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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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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不同于平头百姓的贵气,这是寻常人家根本养不出来的气质。

楚姮摆摆手,不以为意:“你这些天没休息好,想太多啦!那些人就是兜里有几个钱,装得厉害,本质跟清远县养猪大户张伯没什么区别。”

“这二者好像不一样吧。”

“一样一样,就是一样。”

论扯歪理,蔺伯钦是扯不过楚姮的。

她今日穿得素雅,却在眉心点了一抹红钿,看起来如白雪红梅,清秀美艳。

……好罢,她说的都对。

楚姮从客栈走的时候,想到旅途无聊,便打包了一些花生瓜果。蔺伯钦喜欢在车上看书,她便一个人在那儿剥花生吃,咔嚓咔嚓的声音不绝于耳。

蔺伯钦被她扰乱了专注的思绪,忍不住用余光看她,哪晓得楚姮眼尖的很,立刻跳起来笑道:“夫君,你偷看我!”

蔺伯钦无奈道:“我只是看你在做什么。”

“我在吃花生呀。”楚姮说着,忙将手里剥了壳的饱满花生,顺手塞进他嘴里,“尝尝,裹了糖衣,炒的还挺香。”

蔺伯钦咽下,蹙额道:“太甜了。”

“这也算甜吗?”楚姮歪了歪头,发髻上的青蓝色的流苏珠串,微微摇晃,“反正什么东西都甜不过我,你也不要介意啦。”

她这番娇俏的样子,让蔺伯钦心下一动,热热暖暖的,仿佛揣着手炉。

他纵然再绷着脸,听见这话,也忍俊不禁:“四娘,你一天天哪儿学的这些话?听母亲说,岳父大人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定不会教你这些。”

楚姮倒是没在意他话中意思,只是有些不乐意。

“从今以后,你不要叫我四娘了。”

听着蔺伯钦亲昵的叫给他戴绿帽女人的名字,她好不别扭。

蔺伯钦怔忪,却是不解:“为何?”

“我……”楚姮想说不喜欢,可李四娘被叫了几十年都过了,怎么到她这儿会不喜欢呢?未免蔺伯钦怀疑,她只好道,“我只是在家中行四,才会叫四娘。其实……我娘给我取过一个乳名,叫‘姮儿’。”

蔺伯钦沉声问:“哪个‘姮’?”

“女旁姮。”

她这个字算生僻,当初钦天监的人取了这个名字,还怕帝后不同意。

然而蔺伯钦博学多识,倒立刻称赞:“既是嫦娥,也是月亮,此字极美。”思及此,他抬眼看向楚姮,嗯……她配此字,名副其实。

楚姮被他看得脸蛋微微泛红,她低下头,咬着唇瓣问:“你以后就叫我‘姮儿’好不好?”

蔺伯钦神色微有松动,随即郑重的颔首:“好。”

楚姮不禁笑了起来,如春风和煦了十里。

仁孝皇后在她册封之前,一直叫她乳名姮儿。后来她有了封号“华容”,皇后便再没叫过她这个名字。

楚姮有一瞬间失落,但现在不一样啦,蔺伯钦会叫她姮儿,会和她长长久久下去,直到她七老八十,还是他的“姮儿”!

一行人赶回清远县,已经入夜。

城门架着一个油纸布棚,看起来就像施舍粥面的地方。可蔺伯钦近来并无勾决这些批文,在城门口乱搭建,是何居心?

楚姮见他疑惑,忙道:“不着急回家,先去县衙问问胡裕他们。”

蔺伯钦看了眼坠在身后的华盖马车,他本就不想让楚姮和宁阙那两个人打交道,便同意了她的提议。

彼时还不到入睡时间,胡裕正在靠在仪门外与守夜的衙役侃大山。

“胡裕!”

“大人!”胡裕抬头,见得楚姮和杨腊,打过招呼,“怎晚上来县衙?是有什么要紧案子?”

蔺伯钦倒是不磨叽,直接问他城门那棚子是怎么回事。

哪晓得胡裕惊愕的反问:“大人竟然不知?你不是亲手给碧水寺批的募捐准令吗?”

他一提醒,蔺伯钦也想起来确有其事。

楚姮想到那满嘴胡言乱语的清慧和尚,冷哼一声:“这么快就搞募捐?其中必定有诈。”

正文 一零六

蔺伯钦难得与楚姮想法一致。

胡裕边往后堂走,边说道:“那清慧小师傅,昨日一大早就来领准令,说是大人亲口允过。我想他一个出家人不会打诳语,且募捐就摆在城门,真假大人回来便知,便将准令给了他。”说完,胡裕看蔺伯钦神色不对,忙问,“难道属下做错了?”

“并未。”

蔺伯钦迟疑片刻,对胡裕和杨腊吩咐:“翌日早,你们带那清慧前往县中所有赌坊和烟花之地,看看有没有人认得他。”

胡裕还不明所以,挠了挠头发:“大人,这带和尚去那些地方……会不会不太好啊?”

蔺伯钦一抬手,冷道:“照做便可。”

楚姮见得这幕,在旁边勾了勾嘴角,不出她所料,问题肯定出在碧水寺的僧人上面。

年后事多,许多关于赋税农桑的文书还没有写,蔺伯钦打算今夜歇在县衙。楚姮眼珠子一转,却是跟着道:“那我也留下来陪你!”

一旁的胡裕本来走在前面,听见这话忽而扭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夫人在县衙这么久,还从未有哪次主动留下来陪大人呢!

蔺伯钦闻言身形微微一僵,他婉言道:“衙门里冷,你回去睡好些。”

表白了心意,楚姮倒是越发不顾忌了,她干脆跳上前,挽着蔺伯钦胳膊撒娇,“夫君,我就想跟你在一起嘛。”

她声音软软的,蔺伯钦心也软了。

他颔首答应。

两人携手往三堂后屋去,胡裕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见了鬼。

“杨腊,这趟出去,怎么夫人和大人关系……有些不同往常了?”

杨腊心粗,睨他说:“有什么不同?不一直都这样么。”

胡裕:“……”

当他没问好了。

楚姮与蔺伯钦回了后屋,蔺伯钦便要挑灯伏案,书写文书。

楚姮简单洗漱了,钻进软榻上的被窝,露出一只眼睛,隔着屏风看他的漆黑身影倒映在墙上。

黑色的人影被灯火照得有些朦胧,但他挺直的脊背和偶尔抬手蘸墨的动作,却格外清晰。

楚姮几乎能想象到他在灯下专注的模样。

她忍不住从榻上撑起身子,歪着头托腮,心想,蔺伯钦这么优秀,父皇母后一定会喜欢他这个驸马吧?

寂静的屋子里,楚姮翻身便悉悉索索的响,蔺伯钦的声音隔着屏风传来:“怎还没睡?”

“等你一起睡啊。”

楚姮说出这话,险些咬了舌头。

她虽然喜欢故意逗他,但这话也太轻浮了,急不可耐的样子,自己想想都不好意思。

“我还早,你先睡罢。”

蔺伯钦的声音传来,如往常般沉稳。但他悬在手中的笔,却僵了僵,“啪嗒”一声,滴了一团墨在宣纸。

楚姮自讨了个没趣儿,在床上滚了一圈,便用被子蒙着头睡去。

这一觉睡得却不安稳,零零散散做了好几个梦,可醒过来的时候,又记不得到底梦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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