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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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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若早上那个慌乱无助的沉璧是别人一样,现在这个又恢复到,刚来到碧血宫时的沉璧了。一身玲珑剔透的清尘,在这纷繁的桃花里更是清清飘摇离他越来越。宫主心尖微颤,一抹苍白浮现在那倾城容颜上,唇色艳红,缓缓的道,“沉璧说我残忍,却不知你比我更残忍。”

沉璧怔然,不明白他口中的‘不记得’及‘比他更残忍’是何意,喃喃道,“宫主何出此言?”

宫主双目灼灼,痴痴地看着他出神久久,旋即踏碎一地繁花似锦得走向他,握住他的手,道,“你跟我来。”

他拉着自己的手,他的手很冷很冷,眼前的红衫被风吹拂得轻轻起舞,有时甚至会碰到自己的鼻尖,又仿佛是飞跃的火舌般滚滚而动,带来更浓郁的冷香,又见片片红艳下,一双白玉巧足,踏在桃花瓣上,仿佛步步生莲。

宫主带他穿过桃花间,来到望月亭。

银白的月光洒在琉璃瓦上余辉闪闪,望月亭内的石凳子上满是被风吹来的桃瓣,而桌上那白玉琴几乎被桃瓣掩盖。宫主松开了他的手,拂开琴面上的花瓣,低声道,“此琴叫九婳,是我赠予沉璧的第二件物什,第一件是精巧的玉佩玩意,上面雕琢着白莲,我赠予给你时,说与你的名讳甚是相配……”

沉璧面色复杂的望着那九婳琴,心里涌起一股念头,又听闻宫主说雕白莲的玉佩……心中顿痛,低下头,伸手从衣襟内拿出用红绳套住的玉佩,道,“可是这块?”这自幼便挂在脖子上的……莲叶下有小籇题着‘沉璧’二字。

宫主倒是未料始及玉佩仍然在他哪里,不由得一怔,本来殷红的眼眸也轻柔了许多,唇瓣噙着淡淡一丝笑,凝望着他道,“我还以为玉佩遗失了的,找来找去都找不着……”

沉璧看到宫主欣喜的表情一闪而过,心中疑问甚多。为何要将天朝闹得沸沸扬扬,只为了寻自己?而自己和他又有何渊源,心中甚是清明坚定,自己与他是从没有见过的。

“沉璧可会弹琴?”宫主问道。

自己不曾习过琴艺,他为何如此询问?沉璧有些疑惑的道,“不会。”

“是吗?”宫主语气间有些少的惋惜转瞬即逝,又道,“沉璧过来看看这琴有何不同。”

心头有些莫名的悸动,又记得被小侍领来墨香阁,看到眼前的这一切时,心中既忐忑不安,又十分的悲凉,却无从得知为何,只是心间烦乱不休,沉璧默言的站着不动,宫主却凝望着他,眸子忽暗,薄唇扬起嘲弄的弧度,道,“沉璧在怕什么?难道不想知道我要寻你的原因吗?”

他所言甚是,逃避不是自己的性情,尴尬的把玉佩收起,心口上俨然习惯了这玉佩的温度,不敢看他,微微带着抗拒走上前,抚摸着那晶莹透亮的白玉琴,伏羲式,小蛇腹断纹,背面龙池上方刻篆书‘九婳’,侧旁有一行题字;一见倾矜慕,误尽平生终不悔。

指尖传来的温润与那一行字的痕迹,心中悲恸,沉璧呼吸窒了窒,仿佛透不过气来,脑里顿白,此琴很熟识,端是想不起任何有关此琴的事情来。

“一见倾矜慕,误尽平生终不悔。”沉璧凄然低声道,眉目间不见清淡,略显得苍白。

宫主见状,眸光潋滟一瞬也不瞬的盯着他看,那眉心间的莲印现在看来倒显得黯淡无光了些呢,勾起唇瓣,动情道,“沉璧你可记得,我们两人,一人如冰,一人如火,相生相克,却又彼此相爱。”

沉璧身躯一震,悲切的面容有难以置信,见他目光里的情深意切,躲避似的低垂眉目,假装看琴,道,“如此怎么可能,两个男人有违天理伦常……”

宫主见他逃避,唇色加深,“说得也对,那时你亦是如此犹疑挣扎了许久,我也不催促你,知道你要时间去接受,因为我不想害你……我日日等你,等到我自己也以为几乎不敢再奢望,你却把九婳琴上那句诗送来给我,你说不悔……你为我弹奏长相思,你许我生生轮回不忘,世世缠绵相爱。现在,只不过是第一世而已,你便已把我忘了……你教我情何以堪?”

宫主嘴含轻笑,眸底漫开妖异华丽的冷光,又继续道,“……墨香阁这里的一切都是你曾住的地方,找不到你,我便是在这里渡过每一日的,望着一花一草,想你想得,不可理喻。常常会后悔,为何心软让你回去认罪,却又知道,要你与我苟且偷生,只会令你痛苦不已,我舍不得你痛苦,只好成全你让我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渊里……听到这里,你定是很不解,其实你我本是上神,却犯下大罪,彼此相爱,我为你坠入魔道,你却回去俯首认罪,你对我说,纵然你投胎转世,但是你便是你,不会改变……”

“所以我找你,寻你,却个个都不是你,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成了和尚……现下我亦不想为难你,只是问你一句,盛世过客,相逢可否记得当年情?”

沉璧怔怔地听着他娓娓道来,那语气里的悲痛无奈,又爱又恨,让自己的心揪了起来,似乎无形中被什么狠狠地攫住般,一下一下收紧,压制得直喘不外气来。

微风徐徐,桃瓣清扬飞舞。

沉璧终于明白,明白他为何要寻自己,明白初见到时宫主抱着自己落了冰冷的泪,明白他对自己用情至深,却见自己去做了和尚时的悲愤难过……口中苦涩不已,幽然一笑,声音不再清明,有些暗哑的道,“原来是我负了你。”

这一句话教宫主浑身一震,负?你并没有负我,你只是不爱我。

宫主漾开了笑,笑的妖艳动人,殷红的眼眸泛着幽幽光泽。但是沉璧没有看见,自此至终,他都不敢抬首望向宫主,深怕一抬眼,看到那张靡颜腻理的容颜哀思如潮。

“你说你负了我,你的意思是你后悔了?”宫主的声音微微颤抖,到后面又悲痛又尖锐。

沉璧困难的道,“若说是后悔,倒不如是……”不爱。这两个字,无法说出,心中总有一些说不上来的东西,又仿佛是被人从心里抽出了一根丝,渐渐地拉长紧崩。纵然难过忧伤,但是自己知道,没有爱……有痛,有泪,有笑,会怜悯众生,却无法爱上众生,这是居士第一眼看到自己时所说的话。

最后的话,即使他不说,心中亦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不是谎言与欺骗,早已心知肚明,眼前这个人不爱自己,是真真正正的不爱……压抑不住胸中那令人战栗的疯狂和炽烈的怒气。

宫主面容煞白,悲惨的朝他怒吼。“我就知道……一定是如此,可是你却誓言旦旦的许我承诺……如今你说你负我……哈哈……”

由于不能自制,被魔性与在诛神道时所受的伤反噬,宫主胸膛剧烈震动,便吐出几口血来。

刺目的血溅别到自己身上的白衣,如白雪中的梅猩红点点,使人看得怵目惊心。

沉璧顾不得心中的难受,大惊……走上前去急于搀扶他,却被他攫住了手腕,惊异不定的望向他,见他妖艳生媚的眸殷红如血,面容碎白而癫狂,一声宫主不由的惊慌的叫出口。

“宫主?我不是什么宫主……我叫六爻,你以前叫我作六爻的,你忘了?你怎可以忘了?”六爻癫狂的神色更炽。

沉璧愣住,诧然的看他。

六爻……

六爻把他推倒在地上,禁锢住他的双腕,撕开了他的衣襟。

沉璧惊得脸色如他一样惨白,大喊,“宫主……你要作什么?放开贫僧……不要……”

白衣瞬间被撕裂,露出线条优美突出的肩骨和削瘦结实的胸膛,如白玉一样温润的肌肤暴露在六爻面前……他的不自觉,迷糊,还有潜伏在骨子里的和尚根基……再加上这一声‘贫僧’更是大大的刺激到六爻,殷红得仿佛要滴出血的眸子映着他清艳绝伦,还有那双清明的眸子,此刻因为惊恐、害怕而越发湿润。

六爻额际隐隐显露青筋,下腹间便是一阵灼热紧绷。

“不要,六爻,不要逼我……”即使再后知后觉,此刻被人剥光,亦明白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沉璧心惊肉跳惨喊……

六爻不理会他的叫喊,没有怜惜的啃咬著他的唇边,蹂躏着他柔润的肌肤,在那片白玉般得肌肤留下残不忍睹的咬痕,又重重咬着那一点,肆无忌惮的分开他修长的双腿,直接进/入。

沉璧惨叫一声……身体只感觉得到痛与恐惧交炽,清澈的眼眸此刻浮起淡淡的水汽,眼泪一颗颗坠落地下,恨不起来……朦胧的望着俯身施压着自己的那人,心里始终无法憎恨他……身后传来的撕裂的痛楚,这种痛恐怕也比不了他心里悲愤欲绝的痛吧……确实是自己负了他……那头艳红似要燃烧起来的发丝纠缠着自己的胸膛,他每一次的挺/进都会带动那头红发缭绕纠缠,那双殷红的眸子里流露出来的是痛苦,仿佛恨不得杀了自己般得痛苦,还有混合在那痛苦里的浓郁温柔……这些都狠很地刺痛了自己的心。

空气中有血腥的气与清淡的桃香无尽的蔓延。

当这一场强上的情事结束后,六爻才缓缓地回神,他茫然的看着沉璧,躺在地上的沉璧只能用‘惨不忍睹’这四几个字来形容。六爻放开强制住他的手,被自己看到的景象惊得跌坐着后退,他瞠大了眼捂住自己的脸,怪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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