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通话之後,闵泰久陷入一阵沉思。
他的确正在等着对方来电,但没有预料到会听到这样的讯息。
不久之前他也曾经异想天开的思考过这种可能X,但机率实在微乎其微,所以就只想了那麽一会,便把这个想法抛诸脑後。
自从和贤珠一起被丢在育幼院门口後,就连随便想像一下自己的人生将因为某个机会或运气而改变,对他而言都是一种奢侈。
从小到大他从母亲口中听到最多的话就是「都是你害的」,尽管至今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麽害人的事。
如果这些话是在他加入帮派之後才听到的那也就罢了,但一个还没上小学的小孩要如何理解这种不讲道理的话?甚至还是由自己的母亲说出口。
啊,母亲。
闵泰久又燃起一根菸。
他其实已经忘记所谓「母亲」的面貌,就算在路上遇到也认不得。对她也没有太大的情感波动了。
但她厌恶的对他说「都是你害的」这句话时,那扭曲YAn红的嘴角却留在他脑海中好长一段时间。
还有伴随那句话而来、尖锐刮耳的的嗓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他想伸手抓住在眼前的微小幸福时,这句话就会突然冒出来,像锁链般桎梏住他。
是啊,都是他害的。
不管当年他的母亲到底遭遇了哪些事情,依照她的说法,大概都和他带来的不好气运有关。
虽然他真的不清楚发生什麽事,但他对此感到抱歉。所以母亲将他和贤珠丢在育幼院门口这件事,就当扯平了吧。
毕竟她的最後一句话是「都是你毁了我的人生」。
当年的闵泰久完全无法想像和理解,一个母亲怎麽可以对自己的小孩讲出这种话。
只能当作是母子三人缘尽於此,从此互不相欠。
但这使得闵泰久在国高中时期总是抱持着近似玉石俱焚的疯狂,去面对冲着他而来的恶意和霸凌。
他同时也更加有意识地提醒自己适度与人保持距离,不想再害了哪个他真的在意的人。
连母亲都说出这样的话了,他应该也没有什麽好可惜的了吧。
被x1收进帮派、跟着大哥们逞凶斗狠,然後也变成带着小弟、被称为大哥的人,最後也许哪天会不小心横Si街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人生彷佛就该循着这样的轨迹前进。
就算後来遇见河采韵,闵泰久这样的想法也没有改变,那个念头早已缠绕在心中定根。
让闵泰久改变想法的转捩点,就在伊拉克某个他觉得有着全世界最美丽银河的沙漠中。
那天他和几个刚认识的佣兵团成员被分配到陌生的野战营地,整理完环境後,几个人便围着营火聊天。
酒过三巡後大家的话都多了起来,一个接一个的讲起自己的故事。
其中一个来自美国的队员满不在乎的耸肩表示,因为他的老婆和人跑了、所以多出很多时间,加上本来就是军事迷於是跑来参加佣兵团。
有人接着问他为何他可以如此平静的说着老婆外遇的事,他只淡淡笑答:
There''''''''salwaysareasonwhythey''''''''rethewaytheyare.
後来的话题也不知怎麽就绕开了,几个人大口喝着啤酒、聊点男人间的垃圾话,就这样过了一晚。
当队员们都睡下後,负责第一班守夜的闵泰久,望着满天星空一直反覆咀嚼着那句话。
母亲当年应该也有她的理由吧。周遭人们的经历难道还看得不够多吗?现实世界中可没有那麽多童话故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真实的想法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知道了。
也许她需要找一个可以怪罪的人,好让她能够面对现实的无情挫磨。只是他刚好是被母亲抓住的那根浮木。
但他终於真正明白了,河采韵偶尔对他提及的换位思考是什麽意思。
真正的看透放下之後,闵泰久才敢很偶尔很偶尔的试着想像未来。
於是他开始规划由佣兵团向外辐S的人脉,接下东南亚军火产业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逐渐往合法公司的路线转型经营。
原本可以按照闵泰久的计划逐渐将公司重心挪回韩国,贤珠这件事却让他接下来的布局被全部打乱。
方才的电话更即将让事情往他没想像过的方向走去。
重重吐出一口菸,他起身看着窗外。
也许…也许可以试着相信一次,他的人生总不会只是一团烂帐。
闵泰久挂掉电话、萤幕转为一片漆黑後,厢型车内一片静默,只剩下空调和机器运转的声音。
过了一会後,车敏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河警卫,安警监和李警长已经在着手调查具贯洙会长了,但闵泰久还要求我们去找大韩日报的尹东勳社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闵泰久没有要求见到尹社长,只叫我们去找他…」河采韵沉Y了一下,「我想他的重点应该在於另一名人质的身分…」
「我先和厅里联络确认有没有进一步指示好了,」车敏禹翻着工作日志,「我要出来接您之前安警监已经向厅长回报了。」
「嗯,也好,和闵泰久对话时他们应该也掌握一些资讯了,」河采韵点头表示同意,「可能也得调查一下组长这几天的行踪了…」她抚着额头叹了口气。
河采韵接过车敏禹手中的工作日志翻阅着,却一直感受到车敏禹的眼光,「你不知道要打给谁吗?」她凉凉的问。
「采韵姐…你…你还好吗?」
注意到车敏禹改变了称呼,河采韵手上动作微微一滞,但仍未抬头看他,「称不上很好,但也没很不好。车警长你不先跟厅里联络一下吗?」
「采韵姐…」车敏禹听出她不想多谈的意味,但却莫名有种必须确认一些事情的直觉。
河采韵知道车敏禹的担心。
年纪较轻、职位较低的车敏禹及李多彬找河采韵谈公事时用职称,聊到私领域时则以年纪辈分互称,这是他们之间的默契。
所以她分辨得出车敏禹这是基於私人情谊的关心,和公事无关;也清楚刚才的失态他都看在眼里,於情於理她都该给个解释。
可是她就是说不出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采韵姐…你认识闵泰久,对吧?」一片静默中,车敏禹再次y着头皮开口。
从那个被找到便利商店前的深夜开始,这件事就一直挂在他心上,但却找不到时机提问。
既觉得是河采韵的私事不该多加过问,也知道她现在全副心力都在闵贤珠的案件上,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并没有那麽急迫。
但闵泰久现在却以绑架犯的姿态出现在他们面前,甚至指定要河采韵和他进行谈判。
加上刚才河采韵被那声枪响吓到之後,闵泰久的反应实在太不寻常了。
闵泰久完全不在意可能有其他人听得到他们的对话,呼喊河采韵名字的嗓音中饱含了不可能错认的担心。甚至接受了她谎称断线的烂理由。
视讯电话刚连上线时河采韵的情绪反应也不像是见到陌生绑架犯的样子。
闵泰久和河采韵之间的关系必须弄清楚才行。
深呼x1一口气後,车敏禹期期艾艾的开口,「其实那天在便利商店…我是接到闵泰久的电话才会出现的…」
听见车敏禹的话,河采韵猛的抬头看他,「什麽意思?闵泰久怎麽会…」
车敏禹断断续续地说了他和闵泰久认识的过程以及那晚发生的事情之後,有点紧张的看向河采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啊…」河采韵只淡淡的应了这句话。
「呃…采韵姐你不骂我吗?」车敏禹战战兢兢的问。
「你很想被骂吗?」河采韵一脸奇怪的看向他,「你认识谁、怎麽认识的,很重要吗?重案组的前辈们不也多少都和道上兄弟们有点交情?」
「但是…」
「我不觉得这有什麽问题。」河采韵笑了笑,「不过这满符合他不按牌理出牌的作风没错…」
车敏禹惊讶地瞪大眼,「采韵姐…?」
「闵泰久是闵贤珠的哥哥。」河采韵脸上看不出太多表情,只是一贯淡然的说着,「你不是猜到了吗?我们认识很久了。」
「那刚刚…」
「他看起来不像是要跟我叙旧的样子。」河采韵暗暗咬牙,「我尊重他。」
「那我们现在…」
「该g嘛去g嘛啊,」河采韵抬眸瞪了他一眼,「车警长,你到底要不要联络确认一下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
「你确定要在这时候八卦我跟闵泰久的关系吗?」
看着河采韵逐渐变得凶狠的表情,车敏禹自觉的闭上了嘴,转身便准备联络相关事项。
「欸等等,」河采韵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跟闵泰久的关系先别提,整个状况Ga0清楚之後再说。」
「那音档…?」
「可以帮我剪掉中间那一段吗?」
车敏禹马上意会到河采韵指的是她情绪几乎崩溃的部分,停顿了一下後便点了点头。
「完整档案先留在我们组就好,闵泰久跟我的关系安前辈和多彬也得知道,但其他人…」河采韵突然有点不知道该用什麽措辞,停顿着无法把话说完。
「其他人包含厅长还无法确认是否可信任,」车敏禹笑着把话接过去,「采韵姐,厅长的诡异行动也是某种线索,我不会吐槽你不凭证据说话好吗?」
「呿,」河采韵也跟着轻笑、伸手推了车敏禹的手臂,「快去处理吧,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小时过後河采韵和车敏禹搭乘的厢型车高速往仁川开去,准备和工作小组其他成员以及相关协力单位会合,在当地成立前进指挥部。
车敏禹和安赫秀联络过後得知,郑俊久在休假的第二天即行踪不明,但家人认为他与朋友去登山没有讯号而联络不上很正常,因此一直到失联的第三天才报警协寻。
偏偏郑俊久的家人至辖区派出所报警时,并未提及郑俊久的身分,因此直到他被闵泰久挟持出现时,首尔地方警察厅才惊觉此事。
车敏禹心中充满了想吐槽的话,辖区派出所到底都在g嘛…怎麽可能查不到郑俊久的身分?日子过得太清闲、螺丝都松了吗?
要是辖区派出所提早通报的话,也许已经开始着手侦查这件案子,至少可以抢占先机,而不是如同现在处於相对被动的位置。
河采韵和闵泰久对话时,李多彬在最後一刻成功定位到闵泰久的位置,但结果却让工作小组的成员们都凝重了起来。
闵泰久和人质应位於仁川港工业区的某间仓库,由於系统没办法准确定位厂区内的建筑,但初步判断应为rics产业。
「又是rics…」听着车敏禹的转述,河采韵忍不住呢喃出声。
从充满疑点的良才洞案件开始,接着是闵贤珠和rics会长具贯洙的关系,还有闵泰久挟持案的发生地。
全部都和这间公司有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敏禹,你和多彬继续再去查一下大韩日报跟rics的关系。」交代完车敏禹後,河采韵便沉默的思考着。
闵泰久会特地提到大韩日报的社长一定有原因,刚才她试图和尹东勳社长直接连络但并不顺利。
因此河采韵和车敏禹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利用稍早和闵泰久对话的影像截图至警政系统寻人,却意外发现该名男子是国情院特殊探员李尚牧。
将这个消息回传给安赫秀後,不久後便收到了国情院将加入本次行动的回覆。
「国情院特殊探员跟大韩日报到底有什麽关系…」河采韵咬着笔盖、百思不得其解。
国情院的特殊探员通常不是依照一般遴选过程进入国情院叙职,大部分是有案底的罪犯在洗白之後被国情院x1收。
长期参与政府计画的十大企业之一、国内排名前三大的报社,甚至还牵涉到国情院…
想着刚才闵泰久最後说着一定要去找尹东勳社长的口气,河采韵看着窗外灰蒙蒙的景sE,心情也跟着越来越沉。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采韵姐…采韵姐…」不知道过了多久,河采韵感觉到有人叫着她的名字并轻推她的肩膀,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嗯?」她迷蒙的睁开眼,看见车敏禹站在她身边。
「我们到仁川港了。」车敏禹指了指窗外,「看你好像很累的样子所以刚才没吵你。安警监他们应该差不多也到了。」
河采韵往窗外看去,发现车停在码头区看起来像是仓库的建筑旁边。
穿着重案组、危机谈判小组、国情院等单位背心或制服的人们,正搬着各式器材忙进忙出,身着制服的巡警们也在周围拉设封锁线。
明明不是太陌生的场景,一瞬间她却觉得有些恍惚。
「走吧,等等就要开始简报了。」车敏禹拍了拍还坐在位置上、没有太大反应的河采韵。
「嗯,走吧。」
两人并肩走进正在安放设备的指挥中心时,安赫秀和李多彬已经在里面和其他人讨论着。
「河警卫!」安赫秀一看到河采韵就从房间的另一端大声喊了她,挥手要她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河采韵和车敏禹走到安赫秀等人围绕的长桌旁,分别俐落的报出自己的所属单位、官阶和姓名。
其他单位陌生的人们也各自介绍过一次後,一个让众人讶异的身影偕着另一名男子突然出现。
「厅…厅长?」安赫秀很讶异的开口,「您怎麽也来了?」
「咳…」首尔地方警察厅厅长文锺赫清了清喉咙後,故作姿态的看了看众人,「为了T恤各位的辛苦,所以我和国情院朴仁均次长一起前来加入本次调查行动。」
「各位好,我是国情院次长,朴仁均。」站在文锺赫身旁的男子不怎麽真诚的微微一笑,「我和文厅长将共同指挥本次调查行动,请多指教。」
朴仁均话声一落,在场所有人都很意外的面面相觑,房间内的气氛因为此起彼落的讨论声而变得有些奇怪。
「厅长您要亲自指挥…?」在充满疑惑和不安的细语中,安赫秀直接讲出了众人的疑惑。
「对,现在开始本案由我和朴仁均次长共同指挥。」文锺赫的目光在人群中梭巡着,和河采韵对上目光後说道,「河警卫,待会请向我和朴次长简报,然後你就可以回首尔了。」
「厅长?!」安赫秀喊叫出声,「闵泰久指定要和河警卫对话,这样待会电话来的话…」
「我亲自和他谈。」文锺赫冷y的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这个指示我无法接受。」河采韵不顾在一旁拼命小声安抚的李多彬和车敏禹,大步走上前直视文锺赫的眼睛说。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见。」文锺赫依旧冰冷的说,「休假中还跑这一趟,辛苦了。」
「如同刚才安警监说的,闵泰久指定要和我谈,以案件侦办进度来看,您这个决定是错误的。」没有理会文锺赫的冰冷,河采韵平稳坚定的说着。
「根据本工作小组目前的调查进度,我们建议这个挟持案必须和之前良才洞的挟持案并案调查…」
「河警卫!」没让河采韵把话说完,文锺赫大声的打断了她的话,「我说了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见,请你现在马上离开。」
「厅长!」车敏禹和李多彬在一旁同声惊呼。
李多彬紧张的拉着河采韵的手臂、轻声劝她,「采韵姐…好了啦,你少说两句…」
「良才洞案件和现在这个挟持案都和rics有关,厅长您…」
「把她拉出去…」文锺赫不耐烦的对着周围挥手,「快点啊,把她拉出去!谈判小组的也都出去!」
一阵拉扯後,河采韵很愤怒的被车敏禹和李多彬拉着走到外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拉我!」她用力甩开他们的手,狠狠看着其他三人,「你们g嘛拦我!明知道整件事情都不对劲,还顺着文锺赫的意!」
「采韵姐…」
河采韵完全不管李多彬试图安抚她的叫唤,「整个案子就是跟rics脱不了关系,刚才一讲到这间公司厅长的反应就那麽大…」
「河采韵!」安赫秀沉声喝阻了她越来越激动的语气,「你看看旁边,这场合可以让你想说什麽就说什麽吗?」
河采韵左右张望了一下,各个单位的人们依旧忙进忙出,但的确被她的声音x1引得频频回头关注。
「去车上,有什麽话进去再说。」安赫秀简短的下了指令,便带头大步走向厢型车。
「你们看过我跟闵泰久对话的影片了吗?」车门一关好,河采韵就双手抱x、一脸严肃的看向安赫秀。
「嗯,看过了。」安赫秀没多说什麽便直接切入正题,「你认识他?」
河采韵点了点头,「他是闵贤珠的哥哥,我们认识很久了。」
「难怪…」安赫秀习惯X地搔了搔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车敏禹,「敏禹你把刚才和闵泰久对话过程的所有状况再重新说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敏禹简报的同时,河采韵的大脑也快速运作着。
依照目前持有的线索看来,整件事情和具贯洙脱不了关系。rics预计加入的战机国造计画、闵贤珠假帐户中的大量金钱往来纪录…
「这样看来具贯洙应该想藉由战机国造计画大捞一笔,但这计画根本还没开始,假帐户里那麽大量的金钱流动一定有鬼…可是良才洞那案子又跟闵泰久有什麽关系…」
河采韵听见安赫秀喃喃自语着她也在思考的事,抬头看向安赫秀、顿了一下後开口说道,「前辈,其实我去闵贤珠家里搜查的时候,还找到了闵泰久的证件和存摺。」
「喂,河采韵!为什麽前几天不说?」安赫秀气急败坏的快速叨念着,「你前几天有拿出来的话,至少我们可以先查一下闵泰久,现在所有事情都慢他一步…」
「我怎麽知道啊?」河采韵不满的回嘴,「闵贤珠家里放她哥哥的东西一点都不奇怪啊,谁知道这件事会跟闵泰久有关系…」
「没事啦,河警卫有带着那些存摺证件吗?反正现在也进不去指挥部,我跟敏禹可以先查一下。」李多彬站到两人中间讨好的笑着打圆场。
「不对啊,早上那通电话不是直接由我们在车上接听吗?这样等等我们这里还是可以跳过指挥部拦断接听吧?」河采韵一边翻找着随身包包,一边理所当然地说。
「早上电话是直接拨进危机谈判小组的总机,我们车上的卫星电话本来就已经设定好,所以可以直接转过来。」车敏禹b手画脚的对河采韵解释。
「但现在因为要设置前进指挥部,所以器材组出发之前,应该已经把总机设定跳接到要放在指挥部的主机了。」李多彬有点无奈的补充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恶,我没带到闵泰久那叠东西啦!」河采韵翻了老半天却一无所获,气得直接把包包丢到椅子上,「所以现在意思是一定要在指挥部里面才接得到闵泰久电话就对了?」
「是的,没错。」李多彬无奈的点头。
「前辈,菸跟打火机。」河采韵烦燥的对着安赫秀伸手。
「喂!」安赫秀一脸不赞同的看着她。
「我很烦很累等等不知道还会发生什麽事,跟你挡一根菸而已…」河采韵任X的说着,「给我啦!」
「好啦好啦…」安赫秀很受不了的掏着外套口袋,「要我陪你吗?」
「不要,你会让我更烦。」河采韵接过菸、扮了个鬼脸就走出车外。
「你这丫头真的是!」
走出车外後河采韵随手就将菸和打火机往口袋一放,接着小心翼翼的观察周遭,避人耳目的快速走到远处没人注意的角落。
她拿出手机、翻找通讯录,紧张的深呼x1了好几口气,颤抖着按下通话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拨号音持续在她耳边响着,却迟迟没有人接听。
河采韵分不清自己心里的感觉,一GU不知道哪来的冲动带着她找理由跑出来打这通电话,但实际拨出後又希望对方不要接听。
喂?
正当她决定快速挂断电话时,那个好听迷人的声音便从话筒传进耳膜,只用简单的几个音节,就让她心跳加速。
她开口想说话、又不自觉地闭上,一张一阖彷佛离水的鱼一般。
采韵?那个嗓音带了几分笑意,依旧亲昵的唤着她的名字。
「……泰久哥……」河采韵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样喊他,明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都是直接喊他的名字。
也许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她就想乖乖听他的话叫他哥哥。
然後期待有一天就不只是兄妹或朋友辈分相称的哥哥,也会变成恋人间亲昵的称呼。
就像他总是那麽自然却又亲昵缠黏的唤着她的名字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哇,丫头,突然长大懂事了?他的笑声从电话那端传来,就算没看到人河采韵也能想像他的表情。
「我这麽难得的叫你哥哥,你要这样笑我吗?」她故作镇定的说。
的确难得,听起来感觉挺好的,多叫几次来听听?
明知道他看不到她的表情,河采韵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什麽年代的台词…
但闵泰久接着就不说话了。
河采韵最初的确是有想要问他的事情,但他讲话的方式就像他们前两天才刚见面般的熟稔,让河采韵一时之间错乱得不知该说什麽好。
「…你在cH0U菸?」两人沉默了快半分钟後,河采韵才轻声问了这句。
一片静默中她听见了打火机的声音。
嗯。闵泰久简短的回答。
河采韵再次陷入难以开口的窘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来很直觉的就要说「还是戒了吧,对身T不好」。但在说出口前又及时想起现在的状况。
闵泰久是挟持了警察和国情院探员的绑架犯,她则是被这个绑架犯指定对话的谈判人员。
完全对立且身分特殊的状况下,她是为了想知道闵泰久的想法才冒大不韪的打了这通电话,怎麽还能奢求关心彼此近况?
丫头,你特地打来陪我cH0U菸的吗?闵泰久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打断了再次蔓延的静默。
「不是…」河采韵讷讷的说,「我……」
嗯?
河采韵深x1了一口气後,脑中几个解不开的问题最终只剩下一个,「为什麽指定我跟你谈?」
因为我很想你。
「喂,闵泰久!」
喔喔,对嘛,我就想说哪里不对劲,果然还是这个口气才对。闵泰久痞痞的笑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好好回答我的问题。」河采韵努力的维持声音的平稳,想尽办法要忽略被他那句话引起的剧烈心跳。
我回答了啊。闵泰久依旧笑着说,你不相信就算了。
「所以整件事情是因为…」
好了好了,闵泰久在河采韵讲完之前就打断她,接着叹了一口长长的气,采韵啊,你这样是犯规呢…
听着他低沉又充满魅力的嗓音,河采韵难以控制的起了一阵颤栗。
闵泰久的口气就像是在哄着突然闹别扭的情人一样,除了无奈之外还隐含着一些宠溺。
「我…」
这个问题就当作是那个私人问题的交换吧,像你说的一样,有来有往。
「你可不可以…」
别再打来了,我不会接的。河采韵的话再次被闵泰久打断,如果突然要查我的通讯纪录,河警卫不担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闵泰久接着就结束了通话。
按下结束通话键後闵泰久烦躁的又点起了一根菸。
这丫头到底在想什麽?现在是什麽状况?竟然就这样直接打了电话过来?
然後自己又是在想什麽?河采韵Ga0不清楚状况就算了,怎麽连自己都跟着傻了?
他的电话号码从以前就没有换过,原因很简单,就是嫌麻烦。
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让换号码这种听起来就很逊的事,变成他和河采韵断了联系的原因。
但他现在真的很想打开河采韵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麽。
她到底有没有想过在现在这种状况下,如此莽撞的举动很有可能把她自己也赔进去?
想了又想,闵泰久最後还是拿起手机、打开很久没有动静的群组,点开某个人的对话框,眉头皱得Si紧的开始输入讯息。
过了一阵子後他才把手机丢到一旁,整个人无力的往後瘫倒在椅背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真的是x1血鬼…」打开放在一旁的啤酒喝了一口,他忍不住碎念。
闵泰久犹豫了很久才联络的人是佣兵团时期的战友,一个天才骇客。
反覆想过几次河采韵那通电话可能引发的效应後,他还是觉得直接找人骇进电信公司资料库,把那笔通话纪录删除最万无一失。
偏偏他的人脉中,最信得过、能力最强的行家又是个脾气古怪且视钱如命的家伙。
反正钱能解决的事都是小事,闵泰久再次庆幸当年在佣兵团时还算认真的经营人际关系,果然在这时候派上用场了。
只是河采韵怎麽有空档可以私下打电话给他…?上一次通话时间那麽长,总该定位到讯号来源地了吧?警方也应该到仁川来了才是…
思索了一会,闵泰久拿起无线电和待命中的手下们联络。
「把nV人跟小孩带过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喂,闵泰久?喂?」没想到会就这样被挂断电话,河采韵抓着手机徒劳无功的喊了几声。
本来想马上重拨回去,闵泰久才刚说过的话马上浮现在她脑中。
别再打来了,我不会接的。
是啊,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他没必要、也不应该接她的电话。
方才结束的通话大概只是他还念着旧情,或许还带点好奇,所以才会接听。
而且他说的没错,调查开始之後,警方早晚会循线查到闵泰久身上,一旦翻出通话纪录,河采韵的职业生涯大概也就此结束了。
但河采韵来不及告诉闵泰久的是,这些她都知道,可是一点都不在乎。
只要可以弄清楚这案件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及阻止闵泰久走向更难以挽回的方向,丢工作根本算不了什麽。
他会弄出挟持警察和国情院探员如此大阵仗的挟持案,大概也是觉得没什麽好失去的了。
闵泰久对别人狠,但对自己更狠。
河采韵太清楚这一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的她没有能力阻止闵泰久,甚至连劝阻他都没有办法。可是现在既然闵泰久指定要她进行谈判,那不管付出多少她都要拦着闵泰久。
不能再让他把放弃自己当作唯一选项了。
她信步沿着原路往回走,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闵泰久。
十几年前她也曾这样一个人走在路上,脑袋里满满的都是他,只有他。
不过当年想着他时充满羞涩的少nV情怀,现在的心情却完全不同了。
河采韵停下脚步,习惯X地抬头看向天空。
要下定什麽决心之前,她总是习惯这样看看一望无际的天空,彷佛可以从那里获得一些力量似的。
贤珠也在那里看着吧?那就要更努力才行了。
呼出一口气、拍拍脸颊,她束起马尾大步走向工作车。
生命中重要的人她要自己守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到车旁河采韵随手敲了敲门便迳自开门上车。
「你也去太久了吧,来来来,我们找到了不少新的线索…」河采韵都还没坐定,安赫秀就忙不迭的要她到电脑前看资料。
「时间紧迫我先讲重点,郑俊久组长看来收了具贯洙的贿赂,」安赫秀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萤幕上的银行往来明细,「你看郑俊久上个月突然清掉了他的房贷、车贷,听说nV儿正准备到国外去读大学…」
安赫秀接着点开下一页,显示出刘贤珠假帐户的银行明细,「你看,刘贤珠的帐户正好也汇出了同样款项的金额到郑俊久往来的银行…」
萤幕上接着跳出一张通联纪录,安赫秀指着萤幕继续说道,「而且上个月郑俊久大笔清偿贷款的那段时间,他和刘贤珠一直有密切联系。」
「等一下等一下…」一直还在想着闵泰久的河采韵瞬间跟不上安赫秀的内容,只得举起手阻止安赫秀,「前辈你这样没头没尾的我听不懂,可以先跟我前情提要一下吗?」
「啧,我在讲具贯洙啊具贯洙!」安赫秀卷起手上资料敲了河采韵的头,「闵泰久不是提示了郑俊久和具贯洙之间有点什麽吗?」
「很痛啦!」河采韵不满的看着安赫秀,「你没头没脑的一直讲谁听得懂啊?而且刚刚明明都在说郑组长…」
「好了好了啦,」李多彬无奈的打着圆场,「河警卫,安警监只是太兴奋了,刚才拿到的这些线索很重要呐…」
接过李多彬递来的纸本资料,河采韵不理会安赫秀的唠叨,自顾自地读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份资料上有着郑俊久、具贯洙和刘贤珠这一个月以来的行踪、通联纪录以及银行交易往来纪录。
河采韵仔细b对着,眉头也逐渐皱了起来,「他们…」
「很明显有问题,以金钱流向来判断应该是具贯洙行贿,只是没想到郑俊久会收贿…」安赫秀不是很高兴的说着。
「我们前几天也花了不少时间b对刘贤珠的帐户还有那些表单,我认为具贯洙利用刘贤珠的假帐户收取回扣和行贿。」安赫秀打开河采韵前几天看不懂的表单。
「这个表单上的”H”和”P”,我们推测是具贯洙收回扣和行贿的对象。」他神秘兮兮地指着表格上的数字。
「这个空心星号应该是收到款项的标记,和存摺b对可以看到H每几个月就固定汇入两三亿韩元,这应该是固定要打通什麽关系用的…」
「至於P这栏标记实心星号的部份,和存摺b对是汇出款项,应该是具贯洙行贿对象没错。」安赫秀讲完之後得意洋洋的看向河采韵。
「那为什麽又要汇出款项给H?」河采韵指着表格上在H那栏标记的实心星号,「如果实心星号是汇出款项的标记的话。」
「这真的就不清楚了,其实标记实心星号的日期在存摺这边并没有交易纪录。」安赫秀将刘贤珠的存摺影本递给河采韵。
「前辈,」河采韵接过影本後,没好气的看向安赫秀,「所以这些根本是推测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郑组长可能收了具贯洙的贿赂这部分我同意,交易纪录跟通联纪录很清楚了,但是後面这部分很难确认吧?」
「大胆推测、小心求证有没有听过啊?」安赫秀瞪着眼睛有点激动地看向河采韵,「等等拿到rics的财务报表就知道了!」
「已经在调了吗?」河采韵偏头问道。
「丫头,别忘记我g了二十几年刑警,这点sense还是有的好吗?」安赫秀有点骄傲地抬起头,「闵泰久讲到具贯洙的时候我就拜托认识的会计师帮忙整理了,不然那些数字谁看得懂。」
「对了,郑组长和具贯洙这些资料没有搜索令是怎麽查的啊?」河采韵疑惑的看向安赫秀,「前辈你…」
「啧,丫头你这什麽眼神?就说了不要小看我的资历。」安赫秀拍拍河采韵的肩膀,「不过没关系,前辈我是不会跟你计较这些的。」
「前辈,除了这些我想还是要找出刘贤珠假帐户固定往来的那几个帐户所有人…」
「正在查了啦!」安赫秀没让河采韵把话说完就打断,「我还要你教吗?」
车敏禹和李多彬两人无奈地站在一边,看着安赫秀和河采韵谁也不输谁的讨论着案情。
「欸,」b较晚加入这个工作小组的李多彬偷偷拉了拉车敏禹的袖子,一边注意那两人、一边压低了声音问,「采韵姐跟安前辈这样是正常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正常…」车敏禹无奈的回答,「别看他们那样,吵完总会突然有很大的进展,把这当作是他们的会议模式就好。」
「哦…可是…」
李多彬正想继续问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传来。
车敏禹小心翼翼的打开车门,看见另外一个工作小组的吴警长气喘吁吁地站在车旁。
「不好意思,厅长请河警卫进去。」他一边顺着呼x1、一边匆忙的对着车内众人说着,「闵泰久又打来了,他坚持要和河警卫谈。」
「厅长不是说就由他来谈吗?」河采韵冷淡的说,她对厅长刚才的态度还是很介意。
「河警卫…」吴警长急急地说,「闵泰久说没有见到你的话,他不介意开始杀人质…」
「妈的,这王八蛋…」河采韵忍不住骂出一串脏话,抓了随身包包和刚才拿到的资料就往车外跑,「前辈我先进去,其他资料麻烦你们帮我拿进来!」
河采韵跟着吴警长跑进指挥中心时,只见方才的房间已经大致隔出两个区块,一边是架好投影幕、监视萤幕、监听设备、GPS定位仪等设备的工作区,另一边则是用来视讯通话的区域。
投影幕显示出闵泰久正持枪抵着跪在地上的郑俊久,国情院探员李尚牧则被反绑跪在另一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文锺赫拜托闵泰久的声音则透过音响在房间回荡,听起来有种格外凄凉的感觉。「闵先生…我们已经去找河警卫了,刚才是她自己…」
「我一开始就说过了,我只跟河采韵谈。」闵泰久一边冷冷的说着,一边拨开手枪保险。
「闵泰久先生…请您冷静,河警卫马上…」
河采韵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镜头前,同时用力的将文锺赫拨开,「闵泰久先生,很抱歉来迟了。」
「哦──」闵泰久看见河采韵出现,便轻轻将手枪的保险重新关上,但枪管仍抵着郑俊久的头,「河警卫很忙啊?」
「不好意思,从首尔到仁川来需要点时间。」河采韵努力的不让喘气声太过明显,「抱歉让您久等了。」
「你们在仁川啊?」闵泰久饶富兴味的笑了起来,「我不是给你看过这里有多少zhAYA0了吗?」
「但我个人希望可以和闵泰久先生您的距离再更近一些。」河采韵神sE不变的说道。
「唉呀,真的是讲不听呢。」闵泰久对着镜头指了指,「一定常有人说你很令人头疼对吧?」
「好像听过那麽一两次,但会说这种话的人通常都很能理解我行动背後的原因。」河采韵微笑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麽采韵,可以答应我等等都会是你和我对话吗?」闵泰久笑着说,「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麽事喔。」
「我答应你。」
「我的每个要求你都这麽直接的答应,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呢。」
「那麽…闵泰久先生,我可以请问一个问题吗?」
「好啊,你说吧。」闵泰久看似漫不经心的应道。
「为什麽一定只能跟我谈呢?」河采韵再次提出了不久前在电话中问过的问题。
「那为什麽你愿意接受这个要求、进行这场谈判呢?」闵泰久意味深长的看着河采韵,将问题抛了回去。
「我认为谈判是为了保护我想守护的人,还有扞卫我坚持的价值。」河采韵一字一句有力的回答道。
「嗯…」闵泰久摩娑着下巴的胡渣、胡乱点了点头,「你没回答到我的问题,不过采韵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呢。」
「这是身为警察的职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河采韵默默的在心里说出没讲完的话。
现场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警察的职责是吗…」闵泰久闭上眼缓慢的复诵着这句话,接着便起身拿着手枪的枪托往郑俊久头上打去。
「喀」疑似骨头碎裂的声音随着闵泰久的动作响起,郑俊久被闵泰久毫不留情的击倒在地,额头处马上渗出大量血Ye。
「组长!」河采韵忍不住摀着嘴惊呼,「闵泰久先生您这是在做什麽!?」
「啊?」闵泰久不以为意的甩了甩手,指着倒在地上的郑俊久说,「你说这个垃圾吗?放心,Si不了的。」
「闵泰久先生,您这样子我没办法继续和您谈下去!」
「采韵啊,你刚刚提到警察的职责,让我忍不住就想教训一下忘记自己身分的人啊。」
河采韵安静的没有回话。
她知道闵泰久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安赫秀给她看的资料加上在良才洞现场的种种异样,很难不让人联想郑俊久是否就是造成现场四名人员Si亡的帮凶之一。
若她的推测没错,闵泰久策画的这场挟持案,分明和良才洞案件以及闵贤珠有关。
「看你安静的样子…应该也找到一些什麽了,对吧?」闵泰久一脸了然的看着河采韵,接着走到镜头前方安适的坐下。
「闵泰久先生,希望你不要随意伤害人质,这样我们的对话会很难进行下去。」河采韵沉着的说道,没有正面回覆闵泰久的问题。
「唉呀唉呀唉呀,前一通电话不是才答应过我都会诚实吗?」闵泰久挥手示意手下将另一名男子拉到镜头前,「你们应该也查出这家伙是谁了吧?」
「这位是国情院特殊探员李尚牧。」河采韵毫不犹豫的回答。
「嗯──的确做过功课了呢。」闵泰久很是赞赏的看着河采韵。
「所以rics和大韩日报之间有什麽关系?」
听见河采韵的追问,闵泰久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有关系。」
「什麽?」河采韵很讶异的瞪大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听错,他们之间没有关系。」闵泰久咧嘴笑着。
「那为什麽…」
「看你们能不能挖到什麽新东西啊,反正还是确定这位大叔的身分了嘛。」闵泰久轻拍李尚牧的脸後,又对着镜头微笑,「可是采韵啊,我好像从头到尾都没提过rics呢?」
河采韵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在四周的人群中寻找安赫秀的踪影。两人眼神接触时,安赫秀对她点了点头。
「上次通话时您给过提示了,郑俊久组长和具贯洙会长的关系、您们现在所处的地点,加上良才洞那个案子…所有事情都围绕着rics不是吗?」河采韵安稳平缓地说。
「河采韵!」文锺赫不顾仍在进行中的对话,急急地从工作区大声吼叫着、同时大步往河采韵走去,「谁准你…」
「文锺赫厅长!」虽然只模糊的听见文锺赫的声音,但看到镜头内河采韵吓了一跳的表情,闵泰久随即猜出发生了什麽事。
他的怒吼声随即由音响中传出,阻断了文锺赫朝河采韵而去的脚步,「你taMadE再让我看到你一次,我就从姓郑的这家伙开始杀起!」
指挥中心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只能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开口打破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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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泰久踹倒椅子的巨响打破了满室寂静,他满脸不耐烦地对手下们努了努下巴。
不到一分钟後就有人拉着一个nV人和一个小nV孩走进房间,nV人看起来很害怕的搂抱着正在哭泣的小nV孩。
「喂,文锺赫,你应该听得到吧?」闵泰久表情Y狠的看向镜头,「去找具贯洙来,如果他还想看到老婆nV儿的话,劝他动作快一点,我没什麽耐X。」
「闵泰久先生,我是国情院…」一直沉默没有作声的国情院次长朴仁均不知什麽时候凑到镜头前面,一脸讨好的想和闵泰久对话。
「gtaMadE…」闵泰久愤怒的再次拿起手枪对准了郑俊久的头,「你们有什麽问题?我只跟河采韵谈,听不懂吗?」
「请您冷静,我是现场指挥官之一…」朴仁均小心翼翼地看着闵泰久的表情,仍试图与他进行对话。
「啊──我知道了,」闵泰久突然笑出声,「一直故意和我唱反调,好b我得伤害人质…所以你们想藉我杀郑俊久灭口?」
「挺聪明的啊!」闵泰久笑着指了指镜头,「国情院的手段果然不一般呢…」
闵泰久走向正在哭泣的nV人和小nV孩身旁,蹲下身亲切的对着小nV孩笑,「小妹妹,跟叔叔过来一下、让另外那个大叔看清楚一点。」接着便一把抱起小nV孩。
「不行啊!不要带走我的nV儿……宝娜啊!」nV孩被抱走的同时,她的妈妈便声嘶力竭的喊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闵泰久有点受不了的摀了摀耳朵,转头对nV人b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安静点,我只是要让他们看看你nV儿而已。」
但那nV人却像是听不见任何话一样,仍持续哭喊着。
於是闵泰久向站在一边的手下又使了个眼sE,後者便拿了一块布上前、蒙在nV人口鼻前,不一会儿那nV人就没了声音往旁倒下。
「呼,这样好多了。」闵泰久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接着便皱眉看着哭得更凶的小nV孩。
「妈的真的有够麻烦…」他碎念了句,拉起横躺在地的椅子、抱着nV孩再次在镜头前坐下。
「喂,朴仁均,」看着萤幕中男人惊讶的脸,闵泰久冷笑道,「有什麽好惊讶,你们真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就Ga0了这一出吗?」
「你们只有半小时,我要看到具贯洙。」他说完後非常厌烦的挥了挥手,「滚远点,换河采韵来。」
从文锺赫突然大喊试图阻止对话开始,河采韵即在一旁安静的观察着。
自良才洞事件开始,文锺赫的反应就太不对劲了,用尽办法阻止他们继续追查。现在更是摆明着要替rics脱身。
闵泰久一声大吼之後,就算朴仁均急急的将河采韵从镜头前拉开,她还是默不吭声的冷眼旁观。
不知道为什麽,通过电话之後她就是有一种「闵泰久不会真的伤害人质」的直觉,虽然在案件侦查过程中讲到直觉实在不太合理,但她决定相信自己、也相信闵泰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管是在众人面前的视讯通话,或是她私下联络的那一次,都让河采韵更确定了自己对闵泰久的情感没有改变。
而她相信闵泰久也依旧没变。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闵泰久就不会在她面前杀害人质。这个前提让她多了一些余裕可以思考其他事情。
趁着众人注意力被眼前的一团混乱x1引,河采韵悄悄的走到离她b较近的车敏禹和李多彬身边。
「你们和安前辈想办法去查一下文锺赫厅长还有朴仁均次长,叫前辈把他所有人脉都用上,让我看看资深刑警的能耐。」她低声交代。
如果依照安赫秀所言大胆假设的话,文锺赫和朴仁均一定和具贯洙有关系。否则这两人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护着具贯洙。
现在首要之务是找出闵贤珠手上那份清单中的H和P到底是谁,也必须快点拿到rics的财务报表,才能接着厘清楚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X。
河采韵不动声sE的看着安赫秀等人安静离开房间,接着就将注意力转回闵泰久身上。
一定睛看着萤幕,闵泰久正好冷笑着叫出朴仁均的名字。
「你手上还没亮出来的牌是什麽呢…?」河采韵喃喃自语着。
其实就算不问,河采韵心中也已经大概有底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看到rics的财务报表、查出闵贤珠那份清单中的H和P的身分,大概就能知道这些人事物交缠在一起的主因了。
其中八成不脱具贯洙、朴仁均和文锺赫。只是不知道闵泰久在其中扮演什麽角sE。
河采韵还在认真思考着,朴仁均就灰头土脸的从视讯区域起身。
不知道什麽时候站到河采韵身边的文锺赫,不自然的轻咳了两声,「河警卫还不快去?人质人身安全是第一要务,其他的你别管,没有用的话少说两句。」
「是。」河采韵不怎麽乐意的回应後,就往视讯区域走,并且刻意忽略与朴仁均擦身而过时,他充满敌意的眼神。
河采韵在镜头前坐下时,闵泰久正有些慌乱的要坐在他膝上的小nV孩别哭。「唉咦,等你爸爸出现就好了,先别哭了行不行?」
「闵泰久先生?」河采韵挂上微笑轻唤了一声,「您这样会吓到她的。」
「哦,采韵你来啦?刚才…我应该只有吓到这小妹妹吧?该不会连你都被吓到了?这样我会很内疚的。」闵泰久看似不在意的说道,但却同时仔细观察着萤幕中河采韵的表情。
刚才那nV人一直哭叫吵闹、朴仁均又烦人得要Si,他其实很想直接再开一枪让这些人通通闭嘴。
但在手m0到枪之前,他想到第一次通话开枪时河采韵惨白的表情,还有在他心里持续很久的揪心感,於是在几秒内改变了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现在她看起来应该没事,不知道是不是又把情绪藏起来了,可是至少没有太明显的状况。
「小朋友,你叫宝娜对吗?」河采韵没有回答闵泰久的问题,反而对着哭泣中的小nV孩说话,「乖乖不哭,不要怕唷,这个叔叔不会对你怎麽样。」
原本呜咽着的小nV孩听到河采韵的话之後哭得更厉害,「妈妈……呜啊……妈妈是不是Si掉了……」
河采韵用力地瞪了闵泰久一眼,继续温言哄着小nV孩,「没有喔,妈妈只是睡着了,等一下你的爸爸也会过来,就没事了。」
闵泰久挨了河采韵一记眼刀後无可奈何的笑了。
实在很受不了这丫头,真的很令人头痛。
还好其他人应该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帮她那饱含私人情绪的眼神打圆场。
他低头看着哭泣声逐渐变小的小nV孩,露出充满恶作剧意味的笑容,「宝娜啊,你喜欢这个漂亮阿姨吗?」
见小nV孩点了点头,闵泰久又继续问道,「那等爸爸来之前,请阿姨唱歌给你听好吗?」
「闵泰久先生…」听到闵泰久这不像话的问题,河采韵既怕吓到小nV孩,又因为Ga0不清楚他的意图而气恼,只能咬牙切齿的微笑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采韵你就随便唱首儿歌吧,不然她一直哭怎麽办?」闵泰久微笑道,同时也对後方的手下举手示意。
看到闵泰久的手下举起手枪对准李尚牧的头,河采韵只觉得前几天在闵贤珠家中暴怒大吼的情绪又几乎要冲出来了。
不过瞪了他一眼马上就又要抢占上风吗?这男人!
她用力的深呼x1控制情绪,也刻意撇开视线不看闵泰久的脸,然後轻声问着小nV孩,「宝娜,阿姨唱一首歌给你听,你喜欢什麽歌?」
「大象和鲸鱼的那个…」小nV孩嗫嚅着说。
听到这个回答,闵泰久和河采韵两人双双僵了一下。
河采韵和闵贤珠高中时期曾拖着闵泰久一起到育幼院去当志工,那天的活动正好教了院童们唱这首歌。
「哪有人写这种儿歌给小孩听啊…?」河采韵记得闵泰久听完之後那一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欸采韵,你跟我哥在一起的话,这根本就是在说你们耶!」也记得闵贤珠用手肘推了推她、一脸促狭地这麽说。
那时候的她没有认真的想过这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在厘清自己对闵泰久的情感之後,又不得不承认闵贤珠说得没错。
虽然她觉得自己b较像是稳稳的在陆地上的大象,闵泰久才是在水中遨游的鲸鱼。
夹杂着一点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赌气情绪,她想着好久之前的那个春日下午,轻轻的开口唱了那首歌。
「灿烂的春日,大象叔叔乘着春风,度过太平洋
鲸鱼小姐看着大象叔叔
Ai上了牠、向牠眨眼
你是陆上帅哥,我是海中美nV
天生一对,我们结婚吧
婚礼办在龙g0ng里,章鱼博士是证婚人
钢琴手是鱿鱼、傧相是牡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闵泰久眼神失了焦,一脸漠然地望向远方的某处。他听着河采韵的歌声,也想起了好久之前的那些往事。
在河采韵唱第二次的时候,他就像被赛lnV妖歌声x1引的水手般,着了魔似的抬眸看向她。
却在那同时被她和以往一样清澈的眼神攫住,无法挪开视线。
河采韵也没有闪躲,依旧坦然无惧的回望闵泰久专注深邃的双眸。
尽管隔着萤幕,两人的目光却就这麽交缠着,彷佛不是处在剑拔弩张的现场,也不是对立的警察与绑匪。
只是Ai着彼此的男人和nV人罢了。
在两人之间弥漫的奇异气息越来越浓厚时,萤幕旁的平板电脑显示了「具贯洙会长五分钟後到现场」这一行字。
河采韵轻轻唱完最後一句话,很温柔的看着停止哭泣的小nV孩,「宝娜啊,你好bAng,爸爸再五分钟就会到了喔,我们再等他一下好吗?」
闵泰久听到这句话後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掩去个人情绪,又是那个让人捉m0不定的绑架犯。
「采韵啊,」他痞痞的开口,「你觉得我为什麽要见具贯洙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几天前良才洞那个案子。」河采韵简单的回答,刻意避开闵贤珠和他的关系。
「良才洞那个案子又跟我有什麽关系呢?」闵泰久追问道。
「因为…」河采韵犹豫了一下,看着闵泰久没有动摇的表情,心一横就准备要开口,「其中……」
河采韵的话被一阵大喊打断,「宝娜啊!爸爸来了…」
房间内众人跟着转头,只见一名西装笔挺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看了一眼工作区的大萤幕後,就心急如焚地冲到河采韵身边。
河采韵简单的对那名男子点了个头,便拿起萤幕前的平板电脑稍稍退後,观察着闵泰久和那男子的互动。
「呵,来得挺快的嘛。」闵泰久轻笑一声,随意的举起手权充招呼,「好久不见啊,具会长。」
「爸爸!」坐在闵泰久膝上的小nV孩不安的扭动着,伸出双手朝向自己父亲的方向喊着。
「闵社长…」具贯洙颤抖着双唇、几乎就要对着萤幕跪下,「您要什麽我都可以给您,请放了我们宝娜还有我老婆吧…」
「唉呀,具会长,您也不用这麽激动,我不是那种会动nV人小孩的混帐啊。」闵泰久笑着,但眼中却充满杀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采韵啊,你们不给具会长一张椅子坐吗?虽然是临时指挥部,该有的礼数也不应该忘了啊。」
站在一旁的河采韵虽然听见了闵泰久的话,但同时也被平板电脑显示的讯息弄得有点恍惚。
她心不在焉的配合闵泰久和具贯洙的对话内容,向一旁的工作人员示意增加椅子,自己却没有动作。
具贯洙战战兢兢的在刚拿来的椅子上坐下,双手紧张的在桌上交握,「闵社长,请问您这…」
「欸别急嘛,我们河警卫呢?」
听见闵泰久的问话,河采韵才如梦初醒般的走到具贯洙後方微微蹲下身T,让摄影机可以拍摄到她,「我在这里没有离开,请别担心。」
「你拉张椅子坐旁边吧,具贯洙要跟我聊的事情你也该听听。」闵泰久漫不经心的说。
「啊,朴仁均还在吧?别让他跑太远啊,等一下我也得跟他聊聊呢。」闵泰久接着笑出一口白牙,「那麽…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具贯洙会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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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不该随意拿走放在萤幕前方的平板电脑,那是谈判时的标准配备之一,用来协助或提供必要资讯给正在与绑匪对话的人。
但因为具贯洙是案件关系人,甚至即将被列为嫌疑人,在安赫秀等人有可能随时回传关键线索的状况下,她还是选择先把平板电脑拿走。
果然才刚站到一旁没多久,车敏禹就传了讯息过来。
「找到H和P了,H是一间叫香格里拉的民营军火研发公司;P有可能是国情院朴仁均次长的人头户,这部分还在确认中。」
河采韵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条讯息马上又出现。
「rics五年内的财务报表也整理好了,有一间他们转投资的小公司有点问题,多彬正在追查。」
接着闵泰久就在萤幕那头确认她是否还在房间内,於是河采韵有点心神不宁的拉了张椅子坐在具贯洙旁边。
「好了,这样我们可以开始了。」闵泰久满意的笑着。
「闵社长…我…」具贯洙急急的想开口说话,却被闵泰久的动作吓得马上噤了声。
闵泰久将原本放在一边的手枪拿到桌前,微微仰起头、充满威吓的看着具贯洙,「我没叫你说话时就给我闭嘴。」他森冷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采韵啊,」闵泰久一对着河采韵开口态度就大幅转变,他口气慵懒的唤着,「我们刚刚的话题还没结束呢。」
「闵泰久先生指的是…?」河采韵依旧不想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唉呀,怎麽这麽快就忘了呢?」闵泰久下巴往具贯洙的方向努了努,「总得让我们具会长了解一下进度吧?」
「良才洞那个案子,和我有什麽关系呢?」闵泰久挑眉看向河采韵,彷佛很期待她即将说出口的答案似的。
「…其中…」河采韵再次深x1了一口气後,终於把这句话讲完,「其中有一名Si者是闵泰久先生的妹妹。」
「什…什麽…?!」具贯洙讶异的倒cH0U一口气,看起来很慌张的看了看身边的河采韵,又看向萤幕中一脸平静的闵泰久。
「闵社长…我…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具贯洙非常慌乱的挥着手想解释。
「喂,具贯洙,我刚才不是叫你闭嘴了吗?」闵泰久拿起手枪对着镜头b划,「你的讶异是因为警方查出这件事吧?」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具贯洙。
「还有,我完全不想为了你这种人破坏自己的原则,麻烦不要b我,可以吗?」闵泰久说着又对後方挥了挥手,随即有人将一把枪抵在昏迷在地的nV人头上。
「闵泰久先生,请您冷静,」虽然心中依旧相信闵泰久不会真的对nV人小孩动手,但河采韵仍预防X的安抚着闵泰久的情绪,「我们先专心讨论良才洞这个案子好吗?」
「抱歉啊采韵,一遇到具贯洙这种人,我的脾气就控制不住,」闵泰久略显懊恼的说着,「我们刚刚说到哪了?啊──对,你们知道贤珠是我妹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河采韵点了点头。
「来,说看看吧,让我看看大韩民国警察的能耐,」闵泰久饶富兴味的看着河采韵,「你们都查到些什麽了?」
「闵泰久先生,我一开始也说过了,一个问题换另外一个、有来有往。」河采韵浅笑着说,「刚才我已经回答过一个问题,现在应该轮我提问了才对。」
「采韵你真的…是个很正经八百又有原则的人呢,」闵泰久无可奈何的笑着、对河采韵眨了眨眼,「你问吧,我这麽喜欢你,当然要给你一点特别待遇。」
河采韵咬了咬牙、忍住叫他好好讲话的冲动,才轻缓地开口,「闵泰久先生您和具贯洙会长不是第一次见面吧?两位是怎麽认识的呢?」
「啊──这个问题啊,问得挺好的。」闵泰久充满赞赏意味的说道,接着便带着有点不屑的表情看向具贯洙,「喂,你来回答。」
「我…」具贯洙非常不安的看向工作区,又稍微瞄了下坐在身旁的河采韵,「闵社长这麽有名…谁不认识…」
「这个答案不对喔,」闵泰久拿起摆在桌上的手枪把玩着,眼神凌厉的看向具贯洙,「看在采韵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叩、叩、叩…」闵泰久以手枪敲着桌面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回荡着,本来已经停止哭泣的小nV孩也在逐渐变得诡谲的气氛下,再次开始啜泣。
依照河采韵所受的训练,这时她应该要适时介入、缓和越来越紧张的气氛,才能稳定绑匪情绪且尽量避免发生突发状况。
但这是厘清案件所需的关键问题,而她顺着具贯洙看向工作区的角度扫了一眼後,发现只有文锺赫和朴仁均站在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她快速决定让这GU紧张气氛继续蔓延,也许能让具贯洙讲出更多预料之外的讯息也说不定。
「具会长?」闵泰久不耐烦的提高声量,站在他身後的手下也将手枪保险打开。
「我…我说…我说…」具贯洙带着哭腔说着,「闵社长您行行好…别动她们…」
闵泰久闭起眼睛、r0u了r0u额角,很厌烦的开口,「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个很有耐X的人。」
听到这句话後具贯洙显得更加慌乱,急急地开了口,「是,我和闵社长已经认识一段时间了,算是有点交情的生意夥伴…」
听到这句话河采韵感到非常意外,但仍维持着脸部表情不变,并悄悄的调整了椅子方向,好让眼角余光可以观察到文锺赫和朴仁均两人。
注意到河采韵的小动作,闵泰久微不可察的扬起了嘴角。
果然和那天晚上她对车敏禹的训话内容一样,观察力很敏锐,并且重视细节。
就算十几年不见了,依旧是他认识的那个言行合一的河采韵。
虽然因为这个发现而感到心情愉快,闵泰久仍然冷着脸继续b问具贯洙,「我们的关系只有这样而已吗?真令人伤心啊具会长。」
「当年你想说服我长期合作时,讲的话可不是这样吧?」闵泰久边说着边打开另一台笔记型电脑,点了几下就播出了一段录音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泰久啊,我当你是自己弟弟才想找你一起合作的,你把成本压低给我、那些差价我再拿去打通一些有力人士,接下来你就可以吃下国防部大部分的采购案了啊。
闵泰久关掉档案,低头微笑看向小nV孩,「宝娜啊,刚刚那是谁的声音呢?」
「是爸爸。」小nV孩看了看萤幕中的具贯洙,又怯怯的看了闵泰久一眼。
「好乖。」闵泰久r0u了r0u她的头,从衬衫口袋中m0出一支bAngbAng糖递给她,「来,叔叔请你吃糖果。」
闵泰久抬眸看向萤幕,接着便笑了,「怎麽?我身上不能放几支bAngbAng糖?」接着他的语气变得强y,「你以为别人就不会在谈重要事情时录音吗?」
河采韵知道闵泰久第一句话是对着她说的,当年她和闵贤珠总是叨念着要他少cH0U点菸,bAngbAng糖就是用来让他转移注意力的。
没想到他现在竟然还会在身上放着bAngbAng糖。
等等,重点在bAngbAng糖吗?河采韵咬了下嘴唇,把自己的注意力拉回现场状况。
看见她的小动作,闵泰久的微笑差点忍不住浮现。怎麽有如此可Ai的丫头。
「具会长,当年你可是把我当弟弟看呢,怎麽现在就成了有点交情的生意夥伴而已呢?」尽管心中漾起柔软情绪,闵泰久嘴上并没有要放过具贯洙的打算。
「这…这…」具贯洙紧张的掏出手帕擦着额上的汗,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怎麽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你们後来找了另一间公司合作,那个什麽香格里拉?」闵泰久目光锐利的b视着具贯洙。
河采韵听到香格里拉这个公司名称後,警觉的看了闵泰久一眼,随即低头快速翻阅资料。
rics的财务报表中,没有和香格里拉这间公司互动往来的纪录,但李多彬正在确认rics转投资的小公司。
如果那间转投资的公司确实和香格里拉有着贸易往来,那几乎就可以确认了。
rics不仅是上市公司,更长期位居国内企业排行前十名。财务报表全部必须公开透明,有心人难以从中上下其手。
但如果是被rics并购投资的小型公司就不一样了。
尽管仍需发表合并的财务报表,但rics之下的小型公司众多,多数人并不会仔细确认这些小公司财务报表中的细项。
加上贸易往来项目若是采购单位定期定量的必需消耗品,要掩人耳目实在简单得多了。
具贯洙手上的小型公司作为仲介商与政府部门接洽,只要安排好在银行、国税局及相关会计单位内部接应的人,从中赚取回扣并非难事。
「rics最近GU价挺漂亮的,具会长这局布了四五年,也是够辛苦了。」闵泰久语带嘲讽地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什麽布局…闵社长别乱说…」具贯洙很虚弱的回嘴。
「不是吗?那rics为什麽突然和国防部共同召开记者会,特别宣布预计加入战机国造计画?」闵泰久反问。
「那是…那是…」具贯洙结巴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满脸旁徨的左右张望着。
「以仲介商的身分收取回扣,然後用这些回扣去打通关系,接着宣布加入政府重大计画案,母公司GU价跟着上扬…」闵泰久又拿出了一根bAngbAng糖,剥开包装纸後放进嘴里。
「具会长这盘棋下得很不错啊,不止是无本生意,中间想必也已经捞了不少吧?」
「那个计画我们公司预计协助电子仪器的生产…」
具贯洙讲到一半的话被闵泰久不耐的挥手打断,「喂具会长,我们采韵的团队正在查你的公司,你确定要这样y扯吗?宝娜在看着呢。」
「贵公司前几个月很蓬B0发展啊,才刚发布新闻稿宣布正追着三星拚五奈米晶圆片量产,接着又要加入国防部的战机国造计画…」闵泰久说着说着就笑了。
「rics的厂房和技术何时这麽多功能了?」
河采韵安静的观察着冷汗直流的具贯洙,以及隔了一段距离但仍明显不安的朴仁均和文锺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国情院是由军情系统转型而来,和军方关系密切、内部人员也是以军阶叙职。
以目前情况判断,rics想和国防部搭上关系的话,最有可能就是透过朴仁均了。
在她思考的同时,平板也跳出了一行文字。
「rics转投资的小公司GS唯一的生意往来对象只有香格里拉和国防部几个军团。」
河采韵一边挑眉看着车敏禹传来的重要关键讯息,一边分心听着闵泰久和具贯洙的对话时,第二行文字又出现了。
「P是朴仁均的人头帐户没错,资料在安前辈手上,等等送进指挥中心。」
河采韵环顾这群和两桩案件有关系的人,突然产生一种置身事外俯瞰他们的错觉。
除了闵泰久之外,其他都是西装笔挺、身居高位的人们。
一般大众日复一日辛勤上班工作时,他们运用手上的权势人脉把贪婪的慾望和国家社会的必需品包装在一起。
然後优雅且毫不沾手的游走在政府高层及财团之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那些帐户之间移转的款项金额,随便一笔都是她穷尽一生也赚不到的数目。
若不是这桩挟持案,他们依旧会以那样看似优雅的姿态,在觥筹交错间谈笑风生,x1取一辈子也用不完的暴利。
她也想起在血泊中没了气息的闵贤珠。
在具贯洙、朴仁均等人眼中,闵贤珠大概就是个无足轻重、碍了事就除掉的人吧。
思绪纷乱时她正好和萤幕中的闵泰久四目相交。
那瞬间她强烈感受到闵泰久的哀伤还有愤怒,也明白了他策画这桩挟持案的用意。
只知道睥睨他人的这些家伙们,也来用别人的游戏规则玩一场吧。
他看着具贯洙的眼神原来正在诉说这个。
但这场博弈最後该如何收场?河采韵望向闵泰久的眼眸不自觉地盛满担心和忧伤。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虽然一直b问着具贯洙,但闵泰久其实没有太认真看他。
横竖就是个贪生怕Si的家伙,有他老婆nV儿在手上,让他把所有事情讲清楚不过就是像猫在玩弄蟑螂老鼠的过程罢了。
所以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河采韵身上。
提到香格里拉时她很警觉的马上低头翻着手上资料,刚才她的组员们大概也找到关键证据了。
两人四目相交时,闵泰久就确定河采韵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
还有他为什麽要如此大费周章的为贤珠报仇,看河采韵逐渐变得哀伤的眼神,就知道她大概也懂了。
一命偿一命很简单粗暴,但太便宜这些人了。
当年具贯洙来找他合作的时候,除了因为正在准备转型成为正规公司所以不想再碰这种事情之外,另一个原因也是顾虑到贤珠的人身安全。
他太清楚自己唯一的弱点就是这两个nV人,而且是一辈子的弱点。
河采韵的部分只要闵泰久明确的没有和她接触,就可以避开大部分有心人的耳目,保护她不受侵扰。
但闵贤珠的部分就不一样了,闵泰久算是很年轻就站上高位的人,是个明显的靶子,他的身家状况在小有名气时就被耙过好几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闵贤珠的血缘关系在道上早就不是什麽秘密。
所以他当年义无反顾地离开韩国之前,就以月付薪资的方式拜托几个信任的小弟暗中保护河采韵和闵贤珠。
刚接下东南亚的军火市场时,那时的情势更是让闵泰久小心翼翼到近乎神经质的程度。
那段时间他为了稳固势力以及调整组织型态而得罪了各方人马,使他就算躺在住处舒适的床舖上,JiNg神状态还是像在战场上,稍有风吹草动就会握着手枪起身进入战斗状态。
那段风声鹤唳的时期,他甚至要求在韩国的小弟们每天都要回报闵贤珠和河采韵的动态。
就算河采韵正在国外念书也不例外。
所以具贯洙辗转找上他提出合作邀约时,他只想了一下就直接回绝了。
的确,这笔生意很赚。
具贯洙很谨慎小心的想透过不容易被发现的子弹、火药等消耗品cH0U取回扣,这也是很容易压低成本的品项。
可是获利越高,负担的风险就越大。
闵泰久完全无法信任具贯洙,谁能保证他不会玩两面手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是哪天在市场上传出风声後,人人都想来分杯羹?
在那种状况下,就算闵贤珠人在相对安全的韩国,闵泰久不想、也无法冒这种风险。
他失去的、放弃的已经够多了。
当年在心中发誓要让妹妹一辈子开心的去做她想做的事,他就要用一辈子去实现没说出口的诺言。
只是闵泰久想都没想过,具贯洙竟然会找上贤珠。甚至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说动贤珠担任具贯洙的秘书。
「现在就由我来守护哥哥吧!」闵泰久记得他大力劝阻贤珠时,她巧笑倩兮说出这句话的神情。
然後就这麽过去了五年,一直到现在。
河采韵的组员正在追查的线索,闵泰久这几天也早已拿到。除了早已知道往哪个方向追的优势外,有时不那麽正派的方式反而b较有效率。
闵贤珠手上大概有能够置具贯洙等人於Si地的重要资料,可能是完整的交易往来纪录或是相关名单。
所以那群人才会突然痛下杀手。
虽然他还没拿到,但目前有的资讯也已经够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具贯洙和朴仁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位高权重导致太自以为是,除了人头帐户、买通银行行员这种很简单就能拆穿的手段外,几乎没有做其他安全保护措施。
你在天上好好看着哥哥怎麽玩Si这些人。闵泰久在心中对闵贤珠说着。
「喂,朴仁均,」尽管脑中千头万绪,闵泰久脸上还是波澜不惊,开口时依旧挟带着强大气场,「你也过来。」
河采韵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朴仁均和文锺赫,後者瞪大了眼对着她使眼sE,「看我们做什麽?说点话阻止啊!」
「文锺赫,不要用官阶压迫我们采韵喔,」闵泰久懒懒的开口,「你和郑俊久收贿的证据我这也有完整的一份…啊,我刚刚忘记说了吗?」
河采韵闻言马上快速的传了讯息给车敏禹,安前辈查完文锺赫、朴仁均了没?
「采韵啊,不用忙了,」看到河采韵的动作,闵泰久笑笑地说,「等等直接寄一份给你们就好,要什麽有什麽。」
河采韵等人还来不及回应,闵泰久就又沉声开口,「朴仁均次长大人,给您的时间也够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