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完全全相信,尚亚克已经被彤莉莉迷住了,这么个事实令她更加发狂、嫉妒。
“艾微塔,我……”面对艾微塔,彤莉莉显得有些心虚。
“别多说什么,我说过我不介意的,不是吗?”拉拉彤莉莉的手,艾微塔在心里得意地笑着。
看来,彤莉莉这么个笨女人,仍是选择相信她所说的。
她本以为亚克来到台湾,她想穿上那件伴娘礼服亮相的计画会遭破坏,没想到,彤莉莉的笨,反而帮了她的大忙。
“我比较担心你,你一再受他欺骗,如果他离开,你承受得了吗?”
艾微塔的话问倒了她。彤莉莉沉默的不响应。
“好吧!我知道你并不想谈这么个。我想喝酒,你可以陪我喝吗?”艾微塔扬起一个央求的苦笑。“一个人喝酒太孤单,容易醉;两个人一起喝,聊聊天,酒会令人心情大好。”
“可是你的脚伤成这么样,可以喝酒吗?”
“我不禁忌这么些。”
“好吧,我陪你喝。”
酒瓶摆在房里的显眼处,拿来酒,彤莉莉倒了酒,拉来椅子坐下,陪艾微塔一起喝。
“你没告诉尚亚克,你来我这么儿吧?”艾微塔确认地再问。
“没有,昨晚到现在,他一直待在机场没回来。”
“他去机场做什么?”艾微塔装出讶异的表情。事实上,她早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那件礼服,征信社的人早帮她弄到手了。
低眼,彤莉莉淡淡地道:“薇妮从巴黎带来的礼服不小心弄丢了,亚克他去找。”
“怎么会发生这么种事呢?”斜睨着眼,艾微塔笑得一脸诡异。
望着杯中琥珀色的酒液,彤莉莉幽幽说道:“亚克说,那件伴娘礼服,是他要送给我的定情礼物。”
闻言,艾微塔端着酒杯的手,狠狠地缩紧,力道过猛,酒杯裂出一道碎痕,未破。
“艾微塔,你怎么了?哎呀!你的酒杯裂了。”
“这么酒杯肯定是劣质品,我的朋友太节俭,舍不得花钱买好的东西。”松开手,艾微塔耸肩笑着。
“那边还有杯子,我去帮你换。”
拿了一个新杯子给艾微塔,帮她重新斟酒的同时,彤莉莉也帮自己倒了一杯。
“亚克他……他总是擅长说一些让女人陷得无法自拔的话语。”一饮而尽,艾微塔冷笑。“听他那么说,你一定觉得他只爱你,对吧?”
“我……”
“没关系,傻女孩不是只有你一个。”抓来酒瓶,艾微塔帮她倒酒。“对了,如果真找不回那件礼服,那婚礼……应该会如期举行吧?”
“当然,不过就是一件伴娘礼服罢了。”心头苦涩,尚亚克那句包裹着糖衣的谎言,此刻,在她心头开始散发出苦味。“婚纱店里,多的是其它的伴娘礼服。”
“没错,毕竟结婚的主角不是你也不是尚亚克,千万别喧宾夺主,坏了结婚新人的雅兴。”举杯,邀她共饮,一句话,一语双关。
喝下杯中酒,苦涩的滋味,从嘴里苦到肚里。
艾微塔的那些话,听进彤莉莉的耳里,似乎在告诫她,别妄想取代她在尚亚克身边的位子。
心情沉重,头垂得更低,一杯一杯的酒往无声的喉间滑下,汇集在胃里摇滚,摇得她眼茫、心茫……
“莉莉,再喝一杯。”
“不,我想我不能喝了……我得回去。”
“你可以自己回去吗?”
“我……我想……应该可以。”
站起身,彤莉莉觉得头重脚轻,脚步一跨出,摇摇晃晃。
拎起包包,她不忘向艾微塔告别。“艾微塔,我要走了,你……记得叫你朋友带你去看医生,还有……我……我会再来看你的。”
“小心点走,别忘了帮我锁门。”
“我会的。”
攀扶着屋里的大型家具,彤莉莉一步一步小心地走,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走出了门,她不忘帮忙把门上锁。
小公寓没有电梯,只能选择走楼梯,试了好几回,茫茫的视线始终抓不到楼梯的扶手,才想沿着另一边的墙壁走,忽然觉得身后好象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一时间,天旋地转,她整个人从上方滚了下来……
刺痛的感觉穿透皮肤,得意地啃噬鲜红血液……
定睛一看,楼梯间怎么满是图钉和碎裂的酒瓶?
不想惊扰屋里的病人,忍着痛,她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拨给外婆家的专属司机,请他来载她。
彤莉莉坐在原地,咬着牙,把刺在身上的图钉和碎玻璃拿掉,疼痛不已的感觉,引出两行扑簌簌的泪流--
被玻璃刺痛的感觉,远比不上感情被欺骗的伤痛。
伤心泪流,不是为了冰冰冷冷的图钉、不是为了碎成片片的酒瓶,而是心痛甜如蜜的爱情糖衣里,包裹的竟然是毒得令人心碎的苦药--
“亚克,你为什么要骗我?”
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她伤心地低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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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厥后醒来,头痛欲裂加上身上的伤,让彤莉莉痛得呻吟着。
“我的老天,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见她醒来,站在她右边的郝真真大呼着。
“你还好吧?”
“嗯……”
“莉莉,你觉得哪里不舒服吗?”坐在她左手边的尚亚克一脸焦急,关心地问。
“我……好痛!”
“别动,你摔了一身伤。”尚亚克起身,轻轻地帮她把歪掉的枕头调好。“你还喝了不少酒。”
的确是,她喝了好多酒。
“莉莉,你为什么会跑到那个地方去?”尚亚克纳闷地问。
他问过其它人,没有人清楚那里有没有住着莉莉的朋友,司机说,他到达那里时,没有看见其它人在场,只看到莉莉昏倒在楼梯间。
说也奇怪,司机说楼梯间没有任何钉子之类的,但医师说,莉莉身上的伤,除了有一些可能是摔伤之外,还有其它小伤口,像是被钉子或玻璃之类的尖锐东西刺伤的。
他不得不联想到,可能是艾微塔要莉莉过去的,两个钟头前,他请司机带他去那个地方。但问过整栋公寓的住户,大部份的人都是承租的房客,白天几乎都去上班不在家,不清楚早上发生过什么事。
“莉莉,是不是艾微塔要你过去的?她伤害了你?”事已至此,尚亚克也只好直截了当地问,他不希望莉莉再受伤害。
“不是,我……我只是去找……找一个朋友……”她不想供出艾微塔的住处,伯他误会了艾微塔,再说,是她自己喝多了,才会摔伤,和艾微塔无关。“我们很久没见面,喝了点酒……”
“真的是这么样?”尚亚克不相信这么个说词。“那她应该知道你喝醉了,为什么让你自己一个人回家?”
“她……她已经醉倒,睡……睡着了。”
“莉莉……”
“我的头好痛……”不想让他继续追问,她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外公外婆知道我在这么儿吗?”
“他们刚走不久,等会儿我会打电话告诉他们你没事。”郝真真说。
“现在……什么时候了?”
“晚上八点,想吃晚餐吗?”郝真真打趣地问,想让躺在病床上的人病痛能舒缓一些。“你旁边那位又高又帅的法国绅士,中午从机场赶回来,到现在都还没吃饭呢!”
“亚克……”
“我没关系,你饿吗?”他握着她的手。
“我只想喝水。”
“这么边有水。”郝真真把水递给尚亚克,她相信他比她更能胜任照顾莉莉的工作。
喝了水,彤莉莉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真真,你……你怎么还在这么儿?”
“喔,没关系的,时尚旅馆那边,各部门的经理都能独立处理自己部门的事。”郝真真一脸正色。
彤莉莉轻笑着。“真真,我是说,你明天要结婚,现在应该是去让造型师卷头发或者护肤啊!”
“谁规定要这么样的?”郝真真两手环胸,一脸不苟同的表情。“我没有穿着便服走进礼堂,已经算是很给新郎倌面子了!我可不像你,跌倒了还要摆出美美的姿势。”
闻言,彤莉莉一笑。
“再说,你的伴娘礼服还没找到,而且你又受伤……”
“真真,不要管我,虽然不能参加你的婚礼,我会很遗憾,但是,婚礼的主角是你,不是我,千万不要因为我受伤,坏了你的好心情,虽然明天我不能到教堂去,但我还是会祝福你,希望明天你是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