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安硕飞跑的跨进内殿,气喘如牛的说道,“甄氏交代,她和杜经义是在长庆殿交换消息,其余的她实在不知。”
姜修若急忙站起身,吩咐,“李川,带长南王世子下去歇息。安硕随我去长庆殿。”
“诺。”
“绫波呢?没同你一道回来?”仝易武朝老妇后方望去,未看到任何身影。起身拍着桌子,焦急的大声吼道,“我不是派人去接你们了吗?怎么只有你一人回来,而且还是和他?绫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樊嬷嬷未见变sE,恭敬回道,“郡主在宗正寺过的很平静,侯爷放心。”
“行了。你送往京城的那些财物都被陛下抄没了,没有他的圣令,任何人不敢私放仝绫波出来。你以为你真的能买通京里的众臣?”李承付打断两人的对话,朝站立的妇人吩咐,“樊嬷嬷,您告诉仝易武,母亲在离世之时,都说过什么?”
樊嬷嬷望着他仇怨狰狞的模样,心中酸涩叹息,依照长公主的交代口述道,“侯爷,长公主说‘你和她,碧落h泉,永不复见。’”
“不...可能!”仝易武先是一愣,继而浑身暴怒,犹如被激怒的公狮一般。狂暴的冲下石阶,不注意间,脚掌踩空,身T跌了一跤,又凶悍的重新站起来。拽着她的肩膀咆哮道,“你这个骗子,你胡说!筠儿从不会说如此绝情的话!她和我相伴相依十三载,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她不可能这么做!”
他见樊嬷嬷被摇晃的东倒西歪,发不出声音,轻笑的放开手。挥袖柔意道,“我了解筠儿,她善良纯真,绝不会如此待我...绝不...”
老妇艰难的透过气来,怜悯的看他一眼,便不忍再看。长公主的确不是那样的人,可是,那是她还不知实情之前。她瞟眼旁侧未言的珞郎君,若不是他,公主也不会香消玉殒。但,能怪他吗?她摇头,珞郎君从未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日日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心在刀尖上行走。
这到底能怪谁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底,还是侯爷作茧自缚,咎由自取!只是,她的公主!
仝易武笑了一阵,发现无人理睬赞同。李承付眼带轻视,嘲弄的望着他;站立在侧的樊嬷嬷可怜而又带着怨恨的目光注视着他,仿佛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他而生。但怎么可能?
“筠儿...筠儿...”他喃喃的唤道,像是看见那个笑颜如花的nV子,冷着脸,目光含恨,绝情的开口,“碧落h泉,永不再见。”
“永不复见...永不...”他唇角溢出血丝,口中来来回回的重复着这几句话。哐当,身T无力的摔在地上,目光溃散执拗的望着远处黑暗中的一角。那是自筠儿离世之后,就被永远封闭的落筠院,那里的一花一草,一树一木都是仿照她g0ng中的寝殿所建的。她和他一起在这院中生活了十多年,还有一nV。对,他们还有绫波,她不会对他如此绝情。
“我...不相信,你们都是骗子...骗子...”他双腿cH0U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向两人赤目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