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了。”玉竹受教的点头。
“走吧。”
“诺。”
姜修若让宁鹏和韩敬小心的将酒醉的郁俊诚扶回房,又让丫鬟送了醒酒汤和安神茶过去,缓缓的在凳子上坐了下来。让玉竹留下,其他众仆从退了出去,才道,“起来吧。”
“嘿嘿。”计萧然笑了笑,慢慢的从趴着的桌上直起身,脸上虽有红晕,眼中却无半丝迷蒙。夸赞道,“若儿聪慧。”
“以后别再来侯府了,你目前手中握有东郡二十万兵马,和执掌西州军营的永安侯府走的太近,对你不好。”姜修若淡淡道。
“若儿。”计萧然脸上灿了一分,柔声道,“陛下不会猜忌的。”
“为何如此说?”姜修若朝他望来,疑惑道。
计萧然迟疑了几分,正sE道,“你嫁入侯府之时,郁俊诚已为侯爷,但他却并未执掌西州兵权,也未驻守西州平城。你可知为何?”
“不知。”姜修若摇头。
“因为老侯爷郁绍业去世之时,并未将麒麟兵符交给郁俊诚,也未将执掌西州兵权的重任传给他,而是托付给了以永安侯府为尊的申屠弼。”计萧然沉声道。
“兵符?”姜修若状是不解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错。”计萧然点头,将他们幼时听过的太祖皇帝分封兵权之事更加细致的讲给她。各府的麒麟兵符合一可调动整支兵马,但手中若有一半兵符加上其府的后人和皇子,三者同时存在时,也可调动整支军营。“庆王当初就因此事而亡。”
“这是为何?”这是极为危险的,会造成各皇子拥兵自重,皇权旁落,重则天下大乱。
“因为太祖皇帝最为疼Ai的儿子在南疆遇伏而Si,他本可不Si,如若当初的安定侯爷能调动整支兵马。自此,太祖修正了规则,只为弥补Ai子的伤痛。随后没过两年,他便病逝了。”
“太祖皇帝太过感情用事了。”姜修若冷声说道。
计萧然先是被她冷酷无情的言语一惊,继而又想到她逝去的幼子,心口疼的一滞。轻声道,“太祖并未想到如今景况。”
“庆王之事当真是英国公府参与?”她问道。
“不,这个无法定论。”他回道,“庆王与程郞将、杜二郎君参与谋逆,杜二郎君更是偷了老国公的兵符。后三人被诛,牵连甚重。老国公因愧疚将兵符归还给了先帝,但东郡军营中不满的大有人在,后才被圣上逐一收服。”
“听说你救过陛下?”姜修若好奇的问道。
计萧然笑了笑,不好意思道,“那时候圣上年幼,阅历略有不足。如今他的武艺,我怕是恐有不及。”
姜修若又想到那日他一掌震碎她的衣物,击飞石灯,怕是不假。她眸子暗淡了一分,低声道,“你方才说西州兵符并不在侯爷手中,那会在谁手上?永安侯府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计萧然毅然说道,“若儿,我绝对不会让你有危险的。虽然圣上有说让你帮他找到兵符,他会加封你为一品华国夫人。但你放心,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任何人都不能b你。兵符我自会帮陛下找到。”
难怪!姜修若微垂的眼眸沉了沉,原来如此!他愿意纡尊降贵的演戏给她看,又不愿赐她解药,宁可舍身相救。她心中思了一圈,定论道,“这样极好,各取所需,各得所求,各不相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