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2)

“我能影响谁我?”

“我!”

“……”

薛只早就知道赵熙宁靠不住,应该说自己根本就没想过靠别人。想他一个智商上流、长相上流、能力上流、特别靠谱、小脑尤其发达、反应非常敏捷、从来不迷路、特别能一心多用的堂堂男子汉,会找不到一个养得活自己的工作?赵熙宁看了看他简历上的这些自我评价,摇了摇头:“你是不是照抄了我的简历?”

“啪!”薛只甩手一个靠垫扔了过去,直接砸在离赵熙宁还有半米远的台灯上。

到底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薛只总算接到了一个电话,屁颠屁颠把洗好的正装翻出来穿。其实早些时候,薛只已经收到了好几个面试通知,自己也答应了约好了时间,可赵熙宁拿着那些电话号码到网上一查,全是什么骗子公司保险公司,当机立断制止了薛只。

等到薛只气宇轩昂地往那家公司门前一站,又一次石化了,他相信彼时彼刻如果有十级大风刮过来也未必能能把他完全僵硬的表情给吹散。这居然就是上个礼拜他来过的那家公司,没错!就是霍启森和他邂逅的那个地方……

不,不是邂逅,是初遇,不,也不是初遇……是遭遇。薛只深有体会,祖国语言文字太博大精深,一定要好好学习每一个词的感情色彩。

薛只又一次坐在了那间曾经让他闷得昏昏欲睡的小房间,这就是乱投简历不谨慎的下场。薛只左思右想了一会儿,就算霍变态在这个公司,也不能因此就放弃一个大好机会啊,更何况兴许这次的这个岗位和姓霍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他犯不着跟自己的饭碗过不去阿。

想着想着,外面有了动静。但要是给自己面试的真又是霍启森,他就立马走人,薛只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然而这个决定最终没有影响接下去的面试。薛只这次遇到的面试管是一个年轻的女主管,亲切又随和,全然没有为难的意思。简单的自我介绍以后又回答了几个问题,薛只自感今天的发挥很是不错,最终的结果也的确令人满意。

“如果你被录取的话,你最早什么时候能来上班呢?”

“明天!”为了迎接最后的胜利,薛只使劲地按捺住心中的喜悦。

“不用这么心急。”女主管笑得很善意,“你的直属上级这两天在外地出差,等下周一他回来的时候,你再正式上班吧。”

短短二十分钟以后,薛只再次走出这幢办公大厦时,觉得天空都变了颜色。

薛只找到工作了以后,没心没肺地挥霍了几天。赵熙宁觉得这家伙的孩子脾气真该改改,昨天还是愁眉苦脸的,今天别人刚给他点甜头尝尝,就什么都忘了,欢愉得跟上了天堂似的。

除了逍遥玩乐以外,薛只干的第一件正经事就是把刷他表哥信用卡的钱还了。本来自己靠从学姐那拉来的翻译活赚了那么些钱,准备放在身边救急的,现在找到了工作了,薛只也就统统拿了出来,最后剩下的一百块钱,全买了柚子。

一百块钱,全买了柚子,这是什么概念?这概念就是赵熙宁拿了个旅行箱把十好几个柚子给推回了家。

赵熙宁累个半死,薛只却在边上剥柚子,剥完了往边上一扔,拍拍屁股打僵尸去了。

只有赵熙宁知道薛只的怪癖,柚子买回来不是吃的,是剥的。所幸这种特殊的爱好薛只不常拿出来秀,也只有像这种特别值得庆祝的时候才会这么干,还得赶上柚子的季节才行。就是这样千载难逢的好事被赵熙宁给赶上了……

第二天,赵熙宁就被满屋子的柚子味给熏得夺门而出,这是他第一次庆幸周末要加班。

薛只睡了整整十二小时,醒来的时候情绪终于平复了,看着剩下的几个完整的柚子思忖了一会儿,决定把它们当礼物送去给冷延。

到了楼下,冷延果然在家,客厅里的音响放着舒缓的古典乐,空气里有飘散的食物的香气。冷延接过薛只拿来的柚子,见他站在玄关东张西望迟迟没敢进来:“怎么了?启森出差了,这周末不在家。”

一听霍启森不在,薛只笑开了,乐盈盈地换了鞋进屋。

冷延在厨房里熬粥,趁着给薛只倒茶的空往锅里加了最后一点材料。薛只倒是很主动,坐在餐座前剥起了柚子,没错,又是剥柚子。

冷延坐下来陪他一起剥,剥完了两个人一起吃。薛只顿时感动了,因为赵熙宁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吃柚子了。

薛只把找到工作的消息告诉冷延,冷延也替他高兴。薛只说,赵熙宁都没说过几句为他高兴的话,反而脸拉老长。冷延问他怎么回事儿,他说赵熙宁问他上司是男的女的,他说男的,赵熙宁就沉默了。

冷延觉得柚子很甜,薛只说的小故事也很甜:“那你应该告诉他,除了他赵熙宁,你看不上别人,他就放心了。”

薛只频频点头:“我本来是打算怎么说来着,可他一张口就是:也就我看得上你。”

“多好,有个人陪你拌嘴,这样生活才会多姿多彩。”冷延忽然淡淡地笑起来,笑容里却有那么一点微小的羡慕,“你就知足吧,赵熙宁把他工作以外的大部分时间都奉献给了你。”

薛只听着听着,觉得冷延的话里像是藏着另一些话,像是在表达自己的某些不满,像是与霍启森的种种对照:“冷延……你跟姓霍的……我是说霍启森是刚刚才……认识么?”

“不是,我们是三年前认识的,那时我刚保上研究生,帮着学长和院里的工作室偶尔会接些社会上的广告片阿,宣传片的活来干。霍启森当时就在其中一家跟我们合作的公司就职,因为这个项目的关系,有了好几次见面的机会,久而久之也就熟悉起来了。他这个人很挑剔,在工作上有种变态的完美主义,这大概和我在某些方面的执着有点像。那时候我负责剪辑,他总是不放我过关,总之不是这个不好,就是那个不行,一改就改到深夜。但更变态的是,霍启森还会陪着我,有时候直到保安来关门他才会大发仁慈地通知我,很晚了,回去吧。一开始我以为他是不信任我,把我当犯人一样监督,可后来慢慢的,他才不小心漏了馅,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说到这的时候,冷延忍不住笑起来,薛只正听得两眼冒光:“后来呢,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他良心发现,说忙了一个晚上了,请我吃夜宵,不,他当时不是这么跟我说的,根本算不上邀请,他的原话大概是:‘我饿了,陪我去吃点东西。’我就去了,不是因为听他的话,是真的饿了。可他带我去的根本不是什么餐厅,而是一间酒吧,而且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不折不扣的gay吧。霍启森分明就是想告诉我他跟我是一样的人,或者他在揣测我到底是不是,把我带来这想看看我的反应,又或者……他就是想营造一种气氛,好把我给诱进陷阱里。可我却偏偏没有遂他的意,还故意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无知少年,甚至问他,这里怎么这么多全是男人……然后点了酒吧里所有能吃的东西。他坐在我对面,脸色很不好看,阴沉地看我填饱肚子。原本还想继续跟他这么玩下去,可不巧那天酒吧里有人认出了我,一过来打招呼,我自导自演的戏就落幕了。”

“他顿时用了一种受骗受伤的眼神瞪着我,我至今还记得,那感觉就像恨不得把我给吃了。霍启森出了酒吧就要开车走人,我终究是不忍心,追出去找他。我说,太晚了,宿舍大门已经关了。他看着我,还是想看个犯人。我又说,老板,去开房吧。他愣了一下,用了足足半分钟思考,然后打开车门,冲我狠狠丢下一句话:是你求我的,上车!”

第7章

听到这,薛只一口柚子都能差点喷出来:“霍启森……果然是个变态!”

“可以这么说吧,他这个人就是自我意识很膨胀,总觉得别人都应该围着他转。假如他想要什么东西,他以为自己不露声色,但所有人都能从他的言行里获得那种强烈的信息。”

“闷骚!”薛只终于忍不住作总结性发言。

“是,有时候我确实觉得这样的霍启森很没有情趣,和他交往就像自虐,但是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有一段时间见不着还是会觉得寂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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