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端顾不上自己,颤巍巍倾身去抚摸程晔熙鼓胀的……
程晔熙本能地顶动腰身,手指也从秦端嘴里滑出来。
秦端低头……做了他原本最不齿的事。程晔熙舒适极了,粗暴地按住秦端的头,不管不顾。
秦端被呛得难受,程晔熙本来就不小,现在他不受理智控制,只肆意宣泄欲望,根本也就不顾及秦端感受,每一下都弄得极深。
双膝跪在冰凉理石,刚才在公园磕到的伤处贴在地面,憋闷窒息之中,秦端鼻酸眼涩。
程晔熙,对不起。
东西呛在气管,秦端咳嗽着,身体发抖摔到在地,程晔熙发泄过,心情好了点,抛下秦端,衣衫凌乱自顾躺倒床上。
秦端缓了缓,昏眩地漱口,稍稍收拾。
一出来,看到程晔熙又起了兴致,秦端走过去,近乎卑微地服侍他。
他担心程晔熙头上的伤,尽力不让程晔熙动。他撑开胳膊,俯身去吻程晔熙,男人偏偏头,避开了他的嘴巴。
秦端心头一颤,落下泪来。
程晔熙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毫不怜惜。
秦端恍惚以为自己要被折断。程晔熙狠狠压住他。
他分不清身体和心哪个更痛,咬着手背沉默恸哭。
程晔熙拉开他的手,在他满是血腥的唇上轻微吻过。
他终于哭出声,紧紧拥抱身上痴傻的男人。
穆御森抱着林肃,在平板上看动画片。
手机震动,穆御森拿起来,看到关菲菲的号码。
他掀开被子,走到露台接电话。
“刘先生,您好忙啊,联系十次倒有九次不接。”
“关小姐,我们合作结束,你薪水到账,我以为我们可以终止联络了。”
关菲菲娇笑两声,“刘先生真是的,哪有你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好了,我不会无缘无故打扰您的,我是想告诉你林肃的事。”
“林肃?”穆御森戒备着,抬眼看了看卧室里的男孩。
“是,在秋寒身边的时候,我可是很得宠的,林肃的作用,我比程晔熙更清楚。”
穆御森没接话,关菲菲道:“您别紧张,我确实是个□□,可还没到泯灭人性,况且,我骗您,付出的代价恐怕不是我能想象。”
穆御森嗯一声,示意关菲菲继续说。
“秋寒雇佣的那个变态医生很迷恋我,我听说了林肃的事以后,就勾着他把这件事全都给我说了一遍。他告诉我林肃脑子里那颗纳米弹的作用和威力后,也告诉过我那枚炸弹的拆法。。。。。。”
穆御森心头一动,不由又望了林肃一眼。
关菲菲给了他一些思考的时间,继续道:“我知道您有千百种方法撬开我的嘴,可我今天给您打电话,已经做好被威胁的准备。当然,您可以选择威胁我,也可以选择。。。。。。和我做个小小的交易。咱们和和气气,把事情解决掉。”
“。。。。。。说吧。”
“您放过程晔熙吧。。。。。。我知道秦端今晚要带他偷渡,您大人大量,不求您给他们保驾护航,只要您不插手,他们走成走不成,全看自己的命,可以吗?”
穆御森有些意外,关菲菲难道是个痴情女子?
“您也别揣测我的用心,只说这笔交易,您觉得可以吗?”
穆御森静了静,道:“好。”
关菲菲如释重负,“林肃脑子里的炸弹和他眼睛里的摄影机有两条通线,一条上面有白色细纹,另一条有黄色细纹,这两条线,一条是摄影机的电源线,一条是炸弹的感应线。如果先动了摄影机,炸弹就会爆炸。可是,这东西总是要进行检修以防万一的,炸弹上有一个发信器,在监控终端,有一道逆向命令,是强制发信器关闭炸弹与摄影机的信号。当信号关闭后,炸弹就能取出。”
“密码?”
“。。。。。。林肃知道,我不清楚。”
穆御森很惊讶,为什么林肃的致命威胁,钥匙却掌握在林肃自己手中?
“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变态医生说,秋寒是个很多疑的人,他不会把自己的王牌放在一个人手里,每次输入命令时,都让林肃自己输。这样,信号终端在秋寒手里,密码在林肃手里,取出炸弹的手艺在医生手里,只要三个要素没有同时落入别人手里,那么,这张王牌就永远有效。”
穆御森恨得咬牙,不知道这个做了鬼的秋寒,究竟是怎样一个妖魔。
“刘先生,您救林肃的时候,把程晔熙暂时忘了吧。我相信您是守信用的人,言尽于此,祝您好运。”
柳暗花明的出路,穆御森简直不相信自己恐惧的威胁就这样找到了解法。他回到卧室,林肃正抱着酸奶咯咯笑个不停。
“林肃。”
男孩抬起眼,望着他。
希望就在眼前,穆御森反而胆怯了,他怕关菲菲诈他,怕林肃太笨忘了密码,怕执刀医生手术失误。。。。。。
他就是怕林肃出事,怕希望换来的是绝望。
穆御森闭眼,强迫自己按捺情绪,敏感的林肃会因为他的焦虑而不安。
“林肃,你以前看过医生吗?”
“看过啊。”
穆御森抱住他,疼爱地把他压在胸口。
“那你看医生之前,会不会玩玩电脑什么的。”
林肃脸上露出明显的戒备和警觉,只是那警觉更像是惊讶,“你怎么会知道!”
“别问我怎么会知道,你就告诉我有没有。”
林肃点点头,“有。”
“那你都在那上面干什么?”
林肃撅着嘴,一脸烦恼,“坏蛋秋不让我说,连程大哥也不能说。”
穆御森捏捏他的脸,“什么啊,刘先生让你说,你说就是了,坏蛋秋刘先生会帮你收拾他的!”
林肃腻在他身上,笑眯眯的,“刘先生,拉钩。”
穆御森伸出小指,林肃勾住,认认真真地把两人的拇指对在一起。
“好!我就告诉刘先生一个人。”
林肃趴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话。
穆御森一脸难以置信,他跟本不用担心林肃会记错,因为那个号码实在太简单了。
“十个5?!”
林肃很确定地点点头。
“坏蛋秋说完太傻,复杂的记不住,他就说,‘你只要记住那串数字和名字里的‘S’很像就好了。”林肃翻翻眼皮,“其实更复杂的数字我都能记住!还能算很难的算数呢!”
穆御森刮刮他的鼻子,笑着说,“是,林肃一点也不笨。”
林肃靠在他怀里,说:“以前有个老先生,总是夜里在花园溜达,说是要看天上的星星。别人都不喜欢他,连我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们都脸臭臭的,那个老先生教过我很多东西,还说我是算数天才!”
穆御森想,林肃大约是和被排挤的老佣人聊得来吧。
他们絮絮叨叨,林肃渐渐困顿,终于窝在他怀里入睡。
“还有个漂亮姐姐,她爸爸妈妈好担心她呀,总是在她身边哭,那个姐姐生病的时候,他们就让我偷了花园里的花去送给她。。。。。。那个姐姐。。。。。。笑起来很美。。。。。。”
穆御森吻了吻林肃的头发,关掉床头的灯。他的林肃,终于可以在黑暗中安眠,不被噩梦惊醒。
关菲菲享受着南半球的海滩,这里正是初夏,天气舒爽得不像话。
她躺在沙滩椅上,看到远处有年轻男子在向女友求婚。
男人手上只有一朵玫瑰,不过女人还是感动不已,跳起来扑在男人身上。
周围的人群欢呼起来,西方人就是这样,咋咋呼呼的。
关菲菲翻过身,她收过的花不计其数,但能记住的,却寥寥无几。
大约只有两朵玫瑰被她记住吧,一朵来自程晔熙,收拾了秋寒,程晔熙像个帝王,从秋寒的牢笼里迎接出她。程晔熙刚参加完股东大会,胸口插着一只玫瑰,开车到秋寒的庄园,径直找到她,问她愿不愿意做他的女人。
另一朵玫瑰,来自一个瘦小的少年,她那时被人陷害,染病在床,秋寒嫌弃她,把她丢到庄园的角落,艰难生存。她几次想死,可最终都因为不甘而放弃。有天天气很好,她靠在窗边发呆,一只玫瑰就从窗边伸出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