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脚步声已经出现在了门口,我缩着脑袋不敢看外面的情况,只能通过我前方面对着门口的陈缘表情来判断来人的实力。
我注意到陈缘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先是怔住了,是那种万万没想到的发愣,紧接着脸色立即比刚刚要紧张一万倍,整张脸上的肉几乎全都绷紧了。
甚至跟旁边人下命令都来不及,她就拖着枪对着门口突突突突的猛扫了去。
没想到对方没动手她反而那么突然,枪声猛的出现吓得我抱着脑袋就趴地上去了,这样做主要还有一点是觉得她既然都动手了,对方肯定会还手的,身前这书架只怕挡不住子弹,趴下是最安全的选择。
可陈缘全队的人都对着门口扫了半天,都没听到对面传来哪怕一声的回应,门口处是死一般的安静,看不到门口的动静我甚至一度以为陈缘他们是疯了在对着一面墙不要钱似得扫子弹。
随即。。。门口处传来了两声沉重的脚步声让我知道陈缘他们扫的并不是堵墙,那脚步声顶着这样的枪林弹雨竟然还在朝着屋子里进发过来,和之前一样慢的脚步,我数着来人的脚步声,甚至来奇怪他到底是怎么躲开这些子弹都来不及,就听到屋子里传来了一阵骨头碎裂的咔咔声,紧接着一阵男人发出的惨烈哀嚎传了过来。
声音惊的屋子里的枪声骤然停了下来,一瞬间周围竟然安静的可怕,只剩下了那男人持续的哀嚎声。
我身子猛的一抖,又往后缩了缩,就算什么都没看到心里这时候也已经猜到了些许情况。
陈缘他们此刻正面对的一定不是什么正常‘人’。
在短暂的安静之后,门外的脚步声也陆续开始朝着屋子里进了来。
全都是一样的慢腾腾。
陈缘的脸色我已经没工夫去看,只是心知大事不好了。
那惨叫的男声终于停止了,在停止之前,又响起了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随即几滴鲜红的血喷溅到了我面前的地面上。
屋子里悄无声息的染起了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
我视线内所能看到的所有人全都在不自觉的后退,但屋子实在太小,他们根本是退无可退,那几十厘米纯粹就是心理安慰而已。
趴在地上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安详的睡在容器中的女尸,刚刚那么多枪声,都没听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想必她应该还在那容器中好好的睡着。
想到这个我立即在身边摸索起来,很快,就摸到了那个开关,赶紧挨个给关上,不一会就听到地下传来的轰隆声,随后就是地面微微的晃动,没错的话那容器此刻应该已经回到地下去了。
想看一下确定确定,又不敢直接露出脑袋,我干脆直接将脸贴在地面上,透过书架下面的缝隙看之前那容器所在的位置是不是平整了下去。
这一看,没看到那容器的位置,却看到了几双没穿鞋的青紫大脚正站在屋子里静静的跟陈缘他们对峙着。
第二百七十一章 怪人2
原本埋伏在门边的几个人此刻都躺在不远处的地面上不知死活,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些人的身影和屋子里地面上一片片的血迹。
不过心里头也清楚,这回真的是来者不善,那些人还能活着的可能性实在是微乎其微。
陈缘站在原地似乎无计可施,又徒劳的领着人突突突开了几枪后似乎是认命了,知道子弹没有什么用处,干脆一咬牙似乎是准备直接从那来人之间直接冲出去。
这个时候我还有心情风凉的想,无论是装的多牛逼的人,自认为头脑多么的发达一旦情况不利于自己失败其实也就是几秒钟的事情罢了。
比如陈缘,刚刚仗着人多欺负我们俩,此刻不也像是条准备最后反扑一下的狗试图为自己和队伍里的人杀出一条血路来活下去,多狼狈。
不过陈缘这最后的反扑倒真的有了些许的效果,起码她自己带着最后剩余的两个人真的成功冲出了门。
看着被他们留下惨遭毒手的那些人的尸体,我后知后觉的才想起自己这会的处境已经性命攸关了。
我仍旧趴在地上,刚刚有陈缘他们在前面挡着倒没什么感觉,这会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面对这些冷冰冰的不知道是不是人的怪物,我紧张的呼吸都开始发抖起来,透过地面的缝隙我看到他们除了刚刚准备拦住陈缘他们略微动了下步子外,整体的顺序和之前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们仍旧是站在原地跟屋子里的墙一声不吭的面对面站着。
怎么回事?他们知道还有个我躲在这里?
就这样,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发现了我,跟他们僵持了几分钟后,就在我忐忑的几乎尿裤子的时候,屋子里发出了一阵浓重的喘息声,紧接着在一顿一顿的沉重脚步声重那几个人离开了。
他们离开过去好一会,我才战战兢兢的从书柜后面露出脑袋,反反复复的确定屋子里是真的安全了,才敢从后面爬出去。
那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靠在墙上,屋子里的地面上到处都是血迹和尸体的残肢断臂,这样的画面早就看习惯了, 不至于恶心的呕吐站不起身子,心里还是有些膈应的。
稍稍缓了一会,估摸着刚刚那些没看到真身的东西已经走远了,我才小心翼翼的放轻脚步离开了这间房子。
从刚刚陈洺突然离开之后,我就没指望过能脱离陈缘他们的控制,而这仅仅一会的功夫周围竟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在房屋门前,我最后看了一眼那浸泡在容器中女人所身处的地砖,带着满脑子的疑惑离开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陈洺。
这里的地形十分奇怪,我一个人从没来过这里也没人带着不可能继续往前走,继续等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所以现在我能做的就只有先原路返回。
万一陈洺回来找不到我,最有可能就是回头去寻。
走在那个奇形怪状的走廊里,刚开始我还能沉下心去猜测刚刚那到底是什么玩意,但是没走出多久我就突然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了。
刚才来的时候人很多,那么多手电光照着,周围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也没任何照明工具,走在这种地下不知道多少米的通道中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程度可想而知。而就在那些黑暗中我隐隐约约的总觉得在某个角落似乎有人在站着。
我不确定这种感觉是真的还是自身对黑暗的恐惧产生的幻觉,但是跟着陈洺那么久得出的最安全的结论就是,一旦你觉得周围有危险存在,无论有没有看到你都必须立刻戒备起来。
没敢在继续往前走,虽然看不到但是这个通道的怪异设计我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摸索着到墙角处,刚巧是一个拐角,凸起和凹陷的程度正巧留出了一个差不多一人宽的夹缝容许我躲进去。
这个时候有这样一个蚕蛹一样的东西供我躲着,安全感立即就来了。
相比较以前,现在我的胆量是越发的小了,老话说的没错,越是将死越是怕死。
这样缩着我屏气凝神的去搜索周围空间里哪怕一丝一毫异样的地方,但是随着我停下,那刚刚被我察觉到的一丝丝怪异也全都烟消云散了。
难道真是我太敏感了?
又蹲了会,确定周围除了我的呼吸声别的什么动静都没有我才放心的离开了那个夹缝继续朝着前方走去。
可还没等我走出几步,左前方突然一阵劲风袭来,夹杂着一股子冰冷的气息我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抱着脑袋就地滚到了地上,黑暗中惊险的躲过了一次莫名的攻击。
不敢在地上久待,抓紧时间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从地上爬起来,快速的判断了周围情况后,我扭过脸二话不说就朝着前方逃跑了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地方黑漆漆的,我跟个瞎子差不多,对方又来者不善,同样的环境能那么准确的对我进行攻击,无论身手怎么样,单单这一点就足够压制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