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尘(1 / 2)

黑暗、潮湿、痛苦。

寒冷却又带着情热,还夹杂着肉体交合碰撞出的黏腻水声。

男人粗长的肉刃狠狠抽插着身下少年的肉穴,汁水四溅。少年忍耐着并没有喘叫出声,左手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本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欲望的潮红,唇上也宛如涂了口脂一般鲜艳。

身上的男人力道粗暴,少年眼角淌出了泪,但男人并没有安抚或者亲吻他,他看见少年胸前还有未擦净的精斑,显然不是他的,他皱了皱眉头,似乎非常嫌弃少年的肮脏。

少年快承受不住,想支腿后退,但腿被男人驾在腰腹间,软趴趴地随着男人的动作晃动,毫无知觉,仿佛一个摆设。

哦,差点忘了,他的腿早就瘫了。

不止是腿,还有他的右手,他的眼睛,无一完好。

他就像一个破败的性爱布偶,拔去棱刺,每天瘫在床上等着有人来临幸。

整整三年。

这三年里他灵力被毁,眼不能视物,也不能下床,分不清白天与黑夜,看不到日出与暮落。陪伴他的只有黑暗与无边的寂静。

有时候安静得发疯,他甚至有些期盼那些人来到他的床上,与他交合,至少能带给他半刻欢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他知道这些人只是追求他至阴的炉鼎灵体,阴阳交合,灵力可以大增。只是他没了灵体,每次交合都会耗费他的元气,他也越来越虚弱,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想死。

“唔……”突然的滚烫扯回了他的思绪,男人终于射了,一滴不剩地全进入了少年体内。

男人稳了稳呼吸,将半软掉的肉刃抽出来擦净,塞回了衣里,这场由他主导的交媾,他甚至全身上下跟进来前一样整洁,只露出了他的性器,便把少年弄得泥泞不堪。

他看了看床上,少年似乎累极了。

双腿大开,白皙的身体红痕遍布,穴里兜不住的一丝白精流到了被褥上,空洞的眼睛不能聚焦,呆呆望着窗边,看着有些可怜。

他为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不禁嗤笑一声,可怜?表象罢了。

他才不可怜。奸诈、恶毒、傲慢、善妒,残害同门,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他自找的吗。

他知道有杂役会来替少年收拾,收回在少年身上停留了许久的目光,毫不留情地推门而去。

当门关上的一瞬间,屋外的呼呼寒风夹杂着些许雪花钻进了屋里。

浑身赤裸的少年本该是冷得瑟瑟发抖的,但他好像毫无知觉。

男人走了,他看不见男人的模样,但他对这个残暴又磨人的性器印象深刻,每月都会来跟他交欢,又毫不留情的离开,不发出一点声音,好像不想让他知道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也无所谓了,能每月来的,无非就是以前宗门里的那些人,是谁都没关系。

少年靠着床柱用左手撑起身来,他没有用被褥盖住被寒风肆虐的身体,而是用空洞的双眼看着房间唯一的窗。

明明眼里一片漆黑,但他好像看到了微弱的光,其实最近这几天他眼睛能看见一点点光了,今天的光格外明显,他甚至在模糊的光影中看到了窗外茫茫白雪中的一朵小花。

风雪好像要压断了小花的脊梁。

其实五年前不是这样的,那时的他身为第一仙宗玉霄长老坐下最小的弟子,从来都是受尽宠爱,虽然宗门上下都知道他的极阴之体,但奈何师父宠他,师兄们让他,身上还有着天衍宗少宗主的婚约,谁也不敢拿他怎样。

所以他恃宠而骄,目中无人,直到某次师父从山下带回来一个师弟时,他也没放在心上。

后来所有的一切,都是毁在这个所谓的师弟身上。

师弟叫宁玥,可爱又漂亮,待人礼貌亲和,连杂役也能跟他搭上话,灵力高强,跟他简直天壤之别。

毫无悬念,所有人对他的宠爱和包容慢慢都转移到了小师弟身上,他很嫉妒。

所以他慢慢地使些小绊子,当众阴阳怪气小师弟两句,或者当着全师门的面摔掉小师弟送他的剑穗,他觉着小师弟分明是不怀好意。

周围的人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喜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天衍宗的少宗主也来玉虚跟他退婚,称他觉得孚舟秉性拙劣,与他并不合适,在山下倒和小师弟很投缘,更愿和小师弟续上婚约。

虽然少年心心念念喜欢的是二师兄邝黎,但是被主动退婚还是让他心里很不舒服,毕竟与天衍宗的婚事还是可以拿来做谈资的。

他越来越不喜欢小师弟。

直到有一天,他看见二师兄亲了小师弟的额头,很亲密地拥着他在练剑,二师兄从来没有对他这样温柔过。他在暗处怒火中烧,冲过来推了一把小师弟。

小师弟倒在地上,头磕上了地上尖锐的石头。

血流了一地。

二师兄着急地扶起小师弟,将孚舟踹在地上,脚踩在他的手掌上,一点一点用力把他的手骨给碾碎,疼得他声音都发不出来。

“孚舟,以前你天天跟在我后面我懒得管你,谁给你胆子这么大伤害阿玥?这次我只废你一只手掌,你下次再碰他,我废了你的腿。”

二师兄恶狠狠地警告地上的孚舟,心疼地拥住小师弟去往医阁,他痛得蜷缩在地上,却看到了小师弟带着嘲讽又怜悯的眼神。

所有人都关心小师弟的头伤去了,没人在意他的手废掉了一只。

他乖顺了一段时间,想好好学会与人相处,学习好术法让大家对他改观,可是废掉的手结不了印,术法反而退步得快,师门考核上洋相百出,众人哄堂大笑嘲弄,反而是刚才考核上意气风发的小师弟出来解了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别笑了,孚舟师兄他前不久伤了手,体谅一下师兄吧。”小师弟脸红着解释。

众人看着漂亮又害羞的小师弟只得作罢,提醒小师弟别好心做了驴肝肺。

他看着师弟那副嘴脸气得发抖。

再后来,在某次宗门试炼里,他们进入了一个惊险的试炼林,本该是二师兄带着小师弟一起走的,但是大家中了鼬毒失散,他看见了中毒的小师弟独自一人扶着树干踉跄,看着十分虚弱。

一股恶念由心而发,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你还是师尊最受宠的师弟,所有人还是最疼你,杀了他……二师兄也不会喜欢上其他人了…杀了他……

他眼角猩红控制不住慢慢提着剑朝小师弟走去,就在剑尖快要抵在宁玥背后的时候,理智让他不能这样做,他还是放弃了。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改变自己,要好好练习术法,不那么骄纵,也不想让大家再失望了,他想看到大家再次喜欢他,他想让二师兄看到他的好处,他不能再执迷不悟了。

他缓缓放下剑尖。

师弟却突然转过身来。

“你想杀了我?”小师弟语气嘲弄,眼神还是那种熟悉的悲悯。

“不是,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师弟却勾起了嘴角,主动撞上了剑尖,剑从胸前直直地穿入后背,孚舟惊恐得睁大眼睛,双手猛地离开剑柄,吓得颤抖了起来。

有血从小师弟的嘴角溢出,他微笑看着孚舟一字一句:“你可真是,蠢笨如猪。”

随着他的尾音刚落,二师兄一行人从林子后面刚好出来,正好看见了满手是血颤抖惊恐的孚舟,和快要倒地的宁玥。

二师兄气得想马上杀了孚舟,却被众人拦下,虽然他们也很气愤,但是擅自在外杀了同门是会被罚的,还是押回宗门处理比较好。

宁玥一直昏迷不醒,那一剑刺到了命脉,宗门前去请了泠仙阁的医仙。

孚舟被逐出师门,废去了一身灵力,弄瞎了双眼,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凡体。

按照规矩他本该是被逐出山门赶到山下沦为乞丐的,玉霄长老却突然出声拦住了押人者,孚舟空洞的眼睛似乎突然有了希冀,他循声望着坐上的人,师尊以前很宠他的,他会舍不得吗,他……会对自己网开一面吗?

玉霄长老薄唇轻启,声音如冷雪一样在四周飘散开来。

“罪人孚舟,残害同门,罪不可恕,理应逐出仙门沦为乞丐,但他是极其罕见的极阴之体,若是阴阳和合对本门的修为大有好处,今后就……关在危星楼吧。”

孚舟双目空洞怔怔地望着高处,久久没有回过神,仿佛不可置信。

师尊他在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阳和合,竟是要他在那危星楼,当一个人尽可欺的炉鼎吗…

后来他被关在危星楼,前几周并没有人来找他,几乎让他以为那只是师尊的一个借口,他甚至想,其实除了眼睛看不见,不能出门,算不算师尊对他网开一面。

直到有人突然闯了进来,他被推到在地,掐住了脖子。

“一周了,宁玥还没有醒来。”二师兄掐住脖子的手越来越用力,“你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吗?你要是再碰宁玥,我就废了你的腿!”

二师兄几乎咬牙切齿地说。

身下的少年似乎快要窒息了,脸上充血越来越红,就在快要死去的一瞬间,二师兄突然笑着放开了他:”差点儿忘了,你不能死,你可是上好的炉鼎,死了怎么造福宗门呢。”

“不过你的腿,留着好像也没什么用。”

孚舟感觉一股冰凉贴近了脚踝,是刀子。

“呲——”

刀子插入血肉的声音。

“啊啊——“孚舟激烈地挣扎起来,但却被二师兄紧紧地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我错了师兄,我再也不去找他了,我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师兄置若罔闻,刀尖一挑,便切开脚踝处的脚筋。

“好痛…不…不…”地上的人开始激烈地挣扎,用唯一完好的左手想推开身上的人,但是没有用。疼痛让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苍白,嘴大张着叫不出声,身体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好痛,太痛了。

好像还不够,刀尖又缓缓地从脚踝移到了膝盖腿弯,如法炮制。最后地上的人渐渐的没了声音,汗水浸了满地,一动不动,濒死了过去。

再后来,孚舟拖着残废的双腿,迎来了他第一次交欢。

有人扒他的衣服,他看不见,不知道是谁,便开始挣扎,那人抓着他头发给了他一耳光,孚舟慢慢不挣扎了,反抗没有用,还会让自己更痛。

那人将他扒光之后便分开了他的双腿,瘫痪的双腿无力地向两边分到最开,露出了瑟缩的花穴。

“哈,极阴之体,原来是还有个女人的逼吗。”

来人的声音带着刻意的喑哑,有些熟悉又很陌生。

来不及思考,肉穴就被嵌入了一根火热的肉棒,然后大开大合得操干了起来,汁肉翻覆横飞。

很疼,很热,很烫。

后来的几年,断断续续会有人来危星楼,摘那一颗堕落的星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开始曾抗议、挣扎,他一想到可能是那些老头,那些面容丑陋的同门,将肮脏的性器塞进他的身体,射在最深处,他就恶心得不行。

他中途也想过去死,但是好像有人早料到他会自尽,拿走了身边一切可以自杀的物品。

于是他想到了咬舌自尽,咬是咬了,但很可惜,没有死成,血漫了整张床,触目惊心。

被发现后,有人恼羞成怒,掐着他脖子敲碎了他的牙。

后来,渐渐他也无所谓了。

是人是鬼是畜生都行吧,毕竟他本来不就是一个供人取乐的炉鼎吗?是他白白捡了这么多年好日子。

是他曾经异想天开罢了。

那些痛苦、悔恨、怨念无数往事纷纷杂杂都好似化成了眼底的一抹光,融在了窗外纷飞的大雪中。

消失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孚舟望着窗外那一丁点儿模糊的花,呼吸浅浅,仿佛没了魂魄。

就连有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他也并没有回头。

“孚舟师兄。”

来人披着赤色的大氅,衬得肤白胜雪,眼底一颗泪痣动人心魄,也不怪师门上下都对他趋之若鹜。

宁玥扫了眼床榻,才发现床上那人未着寸缕,双腿无力大开,露出尚且还有些红肿的下体,腿上还沾着半干未干的白浊。

指尖和膝盖已经冻得通红。

窗外寒风凛冽,他却好像并不觉着冷。

“师兄这样不冷吗,”宁玥将他大开的腿合拢,脱掉大氅盖在了他腿上,坐在了床边:“我今天带来了几个消息,师兄想听吗。”

孚舟还是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他早就习惯了,宁玥经常会来这里跟他讲外面的事情,语气夹带着几丝冷嘲热讽,在外人看来就是小师弟于心不忍来探望罪人师兄。

宁玥对孚舟的冷淡好像没看到一般,自顾自低头带笑说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月月来看你,他们都劝我留一个心眼,怕你再怒火中烧捅我一刀子,说我心地善良,不计前嫌,我告诉他们师兄当时只是一时糊涂,我并没有怪罪师兄。”

“三师姐在山下和合欢宗修士大打出手,被带回宗门禁闭了三日,出来只得拿木桩泄愤出气。”

“前几日邝黎师兄跟我表明心意了,说想跟我结为道侣,师尊也同意了。”

“不过我拒绝了。”

“你会伤心吗,你那么喜欢二师兄,他却对你如此残忍,你那么珍惜的爱意,对我来说却可有可无。”

宁玥说了很多,却瞧见孚舟的面上毫无表情,也没有想象中的悲伤,只是一直望着窗口。

顺着目光看去,窗外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有,宁玥皱了皱眉。

“对了,你猜刚才我在危星楼外看到了谁。”

“我看到了邝黎师兄,他好像从你的房里才出来不久,”宁玥看了看被褥上遍布的体液,“你们做爱了?”

孚舟眉头一跳,一直平静的脸终于有了变化,他张开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没说出口。

邝黎,原来是邝黎。怪不得每次都是直直捣入,凶狠又残暴,抽身无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肯定是恶心得不行吧,又为了采补灵力忍着操他。

难为他了。

宁玥仔细地观察着孚舟的表情,除了刚刚那一点异样,好像又归于平静。

他本来以为孚舟听到二师兄来这里他会难堪或者是哀伤或者是恼羞成怒,但好像并没有,孚舟面无波动,就像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

是不再喜欢了吗。

宁玥的目光停在了孚舟冻得苍白的唇,他今天其实是带着好消息来的,但他怕孚舟早早知道又要得意,便想着先让他痛苦。

谁会料到孚舟毫无反应。

“还有一事。”

“师父他念在往日情分和你这几年在危星楼乖顺思过,宗门上下决定对你从轻处理,下月你就可以出来了,留在外门做杂役弟子。”

本来孚舟听到这话是该开心的,感恩戴德的,毕竟他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虽然只是杂役弟子但是至少也比在这里委人身下好,他的眼睛也能感受一点点亮光了,说不定几年后他能再见光明,如果去求求师尊有可能还会心软治好他腿上的伤。

本来是该这样的,本来还有一丝希望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累了,好累好累。

手伤腿伤疼痛反复,承欢人下汲取着他的本就虚弱的身体。

这几年的摧残让他痛苦不堪身心疲惫,没有希望了,再也不可能回得去了。

那些张扬恣意的过去,明艳傲慢的少年早就如飞雪般散开不见。

宁玥诧异地看着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他身体薄弱,呼吸过于浅了,直直看着窗外,好像随时都要随风离去。

窗外那朵小花好像再也承受不住,被风雪永远埋在了雪地里。孚舟看着那朵模糊的白色被冷色覆盖,眼里唯一的光亮也消失不见。

他突然开口。

“你说,花会开在冬天吗?”

“什么?”宁玥听不懂他的意思。不知为何,他有一丝恐慌。

他死死盯着孚舟。

有血突然从孚舟的嘴角溢出,随后是鼻子眼睛耳朵,流出来的血鲜红又刺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终于笑了,笑得很开心,他成功了。

在最后一片模糊的意识中,他透过血雾朦胧的眼,看清了宁玥焦急地朝他扑来。

花并不会开在冬天。

孚舟死了。

在大雪纷飞的仙山,在宛如囹圄的危楼。

孚舟对自己也算是狠心,他生生用残余的最后一丝灵力,震断了自己的心脉,七窍流血而亡。

原来孚舟这几年,从来也没有过一点儿活下去的念头。

当孚舟的死讯传出去之前,二师兄邝黎其实还在危星楼下没有走太远。

他在等什么呢,刚才和宁玥撞见了,大概是在等宁玥吧,毕竟前几日他向宁玥倾诉了心意,宁玥红着脸委婉地拒绝了他,他应该再努力表现一下抓住机会让宁玥回心转意。

宁玥应该是去带消息的,宗门昨日开了场大会,师尊要将孚舟放出来了,他回忆了一下刚才在床上的人,面带潮色紧攥着被褥,没有那副牙尖嘴利的样子,其实也挺可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要是知道了这个消息,肯定又会像以前一般高兴得得意忘形吧。

要是出来了,会不会还是会使那些小招数对付宁玥呢,不过谅他也应该不敢了。

越想他越有些烦躁,回忆起刚才呆呆望着窗外安静的少年,想起了他亲手废掉的腿,要是他出来乖乖的,别再跟在他屁股后面,也老老实实别再招惹宁玥,他倒是可以试着将他的手和腿治回来,毕竟宁玥也已经完好无缺地醒过来了。

当他正在思考孚舟出来以后可能会要做的种种时。

他看到宁玥抱着孚舟往这边跑来,艳丽的红色沿着足迹一路蔓延在雪地上,少年脸上鲜血遍布,比身上裹着的赤色大氅还要刺眼,手脚比雪地更加惨白,软软地垂下,早就没了气息。

邝黎瞪大了双眼,死死看着宁玥怀中的人,他控制不住地声音颤抖问孚舟怎么了。

“孚舟,他死了。”

邝黎不可置信,讲什么笑话,刚才还在床上跟他共赴云雨呢。怎么可能呢,师尊都要放他出来了,他也决定要治他的腿了,他其实也可以接受孚舟跟在他身后露出仰慕的眼神。

是因为贬成杂役弟子了吗,其实也没关系的,他可以帮助他重新修得灵体,重新修炼重新拜师当回他的师弟,明明一片大好的景象,怎么会死呢,不可能的。

可是少年确实是死了,死的毫无留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邝黎手指颤抖着触了触少年带血的脸,似乎有水从自己的脸上滑落,是泪吗,肯定不是,只是眉上的雪融化了。

孚舟死了他怎么会难过呢,他应该高兴的,毕竟他那么可恶,那么蛮横,再也不会有人跟在他身后惹他心烦了,他可以不被打扰地喜欢宁玥了。

可是不知为何,满眼的血色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画面,是很多年前师尊带着白乎乎的小孚舟来到他跟前。

“孚舟,这是你二师兄。”

小团子怯生生拉着他衣摆唤他。

“师兄好呀。”

雪再一次落在他眉间融化,他的目光死死盯着浑身是血的少年,再也没有移开眼。

孚舟的死讯很快传入整个宗门,玉霄长老正在后山闭目修习功法,闻言急气攻心心脉紊乱,吐了一口黑血。

他甚至顾不得擦掉嘴角的黑血,飞奔而去。

大师兄关越正在去给炼器峰送弟子名单,听到这个消息手里的名单掉落一地,被风刮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师姐叶兮鱼正在武寅堂练剑,闻言震断了剑刃,一脸不可置信。

就连杂役弟子都停下了手中的扫帚。

谁也没想到平日那般张狂生厌的孚舟,居然自戕了。

孚舟这个罪人的死好像并没有使整个宗门大快人心,反而有人痛苦、有人感慨、有人唏嘘。

曾经的也算天骄的少年,竟也这般陨落了。

孚舟死后不久,玉霄长老下令恢复了孚舟内门弟子的身份,随后宗门便封锁了所有一切与孚舟相关的消息,不得谈论,危星楼更是被封锁列入了禁地。

这一切孚舟自然也不会知晓了。

活着的时候将他从天台上拉入泥潭,死了又那样惺惺作态。

真是可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四周的光有些许刺眼,身上似乎还萦绕着散不开的黑暗与寒冷。

孚舟猛地睁开了眼,他从床头惊坐起来,汗水浇湿了他的一身里衣,他的呼吸还有些急促。

光洒满了半个屋子,映出屋外葱茏的影子,一片生机。

他环顾了下四周,是一件简陋的房间,不是黑暗潮湿的危楼,身上也没有干涸的体液。

看了看自己,双手能动,腿也能动,牙齿完好,只是身上的衣服有些格外地鲜艳,这不是他的身体。

这是哪里……

他这是……夺舍了别人,重生了?

想下床腿却无力地踉跄了一下,太久没有走路了,脚触碰到地上的感觉有点陌生。

孚舟缓缓走到了桌前,地上有一个倒下的杯子,地面和桌面都撒了些发黑的水,拾起杯子放在鼻尖闻了闻,有些熟悉,是修真界很常见的剧毒。

原身是服毒死的。

孚舟想看看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拿起桌上的铜镜便端详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镜中少年扎了个歪歪扭扭的马尾,但也遮不住容貌清丽,眸若星辰,小巧的鼻头微翘,嘴唇泛着柔润的色泽。

竟然跟他以前样子有八九分像,唯一的区别可能就是看着还要更年轻一些,少了在樊笼里的苍白,多了几分少年的明净。

但他身上的衣物实在太过显眼,如果忽略他身上这件梅色的袍子和头上那朵大蓝花就大差不差了,这是什么鬼审美。

孚舟去衣柜翻找了件浅色的布衣换上,重新扎了个利落的高马尾,果然看着更干净少年了。

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腿间。

触手果然比常人多了两瓣柔软的肉,不是吧,重生了怎么这个玩意儿还在,是因为原身也是罕见的极阴双性之体么?

太多疑惑在他脑中扼制想要解开,便推门而出。

瞬间各种嘈杂的声音乱作一团,有普通百姓的对酒吆喝,有闲散修士的谈论,好不热闹。

原来这是一家客栈,他的房间在二楼。

太久没有感受到这种吵闹的生活气息了,孚舟深吸了一口气,入鼻的是各种酒肉和空气的味道,他还活着,他想。

他还好好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能是上天看他可怜,让他能鸠占鹊巢以别人的人生继续活着。

那些不甘的、怨恨的,都已经随着那场风雪一同逝去了。

他再也不会那样执迷不悟,那个傲慢、愚蠢的少年不会再有了。

他吸了吸鼻子,红了眼圈,既然宁玥喜欢那就拿去吧,惹不起他躲得起,既然天意让他重活一次,这次一定要远离师门,好好做个积极向上的正直修士!

他扫视了一圈。

找了处旁边有修士的空桌,点了盘花生,思考后面自己该怎么打算,顺便偷听点现在的消息。

“诶诶,你知道吗,听说那玉虚山玉霄长老准备要再收内门弟子了!”

“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我堂兄他是玉虚山的外门弟子,绝对保真!”

旁边的一桌修士讨论得热火朝天,孚舟默默剥了颗花生扔在嘴里,他才死了多久,师尊又要收徒了。

“也该收了,玉虚山全靠他当上第一仙门的宝座,不过门下弟子太单薄了,最后一次收徒都是十几年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十年前还死了一个。”

十年前……孚舟的手一顿,他重生到了十年后?

“嘘——说不得,说不得。”修士的声音小了许多。

“这有什么,我就不信玉虚山还能管到这凡间的角角落落,其实——我还知道一些内部的小秘密……”修士的声音带着些神秘兮兮。

“什么,什么?”同伴被他的话勾得八卦之魂燃了起来。

“玉虚长老死的那个弟子,其实是合欢宗献上去的炉鼎,听说是个美艳无方吸人精气的妖精,被他师父师兄一齐活活做死在床上的!”那个修士说得信誓旦旦。

“哇唔……”

话题突然变得有些香艳,众人催他再讲些详细点的细节。

“噗,咳咳、咳——”

却被旁桌的突然的咳嗽声打断。

那颗花生卡在喉咙里,差点被噎死,孚舟脸涨得通红,低头咳了半天才缓过来。果然八卦保不得真,虽然是当了炉鼎不错吧,但也没有被很多人一起做死在床上好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咳完仰头,众人才看清样貌。

唇上水光粼粼,脸带飞霞,眼角还带着一点咳急了的泪花。

“那个妖精……有他好看吗?”有人喃喃问。

“……没有吧。”修士呆呆地回答。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抱歉抱歉,打扰到你们谈话了,你们继续。”

孚舟生怕偷听被发现生出什么事端,便摸出兜里原身剩的一些铜钱结了账匆匆离开。

站在街口,孚舟思考着他未来的去处。

他催动灵力想看看这具身体是否适合修行,出乎意料的,原身居然已经筑基后期,难不成原身还是个散修?

思来想去,觉着还是捡个现成,去仙山修行比较适合他,既可以修炼正道术法,又能得宗门庇护,不然以他这炉鼎体质,只可能被那些不怀好意的抓走练了。

去哪个宗门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今天下就五大宗门可去。

第一仙宗玉虚山肯定是不行的,就算装作原身去,他这跟前世无几的样貌也铁定会露馅。泠仙阁也不行,他对医术医法一窍不通且里面多是女修士,蓬莱仙山又远在渤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合欢宗就更不可能了,宗内盛行双修阴阳采补之术,合欢宗其实原本是魔修一派,但在百年前众仙士一举灭了魔神,合欢宗只得站队正派,如今逐渐强大,能挤入五大宗里面,修仙界人颇有微词。

那就只剩下天衍宗了,但天衍宗也不算个好去处,他跟少宗主有过婚约,人家认识他啊,以往师门派弟子们下山试炼时,偶尔会跟各宗的弟子撞上,众人都知道他们两个有婚约,便把他们硬塞在一块儿行动。

孚舟其实一直都想跟二师兄一起的,奈何二师兄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婚约在身又约束着他。少宗主也对他没多大兴趣甚至非常嫌弃,孚舟这个窝里横的也不敢在少宗主那里放肆,两人只得大眼瞪小眼。

毕竟这门婚事也不是人家少宗主愿意的,少宗主身为天衍的唯一接班人,如果有一个极阴体的伴侣修行那是事半功倍,所以爹妈把玉霄长老那个极阴体弟子指给了他当道侣。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以后可能就是天衍的宗主夫人了。

直到宁玥出现了,还和少宗主邂逅了,然后少宗主对小师弟一见倾心,和他退婚了。

想到这里孚舟头都大了,五大宗门居然没有一个地方是可以去的,总不能做散修吧,那不得八百年才进步一小点。

要不还是……天衍宗吧,被一个人认识总比被全宗门都认识好吧,不就是长得像了点儿,大不了打死不承认。

孚舟定下决心,便准备前往天衍宗地界,一般大宗门收人都会在山脚设一个小测验台,若是有人想加入门中只需报个名,然后测验一下根骨,凡体就被涮下去了,根骨不错的就领上山经过三轮危险的考验,过了第一轮只能当个杂役,第二轮就能做外门弟子了,三轮全过就能有机会被选做内门弟子。

孚舟自信地觉着自己当个外门弟子还是绰绰有余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衍地处襄阳境内,城内一片繁盛景象,小贩吆喝叫卖,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但在无人偏僻角落的小巷,此刻却传出了少女害怕的哭声和男人的淫笑。

路过的孚舟停住了脚步。

英雄救美的戏码终于轮到他了吗!毫不犹豫地,孚舟走进了巷子,果然一个男人正在扒一位妙龄少女的衣衫,男人面色萎靡一看就是精气不足。

“住手。”

男人回头一看,是个白衣黑发的漂亮少年。

“别tm多管闲事,老子是合欢宗的人,干正事儿呢。”男人手停了下来骂咧,少女趁机挣扎挣脱了男人,飞奔到孚舟身边拖着他袖子:“少侠救我……”

那个男人才刚到练气期,口气倒不小,欺负民间女子,合欢宗原来是这样一派作风吗。

“怎么,你是想等着和她一起被我——”

话音未落,孚舟一脚踢飞男人的下巴,撞到墙上,又用全力一掌拍上男人胸腹,男人瞬间吐出一口血。

“你——”男人气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吧。”

男人自知打不过,灰溜溜地跑了。

手臂却突然被人柔柔地挽上。

“谢谢少侠,幸亏您搭救,方才我好害怕。”少女声音瑟瑟发抖惹人怜爱。

要是换做其他男人早就于心不忍进而把美人拥入怀中安慰,奈何孚舟是个不直的。

“嗯,现在安全了,你小心,我走了。”

孚舟转身就要走,但少女还拉着他的袖子。

“少侠,我还有一事相求。”少女美目欲泣,“我叫月儿,前几日家中横生变故父母去世,村里的恶霸想强占我,我不得已逃了出来,如今无处可去,只剩下一房表亲,表亲远在城外,我迷了路。”

“这几日城中好多合欢宗的修士,强迫娘家妇女,我好害怕,少侠能带我一起去城外吗。”

孚舟皱了皱眉,这不是天衍宗管辖的地界吗,怎么合欢宗的人在这里会如此放肆,现在五大宗的形势这么错综复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吧。”送一程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谢谢少侠,妾身无以为报,愿意以身——”少女羞赧开口。

“不不不,这就不了。”孚舟果然打断她的话,开始胡编乱造,”我派仙门规矩不可触碰女色。”

美女你可干嘛想不开,你有的我也有啊。

城外几乎都是小道,树木丛深,人烟稀少。

少女一直在前方引路,不知已经到了什么地方,越走越偏僻。她一路都在讲着自己的可怜遭遇,孚舟听得脑袋沉沉。

突然鼻尖传来一股香味。

“你有闻到什么吗?”孚舟问少女。

“没有呀,怎么了。”少女睁大眼睛。

“没什么。”可能是错觉吧,孚舟没放在心上,只想早点把少女回家他好干正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走着走着孚舟脑袋却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模糊。

“少侠,你怎么不走了。”

孚舟看着少女笑着向他走来,好像突然明白到了什么,却两眼一黑,栽在了地上。

“嘻嘻。”

少女脸上露出与刚才的柔弱完全相反的笑容,为了不在天衍宗地界被人发觉,她还费劲地演戏编了个破故事把人骗到城外。

不过非常成功。

原来少女才是合欢宗的人,还是宗主的得意弟子白姣。

白姣看着地上躺下的漂亮少年,不禁摸了摸少年的脸,居然能在这里碰见阴体这种炉鼎好苗子,还长得这么好看,好想自己偷偷地……吃掉。

当然想归想,漂亮少年还是得乖乖献给护法和宗主,私吞炉鼎可是要受罚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地上已经水淋淋一片,少年下半身的纱衣也湿透了,眼神呆漉漉的,显然还没从潮喷的爽意中回过神。

花夜追将少年抱到榻上,手上的水尽数抹在了少年脸颊,孚舟下意识舔了舔嘴边的清液。

“几根手指就爽成这样,奸夫没有满足小母狗吗?”花夜追充满恶意地故意说着刺激少年的荤话。

看着双腿还大开着的少年,没有犹豫,花夜追把着少年大腿,就着刚高潮过还湿软的穴,将早硬得发疼的肉棒缓缓插进了穴里,轻轻抽插了起来。

“哈啊啊……”还在敏感的身体让孚舟喘出了声。

跟手指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阴茎粗长又烫人,孚舟能清晰地感觉到上面蟠扎的青筋撑着他穴壁。

花夜追并非莽撞地直接冲撞,而是循着九浅一深的节奏循序渐进抽插,手也不闲着,在后面揉捏着少年的屁股,揉着揉着不得劲儿,又使劲掴了几掌,荡开几层肉浪,浑圆的屁股一下子被掴出了几个红印。

孚舟羞愤地拂开花夜追的手,肏就肏吧,怎么还带打屁股的。

“怎么,还不服气?”

“你打我干嘛?”孚舟反问。

“呵,”花夜追觉着有些好笑,“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你是我养的炉鼎,身为性奴主人自然怎么对待你都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是说……你更喜欢被我关在笼子里,被门下弟子轮着肏,天天肏,肏到你肚子鼓涨走不动路?”

孚舟脸色发白,他一下子想到了他被关在楼里的三年,害怕地喃喃:“不……不要。”

少年的紧张让小穴内壁也缩紧了起来,花夜追呼吸更重,也不想什么慢慢来让少年有个好的初次体验了。

“那你更应该好好听话,讨我欢心。”

“唔嗯…啊啊啊……”回答都被吞进孚舟的呻吟声中,突然加重的力道让他措手不及,火热的肉棒暴风骤雨般钳入他的穴内,狠狠的抽出,又重重地插入。

“呜啊……轻点儿…慢啊……”

粉色的软肉随着肉棒翻出,流出的淫液被快速的抽插撞出了透明泡沫,腰腹撞上肉臀的声音响亮又黏腻,孚舟爽得脚趾紧绷,双腿夹紧男人的腰腹,挺立的小肉棒终于忍不住射了在了男人的腹肌上,星星点点。

花夜追的手却掐住了他的脖子。

少年满脸红潮,脸颊被湿发糊住,挂着泪的眼睛似乎被情欲催得有些迷糊。

“爽吗?”花夜追喘着粗气问。

“好大…好舒服…”孚舟一脸淫态迷糊着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叫我主人,小母狗。”花夜追呼吸粗重,少年的穴又紧又会吸,比他以往肏过的人都要好肏,又骚又纯,像个妖精。

快感让孚舟话不过脑,乖乖地服从男人的话:“呜呜呜主人…快、快点儿……”

肉棒似乎更烫更大了,发狠地撞入敏感的软肉,小穴像被什么刑具一样被贯穿、被捅入。“呜呜主人…啊啊轻点儿…好爽啊啊要坏了……”

肏了几十下,花夜追拔出阳物将少年翻了个身,又重重捅进去,边肏边掴打屁股,直到屁股遍布红痕,像熟透的蜜桃。

如此肏了几炷香,花夜追才有些射精的苗头,他双手将少年两瓣逼肉掰得更开,快速地冲刺抽插。

“呜呜呜坏了…要坏了啊啊…”

少年胡乱地淫叫着,脚趾蜷缩,肚子又抽搐着潮喷了出来,男人肉棒重重一挺,终于射出了滚烫的浓精。

孚舟无力地摊在榻上喘气,全身一片泥泞,嫣红的小口流出了浓白的液体。还没缓半口气,花夜追又抓住孚舟的腿,倾身而上,把又硬起的阳物插入湿软的穴里。

“……不要了。”肚子又被硬物撑得满满当当,孚舟想要用脚抵开身上的人,男人一把抓住了他脚踝,反而将腿压得更深。

屋内又响起了黏腻不绝的碰撞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束后花夜追又拉着少年做了几次,直到少年被肏得累晕了过去。

花夜追穿上了衣服,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年,少年闭着的眼睫微颤,湿透的鬓发粘在额头和脖颈上,身上红痕遍布,呼吸平稳好似睡着了。

丹田里一股暖流乱蹿,这是跟极阴体交合后的效果,运功修炼后就能增涨修为,花夜追有些食髓知味。

不过他还有正事要做,叫了人来收拾便走了。

少年漂亮又好肏,还是个极阴体,他甚至有些舍不得将他送出去了。

当孚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日上三竿,他睡得很沉,有点儿分不清是在梦里的危楼还是在哪里。

顶上是精美的雕饰,和飘逸微动的罗帏。

下身的酸痛让他回忆起这是在合欢宗,昨日还和那合欢宗男妖滚了几个时辰的床单,不过不得不说,男妖护法的床技还是不错的,他也爽到了,就是精力实在太好了些。

现下这情况让他有些许头疼,原身是合欢宗的炉鼎,和看门的私奔后不知道怎么死了,导致他有机会占了身体,但现在又被掳了回来,好像护法也没怀疑他里子已经换了个人。

一直待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待在这里就只能混吃等死被肏,他得想办法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在他沉思之际,门打开了,花夜追走了进来。

和昨日的赤身裸体不同,他穿着暗紫色的纱袍,勾嵌着金丝的昙花绣花,微曲的卷发上有细小的金饰,是合欢宗特有的服饰。

“醒了?”花夜追坐在了床头。

“嗯…”

“在想什么,想跑?”花夜追捏了捏少年露在被子外边的手指。

被猜中心思的孚舟干巴开口:“没有。”

“你知道玉霄长老白玉陵吗?”花夜追盯着孚舟的脸突然开口。

孚舟手指一僵。

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答,花夜追又道:“白玉陵的爱徒十年前仙逝了,近日在天下广招内门弟子。”

“我决定将你引荐给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手指紧攥着被子,有些慌张。

花夜追没有错过少年的紧张,常人听到有机会从炉鼎变成第一仙师的徒弟,应该是激动的,但少年很紧张。

“为何要引荐我,我怎么…配得上当仙尊的弟子。”为了不被发现端倪,孚舟努力平复着语气。

花夜追动作轻柔地掰开了少年紧攥被子的手:“为什么要引荐你,你自己难道不清楚?”

“连池在客栈就已经被毒杀,而你却突然活了过来,更何况你们的相差无几的外貌,就算这些都是巧合,可没人告诉你连池是个天生痴人吗?就算是失忆了,痴人又怎会突然变得正常呢。”

“你觉得呢?孚舟仙君。”

孚舟手指微动,还想要开口辩解些什么,发现辩解好像也只是徒劳。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你都知道我不是你炉鼎,昨日还拉着我……做那档子事。”孚舟轻皱眉头,有些气愤。

“仙君不也乐在其中?”花夜追勾了勾唇:“昨日你那副样子,谁忍得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咬牙,分明是你自己淫色不堪,“那现下你想怎样?”

“怎样?”花夜追用拇指抹干少年手上的汗:“我不是说了吗,要把你送给玉霄当徒弟。”

当徒弟?开什么玩笑。

孚舟只想让他赶紧打消这个念头:“玉霄仙尊他并不喜我,你应当也知道吧,十三年前我被他亲自逐出了师门。”

师尊那么不喜他,再看到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他面前,肯定会厌恶死了,他也不想再和师门有什么瓜葛了。

“如果你是想拉好合欢宗和玉虚山的关系,把我引荐给他当弟子没有用的,他不会收的。”

花夜追笑了笑:“他一定会收的。”

“他喜不喜你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罕见的极阴体,只需要好用就行。”况且十年前白玉陵的那副样子,说不喜那是不像的。

孚舟这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引荐徒弟只是个噱头,花夜追这是想把他送给师尊当炉鼎,他脑中浮现出师尊那副如冷雪般生人勿近的脸,耳尖有些绯色,他实在想象不出来师尊可能会和他滚床单是什么样子,况且看见和弃徒一模一样的的脸真的硬得起来吗……

他只得望向面前俊美的脸:“我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

孚舟咬了咬下唇开口:“都是当炉鼎,我更想留下来当你的人,不要送我走……”

他实在不想回到那里,他不想看到师尊的冷漠,看到二师兄的厌恶,看到宁玥怜悯的眼神,不想回到让他心灰意冷的仙山,他在这里还有机会跑,在那里死了都别想跑掉。

示弱的少年很让人心动,花夜追几乎忍不住想要答应。

“你确实跟我很契合,但很可惜,不管你是连池还是孚舟,你都会去玉虚山。”花夜追俯身亲了亲少年的嘴角。

“我可是顶级的修炼炉鼎,护法真的舍得?”孚舟自嘲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

“舍不得,但我把你送他也并非为了讨好玉虚。”花夜追的手探进被子停在了孚舟小腹,小腹上有些密密麻麻的痒感,孚舟掀开被角,发现自己的下腹居然缓缓浮现了一条细小的纹路。

隐隐约约能看出是条蛇纹。

“这是什么?”孚舟皱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是蛇咒。”

“蛇咒?”孚舟疑惑,他以往怎么从来没听过这种咒术,原身身上怎么会有这东西。

“蛇咒会附着于母体之上,汲取着母体的灵力,随着灵力的滋养会越来越强大,逐渐拥有自己意识,形成一个完整体从母体剥落。”

花夜追轻轻抚着少年腹上的纹路:“而极阴体,会是最好的母体,母体跟至强的人交合,它就可以吸取更多的灵力。”

那不就是像吸血虫一样吗,孚舟喃喃:“这是你给我下的咒?”

“准确来说是我给连池下的咒,不然你以为连池仅仅是个被关在院里混吃等死的炉鼎?”花夜追手挪出被褥,给孚舟捏好了被角。

那给连池下咒的意义是什么呢,单纯只想要一个吸取灵力的意识体?拿来干什么。还没等他开口询问,他看见了花夜追的眼里的幽暗。

花夜追站起了身。

“蛇咒里留有魔神的残魂,而魔神大人,会从之中重现于世。”

“你的身体就是最好的媒介。”

孚舟睁大了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这是,被告知了足以撼动整个修真界的阴谋?

他怎么忘了,合欢宗百年前可是那位可怖的魔神的麾下,后来魔神被众仙士围剿,合欢宗才逐渐归入正道的。原来魔神并没有灰飞烟灭,而是还留有一缕残魂。

合欢宗怎么敢?花夜追怎么敢?

他去世那年玉霄长老都已经是分神期大能了,如今只可能更强,况且除了玉虚山的其他几个宗门哪一个不是有合体期仙尊坐镇,就算魔神重现于世,只可能会重蹈覆辙。

“你就这样轻易告诉我?别忘了我也曾是玉虚山的弟子,你就不怕我公之于众,让整个合欢宗覆灭?”孚舟皱眉。

“从你以连池的身份活过来起,我们就已经是一丘之貉了。”

“蛇咒是不可解的,他们想灭了那一丝残魂就只能灭了你,你敢去试吗?”花夜追躬身温柔地伸手捋开孚舟粘在脸上的一缕发。

他不敢试,他好不容易能完完整整活回来,怎会去自寻死路。可倘若以后魔神现世,那他才会是整个修真界的罪人,花夜追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你也别想着离开,蛇咒不剥离你也会被它逐渐吞噬,所以你现在只有一个选择,知道吗,小仙君。”

看着面色有些发白的少年,花夜追安抚地拍了拍少年的背:“你不用害怕,等蛇咒成熟脱落魔神降世,我便接你回来,你不是厌恶那里吗,到时候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玉虚山也奈何不了你。”

这话从风流成性的花夜追口中出来可信度极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闭上眼平了平呼吸,他不是舍己为苍生的圣母,也不想和魔道成为一丘之貉,可如今他只能按着花夜追的圈套走,滋养蛇咒等它剥离。

“那你别食言。”

孚舟只得和他达成了短暂的妥协,刚重生的魔神体肯定十分虚弱,他那时总有办法能灭了它。

“当然。”花夜追满意地笑了,“下月宗主会亲自护送你去玉虚。”

“这个月……小仙君就在我榻上,共享鱼水之欢吧。”

说完花夜追就猛地跨坐在床上,将孚舟死死压在身下,把手伸到孚舟腿间胡乱摸索。

“……滚开!”

孚舟被这随时发情的男妖气得肺疼,挣扎又牵扯到还酸痛的下身,孚舟咬牙切齿。

这荒淫无耻的狗东西。

一个月过得很快,今日就是玉霄长老的收徒之日。

孚舟却精神恹恹,那淫贼狗护法天天发情,昨晚都不肯放过他,他的老腰就没歇停过,一早就被弟子拉去换上合欢宗的宗服,又被迷迷糊糊领着去了一辆辇车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辇车浮空而起,浅紫色绫罗纱为帷幕,随风微微飘起,隐隐约约里边有个曼妙人影。

他被弟子扶着进了辇车,迎面是沁人扑鼻的香气,随后他一眼看清了对面的人。

微卷的长发点缀着小巧的金饰,眉若远黛,眸光流转,眼尾微微上挑,红唇娇艳欲滴勾魂夺魄,身着露肩的暗紫纱衣。

不过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低领的胸裙,露了大半截酥胸。

好、好大啊……

孚舟看得一愣一愣。

想起花夜追上月说的宗主会亲自送他去玉虚,那这个大美女应当就是合欢宗宗主花月娥了吧。

他又忍不住瞅了一眼,合欢宗人都这么天赋异禀么,不是胸大就是下边大。

“好看吗?”一道动人的声音问。

“啊,好、好看。”孚舟面色突然通红说话结巴,盯着人家胸看这么久,宗主不会以为他是个变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到我旁边来吗,慢慢看。”花月娥笑着看向孚舟。

“不、不了,对不起宗主,我不是有意要看的。”孚舟连忙摇头,乖乖直身坐在了美人对面的锦垫,低头看鞋尖。

眼睛是一眼也不敢看对面胸前。

花月娥忍不住勾起了唇,真可爱。

“夜追应该都跟你说了吧,等会儿要是有人问你,你别说你是他的炉鼎,就说你是合欢宗的外门弟子。”花月娥玩弄着自己的头发。

“嗯。”

合欢宗主的这声夜追分外亲昵,他想起了修真界遍布的传闻,花夜追和花月娥有一腿。如今看来很有可能是真的,两人郎才女貌看着也确实般配。

呸,不对,花夜追那般风流成性的狗东西,应当是配不上花月娥这种大美人的。

许是加了什么空间法术,仙辇飞得老快,几个时辰就远远看到了仙雾缭绕的玉虚山头。

仙辇停在了主殿七星殿门口,宫殿飞阁流丹,殿内雕镂细腻,汉白玉栏石柱金梁,气势一片雄伟,端的是天下第一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跟着花月娥慢慢走进了殿内,熟悉的环境让他心跳愈烈,他马上就要见到那些人了,那些熟悉的、又恍若隔世的人。

殿内有很多人已经早早候着,主位坐着玉虚山掌门叶普陀,左右两边是玉霄长老白玉陵和剑峰峰主桑之武,往下则是其他各峰峰主或者长老。

殿下两边的客座人就有些多了,几乎大小宗门都来了些人,还有些从山下层层筛选的天赋灵体。

其实这次玉霄长老收徒也只算个噱头,大家都知道没后台没天赋当上玉霄弟子的几率微乎其微,而且其他各峰长老也要招收弟子,大多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只要能当上第一仙宗的弟子那都是祖上都有光。

“合欢宗宗主花月娥到——”

随着弟子一声传唤,众人回头一看,前方是一个身材姣好的妖艳美人,把大半男修看直了眼,正是那合欢宗主花月娥,而后面那个肤白俊美,天资自然的少年也不逊色。

不由得暗想,这少年倒是气派,宗主亲自带人前来求师,走后门走得这般光明正大。

等座上的玉虚山众人看清少年的样貌时,倒吸一口冷气,那不是、那不是……不由得偷偷看向了座上的玉霄。

白玉陵从进门起就看见了少年模样,他双手控制不住地用力,但面上却克制得毫无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是丝毫也不敢看一眼上边,生怕被发现什么端倪,规规矩矩跟在花月娥后边。

“叶掌门久违了,听闻玉霄长老有意招内门弟子,刚好我这里有个人选,觉着合适便亲自带来了。”花月娥也不藏着掖着,直入主题。

“啊哈哈有劳花宗主,这还是得看玉霄长老自己的意思啊。”叶普陀爽朗回答。

”那是自然。”

面上礼数不失,叶普陀内心却急得火上眉梢。

自从那个孚舟死后玉霄一直没再收徒,都是他这几年苦口婆心一直在催,玉霄虽松口了,但也没去主动去找,他索性给他挑了山下天赋不错的普通人。

没想到这合欢宗带了个跟孚舟七八分像的人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子是我合欢宗外门弟子,名唤连池,虽然天赋不算顶级,但他是个罕见的极阴体。”

座下众人又议论了起来,极阴体,不就是极品炉鼎的料子吗,感情这合欢宗不是来走后门的,是来给玉霄送人情的。

白玉陵闻言看向座下的少年,少年乖顺低垂着头,……会那么巧合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那人确确实实是死了,他亲眼看到雪地里那抹刺眼冰凉的红色,尸首如今都还冻在封禁的危星楼里。

世上有的是能调改容貌的丹药术法,不过是合欢宗精心打造的完美炉鼎罢了。

“你多大了。”白玉陵终于还是开口。

“虚岁十九。”孚舟抬头。

师尊还是那般模样,纤尘不染的白衣,眉目如画,容颜如玉,气质如千年寒潭般清冽。

“既想入我门下,便得勤学心静,我也会十分严苛,你想好了吗。”白玉陵语气淡淡。

“想好了。”孚舟握拳的手有些发抖。

叶普陀不停在给白玉陵使眼色,这要是收了以后还要还合欢宗人情的,况且原本已经内定了那位下界的弟子。

白玉陵仿佛没看到叶普陀都要眨得抽搐的眼皮。

“那就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玉陵从虚空拿了把灵剑,赠予孚舟,算是师父给徒弟的拜师礼。

叶普陀放弃了。

孚舟却并没有接,他仰头望着的师尊,想起了当时冷漠的审判。

“连池。”花月娥出声提醒。

孚舟才回神想起现在的身份,便当着众人的面跪下了身,行了繁琐的礼节,做得是行云流水分毫不差。

拜完师孚舟还有些恍惚,兜来转去还是回到了师门,还是要面对那些人。

玉霄的徒弟就算这样收成了,玉虚山众人长叹一口气,谁也没有提去世的孚舟,他们只希望这个叫连池的少年别像孚舟那样执迷不悟,残害同门,最后落得那般下场,惹得师门伤心。

殿内的其余人也都陆陆续续都拜了师,没当成内门的弟子也都去了外门,原本叶普陀指定给玉霄为徒的下界少年,也只得退而求其次拜了剑峰峰主桑之武为师。

这次的玉虚山的收徒大会也算是完美收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看着都差不多结束,花月娥也不想在玉虚山久呆。

“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玉霄长老可得好好待他,这可是我忍痛割爱送来的弟子。”

花月娥摸了摸少年的脸颊,轻轻凑过去,在少年脸上亲了口,留下个大红唇印。

众人惊愕咋舌,合欢宗的人真是孟浪。

白玉陵在上方皱了皱眉。

“我走啦,小宝贝儿。”花月娥凑在少年耳边轻语,幽兰一样的吐息喷在了他耳边。

说完就款款出了七星殿,乘着仙辇而去。

留下满脸通红的孚舟摸着脸一人原地尴尬。

……

白玉陵把孚舟领到了自己的居所梵琼殿。

“今后你就住在旁边的偏殿吧,有不懂的可以问我。”白玉陵随口交代了几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上面有三个师兄一个师姐,还有一个……”白玉陵顿了顿继续,“有一个师兄接了任务还没回来,等会儿他们都会来看你。”

”好。”少年乖巧回答。

白玉陵看着少年乖顺的样子,又忆起往日那位骄纵的徒儿,虽然长得很像,但性格却大不相同。

“你先歇着吧,为师晚上再来。”

白玉陵将孚舟领到偏殿门口,顺手关上了门。

“师尊再见。”

孚舟进了房间,深呼出一口气。

还好,并没有被识破,师尊对着相似的脸也没表现出很厌恶的模样,他必须得演好连池这个角色,但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边。

那个心思缜密的宁玥,才是最难对付的。

果然没过多久,殿外就有几人的声音逐渐传来。

一位红衣女子兴奋地推开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六师弟!”

孚舟抬头。

叶兮鱼准备给新入门小师弟来个热情问候,看清人后一愣,停在门口。

孚孚孚、孚舟??

紧随而来的大师兄关越和宁玥也愣在了原地。

不过宁玥只愣了一瞬,很快收起了眼里的异样。

“听说师尊新收了个小师弟,果真可爱。”宁玥扬着漂亮的脸对着孚舟笑。

若真是新进门的小弟子,早就被这笑容迷晃了眼,但他不是。

十年了,他们好像都长高了,大师兄关越越来越成熟老练,三师姐也从活泼少女变成了苗条的女子,就连宁玥也长高了好多,明明以前跟他差不多的。

一种原来真的已经过去了十年的唏嘘涌上心头,他这一个多月每晚都梦到以前,梦到他跟师父撒娇,梦到他缠着二师兄,梦到他被孤立,梦到他被关在危星楼,反反复复,每次醒来都觉得现在只是一场梦,他其实早就死在了那里。

如今才真真正正地觉得,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玥你别乱笑,小师弟都看呆啦。”叶兮鱼也缓过神,过去坐在了孚舟身旁打趣。

刚刚进门看见这张脸差点儿把她吓死,还以为孚舟回魂了,师尊这是太愧疚找了个长得这么像孚舟的弟子弥补弥补?

“你多大啦,叫什么名字?家住什么地方?在山上可还习惯?缺什么跟师姐说噢。”叶兮鱼一连串问题劈头盖脸朝他扑来。

……果然内在还是没变。

很快气氛就热络起来,关越也跟老父亲一样在旁边关心了几句,然后掏出了颗洗骨丹送他,算是见面礼,叶兮鱼则送了个乾坤储物袋,孚舟都一一收下。

“你们都送得这样贵重,可惜我没什么好东西能送给师弟。”宁玥貌似有些为难。

然后拿出了一条琉璃吊坠的剑穗。

“师弟可别嫌弃。”

孚舟眼皮跳了跳。

这剑穗跟他前世摔碎的一模一样,前世也是这样的场景,宁玥当初刚进师门,所有人都围着他打转,送了他好多东西。孚舟有些吃味,但也还是不情不愿送了他一枚玉佩,然后宁玥居然给他回礼了这条剑穗。

宁玥只回礼了他一人,孚舟起初还以为是他想讨好自己,后来才明白宁玥这只是故意立自己温柔有礼的人设罢了,他知道自己后来会因为嫉妒当众摔碎剑穗,也知道大家会因为这事越来越厌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现在送他一条一模一样的剑穗在试探?

“很漂亮,谢谢师兄。”孚舟伸手开心地收下,并无什么异样的表情。

宁玥眼睛仔细观察着孚舟的表情,却并没有看出破绽。

“二师兄他出门做任务去了,可能要过几日你才能见到他。”宁玥又道。

“啊,好的。”孚舟正在认真将礼物都塞进储物袋里,毫不在意随口一答。

宁玥这才慢慢收回了目光。

临近申时,聊得也差不多了。

“那师弟你先休息,关越和我还要去给新入山的其他弟子安排住宿,就先走啦。”叶兮鱼站起身准备告别,“宁玥你要一起吗?”

“你们先走吧,我再陪一会儿连池师弟。”宁玥温声拒绝。

孚舟眉头一皱。

“哈哈好,陪好师弟噢。”叶兮鱼摆手告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叶兮鱼两人逐渐走远,房里现下就只剩下宁玥和他了,孚舟如坐针毡,宁玥这是还有什么幺蛾子要使出来。

“连池师弟,我带你逛逛吧。”宁玥却带着温柔的笑意发出邀请。

孚舟只得起身,跟着宁玥走出了梵琼殿。

殿外此时正盛春,梨树风动花落,丝丝烟云泄入,美景如花隔云端。

“师弟还不了解玉虚的各处吧,我给你介绍。”说着宁玥就往梵琼殿外走去。

“东面是炼器峰和寅武堂,以后若是想和同门切磋可以去寅武堂,剑峰在西面那座山上,峰主桑师叔是个很厉害的剑修。”

孚舟一路跟在后边,宁玥就像个真正善意的师兄一般给孚舟介绍着玉虚山。

他又指了指前方:“那边是书阁,有很多术法可供学习,不过也有很多被封印的禁书,普通弟子不得触碰。”

“那里是……”

他的手却又突然往左边移了一截,指向那座最高的楼阁,它孤零零立在群峰之中,耸入云霄。

“那里是危星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呼吸一滞,宁玥却突然停下了脚步。

“师弟觉得那楼好看吗?”宁玥看向他。

“……好看。”

“危星楼很久以前是用来观测星宿的,后来这里被封禁了。”

封禁了?大概是觉得他这个罪人死在那里晦气吧。

“有没有人说过师弟长得很像一个人。”宁玥突然转移了话题。

孚舟摩挲了一下手指。

“以往合欢宗主说过我很像师尊以前的一个弟子,”孚舟斟酌着开口,“不过听说他犯下大错被逐出了师门,已经死了……”

宁玥的脸上带着有些奇怪的笑意。

“是已经死了,死后师尊十分悲痛,还恢复了他内门弟子的身份。”宁玥继续道,“危星楼还冰封着他的尸首,谁也不准进去,师弟可别往那边走。”

孚舟闻言眼皮一跳,控制住自己发抖的手,他想象不出来师尊悲痛的样子,也想不到师尊会把他尸首还封着,为什么?师尊不是不喜欢他了吗,是残存的愧疚还是假意的悲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可能只是在世人面前装个师徒情深的样子罢了,他当初抱着偌大的希望,期待师尊能相信自己,能对自己网开一面,可最后却还是亲自把他推入了深渊。

宁玥目光没有错过孚舟颤抖的手,虽然只有那么一下。

他笑了笑:“连池师弟,我们继续走吧。”

孚舟才继续跟上宁玥的脚步。

前方的背影笔直清丽,本来宁玥以前就长得可爱漂亮,如今年长了几分,更加风姿绰约,多了几分月华般的温柔。

前世的他不识好歹居然妄想跟宁玥比拟。

他有些自嘲地想,不可能的,不管是重活一世还是两世,他永远都比不过宁玥。

安安分分当个引子,让蛇咒吸收灵力剥落,然后远走高飞,离开这里才会是最好的选择。

……

等孚舟独自回到梵琼殿时,发觉师尊已经坐在了殿外的石凳上,正低头看着手中的古书,几瓣梨花溶溶落在他的肩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孚舟恭敬问候。

“坐吧。”

孚舟规规矩矩坐在一旁。

白玉陵将手中的书递给他:“这是我今日寻来针对你体质修炼的古秘籍,你无事可以研读一下。”

孚舟接过了书,上一世师尊好像并没有给他制定极阴体的修炼方式,平常同师兄他们修炼并无两样,于是好奇地随便翻开了一页。

一张活色生香的男女交合图撞入眼中。

他猛地合上,脸色绯红,差点儿忍不住把书落在地上。

“师、师尊?”

“你无需羞赧,上面有针对你体质最好的神气双修法,你拿回房中自己参悟吧。”白玉陵声音清冷又淡然。

孚舟轻声喏喏应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偷懒,我会抽查的。”

“好、好。”孚舟抱着滚烫山芋般的古书,在师尊的首肯下回到了房中。

轻轻关上房门,他才坐在榻上翻开了古书。

前几页是很平常的百日筑基之术,第一阶段就是意守丹田,调节自己的精气神息。到了十几页就是第二阶段止泄固元,开始有男女坐位交合的图了,意为身心交融而不泄身,两人下身相接而心气相交,若是任意一方泄了阳元就算告败。

第三阶段则为阴阳双修,什么闭气吞身,急缩下部,阴液滑流阳精泄出,我彼之神合一,上面图也越来越淫色,各种秽乱淫姿。

孚舟看得面红耳赤,以往的老祖宗真是神通广大,竟创得如此详尽的阴体修行之术。

所以说阴体也并非只能做被人采撷炉鼎,也可以变成合二为一的阴阳修行?

孚舟看了看四周,这里灵气充足,是个适合打坐修行的宝地。

于是孚舟放下手中的古书,便按着书中前几页的内容开始打坐,意系住息聚气于丹田之中,修行了起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孚舟就这样打坐了几日,果然丹田之气愈发充盈旺盛,只觉着四肢经脉畅通无阻,一身轻松。

平日里见不着师尊,师兄师姐们整日也挺忙,所以除了每日在梵琼殿打坐修行,他偶尔也会去接点儿宗门的委托任务,当然是最低级的那种,给灵兽喂喂食给灵药浇浇水什么的,赚点儿灵石揣兜里备着。

以防他离了这里后身无分文。

此时他正抱着捆从后山割的仙草准备去给灵兽喂食,突然有人从身旁跑过,手肘被外力一碰,草散了一地。

那人正匆忙跑往医阁,有人受伤了?

看着满地散落的仙草,孚舟叹口气弯身准备去捡,突然又有一人快速奔来撞到了他身上。

“嘶——”孚舟吃痛,有些想骂人了,这些人赶路都不看人的吗?

他一抬头,居然是三师姐叶兮鱼。

叶兮鱼也惊讶:“连池师弟?你在做什么。”

“我在给灵——”孚舟正想解释,叶兮鱼突然略带焦急地打断:“你二师兄受了伤回来了,你也跟我一起吧,正好带你去见见你师兄。”

说着就拉着孚舟往七星殿跑去,他看着那散落一地的仙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等啊,我的……草。

等叶兮鱼领着孚舟进到房间时,几人已经在屋内围成一团。

床上的人正昏迷不醒眉头紧锁,身上还有未干涸的血迹,看着有些可怖。

正是二师兄邝黎。

宁玥坐在床头用手探向邝黎的额头,他看了眼进门的孚舟,又继续回头看着邝黎,面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宁玥师弟你别着急,医阁的长老马上就来了,邝黎没事的。”关越宽声安慰。

“我也希望师兄没事。”宁玥垂眸答。

叶兮鱼到床边看了一下邝黎的伤势,也皱眉道:“这次回来怎么就这样了,以往二师兄接高级任务也没出过状况啊。”

“应当是遇上了什么意外,师尊现下正在闭关,只有等二师弟醒了问问是何缘由。”关越无奈答。

在众人叹息之际,弟子已经将医阁的长老请到了。

“牧长老!您快来瞧瞧邝黎师兄伤得如何。”叶兮鱼惊喜地迎上,将牧长老带到床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牧长老坐在床沿,将手把在邝黎的腕脉上,闭目探识,灵脉虽然有些许受损,还好并未伤到根本,奇怪的是脉中居然有丝丝魔气。

他放下探脉的手又起身看了看邝黎胸前的伤口,便心下了然。

“牧长老,师兄情况如何?”宁玥担心发问。

牧长老捋了捋胡子:“灵脉受创但幸好未伤到根本,看伤口应是妖修或妖兽所至,脉中有魔气应是交手中被沾染。”

他从身上掏出瓶丹药和药盒:“筑灵丹每日服下便可修复灵脉,外伤敷一下药膏,但脉中的魔气还得去碧落潭中解毒祛除,其余的并无大碍。”

众人这才松下一口气,看来不用去叨扰闭关中的师尊了。

送走牧长老后叶兮鱼又回到床边与他们商议。

“不知道邝黎师兄何时才会醒来,留一人在这里看守着吧,有情况随时通知我们。”

“我来吧。”宁玥主动温声揽下,“我可以陪着师兄。”

孚舟在一旁默默感叹,好一幅伉俪情深的画面。

“不行,宁玥你先歇着,这几日你都没闲下来过。”叶兮鱼毫不犹豫拒绝,“今晚让连池先守着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突然cue的孚舟一激灵,不啊,他并不想守着啊!

还没等孚舟开口抗议,叶兮鱼就转头对他露出和善的笑:“连池师弟你方才都闲得都去后山割草了,守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呃,没问题。”孚舟讪讪回答。

他再也不去后山割草喂灵兽了……

“那劳烦连池师弟照看二师兄了。”宁玥开口道谢。

把药交予孚舟后,众人也陆续出门留下空间让邝黎好好修养,商量着明日再来看望。

房间瞬间就剩下孚舟和一个昏迷不醒的邝黎,看这情况应该没什么大事,他索性将凳子移到床头靠在床柱上小憩。

这一憩就憩到了晚上,孚舟猛然惊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眼,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好像忘记给病号喂药了。

怕找上麻烦,他连忙掏出筑灵丹坐在床头,准备将药塞到邝黎嘴里。

却见男人浓墨入鬓的剑眉紧皱,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鼻如山峰,浓密的睫毛微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在昏睡,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非常俊的脸,不然怎么会惹得他前世那样飞蛾扑火般热烈的爱意。

孚舟不愿再细想,将丹药随意塞进邝黎嘴里。

丹药却被牙齿死死抵住,男人眉头皱得更紧,好似进入了梦魇,苍白的薄唇微张不知在呓语什么。

“粥……”

想喝粥?修士不都辟谷了吗。

这牙齿怎么跟铁板一样,孚舟汗都快给塞出来了。

正在他努力塞药时,手腕却突然被人握住。

一抬眼便对上了双沉若黑曜的眼眸。

……

“孚舟。”

男人声音沙哑又含着怒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嘶。”孚舟一动也不敢动,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孚舟有疼。

“孚舟。”

男人好像要把他的手腕捏碎,他只得用另一只手掰开男人的手掌。

“孚舟……”

“我不是孚舟!”

孚舟开口打断他,吃痛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这是得多恨他啊,梦里都喊他的名字。

邝黎突然卸力般地放开他的手,闭眼吐出沉重的呼吸。

他刚刚又入梦了,梦里的师弟正满脸羞涩地对他倾诉着爱意,他也抱着孚舟回应他,两人在梦里难舍难分地亲吻,却突然吃到了一丝铁锈味的咸腥,他突然捧开孚舟的脸,发现他脸上全是鲜血。

师弟满脸血迹扯开一抹诡异的笑,张开血淋淋的嘴一字一句开口,说他恨他。

邝黎被梦魇缠身,突然转醒就看到跟梦中一样的少年正俯在床上往他嘴里塞东西,他有些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少年痛呼出声。

他靠着床头坐起身,眯眼从上往下打量了几遍少年,虽然前几日宁玥从传音里已经跟他讲过师尊新收了位跟孚舟相似的弟子。

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像。

“你是师尊新收的弟子吗。”邝黎哑声询问。

“嗯。”

孚舟站起身来,离邝黎远了半步。

他有些怕邝黎,被踩裂骨头和挑断脚筋的疼痛实在太刻骨铭心,他不敢忘记。

孚舟将药放在他旁边:“你醒了就把丹药吃了吧,我去叫师兄他们来。”他片刻也不想停留。

看着少年对他避如蛇蝎准备离开,邝黎皱了皱眉。

“等等。”

孚舟迈出门口的脚步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伤口有些疼,师弟再帮我敷一下药吧。”邝黎掀开被子示意。

“……”

故意的吧。

孚舟只得忍耐着回到床旁,弯腰将邝黎胸上缠着的布条一一拆开,一个血淋淋的大洞映入眼中,血肉模糊狰狞可怖。

居然这么严重?孚舟打开药盒用指腹抠了些膏脂出来,均匀地敷在伤口,却发现除了伤口,男人身上还有很多密密麻麻的白色疤痕,像是很久前留下的。

孚舟耳边低垂的长发因为重力落在了男人的腰腹上。

邝黎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动作,少年手指白净动作小心,其实伤口对他来说并不怎么疼,反而在轻柔的涂抹下有些痒意。

“听说你也是极阴体。”邝黎突然开口。

“嗯。”孚舟答。

“你这种体质,师尊收你来做炉鼎的吗。”邝黎皱眉。

孚舟下意识反驳:“师尊没动过我,极阴体又不是只能当炉鼎被采补,也可以阴阳双修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他也确实算是合欢宗送来的炉鼎。

邝黎听着不知为何有些不悦:“阴阳双修,师门上下谁会跟你双修?果然合欢宗出来的弟子脑子里都尽是这些歪门邪道。”

孚舟被这莫名其妙的指责搞得有些生气,也顾不得怕不怕邝黎了,抹药的手指没控制好力道往伤口重重一按,痛得邝黎龇牙咧嘴。

“你自己抹吧。”孚舟丢下药膏,头也不回地就走出房门。

这次重生孚舟本来还想和师门所有人和平共处能忍就忍,忍完就跑,但邝黎这什么话,阴阳双修就是歪门邪道了吗,那以前他在自己床上交欢采汲怎么不说是歪门邪道。

多多少少有点儿病。

邝黎看着恼怒走远的人,寻思着自己说得没错啊,不好好学习功法想着走双修捷径,他未必还想师尊教他双修不成。

他咬咬牙,这合欢宗来的妖人就是古怪,脾气还大,仗着跟孚舟相似的样貌敢这样跟师兄摆谱。

以后再教训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每天打坐清修的日子大概过了半月。

师兄师姐们大多都已经金丹期,一有时间就去做试炼任务或接高阶悬赏,没法带他这个筑基期的菜鸟闯荡。

孚舟很是悲愤,明明前世宁玥没入师门时,他也快到金丹了,结果现在一切都还要从头再来。

不过吸取上次的教训,孚舟也不去接什么低级委托任务了,他将那本师尊留下的古秘籍翻来覆去地看,觉得自己已经将前面练得差不多,但是后面那些图实在太不忍直视,让孚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算了,不想这些,也不一定得按书上说的来,上一世他不也一样修炼得挺好。

于是他放下古籍,伸了伸懒腰,寻思着去后山碧落潭里泡一会儿放松放松。

碧落潭乃是玉虚山的灵泉,里边不仅灵气充足,泡在里边修行还具有疗伤驱秽的功效。

说是叫潭,但却大得很,水流似银线般绕着山石缓缓流注,烟雾缭绕中分隔着许多错落有致的小潭,潭中还有着常年盛开不败的雪莲。

孚舟抱着衣物在旁边亭里换下旧衣,只穿着条底裤出了亭子,其实前世跟师兄们一起泡澡的时候,他一般都穿着浴袍裹得严严实实,毕竟他觉着自己还是有些特殊。

不过现下想来有些欲盖弥彰了,他上半身和男人又没什么区别。

碧落潭一般只有内外门弟子才能进来,现在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孚舟找了僻静一处探出足尖准备下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

有人叫住了他。

孚舟回头一看,眉一挑,还是个熟人。

来人圆滚滚的一身横肉,满脸嚣张,衣服都快勒不住他的肚子,他后边还跟着两人,一个人不认识,另一个有点儿眼熟,好像不久前才见过,应该都是新走狗。

大胖子名周玄,是炼丹峰峰主最宠爱的弟子,至于为什么宠爱,可能是他们相差无几的体型吧,让人一度怀疑周玄是不是炼丹峰主的私生子。

“师兄有什么事吗?”孚舟转身问。

“你是叫连池?”周玄语气不善恶狠狠地质问。

周玄这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孚舟并不奇怪,毕竟以前他和自己过节有些大。

周玄仗着峰主的偏爱整日里拉帮结派欺负同门,有一日看到个漂亮小师弟在独自玩耍,淫心顿起准备调戏一番。

好巧不巧,小师弟就是孚舟,但那时孚舟可不是个善茬子。还没上手呢,孚舟就撂了周玄一跟头,结结实实往肚子上踹了几脚,最后像捆肥猪一样把周玄捆住倒吊在了树上。

听说峰主找了几天才找到树上的爱徒,取下来的时候都折磨瘦了,周玄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峰主告状,峰主气得胡子跟肥肉都抖起来了,他要跟玉霄告状想要讨个说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师尊把孚舟叫到了屋里询问,孚舟一把扑到了白玉陵腿上,也假意地挤出眼泪添油加醋:“周玄他调戏我,还、还摸我屁股,呜呜师尊他辱了弟子清白呜呜呜……”

孚舟将脸埋在师尊腿间蹭蹭,把鼻涕眼泪全糊在了白玉陵的白净的衣上,偷偷觑了觑师尊的神色,果不其然,白玉陵脸色沉了下来。

白玉陵将少年脑袋掳了起来,少年满脸泪痕鼻头通红格外委屈,白玉陵有洁癖,但他还是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少年脸上的泪,轻声开口:“他哪只手摸了你?”

“右手。”孚舟眨了眨眼睛随便说了个。

没过多久,孚舟就听到了周玄因为调戏同门被玉霄长老给罚了,被抽得皮开肉绽还把周玄手给弄骨折了。

不仅没讨到说法,爱徒还又被打了一顿,炼丹峰主气归气,但人家玉霄长老位高权重又护短,那是毫无办法。

只得心疼地给爱徒疗伤叫他最好别去惹那个孚舟。

玉虚山众弟子也算真明白了,连周玄都不敢打孚舟主意,孚舟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惹不得啊。

后来周玄也尝试过几次去找孚舟麻烦,每次都以孚舟给他师尊告状,然后被玉霄打得鼻青脸肿为结尾。

此时周玄在碧落潭遇见他,铁定是看见张跟孚舟相似的样貌想到了以前气不过,想来教训一番。

“老子看你这张脸不爽得很,”周玄慢悠悠开口,伸出了一只脚:”我鞋好像有些脏了,懂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不其然。

孚舟皱眉,要是以前他就马上翻脸了,但是现在,他想了想修为不高的自己,还有师尊下令将他关在危星楼时冷漠的神情,好像现在并没有让他翻脸的资格。

周玄看着纹丝不动的少年嘲讽出声:“真以为自己是玉霄长老的爱徒啊,段千兴早跟我讲过了,你不过就是合欢宗献给长老的炉鼎罢了,装什么清高啊。”

段千兴?孚舟看了看周玄身后,那人低下头不敢看他,是那日在殿中的一起拜师的下界少年,最后好像拜在了剑峰峰主门下,桑之武师叔正直凛然,门下的弟子怎么跟周玄混在一起。

“赶紧点儿,我耐心有限。”周玄不耐催促。

罢了,不就是擦个鞋吗,孚舟不想生事儿,走到周玄跟前蹲下,掏出张帕子胡乱擦了几下。

周玄看着默不吭声给他擦鞋的少年,心里很是舒爽。孚舟十几年前被逐出师门,还没等他去奚落羞辱一番就被玉霄长老下令关在危星楼,谁也不准靠近,后来还不明不白就死了,让他一直憋着一口气出不了。

谁知现在来了个样貌相似的玩意儿正撞枪口,那就让他代替孚舟吧。

少年因为半蹲在地上显得发丝有些凌乱,搭在裸露的后背,浓墨的发色衬得肌肤胜雪,周玄看得目不转睛。

这张脸看着恨归恨,但也确实漂亮,周玄起了些其他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拉住少年的手腕将他拎起:“你既然是玉霄长老的炉鼎,还是合欢宗献上来的,那想必早就是千人尝万人骑了吧,不如……不如让我也尝尝。”

孚舟眯了眯眼,这肥猪死性不改竟然还打着这主意。

周玄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谄媚讨好道:“美人儿你放心,你只要偷偷跟了我,以后仙门法宝灵丹妙药我全给你捎来,宗门上下谁也不敢欺负你!”

孚舟朝他勾起了一个微笑:“好啊。”

周玄正喜不自胜,孚舟却拂开了他的手。

少年笑容没变,语气却淡了下来:“但你配吗?”

“你、你——”周玄气得脸上肥肉横飞,“你要想在玉虚山好好呆下去,就别这般不识好歹!”

“是吗,”孚舟故作害怕,又嘴角一勾顺着他方才的话:“玉霄长老要是知道你惦记他的炉鼎,你说他会怎样呢。”

周玄想了想以前被玉霄长老打得皮开肉绽样子,心里一阵后怕,玉霄一向护短,他不一定喜欢这个炉鼎弟子,但他一定不会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

孚舟瞅着周玄发白的脸色,知道这蠢东西被自己唬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炼丹峰的得意门生吗,赶紧研究研究可以掉秤的丹药吧,”孚舟出言嘲弄,把刚才擦鞋的憋屈发泄出来:“你看你现在这一身膘,说不定你瘦了我就想开了呢。”

“你你你——”周玄你不出个当然来,又突然眼尖看到不远处看戏的人,知道不能久留,只得甩袖就走还撂下句狠话:“别让老子下次再见到你!”

看着灰溜溜跑开的大胖子,孚舟没忍住笑出了声,十年都过去了周玄也就那点儿智商和胆量了。

他扔掉脏了的帕子,继续往潭里泡澡去。

随便找了个角落坐着,清凉的感觉让孚舟呼出一口气,充盈的灵气包裹着身体仿佛沁入了骨髓,他舒适地闭上了眼。

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孚舟皱眉,猛地睁眼转头一看。

果不其然,邝黎在不远处正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他,孚舟打了个寒颤。

在孚舟的注视下,邝黎突然站起缓缓往这边走了过来,停在了他身前。

男人身姿健壮臂膀结实,分明的胸肌上还有着狰狞的疤痕,上边挂着滴滴水珠,往腹股沟被遮挡的隐秘处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别开了眼。

“宁玥说小师弟可爱腼腆,我看你倒挺牙尖嘴利的。”邝黎看着他开口。

他腹部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但每日都会来碧落潭祛除脉里的一丝魔气,不成想在这儿看见了连池,又正好看到周玄拦下了他。

本来他想看场好戏,等着周玄欺负得太过了就出来制止一下,毕竟怎么说也是师弟,他倒没想到,连池居然把周玄唬得团团转。

可刚才那副样子太像故人。

孚舟内心暗槽,看着师弟给别人擦鞋这种事也只有邝黎做得出来了。

“师兄有事儿吗,潭还是挺大的。”言外之意,这么大哪里凉快哪里呆去。

“没事儿师兄弟就不能一起泡澡?”邝黎说着就在孚舟旁边坐了下来。

呵呵。

孚舟闭眼,眼不见心为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邝黎视线控制不住地看向了一旁的人,少年的眼睫像蝶尾一般,湿透的长发搭在清瘦的后背,有几丝头发落在胸前,半盖住如雨后水润般的粉色花蕾。

让人移不开眼。

眼尖地看到少年右乳旁有颗红色的小痣,神色一凝,想起孚舟身上这里也有颗痣。

他每次按住孚舟在他身上驰骋时,就会看到少年乳尖变得通红高高立起,旁边的痣也跟着变得血红,但他是以前是厌恶孚舟的,所以少年乳首总是得不到爱抚,旁边的红痣就像他控诉着他的无情一般。

他手有些控制不住地往少年移去,指尖触上了那颗红痣。

孚舟被突来触碰的痒意弄得抖了一下,他睁开眼警惕地看着邝黎,退了一步。

“师兄请自重。”

邝黎垂下了手,手指捻了捻还存余的温热触感。

他觉得自己可能魔怔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孚舟已经死了,而痣长得一样的人有很多。可能是这些年孚舟一直在他梦魇里出现吧,导致他看谁都像孚舟。

“抱歉。”邝黎用手背搭着额头靠着身后的石沿,轻声开口。

孚舟有些警惕地盯着男人,身体往另一旁挪了挪,邝黎无缘无故摸他,不会是又盯上自己的炉鼎体了吧。

邝黎没注意到孚舟细微的动作,他想起刚才周玄讽刺少年万人骑的话:“你还在修习双修之法吗。”

“怎么了。”孚舟扬眉。

“你以往在合欢宗也经常跟别人双修?”

孚舟听着这古怪的语气,不明白邝黎明明看不得这种修行的捷径又偏要来问一下找不快。

“对啊,合欢宗的弟子双修就是常态,谁修为高就跟谁双修,护法宗主他们都曾经是我的榻上之人。”孚舟偏要往他不顺心的地方回答,边回心里边默念着宗主姐姐冒犯了冒犯了。

虽然是意料之中,但邝黎还是嫌恶地轻哼一声,神色复杂。

他这次没有出言讽刺,倒是让孚舟有些意外。

邝黎眼底似乎挣扎了一会儿,他感觉他现在的状态很需要一个替身,而这个神似孚舟的少年恰好合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终于开口:“既然你已经改不了了,以后你要双修就找我吧。”

???孚舟一脸问号。

“你都修行那种淫道了,不就是谁都可以吗。”

谁都可以,确实是谁都可以,但肯定不会是你。

“你不愿意?”邝黎皱眉看着少年垂下的眼睫:“难不成你觉着师门其他人会愿意跟你双修?”

看着不答话的少年,邝黎觉得自己可能说到点子上了,为了打消他找其他人双修的念头,又继续道:“师尊他有洁癖,关越一心向道兮鱼是个女孩子,宁玥他那么单纯……”

“够了。”孚舟听到这里有些听不下去了,单纯,里里外外只有他脏是吧,都十年过去了,宁玥在他心里还跟那白月光一样洁净。

“我不愿意。”孚舟开口,“世上也不是只有这几个男人。”

邝黎的眉拧了起来,他看着少年扭向一边的脸,跟他双修有那么难以接受?要不是看着他跟孚舟相似的外貌,他也不愿意碰别人碰过的东西。

“二师兄。”

一道悦耳的男声打破了僵持的场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转头看去,宁玥不知何时站在了潭边,他看着潭里的两人露出笑容:“连池师弟也在啊,真巧。”

他怎么也来了,应该没有听到什么吧。

“刚才恰好和邝黎师兄撞上了。”孚舟解释。

“那正好,我们一起泡吧。”宁玥边说着就脱下了外衣。

然后挤在了孚舟和邝黎中间。

“师兄,你伤好些了吗。”宁玥一坐下就朝邝黎温声询问。

“嗯,已经好多了。”邝黎声音也温柔了下来,“辛苦你前些日子你帮我上药。”

“无事,你恢复了就好。”宁玥说着又微蹙了下眉头:“偷袭你那妖物甚是古怪,待你伤好完我们再去好好探查一番。”

想到这里邝黎也皱了皱眉:“风霜谷居然有那种妖物,以前从未见过,不过它也不好过,被我一剑砍了手臂。”

“可惜上次我不在,不然你也不会……”

宁玥有些自责,平常任务都是两人一起行动的,默契使他们几乎所向披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玥,不关你的事。”邝黎握住了宁玥的手,有些心疼,宁玥老是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

宁玥也没撤开手。

“那下次我陪你一起去。”宁玥甜甜地笑了下。

“好。”

两人好似忘了旁边还有一号人般亲密热络。

孚舟在一旁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说心痛吧好像也不痛了,说没感觉吧又有那么一丝酸涩。

毕竟邝黎是他前世真真正正剖出心喜欢过的人,他从小就跟在邝黎屁股后边,师尊把好东西给他,他就挑最好的送给二师兄,书上说哪种仙草好他就把牧长老园里的仙草全拔了给二师兄,还去炼丹峰偷最大最圆的那颗送给二师兄,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当然二师兄全都没要,倒还给自己惹了一堆烂摊子。

骄纵的他哪里顾得上那些,反正闯的祸还有师尊摆平。

他只知道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喜欢的人罢了,当他知道自己的极阴体质是极好的炉鼎料子时,还把自己剥光了躺到师兄床上,打算把自己也送给他。

然后二师兄冷着脸把被子扔他身上,拎起关在门外,孚舟那次哭得好伤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几乎都以为师兄是不是在修无情道或者不喜欢男人,直到宁玥入了师门。他才知道,啊,原来二师兄也有那么温柔的一面,原来他也还是会收别人送的东西,原来二师兄也会脸红啊。

原来的原来,只不过是二师兄不喜欢自己罢了。

二师兄会为了给宁玥打抱不平踩断自己的手掌,挑了自己的脚筋,把他当做泄欲的炉鼎,生生磨平了他的一腔爱意。

他不由得看向两人之间的宁玥。

水里的宁玥好看得发光,眉目昳丽又带着几丝柔色,眼角的泪痣分外明显,露出的上身肌肉匀称线条流畅,一举一动漂亮优雅。

孚舟垂头看了看瘦小平板的自己,所以他前世拿什么跟宁玥争啊。

真是不自量力。

想着想着孚舟感觉在旁边如坐针毡,他就像那八百瓦大灯泡照亮两人,恨不得马上开溜。

但他这才刚坐下不久,直接走了不就代表心里有点儿鬼吗,只得偷偷往另一半边又挪一挪,离那对风情月意正浓的人远些。

屁股才偷偷挪了一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弟,你怎么到那边去了?”

宁玥疑惑地看着突然离了自己一米的小师弟,邝黎也顺势看了过来。

哈哈,被发现啦。

孚舟只得又被宁玥掳回去,离他们更近了,“小师弟怎么不讲话,也跟师兄们聊聊天呀。”

你们聊得那么热切我还能插一嘴不成?

“唔,要不你们聊吧,我先走一步?”孚舟讪讪开口。

“嗯?不是才泡了一会儿吗。”宁玥疑惑开口。

孚舟从水中站起身来:“突然想起我接了委托任务还没做。”

说着就慌慌忙忙套上衣服,不留给人任何挽留的时机。

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玥看着慌忙离开的人影沉下了眼眸。

……

回到梵琼殿的孚舟深呼一口气,他为什么会想不开去碧落潭,原本只是想泡个舒适澡,结果又是周玄又是邝黎宁玥的,舒适倒没舒适上,还惹得自己糟心。

还不如在屋里打坐清修。

想着想着孚舟眼皮有些沉,师尊交待他好好修行,他近日里几乎都在打坐清修参悟古籍,好久没睡过了。

今日天气实在很好,很适合睡觉。

便趴在榻上的案几上睡着了,自然也没注意到有人进了屋。

白玉陵看着案几上熟睡的人,过去坐在了一旁,少年睡着时的眉目安静,眼睫纤长。

他一向清冷的面上浮现出些许复杂的神色,没忍住伸手覆上了少年的脸。

孚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此次并非是在闭关,而是去了危星楼。

十年前他得知孚舟的死讯,顾不得被反噬的心脉,强行出关,在危星楼茫茫大雪中,见到了支离破碎的爱徒。

鲜红的大氅,满身的鲜血,和毫无生气的脸。

在他下令要将爱徒放出来的第二日,孚舟死了。

白玉陵第一次觉着,是不是自己罚得太重了,孚舟那么娇气的人,怎么会忍得了如此长久的眼盲和禁闭。

可杀害同门的罪名如此之大,他如何能两全。

直到他看到了徒弟尸体上那些破碎的痕迹,才明白这三年里孚舟到底经历了什么,他当初分明下了禁制,除了杂役和带消息的宁玥,谁也不准靠近危星楼。

有人无视他的诫告,在他闭关三年的日子里,把孚舟弄得一身伤。

然后他的二徒弟邝黎,失了魂一样地踉跄跪在自己面前,说是他害死了师弟。

他重罚了邝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下令封禁了危星楼,让孚舟的尸首长眠于楼阁的风雪中,无人可以靠近。

而一向奉公克己,以身作则的玉霄长老,擅自使用了禁术给孚舟引魂,只要留下魂魄,就可以想法再找到新的身体。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孚舟的灵魂就那样离奇地消失了。

被反噬的心脉和使用禁术需要的强大灵力让他喷出一口黑血,心脉损坏严重,而他却再次重复使用了禁术。

还是没有,少年仿佛连魂魄都不愿停留在世间,只余下躯壳空空荡荡。

白玉陵不可置信,他紧紧抱着孚舟的尸首,一向白净的的衣袍上染上了血,和少年身上的红融在一起。

做高处不胜寒的玉霄长老实在太累,处处情非得已。

看着现下熟睡的少年,白玉陵眼中的温情都快溢出来了,所幸一切都不算太晚。

一个月前掌门分明已经给他挑好了弟子,可他还是鬼使神差地选了这个名为连池的少年,一半可能是因为和孚舟相似的样貌,还有一半因为什么,可能还是有些期盼吧。

然后他这次再去危星楼使用了引魂术,往年毫无动静的躯体,第一次有了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魂术指向了自己的梵琼殿内。

白玉陵的手止不住颤抖,连池,连池,孚舟的魂魄就在那名叫连池的少年身上,原来并非只是长得像,根本就是同一人。

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孚舟又怎会变成了连池,成了合欢宗门下的弟子,还瞒着自己的身份,想来是不愿意被别人发现。

睡梦中的孚舟哪知道自己已经在师尊这里掉了马,皱着眉头嘴里不知在咕噜呓语些什么。

白玉陵却并没有叫醒他问个究竟,他轻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孚舟的身上,去书架随意拿了本书,坐在了孚舟对面,轻声翻动着书页。

纸质翻动的声音在房间格外明显,可规律的书页声却渐渐停了下来。

一向古井无波的玉霄长老,第一次沉寂不下心,他还是随心而动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对面案几上的人。

他的眼中复杂又温柔,在这只有两人的角落里,眼底深藏着化不开的眷恋。

这哪里是师尊对徒弟的眼神,分明是蛰藏已久的爱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孚舟是从一股冷香当中醒来的,他揉了揉眼睛,香味来自身上这件不知何来的外衫。

然后他就看到了静坐在案几对面拿着书的白玉陵。

“师、师尊?”孚舟吓得立马坐起身来。

“师尊怎么来了,你不是在闭关吗?”

白玉陵将手中的书合上:“已经出关了。”

“呃嗯……”孚舟不知道说啥,手指捻着师尊的外衣,什么时候出关的,不会出来就要抽查他的功法吧。

“你那本古籍修得如何?”

果不其然,对于弟子的修行师尊一向都很严格。

“感觉…还可以吧。”

“习到哪里了?”白玉陵继续道。

“第一阶段习得差不多了,后、后面的……”说到这里孚舟面上有些红,想到那些淫色的画面有些说不出口,只得如实回答:“后面的还没有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面色微红的少年,白玉陵指尖有些发痒。

“为何没练?”他却又冷声开口。

为何没练这还用说吗,怎么打破砂锅问到底啊。但他又怕师尊生气,他最怕的就是师尊生气了,以往修行偷懒或者闯下大祸需要师尊擦屁股时,师尊就要罚他。

通常都是把他叫到房里叫他端着水盆罚跪,然后还要拿佩剑抽他屁股,疼得他第二天走路都歪歪扭扭。

孚舟只得硬着头皮答:“因为没有人一起练。”

只有二师兄主动说要跟他双修,当然,他宁愿屁股被抽烂也不愿意跟邝黎双修。

“过来,趴着。”白玉陵拍了拍自己的腿。

孚舟咬了咬下唇,还是下了木榻走到师尊那边,然后眼睛一闭,像只咸鱼挺尸一样趴在师尊腿上。

白玉陵揽住了孚舟的腰身,将他衣衫掳到腰上,扒掉了他的底裤。

“师、师尊?”孚舟挣扎着想起身,但师尊的手箍得很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咋把裤子也扒了,师尊有那么生气么,光着屁股蛋挨揍不得被疼死啊。

啪——

还没等他回过神,一个带着凌厉掌风的巴掌就打在了他白花花的屁股上。

居然并没有想象中的疼。

但巴掌一个接着一掌个落在孚舟臀上,浑圆的屁股荡开层层肉浪,像个柔软的面团一样在白玉陵手下晃荡。

“呜……”屁股开始有些火辣辣的疼,更要命的是,每次巴掌落下来,晃动的臀肉都会牵扯到腿间的穴肉,泛起奇怪的感觉。

“师尊别打了……”孚舟开始求饶,他怕等会儿场面会不受控制。

但白玉陵好像没听到一般,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手掌反倒落得越来越缓慢,孚舟只得咬住自己的衣袖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湿漉的水液偷偷从下身流了出来,呜……不能被师尊发现被打屁股都能有感觉。

可是身体哪里能受他控制,在一掌一掌落下的清脆声音中,水越流越多,不仅湿了下面的衣物,连股间都变得湿黏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玉陵早就发现徒弟泛滥的下身,落下的指尖也沾上了一丝水液,他呼吸也跟着沉重了起来。

“啊——”孚舟突然叫出了声,师尊的指尖不小心刮蹭在了他的穴肉上。

“别打了……师尊我错了,我一定好好修行。”孚舟终于忍受不住,伸出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屁股一阵火辣辣的疼,孚舟声音带着委屈,习惯性地跟前世一般向师尊撒娇控诉:“屁股好痛……”

白玉陵果然停下了手掌,“哪里痛?”

“哪里都痛,师尊别打了。”

“不打了。”白玉陵的手掌变成了带着安抚性地揉摸。

徒弟白花花的屁股变得跟熟透的蜜桃一般,殷红的桃子上还带着被自己掴得肿起的掌印,在白玉陵的揉捏下变化着形状。

孚舟咬着下唇,师尊这安抚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他只得又开口:“别、别碰了,碰着就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却感觉臀上的那个手掌一下子就滑到了臀间,然后往下触到了腿间的两瓣软肉。

“这里也疼吗。”白玉陵沉声开口。

“!”孚舟惊得夹紧了屁股,不小心将师尊的手也夹在了大腿间,只得手忙脚乱地将师尊的手从腿间抽出,慌忙扶着师尊的臂膀跪坐起身。

“那里不疼……”孚舟觑了一眼师尊的神色,还是那副面无波澜的样子,师尊这应该只是正常的惩罚吧?正常的惩罚完的关怀吧?

“以后好好修行,别去后山割草喂灵兽了,如果需要灵石可以直接告诉我。”白玉陵整理着自己被孚舟挣扎弄乱的衣衫。

师尊闭关怎么这都知道?

“知道了师尊。”孚舟应声,想到一个最麻烦的难题。

“那双修之事怎么办……”

白玉陵放在腿上的指尖微动:“我亲自教你。”

孚舟闻言呆愣地坐在榻上望着师尊,他以为师尊会让他去找宗门里的其他弟子,或者是其他宗的人双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面上慢慢浮起一丝薄红,师尊一向冷漠淡泊,洁身自好,从前世师尊领自己进宗门那天起,他就没见过师尊有过道侣或是炉鼎。

毕竟双修不同于采补炉鼎,炉鼎是人人都可以采补,而双修一般是只有道侣之间才会做的事。

修为到了一定的高度,双修对高修者并无多大益处,更多的是为了满足情欲,而一般得益的都是修为更低的一方,因为可以吸收对方强大的精元。

所以不管是花夜追还是玉虚山那些掌权者,都默认为他是合欢宗送给师尊的炉鼎。

可是据这段时间来看,师尊好像并没有把他当做炉鼎,而是把他当做一个正常的徒弟,会给他找适合极阴体的古籍,也会因为没达到预期而罚他,只是他没想到,师尊居然会愿意同自己双修?

就连他前世被关在楼里当做人尽可欺的炉鼎时,师尊也没来过危星楼,他一度以为师尊早已不碰世俗的欲望。

孚舟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掌心:“今天开始教吗。”

白玉陵看着正陷入思想挣扎中扭捏的徒弟,眼神微沉。

“把衣衫先脱了。”

孚舟不敢不听师尊的话,乖乖地把自己外衫和里衣一一褪下,只剩下件底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后他的动作缓慢了起来,虽然师尊领他进师门时他才五六岁,也知晓他特殊的身体,但现在他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对前世向来敬爱的师尊袒露那个地方,难免尴尬。

“别怕。”白玉陵安抚地开口,清冷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温柔。

孚舟一咬唇,将有些湿润的底裤褪下,随意甩在了一旁。

“闭眼,呼气静心,盘腿打坐。”

孚舟呼出一口气,放松了身体,将那些杂念抛在脑后,依言盘腿而坐。

在他闭眼看不到的那一瞬间,白玉陵原本平静的眼神变得有些炙热,他视线毫无保留地看向少年腿间。

因为盘腿的姿势花穴微微张开,露出粉色的肉洞,那处已经变得成熟又漂亮,是可以采撷模样。

白玉陵从虚空里拿出一枚温润色泽的椭圆白玉,往上边施了个小术法,然后弯身将白玉贴近了孚舟湿润的穴肉。

“唔,”孚舟下身被突然冰凉的硬物刺激得身形一颤,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盘坐的姿势。

”放松些。”白玉陵拍了拍孚舟的腿根,将白玉一寸一寸缓缓推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后又拿起一旁孚舟褪下的腰带,系在少年已经微微竖起的玉茎上,打了个利落的结。

“可以睁眼了。”

孚舟缓缓睁开眼,没忍住往自己的下身看去,师尊不是要和他双修么,怎么塞了个玉进来。

还没待他回过神,腿间的玉却突然自顾动了起来,缓缓地在他穴里搅动。

“嗯……师尊,不是要双修么?”孚舟喘着气疑惑开口。

“双修之法其意为交融而不泄身。”白玉陵眼神又恢复成了平日里的模样,他看着弟子疑惑的眼神继续道:“就这样清心打坐,半个时辰我再过来,不准泄了精元。”

然后将案几上的外衫又披在了弟子肩上,出了房门。

孚舟望着师尊远去的白色衣角,这个样子,叫他怎么清心打坐……

他只好咬咬牙,逼迫自己沉下心来。

可是下身冰凉的硬物实在太过明显,机械又有规律地缓缓地在里边搅动,但又始终碰不到那个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难受,孚舟想夹腿,但打坐的姿势不允许他这样做,可实在太难受了。

在这磨人的研磨下,穴肉渴望地蠕动着,吐出些湿漉的汁水,一股痒意从里边蔓延开来。

好想有什么东西填满自己。

“呜……”孚舟实在忍耐不住,把手伸到了腿间,自己拿着那根白玉前后抽插起来,才终于碰到了那个瘙痒的点。

“哈啊…”孚舟难耐地轻喘出声,白净的玉进出在粉色的肉穴,形成鲜明刺眼的对比色。

他想他真不是个好徒弟,师尊明明在这样磨练他,他却这般轻易地堕落到自己的欲望当中。

唔,不怪他,是真的好难受。

孚舟逐渐被色欲吞噬了理智,盘坐的腿也放了下去,握住白玉的手速度快了起来。

可玉太小又那么冰冷,根本堵不住他的一汪春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其实白玉陵自己也不大好受,回到房中就默念着清心咒。

等他好不容易消下了心中的火气,回到徒弟的房间,看到眼前景象时,无数的清心咒都在那一刻瓦解了。

被勒令不准动的徒弟哪里还在安心打坐,早已经瘫软在榻上,袜子都弄掉了,整颗头都埋进了自己的外衫当中。

而少年下身对着门口微张,露出两条修长的腿,手里正拿着那枚玉往那穴里不停抽插,口中吐出些模糊不清的低吟。

孚舟被情欲催得迷糊的脑子在听到门开的那一瞬间清醒了起来:“师,师尊……!”

他连忙爬了起来,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啊!不仅没有听师尊的话乖乖打坐,还在他走后自渎了起来……

他望向师尊有些面沉的脸色,完了,师尊又要抽他屁股了。

可脑子里一想到师尊要抽他屁股,就联想着刚才疼痛牵着穴肉的一丝爽意,他竟然有些变态般地不再惧怕马上要面临的惩罚,甚至有些期待。

白玉陵却并没有叫孚舟趴下抽他屁股,而是开口问榻上的少年:“你泄了精元?”

“我没有泄,”孚舟咬着嘴皮解释,他怕师尊不信,便将腿分得更开一些,摸着憋得有些发红的玉茎让师尊看,“腰带还在上边呢。”

这一张便让白玉陵将徒弟的下身看得更清楚了,腰带确实还系在少年有些发红的玉棒上,可下面那口还插着白玉的穴却早就泥泞不堪,不知道泄了多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玉陵眼神沉了下去。

孚舟看着面带沉色的师尊,斟酌着老老实实开口:“下边泄了的,但、但应该不影响什么吧。”

“不影响。”

白玉陵说着便走到了孚舟跟前,当着孚舟的面缓缓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师尊,要开始双修了吗。”孚舟见到师尊的动作,吞了吞口水。

“嗯。”

就见白玉陵拉开下身的衣物,弹出了那根从未示人的巨龙。

师尊的性器就跟他人一样白净,柱身笔直,上边却又蟠扎着根根凸起可怖的青筋,快一尺多的巨物在孚舟惊讶的注视下微微跳动。

好长啊,孚舟的花穴也跟着难耐地缩了缩。

“躺下吧。”

他乖乖躺下身,双腿朝着师尊向两边分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玉陵弯身将堵着少年穴肉的白玉轻轻抽了出来,上边还跟着拉出一条依依不舍的黏丝。

没了白玉的阻挡,穴里迫不及待流出一股腥甜的水液。

白玉陵用两指分开两瓣软肉,把挺立的阴蒂和穴洞完全暴露出来,就扶着孚舟的腿把自己的性器缓缓顶进了少年早已泛滥的肉穴里。

“嗯……”

徒弟温暖湿热的地方层层包裹着性器,紧致感让白玉陵呼出口气,便继续挺身。

“哈啊……”孚舟被突入的巨物插得闷哼出声,师尊的肉棒跟烙铁一般笔直滚烫,那棒子一点也不像未经人事的样子,直挺挺地就捣到了他的穴心处。

然后开始抽插起来。

早已被水液充盈的花穴使肉棒进出得十分顺滑,进进出出下响起黏腻的水声。

快感瞬间如潮涌般袭入他的身体,他抑制不住地张开嘴大口呼吸,又不太敢大叫出声,怕师尊觉着他是个淫色的弟子。

只得微微吐出一点粉红舌尖轻喘,可那根大肉棒却并不想他如愿,插得又深又重,像是想要把自己全都塞进来,丝毫没考虑到那窄小花穴的感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感觉自己好像要被捅穿了,肉棒都快顶到了自己脆弱的宫腔口,他有些害怕地抓住了师尊的小臂:“别进去了。”

白玉陵将肉棒褪出来一点,温声询问:“有些痛吗。”

孚舟摇了摇头,痛倒没有,只是有些害怕,“太深了……”

白玉陵动了动喉结,将汗水淋漓的徒弟从榻上捞起来跨坐在自己腿上:“不深,怕的话就抱着我。”

孚舟被师尊安抚性地拉入怀中,头埋在师尊的胸膛里,衣衫上是他前世熟悉的冷香,但此时香味却像催情的香薰一般催着他的脑子。

穴里的巨龙还是依旧插着他柔软的肉,一点儿也没见有退出去半分,他偷偷咬着师尊胸前的衣衫,一边轻声喘着一边将口涎流在了上边。

大肉棒好像找到了规律般开始加速地抽插起来,孚舟双手紧紧抓住了师尊的背。

他听到了师尊压抑的低喘。

从未听到过师尊情动的声音,此时却插着徒弟的穴露出了情态,孚舟被这声音撩拨得穴肉紧收缩,淫液流得更欢了。

他有些好奇师尊情动的模样,便从师尊胸膛前悄悄抬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看到一向面色冷淡的师尊轻皱起眉头,眸色深沉,薄唇微张低喘。虽然还是有些淡漠的样子,但耳尖却一片绯红。

孚舟看得腿直哆嗦,眼角溢出几滴生理性泪水。

他恍惚之间好像又回到了前世,有一次下山时他不慎摔了个底朝天,腿上破了皮,师尊也是这样宠溺地抱着安慰他。

“师尊…”

“嗯?”白玉陵应声。

“师尊……”孚舟尾音又带着些习惯性地撒娇。

听着徒弟放软的声音,白玉陵的肉茎在湿穴里又涨大了几分,以为是徒弟陷入情欲在胡乱淫叫。

“亲亲我……”

白玉陵眼皮跳了跳,眼神移向了徒弟湿润吐息的唇。

孚舟说完就清醒了,他又在干什么。他这是仗着师尊不知道他是孚舟,这般得寸进尺,要是发现自己是那个弃徒,还是有目的地和他交欢,师尊会更厌恶他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师尊现在真的好温柔。

在他后悔之际,师尊却俯身主动吻了他。

孚舟睁大了眼。

但那点柔软就像蜻蜓点水般轻触了一下,停留了一瞬便离开了徒弟的唇,没有更深入的动作。

孚舟轻咬住被勾得有些发痒的舌尖,闭上了眼,就当做是梦一场吧。

于是他控制下腹让穴道死死吮嗦住肉棒,如愿看到师尊呼吸更重了起来,发出一声沉闷的喘息。

“抓紧点。”

白玉陵握住少年的腰,丢下一句嘱咐,就加速重重地挺动自己的腰身。

“啊……啊轻、轻……”孚舟的叫声被顶撞得断断续续,被激烈的快感覆盖,逐渐发不出声音。

肉棒褪到龟头处,又狠狠地撞进去,屁股被精壮的腰顶得上下颠簸,带出一截粉色的肉,依依不舍得随着肉棒进出,袋囊撞在屁股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啊、师尊,想、想射……”孚舟双手抱着白玉陵的后背,伏在师尊怀里小声哀求。

“不许。”白玉陵拒绝。

“呜……”被腰带系着小小舟顶端吐出来一丝清液,却又无法释放,被束缚得已经有些紫红色,难受极了,他的小小舟不会就要憋坏了吧……

“现在泄了就半途而废了。”

白玉陵无视徒弟想射精的哀求,抽出阳具将孚舟从腿上抱了下去,让他半趴在案几上。

然后继续用肉棒顶开徒弟腿间的两瓣软肉,插了进去,那些阴道里的肉环迫不及待地再次吸吮了上来,紧紧附住棒身。

粉色的小嫩穴已经被袋囊拍打得有些发红,淅淅沥沥溢出些清液从腿根流下,就连白玉陵腰身的衣物都已经被浸湿。

就这样原始的抽插大抵过了一柱香,孚舟腿已经直哆嗦,小腹有些发酸地抽搐。

他知道自己要高潮了,便缩紧了下腹和穴肉,在滚烫肉棒的加速抽动下,他夹着逼潮吹了。

白玉陵抽出了阳具,一大股热热的水液就从徒弟穴里喷了出来,大半都喷在了白玉陵的衣上,其余的流在了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玉陵看得喉结滚动,再次将肉棒插到高潮后还湿淋淋的逼里,激烈地抽插了百十来下,徒弟还在余韵中敏感的花穴被迫承受着暴风骤雨般的冲刺。

“呜呜啊师尊……要爽死了…”在徒弟的淫叫声中,白玉陵低喘着将精液尽数射在了徒弟的穴里。

花穴抽搐着将师尊的东西完全吞下,或许是从未释放过,师尊射得又多又烫。

待精液射尽,白玉陵才抽出自己半软的性器,擦净放回衣里。

而徒弟还趴在案几上,在高潮的余韵里抽着下腹。

浓白的精液就像被吸收了一般,并没有从少年的穴里流出。

白玉陵再次把徒弟从案几揽回自己腿上,终于把腰带从徒弟已经发紫的肉茎上解开。

被突然释放的肉棒并没有马上射出来,反而有些被堵住似的刺痛,软又软不下去。

“疼……”孚舟皱眉死死掐住师尊的胳膊,声音带着些绝望的哭腔:“不会是坏了吧。”

他唯一的男性尊严不会就这么废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会的。”白玉陵伸出手,裹住了徒弟粉嫩的玉茎。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反复揉弄着孚舟的顶端,捏住肉茎上下撸动挑逗。

没一会儿就在师尊的帮助下,一股白浊喷了出来,又喷到了师尊衣上和手上。

孚舟看着师尊一向洁白无瑕的衣衫布满自己的各种体液,冷香早已和各种甜腥味混在一起。

师尊他,被自己弄脏了……

一向洁癖的师尊却并没有先换下自己的衣衫,倒是用手帕先将徒弟湿淋淋的下身擦净,再捋了捋徒弟汗湿的头发,把榻上的衣物施了个洁净术,然后给徒弟套上。

“还有哪里不适吗。”白玉陵开口。

孚舟夹了下微肿的逼:“没有。”

白玉陵这才整理起自己凌乱的衣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双修完毕,孚舟的丹田被突来暖流紧紧包裹,暴涨的灵力在脉中四处乱蹿。

白玉陵见状开口:“你现在吸收了太多灵力,先坐下运功。”

孚舟闻言盘腿坐下,集中精力控制那些乱蹿的灵力,让它乖乖的吸收到丹田,小腹上隐形的蛇纹也偷偷跟着发烫。

在孚舟的运功下,那些双修吸收的灵力被他完全融到在了自己的身体里,他的修为一下子就从筑基后期升到了融合期。

双修居然这么厉害……,那他是不是通过这种捷径修行,很快也能到金丹吧。

“感觉如何。”看着徒弟已经睁眼,白玉陵询问。

“丹田很舒服,修为也涨了不少。”

“嗯,以后你每周都到我房里来一次,”白玉陵开口叮嘱,又突然想起什么继续道:“别去找其他人乱你心性。”

孚舟点了点头。

“我闭关这段时日,可有人欺负你吗。”

”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正想开口说没有,突然想到了什么,刚到嘴的话连忙拐了个弯。

“没……有吧算是。”

“谁欺负你了。”

师尊果然还是那么关爱徒弟的身心健康。

孚舟故作为难的样子开口:“没关系的,我不怪二师兄”

白玉陵扬眉意外道:“邝黎?”

“唔。”孚舟心虚地应了声。想起邝黎对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虽然这次重生他没有想过要让他们以牙还牙,但也不会再沦为以前那般境地。

“邝黎怎么了。”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他讽刺你给我的古籍是淫道,还想让我跟他双修!”他这可是原话原说,没有撒谎。

师尊他会相信他的得意弟子会说出要跟师弟双修这种鬼话吗?

白玉陵沉默了片刻:“你不喜邝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喜欢。”孚舟果断。

白玉陵沉眸,孚舟以前跟在邝黎身后,那样的奋不顾身,身为人师的他只能替弟子收拾好一切烂摊子,把心里那点儿不该冒出的心思搁在肚里。

看着师尊没回答,他又道:“不过也没关系,我尽量远离他。”

那些话他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想说出来让师尊对邝黎多点意见,邝黎不顺心他就开心。

“邝黎在哪儿?”白玉陵还是出了声,“身为师兄对你出言不逊,我让他来向你道歉。”

“诶,不用的不用的。”孚舟听到这话有些急,他只是想说点儿邝黎的坏话让师尊芥蒂,没想要邝黎跟他当面对峙,毕竟有邝黎那些残忍手段在前,他还是有些怂的。

“嗯、那个,师尊,邝黎师兄半月前受了重伤,好像是下山遇到了什么事,你要去看看吗,他们应当还不知道你出关了。”孚舟转移话题。

白玉陵果然不再提道歉的事,邝黎重伤?

“无事,我唤他过来。”

说着白玉陵便用神念传音叫邝黎来了梵琼殿。

师尊在一旁没有要去正殿的意思,孚舟也只得乖乖坐在榻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揉了揉还有些酸涩的小肚子,看到那截白玉还在一旁,沾着些透明的清液。

这个东西师尊还要吗?应该不会要了吧。孚舟偷偷将那截小东西捡起来,鬼使神差地擦净,然后放到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没一会儿外边就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邝黎看了一眼案几旁一左一右的两人。

“见过师尊。”邝黎行了个礼。

“嗯,坐吧。”白玉陵抬了抬手。

“我站着就好。”

按尊师重道的辈分来说,师父既然在榻上坐着,徒弟便不可与师尊在同一平面上,一般得站着或者坐在一旁低一点的椅子上。

孚舟哪里想得到这些,对这些礼仪他一向没注意过,更何况在自己的房间就更加惬意了。

他一只腿在榻上盘曲着,另一只腿压在上边垂在榻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才师尊并没有给他套上鞋袜,他白净的玉足便完完全全地展现了出来,在榻边惬意地晃荡着。

“你的伤如何?”

白玉陵的问话打断了邝黎的视线。

“已无大碍了。”

“怎么受伤的,你还记得吗。”邝黎是他门下天赋最高的弟子,丝毫不逊他从前,年纪轻轻便已快步入元婴,怎么会接个悬赏任务就受了重伤。

“当时我接了宗门的高阶任务,要去风霜谷取一株乌雪泪。”

孚舟在一旁默默听着,‘乌雪泪’他知晓,是涣颜丹的原材料,一种可以改变骨相永久性变美的丹药,是女修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惜这丹药一应难求,一颗便是天价,正是因为这原材料乌雪泪。

“乌雪泪要进入到谷中深处,我找了数十天,最后在一处潭边发现了一株,当我正准备采时,我被一只畸怪的生物偷袭了。”

“畸怪?”

“嗯,我没在任何古书上见过这种生物,像很多木藤缠绕出的人形,但又不是人。”邝黎回忆着叙述。

白玉陵依言回忆了一下世上的珍奇异怪,并没有搜罗出一种木藤缠绕的人形怪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修为也差不多是金丹,用藤蔓刺穿了我后,我也斩了它一条手臂,它就跑了,后来我也没有意识了,直到泠仙阁的人发现了我。”

“最重要的是……我的体内发现了魔气。”

白玉陵果然皱起了眉头:“魔气?”

“是的。”邝黎肯定。

自魔神陨落已经过去百年之久,除了有几个曾经的麾下远在其他地界井水不犯河水,其余的都已被灭尽,更何况风霜谷是在泠仙阁的地界,绝不可能出现魔气。

孚舟正听起劲得脚丫子乱晃呢,骤然听见师尊冰凉的魔气二字,想起自己身上还带着可以使魔神复活的蛇咒,脚丫子瞬间停了。

那抹晃荡的白色也终于停驻在了邝黎眼中,他看到了孚舟脚腕上的指痕。

其实他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微弱的石楠花味,身为男人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自然也知道这里不久前发生了什么。

只是没想到,师尊竟然这么快就和和连池做了,以少年练的功法虽然只是迟早的事,但不知为何,他心里有些怪。

孚舟正心虚着神游呢,看到邝黎眼神痴痴地盯着他的脚丫,他瞬间感觉脚好像被什么恶心东西黏上似的,连忙收回那只垂下的腿盘坐盖起来。

邝黎这是变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玉陵皱了皱眉。

“邝黎。”

邝黎这才收回放肆的目光。

白玉陵从虚空中掏出一枚丹药递给邝黎:“你的伤虽然表面并无大碍,但多少损了根基,这丹你拿去吞服炼化吧。”

邝黎双手接过。

“这事有些蹊跷,过几日你带人再去一番,最好是找到魔气的源头。”白玉陵吩咐。

“是。”

“你退下吧。”

邝黎拱手行礼,临走前深深看了眼孚舟,便推门而去。

白玉陵也下榻走到孚舟跟前蹲下:“脚伸出来。”

孚舟立刻就明白了师尊的动作:“不用了师尊,我自己来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怎么能给他穿鞋呢!

但白玉陵依旧坚持着动作,孚舟无法只得将脚抽出来,搭在师尊手上。

师尊的手指有些冰凉,捏住他脚心就将白袜套缓缓在孚舟脚上,用细带捆绑紧,然后再将长靴套上。

在孚舟内心的煎熬下,师尊终于替他穿上了鞋袜。

“谢谢师尊。”

“无事。”白玉陵起身。

“你想去吗,风霜谷。”白玉陵又开口询问。

“我可以去吗?”孚舟反问,一般这种外出有危险性的任务,都是修为更高才能前去。

想肯定是想去的,经常外出做任务或试炼是可以悟道提升修为的大好方式,更别说中途可以获得的珍草异兽。

“你想去就可以。”

确实风霜谷虽算不得极凶之地,但也是险处,孚舟的修为前往是不合时宜的,他希望孚舟留在他身边,但也知道,鹂鸟总是向往天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开心地点点头。

“好。”白玉陵摸了摸少年的头,虽然是险处,但听邝黎所言,怪物也是金丹期修为,有师兄们等一众金丹修士护着,应该没多大问题,多长长见识也是好的。

白玉陵又从虚空里拿出枚项链递给孚舟,浅碧色的琉璃吊坠波光流转,绮丽万千。

“这是什么。”孚舟接过好奇询问。

“不算什么宝物,可以保命的,以防不测。”

但这琉璃坠看着就很贵重,孚舟将它系在脖子上,师尊给他那肯定是有益处的。

“谢谢师尊。”孚舟捏着那冰凉的坠子道谢。

“嗯,我再去书阁查询一番,这几日你先歇着吧。”白玉陵准备告辞。

随后师尊便推门而去。

孚舟呼出一口气,想到几日后可以下山,有些开心。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泠仙阁地处南诏,而风霜谷则在南诏最边界处,举目望去一片高山绵延,看不到尽头。

风霜谷虽是凶险谷地,但各派修士仍然络绎不绝前来,原因无他,只因谷中遍是珍稀灵草,只要不往深处去,都不会空手而归。

百年来旁边的银月小镇也逐渐形成了商业化的模式,供各派修士驻足停留。

下午酉时,银月镇。

边陲小镇自然比不得襄阳城内那般热闹繁华,但四周有些过分凄清,许多商贩已经着手收摊了,路上只剩些零星来往的修士。

而此时四位同行的修士也踏入了银月镇。

鲜少有这般气度不凡的修士一齐出现,路过的人忍不住侧目看了看,看到他们衣上的图徽才恍然顿悟,噢,原来是玉虚山的弟子。

几位修士正是孚舟一行人。

邝黎环视了一圈四周,今日镇上的小贩收摊有些快,明明上次来这里的时候人群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师兄,这里离谷口还有多久啊。”身着红衣的叶兮鱼询问最前方领路的邝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邝黎停下了脚步,“晚上应该能到,但天就快黑了。”

而且有些不对劲。

他走到一个正准备收摊的小贩面前驻足询问:“大爷,今天镇上收摊这么早吗?”

大爷抬头一看,是四位修士,便叹了口气:“哎呀,现在不收摊不行啊,到了晚上遇到怪物就跑不掉了……”

“怪物?”叶兮鱼在一旁疑惑问。

“是啊,这几天镇里死了好多人了,就连有些修士都……”大爷眼底有些恐惧,“你们是大宗派下来处理的修士吧,可要快些把那怪物给收了!”

难道是那个人形藤蔓的怪物从风霜谷跑出来了?

“那你可听说过那怪物长什么样吗?”

“我没看见过,但据镇里逃过一劫的人说,是个黑乎乎的怪影子。”大爷回道。

黑色影子,难道不是同一个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谢告知。”邝黎对大爷抱拳。

大爷也收拾好摊子,脚步匆忙回家。

“那我们今晚先在镇里客栈先歇一晚吧。”宁玥提议。

“也好,那就明早再启程。”

四人又提剑去了镇上唯一的客栈。

“店家,四间上房。”邝黎将灵石放在前台桌上。

客栈小二一看这四位气度非凡的年轻人,就明白不是一般修士,哈腰道:“哎呀各位仙士,实在是不好意思,现在只剩三间普通房了。”

邝黎闻言皱眉:“普通房也只有三间了吗。”

“是啊,剩下的房间全被一个贵人给定啦。”小二挠挠头:”要不仙士们挤一挤?”

邝黎回头看了看旁边几人,叶兮鱼肯定是要单独一间房的,至于宁玥和孚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是得有人需要和自己一间房,孚舟身体有些特殊,而宁玥……自己喜欢宁玥虽然是公认的,但其实一直不算是真正的道侣,还处在一个比较模糊的边缘。

他正准备开口,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孚舟突然出了声:“你和宁玥一间吧,我不睡也行。”

宁玥也露出抹微笑:“我都行。”

一时间僵持了起来。

客栈小二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不才一个女人三个男人吗,怎么也能挤下三间房啊。

最后的结局以邝黎决定自己一个人在外边守岗,其他三个人各一间房结束。

一楼还有十几个零零散散的修士在桌上小声谈论,并没有普通的镇上原住民,看衣着应该都是几大宗的弟子。

孚舟四人也找了张桌子,讨论着明日的行程分布。

时间已经快到了戌时,修士陆陆续续上楼休息,孚舟几人也上了楼。

“师兄,你真的不睡吗。”宁玥在廊上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事,我平日也不怎么需要睡觉。”邝黎挥挥手,示意三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三人房间都是连着的,他今晚在廊上守夜就行。

几人也只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孚舟将房间的窗户掩紧,洗漱完后躺在床上,阖眼准备睡觉。

对于明日就要去谷里他并无多大担心,毕竟前世他也经常跟着师兄弟们去各种险境之地,都比较顺利,况且还有师尊送的保命法器。

还是睡觉要紧,他迷迷糊糊想,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夜半子时,梦里的孚舟紧皱起眉头,有什么冰凉触感从领口探入,一路滑向胸前,绕着那两粒红樱挤压盘旋,使劲想往乳孔里钻。

像是知道孚舟并不会醒一般,那东西从乳尖又缓缓向下腹游去。

游到了腿心隐秘的桃源处,小心翼翼地挤入紧闭的洞口。

“唔……”睡梦中的孚舟发出一道轻哼。

那东西越钻越往里,在肉壁里仔细扣挖探索,浅浅抽插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眉头越皱越深,腿间的异物感在睡梦中有些明显,他习惯性蜷缩了下自己的右腿,有些转醒的迹象。

异物似乎知道再下去身体主人就要醒过来了,只得依依不舍从温暖的肉洞里退出来,顺着裤管里溜出,消失在房间。

一夜相安无事。

天光破晓,鸡鸣狗叫。

门上穿来清晰的叩击声,示意他该起床了。

孚舟睁开眼,在床上伸了个老腰,慢悠悠地坐起身,然后动作僵了一下。

腿间有些奇怪。

不痛不痒,但是有一种……被使用过的感觉。

他扒开被子解开里裤,低头看去,除了更红一点,好像没其他变化,所以是错觉?

他又将自己里衣掳上去,果不其然,看到乳尖四周明显的红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孚舟眼神微沉,昨晚有人进来了……

是在外守夜的邝黎?还是小二口中的贵人?还是另有其人?

孚舟正在脑海里搜索怀疑对象时,门口的叩击声又响了起来,催促他快一些。

“起来了。”孚舟回应一声,只得先将衣物穿好,走到门前将其打开。

门外邝黎抱臂立身,看着门口的孚舟开口:“睡得这么沉?他们都在楼下了。”

孚舟却答非所问:“你昨晚进过我房间吗,或是看见其他人进来过吗?”

邝黎闻言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孚舟,看着对方望着他有些警惕的眼神,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面无表情甩下一句:“没有。”

难不成是虫子咬了?

孚舟也只好跟着邝黎下楼。

宁玥和叶兮鱼已经坐到了窗桌前,邝黎和孚舟也过去坐到了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上有盘热乎的包子,像邝黎他们那样的修为,很久不进食也不会饿,但孚舟不一样,虽然不用一日三餐,但也还是要吃的。

宁玥这时也把包子推到孚舟面前,一脸关怀:“师弟吃吧,为你点的。”

孚舟也不客气,捏着个包子就啃起来。

“哎呀,昨晚又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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