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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块头比较大的行尸几乎都不用跳起来,伸手都即将能抓住我们的脚。
这样的行尸也是绝对的危险分子,需要优先解决、
我一边砍行尸,期间偶尔仰头快速看一眼上空直升机的情况。
直升机的高度已经降到了危险的地步。
我已经隐约看到里头似乎有人问你探出头看我们。
见状我对着直升机上的人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起来:“救救我们!!!求你们救救人!!我们要撑不住了!!”
听见我喊,雅琪也跟着大声喊叫。
羊羊没有做声,大概是不确定我们的声音那些人到底能不能听到,雅琪脱掉自己身上的外套挥了挥。
期间我过去替她解决了两只行尸、
刚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解决掉最前面的行尸,喘口气的工夫一仰头就看到了从直升机上丢下来的梯子。
“雅琪!!你先上!我和羊羊给你殿后。”
雅琪伸手稳住了那梯子对我道:‘何默你先走!”
“别废话!”我瞪她:“快别耽搁时间了,赶紧走!走!!”
我语气中的火气惊到了雅琪,她看了我两眼,没再多言就爬上了梯子、
这样的梯子可以撑住两个人绝对不是问题。
就在雅琪刚上去,我就对羊羊喊道:“你也赶紧的!!别跟我废话!我爬过这种梯子,比你们都快!你跟着雅琪先上去!”
雅琪一走,我们俩应付的更加吃力、
羊羊看着我,眼神中闪动着些什么东西,他知道这会时间耽搁不了,扭过头就拽住梯子爬了上去、
一秒钟的工夫,从各个方向都有行尸往上爬、
我挨个快速的踹过去,把他们都踹到地上,已经没有时间给我机会挨个通烂他们的脑袋了、
直升机上的人也在帮着快速的收着梯子。
雅琪和羊羊很快的就被弄进了飞机里。
我一秒钟都无法停歇的去对付那些行尸,突然觉得十分的没有安全感、
明明是我让他们先走的,可是这会真的一个人在这面对这些没有温度的行尸,那种内心深处的恐慌几乎是无法形容。
又是一大波的行尸从楼梯间里涌了上来,整个顶楼几乎已经被他们给塞满了。
我疲惫至极,手脚发软,觉得自己下一秒就可能昏过去。
正前方的行尸已经几乎爬上来了,左右两边的行尸也开始往上跳、
我已经没了把他们全都踢下去的力气。
单膝跪在地上,颤抖无力的手伸进口袋握住了那把只剩下最后一发子弹的手枪,准备痛快的了结了自己。
可还没等我从口袋中把那把枪给拿出来,就只听到头上一阵动静伴随着劲风飞速的降落下来。
下一秒我就被人给拦腰抱起。。。。。
本以为是身后有行尸冲了上来,正准备拔出枪给自己一枪,结果紧接着双脚快速的离开了地面,直接腾空飞了起来。
脚下的行尸躁动异常,纷纷举起腐烂的胳膊,仰头对着我吼叫。
我低头看着脚下黑压压的行尸,这会自己正被什么人抱着悬在半空中,脚下就是密密麻麻的行尸群。
一旦抱着我的人手一滑。。。。。。。我就能死无葬身之地。
想到这里,我身子立即一僵。
本就紧紧抱着我的手当时就又紧了紧。
接着,陈洺的声音从我耳后传来:“何默。。。。。”这句话之后顿了好久:“还好我没有来晚。”
“陈洺。。。。。。。。”只喊出他的名字,我就愣住了。
大脑似乎瞬间因为狂喜而导致无法清晰的分辨此刻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是我。”陈洺的脸贴近了我的脸,他将我紧紧的抱着,从后面亲吻我的耳朵:“我的何默。。。我的何默。”
听了这几个字,眼泪哗的就流了下来。
我长大了嘴巴哭出了声音,想将这两天积攒的所有恐惧都一次性的面对陈洺发泄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在半空中无法回过身子,我一定紧紧抱住陈洺,把自己融入到他身体里去、
我实在感谢上帝,感谢他让这个世界上有陈洺的存在,何德何能让我何默遇到那么好的他。
“陈洺,我好害怕。。。我好想你。”
陈洺的身上有安全钢索,我们俩就这么被直升机吊着朝着远处飞了去。
下方的陆地上漫山遍野的行尸,一群群黑压压的几乎散布了经过的整片大地。
我从没有经历过这种感觉,有些失重,十分的害怕。
这场景远远没有电影中看到的那么浪漫,直升机的速度要比想象中快很多,耳边几乎全都是呼啸的风声,现在甚至没法再张开嘴,连用鼻子呼吸都觉得没法从周围过快的空气流动中提取到氧气一般。
陈洺除了更加抱紧我之外,不再开口说话。
我两只手覆盖到他的手上,干脆闭上了眼睛。
陈洺来了就好了。。。安全了。。。
他对我来说就如同生活中的神一样。
陈洺几乎能替我解决生活中的所有问题,小到洗完澡以后的那些不想洗的衣服,吃完饭以后不想洗的碗,他刚开始不知道要去做这些家务活,但是只要跟他提一次,以后他绝对把所有提起过的都做得仅仅有条,大到任何的事情,我总觉得,陈洺似乎是无所不能的。
我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幸运的人,明明自己那么不堪那么愚蠢,却遇到了陈洺,有了两个漂亮的宝宝。
明明我只是个被治疗好癌症的该乖乖等死的人才对。
上帝对我太仁慈。
回去以后我一定要每天都去教堂里,向敬爱的神祈祷,祷告,感谢他赐予我所拥有的一切,包括。。。所遭受的一切。
因为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进步,都是别样的解脱。
告同胞书
昨天原本打算今天是三更的,我早上七点就已经更了一章,吃饭,准备好了今天加油码字。
但是没多久我爸就受伤住进医院了。
原因一言难尽、
总之我在医院看到他浑身的血迹躺在急救室,医生站在一边皱着眉头商讨着什么,瘫倒在地数不清多少次。
阳阳到了之后靠着墙整个人已经神志游离。
说真的,我宁愿今天躺在那的人是我,宁愿我的血流出来那么多。
来来回回刚办完住院手续。
就被医生喊去了值班室,需要在手术单子还是什么的单子上签字。
我和阳阳是在场的唯一直系亲属,阳阳还没有达到年龄。
医生说了最坏的结果,我和阳阳坐在一起都在发抖,第一次知道相依为命的感觉。
可能是我们俩年纪都还小,经历的太少,医生都觉得我们俩太脆弱,也可能是他们已经麻木了。
手术的时候
亲戚朋友来了一堆,唧唧咋咋说了很多。
心烦的厉害。
我妈没来,我给她打电话说没事,蹭破了一层皮,医生说三十分钟就搞定。
挂了电话,来了个熟识的医生,问了情况后安慰说没大事,最多就留下比较难看的疤痕,人是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手术很快就做完,我爸很怕打针,这次手术一定用光了他的勇气。
回到病房,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只留下处理好的伤口,我爸精神还行,只是一直处于万分悲伤的状态中。
我在病房门前站了很久不敢进去,知道他安全了还是心疼。
晚上我妈在那陪着,老两口已经能安安静静的聊天,我爸和我妈抱怨伤口疼的睡不着,我给送了饭后就走了。
这段字,是我洗了澡坐在电脑前抖着手打出来的。
整个人的脑袋还在紧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