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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2 / 2)

身后赵相如垂睫一闪,突然站起身往外冲,嘴里喊道:“起!起!我们快逃,鬼方人来了!”

守卫们哪能让她这样横冲直撞,赶忙将她拦下。赵相如不依不饶,对着他们拳打脚踢。守卫们见白起在此,自然不敢造次,忍着她的拳头和利爪,却死死不肯放手。

白起见状,心里揪痛,到底是他害了她。“住手!”

见女子还在挣扎,守卫们犹豫着,白起紧赶两步向前,将她搂在怀里:“我在这里,别怕。”

赵相如一脸盯着他的脸,茫然道:“你是谁?”

白起愕然。

赵相如想了一会儿,肯定道:“我不认识你。”说完便又挣扎起来,要离开他的怀抱。

白起哪肯放手,紧紧拥住,任凭她怎么拳脚相向。而赵相如伸出纤纤玉指,竟朝他的脸挖去,白起见状赶忙将头一歪险险避开,腾出右手抓住赵相如的双手,对她道:“你仔细看看我,我是白起!”

赵相如愣愣地看着他,疑惑道:“白起是谁?”她很认真的在脑海中搜索了一遍又道:“我不认识。”

白起见她又要扭动,急着又道:“我是公孙启!”

赵相如这才停下动作若有所思道:“公孙启?”

白起见她似有所回应,一脸希冀的看着她。果然,这个名字似乎在她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赵相如原本充满戾气的脸慢慢舒展,最后喜笑颜开道:“启,启!”

白起知道她认出了自己,心中又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她至始至终没有忘记公孙启,难过的是,她的记忆恐怕停留在知道公孙启就是白起之前。

赵相如兴奋地拉着他,转眼又突然严肃起来,白起还要说话,赵相如突然将食指伸到嘴边做出“嘘”地口型轻声对他耳语道:“小点声,别让鬼方人听见,他们就在门外。”

白起一脸悲恸地看着她神经质的表情和口气,可赵相如还没完。她突然仿佛又突然不认识了眼前的人,用尽全身力气开始挣扎,同时拉紧衣服喊道:“启!启!救我!啊——不要啊——畜生!”

她的表情陷入极度的恐惧中,白起不自然地想到了汾阴外她所遭受的侮辱,越发愧疚,想带她出宫,却被守卫拦下道:“君上,此女已由客卿蔡泽所管,没有他的命令,您不能带她走。”

白起横眉冷对,战场上杀伐果断的将军气场暴露无遗:“放肆!不过是个客卿,胆敢阻拦我?!”

守卫被他的气势震住,一时间唯唯诺诺,不能言语。而赵相如则奋力挣扎,不过力气却越来越小。白起正要带她离开,此时外边却响起一个阴鸷地声音:“将军这么急,是要往哪去呀?”

赵相如一听到这个声音像被雷劈中一般,全身一个激灵,挣开白起就往后跑去,缩在墙角不敢回头看。白起知道来者不善,没时间去忧心赵相如,而是一脸严肃看向来人。

蔡泽悠然步入室内,守卫们一见他便松了口气,好歹撑到他来,没有失职。

蔡泽笑眯眯地看着白起一礼,白起只浅浅地回了一礼,质问道:“她既然不是赵太后,为何还要囚禁她!”

利用

蔡泽对白起谄媚一笑道:“将军息怒,虽然已证明她不是赵太后,但——”他阴冷的眼睛朝赵相如的方向看了一眼,“那日在刑场,她的表现似与那些赵人有很深的瓜葛,否则怎么会坐在囚车里就昏了过去呢?”

白起愤然道:“你让她一个柔弱女子亲眼目睹‘鱼鳞剐’,场面如此血腥,她自然会受刺激!”

“哦?可我却听说,那日在武成外,这些人都可是为了救她才会被俘,足可见他们之间确有关联。”蔡泽眼中俱是精光,他本来就对很多事情存疑,何况以白起对这个女子的关注程度来看,可不仅仅把她当做俘虏这么简单,这二人怕是关系匪浅。蔡泽心中冷笑,正愁抓不住太后一党的尾巴,现在却自己露了出来,这样的机会真是千载难逢。

白起被蔡泽确凿的话给噎住。确实,她与那些人有瓜葛,但她只是无关紧要的人,只要不是太后,即便是个赵国的贵女又如何?

他冷眼看着蔡泽,声音已经跌到冰点:“你的意思,你不想放人?”

蔡泽虽然品阶比白起低了不少,但仍不卑不亢道:“恐怕对不住武安君了,虽然无法确认她的身份,但至少在知道她是真疯之前,她不能离开这里。”

“你竟敢违抗上位者的命令!”白起霸气显露无疑,他是战场上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还对付不了一个从燕国来的小小客卿?

而现实是,他碰了钉子。

蔡泽一改刚刚笑容可掬的模样,冷冷地回了一句:“除非大王下令,否则谁也不许带走她!”

白起怒不可遏,拔出佩剑架在了蔡泽的脖颈上。

蔡泽面不改色,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一旁的守卫和下人们吓了一跳,惊道:“将军!”

白起瞪视着他,刚才脑中一热,但他并不是个冲动的人。现在太后与大王的矛盾他十分清楚,若此时无缘无故斩杀蔡泽,势必引起争端,太后怕是要处在十分不利的位置。因而他虽然十分想将蔡泽杀掉,但终究没失去理智。

他架在蔡泽脖子上的剑虽然没动,但怒火已经渐渐平息下来。他知道今日怕是难以将赵相如带走,蔡泽如此刁难,绝不会轻易让他得逞,看来只能另想他法。

最后,他放开了蔡泽,将剑收进剑鞘。他回头看了一眼在角落里兀自玩着的赵相如,大步流星离开了这里。

守卫们一见他离开,都松了口气。毕竟他们效命于蔡泽,但若真要直接对抗身在君位的白起,那肯定也是不敢的。左右为难的时光总是难过的,每个人都是大汗淋漓。蔡泽似乎很体谅他们,吩咐他们出去,就这样站在原地看着赵相如。

赵相如此刻正在玩着自己的头发,由于只是简单的束发并未盘髻,赵相如的头发已经垂到腿部,尤其当她蹲着时,头发已经拖垂到地。

房间里另外的人没有出声,她也没有反应,赵相如很耐心地玩了一会儿,过后便开始拔头发。古人讲求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绝不轻易损伤,她却每拔下一根都开心得拍掌大笑,连拔了数十根后,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蔡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寂静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如一个旁观者,冷静地判断。他接报说此女一夜梦魇后得了失心之症,已然疯魔。大王已将对她兴致缺缺,完全交由他处理,可要他来说,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

被俘时没疯,观刑时没疯,吃人肉时没疯,却在这时候疯了。他记得当年孙膑为庞涓所害时也是装疯逃过一劫,这女人会不会也是装出来了?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相信眼睛所看到的。

赵相如似乎对拔头发失去了兴趣,她又找到了新的“玩具”——束带。她将束带扯开,玩了一会儿就丢到远处,随即开始撕扯身上的曲裾深衣。战国时期的深衣都是一圈圈绕上的,并非里三层外三层的叠加,而且,没有裤子。眼看赵相如就要“裸 奔”了,蔡泽终于没忍住,转身走出内室。

他让两名女侍进屋,唤来另一名下人道:“去,端些膳食来。已过正午,想来她也饿了。”

下人敬诺而去,剩下蔡泽在门外深思。

一个人到底疯没疯,从她吃饭就能看出来。疯子是黑白颠倒,不知饥饱的。如果她如常进食,那么证明她是在装疯。

如果她没疯,那么一定会露出破绽。

蔡泽看着侍者端来的膳食,喷香可口,十分诱人。他让人端进屋,而他自己却躲在门缝中偷偷观察着里面那个女子。

赵相如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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