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书楼 > 其他类型 > 相见欢(兄妹纯骨科 1v4) > 第25章发疯(四)强制受伤点

第25章发疯(四)强制受伤点(2 / 2)

自打父亲母亲去世,季家的产业统一归笼到季辰手里,虽说名义上各有各的主,但兄妹几人其实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产业,每年分来的银钱也都入库了,不怎么经手,确实也没有多少实感。

可仓库不一样,仓库这个项目,是季珩亲眼看着起来的,意义非凡。且说是小投资,他们都算过了,未来真能做起来,完全能让季家的产业收益翻倍,未来大有可为,可若是做不好,损坏的是仓库链路上连接的所有商铺的信任,不仅是自家商行、还有使用仓库的其他友商。

所以,将这个产业交给季珩,绝不是像季辰说得那么随意,这一定是他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也是他和商会诸人对季珩的信任。

季珩眼眶微红,努力将情绪压下,看着眼前的两位,心底升起无尽的感激。

“哎哎哎,四公子这是在做什么!”屋外传来琴心急促的惊呼,她捂着脸跑进来,面sE苍白,“小姐,二位公子,快去看看吧,四公子他——”

三人闻声立即起身,季辰第一个冲出去,怒吼声紧随其后:“我C,季慎之,你发什么疯!”

季澄和季辰紧跟着走出,只见庭院中,季晟ch11u0上身,背上绑着两根狼牙bAng,尖刺刺入皮r0U,被草绳牢牢捆紧。他的背满是交错的鞭痕,有的已经结痂,又被狼牙bAng戳破,触碰之处的皮肤也被戳裂,殷红的血顺着脊背淌下,滴落在地面上,晕染出触目惊心的暗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跪在地上,神sE无光,整个人形销骨立,不过短短数日,全不复往日的矜贵清俊模样。

季辰气急败坏地冲上去,伸手去扯草绳:“你是不是有病啊季慎之,君子慎独是这么慎的是吧!你真是个疯子我C!”

刚一碰到绳子,狼牙bAng便深深压入皮r0U,血滴呈水柱往下淌,季辰倏地缩手,气得直跺脚。

季晟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脸sE惨白如纸。

季澄站在一旁,眉头紧锁,眼神复杂。

季珩一直没有说话,直到她冷冷开口,语调前所未有的冰冷:“你这是做戏给谁看?”

声音平静,却带着锋利的冷意。

听到她的声音,季晟终于抬起头,想看到了耀眼的yAn光般,眼泪汩汩流下来:“对不起...对不起...澜澜...”

“闭嘴!”她脸sE铁青,一双眸子冷到发寒,一步步b近他。

季晟下意识地朝她方向跪行,声音沙哑而颤抖:“澜澜,我不知道我当时怎么了,是我的错,是我疯了,我……”

话未说完,她猛然抬脚,将他踢翻在地,看他背部倒地痛到面sE苍白,俯视着狼狈不堪的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你用绳子绑了我。”季珩的身T在微微颤抖,拳头攥得Si紧。季澄上前想扶住她,却被一把推开。“今天,又要用这幅样子绑住我吗?这一次,你的目的又是什么?b我原谅你?啊?”

她咬牙说完,走到季晟面前,居高临下地凝视他,季晟艰难地想要抓住她的衣角,被她狠狠踢开。

“是我的错!我…是我…j1NGg上脑…我是疯了,对不起,我真的....唔...”

他挣扎着挤出几个字,后背的狼牙bAng因为动作再次刺入,血流得更快,滴滴答答地砸在地上,鲜红得刺眼。

季珩笑了,那笑意却冷得让人发寒。

突然,她伸出脚,狠狠踩在了他的胯间,碾了几脚。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从季晟口中传来,他一瞬间青筋暴起,冷汗直冒。

“是它的问题?”季珩冷冷看着他,加重了撵下去,声音透着冰冷的讥讽,“真要道歉,那把它割了吧。”

说完用力一踩,头也不回地往屋里去。

季晟再也撑不住,撕心裂肺的惨叫转为近乎无声的嘶吼,声音中夹杂着几乎要昏厥的颤抖。疼痛让他的脸彻底扭曲,他蜷缩着倒在地上,像一只可怜的蠕虫,但他的眼神却诡异地明亮起来,却像是得到了解药一般,带着某种解脱般的疯狂光芒。

季澄和季辰倒x1一口凉气,神sE复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眼看着他蜷缩在地,疼到昏厥。

最终,季澄转过身,冷声吩咐道:“把他背回去,别再让他闹出这种疯事。”

郑因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季晟身上的草绳割断,狼牙bAng重重落地,发出低沉的闷响。季晟的身T无力地垂下,鲜血迅速染Sh了周围的地面。

季澄将药箱递给琴心,眉头紧蹙:“给他处理一下,叫他消停些,别再浪费我的药。”

琴心点了点头,立刻跟了上去。

季辰站在院中,低头看着地上斑驳的血迹,又看了眼还趴在地上打扫的罗奇,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弄得满地都是血,下次要是再发疯,就让他醒了自己擦g净!”

罗奇低头忙着手里的活,听罢皱了皱眉,轻声嘀咕:“四公子再这样折腾,怕是人也快废了。”

季辰闻言,眼神一沉,狠狠踢了脚边的血迹:“自己愿意废,别人能怎么办!”

季珩靠在门后,默默地听着这一切,神sE微动,却终究没再说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是夜,季澄屋内热气氤氲,六菜一汤置于桌上,香气扑鼻。因照顾小儿饭食,府里新招了几个厨子,其中一人来自南地,十分擅长利用食物本味制作佳肴,饭菜清淡却不是风味,最适合这春日躁动的时节。

一阵穿堂风袭来,季珩打了个冷颤,眉头微蹙。季辰忙起身关紧门窗,从琴心手中接过披风为她披上。

“都三月底了,怎么还降温,怕不是倒春寒了。”

他担心夜里更冷,叫罗奇去找些JiNg炭来,将房内暖炉生上。

季澄舀了一碗汤递给季珩,柔声说:“喝点热的,暖暖身子。”

今日炖的是瑶柱龙骨汤,师傅从午时便守着炉灶,小火慢炖足足一下午。汤sE清亮,味道鲜甜,一碗下肚,整个人都暖了。

兄妹三人相谈甚欢,他们默契地不去提白天的事,更多是商量过段时间的工作计划,季珩肯定是要去所有仓库巡视一圈的,而春夏交替正是商队一年中最忙碌的时候,季辰有自己的事要处理,没有办法全程陪同,可也不能完全不露面,毕竟之前很多事都是靠他的面子处理的。

因此,他们需要商量出最合适的计划,让季辰在合适的时机出现,助她一臂之力,顺利完成产业交接。

根据路线图,她们初步决定在三个较大的枢纽会和,分别是青林县城、五一郡、霞光镇,那几处的关系网络b较复杂,都是季辰JiNg心打点过的,对接起来更需要依赖脸熟,至于其他处,都不是太大的难处,要么是大枢纽的辖区地带,要么处理起来难度都不大,季珩自己可以完成。

正聊得火热,门外又是一阵惊呼:“二公子——您救救四公子吧——”

白日的情景犹在眼前,三人皆是一惊,彼此对视一眼,眉头紧蹙。

“他又在疯什么?”季辰语气里掺杂几分厌烦,起身就要往外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尚未来得及推开房门,就见郑因狼狈地撞了进来,跪倒在季澄面前,浑身颤抖,面如土sE:“二公子……全是血……地上全是血!”

季澄蹲下将他扶稳,为他顺气:“你慢些说。”

郑因声音哽咽,神sE凌乱:“他……他拿剑……把那东西给割了……”

“什么???”此话如惊雷一般,炸得季辰脱口而出。

季澄则立即转身拎起药箱就出了门,男子那处经脉密布,处理不当恐有X命之忧,更别提季晟现在这幅鬼样子,虚弱的不行,疼都能给他疼Si。他顾不了太多,医者救命的本能让他立刻冲出去。

季珩愣在原地,脑海里只回荡着几个字——他,真割了下T?

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强撑起一丝镇定:“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季辰本就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得不行,作为家人的本能让他十分想去看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又担心将季珩一个人留在院里会难过。听她这么说,手忙脚乱地抓起一件厚披风披在她身上,背起她,疾步往那边赶去。

另一边。

季澄推开门,季澄推门而入,眼前的一幕竟让他一时僵立原地。

即便见惯了伤肢残T,他仍被这一幕震得倒x1一口凉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晟瘫坐在地上,靠着床沿,全身ch11u0。

苍白的上半身布满鞭痕,下半身则鲜血淋漓。

原本的命根之处,已成模糊一片,血还在不断涌出。那截断裂的软r0U被随意丢在地上,旁边是一把染血的剑。

季晟脸sE苍白,气若游丝,看到季澄进来,微微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

季澄压下心头震惊,迅速撒上金创药,又试图将那软r0U与断面b划起来,却被季晟虚弱地抬手制止。

可他根本无力阻拦,只能虚搭着手臂。

季澄怒不可遏,将他的手狠狠一甩:“你以为自己很感人吗?这东西没了,你以后怎么办?当太监?还是又想用这招博珩儿的同情?”

“我……”听到季珩的名字,季晟勉力开口,声音虚弱得几不可闻,“我只是想……道歉……”

“道歉?”季澄冷笑一声,目光如刃。“你这是道歉?分明是算准了她心软,想用下三lAn的法子b她原谅你!”

季澄难得这样生气,眼神中的威压让季晟无地自容,钻心的疼痛却叫他实在无法继续说什么。

“他就是个P!”屋外,季辰怒气冲冲闯了进来,看到地上的血迹,忍不住厉声骂道,“还什么要创海清河晏天下太平,没一句话是真的!榜都没放连根都割了,怕不是得被他连累了判欺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身后,跟着季珩窈窕清丽的身影,季晟抬眼,目光落在那里。

他很想跟她说,澜澜你看,犯错的东西我割了,原谅我好不好。

可眼皮却越来越沉,最终失去意识,晕了过去。

“失血过多。”季澄冷声下判词,处理伤口的动作却没停。

季珩站定良久,心中五味杂陈,实在不知该怎么描述。

此情此景放在眼前,虽说是梦里演练过无数次的场景,可真发生了,却没有一丝痛快。

反倒觉得十分悲哀,她不明白,事情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既然他完全知道什么是错,知道自己做错了,还知道犯了错要道歉、要惩罚,那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做呢?

做了也就做了。

那日所暴露的若是他真正的样子,那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厌恶他、唾弃他。

即便恢复如往常那样,她也可以理所当然地与他划清界线,往后余生不再有任何关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偏偏将自己降到尘埃里,语言上的悔过不算什么,这些天来的自罚、自伤,每一件事都像在昭示他的懊悔。而今日,更是将她的话奉如圭臬,毫不犹豫地执行。

那他这么多年的苦读,也全不要了吗?

那像父亲一样做孤勇直臣,和大哥一起保山河稳固、天下太平的梦想呢?也不要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若他真的失了势,即便是拿了状元,也没有任何正经官可做。

甚至,是否会被判欺君之罪也未可知。

因为科考之时,都是要脱衣验身的。

季珩脑中一片嗡鸣,失语许久,见二哥拿着那团断裂的软r0U在伤口处b划,她喉头发紧,艰涩地开口:“还能接上吗?”

季辰闻言,惊讶地挑眉,动作一顿。

屋内安静得如Si水,窗外寒风拂过树梢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压抑。季澄却像早有预料,语气平静:“不好说,我试试。”

将伤口清理g净,血暂时止住,季澄用细木棍将两处固定好,又取了桑白皮线来缝合,整个过程没有用麻沸散,季晟被反复疼醒几回。

季珩蹙眉在一旁坐着,过往的种种记忆涌上脑海,她实在想不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晟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他们最后一次携手相伴是什么时候?

是十二岁那年进g0ng吗?

那年中秋,先皇像往常一样,邀请季文带着五个孩子到g0ng中过节,一大早就派人来接。

季珩和永安公主向来要好,午宴上却不见她的身影,问了大监,才知是太子病了,头痛难耐,永乐放心不下弟弟,亲自在照顾。

她对太子没什么印象,但恰好随身带着二哥配的安神药,对病人有十分好的抚慰效果,便拉着季晟去太子殿找人。

于是她拉着季晟去太子殿找公主。

偌大的太子殿,竟一个服侍的人也没有,两人像迷路般东走西晃,找不见人影。

直到最里面的一间屋子,才听到动静。

季珩兴奋地想敲门,却被季晟一把拉住,示意她安静。

她屏息细听,屋里传来nV子细碎的嘤咛声,夹杂着男子压抑的低喘。她听得满头雾水,心想不是太子病了吗?怎么这nV子听着倒像更难受的样子,是不是长公主也病了?

她转头看向季晟,正yu开口问,却见他脸涨得通红,眼神闪烁,呼x1急促。她愣了一瞬,想问他怎么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一把拉着跑开,路过前厅时还不小心撞翻了花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他发生了什么,季晟始终不言,整下午都像根闷棍杵在一旁,也不许她离开。

晚宴时,永乐终于现身。季珩见她神sE如常,这才放心地将药瓶交给她,叮嘱用法。

永乐笑着接过,却试探X地问了一句:“珩儿下午怎么没来太子殿找我?”

季珩像被抓个现行,局促不安地搓着衣角:“其实…我去了的…”

永乐微怔,目光一紧,却只听她扭扭捏捏地说:“可太子殿太大了,找了半天一个人也没见到,还不小心打破了花瓶,怕太子生气来着,想着先找您求个情。”

她小心翼翼地抬眼:“永乐姐姐,太子殿下会不会怪我啊。”

永乐脸上绷着的神sE倏然松弛,笑着嗔道:“花瓶而已,他岂敢怪你!”

一旁的季晟听着这话,也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好像也就是从那天起,季晟变了。

一开始是单纯地疏远、不理会她,后来连“澜澜”这两个字都再没叫过。再后来,两人之间仅存的那点亲近,也不过勉强b陌生人多些罢了。

太子殿里发生了什么,之前的季珩确实是不知道,可如今她也是经了情事的人,再一回想,猛地意识到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初的太子,就是如今年少登基、却手段雷厉的小皇帝萧昱,厉行改革,手段果决。而永乐长公主,却是世人皆知的保守派,是一母同胞的皇帝弟弟行新政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他们两个...

季珩脑中涌起一阵寒意,不敢多想,决心将秘密埋在心里。

很显然,季晟当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却从来都没说过。

难道他是因为这件事才与自己疏远的?

毕竟当时长公主以为去了太子殿的只有她一个人,他们也没立刻说清楚。

去太子殿到底看到了什么,光凭她一张嘴,只是在当时打消了公主的疑虑。皇家秘事,向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若当日的事有朝一日事发,第一个被怀疑的,必然是她。

所以,季晟是怕与自己扯上关联,将来拖累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仓网的建立b预想中更加复杂,不仅是沿途商户的观望态度,还涉及到存货周转之难、成本掌控之细,以及货物流转间突发事端之杂。虽有季舒两家多年积攒的商誉为根基,然新业之初,能倾力相助者寥寥,更多人不过是持观望之态,静待成败。

“人心难测,利害难分。yu邀人同行,先要自身稳立。”

季珩心中明白,若yu引人入局,首当以自家生意为范本,先行跑通江南至京城的运输通路,将仓库物资流转井然有序地建立起来。一旦货畅其流、收益可观,那些踌躇之人自然随之而来。

事实上,她和季辰都已经足够幸运,出生在一个名扬天下的商贾之家,背靠着产业扎根整个江南的舒家和行迹遍布全域的季家,天然就有稳定的资源和源源不断的人脉,这让他们不论做什么都有许多增益。

打江山是不用了,可守江山也不是什么容易事,她需要尽快获得商会的信任,也要建立自己的队伍。

在京期间,她一直在同商会前辈和诸位掌柜打交道。她本来就脑瓜子灵活,经常从一些不常见的角度提供思路,也会鞭辟入里地指出沉疴旧疾,面对不懂的问题也很虚心,勤于请教,一个月下来,京城的掌柜们也都逐渐接受了这位小东家,从一开始的看热闹心态倒现在正经将她当作小东家,也都知道她做事是极其认真的。

核对第一批入库的物件名单时,琴心敲门:“小姐,王管事到了。”

来人是北商行的二管事王书玉,以g练闻名,和大管事陈荥同掌北商行多年,主管南方货物的相关问题。

不多时,院中传来朗朗笑声,随即便见一人疾步而入,身着暗红长褂,缀金丝暗纹,x前一串翡翠璎珞随步伐微颤。来人步履虽疾,却踏地沉稳,三分g练,七分从容。

“大小姐,数日不见,可真是念着您了。听闻仓网初具雏形,今日专程来探,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您肯来助我,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季珩笑盈盈迎上前,亲自搀扶,热情请入堂内,“正巧西湖春茶新至,您尝尝这新鲜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待落座闲话几句,季珩取出一卷选品名录,双手奉上:“这是我拟定的第一批入库清单,若一切顺利,这些物品将为仓网主打之品,供江南与京城通路所需。”

王书玉接过名录,细细翻看,见其中囊括布匹绢丝、胭脂水粉、茶叶香料,以及诸多日用物件,大到桌椅板凳,小至锅碗杯盏,甚至还有数件匠心独运的江南器物。看毕,她点头赞道:“小姐选品用心,常用之物无外乎这些,按四时之需稍作调整,便是通路所需之佳品。但不知小姐可曾思虑过,若囤货过多,销路未及,仓库之冗余该如何处置?此非长久之策,恐成隐忧。”

季珩略作沉Y,道:“确实是难题,当下所思,或可通过年终大促以减库存,同时结合沿途各地需求,灵活调配。但这一切,尚需商铺之间齐心协力,未知是否可行。”

“年底促销倒不稀奇,然跨地统筹,毕竟属新试,需时日观其效。”王书玉思忖片刻,语气虽无甚否定,却不失审慎。

季珩闻言,微微一笑:“王管事所言甚是,我亦存几分试探之意,正需向您请教。”

王书玉放下名录,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抬眼看向季珩,目光中多了几分欣赏:“小姐年纪虽轻,却识大局,见微知着,当真令人刮目相看。这些事可以试着从细微之处入手,逐步调整。仓网业务尚在起步阶段,切勿心急,资源周转与利润分成都需要磨合期。”

季珩一拱手,语气郑重:“多谢您提点,我定会细细揣摩。今日我还有一件不情之请——”她顿了顿,微微起身行大礼,“想请您为师,教我成事。”

此话一出,王书玉一时愕然,连忙起身搀扶:“小姐,这话从何说起?得您信任,我自当尽力,岂敢受此大礼!”

季珩不为所动,神sE诚恳:“王管事久经商场,南北货流之道熟稔于心,舒家数年间在南方势力盘根错节,皆有赖您之筹谋。我初涉此事,眼界浅薄,尚需向您多多学习,若您不嫌弃,请允我以弟子之礼相待。”

王书玉抚掌叹笑,眼中满是感慨:“小姐如此谦逊,我又怎敢辞。既如此,日后但有疑难,我必尽心相助,至于师徒之礼,实在是折煞我了。”

“受得起,受得起。珩儿日后便称您一声‘老师’,还请多多赐教。”季珩浅笑,眉眼间尽是笃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送走王管事,季珩伸了个懒腰,带着琴心漫步至花园。早春时节,满庭花影婆娑,紫藤随风摇曳,浅紫的花瓣轻扬落地。她捏起一片花瓣,随手掷向琴心,笑道:“趁今日晴好,散散心罢。养好身子后,我们便要下江南了。”

琴心微笑着应到:“放心吧,东西我都备着呢。”

“此次与上回不同,”季珩悠然说道,步履缓缓,“等出了青林县,我们便要与三哥的队伍分道扬镳了。从那时起,这沿途的每一座仓库,便都是我们的战场。”

琴心蹙眉:“小姐厉害我是知道的,这下又有了王管事做老师,定能叫那些人信服。只是我有些犯愁,这天大的事就两个人担着,怎么能忙得过来。”

季珩听了,忍俊不禁:“傻琴心,不是还有你么?”

琴心怔住,抬手指着自己:“我?”

季珩莞尔点头:“你自小伴我长大,我做的事哪次少了你?你虽话不多,可每每聊到做生意眼睛都是亮的,偶有发言也见解入微,灵得很。如今不上场,更待何时?”

琴心闻言,急忙低下头,语气有些慌乱:“小姐,我……我是愿意伺候您一辈子的,只是……”她顿了顿,眼里浮现一丝犹豫,“只是……跟着您久了,倒也生了些非分之想。”

季珩微微一愣,随即扶住她的肩膀,认真地注视她:“怎么能叫非分之想?我从不把你当做单纯的侍婢。你我一同长大,情如姐妹,你聪慧过人,若我能成事,怎能少了你的助力?”

琴心听到这番话,眼眶微红,嘴唇轻颤:“小姐……多谢您看重,只是我……”

季珩见状,打趣地笑了:“怎的,莫非你真想一辈子做个丫鬟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琴心连忙摇头:“我……不,不敢奢想……”

季珩却正sE道:“这不是奢想,而是你的未来。你陪我长大,做什么都与我一起,你的聪慧,我自然是知道的。我也早就将你当作亲妹妹,希望你也能活得更加快活。琴心,我想你做你真正想做的事。”

琴心双眼含泪,重重点头,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小姐...”

一切尽在不言中,季珩会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想起什么,笑意更浓:“当然了,有不懂的地方,还可以去问问罗奇嘛。”

琴心闻言,羞得满脸通红,急忙背过身去:“小姐又拿我取笑!”

紫藤花轻扬飘落,簇拥着她们的笑声,洒了一地春意。

季珩绕到琴心身前,俯身从下看她,语气忽然柔和下来:“琴心,等我们从江南回来,我定会让罗奇那小子三书六礼上门来,为你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琴心怔住,随后眼泪夺眶而出:“小姐……”

家奴命运通常由主家决定,婚姻嫁娶大多是到了年纪草草配对了事。与罗奇两情相悦已是十分幸运,她从未奢望过自己会有正式的婚礼,更何况,是在如今的季府。

大成的nV子,十二岁起便会亲手绣嫁衣,盼着有朝一日披上心血织就的红衣,嫁给心Ai之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日前,她收拾仓库时,无意间翻出了小姐的那件嫁衣。

那嫁衣以往总是放在床头,小姐闲暇之时就会绣上几针,金丝绣就并蒂莲,点缀莹润珠玉,清雅不失庄重。如今它却被压在箱底,蒙了灰尘,像是被弃之不用的旧物。

琴心明白,那是小姐自从与二少爷发生关系后,选择封存的心意,兄妹1uaNlUn能不惹闲话已经是菩萨保佑,正大光明的婚礼自然成了最大的奢望。

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不去提寻常nV子的婚嫁之事,连道听途说的嫁娶八卦都不与她提,生怕惹季珩伤怀。

可如今,小姐不仅承认了她的感情,还亲口允诺为她筹备婚礼。

琴心再也忍不住,扑进季珩怀里,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季珩伸手轻拍她的背,语带笑意:“好了好了,怎么还哭了?都大姑娘了。”

琴心却抱得更紧,想要把这份温暖刻进心底。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鬼使神差地,走到季晟的院门口。

季珩抬脚想要进去,琴心却担忧地拉住她的袖子。

季珩摇了摇头:“没事。”

郑因在院子里打盹,见到她们赶紧迎上来,季珩对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她并非要惊动谁,只是想静静地看看,看看从这个院子里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上次来这里还是季晟自g0ng那日,她只是匆匆瞥了眼,几乎未留心任何细节,此次来却发现,院子里无论陈设还是布局,都与她记忆中别无二致。

左边的墙上,爬山虎仍旧密密麻麻地覆盖整面墙壁;墙角那棵大榕树巍然伫立,枝叶繁茂,树上挂着一架秋千。

这秋千是季珩小时候和季晟一起搭的。趁没有人在院子里的时候,季晟爬上树将绳子放下来,季珩就在下面接,下树的时候季晟一脚没踩稳,掉下来滚了好几圈,他因此摔伤了脚,疼得很。为了不让爹娘责骂,他愣是生生忍了七天,直到季澄从北地回来,发现他走路姿势实在奇怪,一检查才发现,竟然骨折了。还是没躲过一场挨骂,季晟老老实实交代了原委,说的时候却“大义凛然”地独自揽了全部责任。

长辈们当然知道他一个人闹不出来这事,却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象征X打了几拍他的手掌,警告他们莫要私自再做这么危险的事,实在想要做什么的话,等大人回来。

事后,季珩在季晟脚腕的绷带布上整整齐齐地写了好大一个义字,以示对他的不出卖同伙的嘉许。

两个小娃娃自此达成了坚不可摧的“义士同盟”。

如今这秋千依然稳稳地挂着,看得出来院子的主人十分Ai惜,秋千木板和麻绳都保养得很好,没有一丝裂缝,磨得光滑。风吹过来一阵微荡,在这棵百年大榕树下却显得有些孤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房里传来一阵叮叮哐哐的声响,像是有人打翻了什么东西。

“郑因!”季晟虚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未等郑因回应,季珩已经下意识推门而入。她刚迈进去,就看到一颗黑sE的小木球从前方滚到脚边。她俯身拾起,发现木球表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一朵小花,有些眼熟。

“澜澜...”

季晟的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跪坐在地上,面前一个散乱的木盒,各种零碎物件撒了一地。

他仰头看着季珩,眼中满是惊讶与慌乱。

季珩没有回应,走过去蹲下,默默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

一根断掉的琴弦,一小撮用红绳拴起的黑sE头发,一条纯白的帕子,一朵g到一碰就碎的栀子花,还有一封信——信封上什么都没写,是空的。

她将这些东西装进木盒,目光扫过盒中的其他物件:半个已经g枯的核桃仁、几乎秃了毛的一根毛笔、只剩下一小块的墨块……

季珩捡得越多,眉头皱得越深。

这些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盯着盒子看了许久,迟迟不关上盖子,盯着里面的物件沉思,全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季晟浑身颤抖,慌张却又充满期待地看着她。

“澜澜...”

“这是...”

两个人同时开口,季珩抬眼,对上他水光氤氲的眼神,一瞬间回忆尽数涌上心头。

那颗木头珠子,是她跟父亲好奇学篆刻时,随手捡了颗珠子雕的,歪歪扭扭完全没有章法,可当时的她因为自己雕出了小花开心得不得了,雀跃着拿来和季晟分享。

那根琴弦,是她实在不想练琴,偷偷拿刀割断的,她叫季晟帮他藏好,上课时信口胡诌是被鬼吃了,惹得老师无奈摇头,因此躲过了一日练习。

那束头发,则是因为她当时看的JiNg怪话本,故事里一对男nV,男子含冤枉Si,nV子带着他们成亲时的结发走遍大江南北,寻到仙山上一位高人,高人用那束头发为她指引了男子投胎的方向,季珩看完,立刻将自己的头发剪了一束,存在季晟那里,说自己要是不小心Si了,千万要用头发将她找回来,季晟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特别坚定地答应:“慎之定不辱使命!”

做这事的时候正用着晚膳,季辰听了还打趣:“只听说有结发夫妻的,可没听过有送发兄妹啊。”

那张帕子和那朵花她却不记得了,只隐约感觉到和她有关,拿起帕子端详半晌。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疑惑,季晟声音沙哑地开口,低声解释:“这是有一次我们去捉萤火虫,你借我擦汗的帕子,没来得及还你。”

季珩神sE微动,又指着那几片残破的花瓣:“那这朵花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晟眸光暗了暗,半晌开口。

“是我们第一次去参加皇后娘娘的诗会,男子的诗歌传到后院给nV子赏评,将手里的花投给喜欢的诗,你的花,给了我。”

季珩哽住:“可那天,你得了许多花。”

他垂下眼帘,声音低沉而克制。:“嗯,但这一朵,是你的。”

季珩眼眶发酸,嗓音不自觉地发涩:“你留着这些做什么...”

“你给我的,我都留着。”

他轻声回答。

随后,拿起那封信,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两张信纸,一张是清秀的两行行楷,写着“青澜”、“慎之”,是母亲那封写表字的那张纸,另一张写满了字,有一些歪歪扭扭、有一些工整沉稳,那是他们俩开心地练习自己表字的字迹,季珩写澜字写得没有耐X,季晟就一笔一笔带着她写,到最后大半张纸都是澜字。

盒子里其他东西,也都是季珩给的,季晟一件一件地说明,吃一半给他的核桃,写坏掉的毛笔,不想再用的墨块...

季珩的心仿佛是被什么抓住,揪得疼,眼泪再也止不住,滚落下来。

季晟的语气里带着浓重的悲伤,像是在清点什么似的,仿佛等这些物件一一点完,两个人的连接也会走到尽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慎之...”季珩看着眼前的人,低声呢喃。

季晟猛然怔住,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眶瞬间泛红,泪眼模糊地望向她,声音里压抑着无法掩饰的喜悦:“你……你叫我什么……”

季珩垂眸,目光逐一扫过那些物件:“可你为什么...为什么疏远我...”

“我不敢。”季晟低下头去:“我不敢,澜澜。”

“太子殿...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吧。从太子殿回来,我只要想到你,就会想起房间里的场景。从那天起,我再也不敢靠近你,不敢与你说话,甚至不敢唤你。因为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世界就全都是你。”

季晟的语气逐渐低沉,想起那些难以忍耐的日日夜夜。

“我刻意远离你,将自己埋进书里,试图让自己不再想你,可一切都是徒劳。越是强迫自己去忘记,就越是发现处处都有你的影子。所以我搬去书院、搬去远郊别院...澜澜,我觉得我自己疯了,我们是兄妹,做哥哥的怎么能对妹妹怀有这样的肖想呢?”

他说到这里,声音几近哽咽,闭上眼睛,任两行清泪无声滑落。

“你知道我收到二哥家书的那天有多绝望吗?”他忽然抬起头,眼里满是痛苦与自责,“我恨自己,为什么当时在你身边的不是我。如果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你在一起,为什么这个人不是我?二哥是在救你啊,我不断安慰自己——二哥与你在一起是理所应当的。”

他的嘴角g起一丝自嘲的笑,随即又黯淡下去。

“可三哥呢?当我看到三哥家书的那一刻,我彻底崩溃了。澜澜,你知道吗?那一瞬间,我失去了所有理智。我满脑子想的都是——既然他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压抑这么多年,到底为了什么?可笑的是,我不仅没能靠近你,反而彻底失去了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晟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最后几乎是一字一顿地挤出,“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是失控了,还做了那样伤害你的事……对不起……对不起……”

他抱着头痛哭,肩膀剧烈颤抖着,将这些年来的悔恨和痛苦尽数倾泻而出。

季珩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将他拥入怀中,眼泪无声滑落。

季晟哽咽着开口:“那天我问你,凭什么他们可以……他们当然可以。因为他们Ai你、敬你、重你,可我却是个禽兽。从十三岁开始,我就对你怀有肖想,后来甚至……”他捂住脸,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悔恨,“澜澜,我该下十八层地狱……”

他哭得涕泗横流,声音不大,听着却撕心裂肺。季珩没有说话,紧紧抱住他,任由他宣泄多年来积压的情绪。两个人的泪水混杂在一起,那些长久未解的情感,终于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许久之后,季晟的颤抖终于渐渐平息。季珩轻轻抚着他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她缓缓开口,做了一个十分郑重的决定。

“慎之,我们重新来过。”

这一刻,季晟的目光动摇了。他的唇微微颤抖,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泪水冲散。

许久之后,他闭上眼,像是卸下了肩上的千钧重担,将季珩牢牢抱紧,哑声回应:“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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