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泰久没有理会她那句可Ai的小抱怨,话锋一转便继续提问,「你前男友是谁?」
「哪有什麽前男友啊,连暧昧对象都没有…」河采韵不假思索地回答。
「等等,你知道前男友的定义吧?前一个男朋友,所以不管隔多久都算喔。」闵泰久眯着眼睛端详着河采韵。
「没有就是没有,不相信就算了。」河采韵不理他,拿起手机传着讯息。
「哦──我们采韵原来一直都没有男朋友吗?」闵泰久双手拱成塔状撑在下巴处,笑咪咪地看着她。
「你为什麽净问这类问题?」河采韵编辑着讯息、看起来不是很在意的问,「这很重要吗?」
「等等,你可以先把手机放下、专心跟我说话吗?」闵泰久有些不满的看着她的动作,「现代人这个习惯真的很不好…」
「这位先生,我在传讯息请我的同事不用出动,因为刚才我怕被歹徒入侵所以先请他们待命了。」河采韵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啊……原来是这样…」自知理亏的闵泰久双手b了个「请」的手势,「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事情,你请继续…」
「你也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有没有男朋友或前男友到底有什麽重要的?」处理告一段落後,河采韵放下手机看向安静等着的闵泰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很重要啊!」他理所当然地说,「如果你有前男友的话,那一定是他对不起你,得帮你出气才行啊。」
「最对不起我的人就是你啦!」听到这句话後,河采韵翻了个白眼後、重重的拍了桌子,「你自己说,贤珠家里那张遗嘱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原来在你这啊?」闵泰久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吓Si我了,条子都被我引到仁川时我还特地派人去找,那张要是弄丢了就麻烦了。」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讲些不相g的事可以吗?」
「哪有不相g,欸丫头,你有没有想过那张遗嘱如果被条子拿到,你要怎麽解释?」闵泰久无奈的看着她。
看着闵泰久像是在看笨蛋的表情,河采韵的气势突然弱了下来,「对耶……」
「我是为了保护你耶,还有,你什麽时候开始讲话变得如此粗暴啊?」闵泰久摇了摇头。
思考了一会後,河采韵才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不对啊,你才是始作俑者耶!」
「是吗…?反正东西在你这就好了,记得收好啊。」闵泰久嘻皮笑脸的说。
「有没有收好是重点吗?我没发现的话你会主动跟我说吗?」河采韵严肃的看着闵泰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你不知道这件事的话,就代表一切都好好的,没有必要特地知道不是吗?」他四两拨千金的说。
河采韵看着闵泰久不打算解释的样子,张了张嘴,有些yu言又止却又不晓得该从何说起。
「欸咦…没事没事啦,反正就这样了不是吗?」看着河采韵有些泛红的眼眶,闵泰久脑中冒出了必须快点跳过这一题的直觉。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麽你总是要做这些事情?」抹了抹眼角,河采韵将脸埋进手中,「你总是不见我,但却又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这些事…」
「你是真的不懂吗?」闵泰久挣扎着想伸手安慰似乎正在哭泣的河采韵,却又对於即将得说出真心感到不安。
「你什麽都不告诉我,总是自顾自的依照你的想法行动,我怎麽会懂…我能懂什麽……」河采韵还是没将头抬起来,鼻音浓厚地说着。
「我…我……该Si!」闵泰久烦躁地起身,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头,yu言又止了好几回才背对着她再次开口。
「对我来说你b谁都重要,我只是想…只是想护你一生周全。」
闵泰久迟迟不敢转过身看河采韵。
他也忘记了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在心中对她许下这个承诺,明明两人什麽关系都不是,但他依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履行无人知晓的约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只是一种自我满足,闵泰久从没否认过这点,却也没打算停止。
在不认为两人可以走到最後时,他也只能这样远远的守着她。
发现自己的行动其实也伤害了彼此之後,他实在不想亲口说出最初这个真诚但幼稚的原因。
「这答案差强人意但勉强可以接受。」闵泰久忐忑不安好半晌後,河采韵总算吐出这句回答。
听到河采韵和平时无异的嗓音时,闵泰久才敢转身看向她。
他仔细地端详着河采韵看似如常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道,「你…刚刚不是哭了吗?」
河采韵笑看着他耸耸肩,「这算一个问题吗?」
「哇塞…丫头你……我竟然被你骗倒了…」如此自然又掐中弱点的哄出他的真心,闵泰久几乎想替河采韵鼓掌,「这当然不算一个问题。」
他撑在她面前的桌子,和她的距离近得几乎要碰到鼻尖,「今天会是我们交往的第一天吗?」
「当然不是。」河采韵推开椅子起身,轻巧的绕过闵泰久走向卧室,「在外面等着,陪我去个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路上闵泰久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河采韵认真开车的侧脸,让她几乎以为自己的脸要被看穿一个洞。
「到底有什麽那麽好看?」河采韵抓了个红灯空档转头瞪向他,却在看到闵泰久漾满柔情的眼神时感到一阵晕眩。
她彷佛瞬间被他的眼神抓回高中时期,两人之间的情意若有似无的流转着的那段时间。
但那时候闵泰久的眼神多了些侵略和隐忍着什麽的苦涩,现在却是满满的、单纯的柔情蜜意,让她不敢多看的马上转开视线。
「想念了这麽久的人现在就在身边,我当然要多看几眼。」对於她明显的惊慌闵泰久没多说什麽,倒是看看窗外後又低声开口,「等等靠边停吧,换我开。」
「你又不知道要去哪…」河采韵嘟囔着。
「去看贤珠,不是吗?」闵泰久轻声说。
河采韵在路边停好车後忧伤的看着闵泰久,「你还没去看过她对吧?」
闵泰久安静的没有回答,只是抓起河采韵的手轻握着。
他知道贤珠的墓,但他一直没有勇气去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贤珠的亏欠大概会一辈子都放在心里抹不去吧,现在的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谢谢你,我也很想她。」脑中千回百转後,他最後只能盯着两人交握着的双手柔声说道。
河采韵也没多说什麽,只是安静的任由他握着手,换人驾驶後也没阻止他继续握上来的手。
坐到副驾驶座时河采韵才懂了为什麽闵泰久一直盯着她看。
她已经想不起上一次这麽近距离看着他是什麽时候了。
心疼的抚上他脸上的伤疤,河采韵尽管很想问,但又矛盾的不想知道详情。
「没事。已经不痛了。」到达目的地停好车後,闵泰久云淡风轻地说道,「下车吧。」
两人沉默的在闵贤珠的墓地前站着。
河采韵弯腰放上一束玛格丽特,那是闵贤珠和她都很喜Ai的花。
「你知道我和贤珠常常对你很生气吗?」看着墓碑上的照片,河采韵缓缓地说出埋在心中很久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都知道这是你Ai我们的方式。可是b起一直被你保护着,我们也想分担一些你背着的重担。」
她的声音有点幽远,彷佛从很远的彼端飘来一般。
「我也想要成为你想依赖的对象,而不是什麽选择都没有,只能被动接受你做的所有决定。」
闵泰久一语不发安静的听着。
河采韵陪着他站了一会後,轻轻拉起他的手,接着从皮包中拿出一个手机用随身碟和耳机塞到他手中。「这是贤珠留给你的。」
接着河采韵就转身走开,留下闵泰久站在闵贤珠的墓前。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手上的物品,还是将随身碟接上手机、戴上耳机後点开档案。
哥,闵贤珠的声音轻快的从耳机内传来,让他瞬间红了眼眶。
如果你听到这个音档,那大概就代表我怎麽了,对不起。
我想跟你说,不管我发生什麽事,那都和你没关系。你这笨蛋一定会觉得都是你害的,可是就算你没有要求,我本来就打算为你做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我自己的决定,请你不要为此感到抱歉。
闵泰久抹去脸上的泪水,狼狈的戴起墨镜遮掩通红的眼眶。
一路以来谢谢你给我这麽多,电脑里那些整理好的交易清单,是我最後可以给你的东西。
哥,请你务必要让采韵知道你有多Ai她。也请你一定要幸福。
闵泰久在闵贤珠的墓前坐了很久之後,才起身寻找河采韵的踪影。
他沿着步道往前走一小段,隔没多远就在墓园中的一处小山丘看见坐在草地上的河采韵。
「你真的很Ai这样坐耶。」他有些别扭的学她抱膝坐着,「这边风景真好。」
「贤珠喜欢看夜景,所以我才挑这里。」河采韵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