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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2 / 2)

看来是平安到达崖下了,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亦相安无事,看来这少年的武功十分了得。僧人淡然的暗想。

少年停在一块奇石上,放下僧人,并扯开了蒙住他的黑带。立显于眼前的是从险峻绝壁上浩浩荡荡奔涌跌宕而下的瀑布,瀑布撞在坚石上,水花四溅,水雾迷朦,远望似缟绢垂天,近观如飞珠溅玉,透过阳光的折射,五彩缤纷,那哗哗的水声,振荡整个崖底,气势显得十分雄壮。其震撼的美景让僧人的心一下子软了几分。

在僧人无言的沉醉在美景之中时,瀑布瞬时似帐幕般自两边缓缓分开,中间露出了一道石门,少年不为所动的道,“大师,请。”

僧人吃惊的走了进去,潮湿的生长苔藓凹凸不平的石璧上镶嵌雕刻精美的玉石器,上面显然承载着照耀暗道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

心中无语叹息,这碧血宫怕是不简单……

僧人知道这必然会是内有玄机,却不料这玄机令他瞠目结舌。

暗道的尽头竟是一座立于水面上雄伟壮观的宫殿,清澈的水面上是洁白如玉的莲花。袅袅白雾萦绕着美轮美奂雕栏玉砌的宫殿,飞檐上雕刻精雕细琢的展翅欲飞的凤凰……

这便是江湖上传言得风风雨雨的碧血宫?

如此隐晦遮蔽,谁能料想到碧血宫的所在竟是在天之涯崖底下,万丈瀑布内呢?

如此神机妙术实在让人不得不折服。

少年站在一叶舟上,叫道,“大师,莫要再佩服了。快些上来吧。”

僧人看到划舟之人是一名肤色白皙,身段玲珑,姿容如花的美少年。只是美少年脸容上那眼竟是灰白一片,连眼珠子都没有,吓人而恐怖。如此壁人,却是瞎子,实是可惜。虽是瞎子他也仿似看得见一样,对着僧人微微点头。

一叶舟缓缓向宫殿使去,不稍片刻便到来了。

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白玉台阶上站着一人。

那人一头黑发用玉冠高高绾起,前额留有几许发丝,剑眉星目五官俊朗,眸子深灰,高挺的鼻梁,薄唇紧抿,面无表情,整个人发出一种酷寒无情的气质,身着镶金边紫衣,腰间别有玲珑玉石。

少年走上前,露出一丝笑容道,“离情,我回来。”

被唤作离情得男子微不可见地点点头,随即瞥向僧人,面露惊艳之色,瞬刻又恢复面无表情。

少年靠近离情得侧边,暗暗道,“离情也觉得这和尚十分好看吧……嘻嘻。”

离情神色微僵,冷冷道,“小心我撕了你的脸皮,还不快进来,就差你了。”

唔,离情依旧这么害羞啊……少年笑容加深,对着那道寒冷的背影道,“只要是离情喜欢,撕了亦不枉。”说罢竟真的伸出手指来撕去自己脸皮。

僧人面容清淡看着,内心里早已是心惊胆战。

并没有见到血淋淋的画面,才明白,少年手中执着得不过是易容假术的假脸皮而已。

再观望少年的脸,竟是满脸狰狞恐怖的疤痕。

少年回头,道,“大师,这便是我的真面目,可怕吗?”

僧人与他目光对视,坦然道,“贫僧不惧,皮囊而已,施主何必介怀?”

少年黢黑的眼闪过酷寒,冷笑道,“但是,他们却将我唤作鬼怪。”说罢便转去身,“快些跟上来,宫主怕是等得不耐了。”

僧人合起双掌,一声无奈叹息。

看不破的人,苦的也只是自己。

踏入碧血宫,僧人发现,宫殿外面是金碧辉煌,宫殿内却是阴寒灰暗。漆黑巨大的四条柱础,都有玉石灯器,拳头大的夜明珠照不亮整个空荡荡的大殿。却能使僧人看清,殿上站着一排丰姿绰约神采飘逸,又有一副花容月貌的男男女女,这些人都被点了穴道,如木头般站着,若不是脸上那恐惧之色,僧人当真以为是一具具逼真的雕像而已。

台阶上是六尺宽的紫檀锦褥软榻,隐隐约约见有一人斜依在哪儿。却是看的不甚真切。

少年跪在地上,口吻恭敬的道,“宫主,这些是最后一批了。”

塌上的人淡淡的望向这边来,不作声。

看的良久,那人缓缓地起身走下了台阶,走到这些男男女女,一个个的伸出白皙指尖探向额心,本来面露惧怕之色的人都不约而同的浮现红晕。僧人讶异,莫不是此人施了什么妖术?

那人红衣似火,不知怎的让僧人想起了,似火红莲,又发现他赤着脚,仿若步步生莲般绰约多姿。

那人越是探索到最后,越是阴沉。

僧人看到站在面前的宫主,那红发不扎不束,随着他走动微微飘拂,细似柳叶的眉直入发丝,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眼梢微微往上挑,稍不注意,就如能勾人魂魄般,美到极致。挺直的鼻梁,薄薄的淡唇不语紧抿着。阴森之色亦显露无违。

宫主看到他时,眼眸轻佻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道,“如此绝色和尚,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说罢,宫主伸出修长指尖探向他的额心艳红莲印。僧人清洌的眸子内倒影着宫主的冰肌玉骨,心中仿佛打响了一声惊雷,让他不禁觉得很是羞愧。

竟不能自持心境,真是无颜见居士。

宫主整个人微微一震,快快收回了手,望着他,无法移开视线。

僧人回神,看到宫主神色复杂,表情纠结的看着自己。

宫主又仿若想到什么似的,面容震怒,转身,不悦道,“留下这个和尚,把那些人喂药送走。”

跪在地上的少年应命。

这里的人……似乎都是喜怒不定?僧人疑惑的眼眯了起来,旋即又想到宫主命令,送走那些人留下自己……这么说来?数十日之后自己不能离开?

僧人后知后觉的‘啊’了一声,大殿里除去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宫主之外,已无别人。

宫主忽地靠近搂住他的身腰,僧人浑身僵硬似木,真的不习惯与人过于亲密接触,又觉得颈项间微凉,惊讶,那凉意似乎是拥着自己的人的眼泪……

“终于找到你了……沉璧……”宫主哽咽道。

僧人眉眼间犹有几许青涩,白玉似的脸浮现绯红,害羞过后才惊觉此举实在是不妥,于是挣扎推开了宫主的拥抱,道,“请施主自重。”然后才又发现宫主刚才……似乎是叫了自己的名讳吧?他是如何得知?

宫主听得这一句话,眼里已无湿意,面色寒冷了几分,道,“我费尽心机救你出来,你竟然跑去当和尚,你……”气急攻心,张口便吐了口血水出来,吓得沉璧面色发白道,“施主,可是身有患疾?若是如此便不应动怒。”

这话很陌生,这施主二字更是让他嘴角血流不止。

沉璧知道他是在硬撑着逆流而上的血,蹙眉上前想扶他,却被一把推开,怒道,“滚。”

宫主那双能勾人的眸子流露着一种让人心碎的忧伤。沉璧不知所措,不知所从。

“宫主不爱惜自己,但却有人爱惜宫主。”身后忽来一人,冷冷说道。

那人一身穿着墨色的缎子衣袍,头发以竹簪束起,面容冷峻,姿态却闲雅,浓密的眉紧紧皱着,却是不敢靠近宫主。宫主不喜别人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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