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凰不甘示弱的也站起身:“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说你就不敢!”彩凤灵站到石凳上,高出自家妹子两个头“你若真大胆,就把你的火凰掏出来给我看看!”
“怕什么!”彩凤凰爬上桌子高喊到“等着,我给你拿出来!”
闻多情抬头仰望站得高高的两个女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样也可以?!
☆、弦墨神君
醉酒了女人有时候是分外可爱的,比如现在的彩凤凰。
这毒舌的小娘子盘着腿坐在石桌上,因为醉酒的缘故,脸上粉扑扑一层,脑袋歪在一边,一边往外掏东西,一边嘀咕,小嘴微微撅起:“在哪里?”
她的面前摆满了东西,胭脂水粉、金石玉器、匕首短剑,猛的看去,倒像是一个摆货摊的姑娘。她一边郁闷的嘀咕,一边往外掏东西,彩凤灵抱着双臂站在一边,耐心的等着。
因为彩凤凰盘腿坐的动作有碍观瞻,所以闻多情背对着她。
“啊,在这里!”彩凤凰大喊一声,这边的师徒两个赶忙回头,彩凤凰的手还伸在衣兜里,两人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只手。
“弦墨前来拜见神机老人!”恢宏大气的声音透过上空传来,打断了三个人的思绪。
“弦墨?”掏口袋的手停止动作,彩凤凰抬起迷蒙的醉眼。
“弦墨神君?”彩凤灵挑起眉梢,惊讶道“刚刚才说他,现在便来?”
紧张的气氛被打断,闻多情侧身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神君同我们素来没有交情,这次贸然来访,不知是何意?”
“不管怎么,弦墨神君是贵客,要先把你师公弄醒才对。”彩凤灵扶起半醉的妹妹,把桌子上的东西麻利的收拾进她的怀中,抬起脖子上的五色铃铛“瞑幽,你现在在哪里?”
闻多情垂袖站在一边,似乎好大一会没见瞑幽了,这小子,该不会又去惹什么祸吧?
“瞑幽?说话!”彩凤灵不耐烦的冲铃铛吼道“再不说话,那把剑你就别想要了。”
铃铛里依旧寂静无声,彩凤灵挑着的眉头皱在一起,她再度试探着喊道:“瞑幽,你在哪里?”
没有回答,铃铛里,是死一般的寂静。
彩凤灵回首,正巧碰上闻多情的目光,两个人眼中的担心表露无疑。
“会不会瞑幽去扶师公的时候,也贪杯了?”彩凤灵不确定的说道。
“我去找!”闻多情丢下三个字便匆匆离去。
穿过琉璃石桥,闻多情先去酒窖,酒窖的门大开着,醉酒的师公在里面睡的呼天扯地,瞑幽根本没来过!
闻多情从酒架最后掏出一个鹅蛋大小的瓶子,拔开瓶塞,倒了一些液体给师公。
老头抿抿嘴,眉头不满的皱起来,片刻之后,再度沉沉睡去。闻多情扶额,师公这次到底喝了多少?这么大一口醒酒水灌进去,就起了这么点反映,看来没有这次最少又要醉千年了。
念了个口诀,将师公身体遮住,闻多情转身出了酒窖。瞑幽常去的地方,也就那么两个,后院也算一个。
去往后院的九曲回廊是照着天地阴阳设计的,时时都在变幻着,以前有闲暇功夫,闻多情走过的时候都要小猜一把,这次竟是直接从回廊顶上飞身而过。步履匆匆
的拐到后院,依旧人影空空,院中还是像往常一般只有一张石桌和静立的映魂草。
瞑幽到底去了哪里?
闻多情翻开手掌,掌心中是一个幻影,整个宫殿都看的清清楚楚,他一寸一寸的都搜遍,没放过一个角落,依旧不见瞑幽踪影。
幻影显示彩凤灵到来,闻多情不回头,把自家妹子安顿好,彩凤灵就赶来这里,看到闻多情两步上前:“找不到吗?”
闻多情点头不语。
“那些禁地呢?都找过吗?”彩凤灵也翻开掌心,把她设置了屏咒的地方都搜索一遍。
依旧,是不见。
“怪了!他能跑到哪去?”眉头越皱越紧。
“ 弦墨求见神机老人。”这已经是弦墨神君第三次的求见声音了,气势竟然比刚刚还要磅礴几分。
彩凤灵一咬牙:“走,先去见见这位神君,听说他的的宝镜能照到六界的任何一个角落,不妨请他一试。”
朱红色的大门‘吱呀’打开,黑衣男子背对他们而立。听到开门声,这才缓缓转过身子。
看清来人面孔,彩凤灵瞬间像是被雷劈到:“是你?!”
其实,这两个字也在闻多情的心间绕了千百回了。
都说冤家路窄,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那位据说跟自家师父同辈的弦墨神君居然···竟然···
就是那个被他们剥了麟的墨龙!
看到彩凤灵吃惊的表情,弦墨勾起嘴角,这吃了豹子胆的小丫头前些日子竟然去剥他龙鳞,还师徒两个齐上阵。虽然他法术不错,但对付两个人,难免有些吃力,更何况,还有一个善于幻术的女子。
他弦墨浪迹六界如此之久,还从未吃过这类闷亏,被人骗了一次不说,竟然还丢了两片龙鳞去,这传出去,岂不是要笑死人了?
若不是看到丢在地上的五色铃铛,他还真不知道上哪去找这一对冤家呢!
“姑娘,别来无恙?”弦墨俯身,风姿翩然,礼数周全。
“无恙无恙。”彩凤灵说着,便抬手去关那扇大门,无什么恙,上次被他打了一掌,自己修养好久才转过来的。
弦墨侧身站在大门中央:“我是来求见神机老人的。”
我当然知道!
彩凤灵扯起一个笑:“他睡了,你改天再来!”
“姑娘,”弦墨身子再挤进一点“若他睡了,我就坐等,什么时候他醒了,我什么时候拜见。”
“你先回去,等他醒了我就通知你!”
“姑娘,不请我坐坐?”
开玩笑!
“我这地方小,招待不了贵客,您还是回吧!”
“我是来还东西的。”弦墨伸开手掌,五色的铃铛在他手中静静的安放。
彩凤灵面上再度闪过尴尬,她脖子上少了铃铛的地方分外明显。感觉到凉飕飕的目光在自己脖颈打转,彩凤灵伸长手,一把
夺过铃铛。
然而,扑空了。
弦墨身形一转,铃铛重新握回手中,人影却是进了大门。
目的达到,弦墨心情良好,再度伸开手,这次,却是将铃铛亲手挂在彩凤灵的脖子上。长指一拨,铃儿清脆的碰响,弦墨弓□子:“真是好听。”
这算是被调戏吗?彩凤灵不能确定,她见过的男子寥寥无几,即便是见了,也只是擦身而过,不然,以世间女子的矜持,谁会穿的如此另类呢?
但不管这是不是调戏,得赶紧打发他走才是正道。师父正醉着,一时半会醒不来,若这男人在这里撒野,她和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