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们显然注意到我精神的萎靡,但任凭她们如何询问,我的反应都是无动于衷。因为我绝不能告诉她们,我的情绪低落是来源于一只鬼魂的濒临死亡!
女孩们最终认为我有必要去看一下心理医生。无奈之下,我只好去找成方诺教授。
成教授虽然是我的干爷爷,也是我目前的至亲,但我还是对他隐瞒了关于比路斯的事。只是告诉他我自身的感受:头疼、胸闷、伤感、自责……反正就是内心很难过,而且每晚恶梦连连。
成教授的诊断是,导致我产生这种症状的原因是来自“魔术连环掰头案”对我的惊吓,并检查出我一直发着低烧。他还说,假如大脑再继续处于疲劳状态,就会随时引发起高烧。
他又为我检查了一下脑电波,结果是我的大脑一切正常。
“正常?我的脑电波有没有产生两组性,里面有没有存在着另一组外界脑电波?”我认真地问成教授。
“没有。很正常!你的脑袋。”成教授笑呵呵地抚着我的头。
没有?!应该有属于比路斯的鬼魂停留在我脑中干扰的。怎么会没有?!
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后,成教授为我开了一些药,嘱咐我要多休息,还希望我能留在他身边静养。但我拒绝了,因为我怕随着时间的增加,成教授会看出其中的破绽。
自此之后,我除了考试及日常的生理活动需要以外,余下的时间都用于与比路斯的意识联系之上。但鬼魂的意识依然音讯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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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如以往一样,我怀着内疚的心情,禁不住疲累,昏昏沉沉地睡去。当我梦见屏幕内的人影自它的指缝间溢出缕缕鲜血的时候,突然间,几只黑暗的巨爪陡然冲破屏幕向着我气势汹汹地拍过来!我痛得大叫一声,耳内嗡嗡作响。
我一边挣扎一边呻吟着,渐渐地,我听见了现实的声音。使我一下子睁开眼睛,随即发觉自己的脸颊上凉冰冰的,粘湿一片。同时,我听见海葵的声音,这才发现三位女孩正围坐在自己的身边。
我看了一眼床头的时间显示器,已是凌晨两点多了,便惊奇地盯着她们:“咦?你们怎么都醒了?”
三人听后竟不约而同地互望了一下,神色十分奇特,显得欲言又止,而且脸上均隐约透露出丝丝恐惧。我正想坐起来,却被林月按住了。
我疑惑地看着她:“发生什么事了?”
第4章身体发出光芒
林月略紧着眉头安慰:“没事啦,看你流泪了,又做恶梦啦?”
看得出,林月有意在扯开话题。我只好道:“没什么,只是又做了那个恶梦。”
三人又交换了一下眼色,叶秋温柔笑道:“没事就好,你好好睡,我们走了。”
见三人果真要抽身离开,我立即叫住她们:“慢着!”
三人被我的叫声吓得窒了一下,同时停下脚步,一起扭头向我望来。
我立刻严肃地盯着她们,冷冷地道:“如果今夜你们不向我坦白说出一起隐瞒着我的事情及原因的话,我不睡!”
我不睡就意味着她们也不能睡。这在我们宿舍中算是一件极严重的事情了。三人听后都叹了口气。海葵转过身来,吸了一口气才对我认真地说:“假如我们认为对你所隐瞒的事情实在是太怪异,不想让你担惊受怕呢?”
我想不到海葵会说出这样一个原因来,这无疑体现出她们对我的关怀及爱护。因为在宿舍中数我年纪最小,她们一向视我作妹妹看待。我的神色马上缓和下来,宿舍中原本紧张的气氛亦渐趋平缓。
我立即向她们致歉:“抱歉,刚才我的语气实在是重了点。”
三人立即围了过来,一起握着我的手表示谅解。
我见大家已经恢复回原来的样子,便微笑道:“我想我应该有权知道刚才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对吧?”我说有怪事发生在自己身上也只不过是乱猜而已,目的是让她们误以为我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大慨,让她们讲出事实的经过。因为半夜三更,三个女孩一起通过应急装置开门到我房间来,一定有事发生。
果然,我话一出口,林月就迫不及待地道:“可是小瞳,我们也有责任保护你的呀。”
我笑道:“谢谢你们关心,但我绐终觉得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严重,你们不妨将所见所闻直说出来。”
“不要吧……”三人立即支吾起来,神色惊疑。
“OK!”我故意表现出对事情不感兴趣的样子,摊摊手道:“你们所见的事无非就是听到我所说的绿色光雾吧。”
我刻意将绿色光雾之前的内容说得极其含糊,而又故意突出“绿色光雾”那四个字。这是我根据自己刚才做的梦来推测:也许我当时说了梦话让她们感到惊奇。
怎知她们一听,竟异口同声地惊呼一声,海葵道:“小瞳你不怕吗?!”
我马上顺着她的思路回应:“怕什么?你怕?”
海葵脸上竟露出了骇然的神色,未等她发言,林月已经伸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自道:“我怕!如果让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发出绿光、看见自己的脸变成了青绿色,我会被吓死的!”
就连叶秋也被惊得只会紧握着自己双手,一脸惊骇,说不出话来。
什么?!我的身体会发绿光?!
一时间我竟听不明白林月话中的意思!这一次轮到我产生疑惑了。
我握着林月的双手叫:“你的意思是说,我的身体会发出绿光?这是几时的事?!”
林月被我拉倒在床边,神色既惊惧又彷徨:“小瞳你……你……”
海葵不禁叹了口气:“原来小瞳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我终于被识破了,只好抬起下巴嘟嘴倔强地看着她们:“至少我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体会发光,而且是绿光!”
我定定地盯着她们,许久,海葵才深深吸了一口气说:“既然你坚持要知道的话,我们就告诉你好了。”
“早就应该这样了!”我高兴道。
三人只是盯着我不断在叹气。海葵首先开口:“本来,我只当自己眼花看错了,后来把她们都叫醒了才发现,至少应该是我们三个人一起眼花……”
“什么自己眼花呀,三个人眼花的!快入正题!”我催道。
海葵一手指向我的胸口,目光惊异、声音颤抖:“就在这里!刚才我起床上洗手间,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你的门缝中透出一片绿色的光芒!待我叫醒她们,一起开门进来时,看见你的胸口……发……发出……一片……绿光!”她说完终于霍地松了一口大气,接着又喘起气来。
听了海葵的话,我以一种异样眼神看了她一眼,再望向其余两人。她们竟对着我一起点头表示认同。
这次轮到我感觉有些惊骇了,我对海葵问:“海姐姐,你可以为我描述一下当时的情景吗?”
海葵点头吸了口气,伸手指着我的胸口,重重地吞咽了一下才道:“你的胸口处当时正发出一大片绿幽幽的光芒。那片光芒先是表现为一个夺目的绿色光球,然后转变成一片绿光铺向你全身,把你的整张脸都映成了绿色,就像……像……”海葵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只是使劲地咽着唾液。
我自然不必问也能猜出她的比喻,肯定是那片绿光将我的脸映得如同什么死鬼呀、僵尸妖怪之类的,反正我当时的样子一定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我又问:“你们当时都看见我的身体正在发出绿色的光?”
三人又一起对着我使劲点头。宿舍又突然静了下来,许久,我们才开始发出浓重的呼吸声。
我的思维已经在飞快地转着,我实在不想让女孩们感到恐慌,最后竟想出了一个牵强得连我自己也觉得白痴的理由。
“也许,是因为刚才在露台外,远处那个扩建区里的彩光灯照进了我的房间,灯光恰巧落在我身上,才形成你们所谓的绿光现象吧,哈哈!”我的笑声显得十分生硬。
我话刚出口就立刻招来了三声抗议。
“可我分明看见那些光芒就是从你身上发出来的!而且当我们走到你床头要看个究竟的一瞬间,那光芒竟突然消失了……”
这番话过后,宿舍变得更为沉寂了。一时间,我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因为三位女孩的话一向可信。然而,就是因为她们的话太真实,才让我觉得惊然而不知所措。
最后,我只好硬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