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2)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樊越无奈地问他。

“中饭吃完以后。”肖以鸣狼吞虎咽地吃着面,一边抽空回答。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怪不得饿得这么狠。

樊越拿了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肖以鸣:“喝点?”

肖以鸣满足地打着饱嗝,接过啤酒喝了一口,久违的酒精让他的神经越发放松,心情越发愉快,脸皮越发……厚实。

“樊越啊,你真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人才。”肖以鸣谄媚地说道。

樊越喝了口啤酒,嘴角却泛起一抹苦笑:“我也是新学的,以前没下过厨。”

“这也可以速成?”肖以鸣眨眨眼睛好奇地问道。

“只要想做,什么学不成的。”樊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情,神情落寞地说。

肖以鸣吮着筷子上的面汤,将最后一片菜叶子叼进嘴里。樊越看起来出身良好,不像是要住在这种不足二十平方米的小公寓的人。

转眼间樊越已经喝光了手中的啤酒,又去拿了几瓶过来,肖以鸣啜着啤酒,直觉樊越有话想说,在他的认知里或者该说是有槽想吐。

看着一面之恩的份上,他姑且还是兼职一下心灵垃圾桶吧。

“肖以鸣,你是做什么的?”樊越问道。

“唔,写字的,当然算不上什么作家,就是写写网络垃圾文学赚点生活费的,创造YY废料。”肖以鸣自嘲地说。

樊越笑了笑:“是吗?我没怎么看过,上学的时候倒是有看过几篇,后来忙起来了也就没注意这些了。”

“你呢?”肖以鸣也问。

“以前是家里开公司的,现在是无业游民。”樊越喝着啤酒低声说,“我爸投资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跳楼了,我妈想不开,也一起去了。现在就剩我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肖以鸣觉得有些歉意,人家都破产了还容他这个四肢健全的家伙蹭饭吃,好像有点不厚道,下个月拿了钱请他吃饭吧。

顿了顿,肖以鸣劝慰道:“我也有个好朋友,从小一起长大,可惜三年前车祸去世了,所以我多少可以体会到这种感受,那段时间我一直梦到他……都过去了,我们还活着,也总得好好活着。”

肖以鸣又问:“那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樊越拿着啤酒狠狠灌了一口,沉声说道:“让所有瞧不起我的人知道,我可以再站起来。”

“兄弟,有志气。”肖以鸣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拿起啤酒往他的啤酒上一碰,“咱们干。”

樊越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一抹笑意,拿起罐装啤酒与肖以鸣的一碰:“干杯。”

酒是好东西,具体体现在……增进感情发展。

肖以鸣又开始做梦了,延续着上一次梦境的场景,他还是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中,他以大魔王的姿态坐在宝座上,下面是来来往往的骑士。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肖以鸣翘着二郎腿无聊地思索着,难道让国王进贡一个公主过来?梦里没有触觉,自然也不可能做点十八禁的事情,所以他对这种把妹子的行为失去了原本的热情。

天知道一开始他有多热衷于和妹子们调情,他甚至去拜读了一下莎士比亚的大作,想要在某个夜晚的梦境里和朱丽叶姑娘来场禁忌之恋。

但是因为他过分活跃的脑补能力,所谓的禁忌之恋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第一晚,当肖以鸣扮演的罗密欧在舞会翘首以盼地等待朱丽叶出现的时候,朱丽叶姑娘高高兴兴地挽着一个富商的胳膊从他面前路过了。

第二晚,当他兴冲冲地捧着鲜花在朱丽叶家楼下翘首以盼,还担心这位俏姑娘会不会跟隔壁家的穷小子跑掉……正忧心着呢,朱丽叶姑娘已经灵巧地从阳台上跳了下来,牵着隔壁木匠家小子的手,两人手拉手奔向朝阳。

第三晚,当他历经艰辛克制住自己不靠谱的脑补之后,他终于爬进了朱丽叶姑娘家的阳台。欲拒还迎的朱丽叶姑娘娇羞地解开上衣露出一马平川的胸部。肖以鸣绝望地想起自己睡前正在思考伪娘和萝莉的辩证关系。

三推朱丽叶的作战失败了,肖以鸣终于放弃了对妹子们的肖想,转而在“如何更好地释放自己的王霸之气”上做功夫。

不过这跟他经常不小心代入动漫而脑补出眼睛占脸蛋二分之一的2D妹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真看到动漫里的妹子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用那平面的脸蛋和毫无神采的眼睛盯着他的时候,那效果其实不亚于恐怖片里的女鬼。

坑爹啊这是!

肖以鸣在自己的梦里无所事事,思考要怎么打发漫漫长夜,或许他真的该让国王进贡一个公主过来,他会努力用3D世界的效果来要求她的。

一名茫然的骑士从他面前路过,身上穿着锃亮的铠甲,腰间别着剑,只是他的脸熟悉得让肖以鸣一时闪了神。

“樊越?糟糕,我睡前是在和他喝酒?难道一不小心睡前想到了他?”

这种事情也不是不会发生,肖以鸣经常因为睡前的过度脑补而将奇奇怪怪的东西带入梦里,比如奶奶家那只凶恶的大黄狗(他被它追着从皇宫里跑出去,一直跑出了三条街),比如自家出国在外的老妈(场景是被提着耳朵指着没及格的试卷教育要好好学习),还有楼下超市的收银员小妹妹(她说他欠了三块两毛没付清,然后纠缠了他一晚上)……

此类乌龙事件导致肖以鸣基本不在梦里创造自己熟悉的人,因为容易将现实发生过的事情在梦里重演,多半还是倒霉事。

不过在梦里整整讨厌的人还是不错的,有利于心理健康。

肖以鸣决定了,让这个邻居来承担打发时间的任务!

思考完毕的魔王陛下干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从王座上走了下来——该死的,又忘了把鞋子的跟降低一些了,高跟的皮靴踩起来怪吓人的。

樊越扮演的骑士正站在阶梯下看着他,有些摸不清状况的样子。难得看到樊越那张俊脸上出现这种茫然的表情,肖以鸣心里乐呵呵,心想待会儿一定去欣赏樊越骑士大战勇者的好戏。

不过在梦里……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例如……

“啊————!”肖以鸣的脚踝一崴,整个人连滚带爬地栽下了楼梯

樊越看着在他脚边痛苦呻|吟的魔王陛下,下意识地伸出手要去扶他。魔王陛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小声嘀咕:“奇怪,梦里明明不会痛我干嘛要惨叫呢?”

樊越干咳了一声:“因为按照日常生活经验来推断,从楼梯上摔下来一定会痛,所以你就叫了。”

肖以鸣瞪着他,用一种让樊越觉得莫名其妙的凶恶眼神。

其实这个仇视确实很无辜,真实原因是肖以鸣发现自己哪怕穿着高跟皮靴也没樊越高,这无疑挫伤了他的男性自尊,尤其他几秒前还因为这双皮靴而以一种难看到了极点的姿势摔在了他面前。

在梦里胡作非为惯了的肖以鸣立刻想到了有效的解决对策:

“砍掉他的头!”

巡逻的骑士们从各个诡异的角落冒了出来,七手八脚地拽着无辜的樊越拖到了广场上,刀起刀落,人头落地。

肖以鸣看着地上象征性的几滴血摸了摸下巴,血量好像有点少,掉个脑袋少说应该是井喷那个程度吧……

正想着呢,没头骑士的脖子像是开了闸的自来水管,一下子血溅三尺。

这次好像有点多,人类的血量没这么彪悍吧……

肖以鸣继续思考着,他记不清一个人体内到底有多少血了。

没头的尸体躺在广场上,不远处的喷水池里塞满了脑袋,堆积得足有十来米高,因为肖以鸣的不负责任,这些脑袋都长了同一张脸。

算了,好歹人家还赏了他一顿饱饭吃,肖以鸣挠了挠头想道,还是让他把脑袋粘回去吧。

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自觉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捡起自己的脑袋放回脖子上,继续巡逻工作。只是那一身血淋淋的衣服实在有些伤眼。

粗神经的魔王浑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照例在自己的领地里巡逻了一圈,喷水池里堆积如山的脑袋是他骄傲的证据——他已经砍死了第三十八批前来领死的勇者们,按理说故事里的大魔王迟早要被勇者砍死,但是很遗憾,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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