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2 / 2)

“医生!它刚被车撞了!”

江尚轩果断地接过去,放上手术台,洗手消毒的同时唤他的助手。

肖亦好意地提醒:“别找了,我刚来的时候前台就没有人,你的护士大概是偷着去吃饭了吧。”

江尚轩从里间走出来,瞪了他一眼,立刻着手检查。肖亦在边上看着,一条不大的小狐狸犬,像是遭到了不小的惊吓时不时地小声尖叫,受了伤的腿部也紧张地抽动着。

“骨头应该没有折断,只是皮外伤。”江尚轩专业而迅速地得出初步结论,然后开始作后续止血和消炎的准备,肖亦见他忙里忙外地也就主动搭了一把手,血很快止住了,小家伙也慢慢安静了下来,乖乖地任江尚轩打针。最后包扎的时候,肖亦已经忍不住逗起了小狐狸,顺着他头顶的毛,然后在江尚轩包扎完的绷带尾部多此一举地系了个蝴蝶结。

江尚轩洗完手出来,瞥了一眼他的杰作:“我以为你只是牙疼,没想到还影响了你的中枢神经。”

肖亦颇为自满地笑了笑:“小动物是很脆弱的,外伤容易治好,心灵创伤可没这么容易痊愈。”

江尚轩对他的自以为是不置可否,把小狗交还给女孩:“没事了,带它回去好好休息,过两天再来换药,很快就能走路了。”

女孩腼腆地道谢,旋即又为难地小声道:“那……医生……能不能过几天我再把钱给您送来?”

江尚轩摇了摇头,伏下身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没关系,你先回去吧。”

等小女孩走远了,肖亦哀怨地叹了口气:“江医生,笑分很多种,我能不能要求你也像刚才一样对我笑得纯粹一点?”

“当然可以。”江尚轩随手递过去一张收费单,唇角浮起一贯的职业笑容,“你进来没有挂号,所以请你先付费,再同我说话。”

“……”肖亦的心顿时像被银针给扎了一样疼,受伤地捂了会儿胸口,发现没有用,可疼的感觉却是货真价实的,再想张嘴说话,明白了,还是牙疼。

江尚轩见他脸色陡然转白也惊了一下,命令他张嘴以后稍稍查看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扔出盒止痛片:“没什么,牙龈发炎了,趁早去把你这颗智齿拔了吧。”

肖亦就着水把药咽了下去以后,江尚轩也已经熄灯准备走人。

肖亦急匆匆地跟上去:“一起去吃个饭?”

“对不起,我习惯在家吃饭。”

“也行,那你请我去你家一起吃个饭?”

江尚轩回头看了一眼自作多情的家伙,从容地一笑:“行啊,如果你追得上我的话。”

说罢,上车,发动,不告而别。

肖亦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自己的车,追上去,江尚轩早已领先他一个路口,晚高峰时的车流量让肖亦没法尽情的踩油门,没一会儿就跟丢了目标。调转了车头扫兴而归,正当肖亦无比萧条地锁上车的时候,余光突然瞟到了边上的另一辆车。

身心猛地一荡漾,反复查看了一下车型和车牌,肖亦吹着口哨奔进了楼里。

电梯门在关上前的最后一秒被硬生生地挤开了,江尚轩万万没有想到他真的追了上来。

第18章

薛只打开门,看见江尚轩的第一时间,喜出望外地喊了一声表哥,刚喊完,也才到家洗了把脸的赵熙宁以嗓子的不适发出了抗议。薛只赶忙收敛情绪,经历了上回的闭门羹事件以后还没多少天,双方还都处于敏感期,这时候再往愈合的伤口上刺一刀,无疑是自寻死路。

江尚轩不客气地自己从鞋柜里找了拖鞋换上,把一袋子吃的递给薛只:“拿着,上次回去你妈见你瘦了不少,托我给你带些吃的。”

薛只接过去一看,一盒盒的涮牛肉、涮羊肉还有她老人家亲手做的鱼圆肉圆,费了好大劲才把口水给咽回肚子,以维持表面的镇定情绪。

门刚关上又传来的一阵门铃声。薛只正觉得奇怪,他表哥就给解释了一句:“别开,推销员,都是无赖。”

刚说完,赵熙宁便很不给面子地把门给打开了,肖亦的脑袋探了进来,如同百瓦功率的灯泡瞬间亮闪了整个屋子:“真不好意思……冷延和姓霍的一起出去吃饭了,我没带钥匙,能在你们这坐一会儿么?要是能蹭一顿饭当然再好不过了。”

“没问题,进来吧。”赵熙宁当时倒也真不知道肖亦跟江尚轩之间能有什么过节,只是考虑到多一个闲杂人等掺和,江尚轩说话自然也就没那么刺耳了。赵熙宁欢迎,薛只更是没意见了,自从冷延知会他这房子的真正主人是肖亦以后,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以前对别人的偏见是无知而不负责任的。本来他回国了,要回收房子是天经地义,可人肖亦偏就大大方方,只字不提这事,还亲自跟他们续签了租房合同,说明什么?说明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好人,跟怪叔叔什么的完全不沾边,薛只相信那只是个美丽的误会。

江尚轩和肖亦打了照面,还客客气气地像是初次见面。薛只殷勤地为他们互作介绍,还没来得及隆重推出他的绝世好表哥,肖亦已经提前一步透了底:“我们认识。”

江尚轩带着摄人的微笑瞟了他一眼,然后向着赵熙宁:“这么多张嘴,有的人还没吃呢,就这么多嘴,你说是不是应该多买点菜回来?”

赵熙宁本来就想下楼去趟超市,一来自己突然觉得家里的空气有点混浊,得去补给一些清新剂,二来他也真不想跟江尚轩针锋相对,本来也没想把他当作敌人,毕竟是薛只的表哥,说明白点真该就是一家人,所以惹不起还躲得起,有了肖亦这个旁观者在这,赵熙宁也就放心让薛只离开自己的视线那么一小会儿。

薛只到底是毛手毛脚,跟赵熙宁商量了图省事吃火锅,可刚把锅给插上,就闯祸了。当时肖亦跟江尚轩正对面对地坐在客厅里,用眼神征服这场没有硝烟和明刀明枪的战役。肖亦扬起下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江尚轩,自以为这样的姿势迷倒众生;江尚轩不为所动地抱胸坐着,嘴角那抹讪笑被越来越上扬的弧度无限扩大。就在这胜负难分的当口,电闸很不配合地跳了,屋子里顿时一片漆黑。

薛只磕磕绊绊地从厨房跑出来,一个不小心就跌江尚轩的怀里了,惶惑地呢喃着怎么办。

江尚轩抓了个凳子到门口,踩上去要检查电闸,肖亦也凑了上来,不免有些担心:“小心点,别摔了。”

江尚轩朝他瞪了一眼,黑暗给了肖亦乌鸦的颜色,他只挪动了一小存,凳子就剧烈地晃了一下,肖亦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拽住了他,刚好就揽住了腰。后来反省的时候,肖亦真觉得冤枉,当时他真是什么杂念都没有,就一味地想着别让江尚轩摔了,完全不是他心里所揣度的一己私欲。

大概有那么几秒钟,两个人都毫无理由地发了怵。江尚轩高高在上地望着他,在一片漆黑里捕捉到一双闪着光的深邃眸子,那道光里透着耐人寻味,是江尚轩所从未遇见过的,却又宿命地似曾相识,仿佛忽然之间有一种预感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电闸被重新推了上去,上帝说要有光,于是有了光。刚好赵熙宁也回来了,明白发生了什么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反复确认薛只有没有被电糊涂,事实可以作证,薛只非但没有任何异常,还识趣地忽略隐瞒了方才与江尚轩身体接触的小插曲。息事宁人,是一种智慧。

于是四个人围成一桌吃了一顿气氛诡异的火锅。赵熙宁买了好多自己跟薛只爱吃的冻豆腐,没想到肖亦也是同好,唯独江尚轩置身事外。

薛只不明真相地替表哥夹了一块。江尚轩放下筷子,淡淡一笑:“我不像有的人,总喜欢吃不该吃的豆腐。”

赵熙宁看看江尚轩,又看看不以为然大口朵颐的肖亦,似乎,好像,全都明白了。

送走了二位贵客,蜗居又回复了怡然安宁的二人世界。赵熙宁洗完了澡,坐在薛只边上看他打僵尸,没打一会儿就已经撑不住了,赵熙宁看得很不过瘾,刚想骂他笨才发现问题的关键在于薛只的注意力上。这小子玩着玩着见赵熙宁来了目光就不安分了,两道精光全集中在自己春光乍泄的大领口了。

赵熙宁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下腰,薛只识相地站起来让座,然后等赵熙宁一坐下,自己也跟着岔开腿大咧咧地凑了上去。

薛只咬苹果,看赵熙宁玩游戏,顺嘴喂一口,有时候彼此不说话心里却已经甜得飘飘然。薛只时常会真心诚意地感谢造物者,把它塑成了一个只喜欢男人的男人,可以无所顾忌地跟另一半一起撒野一起公用厕所;可以不用考虑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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