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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  我无奈地看着她:“那这几日你收集到什么了?”

她停下晃悠的双脚,跑过来凑近我耳边道:“我今日去岳才人宫里去得早,正遇到她的婢女在收拾床铺呢,原来皇上虽然偶尔宿在她那,却并没有宿在一张床上。”

我惊讶地回过头,哭笑不得地道:“小孩子家家的,将这些事观察得这么细致做什么?”

念云嘟着嘴控诉:“都说过我不是小孩子了!”

我用手指推推她的脑袋:“那你是怎么发现他们不宿在一张床上的?”

她眨巴两下眼珠子,一五一十地道:“那时候皇伯伯和岳才人正在用早饭,但我已经提前吃过了,左右无事,就趁他们吃饭时在行云阁里乱窜。结果跑到卧房的时候,发现卧房里有两套床铺。皇娘娘你说,若是二人宿在一张床上,要两套床铺做什么?”

我傻了一会儿,全然分析不出这是个什么道理。

陆澈与顾茗,时而画妆花,时而读书赏画,看起来简直是琴瑟和谐举案齐眉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明面儿上这么亲密,背地里却不睡一块儿?

念云嘻嘻一笑:“皇娘娘,这下你总该不生皇伯伯的气了吧?”

我慌忙转过身子,扣着指甲嘟哝:“我又不是在气他睡了别人。”何况……何况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谁知道是不是陆澈想睡,但人家顾茗不让他睡呀?

嘟哝完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五岁的小丫头竟是在说床第之事,慌忙回过去叮嘱:“这件事你万不可告诉旁人,若旁人听了不仅会笑话你皇伯伯和岳才人,还会笑话你呢!”

她赶紧捂着嘴巴,做出噤声的手势。

停了一会儿接着又问:“你说不是在气这个,那到底在气什么呀?”

“我在气……”我在气什么呢?

原本是在气他利用我到顾府作饵,可这件事前几日已经解释清楚了。气太后执着地认为只有陆澈可以让顾茗过得幸福,且摆了这么大排场将她从粟敖弄回来?但这好像不关陆澈的事。气他那日在行云阁没信我?是了!肯定就是这个!

我斩钉截铁道:“我自然是气他宁可相信岳才人也不信我。”

念云听完直皱眉:“那皇伯伯说他要救你却没救成的时候你不是也没信他么?都扯平了,你还气什么啊?”

“我……我……”我竟无言以对?

她看我半天说不出话,坐直了身子道:“说不出来了吧?原本通往太后的道路就那么直直的一条,你却非要绕几个弯,难怪觉得曲折呢!”

我扶了扶额,本想找几句话来反驳,但又觉得她说得甚是有理。一来一去,竟觉得有点羞愧是怎么回事?

我望着房顶:“你等会儿,我觉得这其中肯定有哪里不对,容我先想想。”

念云也是操碎了心,听我这么一说,连连挥手阻止我道:“你还是别想了,原本就已经走得曲折,再想下去,完全是给太后的升级之路增加难度!”

我:“……”

我觉得这个丫头铁定是穿越来的!

☆、一盘糕点

念云的一番话说得我差点怀疑人生。

在殿中思忖了好些日子,我终于发现,我和陆澈的这笔账不能这么算。他不信我是真不信我,但我不信他是假装不信他。说白了,他还欠我一个澄清的机会。而他一直没给我这个机会,那我就只能一直生气了。

忽然想明白这个,我恨不得敲自个儿两棍子。

这就犹如两个人吵嘴,一个当时吃了亏,回到家才想出应对的法子。可惜为时已晚,胜负已定,再憋屈也只能自个儿受着。

扼腕半天,我拉着小玉往外头走:“走走走,咱们去一趟听雪堂。”

小玉不明就里:“去听雪堂做什么?”

我自然不好说是去跟一个五岁的娃娃斗嘴,只一边跨过门槛一边道:“本宫有一件颇紧要的事,不去不行。”

尽管她仍是一头雾水,却也不好再问,只能瞎头瞎脑地跟着我晃出去。

可到了听雪堂,里头的宫人却说念云不在,问她去了何处,门口的老妈子扭扭捏捏终于答出:“小郡主去了……去了岳才人的住处。”

这……

我总不能再杀到顾茗的住处去将她拎出来吧?如此一闹,嘴碎的奴才们还不知道要传成什么呢!

但考虑到已经出来了,索性就捧着肚皮在各处闲逛。

当逛到广明宫附近时,碰巧遇到上回帮我看病的萧太医。

萧太医朝我行了一礼:“娘娘身子可好些了?”

我本就没病,何来好不好一说?但他明知故问,倒显得颇会做人。

我笑眯眯地道:“劳萧太医挂记。”语毕望了望广阳宫的方向,问他:“你今日进宫,可是皇上身体有恙?”

他毕恭毕敬:“皇上康健。微臣今日入宫,是去岳才人宫里。”

我呆了一呆:“莫不是岳才人她有了?”

萧太医连连摆手:“娘娘误会,岳才人不过这几日睡不踏实,开几服安神药吃了便是。”

我这才松了口气。

但想一想又觉着不对,顾茗如今有皇上陪着,太后护着,如何会睡不踏实?

我抚一抚肚皮:“正巧今日遇上,也免得下回再着人去请了。萧太医,你顺便也帮我诊一诊,看看我这病究竟好全没有。”

他垂头一揖,便是应了。

离此地不远处有一座凉亭,亭边花草丛生,很是隐蔽。我遥遥一指,便将诊病的地方定在了此处。

萧太医拿了绢子搭在我的手腕,望、闻、问、切,诊得很是专注。

事毕恭谨道:“恭喜娘娘,娘娘身子大好。”

我点点头,将眼睛望向别处,思考着该如何开口去问岳才人的状况。

萧太医见我没了动静,垂头又道:“呃,倘若娘娘不想好得这样快,微臣还可再给娘娘开几服安胎的汤药。”

我赶忙阻止:“不必不必。”语毕清了清嗓子,干脆开门见山了:“我今日召你,主要是想问一问岳才人的事。”

他呆了呆,露出个意会的笑:“娘娘尽管发问,微臣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嘿嘿一笑:“萧太医医术精湛人也精明,日后定当大富大贵。”语毕放低了音量:“那你且说一说与岳才人诊病的过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萧太医神情呆滞地想了好半天,答道:“一切都是按规矩办的,微臣开了几服安神醒脑的药便走了,好似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顿了顿,他又道:“倒是临走前,微臣瞧见岳才人的院子里种着几株白头翁。”

我不是很明白:“白头翁是什么?有何怪异之处?”

他言:“白头翁可入药,花叶确是适宜观赏,但其根含有剧毒,宫里一般不种,也没什么人认得。”

我心下大骇,心想这顾茗该不是要毒死我吧?不过是争个皇后抢个男人,至于吗?她这是要一尸两命啊!

匆匆打发了萧太医,我便领着小玉急急忙忙回了宫。

叫小喜子偷摸着将宫里上上下下送来的东西都检查了,又吩咐说以后吃的喝的就在自家小厨房里做。一顿忙活完,这才歇下来押了口茶喘气。

不想一口气还没喘到底,外头就忽然来报:“岳才人来了。”

我怔了一会儿,吓得险些将杯子摔了。

经过头两回的总结,我觉得顾茗上门并没好事。但上回在行云阁闹了一场,今日她又主动登门,若是不见,实在说不过去。

踌躇半晌,我终是正襟危坐:“请进来吧。”

不一会儿,顾茗便领着婢女婀娜多姿地扭进来了,脸上浅笑嫣然,进门就拜:“见过皇后娘娘。”

我僵硬地抬抬手:“坐下说。”

她不紧不慢地道了谢,转身坐到离我不远处的圆凳上:“上回在行云阁,妹妹与娘娘闹了些误会,之前怕娘娘介怀,这才迟迟没来。妹妹今日前来,就是想跟娘娘陪个礼道个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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