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吴秘书在前面带路,他不时的回头和李萍说话。
吴秘书:李姐,您和王总是什么关系呀?
李萍:我们已经认识二十年了,我和他爱人是大学同学,相处的就和亲姐妹一样。
吴秘书:噢,明白了,您在原来厂是干什么呀?
李萍:我在技术科工作,单位已经改制了,效益不好,老王就想帮我一把。
吴秘书:应该的,应该的。到了,请进李姐。(他站在边上为李萍开开门)
第十四集
第1场
这场院戏以镜头变换为主,突出三点,一是黄晓婉的执著,二是奔波,三是,开心。
第一组镜头是济南夫子庙,黄晓婉很虔诚参拜,认真的观看着,刘景治背着包紧随其后,两人有说有笑;第二组镜头是黄山,突出冬季黄山的险,和黄山的别样情景,当黄晓婉开心地站到了黄山的顶峰。当她充满欢心地指点江山时,那白雪覆盖下的黄山真的让人感慨万千。而此时的刘景治更加从心里往外佩服妻子的胆识和勇气。
第2场
圣诞节就到了。这两天,这个泊来的节日成了中国人宣泄情感的时机。海明也一样,心里空空的。他无数次地告诫自己,人家已经双宿双栖地走了,自己除了空有一腔遗恨外,就只能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了。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可是,单位里专心工作的人几乎没有。大家满脑子都在想去哪儿过节的事,海明无聊地坐在办公桌前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啥和能干点啥。突然,他象想到什么似的打开抽屉,找出一张名片。他拿起电话,(交替出现双方画面)
海明:你好,请问孙郎秀同志在吗?
孙郎秀:我是——你是?(电话里传过来的声音是海明依稀记得的,只是那声音有些冷。)
海明(不包任何希望):你还记得我吗?那天晚上在酒吧你曾经打扰过的那个人?
孙朗秀:应该还记得。(没有任何改变的一句回话。)
海明(艰难地探寻着):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电话里沉默了有三秒钟的时间。
海明(见对方没吱声又探寻地问了一句):那咱们6:00点老地方见?
孙朗秀:那好吧,晚上见。
放下电话,海明拿出黄晓婉的手稿,又找出一支包装精美但不知道是谁送的钢笔,然后一并把它们放到公事包里。作完这一切,他坐在那儿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就等着下班。这是自上次和那女孩分手后,第一次约她,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今天他可以放心地去赴约,因为妻子正带着学生过节,今晚他是自由人。
第3场
这组镜头是街景,突出节日气氛。
十二月的北方早已被冰雪封盖。但是再冷的天、再剌骨的寒风都挡不住人们心里的向往。你看那被圣诞节装点的喜气洋洋的街道、商店、酒店都在冷与热的交流中迎来送往,看了让人舒心。人们自觉和不自觉的都被卷进这氛围中,李萍正在商店时转着,自打调出后,她的心情好多了,脸上的表情也丰富起来,她开始注意给孩子和自己买些好吃的和穿的,今天她又走进了体育用品专卖店,在运动鞋专区走走停停的看着——
第4场
海明早就订好了座位等待孙郎秀的出现。他走进酒吧时,人并不多,他做在座位上静静的闭上眼睛想心事,然而,他的思绪却时续时断。他不清楚也不明白今天自己到这里的目的,他拿出黄晓婉的手稿不自觉的笑了……(这时,酒吧里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人们兴奋的穿梭于混暗的过道间,音乐或欢快,或悠扬,把整个空间渲染到了极至,在这里你完全可以忘记任何的烦恼和惆怅)海明就在这纷繁噪杂中胡思乱想着,眼里,心里都没有一丝的安宁过,这时只见他和服务生说着什么,只一会儿,一杯热水便放在了他的面前。远远的就会发觉他是那么孤独——
海明在猜疑中等待着、期盼着那好久未见的女孩能尽快出现。
第5场
赵丽华下班照例急忙跑回家,她正厨房忙着时,门铃响了,她走过去拿起可视听筒,
赵丽华:谁呀?李萍?
李萍:是我,丽华。
赵丽华急忙开门,李萍一身冷气的走进来,
赵丽华:你怎么来了?有事呀?
李萍:没事不能来呀,还不让我进去,冻死我了。
赵丽华:我的意思是不用回家给小强做饭吗?
李萍:来得及,王涛没回来呀?
赵丽华:今晚有事可能得晚回来,你找他?
李萍:不是,我今天下班顺便到商店给小倩买了双鞋,圣诞节,我这当姨的也没什么礼物送孩子。
赵丽华(一脸的不悦):你这是干啥,你拿回去,一来小倩不缺鞋,二来你花这么多钱在我们家是不应该的,李萍你听我的,收谁的东西也不能收你的,王涛要是知道了得骂死我,你痛快拿走。
李萍:都买了往哪儿拿呀?是给孩子的也不是你们俩的。
赵丽华:你是不是想让我赶你走,去退了专卖店都可以的。有那钱给小强买点营养品。
李萍:丽华,你这样让我很难受,我没什么能力,就是一点心意,是不是少呀?
赵丽华:那好,你送到王涛办公室他收下我不管,这是你们俩的事。
李萍;你有病呀,送办公室那不是打王涛的脸吗?
赵丽华:这就不是吗?咱们亲如姐妹,不用这些,这样会伤我心,也会让我们彼此有矩离。
李萍:(一脸为难样)丽华,这让我咋办呀,就这一回行吗,我是真心的,没有一点其它意思。
赵丽华:(点点头)我懂,心意我领了,把它退了,我不留你了,快回去给小强做饭,对了(说着她走进厨房拿出一箱饮料)把这个给孩子带回去。
李萍:这是干什么,我家有。
赵丽华:得了,你家有什么,这也不是我花钱买的,拿来回去给孩子喝。
李萍就这样被赵丽华推出家门,李萍正在往车上放饮料,赵丽华下来了,
赵丽华:天黑路滑你骑车当心点,你说你这黑灯下火的还往这跑,真是的。
李萍:你快进去吧,冷,哎,礼没送出去,还拐回点,这不错以后我常来送点,看看还难拐回去点啥。
赵丽华:死样,看啥好就拿啥。慢点。
李萍:(推车)快回去吧,哪天再打电话。
赵丽华:好的,你慢点到家给我来个电话。以后不行就别骑了,危险。
李萍:放心吧,没事,再见。
赵丽华两眼含泪的站在那儿看着消失在黑夜里的老同学,心里一阵酸楚。
第6场
这时,孙郎秀一袭牛仔装,红色呢子帽、红色羊绒围巾随意地搭在肩上,里面套了件黑色高领毛衫,她就这样精神抖擞地站在海明面前,
孙郎秀:圣诞快乐!
海明抬头望去,依然是那充满青春的问候、依然是那灵气逼人的装束。海明为之一动,心跳加快了许多。为了不让孙朗秀看出自己的内心活动,
海明(急忙说):圣诞快乐。(便起身为孙郎秀让座。)
孙郎秀(笑着坐下来):今天怎么有空约我?
海明(没有回答孙郎秀的问话而是递上他带来的礼物和黄晓婉的手稿):送给你的圣诞礼物,还有一本书稿想听听你的意见。
孙郎秀(顽皮地笑着):谢谢,你真是有心人。你写的书?——可我没有礼物给你呀。
海明(眼里含着笑看着孙郎秀):没关系,请我喝杯酒就行。
孙郎秀(笑的十分开心):好吧,看在礼物的份上,也看在你对我信任的份上,今晚我买单。
海明:单就不用你买了,书稿是我好朋友的,她去南方了。只是我想你应该先看到它,所以才拿来。
孙郎秀(抬头直视着海明,然后又看看手稿)那位的?
海明(迎着她的目光,嘴角有一丝丝笑):是那位的。
孙郎秀(茫然地望着海明):那我得怎么看这本书?是挑剔?是欣赏?是评判?还是——学习?
海明(有些看不惯孙郎秀对待手稿的态度):就一点,用心去看,或许收获会大些。
孙郎秀(站起身来走近海明):生气了?和你开个玩笑。我相信这一定是一本好书,否则你不会那么在意的推荐给我,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