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时,他又对杨帆的奇怪体质非常疑惑,最后,他回到这里翻查有关方面的古书。
等他查到杨帆为何会有那种奇怪的体质时,另一件让他措手不及的事跟着发生了。他从五行珠可解天下之咒的注解中看到,有关移花接木咒的提示。凡是中移花接木者,如果逆咒,就会让移花接木邪化,先是慢慢延长咒引的变化时间,接着完全变成咒引,最后消失,切不可轻易逆咒。
他知道五行珠是解移花接木的唯一方法,可要想拿到五行族,除了是五行族的后人外,只有一种人可以做到,就是体内有五行珠力量的人。近乎崩溃的他逼不得已之下,只好找上杨帆。这个让他师傅明知不能爱,最后还是爱上了的男人。
“原来太聪明,真的不好。”杨帆无力的笑了笑,如果让无痕知道,他最终会死在他的聪明之下,他一定会傻掉吧?
“我们三个人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真难得,此时此刻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难道,你想哭?”
哭?他哭不出来,那不是他的作风。轻叹口气,杨帆接着又问:“林飞,你老实告诉我,痕如果没事,你们能不能杀死简海?”
“不可能。”不算别的妖,就单说简海跟九羽好了。真打起来,首先要拖住九羽,以石冰、冰幻、赤焰的能力,最多能拖住九羽十多分钟的时间。单凭他跟师傅的能力,十分钟之内不可能杀得死简海。
“简海真的强到如此地步吗?”就算他得到大部份的神灵,也不至于强得如此变态吧?
“他没有无敌到我们联手都杀不死的地步,只要是他有个九羽,那才是最可怕的强敌。”
“那为何不直接从九羽开刀?”
“你觉得我们三个人能杀死它?”
“不能吗?”
“不能。九羽是战神,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是人类可以到达得了的领域。”别说是他们三个人,就算加上各自的召唤兽,都不可能是它的对手。
“就是说,还是只有一条路,等死?”那解咒跟不解咒实在是没有什么区别了。
《
br》 “不算是百分百吧,如果你真这么做的话,或许有一线生机。”
“或许?”这是什么答案?他可是拿他的命在拼,而他只给他一个或许,还是一线的生机?这筹码会不会小着一些?
“是的,只是或许。五行珠解掉咒术不失去作用的情况下,应该能让师傅增进功力。如果是这样,大概可以杀死简海。”简海一死,他的召唤兽就会自动归位,九羽不会再追杀他们。
“可能、大概、或许。全是未知数,我该怎么回答?”
“我不知道,我能劝你的最好是不要赌。”移花接木是天下第一邪咒,他无法估算它的后果。如若不然,他不会让这个咒弄得如此狼狈。
“关心我?”
“你说呢?”
“我想,应该是吧。”
“你可以再臭美一点。”
“你就当我是在臭美吧。”林飞转头一笑,跳落到地面:“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林飞,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的事情。”
“不用谢。”林飞解完幻术,跟着跳下:“你我相识一场,我不能让你死不冥目。因为我不敢保证,最后会不会选择杀你。”
“我不帮你拿余下的珠子,你杀我又有何用?”
“你会拿的。”
“你又知道?”
“因为你跟我是同一类人。”不计较付出,不计较回报,不在乎谁爱谁多些,更不在乎谁为谁做的多些,只是单纯的想着,把最好的留给最爱的人。
“那找个时间?”
“你好像算准了我一定会带你去找珠子?”
“嗯。”
“原因?”
“他唯一的爱人是我,但他爱情外的所有唯一都是你,在你的心中,不管有没有爱,他都是最重要的一个人。你一定会为自己留条路,一条不让自己后悔的路。”
“……”
“我说错了?”
“没有。”林飞叹了口气:“杨帆,说真的,有时我真的很讨厌见到你。”
“喂,”杨帆瞪过去一个白眼:“别抢台词,这句话一直都是我在说!”
“你让我头疼。”
“你更让我头疼!”
☆、第056章
无痕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走出房间看到林飞跟杨帆这会正坐在院子里下围棋,石冰坐在林飞的身边,一本正径的看着,他不知想到什么,微微一笑,朝三人走去。
“醒了。”刚准备拿棋的杨帆,看到他过来,报以一笑:“身体好些没有?”
“好多了。”无痕边回答边坐到他身边:“只是用灵过度而以,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杨帆点点头,看回正拿着一枚棋盯着他们看的人:“林飞,你要不要跟你师傅下一盘?”
“如果你乐意。”
“有何不可?”人生路上,爱情不是一切。他跟痕是真心相爱又如何?在他们还没有认识之前,跟他生活着将近百年的人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们间的感情没有人可以抹杀,那是一份不可取代的记忆,是一段永远也忘不掉的情怀。
何况,他们还共患难,共福祸。这些种种的情感都是那么的沉重,他又怎能凭一已所欲去苛刻于人?
“那师傅,请手下留情了。”重新摆好棋盘,林飞举手放下一枚白子:“你可别让我输得太难看了。”
“你的棋艺也比不过痕?”无痕这头话都还没出口,倍感好奇的杨帆就率先发问了。
“下不过。”林飞很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下不赢。
“一次也没赢过?”
“我怎么觉得你有种兴灾乐祸的意思?”
“当然,因为真是这样我就有伴了,我会很高兴。”如果连林飞都是一次也没有赢过,那他下不赢无痕,就真没有什么值得丢脸的了。
“不要把你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多好,反正有队。”
“一点也不……”
“该你了。”看两人一说就没个完了,无痕只好出声打断:“下棋也不专心,是不是想再输二十子给我?”
“我有输过二十子给你吗?”被挑中痛脚,林飞立马转过头来:“师傅,你记错了吧?”
“不,我记得很清楚。六十年前的那盘棋,你确实输我二十子。”
此话一出,院中立刻静了下来。
林飞看起来是毫不在意,拿起白子继续下着棋,但他的眼中,早已是一片慌乱。
六十年前的
事,他能瞬间就记起来的事已经不多。就像他跟杨帆说的一样。这些年来,除了逃命还是逃命,他很少有时间去回忆过往。就算甩掉简海,偷来短暂的自由时间,他也不会想。
渐渐地,开心的、不开心的事就都会被隐藏,埋至心底的最深处。可有些事往往就是这样,越是藏得深,被人提起时就会越痛苦。特别是,提起这些事的人,还是你最亏欠,让你觉得最内疚的人时,心口真好像被插了一刀般,难受得好似剖心剖肺。
“一定要我说明白出来?”发现到他的异样,无痕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这样,你才放得开是吗?”
这句话来得莫明其妙,一时之间,林飞没反应过来。转头想明白,他立刻站起身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