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了口唾沫,“我给你八百块钱,在我后裤兜里,你掏掏,我就在这儿躲到天亮,你快关上门。”
我在心里祈祷着,一点点往远处挪身子。
他急匆匆跑回屋里,拿出来一把钳子。
身后笑声宛如白无常索命,谢起榕紧追不舍,他甩着膀子,一只袖子空荡荡随风摇摆,他口中大声唱着歌,朝我追来。
想着把头手机号,我打了过去。
谁能想到,谢起榕现在不但有了枪,还不知道怎么抓到了那只猫头鹰,好像还驯服了
这成什么了?这不成了海陆空合一了
就这时候,突然有人用脚踹院门。
听我这么说,这人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吞吞吐吐的说:“我我忘了,家里电话昨天下午就欠费了。”
“哦”
等走到跟前,他低头皱眉看了眼,又用手枪对准兰兰胸口。
谢起榕一脸寒霜,一步步自雪中走来。
“哈哈!项峰峰!项峰峰!”
“八八百块钱!”
就在这时。
一个人在极度恐慌濒临死亡的状态下,往往能爆发出惊人的自身潜力。
我一秒钟都没停,怎么敢停!停下来,楚小天和那女的就是下场!
“爸?”
“锁上!”
“我跟你拼了!”
我也不趴着了,起身就跑!
小院半空中,一只猫头鹰不断的来回盘旋。
我直接冲进了院里,这村民顿时着急道:“谁让进我家的!你快走啊!要不然我打你了啊!”
养鸡场在村北头,半夜四点多下着雪,家家户户锁着门,我跑到了一个旗杆下,旗杆上没有旗,绑了一个大喇叭。
我放下电话,竖着耳朵听了听动静,小声问:“你听到了什么没?”
此时,谢起榕单手举着一把手枪,满脸笑容。
我不断大喘气,紧张的扭头看着周围。
我踏雪无痕,朝村子里跑去。
我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递给他说:“天亮之前我不能走,你放心,我不进屋,我就在这待着,这钱给你。”
我以前都不知道自己能跑这么快,几乎就是百米破十秒的速度,跑的快了脚陷雪窝里,在拔出来就是光脚了,鞋没了。
这男的立即摇头:“没,我们家没有手机,也没有手机充电器,兄弟你要打电话的话可以用座机,我们家有座机。”
“爸,你在院里跟谁说话呢?咱们五点半还得去镇上呢。”
兰兰捡起掉在地上的船刀,她双手高高举起,状若疯狂的冲了过去。
拍了拍身上积雪,我跟着这人进了他家北屋。
“天哥!天哥你怎么了!
“血怎么这么多血哪来的血!”
就算绑着双手也要拼了命的跑!
“哈哈!别跑!”
“咕咕咕”
是一户人家起夜开门倒尿盆,刚好看到我站在旗杆下喘气。
“大大哥,快快,你让我进屋躲躲。”
我吓得喘气都不敢喘,就趴在雪窝里慢慢往后爬,只想离这里远一点。
挣扎了两次,不再动弹。
“找啊找啊找朋友,你是我的好朋友。”
我脸色发白。
忽听口哨声响起。
“邦邦邦!”三下摇拨浪鼓的声音。
我说好,座机也行,带我去。
“你这人!我没事害你干什么!”
“砰!”
“项峰峰开开门!”
www.bqgh.ccm.bqgh.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