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说。 ”
守门卫兵的不疑有它,走到洪秀全跟前,却被身后一人锁住了喉咙。
只听咔嚓一声,卫兵被身后的人折断了脖子死了过去。
洪秀全得了手,指挥着捻党进了武装部的营房。 他熟悉武装部的地形,但凡有人住的地方都派遣了人去,这些人还在睡梦中,被人从门外冲了进来乱砍乱杀,尽数被屠戮在屋里。
杀了武装部的人洪秀全图的是军械库里的一百多条枪和数千发子弹,洪秀全将这些军资尽数扫尽,将身边的人武装起来。
当晚洪秀全将县城里的官员富户,尽数控制了起来。
宿县逢双赶集,第二天6月18日正好是赶集的日子。
时近中午。 赶集地人摩肩接踵,挥汗如雨。
这时四周城门上有人喊叫:“岁饥无食,吾辈且饿毙,洪某起义,何不从之。 ”
当下赶集的人群起哄然,应声如雷,立刻便有人蜂拥而抢。 首先是盐栈,然后满街都是抢劫的。
宿县的街道上立刻乱了起来。 四处奔走着面黄饥瘦之辈,这些人虽赤膊光脚,抢夺起食物来,却奋不顾身,一旦得了食物这些人立刻狼吞虎咽的吃将起来。
于是,这场以洪秀全、张乐行为首的起义便开始了。
在起义开始不久,洪秀全打出了“有田同耕。 有饭同食,有衣同穿,有钱同使,无处不均匀,无人不饱暖。 ”的口号。
宿县地起义如同星星之火一般在黄河两岸熊熊燃烧起来,不久便传到了紫禁城中。
此时刘寄正将一颗花白的头埋在案桌上,他正在奋笔书写一本“预见录”。 之所以称为“预见录”,是因为他写地是后世陆续会出现的新技术。 以及可能在社会上造成的影响。 这是刘寄自己感觉不久于人世而留给子孙和中华民族的最后一份礼物,书里将刘寄所知道的新的科技和产生的技术**一一留在了书本里。 刘寄正在扉页上写下,非天子不可观之。
这时小德子跪伏在地上说道:“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刘寄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应道:“讲吧。 ”
“陆军大臣裕谦求见。 ”
刘寄放下了笔,向小德子说道:“让他进来吧。 ”
裕谦刚一进来,便嚷嚷道:“皇上大事不好。 ”
刘寄端坐在座位上。 缓缓说道:“你是说宿县叛乱一事吧。 ”
裕谦应道:“正是此事。 ”
“你先坐下吧,我已知道一些情况,你把所知道地再讲一讲。 ”
刘寄的镇定,让裕谦也冷静了下来,他谢了恩在一根小凳子上座了下来,禀道:“洪秀全原为朝廷命官,此人原本在广西便有恶名,组织邪教了拜上帝教,现在此人又成为捻党,率领一干匪徒杀害了宿县警察局队官曾三。 宿县武装部驻军。 抢夺了百来条枪。 他们利用这些武器攻打到领近州县,抢夺了更多的武器。 现在又喊出蛊惑流民的口号。 裹胁良人为匪,现在已经发展到数万人,活动在安徽、江苏、山东一带。 ”
刘寄笑了笑说道:“这洪秀全还真会选时机。 ”
裕谦重重说道:“这鸟人在朝廷做官,知道朝廷的军队,除了镇守在地方的部队全部在战场上。 第一集团军在藏南省防备英国人,第二、第三、第四、第五集团军都在俄罗斯境内作战。 不过他要以为朝廷无法治他便错了,现在奴才已经下令,河北、河南严防死守,安徽、江苏、山东将军都已经在组织人马剿匪。
刘寄负手从座位上站立起来说道:“这样剿只是治标不治本,不如这样。 下令免除各地灾区三年赋税,在河北、河南开仓赈粮。 ”
“那奴才立刻便去督办剿匪的事宜。 ”
刘寄把裕谦叫做说道:“你记住,要剿抚并用,且不可一味屠杀,对匪首要严,对从犯要宽。 ”
裕谦正色说道:“奴才明白了,杀人只是迫不得已,还要以德服人。 ”
其实洪秀全这样做完全是找死,刘寄不是很担心叛乱的,可问题是缺粮。
他在殿中来回渡着,半响向小德子说道:“宣郭嵩焘进殿。 ”
郭嵩焘进来时,刘寄正站立在地图前沉思。
郭嵩焘小声说道:“臣下恭请皇上圣安!”
刘寄回身说道:“是伯琛来了,咱们坐下谈。 ”
郭嵩焘躬身问道:“皇上在看前线地局势?”
“伯琛是指那个前线,现在我们的后方也都成了前线了。 ”说完刘寄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郭嵩焘叹了口气说道:“中国的民众太穷了,圣人言,民富而知廉耻,穷山恶水方出刁民。 这些地方若不是没有饭吃,那里会有人造反。 ”
郭嵩焘的话让刘寄沉默了下来,他这话在以往是有些出格的,稍微不慎便可能被扣一顶诽谤朝廷地大帽子。 可刘寄若没有容人之量,也不可能使中国发生了如此之大的变化。 他点头说道:“伯琛的话不错,只是有人造反,除了贫困,还有一些原因,伯琛可知道?”
郭嵩焘沉思了片刻说道:“可是不该向北开战。 ”
第四章龙熊之争三百一十五国库空虚
第四章龙熊之争三百一十五国库空虚
刘寄的脸色有些不快,但凡一有问题,朝臣们便怪怨北方的战争。 他摇头道:“伯琛这次没有说到点子上,这世间所有的问题,都是人的问题。 一个国家的主要问题,应该是大多数人的问题。 大多数人不解决,朝廷永远也不会安宁。 我们要革新,要向西方学习工业技术,首先也要解决大多数人的问题。 这些大多数人指的是农民,农民不能安顿好,中国迟早要出问题,而且一出便是动摇根本的大问题。 不满朝廷的农民足以推翻任何一个强大的王朝,回顾历史那一朝不是如此。 总是在土地集中在少数人手中时,破产的农民铤而走险,然后将一切破坏,打烂重来。 可问题解决没有?没有,新政权发展一定阶段后,老问题又来了,土地又集中到部分人手中,这些问题依然没有绕过,依然无法解决。 伯琛可明白朕的心思?”
郭嵩焘脸色沉重下来,凝思着说道:“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复哀后人也。 ”
说到这里郭嵩焘脸色越发凝重起来,他向刘寄说道:“皇上英明,臣在圣上面前试言之。 ”
刘寄点头说道:“伯琛不用客气,大胆的说。 ”
“臣窃以为,皇上所说,与黄宗羲提出的周期律类同。 一个新的王朝,往往无人拥有太多的土地,旧有的地主都被埋葬在旧王朝中。 随着新王朝的发展,土地便开始集中。 在到了后来,全国地土地往往集中在极少数的权贵和富豪手中,占绝大多数的农民被权贵和富豪盘剥,这些人抵抗灾害的能力太差。 遇上大荒之年,便背井离乡,四处流荡,一些野心家便趁机而出。 揭旗举旗,从者芸芸。 那时天下开始动荡。 流寇四散,所到处吃空一切,破坏一切,各地的生产俱被毁坏,原本安分的民众无以为生,逼为流寇,天下纷乱。 终成乱世。 ”
刘寄又问道:“伯琛熟知西方,西方可有这般的历史?”
“西方地情况有些不一样,他们往往都是贵族推动历史。 最近的历史中,**事件很多,都不同于我们地改朝换代。 现在西方的贵族和新兴的资本家相互渗透,形成了一股非常强大的势力,往往君主还要根据他们的意见行事。 ”
郭嵩焘这话说得有些胆战心惊,生怕惹恼了皇上。 可刘寄一点也没有他想想的样子。 反而点头说道:“伯琛说到点子上了,西方的社会结构,有一股特殊地力量,他们游离于统治阶层和贫苦阶层之间。 这股属于中间层面的力量非常强大,对于社会稳定非常有力。 ”
郭嵩焘深深的点头道:“圣上高见,孟子说。 有恒产者有恒心;无恒产者无恒心。 这话正可解释西方人的中产阶级,那些想造反的都是赤贫的饥民,家中有田地财物的谁想造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