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人却说,如歌与表哥一同去巡视外地的钱庄了。
表哥当真不顾礼教了吗?表哥终于打算,将自己的感情,剖白告知与如歌么?
我有些心慌,可是,若是如歌和表哥在一起的话,不是很好吗?
表哥是如此优秀的男子,成年以后就开始打理家业,不仅如此,还将庄家的生意,扩大了一倍。
而且表哥看如歌的眼神,是那般的神情,这样的男子和如歌在一起,我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可是,为什么胸口会觉得闷闷的?为什么我会觉得心在痛?
似乎,有股酸意不停的涌上鼻尖,还隐约带着一丝的怒意。
我究竟是怎么了?
我找不到答案,等到如歌的回府时,我才明白过来,我真的已经开始心动了。
正因为这心动,所以我在乎着如歌和表哥的出行,在意着他们在外留宿,在意着表哥对如歌的感情。
可是,我已经有轻烟了,我又怎能要求如歌在我身边呢?
轻烟对我的付出,我不能抹杀。在疫区时,若不是轻烟,或许我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此刻,我竟然有一种想法,或者,我可以纳轻烟为妾,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照顾轻烟一辈子了。
但是,那样的话,如歌,该如何自处?
若是真的这样做了,我会害了她们二人,而我这一生,都会活在悔恨之中。
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如歌,所以我只能冷淡的不发一语,不看向她。
或许这样,我就能控制我的心了吧?
就这样坚持一个月,可是我的心,却似乎更加管不住自己了。
如歌似乎日渐消瘦,可是我却无法开口问她,甚至帮她调理身体。
因为我害怕,我会误了轻烟,误了我答应师傅的话。
轻烟等了我这么多年,我必须要给她一个交代,而那个交代,就是我的一生。
正在铺子里忙活时,绯红来传信,说是轻烟找我有事。
若是轻烟找我的话,为何不亲自前来呢?
莫非轻烟当真有什么急事不成?
想着这些,立刻回府去匆离阁找轻烟,可是轻烟却笑着坐在房间之中,开心的说道:“无涯哥哥,今日这厨娘做的糕点味道真好,不如叫如歌一块来用吧。”
轻烟对如歌的敌意,似乎越来越少,而前些日子,轻烟也经常和如歌一起聊天,看样子,两人已经成为了好姐妹。
既然轻烟想让如歌陪同她一起品尝糕点,而我也想看看如歌,顺便帮她看看身体最近是怎么了。
轻烟的话,不过是为我找了一个借口罢了。
我特地快步走到吟歌楼,心里却盼望着,我该怎么和她说呢?
“如歌,你最近瘦了?”不行,若是这句话说出来,那不是代表,我经常观察她么?
“如歌,身体最近怎么样?”不行,若是我问她这句话,她一定会嗔怪我在诅咒她呢。
我到底该怎么说呢?一路上,左思右想的,仍然想不到该怎么说。
吟歌楼的房门紧闭,如歌在里面做些什么?为何房门关的如此紧?
莫不是如歌在休息?
我推开门一看,却看见如歌躺在表哥怀里。他们四目相对,似乎我此刻,才是纳闯入者,我,似乎不应该存在。
他们终于发现我的存在,而如歌,依然躺在表哥怀中。
这一幕,看着我的眼睛,有些隐隐作痛。
他们,他们果真在一起了吗?
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闯入我的脑中,我不知道当时说了些什么,我只知道,我离开的速度,远远快过我来时的速度。
如歌,当真选择了表哥么?
可是,如歌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啊?
此刻,我忘记了我与如歌的协议,我只知道,我被如歌背叛了,如歌选择了表哥,而放弃了好。
接下来,如歌会和我和离的吧?
如歌,当真要离开了么?
我的心,犹如被人挖开了一般,痛到我没有任何知觉。
可是今日后,我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花园L_yakira手打)
番外卷 东方无涯篇(九)
在铺子里做事之时,突然想回府去偷偷看一眼如歌,哪怕是一眼,就已经足够了。
因为,我担心昨日我的话,会让她生气。
而我,真的不想伤害她。
可是自爱吟歌楼内,却又找不到如歌。
我有些心惊,如歌会不会去找表哥了?
在路上遇见绿衣,问起如歌的去向,她却支吾着说如歌去了匆离阁。
如歌去了匆离阁,而不是去表哥那?!这个答案,让我分外开心。
欣喜的心情,连带着周围的景色,都觉得美妙起来。
尚未走到匆离阁,就听闻如歌的声音,,“沫轻烟,你以为,我就算与东方无涯和离了,你真的能够成为东方无涯的妻子吗?你别做梦了!就算我与东方无涯和离,你也不可能成为东方主母!因为,你不配!你自己是什么出身,难道你不明白吗?东方主母,无一不是大家闺秀,你算什么?”
如歌怎么会如此说轻烟,如歌与轻烟的关系,不是情同姐妹的吗?
我讶然,举步前往匆离阁,推门而入,却看到我这一生难以忘怀的画面。
轻烟倒在血泊之中,而那把剑,就在如歌身边,如歌的衣袂,已然被鲜血浸透。
是如歌,伤了轻烟吗?
只是为何,如歌要伤害轻烟?
我的头,似乎轰然一声,再也不知如何思考。
整个人已经呆滞了,看着眼前的画面,不知该怎么办。
终于缓过神来,轻烟需要救治,这是我脑中的唯一念头。
我有些怨恨自己,为何自己会爱上如此心如蛇蝎的女子。
我怨恨自己,为何要让轻烟来这府中,害的轻烟身受重伤!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我不该在娶了如歌之后,又爱上她!
我亦不该,在对如歌的爱情与对轻烟的愧疚中游荡,原来我,当真错了。
我目光如寒冰般看向如歌,冷眼说出那些话语,看着如歌受伤的眼神,我明白,我是当真伤害她了。
可是,她对轻烟的伤害,又怎能弥补?
我对轻烟的愧疚,又该如何补偿?
或许我与轻烟之间的纠葛,这一世,只怕是纠缠不清了。
而这个想法,在日后,竟成为了现实。
抱着轻烟回我暂居的书房休息时,轻烟不停的喃喃道:“不是如歌做的,不是如歌做的。”
事到如今,轻烟仍旧在为着如歌说话,可是如歌依旧没有对轻烟的伤,表示任何的歉意。
给轻烟包扎了伤口,却发现那伤,几乎要了轻烟的性命!
原来如歌,竟然这般怨恨轻烟么?这一剑,差点就刺中心脏了!
到时候,只怕是华佗都救不活了!
我对如歌的怨恨愈发的深厚,我后悔,后悔会爱上这般心如蛇蝎的女子!
原来,我对如歌,竟然是爱么?
从何时起,我竟爱上了她?
是那个在荆府里被迫害的荆家四小姐在哭泣时?又或者是在新嫁入东方府的第二日同我出游时?又或者是在那个为名湖上,肆意欢笑的荆如歌?
我不知道,我该在此刻,用何种心情去面对如歌。
但是我明白,此刻,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轻烟好好养伤。
因为,我要代替如歌,照顾轻烟。
我的自以为是,又为后面的事情,埋下祸根。
我若是知道以后会发生那些事情的话,我想,我一定会什么事情都和如歌讨论,而不是自己随意定下结论。
回想当初,我真的是太过武断了。
看着熟睡的轻烟,我开始回想起那房中的情形,如歌的衣袂被鲜血浸透,那除了是轻烟的血,是不是如歌也受伤了?
想起如歌那苍白的脸色,已经无力的表情,越想,就觉得越有可能。
走向吟歌楼时,却看见从吟歌楼内走出的大夫。
如歌果然受伤了!
我心急如焚,立刻拦住那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