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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任如夏见状,不自觉也露出抹笑容,轻抚了下他软嫩的小脸颊,将剩下的一块甜糕包妥放置在桌上,并低头看著桌上练习书写的纸张。

那优美流顺的字,让他看得有些入迷了。

「这些是……」执起桌上的纸张,任如夏再来到他面前。「你在教小安写名字?」

苏若白淡淡地看了眼他手上的纸,道:「名字他早会写了,在教他练字和识字。」语毕,弯身放下怀里的苏元安,在一把抽过他手上的纸。「你来这做什麽?」

被迫拉回注意力的他,嘴角一扬,视线对上他写著不悦的脸蛋。「刚才说了,我来是想问问你半年前发生了什麽事,是否与赠送家产有关?」

瞬间,苏若白面色骤然一变,微些发白地往後退了几步。「你……你怎麽……」他从没对外说过这件事,他是怎麽……

「我怎麽知道的吗?」他笑,回想起杜平一所说的调查过程,俊颜上不住地显现出轻蔑的神情。「施点小手段就能让他主动说出一切,也不瞒你,对这件事他可是骄傲的很。」无需耗费一分力就能得到一大笔财产,还有个能赚不少钱的书坊,又怎会不开心不得意?

苏若白面色在变了变,愤恨、恼怒的同时更带著愧疚。「骄傲……是啊,他是该骄傲。」世上有谁能够像他如此?

苦笑一声,他顿时陷入了沉默,抿嘴不语地显现出痛苦的神情。

这辈子怕是得永远背负不孝子的罪名了,竟在爹逝世後的一年时间内,把爹辛苦经营一辈子的家业让给了别人,他死後要如何对爹做交代?

凝视著他难受的神情,任如夏眉头微地拢起,上前一步走近他,柔声道:「这之中,发生了什麽事?」

黑眸中默地闪过一丝怒气,他几乎要脱口说出所有的事,但话一到喉口,就又像卡住一般吐不出半个字。

说了也挽回不了的事,还不如不说。

深吸口气,苏若白彻底咽下所有想说的话後,抬眸对上他,眼底已回复到以往平淡。「发生什麽也都和你无关。」现在的他只想和小安平静地过日子,不愿再去想著这些痛苦的事。

任如夏深深望著他,想看出他的挣扎和犹豫,不急著回答一切。

他被看得有点虚了,连忙别过眼不再与他对看,也不想去解释这一切。

这是他的痛,不後悔,却得背负一辈子的痛,所以……放过他吧,别再问他了。

相夫诱子【十四】

他的沉痛,他的挣扎,任如夏全看进眼里,这一向是他最会的事,所以无需多说什麽,也能得知他的心情。

不过就因为知道,才更加明白在这种时候不能逼迫他,要想知道事情真相,就得用上其他办法。

目不转睛地再看著他,任如夏趁他没注意自己的时候,上前靠近他,动作极快地握住他左手手腕,抓起後一把掀开他的衣袖,让他手臂上的疤痕显现在自己眼前。

「真留下疤了……」他低语说著,以指腹轻抚过手臂上长条的疤痕。

突如其来的举动令苏若白先是一怔,而後迅速抽回手,连忙拉妥衣袖再遮住手臂的伤,怒斥道:「你做什麽?」

「看你手臂的伤啊。」他答得自然,发现他将自己的手藏於背後,淡笑地抬头看他。「我早说了,伤口放著不处理会留下疤痕的,尤其你伤口极深,复原後会变得更明显,现在全成真了吧。」现在已事隔半年,就算擦再好的药也无法让疤痕消去了。

苏若白略为难以置信地再看著他,眼里除了一闪而过的怒意外,更开始因他的行为感到手足无措。

他到底来这是为了什麽?就为了问半年前他为何赶回家?

事隔许久,没必要再继续执著著这件事吧?

他咬牙,别过眼不再看著他。「这些都与你无关吧?若没事的话,还请你尽早离开。」

「离开?我好歹算是你的两次恩人,你不招待我也就罢了,也没必要赶我走吧?」

「……」两次……没人会算得这麽清楚吧?

任如夏嘴角微扬,再次往前凑近他,直至身子快贴上他时才停下脚步,故作不解地叹了口气。

「我记得,我们以前的关系没这麽差的,你也没这麽排斥我,是因为还气著我对你说的那句话吗?」

他蓦地抬起头,神情不悦地瞪视他。

什麽话?不会是两年半前的那些话吧?他可没这麽小心眼,讨厌、排斥他绝对不会是因为那次的对谈,而且还刻意选在他成亲的那天……

任如夏眼笑眉笑,很有耐心地等著他回覆。

再瞪了瞪他,苏若白总算忍不住开口:「谁说我在气著那件事了?就算你说的话都成真,对我来说也都无所谓,我压根没去记得那些话!」

「不记得,又怎知道我说的话全成真?」

「……」咬紧牙根,他发现自己很想把他的笑脸撕碎成千万片。

这、这是在笑他小心眼吗?

他有资格生气吧?在他成亲那天对他说出那些话,无论是谁都会生气吧?

望进他更加恼怒的双眼,任如夏轻笑一声後,略收起笑颜,柔声道:「如果你真在意那些话,那我跟你道歉,好吗?让我们回复到最早和谐的关系,虽不常往来,但不交恶,你也不再躲著我。」他其实很想念那段日子的。

要是知道他会因为那些话对自己反目成仇,说什麽都会忍下来,即使再怎麽看透他身旁的所有人,包括他娶进门的妻子,也绝对会忍下来。

苏若白闻言一怔,眨眨眼看著他,不知该继续生气亦或是讶异他的行为。

他要跟自己道歉?为两年多前的事道歉?

但……他的抗拒和不理并非全都为了那件事,有些是、是他的偏执,认定竞争对手本就该保持些距离,不该太过亲近的,不是吗?一方面要好,另一方面又互相竞争,不就显得有些矫情?

「你接受我的道歉吗?」他再道,面色是难得显现的温和。

苏若白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应,抿了抿双唇,再次别过眼。「那些事我早忘了,你用不著道歉。」

「真不用?」他笑问,垂眸看了眼他手上的纸,突然地伸手一把抽走。「若不用道歉,那就代表著你不再生我的气,以後可不许你再避著我了。」

「我有避著你吗?」他再抬眼瞪他。「你拿我的纸做什麽?」

「看你画的图啊。」

落座在阴暗巷内的屋子,连带地让屋内也显得阴暗许多,即便此刻正艳阳高照,投射进来的光也显得有限。

透过昏暗的日光,任如夏低头再看著纸上的图和字。

仅仅是教导用的文字,都能让他看得目不转睛,又一次替他感到惋惜。

「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家发生了什麽事。」到底是为了什麽,让他把所有家产全数奉送给人?

二、三十年苦心经营的家业,他都替他不舍了。

被迫回想起那件事,苏若白低下头,眼里有难掩的沉痛。「就算知道,也改变不了什麽,再说,事情都过了,我不想去谈。」

「谁说不能改变什麽?只要活著,就有改变的机会。」他说得有点激动,差点脱口说出想帮忙的话。

苏若白低头不语地默默听著,什麽话已不想回。他几乎不想再去回想。

再看了他一眼,任如夏以手轻扳过他的脸,让他的视线对上自己。「再惨也不过如此,至少你和小安都还健康的活著,对吧?我……我很遗憾你妻子的事,她是因病去世吗?」

「别提到她!」苏若白扯开他碰著自己的手,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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