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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2 / 2)

我的心脏,像联欢会上玩击鼓传花时打的那个鼓,咚咚咚咚地响个不停。

我不敢睁眼,只是忐忑而激动地感受着温抚寞的爱抚以及亲吻。

此刻的我们,都是赤裸的,像两个婴儿,正要失去圣洁,迈向繁华,走入人生的另一个阶段。

温抚寞的唇,重新在我的皮肤上流连,每一次亲吻都会点燃一点火星,最终,汇集成燎原大火,焚烧我所有的理智。

我在黑暗之中,牢牢地环抱着他的颈脖,环抱着那波涛汹涌的欲海中唯一的浮木。

两具赤裸的身体,覆盖着薄薄的汗珠,在慵懒的阳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

细长的手脚,相互纠缠,青涩的拥吻,不吝啬地给予,滚烫的肌肤,彼此贴紧。

终于,在一阵清晰的刺痛中,我和温抚寞,互相得到了彼此。

因为痛,因为欣喜,因为切切种种,我的眼睛,浮上一层水雾。

眼前的世界,是迷乱。

迷乱在这个夏日的午后……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我的回忆。

回过神来,才发觉眼睛有些涩涩的刺痛。

因为阳光,或者其他。

心思恍惚,只是想就这么坐下去。

但那敲门声却持续着,不轻不重不频繁,却一直持续着,那种闲适,很熟悉,并且,很讨打。

无奈之下,我只得起身。

打开门,我看着面前站着的人,开始不断地揉着眼睛,做眼保健操。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四二三四,我换只眼睛继续做。

“放心,并不是幻觉,就是我本人。”门前的盛狐狸开口了。

我看着他,眼神戒备:“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他边轻描淡写地说着,边走进我的屋子。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服,道:“我好像没准许你进来吧。”

“但你也没说不可以进来。”他嘴角噙着一丝暗暗的笑。

“我现在说了。”我指指门口,希望他能自觉离开。

但狐狸的脸虽小,脸皮却厚,他眼睛习惯性地半眯,更显奸佞,果然,还有那么一点点俊美。

“但我已经进来了。”他的声音,带着虚伪的无可奈何。

只能随他的便,今天,确实没心情吵架。

于是,我在落地窗前坐下,没再理会他,继续喝着啤酒。

盛狐狸也在我身边坐下。

我偷偷地打量着他。

柴柴说得没错,这个盛狐狸和温抚寞确实都是同样的类型,清秀白净。

但盛悠杰的眼睛,却在清秀中带着狡黠妖魅,整个人的气质和温抚寞也是南辕北辙。

但当他安静地熟睡时,收敛了妖,释放了秀,确实和温抚寞很像。

也难怪我会错认。

我正暗自怔忪,却听见他问道:“为什么今早看见我就跑?”

我问:“需要我说实话吗?”

“是的。”他道。

“因为,”我看着窗外略带朦胧的阳光,轻声道:“当时你眼里有一大粒眼屎,好恶心。”

闻言,他既不羞又不恼,只道:“继续。”

“继续什么?”我问。

他转头,看着我,眼神非常沉静:“继续说,直到你说实话为止。”

我最讨厌与最害怕的,就是他这种眼神,仿佛什么都知道,而我心中的那个秘密,是禁不起试探的。

于是,我口气有些硬了:“你中午饭吃多了吗?”

“没有。”他坐在地板上,双手撑在身后。

他穿着衬衣,米色的格子,半带悠闲,半带成熟,风吹起,衬衣下摆翻起一个角,隐约露出了那平坦的腹部。

还挺……诱人的。

盛狐狸的性格,就和他的外貌一样,秀与媚的结合,让人琢磨不透。

掐狐狸的屁股

回过神来,我唤他:“盛悠杰。”

“嗯?”他轻飘飘地看我一眼。

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是敌人吧。”

他轻笑:“我不这么认为。”

接着,在我微诧之际,他继续说道:“要当我的敌人,你还差那么一点点。”

我没有搭腔,只是看着地板上的啤酒瓶,在阳光下,那些玻璃折射出朦胧的亮。

他问:“你在想什么?”

我缓缓说道:“我在研究该怎么把这个啤酒瓶塞进你后面。”

他不急不燥地回道:“其实,你前面也可以塞。”

我鄙夷:“你猥琐。”

他微笑:“彼此彼此。”

我没心情和他玩游戏,便直接问道:“你来做什么?”

他也坦白,道:“因为我忽然发现,医院里没有你和我作对,还挺寂寞的。”

我诚实地告诉他:“其实,你的这种情况有个学名,叫犯贱。”

他照旧不恼,只道:“休息完了,下午就去上班吧。”

我当然不干,但借口也是冠冕堂皇:“不行,我喝醉了,等会把病人的重要部位给切割下来,成为司马迁怎么办?”

话说,司马迁大叔也是位很可怜的人啊。

当初就是因为直言而被汉武帝治罪,受了宫刑,这对男人而言,简直是不堪承受的生命之重。

谁知,在千年之后,他的耻辱还时常在高中生作文中被提及。

他受了宫刑,却依旧坚持着完成了史记这一历史巨著的事情,几乎成为作文中的万能句子。

其他在高中生作文中出场频率高的人,例如李白,那是豪放不羁的潇洒,例如陶渊明,那是采菊东篱下的写意,就算是霸王项羽,即使是自刎,那也是乌江边的悲壮主义,更何况,人家还会被偶尔歌颂下与老婆虞姬堪比偶像剧的凄美爱情。

可司马迁同学,却次次被提及成为了太监样的男人,实在有些不是滋味。

更何况,还有些同学偶尔灵感到了,将他的事迹写成玄幻小说,例如:“尽管司马迁多次遭受宫刑,但他忍受住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还是以顽强的毅力写出了伟大的《史记》。”

看看,一次又一次,真把人司马迁大叔的下面当成雨后春笋了?

盛狐狸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想法呢?他状似好心地说道:“没事,今天手术的事情交给我,你在旁边待着就好。”

我拒绝,态度坚定:“我还是不能回去。”

他问:“为什么?”

我叹口气,道:“每次看见你,我都有种想吐的感觉,再加上今天喝多了,再坐在你对面,那不是很危险?”

他笑得云淡风轻:“没事,习惯就好了。”

接着,他的话中带着点意味深长:“你总要习惯的不是吗?”

我正想说什么,却听见一阵敲门声。

看来,今天我家还真热闹。

我起身,边猜测着来人是谁,边打开门。

当当当当当,谜底揭晓。

是一位陌生人。

男人。

强壮的男人。

身材魁梧,估计那胳膊有我小腿粗。

高鼻阔口,浓眉大眼,国字脸,英气勃勃,相貌堂堂,很是威武,颇为粗犷。

没错,就像是《天龙八部》中的萧峰走了出来。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要个签名什么的,他站近一步,顿时,那小山般的身子投下的阴影便将我隐藏在黑暗之中。

没等我开口眨眼询问先生你贵姓,贵庚,有何贵干,有否婚配之类的问题,他便指着我,一条一条地说道:“第一,我之所以白天睡觉,是因为昨晚在工作,是正经工作,不是当鸭。第二,我不管你们对帝国主义有多么大的仇恨,但你们有事无事就这么叫嚣,会严重影响别人的休息。第三,也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连我的脸都没看见,怎么就判定没有女的肯要我?!”

我张口,结舌,停顿三秒,然后解定,然后拿出一张纸,刷刷刷地写下柴柴的住址,然后递给满面疑惑的萧峰,道:“这女人才是刚才和你骂战的人,祝你复仇成功。”

接着,退后,关门。

转身,发现盛狐狸看我的眼神带着那么一点暧昧,他道:“我好像听见了鸭子这个词语?”

“没错。”我道:“我帮你叫的,但看他太猛,怕你这副小身板承受不了,便好心帮你给退了。”

“实在是感谢你的良苦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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