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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初央年只觉得,自己没有那些能力就是个错误。
“冯八年,你给我出来!听见没有?”
“出来啊!”
“你这个胆小鬼,你是为了木由的事情来的吗?你不出来,难道还要用那种卑劣的手段来害人吗?”
“冯八年,你这个混蛋!”
初央年抱着苏七辰,歇斯底里地朝着四面八方喊着,他不知道那个男人还会从什么方向来攻击,他也不知道,那个男人这样躲起来到底有什么意思。
“央年……”
“七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初央年紧紧握着他的手,眼泪竟然就这样落了下来。
“你哭什么?我没事的。”苏七辰脸上已经没了血色,他背后的那条口子,初央年是看到的,并不小。
初央年的身体微微颤抖,他一再逃避自己的感情,一再对自己说不要去喜欢什么人,不过,苏七辰是那么的温柔啊,他怎么能够视而不见呢?
他说冯八年是个胆小鬼,其实他清楚,他才是真正不敢面对现实的那个人。
他总是在想,如果他死了,要怎么办,他会舍不得这个世界,会舍不得这个男人。但现在,苏七辰要比他先一步离开,他怎么能够容许?如果找不到出口,他们就会被困死在这里,而苏七辰的处境要更差一些,因为他受了伤,没有庇佑。
“如果我还是以前的那个我,我就能察觉到他了。”凄凉地一笑,初央年扯开嘴角,把他搂在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
“别这样……央年……”
“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受了伤。”
“央年啊,你抱的太紧了,我好困。”
“困?七辰,你不能睡,不能睡。”初央年瞪大了眼睛,诧异地望着他。
“困了就要睡嘛,我会醒过来的,相信我。”苏七辰低语道。
“我不允许,我不允许!苏七辰,你不许睡知道吗?我……”
见到苏七辰闭上眼睛,初央年心里的那根弦绷断了。他觉得,他怎么都不可能因为儿女情长而撕心裂肺的,如今真是打了自己的耳光。
什么才算是喜欢呢?
初央年不知道。他真正想要去了解苏七辰的时候,这个男人却闭上了眼睛。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在你想清楚想明白的时候又偏偏要给你致命一击,就好像你那样的掏心掏肺没有任何用处。
接触着苏七辰的每一寸皮肤,初央年想着,如果自己能这样每天都抱着怀里的这个人,也是好的。
至少,他还能感觉到这个人的气息。苏七辰还没死,他当然明白,只是,没有出路,死亡还会遥远吗?
他只是睡着了,很快就会醒的。
搂着这个男人,初央年在心底想道,低垂的眼眸里却满是泪花。
作者有话要说:
☆、壹·谢钰乙(1)
冰天雪地里踩下一串脚印,但是在雪中走动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身上穿着的厚厚的衣服不是去原村时的那一套,她甚至想问问到底是谁帮她换的衣服。
雪没有继续下,只是积了厚厚的一层。裹了裹衣服,看着不远处的别墅,她不由想道:终于要到了。
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谢钰乙整个人都惊呆了,她远远就看到一层粉红色,还以为是别墅的外漆,没想到,却是院中种着的梅花。
手指轻触着门前的门铃,她伸长脖子往里张望,尽管知道这样不礼貌,可她没得选择。
门打开,里面走出来的人瞧见她也是一惊:“小乙,你也来了?”
“七辰!”谢钰乙诧异地看着他,忽而笑了起来。
能有一个认识的人也好,至少做个伴。
“快进来,外面冷得很吧?”苏七辰走出来,将外面的门拉开,小心翼翼地护着。
谢钰乙看着他的动作,不禁疑惑:“你好像很熟悉这里。”
“我在这里住了都有半个月了,当然熟悉。”苏七辰说着,却没有太多顾虑的样子。
“半个月?”谢钰乙惊了一下,跟在他后面进了别墅。
谢钰乙是一醒过来看到这边有房子就直接往这边来的,苏七辰却说在这里已经住了半个月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厘头的事情?
“你也来了?”纪长荀从沙发上转过身来,眉间闪过一丝不悦。
“你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来?”谢钰乙打量了周围一圈,回过头来又问道,“就你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吗?”
这里一共是三个人,还有三个人不在?
“小树在睡觉,云繁和央年没到这里。”苏七辰叹了口气,“我们在这里待下去总不是办法,但是,我和长荀、小树在这里半个月都没有找到其他出路。这附近走出去连人家都看不到。”
谢钰乙微微皱眉,她还不曾知道原村里有这样的地方,可看看这周边的环境,也的确不是原村的地界了。景田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把他们弄到这冰天雪地的地方?这别墅看起来还很新,不过,以原村那些人的手段,能在这种地方建别墅吗?
“小树的房间在哪里?”谢钰乙问道。
“楼上左转第二间,你找她?”
“我想用她的能力看看未来的走向,至少得找出一条路才行。”谢钰乙跟二人打了声招呼,便往楼上走去了。
木小树房间的门没有反锁,所以谢钰乙进去没有任何障碍,她看着床上睡得正熟的孩子有些担忧。
在回原村的时候谢钰乙就在想,把木小树带入这次的试炼真的合适吗?她还那么小,就算等下一任的领导者出来也是来得及的。
在他们的世界里,寿命短归短,不过利用有限的时间还是能给自己留下无数美好回忆的,而像木小树这样年幼的孩子,周围的人都会告诉她该怎么去享受生活,用最有限的时间去体悟人生。尽管带着木小树并不会让谢钰乙反感,但她的确感觉心焦,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虽然不见得木小树自己有多么不高兴,但这样的发展总归是不正常的。
身为一个孩子,就应该该笑的时候笑,该哭的时候哭。
叹了口气,谢钰乙端坐在木小树床边,抓住了她的小手。刹那间,她皱起眉头,不知所措地看着床上睡着的孩子。
“怎么样?”
谢钰乙匆忙回神,低头不语。
“什么叫没办法复制能力了?”苏七辰皱着眉走进来,一边把房间打开。
两个人单独面对面的时候,谢钰乙无法拒绝苏七辰的问话。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人和纪长津是完全不同的,不过,哪怕时过境迁,她依然会和颜悦色,不禁把面前的这个男人和纪长津联系在一起。
谢钰乙明白,这是病,得治,但她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