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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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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易风不做声,但是那眼神却是一种肯定。

我猛地醒悟过来,对他而言,我可是扫把星啊。

也难怪了,连小鸡鸡都会被我给当绳子扯了,云易风能不憋屈,能不提防,能不远离我吗?

此刻,云易风的脸,还是臭得不行,而且,有些憔悴,像是一整夜没睡觉一样。

我疑惑:“你这么早来干什么?难不成命根真的被我给扯断了?要不,我们一起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有我带着你,很多项目都可以免费的。”

云易风似乎没有听我的话,因为他忽然冒出一句:“你居然把车给我开下山了。”

车?

我回头,看了看那窗玻璃上沾满了臭猫屎的车,不好意思地笑笑:“抱歉,因为那里出租车很难叫,而你当时也正在忍受剧痛,我不好打扰,就自已把车开下来了。不过,反正你手下多,可以打电话叫他们上来接你啊。”

云易风的声音,凉丝丝的:“我的电话,就放在车里。”

我的脸,抽了抽,道:“那你是怎么通知手下去接你的?”

云易风的声音,更凉了:“没有电话,我根本就通知不到。”

我的脸,抽得更加厉害:“你的意思是… … 你是自己走下山来的?”

云易风的声音,凉到了极致:“没错。”

我忙缓和气氛:“多走路其实是件好事,真的,你看,这清晨的空气是多么渐鲜,多运动才是王道啊。”

云易风的声音,像是从西伯利亚那边吹来的,凉得我头发丝丝都结冰了:“那么,下次我把你丢在山上,也让你自己步行几个小时走下来好了。”

“您老真幽默。”我干笑两声,接着看看表,道:“那个,我上班真的要迟到了。不如等我中午回来的时候再说吧。”

说完,我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但是,云易风伸手拦在我身前:“钥匙给我。”

“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我一拍我那颗坚硬无比的脑袋瓜子,将车钥匙放在云易风手上,道:“先申明,车窗玻璃上的屎不是我拉的,是我们小区那只不矜持的母猫拉的,别找我。”

说完,我第二次准备开溜。

可是,云易风第二次拦住了我:“我要的,是你家的钥匙。”

“我家的钥匙?”我警觉:“你想干什么?”

难不成想偷我家东西去卖?

不愧是云易风,知道这么做会折磨得我痛不欲生,够狠够有手段。

但事实上却是我小人了,因为云易风疲倦地张张嘴,道:“我走了很久的路,很累了,所以想去你家睡一觉,怎么,不行吗?”

本来我不是很乐意的,但是看着云易风那隐隐的黑眼圈,害怕他如果继续在街上闲逛会被当成滚来滚去的熊猫被送去四川卧龙。

所以,我善心大发,将我屋子的钥匙给了他。

不过,还是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冰箱里有冰淇淋,有蛋糕,有果冻,有一盘剩下的番茄炒蛋… … 你都不可以偷吃,明白吗?”

不能不防啊,以前小乞丐住在我家时,就时常偷吃我的零食。

作为小乞丐的哥,云易风犯案的几率也是贼高贼高的。

嘱咐完毕之后,我赶紧向着医院狂奔而去。

等电梯门一开,我就瞅见老院长那贼亮贼亮的双眼,正向着我那诊室的门射去。

此刻,我所在的诊室门是紧闭的。

那就意味着,我要迟到了。

于是,我连忙脱下高跟鞋,眼晴淫光一闪,一个跑步动作,“嗖”的一声像神舟六号一般,向着我的诊室冲去。

只要在老院长到达诊室之前,我待在里面,就不算迟到。

听见响动,老院长回头一看,发现是我,立马慌了神,也脱下鞋子,开始往前跑,争取在我之前到达诊室。

老院长的脚,可是正宗的香港脚啊。

一脱下,那味道,熏得走廊都蒙上了一层混沌的雾气。

我分明看见,围绕着老院长香港脚的几缕热气旁边,有五六只蚊子像过年一样兴奋地围着转悠。

有几位护士同志不幸正从病房中出来,只吸了一口气,立马晕倒一片。

她们虽然倒下了,但还有我寒食色。

我屏住呼吸,冒着窒息而亡的危险,拔足飞奔。

我和老院长积怨已久,这次,两人都爆发出了强烈的小宇宙。

在走廊上,我们你追我赶,互不相让。

但是,老院长毕竟不年轻了。

再加上,日日夜夜战斗在av电影的第一线,难免肾亏。

于是,他渐渐落后了。

我眯起眼晴,那个心花,那个怒放啊。

但就在我跑在老院长前头2米的地方时,老院长抛弃了自己的形象。

他使出了暗器。

一只臭烘烘热熏熏大拇指处还破了一个洞的袜子,从后扔来,在我的身体前划过一道华丽丽的抛物线。

只差一厘米,就挨到我的鼻子。

那袜子,实在是杀人越货,居家旅游,送亲访友的必备暗器。

我立马就被熏得头昏眼花,颠三倒四,口吐白沫,差点连自己妈妈都不认识了。

而趁此良机,老院长奸笑淫笑狞笑佞笑傻笑地往前面狂奔。

我努力抹去一脸被臭袜子熏出的泪水,将银牙咬碎,气沉丹田,爆发出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

接着,我一个跳跃,扑上去把老院长的长裤给扒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看见,老院长穿着一件大红色的四角裤衩。

那红艳艳的颜色,还有那裤缝中因长年累月扣屁屁而扣出的小洞,瞬间让被老院长的脚臭熏晕而此刻才刚刚醒来的那群小护士同志们再次倒下。

“院长你露点了!”我大叫一声。

老院长布满皱纹的菊花老脸挂不出,脸皮“刷”的一下就变得和他的破洞裤衩一样红了。

于是,他下意识用手去遮住屁股后的破洞。

而我,则趁机一鼓作气,“咚咚咚”地跑到诊室前,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拿出钥匙,打开门,冲了进去,坐在桌子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娘咧,这份工作,实在是累人。

十秒钟后,老院长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看见我已经坐定,他脸上的失望神色,连强力遮瑕膏都遮不住。

老院长扶着门框,一张菊花脸憋得红通通,灿烂烂的。

好半天,他才咬牙切齿地冒出一句话:“寒食色同志,早啊。”

我也同样咬牙切齿喘得像要背过气地回了一句:“老院长,您也早。”

然后,我们那像沾着芝麻酱一样沾着新仇旧怨的目光就这么在空中打了一场无声的架。

最后,在假惺惺的笑中,院长走了。

我赶紧灌下一大瓶凉白开。

奖金回来了。

厕所远离了。

我寒食色胜利了。

休息完毕之后,换衣服,抹桌子,整理东西,边看杂志边等待患者上门。

但今天也真是奇怪了,我一本瑞丽都翻了个遍,还是没有病患上门。

难不成,是老院长在搞什么鬼?

我边喝着水,边走出诊室。

我看见,诊室门前,站着一排黑衣人。

那气势,一看就知道,是道上混的。

一旦有病患靠近,他们马上瞪起那铜铃似的大眼,像樱木花道一般,用眼神将病患给逼走。

我惊讶了,问道:“你们,你们是在做什么?”

看见我,那群小弟齐刷刷地弯下腰,恭恭敬敬地道:“大嫂好!”

那虔诚程度,就和小学生上课前喊老师好一样。

闻言,我一口口水差点就喷得像市中心那音乐喷泉一样壮观了。

大嫂?

大嫂?

大嫂!

我唯一一次被叫大嫂是拜我那缺了两瓣门牙,总是把鼻涕和哈喇子往我身上抹的小侄子。

被他叫了之后,我很淡定地偷了他一个月的棒棒糖吃,以示惩罚。

而现在,这群大男人,居然对着我叫大嫂?

“你们究竟是谁?”我晕乎乎的。

为首的人再次恭恭敬敬地对着我行了个礼,接着道:“大嫂,龙哥说云哥说你是云哥的女人,龙哥还说既然云哥说你是云哥的女人,那么你就是我们的大嫂,我们务必要保证大嫂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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