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说些让人扫兴的话吗?”米歇尔有些哭笑不得。
“那你就快点做,别磨蹭了。”格兰洛德再度闭上了眼睛,声音衰弱了不少,“或者你希望和一具干尸□。”
“格兰洛德,很难受吗?”米歇尔惊觉他的体温又上升了不少,于是轻轻抱住了他,“放心,一切交给我,你不会有事的。”他低低地说到。
格兰洛德闭着眼睛,忽而问,“你想拥抱的,是我还是这具身体?”
“我不能虚伪地说只是喜欢你的灵魂,但我要告诉你,你比这具身体更重要。”米歇尔说。
他从鼻间哼出了一声,表示不屑,但还是慢慢放松了下来,不知是妥协了还是因为身体越发虚弱了起来。
被进入的那一刻,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还是疼得闷哼了一声,他微微颤抖,“我觉得好像被你骗了……”这种从未有过的疼痛,瞬间席卷了他的每一根神经,他不想在男人面前视若,但他却无法抑制自己的颤抖。
他泄愤般的用尖尖的指甲在米歇尔光洁的背部留下了几道血痕,苍白的指尖几乎扣进了那肌理优美的背部里。
虽然知道要不了多久这些伤口就会消失不见,连伤痕都留不下来,但至少可以让对方在此时也感到疼痛。
格兰洛德半睁开眼睛,眼眸水光潋滟,魔魅迷人,他细细地喘息,蹙起的没见分外惹人怜爱。
“怎么会呢?我的技术一向很好。”米歇尔亲吻他晶莹的脸庞,“放松些,别这么紧张。”他过了一会儿才轻轻抽动,格兰洛德却疼得蜷起了身子,“滚出去!我宁可血液焚烧而死!”
“别说气话了。”米歇尔的问向下蔓延,留下了湿濡的痕迹。
“米歇尔?拉斯特。”格兰洛德用力地叫着这个压在他身上的男人的名字,“你……啊!”某处被米歇尔所掌控,他的颤抖越发剧烈。
有莫名的快感冲上了脑门,他吐出了妖艳的呻吟,失去了反抗的力气。
在达到□的那一刻,他似乎看见米歇尔的背上幻化出了巨大的羽翼,圣洁而耀眼。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全身的燥热都被一股清凉的气息所消弭,他最终失去了意识。
“你欺负格兰洛德哥哥。”薇薇安对米歇尔说,“你刚才在欺负他。”
米歇尔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想?”他现在心情愉悦,看什么都是美好的。
薇薇安咬唇,嗫嚅着说,“以前也有叔叔那么对妈妈,妈妈总是叫他们停,可他们没有一个停下来的。格兰洛德哥哥虽然不说,但是我就是知道你在欺负他。”
“……乖,你母亲是为了赚钱养活你,并不是被欺负。而我呢——是在救他。”不过并不能否认,有别的办法可以救格兰洛德,但是,私心作祟,他还是选择了这个方法。
“救?格兰洛德哥哥受伤了吗?”
“已经没事了。”米歇尔拍了拍她的小脑袋,“待会儿他醒了之后,就要叫他格兰纳德哥哥。”
“为什么?”薇薇安问。
“因为……嗯……总之,如果他的眸色是银蓝色的话,就要喊他格兰纳德哥哥,他们可以看做是两个人,明白吗?”
“那他会变得很可怕吗?”薇薇安有些害怕。
“不,相反,你会觉得他……很可爱。”米歇尔如此说到。
薇薇安直到格兰纳德醒来,才明白米歇尔为什么那么会这么说。。如果格兰洛德哥哥是冰冷而耀眼的钻石,那眼前这个就真是一个纯净如水晶一样的人了,纯美得就像是圣经里描写的天使。虽然明明就是这个人,但却让人有完全不同的感觉。薇薇安觉得很迷惑。
格兰纳德比她更加迷惑,他看了薇薇安许久,还是记不起来这个看起来有点面熟的小女孩在哪里见过。
“我是薇薇安,格兰纳德哥哥。”她微笑着,将金色小脑袋凑了过去,被对方伸手捏了捏脸颊。
“你很可爱呢。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格兰纳德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他对于薇薇安的出现,迟钝的没有做出任何怀疑或者表示出奇怪的意思。
“很喜欢这个丫头?”米歇尔的双手从格兰纳德身后伸了出来,极为自然地拦过他纤瘦的肩膀,在他的左脸颊边落下了一个轻吻。
几乎是立刻的,格兰纳德从棺材里跳了出来,“米、米歇尔,你你你……”
“亲爱的,昨天我们都发生了关系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你想要否认?”米歇尔有些受伤地看着他,“可是薇薇安可以作证呢。”
“什、什么?!”格兰纳德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怎么可能?!我明明没有……”他猛地想到了什么,话消失在了喉咙口,“那个……我……”他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米歇尔拍了拍他的头,“没关系,我倒觉得我们在床上很契合呢。”
格兰纳德羞得想找个地洞钻,眼中流转着异样美丽的光泽,每每在他害羞时就会流露出的神情,总是纯美得诱人。
“格兰纳德,要不要考虑当我的情人?”米歇尔带笑的声音低低的,充满了磁性,蛊惑着听者的心。
格兰纳德一抿唇,钻进棺材里,死死地合上盖子,不肯再说话。
米歇尔逗弄够了他,也收起了那略显轻浮的态度,俯身隔着棺材道:“别介意,毕竟是我占了你的便宜,我会负责。”
对方不说话,但是米歇尔知道,他一定听见了。
米歇尔从那以后就没有再提过类似的话,并且也再也没有碰过格兰纳德。
格兰纳德在尴尬了两天之后,也恢复了常态。在他看来,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在某些方面的定义有了变化,而本质上,他们仍是像从前那样,是朋友。
准备离开比利时的那天,天空又下起了细细的小雨。格兰纳德踩着被雨水淋湿的道路上,溅起的水珠晶莹透亮,掉落在地摔成了无数细小的水珠子。
他拉着薇薇安奔跑在大街上,在比利时的广场上追逐着停歇的鸽子。
白鸽与灰鸽夹杂,不时飞起又在不远处降落,啄食着行人留在路上的食物碎屑或昆虫。在雨水的冲刷下,不时有鸽子抖动翅膀。那白鸽雪白的羽毛好像生着光,在阴雨天气里看上去更加耀眼洁白没有一丝杂色。而灰鸽则看上去羽毛丰润油亮,敦实可爱。
格兰纳德一跑近,鸽子受到了惊吓,纷纷飞起,飞了不一会儿又在不远处降落下来。他孩子气地追逐,笑容纯净无邪。
薇薇安的脸上也染上了明亮的笑容,握着格兰纳德的手,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米歇尔站在了广场边的建筑物下,撑着伞目视格兰纳德欢快的身影。鸽子在他的身边飞动,他回过头来,绝美的面容在那些鸽子翅膀间显现,依旧是最最夺目的存在。
“米歇尔!过来一起玩好不好?”
米歇尔感染到了他们的快乐,露出了一丝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