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还是去找流光带吧!”老头子头一甩手,就想开溜。
“怎么,不允许我怀念吗?”彩凤灵仰首“我跟你一起去,瞑幽怎么说也是我徒媳。”
“瞑幽?”闻多情摇晃着瞑幽的身子。
神色恍惚的瞑幽回神,猛的跳出好远,然后咧开嘴笑:“太好了,他活着,他们都活着!”
笑着笑着,一滴泪从眼眶划在鼻尖···
闻多情突然有些心酸,他看着倒退着蹦着出去的瞑幽,眼神下沉。
曾经,我以为你没心没肺,就算失去我,也不会难过太久,但现在发现我错了,你只是把一切都埋的太深了,深到你自己都无所觉···
这样的你,这样的泪,我
再不想看见,所以,就算有些事无可避免,那我一定更加珍重,不为我,只为你。
☆、殿下求爱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怪。说起着怪事啊,就体现在瞑幽身上了,先不说这位殿下眼巴巴的嫁男人等一系列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拿今天的情况来说吧,一向看见书就头疼的瞑幽殿下,居然搬了好几摞书进房间,这让所有的读者都感到不解。
不过,闻多情是淡定二字的代言人,就算看到瞑幽的反常,只是稍稍疑惑了一下,也不看也不问。
哗啦啦的翻书声将神界的安静打破,瞑幽看着面前的一个个小蝌蚪就想炸毛,拼命的扇着凉风,好像扇风的手一停止他就会着火一般。
“什么呀,什么呀,这都是什么呀?!”瞑幽猛的靠在身后的椅子上,看着摆在面前的一摞书发了愁。真心的不明白是谁造出书本这种破坏力强大的东西,想当初自己因为这个玩意儿没少挨先生的批。 现在好不容易解脱不用上课了,居然还要挨这玩意儿的为难,这叫什么事。
想到先生,瞑幽起身站到窗边,闻多情正在浇灌着院中的文兰。文兰?瞑幽瞪大眼睛,咦咦,这不是书苑那盆文兰吗?什么时候搬回来的?瞑幽靠在窗框上,现在到真是有几分羡慕那盆文兰了,搬了地方还长得很好,哪像自己,本来一生龙活虎的人,居然要靠别人的魂魄丹生存。最重要的是,它能得到先生悉心照顾,而自己,好吧,先生还算照顾他。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文兰它不会吃味啊,就算闻多情的手浇灌多少花枝,文兰是其中之一,不像自己,心心念念的想成为他的唯一。
不是唯一的伴,而是唯一的爱。
想到这里,瞑幽半垂下头,目光瞟过那摞厚厚的书,还是想一把火把它们都烧了。
一屁股坐回书桌边,翻开被自己扔开的书,瞑幽先是撇嘴,后是皱眉:“写的都是什么东西啊,红豆生南国?难道东国、西国就不生了?”
书桌上厚厚的一摞书,不到半个时辰就被瞑幽翻完了,狮子拧起眉头沉思,恍然大悟,他终于找到所谓诗词中的真谛了,不过两个字,那就是……胡扯!
别的不会,胡扯他可是顺手拈来,瞑幽起身,踱步到窗前,闻多情的文兰已经浇完,正坐在院中小酌,时机正好,瞑幽轻轻咳嗽两声,提高声音:“窗前一片光,疑是明月霜。抬头看天空,低头看先生。”
于是乎,我们一贯淡定的闻先生,这次就被华丽丽的呛到了,他扶着石桌咳了好久。
身后的瞑幽不满的吼道:“你什么意思?!”
闻多情擦擦唇角:“我只是太意外了。”
“切,你是太惊讶了吧!”瞑幽抬起下巴“美人喝小酒,深坐皱眉头。但见微微咳,不知是为谁!”
闻多情放下手中的酒盅,他终于发现,在这个时候,喝酒是个错误的选择。
“你怎么不
喝了?”瞑幽问道“不是说好花,好酒,好诗要相配的么?”
闻先生不回头,背对着瞑幽说道:“我的酒,不太好。”
“有什么关系!”瞑幽跳上窗台“我的诗也是一般般啦!”
“哪里哪里,”闻多情抿嘴“一般般的诗,跟您这诗差距是很大的。”
“先生你终于夸我了,”瞑幽大喜“等等,我还有,你给点评下。”
···
红花依山近,绿叶迎风抖。
一看千朵花,那就种一楼。
···
千山不见鸟,万径不见人
先生亭中坐,独饮小酒喝
···
窗下问先生,言我诗不错
只在此院中,师公不知处
···
“先生,先生你要去哪?”瞑幽在身后吼着。
“我累了,听你的诗太废精力了。”闻多情头也不回的向外冲去。
“怎么会废精力?顶多是脑力啊!”瞑幽跟在闻多情身后,他这诗兴好不容易起来了,怎么能允许先生临阵脱逃“先生,你不是文采盖世的吗?倒是提点提点我啊!”
闻多情在院子门口停下了,他终于回头,目光深沉的看了瞑幽一眼:“曾经,有一大摞的书摆在你的桌上,可惜我没有及时拿走,直到现在才追悔莫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如果能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你说四个字,洗洗睡吧,如果,一定要在这件事上给你一个评价,我希望···”
闻多情的评论在最关键的时刻停下了,瞑幽急切的凑上前去。面对瞑幽期待的目光,闻先生无比内涵的说了一句:“我希望,听读诗的不是我。”
“为什么?”瞑幽挑起眉头“有那么难评价吗?”
“是啊!”闻多情摇摇头“因为它时刻都在提醒着我,我的教育有多么失败。”
“不许走!”瞑幽张开双臂,拦在闻多情前面“听我读诗有这么痛苦吗?我记得你在戏楼上跟那小娘子谈论这些的时候,可是很享受的啊!诗都是一样的诗,就是人换了换,地点换了换而已,要不我们再上那戏楼吟两首?”
“不用了。”在自己家里丢丢人就够了,闻多情终于明白狮子今天抽的是哪阵风了,感情还在为戏楼上小娘子的事情吃味呢,盯着人家花痴的是他,请人家坐下的是他,自己不过礼节性的答了两句话,这会儿他倒来算总账来了。
闻多情站着未动,任由瞑幽拦在前面。
“你说,你是不是娶了我很委屈!”瞑幽瞪着眼睛,好像闻多情敢答个‘是’他就会冲上来掐死他。
“不是。”
“你是不是就喜欢整天花啊叶啊,愁啊愁的人?”瞑幽继续盯着他,在后面补充一句“包括男人!”
“不是。”
“你为什么娶我?”瞑幽恶狠狠向前“不要说是我逼的!”
本来就是你逼的
···
闻多情停顿一下:“不是。”
“那就好!”瞑幽点点头,对此答案满意非常“那先生你喜欢我不?”
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他们经历了情人该有的全部事情,但他总是不确定,迫不及待的想要明确自己在闻多情心中的定位和地位。
本来就安静的时空,因为瞑幽的问题更加安静,安静的有一种沉闷,瞑幽目不转睛的盯着闻多情的唇,想要从里面得到答案。
天堂或者地狱,都由闻多情的一句话而定,到了现在,瞑幽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