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锁天看了我一眼,什么都没说,扭过脸对尔康道:“在周围给良莫留下记号,我们得走了。”
“走?去哪??”我几乎是立即就接了话问。
锁天学着我的语气:“不知道,不过反正不会害的陈洺死在什么地方。”
他这句话说的我心里咯噔了一声,顿时就结巴了起来。
锁天眯着眼睛道:“何默,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不停在挑战我耐性,我不会再对你重复任何一句话,但是你要明白,无论我来这里的原因,任何人来这里的原因,都和我和陈洺之间没有关系,如果因为你的自作聪明害死了他,你放心何默,你和你的孩子,我会把你们跟我兄弟埋一起。”
咬着牙,我有些愤怒锁天说要埋了孩子们的话,但是转念又有一种别样的感觉,跟他冰冷的对视了半天,最后还是我败下阵来,叹了口气我像被人抽空了力气一样:“陈洺受了很严重的伤,良莫说或许这些怪老鼠能帮帮他。”
听了我的话,锁天原本冰冷的眼神微微晃了晃:“什么样的伤口?”
“像是被锯子划开的,皮肉都掀翻了。”
。。。。。。。。。。。。。。锁天的瞳孔猛的收紧,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他在哪?快带我去!”
“可是老鼠。。。”
“我有药,那玩意救不了他!”锁天的话说的很急,扯着我就回头走了去。
就这样我甚至连多想的时间都没有,就带着锁天到了陈洺所在的地方。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眼前的情况吓的我差点滚到身后的水坑里去。
良莫倒是十分尽责的蹲在陈洺身边,时不时的给他的绷带紧一紧,他的手电筒给了我,周围唯一可见的光源就是远处那些机器上的灯光,但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加上那么多障碍物的阻挡到了这边的就十分微弱了。
然而就是那些微弱的灯光,使得原本那些在机器旁边距离我们十分遥远的人此刻突然都出现在了良莫背对着的最后一面玻璃墙旁边的画面显得万分诡异。
那些人穿着并不十分统一,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通过前面那些玻璃墙到这里的,但我们上岸后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那些人层层叠叠的站在玻璃窗的另一端,身后光源黯淡,他们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全都笔直的站着,僵硬的凝视着地上的陈洺和良莫。
这个画面简直比我看过的所有恐怖片都更有冲击力。
锁天像是看不到那些人一样,快速的朝着陈洺走了去。
尔康跟在他身后也走的很快。
我跟在最后面,眼睛想要黏在陈洺身上却又时不时的被那些麻木的白色脸旁给吸引去。
他们好像都许久没有见过光亮了,白惨惨的脸看上去别提多恐怖。
锁天蹲到了陈洺身边时,良莫才迟迟的反应过来,有些惊慌的道:“队。。。队长。。。”
锁天拆着陈洺胳膊上的绷带,闻言恩了一声开口问:“陈指挥的伤是什么情况?”
闻言良莫快速的看了我一眼后对锁天道:“伤口大量失血,有严重感染状况,也可能是伤口导致陈指挥一直到现在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没有愈合情况?”
“暂时没有。”
良莫的话说完,锁天从怀里掏出了一包暗红色的液体,是很小的一包,差不多也就是肯德基里番茄酱那么大的样子,但是锁天拿在手里却是小心翼翼的像是生怕给弄没了一样。
用针管吸出那些暗红色液体后,锁天几乎没有犹豫就给陈洺注射了进去。
这会我也顾不上害怕那些变态的人,赶紧过去确认那东西的安全性:“这是什么啊?”
锁天将针管丢到一边,闻言道:“能救活他的东西,唯一的东西。”
第二百八十章 难以置信
不知道为什么,在锁天拿出拿包液体的时候我眼角扫见玻璃后面的那些人似乎稍显得有些焦虑,在锁天给陈洺注射了之后,我注意到中间的一名戴着眼镜的女人示意了身旁的人一些什么话,那人点头后就快速的离开了。
剩余的人其中一些竟然拿出了小本子像是在观察牲口一样的观察着我们几个人,时不时的记录一会,我想知道他们到底在记些什么东西,但是肯定不可能知道。
锁天全然不顾周围的情况,几乎眼都不眨的时刻的注意着陈洺的情况,最后他干脆把陈洺身上所有的绷带都给解开了这样可以方便他注意伤口的情况。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靠着陈洺旁边的墙壁坐在他旁边,手抚在他凝脂般的脸上,或许是当年那些药物的原因,也可能是天生的,他和锁天的皮肤都挺好,陈洺更白,所以心里面我偷偷的对比过他俩,锁天多了分男人味,我家陈洺长得更精致。
如果现在还能有明星的话,陈洺一定是属于偶像那一类的。
这么胡思乱想大大的缓解了我原本该有的焦躁和不安。
锁天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陈洺,他眼神平静异常,看的我心安了不少,虽然自己看不明白,但是从锁天的表情也差不多能知道那东西应该是起作用了。
起码,陈洺的脸这会都有了些许的温度。
在陈洺的脸色渐渐红润之后,锁天才终于从地上站起来看向了那些仍旧对着我们几个不停记录东西的人。
他安静的站着,安静的看着那些人,差不多两分钟,他缓缓朝着那玻璃走了去。
那些人注意到了锁天的靠近,微微朝后退了退。
只有那个戴着眼镜的女人,仍旧留在原地,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看着走到她面前的锁天。
“好久不见。”那玻璃内的女人突然说话了,更让人惊讶的是刚刚隔音明明好的那么多人我们都听不到一丝一毫现在却清晰的出现在了耳边。
或许是看到了我脸上的奇怪神色,良莫扯了扯我的衣服指了指玻璃高出墙角边的位置,那里有个扩音器,那女人的声音就是从扩音器里传出来的。
“我们见过?”锁天虽是反问句,语气中却不带着任何的惊讶。
“当然,虽然只是单方面的,但这里的每个人都对你非常熟悉。”
“哦?”这个哦,锁天用的是上扬的二声:“荣幸,请问阁下是?”
那女人也不介意,笑意更大了:“这里的人都叫我陈教授。”
锁天点头,语气明显要比平时说话随便了许多:“看样子,这又是一屋子学者,不知道和我这样的粗人交谈会不会惹得陈教授烦闷。”
他用的陈述句,有些挑衅的味道。
那女人自然不是两句话就能让她变脸的人物,没有刻意放大笑容,也没收起表情就好像完全没有听到锁天的话一般:“几位如果不介意的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