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起,吹动了那雪白透明的纱帘,夏如凡那冷艳的脸庞,若隐若现,宛如仙子一般,纯洁……柔美……
不巧,这本来优美的琴声和节奏,中途却插入了一个清脆的笛声,婉转的笛声不仅没有破坏和谐的氛围,反而更进一步的使得整个氛围渺茫起来。
就在众人都陶醉的时候,夏如凡美丽的眉毛猛然的拧了起来,身子一颤,嘴角流出一缕鲜红的血液!使得他不得不草草的收了抚琴的手,结束了这一曲仙境般的琴声。
“我家公子身子抱恙,今日赏曲就到此结束吧,各位请回!”霓裳一面搀扶这夏如凡往楼上走,一面急声交代事故原由。
绿腰则在一旁抱琴跟随。
蓦然见状不对,给了一个眼色给静女,让她先回八音楼等消息,又往品茗居外跑,去寻那吹笛人。只可惜,那吹笛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原来,是要往城中去的,人称笛公子的文笑竹,在路过品茗居时,听到了楼内那内力中和的琴声,一时兴起,拾上随身佩戴的玉笛,运用起内力,随声附和。不料,夏如凡中了五毒教教主的阴风掌,中毒颇深,且内力尚未完全恢复,被文笑竹一声笛声□来,内力被击得毫无防备,一时气叉乱了内息,引得毒气渗入筋脉,不得不立即停止运用内力,调息逼毒。
这样就有了后来的“公子身体抱恙,赏曲结束”之说。
蓝贴(下)
门外的文笑竹听到忽然紊乱的内息和骤然停止的琴声,心想不妙,便立即探着内息一跃飞上了品茗居的顶楼。以至于蓦然追出来后,看不到了他的人影。
文笑竹探着混乱不堪的内息一直追到了夏如凡的房门,想也不多想便推门而入。谁知,映入眼帘的竟是地上一滩黑血。
“笛公子好内力啊……击得在下个措手不及……”听到了夏如凡微弱却又严正的话语,文笑竹撩开里间的门帘,直往夏如凡的卧床走去。
“你!下来!我帮他逼毒!”文笑竹简单却厉声的对正在床上帮夏如凡逼毒的绿腰喝道。
绿腰停止了动作,迅速的跳下床,让出空位好方便文笑竹助自己的公子逼毒疗伤。
文笑竹一上床,便看到了一个深黑色的掌印赫然显现在夏如凡背后心脉处。不由得一惊。心想道:这个人一手的好琴,文质彬彬的样子,怎么就惹上了五毒教呢?
“笛公子莫再多想了,在想,在下就毒气攻心了……”
“好!调息、运掌、汇气于天灵、下冲、压制住心血大脉,我助你逼毒!”文笑竹一口气说了心法。
夏如凡按着文笑竹的心法照做,汇真气于天灵,并且下压至心脉,按制往上窜的毒气。
文笑竹温暖的内力慢慢注入夏如凡的心脉,将毒气往他的左手血脉逼去。
夏如凡感觉到一股股的暖流注入,暗自也开始运动,把自身阴寒的真气逼往左手血脉,和文笑竹的暖气相撞,以便更快的逼出部分毒气。
正在运动中的真气,猛地感觉到一股更加强大的热流往自己已经受毒气攻击的心脉移动,不禁一惊,运动中的阴寒真气也由此减弱了一点。
“专心!是我……”蓦然沉稳的声音在夏如凡的耳畔响起。
原来,蓦然追出楼外没有看到吹笛人的踪影,便急急返回。又见霓裳在楼上飞快的疾走,不久又见绿腰端着热水往顶楼的小屋走去,心想:那便是他的房间了吧?似乎出了大事情!
于是,便跟着绿腰的脚步往顶楼走去。
绿腰知道蓦然跟在后面,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又想到:刚刚公子在弹琴的时候,那人不也一直用内力做节奏帮助公子中和内力吗。便由着他跟着好了,说不定能帮上公子的忙。
蓦然跟着绿腰到了顶楼小屋门前,刚想推门而入,便听到绿腰轻声说:
“这位爷,公子正在调息逼毒,若您帮不上忙就请回吧。”
听到绿腰这样一说,蓦然不禁一惊:逼毒,他中毒了吗?
也不多加犹豫,推门便入。
入门后,看到地上已经凝结的暗黑,脸色一黯淡,加快脚步往里间走去。正巧就看到了□上身正在疗伤的两人,不容多想,盘腿坐上床,往夏如凡的右肩注入一丝炽热的真气。
夏如凡听到蓦然的声音,似乎安定了些。不久又专心运气,认真逼毒。
半个时辰过去了,夏如凡“噗”的一下,一口黑色的血液冲出薄唇,喷在了面前雪白的床帏上……
胸口剧烈的起伏,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
霓裳和绿腰见状,立即拿着热水和毛巾,帮忙擦拭夏如凡嘴边的淤血和身上的汗水。
“这位公子到底何方人物,怎会惹上五毒教,又怎会中了阴风掌?”文笑竹不等夏如凡稍稍缓和,便推口而出疑问,紧紧逼答。
“……不瞒笛公子……在下并非光明磊落之人……”
“……”
“在下为了能够提升内力,便想着借五毒教的五毒金针来打通筋脉……”
“……不料教主竟不肯……在下便想着盗走……”
“ 用后归还……”
“那定是行迹被发现,后又中了教主一掌咯?”文笑竹猜测的说道。
“哼……”夏如凡斜看了身后的蓦然一眼,冷不防的从嘴边哼了出来。
“正如笛公子所想,在下的行迹不幸被八音楼泄露……盗针不遂又被教主击了一掌……”
蓦然坐在椅子上看着床边的两人一问一答,心里好不自在。又被夏如凡冷瞟了一眼,更是理亏,边不多言语。
想他堂堂八音楼楼主什么时候有过这般难堪啊!!
“哈哈!!!公子果真豪爽!盗窃一事,江湖人多为不耻,感情公子竟然敢大胆说出来,叫文某佩服,佩服啊!”文笑竹听到夏如凡的自述不仅没有鄙夷,反而爽朗的大笑。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你这个朋友文笑竹结定了!哈哈……”
“不敢不敢!堂堂笛公子怎能和在下一届盗贼为友?”
“谦虚了,公子!你敢作敢当,文某佩服不已啊!不结这样的豪爽之人为友,真是人生一大遗憾!”
“呵……多谢笛公子夸奖!”夏如凡轻轻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看到夏如凡的笑,文笑竹也不禁顿了顿,又道:“既然作为朋友了!我总不能公子公子的唤你吧?”
“嗯……在下范儒。”
“好名字啊!范范儒生……真是与你相配的名字。”
“……嗯,文兄……我累了,不知……”、
“哦!看我,都忘记了,你刚刚运力过多,应该好好休息才是……范儒兄好生休息,过些日子再来拜访!”
“多谢文兄关心……不送……”
送走文笑竹这个“爽朗豪放”的朋友,夏如凡回过头来,接过霓裳手中的毛巾,轻声对两个贴身伺候的侍女说道:“你们先去休息吧……这里我自己能应付。”
“可是,公子……”霓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绿腰给拉走了。
“你没有看到八音楼主还在吗?他们定是有话要说,不要打扰了!”刚刚走出房门,绿腰便贴在霓裳的耳边轻轻的说。
文笑竹走了,两个侍女也走了。夏如凡轻轻呼出一口气,一双桃花眼毫不忌讳的盯着蓦然看。
“呢……”把手上的毛巾递给蓦然。
蓦然接过毛巾,做到床上,帮夏如凡细细地擦着身上的汗水,道:
“你就不怕我趁虚把你给吃了?”边说,边露出一丝邪笑。
夏如凡反到不忌讳什么,顺势往后靠在蓦然宽阔的胸膛上:“要吃,那晚早就被吃个透了。”
蓦然见夏如凡如此放松,便也不加思量,一手拿着毛巾擦拭怀里的人儿,一手环过人儿的小腰,还不安分的在上面轻捏细摩。
“那夜吗?……呵……”蓦然在夏如凡的耳畔低语,轻轻呼气,动作好不暧昧。
夏如凡似乎不在乎他的动作,反而安宁的闭上眼睛,靠在那人怀里小憩。
那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