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也就不敢再继续往外面走,怕他待会回来找不到我,于是便回到洞口旁边呆着,一边就百般无聊地望起日头。一等就等到了中午,炎热的太阳升到了头顶,周围又开始恢复了那种闷热的气温,我叼着根草躺在洞口,一边就烦躁地不停扫视着外面的丛林深处,心想怎么还不回来,一边幻想着待会吃起烤山鸡的那股浓郁的香味,野味我是很少吃的,饿的时候想想还真是很诱人的,毕竟比起最近吃的那些压缩饼干,让我觉得其他的什么都是美食。
想着想着,我就又期盼地往外面望了一眼,突然就发现草丛中似乎隐约有个人影在朝丛林里走去,再仔细一看,似乎还是个男的,心想难道谢夜已经回来了?忙两步走出去看,越走近我就越觉得这人的身影似乎还挺熟悉的,特别是身高和头发背影,挺像凯弟的,我眨了眨眼,心里就一阵惊喜,但又不大确信,于是悄悄地靠近仔细观察着,心想说该不会真的是凯弟吧?他怎么一个人在这?
刚想往前再走一步,脚下突然像踩着了什么似的吱呀一声,那人猛地一察觉,哗的一下转过身来就举起枪来上栓子瞄准我,吓得我突然大叫:“凯弟!是我!”
冒险篇之第拾伍章 突袭者
更新时间2012…6…8 12:51:33 字数:5429
“砰——!”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剧痛就已经侵袭入我的神经,整个人往后面倒去,感觉就像电影里面在演慢镜头那样,脑海里一直回放着刚才那个镜头:一个背影像极凯弟的男人回过头来,二话不说马上就给了我一枪。
身体重重跌到地上,我咬紧嘴唇,心想妈的原来吃枪子是这么一回事,长这么大终于给我体会到了,我捂住肩上正在涌出鲜血的伤口,吃力地挣扎着坐起身来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突然就听到他朝我这边慢慢走过来的声音,紧接着,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男人按下按键,接起电话——
“喂?找到了。”
“不,只有一个,是个女的。”
“当然没有杀她,只是射了肩头。”
“我知道,很快。”
电话挂断的声音,我缓缓抬起头来,盯着阳光下这个陌生男人的脸,看上去大概三十岁左右,个子很高,黝黑的脸颊上留着细碎的胡渣,穿着一身迷彩服和黑色的外套,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步伐沉重而稳定。我压抑着内心巨大的恐惧,试图挪动着身子往后退,但很快又发觉这样做毫无意义,对方在射了我一枪后又在那里悠闲地打电话,显然对于不会轻易让我逃脱这一点极其自信,更何况他手里还有枪,毫无疑问,这男的就是另一群配有枪支的人之一。
男人走到我面前,用一把突击步枪指着我的脑袋,低声道:“站起来,不许耍花样。”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一边手还捂着肩头上的伤口。
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像是照片一类的东西,然后又用枪口打了打我的下巴,示意我抬起头来,然后眯着眼睛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和手上的那些照片对照着,最后说道:“嗯……许家的长孙。”
居然认识我,我心想这个王八蛋又是哪条道上的,就问道:“你是谁?”
对方二话不说,突然就把我一脚踢到地上去,接着从腰包里掏出一条绳子来,整个人压在我身上就开始捆绑我的手脚,我的肩头给压得骨头都快碎掉,忙大叫:“有话好说!你到底想干嘛?!”
“闭嘴。”他狠狠的加大了力度,这一下压得我几乎只有惨叫的份,也就不敢再继续问了,乖乖地给他绑了个结实后,就被他哗的一下,整个人凌空扛起,扛到了他肩上。
对方在把我扛牢了之后,马上就开始迈开脚步朝丛林里走去,我一看不对啊这是要把我扛到哪去?难道是要找个地方作了我?这杀人灭口的在荒郊野外里还要挑地方?我又是哪里招惹你了?忙哆嗦着说:“大……大哥,你这到底是要干嘛?”
“别吵。”他继续往前走着,完全不理会人,我心想你都把我给打成这样了还不能让人问一句,那到底是要杀人灭口还是劫财劫色,给个交代让我死个明白也好啊。但又突然想起他刚才那个电话的对话内容,就觉得应该不是要杀我,而是很有可能要把我给带到某个地方去再下结论吧,这么说的话,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想到这里,我就下意识地一动,心想那我得找个机会在他扛着我走的这一路上留下点什么痕迹,这样待会谢夜回来了找不到我也可以根据这些线索追上来啊。
不料我只是轻微一动,这家伙马上就察觉了,道:“如果你要是想在路上留线索通知同伙,那我劝你一句不用了,因为如果你的手不安分,我就会打断你的手,脚不安分,就打断你的腿,不想变成残疾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
我一听冷汗马上下来,心想我靠,你也太狠了,再说我现在被你弄成这幅德行和残废又有什么区别?心里顿时就骂开来,但又暗暗觉得这家伙是个狠角色,和平日里我二叔接触的那些人很相似,或者说,是表面上非(www。kanshuba。org:看书吧)常相似,但本质上又给我一种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区别感,因为以往我接触二叔行里的那些人,时日久了常常能看出这家伙想要做什么,或者说他是以什么为利益中心行动的,这些事从行为,眼神,和活动领域等方面都能看出个大概来,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和谢夜一样,完全超出了平日里我所接触的那些人的圈子范围,让人永远看不出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一样。
那这些人到底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他们和我们有着一样的目的?是来寻找这鬼崖里的秘密的?那他们到底是谁?难道是谢家人?
而且听刚才的电话内容,这男的似乎是要把我给带到他们的一个根据地里去,也就是说,那里很有可能会有一大把他们的同伙,那我至少得找个机会来拖延一下他的行动,鬼知道把我带到那里去是要做什么,没准就有个十大酷刑在那里等着我,那到时候真的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想到这里,我马上又壮了壮胆,说道:“这位好汉,听你刚才的语气,好像是要把我给活捉着带到你们的人那里去,那可不可以麻烦你让我包扎下伤口?说实话,其实你刚才开枪打我之前,我就已经受了重伤了,再不包扎的话,我人还没到你要去的地方,就已经在半路上流血而死了,这……你也不想的吧?”
这男的听到我的话,果然停顿了一下,瞄了一眼我肩上的伤口,上面血迹淋淋,正吧嗒吧嗒地往他肩上滴,看上去果然就营造了一种我快要翘辫子了的假象,但其实我知道这男的刚才虽然开枪打我的时候速度很快,但枪法也很准,只是擦破了点皮肉,并没有打中动脉,流的这些血也应该不致命,他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听到我说我之前就已经受了重伤的事,起先他是有点怀疑和犹豫,随即马上皱起眉头,道:“到了那里再包扎,现在流点血死不了的。”
我马上又说道:“不是,我之前有从山上摔下来,和同伴分散了,现在浑身都痛,特别是内脏部位,刚才就给你的肩头扛得贼痛,感觉估计是有点内出血了,要再不包扎外伤的话,估计今天就得归位了。”
他听了后又突然大骂:“少耍老子,你不是说你快死了吗?快死的人还能这么贫嘴!”
我道:“大哥你误会了,越是危险就越是要冷静,这是我们许家人的家训,不是说,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嘛。”一边心里就想当然了,这些都是我临时胡编的,许家人哪有什么家训,要真说有什么家训的话,那估计也被我和世南给败完了。现在也只能祈祷,这男的真的不希望我死了。
那男的站在那里瞪了我老半天,一副巴不得把我给活吞了一样的表情,但是在瞪了我老半天之后,还是把我给从肩上放了下来,没有解开我手脚上的捆绑,估计是怕我耍花样,又把我给按在地上,然后就撕下他外套上的一块布,胡乱地压住我肩头的伤口就给缠了上去,那动作极其粗鲁,整个过程里把我给疼得龇牙咧嘴的。
包扎伤口的过程里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