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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1 / 2)

>我就觉得有点蹊跷,到后来我还真的留心调查了。”

“啊,怎么样,有什么结果吗?”覃小贝急切地问。

“传言是怎么起来的,现在还说不清,只知道谷一虫在你进山寨前就做了一个梦,说给木长老听,木长老那个木头疙瘩脑袋呢,一听也就信了。”

茅大婶在农庄,是仅次于木长老的“知识权威”。只是两人渊源背景不同,因而在若干重大学术问题上存在着严重分歧。就拿八字算命来说,茅大婶是信奉“滴天派”的民间传人,木长老呢,推崇传统文人“格局派”的。按照滴天派的实践推论,茅大婶坚信覃小贝是戴天履地的大贵人,谁娶她谁发达,谁附她谁兴旺;而按“格局派”的理论,木长老则得出覃小贝是貌吉实凶的大煞星,她到哪里就将给哪里带来灾难与不幸。

这就牵扯到山寨压寨夫人到底为谁的现实问题。茅大婶和木长老先后向左云龙提出了自己的命理参考意见。左云龙自然欢喜接受茅大婶的,茅大婶先胜一局。木长老坚持己见,两人分歧不但没有停止,反而上升演化到关系山寨兴亡和一庄不容两权威的至高层面上,待覃小贝进入山寨后,两人意见冲突更达到极点。后来事情急转直下,果如木长老预见,覃小贝成为众矢之的的害人精。木长老胜券在握,但茅大婶又自不甘心,一直留心寻找着翻盘机会。

左云龙有意将覃小贝留在茅大婶家里,便有着多重用意。

茅大婶摘下围裙,坐到床上继续说:“不过关于那首‘红色八眼小孩儿’的童谣呢,我问过庄里三十多个小孩儿,费了我一盆儿的大红蜜枣,总算打听出来,是哪个孩子最早唱起这首歌的。”说到这儿,茅大婶语气流露颇为自得。

覃小贝更是喜出望外,急急问道:“那孩子是谁?找到他一问,便可知道是谁教他唱的了!”

茅大婶一拍手说:“是毛头!毛头就是童谣的原唱者——除了教他唱的那个人。”

刚刚兴奋起来的覃小贝又一头掉进冷水池里。阿贞嫂家的小毛头,昨天早上就失踪了,全寨人找了两天都还没有找一点影呢。茅大婶有心寻到的线索就这样又断了,天意啊。

真的是天意吗?老天为什么处处与我覃小贝为难呢。——或许是人为!

覃小贝从地铺站起来,如果有谁绑架了毛头,最大可能就是那个教毛头唱童谣的人!但他下手掐灭这个线头也太急躁了,冒的风险也太大了点吧?况且在此之前,张家的小孩就丢失了,也是那个人害的么?不太可能。

覃小贝又把刚才冒出的念头否定掉。

但是两个小孩总不会凭空消失吧?难道真的有树精山神?

覃小贝问茅大婶,茅大婶头摇得跟蒲扇一样:“有个屁精怪,反正我不信!窜进来个豺狼虎豹倒更靠谱。——不过现在年月,附近百里的大猛兽早就被打光了。”

覃小贝脑仁想得好痛。

茅大婶逼着覃小贝将大碗茶水咕咚咕咚灌下,一口吹灭了油灯,口里说:“早点睡吧,看你娃儿这样想,大婶都觉得太累了。睡吧睡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事情到了明天,说不定就有转机呢。”

覃小贝只好在地铺上躺下,脑袋在枕头上一歪,就着窗子透进的月光,蓦地看到地上有两只亮晶晶的眼睛在瞪着自己!

覃小贝“妈呀”一声大叫着从地上跳起来。

山寨卷 29 铁证/上

茅大婶急忙点亮油灯,一边召唤覃小贝:“怎么了闺女,咱这茅屋里也来精怪了?”

覃小贝奔着灯光扑过来,紧紧靠着茅大婶,背着脸手往后指,惊魂未定喘着气说:“地上,地上有一双眼睛在瞪我!”

茅大婶向她指的后面一看,哈哈大笑起来,好象一个小孩无意中的恶作剧得逞一般。笑了好一阵儿,茅大婶才忍住笑,拉着覃小贝过去看。

一直没听到地上的响声,覃小贝又害怕又好奇,被茅大婶拉着转过身,一点点睁开闭着的眼睛——哇,那双眼睛还在!依旧贴着地面趴着瞪着前面。

茅大婶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拉着覃小贝向前走近两步。覃小贝看得稍清楚些:地上的确有一双眼睛,一双大蛇的眼睛!!大蛇丈长的身子光溜溜地挺直在屋地上。

这个发现让覃小贝更加恐怖,使她全身寒毛倒竖,转身就想往门外逃。覃小贝不怕坏蛋,也不惧老虎,但是就受不了老鼠和蛇。上次生病时,城里的区婆拿大蛇“小玉”作药引给她治病,就把她活活吓个半死。

茅大婶的手象一只温暖的铁钳,牢牢握住了覃小贝想抽走的手,带着她再向前跨近一步:“睁大眼睛好好看看,它会不会动,那不是蛇,它只是一副蛇蜕!”

覃小贝半信半疑调过头,这下彻底看清楚了:那双眼睛,的确不会动,整条蛇也一动不动。地上其实是一只大蛇的蛇蜕,所谓眼睛只是内部空空荡荡的一层眼睛薄膜。

这也够吓人的。覃小贝坚决不肯再回地上,挨着一副大蛇皮睡觉。她恳求茅大婶将蛇蜕移开。

“我一人可移不了,你帮我一块抬。这蛇蜕一丈来长,难得哟。要小心,百日风干前千万不能碰坏,否则药性就减了,这可是治咽肿、疥癣和目翳的好药啊。”茅大婶象酒客欣赏美酒一样望着地上的蛇蜕,招呼覃小贝一起抬。

覃小贝站在地上一动没敢动,虽然只是一层薄薄半透明的皮,她还是感到了蛇的冰凉和腻滑,她绝对不会过去碰一碰它的。

茅大婶叹了口气,自己走过去坐到地铺上,拉了被子躺下,嘴里唠叨着说:“到底是王府的郡主啊,老天爷都不会让人家睡地上的。这蛇皮有什么好怕的哟。”

覃小贝只好换到床上睡。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大婶,咱这山庄和林地里,蛇多吗?”

“不多,”茅大婶在地上吹灭了灯回话,“象这么大的蛇就更少了,几年才能等来一条。你不用怕,就是再来一条,大婶也会抢在你前面把它收拾了——蛇可全身都是药啊。”

蛇,大蛇,林地,大樟树,神树,精怪

躺在床上的覃小贝没有作声。

“早点睡吧,明儿事还多着呢。”茅大婶说完没两分钟,持续而响亮的鼾声便从地铺上传来,不过,这会儿覃小贝听到是特别的安心。

月光朦胧的黑屋中,覃小贝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木板和茅草搭成的屋顶,好 久:炫:书:网:好 久:炫:书:网:,才慢慢疲倦地合上。

庄里的公鸡叫得格外准时,此起彼伏,东西呼应,尽声共啼,嘹亮而骄傲,好象真的是它们把太阳从地平线下叫起来似的。

鸡叫第二遍的时候,覃小贝就下了床。此时天光将亮未亮,覃小贝为自己起个大早而小小自赞,抬头却发现地上不但不见了茅大婶,而且地铺也已收拾起来,整整齐齐地叠放在墙边椅上。

茅大婶早已张罗着生火洗米,都快把早饭做好了呢,覃小贝想去帮手都没有了机会。

吃过简单朴素的早饭——白米饭、蒸红薯和凉拌青菜,按照约定,覃小贝应该留在屋里等左云龙来,但是她已经等不及了,昨夜在床上反复想到的一件事催得她放下饭碗就想往外面跑。

覃小贝与茅大婶交待了几句,不听茅大婶劝阻,一个人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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