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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没了什么打球的感觉,扔下球拍,坐在一旁休息。捡起地上的矿泉水瓶,拧开了喝。阳光笼罩在头顶,水是凉的,有些刺激喉咙。忽然,有阴影挡住了眼前的光线。江尚轩抬头瞥了一眼,是肖亦,笑得春风得意:“我好就没玩网球了,怎么样,陪我打一局?”
江尚轩用眼神指了指场边的教练:“我有人了。”
“没关系。”肖亦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快步踱到那人跟前。三两句话的功夫,江尚轩看到他的教练离开了。
“来吧。”肖亦拿起球拍,摆出了一个绅士的邀请动作。
江尚轩默不作声地起身,走到属于他的半场,又闲散地弯腰系鞋带。肖亦配合地不紧不慢,在另半场扭腰热身。在他转向背朝江尚轩的方向的时候,“嗖”的一声过后,脊梁骨上火辣辣的钝痛。耗费了数秒钟消化,看了看落在自己身边的网球,肖亦顿时身心受了伤害。
江尚轩走上前两步,不痛不痒地道了句:“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准备好了。”
“没关系。”肖亦咬着牙,挺了过去。他安慰自己这真没什么大不了的,要是江尚轩真这么讨厌自己,能让他出口气也算是值得了,总比当作透明要来得仁慈,但他更愿意相信这个意外只是出于无心。
奋战了不久,肖亦就体会到江尚轩不凡的球技,多年不操练的身手应付得磕磕绊绊,但也算是个不错的练习对手。一个小时以后,肖亦体力透支,江尚轩收手作罢,准备走人,肖亦赶忙拖着沉重的身体跟了上去。
冲完澡,从柜子里取出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江尚轩准备就这么走回家,肖亦却从背后拽下了他的衣服:“穿上吧,别感冒了。”
“……”江尚轩看了看他,无奈地笑了笑,把衣服披上,又从运动包里扔出去一块干净的毛巾,“擦干净。”
肖亦露齿一笑,接过毛巾往脸上蹭了蹭,和江尚轩身上一样的味道。
出了网球场,江尚轩散步回家,也没在意肖亦是不是跟着他,塞上耳机听着古典乐,身心都很放松。肖亦就跟在后头,午后二点的太阳很温暖,印出江尚轩的人影,拖在地上缓缓移动。肖亦踩着光与影的交界,合拍地跟上他的脚步,在习惯了以后感到安心,似乎有一种幻觉,好像可以一直这么随着江尚轩走下去。
忽然,他在一家洗衣店门口停了下来,肖亦在门口等他。不一会儿,江尚轩出来了,一无所获,脸色也已经变了。肖亦问他什么事,他没搭理,只是步伐变快,路径也变了,折回了网球场。到了那听见江尚轩问,才知道他丢了钱包,可场子已经清了,寄存柜里也是干干净净。
肖亦也帮着里外找了一通,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忘家里了?”
江尚轩弯腰在休息室的椅子下边找着,抬头瞪了他一眼,冰冷冰冷:“我记得清清楚楚,放在上衣口袋里。”
肖亦愣了一下,言下之意是残酷的,很明显,这件事极有可能是在他跟江尚轩纠缠那件衣服的时候不幸发生的。
“再好好找找?”肖亦没多想,只是同样焦急地帮他里里外外地找失物,无意之间便成了上下其手,不规不矩。
江尚轩擒住他的手:“别得寸进尺。”
肖亦停了下来,看着他的眼睛,气氛忽然变得诡异。在空间促狭的角落里,能听见清晰的呼吸声。那四个字跃进耳朵的时候,肖亦像是着了魔,忽然,毫无征兆地吻了他。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便松开了。
他看着他,面无表情,仿佛不痛不痒,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41章
江尚轩再次走出网球场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叹了口气。肖亦追出来,有一种不舒服的自责:“你损失了多少我赔你。”
“……”他站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回头,在逆光里笑:“有些东西是没法补偿的。”
肖亦发怔地看着他,在第一时间,他想起来江尚轩钱包里的那张老照片。
江尚轩去派出所报了警,不管破案的希望有多渺茫,至少他把自己能做的都做了,也就没了遗憾。肖亦在边上一个劲地帮着江尚轩向警官形容钱包的外形、当时的情形,还添油加醋地夸大里面的东西有多么重要,总而言之一句话,你们得重视这件事。江尚轩被他这么口若悬河的代言给窘得不行,勾着他的脖子,暗暗使劲叫他闭嘴。
新来的女警官态度很好,带着笑意看着眼前这番情景,禁不住以职业的眼光与推理提出了一个合理的问题:“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朋友。”肖亦答得顺口。
江尚轩淡淡一笑:“我不认识他。”
正当场面尴尬到离谱的时候,肖亦的手机响了,接起来一听,是个陌生人打来的,居然是捡到了江尚轩的钱包,顿时发了懵。等那位好心人把东西送到派出所的时候,肖亦总算明白了,那里头搁着他的一张名片。
江尚轩失而复得,脸上的神色却不见好转,冷眼看着肖亦代自己向人家不停地道谢致敬,实在看不下去了从他手里一把夺过属于自己的财产。
肖亦想了想,艳笑着问了一句:“你说的没法补偿的东西,不会是我的名片吧?”
江尚轩迈出派出所的门,回头睨了他一眼:“如果你觉得这么想能让你的虚荣心得到满足,那你就姑且这么认为吧。”
“我会的。”
那天,他跟着他一起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江尚轩迟迟没有转身,甚至连一声再见都没有说。他换了鞋,疾步地走到二楼,透过窗户看着肖亦在夕阳余晖中离开的身影,呼吸里似乎还能闻到那个浅吻的味道。
当春天再度降临北半球的时候,薛只开始慢慢意识到一件事:赵熙宁变得愈发宅居了。周末的时候他开始对着电脑寸步不离,薛只起初也没想太多,只以为他最近工作压力大,赵熙宁也跟他提起过,最近上级有升他当主管的意思,所以忙点累点、积极表现也属正常。再加上薛只自己偶尔也要出差,上短期培训班,那一个月也就没跟赵熙宁在周末享受过多少二人时光。
而等他真的放慢了脚步,开始腻着赵熙宁的时候,才发现他的电脑屏幕上满是数据和各种高深莫测的数据线,再瞟了眼书桌上随意堆砌的资料,竟是各种琳琅满目的房地产广告。
薛只舔着香草冰淇淋,冲刚刚洗完了澡的赵熙宁:“你改行了?”
“没。”赵熙宁过来,刚把资料给收拾干净,薛只就大咧咧地坐上了他的大腿。
“老实交待,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赵熙宁哭笑不得:“我这辈子干下的最见不得人的事恐怕就是跟你滚上了床。”
“……”薛只一怒,低头就咬了赵熙宁的嘴角一口,满嘴的香草冰淇淋蹭了上去,“这是你上辈子烧香拜佛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