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粗布麻衣的万濮存接过内侍递给他的圣旨,恭敬的高举过顶,磕头谢恩,“草民叩谢陛下恩典,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好自为之。”内侍提点了一句,甩着拂尘转身离去。
“您慢走。”万濮存起身谦逊的回道。待内侍等人走远,他才转身朝旁边牢狱中对他龇牙咧嘴的清瘦男子,耀武扬威道,“看来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果然是自古名言。”
“你不得好Si!”男子咬牙切齿的骂道,“陷害忠良!”
“呵。”万濮存讽笑一声,向他那边移了两步,寻衅道,“二郎君的意思是说陛下昏庸无道?错判冤案,谗害忠良?”
“你...你...”男子呛声,怒目而视,“明明是你欺瞒陛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二郎君说的极对。”万濮存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嘲笑道,“当初我祖母不该识人不清,与庄望丞结下婚约;不该鼎力相助帮他考取功名,就该让他一辈子做个佃农给我祖母洗脚捶背;不该勿信花言巧语,接纳刘氏入门,反而害的万氏家产被盗,父母双亡,自己小产丧子;更不该在怀县水患中大难不Si,流落辉县,生下我父亲。霸占庄望丞嫡妻,嫡子之名;最不应该的是托梦让庄望丞贪赃枉法,欺上瞒下!二郎君觉得我说的对不对?”他笑盈盈的望着磨牙凿齿,对他恨之入骨的庄世明,缓缓的问道。
“咳...咳...”庄世明痛苦的扶住木栏,手指颤抖的朝他点了点,无言辩驳。
“小叔,喝口水。”身后的庄齐宣连忙上前扶住他,将粗碗中的冷水小心的喂到他的唇边,轻拍他的脊背。见他松快了一些,才搀扶他缓缓的在木床上坐下。
“齐宣?”庄世明张了张唇。
“嗯,”庄齐宣点头,给他脱下鞋子,将外袍叠好搁在他的头下充作枕头,以便他好生歇息。
庄世明SiSi的拽住他的胳膊,眼眸微合,思绪恍惚,喃喃道,“不能...让庄府...落败。”说完,人溃散的晕了过去。
“听说你已和夫人和离?”万濮存靠在木栏上,眨眼好奇的朝他问道。见他未应,嗤道,“倒是个好的,可惜是庄望丞的种。”说完便翻身回了他的破床。
庄齐宣将庄世明扣在他胳膊的手慢慢取下,安放在他身T两侧。望着他瘦削病弱的脸颊,低垂着头,委靡的坐回地上,想着明日将要和永安侯夫人见面,他很想放声怒喊,“不,别靠他,他已经没有希望。”他斜视了一眼自在的躺在床上的万濮存,低喃道,“也好,庄家还有他。”
万濮存翘着腿,双手叠在脑后,双眼微眯,回想着那时见到那人的情景。现今所发生的一切都和他主子推断的一模一样。但,他们究竟是谁?有何目的?谁和他一样跟庄府有着深仇大恨?
他抬眼看着中指上的那道小伤口,那是滴骨法验血之时划开的,如今已完全结疤,只有细小的褐sE疤痕诉说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他想起那刻,依旧浑身惊冷,脖子有着微热的细汗冒出。他不禁想起那人主子说的,“滴骨法并非JiNg确无一。两个毫无至亲关系的人,他们的血也能融合到一起!”虽可能是万中之一,但真的应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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