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大爷惶恐着,嘴巴挪动着,却不知道说些什么,他丝毫没有理会嗑破的手掌,只是呆呆地盯着地上撒了一地的米。
监工正想扬起巴掌给老大爷一巴掌的时候,耳际上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一辆皮卡刹车停下来,从司机的位置上走下来一个穿着仓管员制服的男人。
见到汽车,监工还有些害怕,可是见到出来的只是穿着普通仓管员的人,他就没有理由怕了,论起地位,他比仓管员还要高上两级,论起身份,身为中等居民的他,更不是来人下等居民能比的。所以,监工只是斜了一眼张建洋,手没有停下,就是抡下去。
张建洋窜出几步,一把捉住对方的腕,眉头皱起来:“**的没有老小,你打老人,还算是人吗?”
监工大怒,什么时候他轮到小小的一个仓管员来教训了,只是被对方捉住的手,像是被铁夹给锁住,无论怎么出力,却是丝毫动弹不得。因为出力,涨红着整张脸,配上他的猪头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可惜的是,谁也不敢笑,这猪头监工有些背景。
张建洋直接给了对方一巴掌,打得他荤七素八,“能啊,还想还手。”
后面跟出来的许朝阳见到张建洋直接就动手,吓了一大跳,他可知道这个猪头一样的监工的身份,他的叔叔可是宁氏商会的一个中层管事,现在猪头被打了,对方又怎么会善罢甘休?他想不到张建洋这么冲动,这下刻他叫苦不迭了。
猪头愣住了,连旁边抽烟的司机们也愣住了,他们想不明白一个小小的仓管员,怎么敢打了监工。
“你敢打我,你敢打我……”猪头像是失心一样。
张建洋又是一巴掌过去,说道:“闭嘴,说一句打你一次。”
猪头顿时傻眼,眼睛里愤着怒火,却死死的咬着嘴巴,天知道这天杀的会不会真的再来几巴掌。猪头只能是自我催眠,暂时的忍让,是为了在日后更好地让对方欲仙欲死,后悔活在这个世界上。
放开对方的手腕,张建洋扶起老大爷,轻声说道:“大爷,你没事吧!”
老大爷六十多岁,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显得干瘦。他两只眼睛盯着地上白花花的香米,像是打破了花瓶的孩子,处于惶恐不安的状态里,嘴巴里喃喃地念着:“怎么办,怎么办,我老汉赔不起啊,赔不起。”
被张建洋扶起来,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头望着张建洋,歉意说道:“谢谢你年轻人,我老汉连累你了。”
张建洋横了一眼猪头,眼露凶光,顿时让猪头的小心肝又是抖动了一下,机灵的他,连忙摆手说道:“秦老爹,刚刚是我不对,这米……”
“行了,少废话了,这米多少钱,我帮老大爷赔了。”张建洋从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五张百元大钞,扔到猪头的怀里,淡声说道:“别为难这位老大爷,这么老了出来当搬运工,如果不是无奈,谁不想在家享受儿孙之福?你听到了没有?”
猪头当然不敢造次,好汉不吃眼前亏不是?
秦老汉急了,说道:“年轻人,我老汉担不起啊。”
张建洋笑了笑了,摆摆手离开。
见到张建洋一离开,猪头又神气起来,将钱放到口袋里,喊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搬?”这赔的钱,猪头已经想好了,这搬运谁没有个意外,到时候这袋米报个意外,这五百块,不就落到自己的口袋里了吗,而且这袋高挡香米……猪头越想越美,忍不住哼出一首不知名的歌曲来。
谁知道睁开眼睛,又将张建洋走回来,顿时吓得猪头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
“差点忘记了,这米既然赔了钱,就属于我的了,大爷,等会卸完货,将这米带回去。”
这一瞬间,猪头对张建洋的恨,上升到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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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G物质
秦大爷在出仓库的时候,脸上是带着微笑的。;
一整袋的香米五十斤,可是秦大爷扛得舒服,扛得愿意。他盘算好了,这市值**块一斤的香米,当然是不会吃,他会拿到市场上换取最便宜的糠米,足够吃上两个月。只要想到自己背着的大米,秦大爷就觉得生活充满了希望。
离开仓库大门的时候,按照惯例,每个进去卸货的人,都要上交两块的贡钱。
秦大爷再肉痛,也得给,否则下一次,就没有资格再进到这仓库里面来接活儿做了。
一路上,工友们全都是羡慕地望着秦大爷,这让秦大爷越发的感谢起张建洋来。
出了仓库外面,猪头正带着三个人倚在树上,抽着烟,吹着牛皮。见到秦大爷出来,猪头一指,说道:“就是这老头,将米给我抢回来。妈的,下等人也配吃这顶级好米,我呸,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三个人叼着烟,围向秦大爷。
“你们想干什么?”秦大爷心里害怕,却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
猪头大步走上前来,吐点烟蒂,冷笑说道:“干什么?将米留下,人给我滚蛋,以后不用到这里来接活了。”
跟着秦大爷出来的工,大多认识秦大爷,见到猪头如此无耻,全都是露出愤怒的表情,几个年轻气盛的,就想撸起衣袖冲上来。
猪头大喝一声:“谁敢上来,不想在这里混了?”
蠢蠢欲动的几个年轻人,顿时犹豫了。
见到他们不敢动,猪头得意起来,一挥手,他的三个爪牙就想上去夺米,可惜一条人影冲出来,对着其中一个踹了一脚。巨大的力量,只听到发出一声闷响,人已经是飞出好几米远,滚到地上,直接晕过去了。剩下的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只感觉自己的脸庞遭受重击,脑袋发黑,满眼全是星星,倒在地上直抽搐。
这一切太快了,猪头还没有弄明白,张建洋已经是叼着烟站在他的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猪头一下子就菜了:“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张建洋拍了拍猪头的脸,说道:“本来是走了的,可是不放心你的人品,所以又回头来看看。”他怪笑地望着猪头,弹了弹烟灰,膝盖狠狠地顶在猪头的肚子上。一声惨嚎传出老远,猪头的脸变成了紫色,像虾米倒在地方呕吐着,吐出来的污垢物,散发出浓浓的酸臭味。
旁边的人都是对这种酸臭味敬儿远之,可是张建洋倒是连眉头也不皱一下,蹲下去,从猪头的口袋里将钱包掏了出来,取回了自己的五百大洋,附带地,连里面的两千多块也洗劫到自己的钱包里,这才是将空空如此的钱包放回到猪头的口袋里。
若无旁人地做完这一切,张建洋说道:“老大爷,现在你可以放心地回家了。”
秦大爷也是见惯斗殴的人,忍着内心的惶恐,冲着张建洋说了几句感谢的话,这才是背着香米惊慌地快速离开。
张建洋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猪头,骂道:“真是个贱货。”他走到街道边上,一溜地开着皮卡跑了,只剩下四个躺在地上,还没有办法起身的倒霉蛋。
…………
被张建洋修理了一顿,猪头在仓库里,只要见到张建洋,马上就绕道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