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少主的回忆/别哭,我会心疼。
“少主。”宁大夫行礼。倾月跟着行礼。
燕长空身后跟着玉泉玉溪,她们如约来看倾月。
“方才你的话我都听见了,倾月姐姐是认定了我也是仇人是吧。”燕长空脸上带笑,语气中是带着调侃和微微的怒意。
怎么能不怒,他是少主,倾月只是个教中的高阶弟子,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零三是母亲派来保护他的,零三要是这么死了,他苦心谋划的一切岂不是付诸东流了。
倾月跪下来,认错的态度是没问题,可内心是否认错,少主也猜得到。
倾月此时不过是妥协罢了。
面对倾月干脆利索的下跪认错的行为,少主也不好再较真。这事情只能不痛不痒的揭过去。
少主问宁大夫零三的情况,两人进隔间谈话,而倾月则是与玉泉玉溪来到屋外,玉泉玉溪没有问什么不该问的,只是聊了聊日常琐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与少主请示后,便离开了。
幽兰站在倾月身边,担忧的问了一句,“倾月姐姐,你还好嘛?”
“我没事。”倾月没有看幽兰,只是望着玉泉玉溪离开的方向。
玉泉玉溪虽然没有说什么,她们一定是对她起疑了。她们要是妨碍她的行动可怎么办?虽说她们俩倒不是每日都在教里,也妨碍不到她,但也得小心些才是。
“可我瞧着,你看起来不大好。”幽兰握住倾月的手,关心的看着她。
“可能是最近没睡好吧。”随便扯了个慌,敷衍至极。
幽兰也不恼她的敷衍,只是说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好说出来?没关系,我能帮你的一定帮你。你不要为难你自己啊。”
这幽兰,怎么操心她的事情了,倾月是哭笑不得。“好啦,有事会告诉你的,别担心。好嘛。”
“我知道,可是,你真的有点不对劲。”幽兰直觉倾月有事瞒她,可倾月就是不愿多说些什么。
两人回到屋里,零三已经醒来,宁大夫在帮他把脉,看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看了一眼倾月,脸色难看,显然少主此时又生气了,真是个爱闹别扭的家伙。
她与零三比试差点闹出人命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教主近些日子没有出现,反倒是让少主觉得奇怪。少主盯着倾月,问起了那时倾月没有回答的问题。
倾月站在一旁帮忙研墨,少主在纸上画了一幅地图。
问了倾月,是否认得。
倾月看了,这是与羊皮上的地图差不多。
“倾月,你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少主画的地图并不完整,她猜想少主知道的可能不多。
“少主想知道什么?”倾月问。
少主那张漂亮的脸上是柔柔的微笑,他的手摁在那画的地图上,“我知道你一定看到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老实的告诉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那暗道里,您不是最清楚吗?”倾月想起那水潭,想起看到的教主与男人。少主只是为了弄清楚暗道里的门道?许是为了逃出去吧,如果是为了那难以寻觅的生路,他们可以合作。如果,是为了别的目的呢?
“您想知道的话,您得答应属下一个条件。”无论如何,她只有赌一把,她与零三的比试,她赌输了,她还来赌,赌少主在不在乎她的利用价值。
她毕竟是从暗道里回来的人,毕竟是没被零三杀死的人,她能够再次进入暗道探查,而不需要再找人安排进去。
只要让教主不对她起疑心,她可以去暗道无数次。
少主拿着笔沾染了墨,在纸上画着什么。
没一会,把画完的地图,给她看。“说吧,什么条件?”
“如果,我们都能活着离开这里,让我带您走。”倾月说出这句话时,注视着少主的眼睛。
听到这话,少主眸子亮了一下,随即扭头躲开了倾月的视线,他没有马上回答,也没有说拒绝,只是咬紧嘴唇,握着笔杆儿的手都在轻微发抖,那浓黑的墨滴在纸上,晕开了一片。
“你这人,怎么就想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少主眨了眨眼,忍住泪意。说带他走的人倾月不是第一个,但是,此时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有些心动。
“您答应还是不答应?”倾月问的直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呵,可以,只要你能活下来。”他就知道倾月会提这种要求,与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只是,这人能做到吗?
“那就试试,我会不会活下来。”倾月坚定的盯着少主。她会活下来,带少主离开这里。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在暗道里的发现了吗?”少主把那张滴了一滴墨的地图拎起来。
倾月把发现的水潭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少主。
“水潭通往另一个地方,那里,我见到了教主,以及一名男子。”倾月说完,把玉衡的那块腰牌拿出来,放在了桌面上,“这是我一开始在暗道里发现的。”
少主拿着那块腰牌看了看,随即坐下来,似乎是在想什么,细细的看着那腰牌,纤细的手指摸着那雕刻的竹枝。
倾月站在一旁,没有打扰。
“那个男人,你见到是什么模样吗?”少主出声问她。
倾月回答:“离得有些远,加之那男子背对着,并未看清。”
“那男人,就是我的父亲。”少主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
这,不可能。
如果少主的父亲是那个男人,又怎么会无人知晓,摩罗教教主的夫君至少也是有名有份,哪会是像个囚徒。
囚徒……
少主抬眼看着倾月,眼睛泛红,“你见到他时,他的状态如何?”
倾月想说那男子似乎很糟糕,可见少主红了眼,难过的神色,不由得心疼,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
少主握紧了那腰牌,再问,“告诉我,他变成什么样了。”
“他,一头白发。似乎有些精神不济的模样,对不起,属下没有了解清楚。”倾月低下头,她不知道为什么说不下去,那时,看到那个男人,明显病恹恹的,任由教主摆弄,他都要以为那是一具行尸走肉。
“他竟然已经白了头发了啊。”少主没有掉眼泪,只是叹息了一声,可听在倾月的耳朵里,这声叹息,包含了浓烈的情感,这不像是少主这个年纪才有的,少主应该天真无邪,应该无忧无虑,而不是现在这般多愁善感。
倾月伸出手,忍不住把少主抱入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身子颤了一下,却没有推开她。
原来少主是为了知道那个男人的情况才这么大费周章的吗?为什么不让零三去呢?零三武功高强,那暗道里的机关陷阱,对他来说不在话下吧?
“我其实见过父亲两次,第一次是在我六岁时,那时,我已经记事,我并不蠢笨,我记得非常牢。”少主抱紧了倾月,仿佛抱住了救命的稻草,整个人埋在倾月怀里。
倾月安抚的轻抚少主的背,少主闷闷的声音,让她难受,她只能用这种方式,安慰他。
“母亲抱着我,带我去了一个密室,那里有着众多护卫把守,最里面却没有护卫,那里的空间很大,就像是一座宫殿,那里很漂亮,在中间的屋子里,有一个男人,一个被锁链锁住四肢的男人。”
“那个男人疯疯癫癫的,见到我的时候,发出痛苦的怒吼,当时我被吓哭了。他的双眼就像是恶鬼,盯着我,嘴里咒骂着我听不懂的话。母亲抱着被吓哭的我,告诉我,那是我的父亲。”
“那个疯掉的男人竟然是我的父亲,他看起来好可怕。后来我病了,被吓得。那个男人我想起来就害怕,可是又好奇。我央求母亲再让我去看他,母亲非但不答应,还说,那个男人死了。后来,我也忘记了,逐渐长大,懂得越多,我就越想知道那个男人的事。可是母亲闭口不谈,就算母亲自己提起那个男人,也只是说,让我乖,那样父亲才会开心。”
“我知道母亲是在哄我。第二次见到父亲,是在一个夜晚,姑姑哄我睡着,我装睡,等姑姑走了就爬起来想去找侍从陪我玩。那时,父亲突然出现在我的寝殿里,他披头散发,浑身是血,从那暗道里爬出来,把我吓得不轻,我也是第一次知道我的寝殿里有暗道。父亲见到我的一刹那,他恍惚了一下,马上挣扎起来想杀我。”
说到这里,少主身体都在发抖,显然孩童时的记忆太过于深刻,让他至今无法释怀。
“他看到我,眼睛发红,看到我哭,也是吓到了,他似乎想躲起来,可很快外头很多人冲进来,我看到母亲可怕的脸,她一脸煞气,在见到父亲的时候又柔化了一些,却用着冰冷的语气命令下属把父亲抓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因为父亲想从那个地方逃走,不知道为什么来到了我这里。姑姑后来告诉我,说是有人私自离开摩罗教,那些人都被处死了。我在想,那个可怕的疯癫男人,我的所谓父亲,是不是也被杀了?”
“我对暗道很好奇,自己跑进去,差点死在里面,但是,我发现了暗道是可以通往那个曾去过的密室的,母亲知道后,没有责罚我,好似根本不关心这些事。只是派了零三来保护我。”
倾月发现胸口湿热,少主耸动肩膀,显然他无法压抑自己的情绪。他哭了。
“姑姑什么都知道,姑姑只是告诉我,什么都不要去想,我是少主,长大了就会知道了。可是,我做不到。我想知道,父亲是死是活。然而母亲不准我离开明玉宫一步,除非母亲不再是教主。”
少主把这些年来埋藏的秘密说了出来,虽然回忆起孩童时可怕的记忆,却是在倾诉了以后轻松许多,他抬起头,眼角挂着泪,好好的漂亮少年哭成了小红脸,倾月帮他拭去眼泪,安慰他,“如果是你的愿望,我会尽一切力量帮你达成。”
少主听到倾月的话,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他的两手紧紧的抓住了倾月的衣裳的一角,那块腰牌掉落在地上,两人都没有理会,倾月轻抚着他的脸庞,“别哭,我会心疼。”
少主默默的哭了好一会儿,哭的都累了,睡了过去。倾月把少主抱到床榻上,捻好被褥才去书房把东西收拾好。
那副地图,她收了起来,又把腰牌捡起来收好。
离开了书房,倾月守着少主,直至日落西山。
幽兰送来了吃食,少主也醒了过来。幽兰见少主眼睛肿了,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被少主气呼呼的赶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想起自己在倾月怀里哭成那样,脸红耳赤,见到倾月都不好意思,却又故作冷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倾月也不戳破,在少主用餐的时间,叫走了零三。
零三因为伤重,一时半会是没法隐藏自己,索性当个门神,守在外头。
零三瞧着倾月那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不喜,但怎么说,他们是一个阵营的,他现在也不好计较太多。
得亏明玉宫没有太多闲杂人等,否则他们这般讨论事情,那隔墙有耳可就不得了了。
零三见这女人不开口,他先开了话头,“你如果怀疑我的立场,你大可放心。我要是对少主有异心,恐怕站在你面前的不是零三,而是零四了。”
“你竟然敢背叛教主?”倾月想不通,零三听令于教主,是教主的爪牙才是。
“不,说不上背叛,这摩罗教最终的主人还是少主,我只是提前拥护未来的教主罢了。”零三也是有私心的,不过,这个私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见证着少主的成长,他喜爱少主的隐忍,他也心疼少主,他恨不得代替少主受苦,可是那些事情,他代替不了。
他坚信,少主会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会保护少主,他会默默的陪伴,哪怕少主不知道。
他知道少主在乎什么,不在乎什么,他是少主的一把利刃,凡是少主想除去的人,他都会回应少主的期待。
他的少主,是他的一切,为了少主,哪怕是教主,他也可以背叛。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不如,我们结盟。”倾月细细想过了,光靠她一个人,是办不成事的,必须得找帮手,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人。
“呵呵,我凭什么相信你。”零三并不好唬弄。
“就凭少主对我的信任。”倾月底气十足,她可以说少主已经十分信任她。
零三是气的咬牙切齿,他的眼睛没瞎,少主都对她投怀送抱了,能不信任嘛,他也想抱一抱少主。
嫉妒让他面目全非。
总有一天,我会弄死你倾月,少主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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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红钰,摩罗教第三任教主。
她武功高强,生性残暴令人闻风丧胆,她杀人不眨眼,视他人性命为草芥,哪怕是面对自己的亲儿,一旦恼怒,就成了可怕的恶魔。她固然可怕,但是极少有人知道她柔情的一面。
沈墨风与教主情同姐妹,沈墨风在教中的地位仅次于教主,她了解教主的性子,也知道教主的一切。
对于夏红钰的那些流言蜚语,她不在乎,因为没有人比她还了解夏红钰,人们面对自己恐惧的不了解的人与事物总是有许许多多的造谣与污蔑。
夏红钰不会在乎,她沈墨风更不会在乎。
沈墨风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第一个见的人便是教主,这次她没有以往那么冷静,她心急如焚,教中弟子见到风尘仆仆的沈墨风都慌忙行礼。都道是奇怪,沈长老这般匆忙倒是少见。
沈墨风不是无能之辈,很多重要的事情都是交给她去办。她几次离开摩罗教办事,都顺利完成,然而,她得到消息,他们摩罗教,会遭遇大劫。
由于摩罗教在武林中过于猖狂,树敌无数,那些个正义之士纷纷表示讨伐摩罗教为民除害,沈墨风巡查几个分舵时,得知江湖上已经有人暗中集结力量,想要铲平摩罗教。
大殿之上,夏红钰坐在象征着权利与地位的宝座上,她的容貌是极为艳丽的,那眉尾上挑的眉不粗也不太浓,却自带着一股英气,略施脂粉的脸上是轻蔑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乌合之众,胆敢与我摩罗教叫喧,怕不是活腻了。”夏红钰冷眼一扫,那些个长老们都不敢作声。
空骨,无梦两位护法互看一眼,空骨说道,“教主,沈长老所说不假。前些年,江湖传言,摩罗教藏有一秘宝,得之可得天下。许多江湖人暗地里都在传这事,更有甚者企图混进我教。我等认为,应当重视。”
“空骨说的没错,我教在江湖中威名远扬,免不得有人来我教浑水摸鱼。只是这些年来倒是传的像是真的一般,属下认为,这其中,可能有猫腻。我们应当查清此事,不能放任。”
沈墨风看那些长老们,又看向空骨无梦,她把这段时日收集的密报交给夏红钰。
“呵呵呵,秘宝?得之可得天下?说来,我们摩罗教倒是真的有那么一个藏宝的地方,只可惜,我摩罗教三代教主都无法找出来,那群江湖人又怎么可能寻得到。”夏红钰站起来,把手中的那张写满情报的纸张捏成了齑粉。
“沈墨风,派人给我盯着那群集结的人,找出是谁在策划这一切。”教主走下去,她冷笑着,“让我看看是谁那么愚蠢。”
“是。”沈墨风回答。
教主走出大殿,长老们窃窃私语。
沈墨风跟着离开,空骨无梦两位护法与众长老商议如何应对。
沈墨风追上教主,此时教主停在青鸾殿外,她站在门口,看着那些洒扫的女弟子。女弟子们见到教主来了连忙行礼,而教主却是冰冷冷的丝毫不理会她们,往另外一个方向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墨风追上来,唤了一声,“红钰。”
“墨风?你不去休息,来找我?”夏红钰有点惊讶。
沈墨风望着夏红钰,说道,“你已经有办法应对了是吧?”
“应对?我还怕那些个所谓的正义之士?我只是不想费脑子,你们把那策划这事的人找出来,直接杀了就解决了,何必想那么多。”
“如若真这么简单倒还好了。”沈墨风说道,“我没有当着长老们说出来,我是有另外的事情要告诉你,你跟我来。”
夏红钰被沈墨风拉着手,去了沈墨风的住处。
夏红钰看着沈墨风,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块腰牌,雕刻着竹枝,翻转过来,背面刻着“庆丰”俩字,俩字一旁写有“十一”字样。
庆丰,十一。这是排名。
“你怎么得到这个的?”教主瞧着这腰牌,她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处在至尊之位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来的路上发现有人跟踪我,我与对方交手,对方被我打伤后跑了,却落下了这个。”
“所以,你受伤了?”教主查看她是否有恙。
“一点小伤不碍事。我是说,竹青阁并没有被完全消灭。他们还有余党存在。”沈墨风担忧。
“我倒是想不到这么多年了,竹青阁除了阁主的遗孤外还有其他人活着。”夏红钰摸着这块腰牌,她感叹时间过得真快。
沈墨风说道,“是啊,三十年过去了,想不到还有竹青阁的人存在。红钰,你说,会不会,是复仇来了?”
“可笑,复仇不该找我们摩罗教,他们应当找当时还是亲王的当今圣上。”夏红钰想起年轻时,她为了稳固自己在教众中的地位,她答应了成为蔺亲王在江湖中的爪牙。
他们的结盟,让她稳固了摩罗教,也帮助蔺亲王推倒了当时赤临国女帝的政权;当时竹青阁与摩罗教对立,竹青阁阁主又是女帝的夫君,必然是蔺亲王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场屠杀骇人听闻,参与这场政变的摩罗教也是损失掺重。
十年过去,她寻到了当时还活着的竹青阁阁主的遗孤,除却那个孩子活着长大了,应该没有任何竹青阁的人活下来才对。
“如今,这竹青阁的人出现,是不是意味着……”沈墨风不禁心里发怵。
“你怀疑那些集结人手围剿我摩罗教的人是受了竹青阁的人的指示?”教主觉得荒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不是没有可能,她盯着沈墨风,语气倒是有些兴奋,“如果真的是竹青阁的人,一定要抓个活的来,我想,他应该会很高兴。”
“你想做什么?你要拿这事刺激他?!”提到那个人,沈墨风不由得乱了心神。
“好歹是竹青阁的少阁主,虽然竹青阁没了,但是见到竹青阁的人,总会有些反应吧。”教主摸着这块腰牌,很期待那人看到这腰牌时的模样。
“红钰,你这样会伤害他,你知道嘛。”沈墨风想把腰牌拿回来,却被夏红钰一把推开。
“我不会伤害他,我只是让他看看,让他能想起世间还有人想让他注视着。”夏红钰收起腰牌,她要去见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夏红钰!”沈墨风焦急的跟上去。
那条通道是在教主寝宫里,需要打开一个暗门,一开始的入口有女弟子把守,随着越发进入到里面,逐渐没有了看守。
沈墨风跟随在夏红钰身后,她担心的很。
暗道里逐渐开阔,见到了一处密室,密室里又有一道暗门,打开后,所见到的是宽广的地方,这里种植着不需要阳光的植物,中间落座着宫殿一样的建筑。
走进里头,是一张宽大的床榻,一名银发男人躺在上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容貌极好,头发像是雪一样银白,铺散在枕头上。对方正睡着,呼吸清浅,神色宁静。
身上裹着一层黑色的纱衣,看着像是没穿一般,胸前的两点肿大的像是樱桃,身上露出来的肌肤都布满了爱痕。
“好看吗?”教主一改冷血无情的表情,柔柔的问沈墨风。
沈墨风望着那男子,心如刀绞,没有回应夏红钰。
“你为什么就不愿放过他?红钰,十八年了,你囚禁他十八年。空儿都要成年了,你还是不愿放下。”沈墨风走向那床榻上的男子,内心无比自责。
“你知道他的身份,我们是他的仇人,你觉得他知道了会原谅我们?我爱他,可我更想占有他。我不可能放了他,不管是十八年,还是二十八年,他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我。”夏红钰一把抓住想靠近那人的沈墨风,“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墨风,他是我的,你没有资格碰他,看一眼都不行,你杵在我这里做什么?你可以退下了。”
沈墨风望着那人,没有动。
“至于竹青阁之事,让我想想该怎么做,明天会找你谈的,而你,做好你该做的,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我们姐妹一场,我不想因为这种事情伤了感情。”夏红钰的固执,让沈墨风更是难受。
是,她没有资格,她爱着这个男人,却永远也得不到,这个男人只能是教主的。
她无法为那人做些什么,能怎么办?背叛教主?她做不到,更做不到忘记他,他与教主爱着同一个男人,她却只能退出。她没有办法,她只能再度看一眼那人,转身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红钰上了床,躺在男子身边,看着对方的睡颜,伸出手轻轻的描绘对方的眉,满腔柔情都付诸在男子身上。
她偷偷的亲了一下男子的额头,笑的甜蜜。
即便是她气场过于强势,但是在心爱的人面前,她会收敛起自己的锋芒。
又吻了一下对方的嘴唇,她轻抚对方的脸颊,小心翼翼,怕弄醒了对方。
可没过多久,男子醒了过来,见到眼前的女人,毫无反应。
“醒了?阿涵想我了吗?”教主柔柔的问。
被唤做阿涵的男子,只是眨了眨眼,像个孩子似的又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身上的单薄黑色纱衣从肩头滑落他也没有反应,只是迷茫的看着门外。
教主也坐起身来从背后抱住他,“燕涵,我的阿涵。”
因为身后的教主喷洒在他脖子处的热气,惹得他身子一颤,耳朵都红了,忍不住想逃离,却被教主咬住了肩膀,虽然没用多大力,没有出血,却也有点疼,他的双眼顿时漫上一层泪光。
女人的手指贴在他的胸口,那肿大的樱桃一被刺激,他就软了身体,只能从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幕来临。
教主喂了燕涵吃了点食物后,与对方抱在一起相拥而眠时,却有女弟子拉响了警铃,因为这里任何人都不准进来,所以设置了警铃,外头一旦有什么需要教主亲自决断的事务就可以拉响警铃。
教主理了理衣裳,走了出去。
她的下属马上禀告:“教主,有不明身份的人闯入,请教主小心,巡逻弟子已经在展开搜捕。”
不明身份的闯入者?刺客?
“本尊知道了,你退下吧。”夏红钰走回去,燕涵自己拿着笔墨画着,她看了一下,都是一些鬼画符,但是这在她眼里,都是好看的,是最可爱的。
她抱住燕涵亲了一口,说道,“乖,我出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回来陪你一起画画。”
燕涵抬头看着她,拿着笔在她身上画了一道,难看的一条粗线出现在胸口的衣裳上,她也不生气,转身离开。
她倒要去看看,来犯的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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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月上梢头,整个摩罗教早已掌灯,夜里本应宁静,此时却是闹闹哄哄。
负责巡逻的弟子分别带人搜寻闯入摩罗教的歹人。
“都给我仔细点,别让歹人跑了。”带头的女弟子望了一眼苍穹之上的圆月,心想要是没个结果,教主怪罪下来,她怕是罪责难逃。
“老大,再过去就是明玉宫了,明玉宫要不要搜?”下属提出疑问。
“搜!”宁愿得罪少主也不愿让教主责罚丢了性命。
另外几队搜查都没有找到歹人,回来禀告老大,看来那歹徒实在是厉害。
这阵仗弄的是很大,好多教众都疑惑发生了什么,竟是弄的这般吵闹。
明玉宫里,倾月在隔间打坐,零三在屋外头也不知道做什么。而少主已经睡下,睡的很安稳。
却不想明玉宫外一大队人与护卫发生了冲突。
离得太远,倾月这边没有听到,幽兰在自己屋里却是听到了的,她起身去看是怎么回事,结果看到明玉宫大门外的尸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闯入摩罗教的歹人杀了十多个教中弟子,又杀了他们一名守卫,而他们却抓不到对方,甚至行踪都找不到。
“闯入摩罗教的歹徒?”幽月听到这话,睡意一下子跑光了!她看着那位负责整个摩罗教安全的女弟子魏轻言,“那歹徒极有可能进了明玉宫。不好!”
少主有危险!
“我要去保护少主。”幽兰赶紧跑向少主寝殿的方向,身后的魏轻言命人看紧了各个出入口,再叫人调集人手包围明玉宫,下了命令,她也赶紧跑向少主的寝殿。
幽兰心急如焚,她差点跑的摔倒,好在她身姿敏捷,调整身体重心,才没那么容易摔了。
倾月姐姐,你可别开小差呀,有歹徒闯入了明玉宫了。幽兰此时恨不得再跑快一点。
倾月发现有人靠近,以为是零三,然而并不是。
来人不是零三,来人一身黑衣,身上的衣裳有些破了,可能是有伤口?因为她闻到了血腥味。
“你是谁?”倾月立即起身,拿起身边的武器,她一边走向隔间旁的少主的寝房。
来人发现了她的意图,对方身法极快,甚至快过零三,她大感不妙,赶忙去看少主!
那人已经站在了少主的床榻前,倾月来不及思考,她的剑已经出鞘,直指那人,“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却是不听她一个字,竟然直接要去抓少主,在这危急时刻零三出现一剑把那人逼退,却未曾想对方使了暗器,零三来不及收回剑式,就中了对方的暗器,一枚银针插在了他的胸口!
零三惊得瞳孔紧缩,他即刻嘴角溢出毒血,他忍着痛抓住了还在睡梦中的少主的手,一个使劲,把少主从榻上提了起来,用尽力气把少主推向倾月!
在这巨大的力道下,少主被弄醒了,一阵天旋地转后发现自己在倾月怀里,而倾月却是在呼喊零三的名字,少主看到零三受伤,再看到那个黑衣女人也是惊的不知所措。
“零三!”零三听到倾月叫他,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可是嘴角的血顺势滴落在胸口,染红了他的衣襟,他咬紧牙挡在了那可疑人面前,又看向少主。
少主,没事就好。
“快带少主离开!”零三催促。
“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害少主?”倾月护住少主,她再度质问闯入的人。
看那人身形是名女子,虽然蒙面,却是能够看得出是个青年女人。
“倾月姐姐!那是闯入的刺客!”幽兰焦急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有大堆人围住了这里,显然这个女人是想挟持少主以逃命,不管是什么目的,不明身份之人私自闯入摩罗教,一律当歹人捉拿。
可那女人武功高强,一掌推开了想杀她的零三,神色冷酷的走向倾月与少主,幽兰停在门口,大气不敢出,魏轻言向前一步,把倾月与少主推出门外,她说道,“倾月姑娘赶紧带少主离开,这歹徒让我们来对付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抱起少主马上离开,随即众多巡逻弟子纷纷拿出武器包围了那女人。
零三的伤还没好,现在中了毒针,又被一掌给打的昏死过去,已经无法站起来。
那女人并不在乎这么多人围攻,她冷静自若,手中沾血的剑刃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看来你们的教主是个孬种,只会派你们这些喽啰来送死,既然如此,那就用你们的鲜血来作为一份礼品送给你们教主吧。”女人握紧剑柄开始收割。
“拿下她!”魏轻言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杀上去,
幽兰看的心惊肉跳,魏轻言把幽兰推离开,“你去保护少主,这里交给我。”
“好,你,你要当心。”幽兰走了,虽然很担心,她不会给魏轻言添麻烦,她更分得清主次。
那女人即便是被围攻也是游刃有余,摩罗教的弟子武功不会差,可在那女人面前不过是狼爪下的羔羊。
很快死的死,伤的伤。
魏轻言等着弓箭手到来,那群可怜的巡逻弟子苦苦支撑,总算把那女人拖住。
等到弓箭手的箭矢对准了她,她扔下刚被她捏断脖子的摩罗教弟子,看向那群蓄势待发的弓箭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里血腥一片,原本是好好的寝房,现在变成了屠场。
当箭雨冲来,她还是能躲开的,用剑挑开箭矢,速度快到惊人。然而再快也难以抵挡那么多的箭矢,她的肩膀中了一箭。
她扯起那床榻上的被褥铺开借力化掉箭矢的力度,一边冲向那群弓箭手,只要近身,她们便不再是威胁,她手起剑落,那些弓箭手的热血喷洒在她身上,血的味道让她冷笑一声,随即一剑刺向魏轻言!
魏轻言躲开了,那女人紧追不舍,两人贴近缠斗,即便是魏轻言武功不错,而那女人更胜一筹,对方的剑轻易的刺穿了她的胸口。
这女人,太厉害,她竟完全不是对手,恐怕只有教主能打败她。
那女人丝毫不恋战,走的非常干脆,轻功极好,抓住了机会跳上屋顶,很快融入夜色里。
幽兰折回来看情况看到的就是倒下去的魏轻言。而那闯入者却是早已逃之夭夭。
“魏轻言!”幽兰吓得要命,她抱住受伤的魏轻言,眼睛都红了。
“咳,唔……”魏轻言呼吸困难,胸口不断的溢出血红,“歹,歹徒……逃走了……”
“你,你别说话,大夫很快就来了,我给你止血,你别说话。”幽兰撕开魏轻言的衣裳,看着那恐怖的伤口,不由得掉眼泪。
少主是没事,可她的朋友魏轻言却是快没命了,她急的不行,止血后,她又赶忙帮还活着的人查看伤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墨风当时也知道了突然出现在教内的歹徒,她自己带人排查摩罗教其他地方,摩罗教的所有建筑占地面积很大,她用信号通知各处的人协助巡逻队排查,等她赶到明玉宫时,看到这般惨状也是吃惊不已。
很快,教主赶来,却是已经迟了,教主看着眼前跪着的幽兰与倾月,不发一语。
沈墨风在帮教中的大夫为受伤的教众治伤。
少主受了惊吓,坐在教主身边不敢言语。
而少主的寝房里,洒扫的侍从正努力清洗那大量的血迹。
夏红钰的脸色非常可怕,她想责问魏轻言,而魏轻言已经伤的太重,性命岌岌可危,她也不能这时候问罪。
这歹徒出现的太突然,令人猝不及防。
让摩罗教损失了那么多人,她定不会放过那个歹徒。
“起来吧。”教主最终没有怪罪,也没有责罚她们,,幽兰与倾月松了一口气。
随后教主询问了事情经过后,就说算了,让教众都加强戒备。
少主缩着身子,像个木头人。夏红钰看着他这模样怪可怜的,只好蹲下来,放柔了声音,脸上可怕的表情也收了,她摸摸儿子的脑袋,关心的问了一句,“被吓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低着头,他点头,却又摇头。
“空儿,别怕,有娘亲在,今天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夏红钰安慰他。
燕长空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他以为母亲又会生气,甚至会吼他。
“傻孩子,今晚娘亲陪着你,陪到早晨一起醒来,好不好。”夏红钰牵着他手,说出了一句让他很吃惊的话。
从他懂事以来,他的母亲从未陪他度过一整晚。总是在他睡着后,母亲就走了。等他醒来时,身边早已经没有了母亲的身影,他每次都问侍从,母亲何时离开,她们的回答无一例外,都是等他熟睡后就离开了。
倾月听了教主要陪着少主,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只是默默的离开。
少主被教主带去了教主的寝殿,她只好与幽兰去看魏轻言,另外两位新侍从也跑来了。
说来,新来的两位侍从是两位十五岁的少女,比倾月小一些,她们俩很单纯,看起来人畜无害,对幽兰与倾月很尊敬。
她们俩的职责非常简单,帮忙照顾那个被少主当玩具的娃娃。此时跑来这里,是哄完孩子了?
“元歌,昭铃,你们俩怎么来了?”幽兰神情有些疲累,却还挂念着那个烦人的孩子,见到她们俩自是会想起那个孩子来。
元歌与昭铃互看一眼,昭铃开口,“孩子已经哄着睡了,我们就过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很不放心魏轻言,她来照顾魏轻言是因为她与魏轻言私交甚好,在魏轻言还不是摩罗教之人的时候,幽兰就与认识魏轻言相识,魏轻言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加入摩罗教,她后也来了摩罗教,说是为了少主而来,其实是不是真的,谁又能知道?
她来到摩罗教总据点后,与魏轻言是老朋友的事不是秘密,来照顾受伤的魏轻言并不是太奇怪。
“我们,看看有什么是我们能帮的。”元歌解释,元歌个子高,与昭铃相比,昭铃实在娇小。
昭铃性子有点冷,小小个儿的不爱说话,虽然那双灵动的眼睛很会察言观色,却总是给人一种天真之感,跟随在元歌身边,说话也只是一两句。
“这些我来就好了,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你们去休息吧。”幽兰这时候没了平时的活泼,担忧着好友的她没有心思去关注其他人。
倾月坐在一旁,面色如土。
元歌与昭铃只好离开。
倾月去把宁大夫给拉来,让他帮忙。宁大夫看了直摇头,零三与魏轻言伤的太重,甚至还中了毒。
那歹徒下手实在是太狠了。
倾月本想,零三死了就死了,玉如的仇人算是少了一个。可是她又想到零三对少主来说,是个很有用的人。她不能为了自己报仇,而让少主损失一个得力帮手。实在不行,等她们离开了摩罗教,再解决零三也不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幽兰,她倒是没有想到幽兰与魏轻言竟然是这般关系匪浅。要是魏轻言争取过来,就又是一大助力。
倾月思虑许久,终是下定了决心一步一步来,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少主。
宁大夫坐在蒲团上,拿着笔墨在纸上写着什么。
倾月见宁大夫思索,不由得好奇。
“宁先生,您可是有什么疑问?”倾月也算是与宁大夫忘年交了,定是看出了宁大夫在烦恼。
宁大夫放下笔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零三与魏姑娘的毒,好生奇怪。”
“难道,他们中的毒无药可解?”幽兰听了连忙问。
“那倒不是,这毒并非剧毒,中毒症状是一开始吐黑血,后昏迷不醒,体内的毒会由血液散发至全身,从身体内部引起经脉损伤,从而腐败,使人死亡,这过程大概一个月左右。只要在中毒起十天内解毒,倒是不会丢了性命。”宁大夫说道。但是他心想的是:不过,这种毒江湖上已经没有人会制这种毒了,这毒的效果没以前的那么好。这些他没说出来。
“这是什么毒?”倾月问。
“此毒,名为“牵肠挂肚”,名字虽然可笑,但是中毒的人,痛苦非常,使其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还以为是做恶梦,被噩梦折磨。这毒原先是一个毒婆婆研制的毒药,她死后就再也没人能做出来了。”所以他觉得奇怪,难不成毒婆婆有徒弟?不可能。竹青阁覆灭之前,毒婆婆就已经去世,毒婆婆没有收徒,也没有留下任何制毒方子。那这毒是谁制作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毒婆婆?好似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幽兰家里父亲母亲都是医者,对于江湖中那些毒物也是知道的,更别说那些个用毒杀人的用毒高手,他们家每天都有各种中毒的江湖人来求医。她虽然没有当医者的才能,倒是对那些个江湖名人很有兴趣。
“放心,这毒能解。”宁大夫保证。
“那就多谢宁先生了,麻烦宁先生帮他们解毒。”幽兰行了个大礼。
“好说好说,身为医者,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宁大夫答应了救他们。
这边安心的等解毒,而少主那儿,在教主的陪伴下,被那突发事件给吓得不轻的少主已经在教主的安抚下睡着。
教主望着自己儿子还稚嫩的脸,伸出手捏了捏。
她的空儿不舒服的躲了躲,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空儿啊,你越来越像你的父亲了,特别是这性子。”
这双眼睛像你的父亲,这眉毛也像你父亲。就是这脸,倒是像我。
夏红钰忍不住又捏了捏,惹得小少年躲进她怀里,把脸埋起来,这脆弱又可爱的模样倒是极为惹人怜爱。
翌日清早,夏红钰已经醒来,燕长空醒来时见到身旁的母亲却是吓了一跳,想起昨夜母亲像是普通的母亲那样陪伴他,哄他睡觉,醒来时,母亲还在没有离开,知道的那一瞬间,眼睛已经泛红,眼泪就要夺眶而出,随即生出恐惧。他想,母亲是不是生气了,要惩罚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起身,却是被母亲摁住了。
“母亲。”他低下头,想要认错,惶恐不安的他却是不敢瞧一眼。
“空儿,是饿了?”夏红钰问他。
“孩儿,孩儿该起了。”他答非所问,挣扎着起身,母亲顺势松开了手。
“空儿不是一直都怪娘亲从不陪在你身边吗?今个儿倒是害羞了?”
“母亲。是孩儿任性了,孩儿知错。”他从未想过,母亲会陪他一宿,他们母子并不是不亲,却又不像是亲昵的母子。他们之间,仿佛有一堵墙。
如果是普通的母亲多好,母慈子孝,可是他是少主,母亲是摩罗教的教主。他无法选择,他甚至都不能逃跑。
夏红钰明白这孩子什么心思,也就不捉弄他了,“空儿,看你头发乱的,娘亲给你梳头。”
有侍女进来给少主穿好衣裳,教主早就穿戴整齐,坐在圆凳上,等着少主过去坐下。
少主走过去,乖巧的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长这么大了,是个小伙儿了。”夏红钰感叹道。
“小喜,你说我们空儿是不是小男子汉了?”她问身旁伺候的侍女。
“回教主,少主当然是好男儿,将来定是人中龙凤,少年英雄。”
小喜回答。
“嗯,这话我爱听。”她笑了,拿着梳子给她的宝贝儿子梳头。
燕长空被夸的红了脸,顿时心里那点恐惧就飞了,他轻哼了一声,以示自己的骄傲。
梳好头,洗漱完毕,母子俩一同吃了早膳。
过后,被小喜送回了明玉宫。
这是少主第一次离开明玉宫,原来摩罗教这么大,原来除了明玉宫之外,还有更大的殿堂,那里有比明玉宫外围更多的守卫。
可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他更是没有机会离开明玉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大夫的医术精湛,第三天他就配出了解药,零三与魏轻言的毒解了,不过还没有醒过来,至少得等到五天后。
而教主那边彻查所有人,抓出了两名失职的人,处理后,摩罗教上下都加强戒严,以防对方再次来犯。
关于武林中越来越疯狂的谣传,已经派了人去调查,原来有人冒充摩罗教的人作恶,一点点的抹黑摩罗教,这事教主知道了,大怒,竟然有人敢冒充摩罗教的人作恶,也难怪江湖人都对摩罗教人人喊打。
想来是有人针对摩罗教,故意而为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摩罗教总该是会找那些胆敢冒充摩罗教之人作恶的歹人好好收拾的。
五日过去,零三还未醒来,但魏轻言已经醒了。
她见到幽兰守着自己,不由得红了眼。
“你醒了,可是好些了?”幽兰连忙又问,“可是渴了?我给你盛点水。”
“不用了。”魏轻言拒绝了,“那歹徒可是抓着了?”
幽兰摇头。
“那,教主是不是……”魏轻言想到已经到小命危在旦夕,不由得想再昏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心,这事实属意外,教主不会问罪的。”幽兰拿着帕子给她擦拭脸颊,擦了一遍,拿去盆里清洗,又给她擦手。
“是我的失职,没有早点发现那歹徒混了进来。”魏轻言抓紧幽兰的手,力道虽然不大,却是弄疼了幽兰。
幽兰握着帕子的手被弄疼了,帕子掉在了水盆里。
“教主的严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失职,怎么可能会轻易饶了我。”
“阿言,教主已经说了不会责怪你,你别给自己揽责。”幽兰看着脸色苍白的魏轻言,心中有些不愉。
魏轻言望着幽兰的眼睛,而幽兰只是柔柔的说道,“别担心,安心的养伤,好嘛。”
魏轻言良久,才松开了幽兰的手腕,收回手,安静的没有说一句话。
倾月走进来,见到她们两人沉默,有些疑惑不解。
“零三醒了。”倾月只好用这句话打破沉默。
“我去看看。”幽兰起身,去看零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看了一眼低着头继续沉默的魏轻言,随即跟上幽兰。
零三虽然醒了,但是意识不清,神色茫然,显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这天夜里,倾月走进那五天前充满了血腥的屋子,见到少主坐在床榻上,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把少主常喝的汤药放在了桌上,走了过去,“少主。”
少主没有反应。
“少主?”倾月又唤了一声。
可少主却还是没听到一般。
“少主?”倾月靠近他,少主却是突然喊了一声。
“你别过来!”少主拒绝她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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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过来,你没听到吗?”少主带着哭腔,怨怒的语气让倾月停住了脚步。
“嗯?什么?”倾月一头雾水。
“地上好多血,你脚上好多血,你看到了吗?那猩红的血液把你黏住了,你别过来,我怕。”少主眼睛是红的,他眼里看到的是满屋子的血腥,他甚至看到以前那些被零三杀死的侍从的鬼魂来找他了。
“你为什么要害我们?”女鬼青白的脸露出獠牙,枯瘦如柴的手要来抓他。
“为什么让我们死?我们做错了什么?你这个刽子手,你是帮凶!我们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少主,还我们的命来!”
“还我命来!”
“还我命来!”
张牙舞爪的恶鬼在向他索命。
少主闭上眼,听到她们的怨恨咒骂,想逃离却是动不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看少主那么奇怪,只当他是不是还在恶心这屋子沾满了血腥。
“少主别怕,我们去另外一个屋子,好不好?”倾月上前抱住少主哄着。
“我不是刽子手,我不是,我也不想你们丢了性命的,我也不想的……”少主呢喃着,他这几天反复的想着零三受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包含了那种绝望的不甘,他看着就吓得动不了身体,那些从暗道里出来的侍从看他的眼神是一样的,她们,都被零三杀了,她们一定是恨他的,一定是。
明明知道回来死路一条,却又痴心妄想回来,他能怎么办?他只是利用了她们而已。
零三的强大可以让她们逃无可逃,可这世上有比零三更厉害的人,他会不会像自己曾经的那些侍从一样,被轻易的杀死?要是没有零三在呢?没有母亲在呢,也没有倾月呢?谁帮他?保护他?
“不是,少主才不是,少主是最好的。别想太多,听话。”倾月抱紧了少主,安抚着。
“我很任性,我知道,你们都恨我。”少主哭出声来,“我不要在这里,我不要留在这里!我不要!”
“好好好,不在这儿,那去书房,好不好?”倾月抱起少主离开这里,她想,应该是这里死了人,少主被吓着了。即便是已经清洗干净,少主还是非常介意。
到底个还是个孩子。
少主这反射弧长的,倾月无奈了。
少主闹了一通,也是有些乏了,被倾月送到了书房里休息用的榻上,脸色苍白的模样看着就脆弱的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又把那碗汤药端来,少主任由她喂药,被苦涩的药汁给熏的皱眉。
喝完了药,她把碗端了出去。
之后,少主就一直留在书房住了,怎么也不肯回那里。
又过了几天,零三彻底清醒过来,伤势好转,也是他命大,两次重伤都活了下来,倾月不得不佩服。
零三的心已经偏向少主,就算教主的命令,零三未必会认真执行,当然,保护少主他不会怠慢丝毫。
这头零三与倾月算是默契的达成了一致,那么接下来,就是该解决那些问题了。
倾月趁着少主睡着后,再度去暗道,她要弄清楚暗道到底能不能找到那个出口,去了十几次,但是还是没有找到出口,只有去那个通往教主秘密之地的水潭。
经过多次探查,她确定了这是个避难的暗道,建造之初就设计了可以切换通道的机关,用于迷惑闯入的敌人,又设置了机关陷阱防卫,让来着有来无回。之前的那个房间,是第一处休息室。
找出口的进展缓慢,倾月有些心灰意冷。
这天夜里,她在院子里练习剑术,幽兰在守着少主。
她武功长进没多少,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耽搁了练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练了一个半时辰,她停下来喝水,却发觉到有人!
她的感知是极为准确的,虽然分辨不出是什么人,但是她觉得来者不善。
扔了木瓢她抓起自己的剑便飞上屋顶查看周围,那木瓢在水缸里打了几个转才停下来,而倾月已经不见了踪影。
燕长空在书房懒散的半躺在那垫了软垫的宽椅子上正看着话本子,却有人推门而入。
他以为是倾月或者幽兰,要不就是零三,可是对方靠近他,剑刃指着他的喉咙。
他抬头一看,发现是黑衣人!
这次这人没有蒙面,是个看起来挺年轻的女人,应该与母亲差不多岁数,可能更年轻一些。
“你是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闯入摩罗教是何居心?”少主虽然很惊慌,但是他表面上很冷静,他神色自若,看起来成熟不少,倒是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的声音很冷,很沉。
“燕长空。”他没有想隐瞒。
“你姓燕?”女人用剑刃挑起他下巴,他只能随着对方抬起下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父亲是谁?”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女人神色更冷,她欺身靠近,移开剑刃,用手捏住了燕长空的下巴,“你这张脸倒是有几分像,特别是这双眼睛和眉毛。”
“说,你父亲是谁?”女人用了力,燕长空疼的皱眉,脸色惨白惨白的,而下巴却是被捏红了。
“我说了,我也不知道。你,你听不懂人话吗?”他抬起手就把那话本子砸在这女人脸上,控诉女人,“你是有毛病吗?捏我一个男人的下巴,流氓!登徒子!”
然而对方却是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是看着他发脾气,也没有动作。
这女人莫不是傻了?
他拿着桌上的砚台砸过去,砸在了对方的肩膀上,对方却是闷哼了一声。
对方这么对自己,别以为对方是女的,他就不会动手打人。更别说这世上可是男女一样没有差别,只有强弱。
他细胳膊细腿的,力道也不大,这人就疼成这样,是受伤了?
砚台掉在地上,发出不小的声音,这声音也换回了女人的神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姐,你是上次的刺客?”他好歹不是傻子,虽然那时看那个女人看的不清楚,但是他总觉得这人就是上次那个人。
“你如果喊人,我就杀了你,这次不会再失手。你可是考虑清楚了。”女人捏住他下颚,随即给他喂了个东西,一抬下巴,被迫吞了下去。“这是七日断肠丸,世界上没人可以解,你要是不想死,你就得听我的。”
“你,算你狠。”燕长空咬牙切齿。他只能先妥协,要是真的是毒药怎么办?
“乖,听话。”看着这少年傲气的模样,她忍不住哄孩子一样哄他,顺势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却被对方一巴掌拍开。
“小人,不准摸我头。”他怒了,虽然只能生闷气,被逼迫吃毒药,威胁性命,谁会高兴?
“你这性子,真像他小时候。”女人忍不住笑了。
什么?
“你是什么人?张口闭口说我像谁,你不觉得这很过分吗?”这个女人,如此歹毒,竟然还寻他开心。
“我姓江,其他的你没有必要知道。”这位姓江的歹徒冷下脸,还想说些什么,听到了外头有人靠近,她赶紧躲了起来,“你去把她们打发走,要是暴露了我,你就等死吧。”
燕长空冷哼一声,听了进去,走出门,见到幽兰和零三在门口。
零三觉得奇怪,方才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是幻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兰武功不高,倒是没有任何怀疑,轻易的被少主不耐烦的轰走了。
他又对零三说,倾月姐姐找他,也不知道是要说什么,就这么打发了。
“好了,你到底想做什么?”他不得不怀疑这人的真实目的,“你这么费尽心思的闯入摩罗教,不会是只是为了知道我的名字给我下毒这么简单吧?”
“你倒是看的明白。”江歹徒从横梁上跳下来,坐到了方才他坐的位置上。
“你倒是比他聪明了一点点……”
“废话少说。”燕长空凉凉的打断她的话。
“你这性子,怎么那么傲慢呢。”江歹徒都无言了。
“你是夏红钰的儿子,那你应该知道她有什么弱点。”江歹徒这是来探听情报?
“你与我母亲有仇?”燕长空心想,他母亲树敌无数,这女人够格当他母亲的仇人吗?
“何止是有仇,更是有夺夫之恨!”江歹徒盯着他,目露凶光!
燕长空吓得后退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怎么可能?他母亲未成亲,哪有夺人夫,可是那又怎么有他的?他的父亲被囚在那里,又是为什么?是因为父亲不愿吗?
不,他不弄清楚之前,谁也不准污蔑他的母亲!
“你这是污蔑!我母亲纵然不为他人喜欢,总不会干这等事,你别血口喷人,我是不会信的。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就是死,也要让你闭嘴。”燕长空是认真的,任谁污蔑自己的家人,都不会高兴。这人实在过分了。
江歹徒一把抓住燕长空的脖子像是提小猫崽一样提起来,他顿时难受的挣扎,腿脚踢着江歹徒却是徒劳,他两手用力的抓对方捏着自己脖子的手,却是蜉蝣撼树般显得可笑至极。
“你这张脸像极了夏红钰那个恶毒的女人。你的血液里流淌的是她的血液,你也是有罪的。”江歹徒冷血无情,她用着最恶毒的语言辱骂他与母亲。
这人真是如此歹毒,蛇蝎心肠。
“杀人不眨眼的夏红钰,终有一天,会死无全尸,而你,我可以放了你,毕竟你身体里有他一半的血脉。”
“你闭嘴,你个疯子,不准你辱骂我母亲!你,你这个恶毒的人,休想呵啊……”对方加重了力道,他脸色通红,显然非常难受,双眼蓄满了泪水,却是拼命的不肯落泪,甚至恶狠狠的瞪着江歹徒。
见到燕长空这模样,江歹徒突然松开了手,燕长空跌倒在地上,满眼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下来,他咳嗽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可怜的像个小姑娘,可又眼神倔强倨傲,用着这张俊俏的皮囊蛊惑人心。
江歹徒轻微的颤抖着手,看着狼狈的燕长空,她又看看自己的手,脸色难看。
她想起了那人的脸,也是这般好看,也会被欺负了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甚至确信,这燕长空的父亲就是那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事吧。”江歹徒蹲下身,歉疚的想看看他脖子的伤。
刚伸出手,却被对方打开!
“别碰我!你以为你是谁?”燕长空毕竟不是个小绵羊,他骨气还是有的,他挣扎着站起来,擦了眼泪,虽然身子还有些晃,但是他还是走到了一旁,到桌上拿起茶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口水,降降火。
“对不起。”江歹徒道歉。
燕长空喝水的动作一顿,没有理会她的道歉。
突然,门被大力推开!
零三与倾月站在门口!
“你竟然欺负我的少主,不可原谅!”倾月浑身都是杀气!
零三并不是那么好唬弄,他显然发觉了少主的异样,对于少主的任何表情和肢体动作都一清二楚的人当然能发现少主似乎有什么麻烦,所以他顺着少主的意走了,去叫倾月,他知道自己一个人是打不过那个人的,如果那个人要立即杀了少主就没必要让少主还把他们支走,直接干脆利落动手后还能全身而退,但是那人没那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也有可能是在拖延时间。
倾月的直觉是准确的,零三来找她的路上遇到了,听了零三说的,果然,有问题。少主遇到了歹徒,极有可能是上次的那个。
她已经吩咐幽兰去请教主了。
少主见到倾月与零三,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不露声色,他见倾月拔剑而出,他也奋力往旁边躲,这次因为他是清醒的,会看形势,所以江歹徒没法抓他,他身子轻盈,越过桌子倒是不难,随即他用尽吃奶的力气把桌子掀了阻挡了江歹徒一下,随即他被零三揽住了腰带离危险区域。
倾月即刻追上江歹徒使其顾不得追少主,倾月武功进步了一点,总算能跟上速度,江歹徒被缠的紧,她虽然不怕倾月但是倾月很碍事,两人的打斗很快把书房弄的乱七八糟。
零三抱着少主,来不及感叹少主的腰有多细,身体多么的纤瘦,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带少主到安全的地方。
很快一堆人赶来,教主在最前方,见到儿子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
随即众多摩罗教的顶尖高手把书房围了!
倾月被江歹徒击退,飞出老远,从书房被击退出来,倒在地上吐血!
“倾月姐姐!”少主见到倾月吐血了,很是担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咬紧牙,一抹嘴角的血,她用剑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
还不够,她还不够厉害,她这样是保护不了自己的,更保护不了少主。
倾月此时清楚的再一次意识到,自己太弱了。
江歹徒从书房走出来,她步伐沉稳,丝毫不惧。她眼神冷漠,气势逼人,见到前方的摩罗教教主,她说道,“夏红钰,你终于出现了。”
“你是?”夏红钰一时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竹青阁,江御凌。”原来她叫做江御凌,还是曾经的竹青阁的人。
“竹青阁杀手排行榜第七!还以为竹青阁就算是有些人逃过一死也不过是残兵败将呢。”夏红钰听到这个名字,不会不记得,“本尊倒是没有想到,这竹青阁竟然还有杀手榜前十的余孽。”
为什么说是余孽?
“这,怎么回事?”少主有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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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御凌看了一圈周围的人,冷笑一声,“呵呵呵,堂堂摩罗教,也就这能耐了。”
“真是抱歉,我摩罗教在江湖中都被名门正派除名了,当然得有点不是名门正派的样子了,这才对得起那些人给的魔教称号啊。”夏红钰嗤笑一声,扬了扬手,让零三与倾月退下,保护好少主。
“传闻中摩罗教教主武功天下第一,我江御凌倒要试试你有几分本事。”江御凌说罢主动出击,夏红钰随手夺过身旁弟子的武器便迎了上去!
两把利刃相击,发出铮鸣之声。
两人实力不相上下,难分伯仲,她们身姿轻盈,出手极快,倾月看的都眼花缭乱,零三是第一次见到教主出手瞪大眼看得惊呆了。
摩罗教教主每一任都是武功卓绝,要不是因为种种原因,必定能称霸江湖。
夏红钰神色越冷,出手更是杀气十足,她的剑法皆为自创,自由多变,令人防不胜防。而江御凌身手灵活,常常能寻到夏红钰暴露的细微的破绽,一击即中!
虽然两人难以分伯仲,但是互相消耗,总会出现细微的失误,夏红钰身后的披肩因为她转身时被反转,又因为夜风的关系遮了一下脸,这一下就被江御凌察觉到抓住了机会。
“母亲!”少主看的心惊肉跳,他的眼睛虽然跟不上她们的动作,但是身穿白色衣裳的夏红钰停顿的那一瞬他还是看到了。
夏红钰的右手臂受了一剑,那白色的袖子都被割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红钰知道自己躲不开了利用这个动作反手刺了江御凌一剑,但是因为手臂受伤,角度歪了。
江御凌运气不佳,她被刺中了本就受伤的肩膀处,如果不歪就是刺中了她的胸口,夏红钰觉得可惜了。
夏红钰马上一声令下,“拿下她!”
江御凌的动作慢了一步马上被四个人死死摁压住,“哈哈哈哈,夏红钰,算你运气好。等着吧,你欠我的我会让你十倍奉还。”
“失败者没有资格放狠话。我念你照顾燕涵那么多年,我不会让你死,但是,你要是想报仇,我可以给你机会。现在你已是阶下囚,就不要嘴硬了,你伤好了我们再战。”夏红钰任由右手臂血流如注,她仿佛一点也不疼,对着那四人说道,“押下去,给本尊看好了,要是让她逃了,你们提头来见。”
四位弟子直接把江御凌的关节卸了,江御凌忍着疼痛,盯着夏红钰。
在被带着走过夏红钰身边时,江御凌阴鸷的盯着夏红钰,她说道:“你以为放过我的性命,他就会不恨你了吗?你以为,他会原谅你爱上你吗?你做梦吧,从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贵为一教之主,你从来没有开心过,你也没有得到过。”
“带下去!愣着做什么!”夏红钰捏紧拳头,右手臂上的血已经顺着手腕流到了她的掌心。
少主推开零三与倾月,跑向自己的母亲。
“母亲,您的手臂。”少主红了眼。
夏红钰抬头看到那依旧圆的圆月,却是闭上了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不敢碰母亲的手,担忧的又唤了一声母亲。
夏红钰感觉自己眼眶是热的,可是她不能掉眼泪,她是教主,一个冷血无情的女人。她当然做得到不流泪,因为眼泪是没有用的。不管是讨好男人还是做什么,都没有用,强大才是最有用的。
“空儿,又把你吓着了。”夏红钰用左手拥抱了已经长到她胸口的孩子。她的身高高挑,比一般男子都要高大的多,还是个孩子的的空儿身高都还没到她的肩膀。
少主抬头摇摇头。
夏红钰,少主,零三,倾月四人去了宁大夫那儿,宁大夫也是早就被吵醒了,估摸着肯定有人受伤,所以正等着呢。
又派了人去收拾书房。
宁大夫帮忙准备了止血药物,包扎的纱布,热水。拿剪刀剪开了手臂上的整块袖子,露出了结实的手臂。男人的手臂与女人的不同,虽然一样会肌肉鼓动,但女性的还是会纤细一些,而力道是差不多的,区别不大,经过习武训练,甚至更强。
那一道血淋淋的口子,让娇生惯养的少主都吓到了。他自己虽然也受过重伤,但是瞧着别人身上可怕的伤口还是会心有余悸。
少主要亲自给母亲包扎,宁大夫也就随了他了。
看着儿子笨手笨脚的给自己包扎手臂,不由得心情好转,她终于第一次在外人在的情况下笑了出来,她说道,“你看你打的结,真丑。”
“……是很丑。”少主脸红了,被自己的母亲嫌弃,他脸都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儿生气了?这么小家子气?”夏红钰调侃了两句,她的空儿就闹了个大红脸,气哼哼的起身不打算理她了。
这画面看的众人是目瞪口呆。
教主也是有柔情一面的嘛,现在的教主哪里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教主也不介意这几人惊呆的模样,包扎好了,她站起身,说道,“我会把明玉宫外围的护卫全部换掉,派信得过的人过来保护少主安全。你们几个必须照顾好少主。”
倾月/零三/宁大夫/幽兰:谨遵教主之令。
夏红钰提脚离开。
“等等。”少主叫住了母亲。
夏红钰转身看他。
“她给孩儿下了毒。”少主说这话时,倒是很平静。
听到这话,夏红钰念着江御凌的名字,“江御凌。”夏红钰刚好转的心情瞬间怒火冲天。那个该死的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什么毒?”
“她说,是七日断肠丸。”
宁大夫一听赶紧给少主把脉,可是少主只是心跳快了一些,没有任何异样,“教主,少主目前没有任何异样。有待观察。”
“有劳先生。还请宁先生帮我照顾好少主。”
宁先生行了一礼,教主没有怒火冲天,只是稳重老练的看了一眼少主后就离开了。
少主也累了,书房整理好后他就休息了。
倾月与幽兰在书房陪伴着,而零三坐在门外抬头看着月亮,她们三人各有心思,只有累的睡过去的少主什么都想不了。
“倾月姐姐,你没事吧?”倾月伤还没有好完全,又被那江御凌打出内伤,脸都成青白色的了。
“我没事,放心,我不会勉强自己的。”两人小声的交流。
“你还想瞒着我,我们不是金兰姐妹吗?”幽兰虽然天真,但是她不傻呀,她要是傻,她会来摩罗教还能活到现在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看向榻上的少主,她又看着幽兰,最后选择了打坐。
幽兰问了无果,有些生气,转过身也假寐去了。
过了许久,倾月睁开眼,看着幽兰,她只能轻声的说,“我选的路是一条荆棘之路,也是一个大逆不道的行为,我不想无辜的你牵扯进去。”
“所以呢?”幽兰睁开眼,盯着倾月。
倾月就知道幽兰装睡,她移开视线,她说“我要为了少主,颠覆摩罗教。”
“你要杀教主?”幽兰惊了。
“我不知道。我要是杀了教主,少主该如何面对我?”倾月也是茫然的。
如果她要一辈子困在这里,与少主当囚徒,她真的愿意吗?少主愿意吗?少主其实不愿的吧。只是因为,他的父亲也是囚徒,他无法坐视不管自己的父亲,可是他的母亲显然不会放了他的父亲。
离不开,也不能离开。
就是少主的处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要离开,只有两条路,一是杀出去,这个需要有深厚的武功,第二个,找到暗道的出口,可是至今没有找到。就算找到了,少主也不会走的,除非把他父亲带出来。可是他父亲那样,变数也会很多。
还有第三种,就是让教主提前退位,让少主提前成为教主,他就能走出明玉宫,甚至公开见到自己的父亲,把父亲带出来。
第三种需要大量的时间布局,她的力量太渺小了,与整个摩罗教为敌,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要是最后不得不杀了教主,怎么办?她就成了杀母仇人。
她能怎么办?
幽兰听了她的想法吓得不轻,“你这是大逆不道,少主知道了不会同意的。”
“我的计划是,三种都要做准备。我是自私的我承认,因为没有谁比少主更重要。想得到少主,必须会付出代价。”
“你疯了你。”幽兰声音大了一些,生怕吵醒了少主,只得压低声音,“你不要命了,就你目前的地位,少主那么信任你,怎么说也不会过得太差,你要是做了那些,一旦失败,你不仅什么都没有连命都没了,对付反叛者,教主的手段你都是知道的。”
“我意已决。幽兰就不要劝了。”倾月固执起来要命,幽兰与她相处两年时间,也是了解清楚了。
最后,幽兰叹了口气,说道,“那我怎么才能帮到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看了她一眼,“你不怕丢了性命?不怕魏轻言伤心?”
这……
幽兰红了脸,倾月姐姐真是,这都被她发现了,明明藏的很好。
“她有她的追求,我有我的原则。我们不会有结果的,但是她选择了摩罗教,我理解,而我,为了她跑来这里也是自愿,现在能为姐妹做些事,也是自愿的。况且,我那么天真无邪的人,运气都很好,老天爷舍不得我死的。”幽兰说着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没有完全把握,我不会轻易动手,我也不会让你死的,如果真的要死,我希望先让你们安全离开了,我再死。”
“你说什么傻话。小心少主听到了罚你。”幽兰瞧了一眼少主,没被吵醒,万幸。
倾月忍不住笑了。
有一个知心朋友,原来是这么美好。
那她就需要更加谨慎了,幽兰是把命给了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十五章:多年未见的爱人却在她人怀里
阴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处有烛火燃烧,整个空间里都是那压抑的氛围,烛光照不亮这个地方。
偶尔有老鼠从脚下爬过,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踩着有力的步伐走来,顿时,这个房间亮堂起来。
来人正是夏红钰。
对方今天穿着一身暗红的衣裳,一条黑色金边腰封围在腰上,对方的手臂看来已经好的差不多,已经摘了纱布。
听说夏红钰修炼魔功,是长生不死之人,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是伤了一条胳膊,不过一天一夜便好的差不多,如此可怕的恢复力,也不枉她女魔头之名。
“你来得倒是快。”那草席上盘腿坐着打坐的女人闭着眼,没有给夏红钰一个眼神。
她知道那女人会来,只是早或晚一点的事儿。然而,才过去一天一夜,夏红钰就来了,这倒是有些意外。
“伤可好些了?”夏红钰这个女魔头竟然会关心敌人?
“多谢教主的上好伤药。”江御凌没有睁眼,她身边放着已经用了的白玉瓶子,她之所以敢用,不怕对方毒死她,也是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轻易让她就这么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红钰这种人,虽然心狠手辣,但是,她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她不会在她还没有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情的情况下就让江御凌死的。
下属搬来凳子,让教主坐下。
“好说,好说。”夏红钰大方得体的坐下后,手里捏着一块腰牌,她细细的摩擦着,感受着上面的纹路。
“你想做什么?如若是比武,我伤还未痊愈。”江御凌说这话时,是平静的,虽然她不确定这女魔头会不会想立即灭了她,但是她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夏红钰轻笑几声,对江御凌是神情中有一丝赞许,也有浓烈的厌恶感。
“世人都说,我夏红钰是疯子,是魔头。你觉得,世人说的对吗?”她回想起年轻时,她长了江御凌几岁。她们是敌人,是对手,那时的她们豆蔻年华,正是春风得意时,她一生最大的执念就是成为武林中最强的人。
那时竹青阁威名远扬,是赤临国最强的杀手组织,竹青阁有女帝作为靠山,无人敢惹,只有她摩罗教敢于正面对抗。
摩罗教亦正亦邪,只要有钱,摩罗教就为谁做事,因此她们是对手。江御凌接杀手任务,她夏红钰就会从中捣乱,她的确是想打败江御凌的,然而多次交手都打了个平手,这让她觉得耻辱。
她从小天资聪颖,学什么都一学就会,岂会打不过江御凌?她随性而为,却好战嗜杀,对胜负看的很重。没少招惹是非,所以她树敌无数,因此教众对她颇为不满。
直到她与蔺亲王合谋,覆灭了竹青阁,她才出了一口气,以绝对的实力让那些不满的教众闭嘴。
“难道你不是吗?”江御凌反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确是个疯子。
“没错,我是个疯子。不过,我还是会等你伤好了,再打败你。”夏红钰把那腰牌对着江御凌,话锋一转,她说道,“认得这块腰牌吗?”
江御凌还是没有睁开眼。
“庆丰,十一。”夏红钰念出这四个字。
江御凌听了睁开眼,阴冷的目光盯着夏红钰,就如毒舌盯着猎物。
“本尊没有想到,这竹青阁竟然有那么多的……“夏红钰停顿了一下,她把身子往前倾了一点,接着说道:“漏网之鱼。”
江御凌的袖子下已经捏紧了拳头,她控制着自己,没有说话。
“你猜,庆丰在哪里。”夏红钰露出越加肆意的笑容,娇好的面容上,是一切尽在掌握的自信。
然而江御凌又闭上了眼睛,她没有回答。
“你不怕我杀了他?”夏红钰见她没有丝毫动摇,倒是觉得意外,这人比年轻时,沉稳多了。
“你用庆丰威胁我,你觉得有用吗?”江御凌说道“我竹青阁的人,各个都浑身是胆,哪会怕你一魔头,你要是真的抓到了他,我相信他不会苟活,那男人宁愿死,也不会成为你摩罗教的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红钰站起身,看着不为所动的江御凌,“还真是不能小瞧了你,江御凌。”
“咱们换个话题。”夏红钰走到江御凌身前,她说道,“你见过了我儿,你应该猜得到他父亲是谁,毕竟,他们父子有五分相似,特别是那眉眼,简直是照着模样刻出来的。”
“你又想说什么?”江御凌有些不耐烦,她语气已经不客气了。
“你给自己夫君的孩子下毒,本尊很是惊讶。都说虎毒不食子……哎呀,瞧我这话说的,他又不是你孩子。”夏红钰长得好,毋庸置疑,哪怕此时故作娇吟,也是丝毫没有违和感。
那孩子,真的是他的孩子。
江御凌冷笑一声,忍不住嘲讽道,“我当是你要做什么,原来是找我讨要解药来了。”
“那么,你知道了我来的缘由,你就交出解药吧。”夏红钰转回身端坐好,语气是非常严肃的。
“你真当我傻了不成?你想要解药,你这是来向我求解药的态度吗?”江御凌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凭什么。
夏红钰倒是没有想到江御凌还是那么的讨人厌,她也知道对方不会轻易的给解药的。
对方为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才给解药?”夏红钰问。
“让我带他走。”江御凌开口。
“你做梦。”这个女人,果真不会乖乖随了她意。
“做不到?你只能在他与你儿子之间做一个选择。”江御凌是故意的,在夏红钰要她提条件之时,她就知道自己可以气一气夏红钰。
“江御凌。”夏红钰是被气着了。她恨不得把江御凌这个女人大卸八块。
“换一个,换一个本尊能做到的。”她到底还是不愿意让自己孩子丢了性命。
“让我见他。能亲手碰触到他的距离。”江御凌抬起头,目光是雪亮的。
夏红钰难得咬紧了牙,她有一些犹豫。好不容易让那个男人忘记了江御凌,一旦江御凌出现在眼前,被唤起记忆,那她所做的一切,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夏红钰是何许人也,她可是鼎鼎大名的魔头,岂会怕一个江御凌。
夏红钰站起身来,转过身去,她捏紧了手中的那块腰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上她。”夏红钰对下属吩咐道。
江御凌被蒙住双眼,被带出这个牢笼。
多少年了,她终于能够见到自己的爱人。
然而,等到她被带往那人身边,解开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展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这里四周都是墙壁,虽然空间极大,在那醒目的精致房屋处,有一位满头白发的男人坐在小院子里,正在拨弄手底下的琴弦,调不成调,曲不成曲,听着只是一些杂乱无章的音律。
那模样她永远都记得,时间太久了,仿佛已经过了一辈子。
昔日少年已成经历沧桑的老年人。
不,也许他不过壮年,可那面容已经憔悴不堪,似那垂暮老人。
她的眼眶发热,眼泪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她忍不住唤了一声:“燕涵——”她睁开身旁两个女护卫抓着她胳膊的手,她想好好看看那人,然而她马上被俩女护卫重新抓住!
身后的夏红钰冷着脸越过江御凌,走向那个院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那位白发男子,听到江御凌的声音,手指一顿,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竟然出血了,正是拨弄琴弦的手指,血珠滴落在琴的面板上,他好似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
夏红钰见到这人弄伤了手指,心疼的赶紧捉住对方的手,又从袖兜里掏出一瓶小瓷瓶,咬开盖条,把那药粉给那受伤的手指抹上。
江御凌见了,她虽然泪流满面,却是挣扎的厉害,那俩女护卫很快就控制不住她了,她擦干眼泪,瞪着想再次控制住她的两名女护卫,那可怕的眼神把两护卫吓得后退,不敢动作。
太可怕了,这个女人。
两人低下头不敢看江御凌,更不敢看教主。
而江御凌快步奔向夏红钰与那位名为燕涵的男子。
“燕涵。”江御凌念着男子的名字,速度很快的到达了两人身前,夏红钰察觉到她的靠近,搂住燕涵的腰身一个转身就把燕涵带离了方才的位置。
江御凌眼露杀意,盯着夏红钰,“你把他怎么了?”
“我能怎么他?我宠他都来不及。”夏红钰用脸庞贴住怀里人的脸颊蹭了蹭,虽然对方躲开的意图很明显,可在江御凌看来,燕涵是羞得不敢反抗。
江御凌一步一步靠近他们,夏红钰笑的一脸奸诈,而她怀里来男子却是有一些慌张,甚至想逃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反应让夏红钰心中起了怒火,她紧紧的抱住燕涵,不给他逃离自己的机会,她甚至亲了一下燕涵的耳朵,惹得燕涵浑身一颤,腰肢都软了两分,可是燕涵还是挣扎起来,企图逃离。
江御凌站住了脚,她盯着燕涵害怕的模样,心脏疼的她几乎想弯腰。
燕涵,为什么,你变成了这模样?
“燕涵,阿涵,你看着我,你还认得我吗?”江御凌艰难的从嘴里蹦出这几个字。
燕涵呼吸加快了许多,仿佛呼吸都有些困难,他转过身往夏红钰怀里躲。
他脸色煞白,整个人冷汗淋漓,甚至发抖的站不稳。加上他本身就比夏红钰矮小得多,看起来像是撒娇一样靠在夏红钰怀里。可只有夏红钰知道,燕涵被刺激到了,也许是江御凌的模样,也许是江御凌的声音。
毕竟他们俩太过于熟悉对方,也互相依赖于对方。
江御凌上前捉住了燕涵的手,是那手指受了伤的右手。
江御凌握住这只骨瘦如柴的手,内心痛苦万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十六章:无法自控的爱/把少主压倒舔舔舔
江御凌紧紧抓住了燕涵的手,甚至留下了指印,可见其力度有多大。夏红钰出手一掌推开江御凌,不愿再让燕涵被江御凌接触。
江御凌当然不会罢休,但是此时她不得不隐忍,她最起码见到了燕涵,得知他还好好的活着,不能因为她自己的冲动而让燕涵受到伤害。
她顺势松开了紧抓着燕涵的手,被女护卫控制住。
她又被蒙上了黑布条带离这里。
她的身体拒绝离开,不肯迈动脚步,女护卫只好推着她走。
她听到夏红钰的声音,在对着燕涵说话,话的内容让她怒火中烧。
夏红钰亲了亲怀里的燕涵的额头,脸上是带笑的,“你啊,被吓着了吧,下次再也不带陌生人来打扰你了,别害怕,我会心疼的。”
江御凌捏紧了拳头,脸色可怕的很,仿佛吃人的妖怪。
——
清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这头,他已经醒了过来,他茫然无措的望着头顶上的房梁。
倾月见他醒来,赶忙问他,“有哪儿不舒服吗?”
他别开脸,并未回答,只是闭上眼。
倾月觉得自己的心脏疼了一下,这种不可言说的疼痛让她也无言,她只能伸出手,想轻轻的摸一摸少主的额头,可伸手到快碰触的时候,又犹豫不决。
少主还小,是不会懂得这些情情爱爱。
倾月不禁露出个苦笑,正要收回手,却见少主眼角的泪水。
她终是没有忍住,用食指轻柔的拭去少主眼角的泪。
“你怎么哭了?”她知道自己这么问很傻,但是她还是这么问了,也不期望少主会回答。
少主翻过身背对着倾月,整个人蜷缩着,真就没有回应。
倾月帮少主捻好因少主翻身动作而乱了的被褥,也就不再说话,她只是坐在床沿,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少主。
过了许久,少主才掀开被褥,坐起身,对着倾月说,“你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当然不会拒绝。
等倾月坐在床上,少主像个任性的六岁孩子,埋进她怀里。
倾月愣了一下,对少主的这种行为有些难以置信,然而她的双手已经极其霸道的环上了少主小腰了。
察觉到腰间有力的手臂,燕长空脸色一红,别多想,他是被气的!
只见倾月一手抱紧了他的腰,一手竟然在摸他腰间的痒痒肉!
倾月此时头脑都不清醒了,她被少主主动投怀送抱给吓到了随即又开心的不行,忍不住手就这么干了。都怪少主太瘦小了,她一只手就能把少主的细腰被环住,另一手直接揩油。
因为痒痒肉被摸了,燕长空身子发软,瘫倒在倾月怀里,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是又羞又怒。他不过是想把倾月当个枕头枕一下,哪想倾月这家伙敢对他这般。
“你,你放肆。”他就差破口大骂了。
倾月此时哪管少主恼凶成怒,满心满眼都是想对少主这样那样。
少主眼角又被逼出了眼泪,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柔弱的模样,倾月松开了挣扎的少主,捧住少主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属下可以吻你嘛?”倾月认真的问。
燕长空两手抓住倾月碰着自己脸的手腕,他想拒绝,可倾月不由分说的抬起他的下巴,吻落在他的唇上,他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僵住,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腕。倾月伸出舌尖舔弄少主的唇缝,企图侵入内里,然而少主太过于紧张,他浑身僵硬,牙关紧闭,她进不去。
明知自己落了下风,可燕长空就是不愿承认。他并非懵懂无知的孩童,他此时总算是知道了倾月为何总是想明里暗里的碰触他,他以为倾月是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因为他看不懂倾月是不是与那些女子一样。
这么久以来,原来倾月也是如此吗?
倾月不知少主心中所想,她此时有一些着急,好不容易少主对她示好主动,她浪费机会就可惜了。
她的手又摸向了少主的腰,少主被摸得松了抓她手腕的力道。她也是凭着本能在动作,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不是该征求少主的意愿,可是她松开了少主,少主一脸茫然无措,脸色通红的样子很诱人。
在这个世界里,女子对于情爱更加主动,被动的反而是男子,从小生长在明玉宫的少主是不大清楚的,他也只是通过画本子来了解一下如今的世俗观念。
倾月此时如此胆大胆的行为让他觉得羞耻又好奇,可又本能抗拒,这很奇怪。
虽然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但是倾月的行为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而倾月冲动的后果,就是好像无法控制住自己,毕竟她年长于少主,怎么能这么失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少主又掉眼泪了,少主被亲一下就成了小哭包了,但是,真的好可爱。
倾月的心被少主勾的难耐不已,她再次捧住少主的脸,吻落在少主的眼角,舔去那咸涩的泪水,想以此来哄一哄少主。
可是少主怎么也忍不住眼泪,仿佛小时候没哭够,留在这时候哭。
倾月心疼了,看少主哭的无声无息,却是眼泪直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是我欺负你了?你哭的这么伤心。”倾月此时欲望都消失了,也不敢再放肆。
少主眨了眨眼,想看清楚此时倾月的神色,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努力止住眼泪,为了阻止自己哭,他甚至咬了自己的唇瓣。
倾月见了急了,赶紧用手指去阻挡他用牙齿咬唇瓣,她有一些生气,怎么能伤害自己呢?
“张嘴,不准咬自己的唇。”倾月心疼的轻抚那带着深深牙印的唇瓣,语气是很严肃的。
燕长空听了,人都愣住了。
一下子委屈的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个坏女人!你竟然敢凶我!”他开始骂人了,看来是真的被倾月这种严肃的神色给吓着了。如果是面对强势的母亲,他是敬畏的害怕,那面对摆出严肃脸的倾月时,他是觉得对方是吃人的魔鬼。
“你不要脸,胆敢欺负我,你是刁民,你是失职的废物侍从。”少主骂骂咧咧,虽然嘴巴被自己咬的很痛,但是他此时此刻真是被倾月给气着了。
然而倾月却是刀枪不入一般,让少主骂。她盯着骂的欢的少主,她想堵住少主的嘴,她也的确这么做了,骂声顿时止住了。
倾月成功的堵住了少主的嘴,柔舌试探的侵入少主的嘴里搅弄,少主两手推拒的厉害,但是倾月抱着他的腰紧紧的没有松开。
推拒不开的少主两手抓着倾月的衣裳,整个人被倾月控制了。
嘴里的舌头像是霸道的蛇,在他嘴里翻腾,把他的舌头挤压的无处可逃,嘴里每一处都被倾月舔过,一阵阵酥麻让他头皮发麻。
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深度的亲吻。
等到倾月松开少主时,少主还是一脸茫然,少主的嘴唇带着牙印,已经肿了,嘴角挂着津液。这副模样让倾月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再度吻住少主,把少主压在被褥中,一手撑着自己,一手已经去扒少主的衣襟!
少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衫,一下子扯开,就露出了少主还稚嫩的少年身躯,两点殷红点缀在胸脯上,小小的惹人怜爱。
少主秀色可餐极了,躺在倾月身下的那模样恨不得马上把少主吞吃入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整个人都被倾月的深吻弄得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动作,只能任由倾月玩弄,他浑身无力,更是热汗淋漓,受不住倾月的吻和抚弄,发出嫩嫩的呻吟声。
这俩人动情的上演活春宫,在屋外的零三却是抬头望天,心中痛苦不堪。
自己喜欢的少年,在与别的人水乳交融。
少主。
零三念着少主,听着屋子里少主止不住的哭腔和呻吟,他整个人麻木的听着。
他看到幽兰端着早膳前来,都没有什么反应。
幽兰奇怪的看了一眼零三,问道,“少主应该起了吧?”
零三没有回答。
她推开门,走进去,却看到倾月压在少主身上,少主的内衫已经被扒开,胸口布满了吻痕!
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倾月姐姐!你在做什么?!”幽兰瞪大眼惊恐的大声质问!
倾月听到幽兰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看向门口的幽兰,以及地上的碎碗和食物,那装碗筷的盒子都滚到了一边。
幽兰气的不行,她气的发飙,她转身朝着门口的零三就骂,“零三,你不是守护少主的影卫嘛?你怎么能让倾月姐姐干这么糊涂的事?!你说话,你是哑巴吗?!”
幽兰见零三半死不活的样子,更气了,她走向倾月,把倾月拉下床,劈头盖脸的骂,“倾月姐姐,你是想死嘛?你竟然玷污少主,你在想什么?要是教主知道了,我们命都没了,你怎么这么糊涂?我知道你爱慕少主,可是,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对少主。真是气死我了,你不像是这么愚蠢的人,你怎么就!”幽兰气的都快哭了,她又气又怕,整个人气的都脸色苍白。
可倾月却是一副死人样,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幽兰拍拍胸口,给自己顺气,让自己冷静冷静。
不多时,她走到床边,看着少主。
少主眼角带泪,显然被欺负狠了,看的幽兰都红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姐姐,你去打热水来,给少主清洗一下。”幽兰说道。
倾月听了,去打热水。
幽兰轻柔的唤了一声,“少主。”
“幽兰姐姐。”少主应声。
“别怕别怕,倾月那个傻子,等我们晚点教训她。现在我给你梳洗一下,然后吃点东西,别饿着了。”幽兰把少主扶起来,给他理了一下湿漉漉的额发。
少主长得太好,这模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美色当前,谁能忍得住?
幽兰想着,又是暗自叹气,倾月姐姐陷得太深了。
幽兰给少主穿了一套领子高的衣裳,遮住了脖子处的吻痕,只是嘴唇肿成这样实在不好办。
为此,幽兰又是深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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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牢房里光线并不明亮,江御凌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她已经打坐了四个时辰,她的心情已经平复。
没多久,有人送来了食物。她接过食盒,打开一看。
夏红钰并未克扣她的吃食,那饭菜也是丰盛的。
一碗米饭,一份小菜,甚至还有点鱼肉。
她不怕夏红钰下毒害她,夏红钰是个很自负的人,哪会用这种伎俩,但也不会让她完全放下戒心。
她味同嚼蜡的吃着米饭,心里想的却是如何算计。
她低头一看碗里的米饭,发现有一个奇怪的物什,是一张卷起来的细小纸条,
她打开一看,神色凝重的她抬起头盯着外头的护卫,随即她把纸条塞进嘴里随着米饭咽了下去。
她还没吃完,发现外头来了人,果然,夏红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夏红钰在护卫打开牢门后走进来,一脚把那小矮桌踢翻,那小矮桌上的饭菜洒落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从容不迫的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江御凌,你敢骗本尊。你倒是挺能耐的,呵呵!”夏红钰盯着江御凌,恨不得喝其血肉,碎其骨头。这番问罪的势头倒是不像平日可怕的夏红钰,也不像是魔教教主,倒是像是个胡搅蛮缠的疯子。
“我为何要骗你?你要是信了我才觉得惊奇。这世上恐怕没人比教主您更多疑的了,我怎么骗得了您呢。”江御凌露出讽刺的笑来。
“你说你没下毒,我儿又怎么会病倒?昨日他还好好的,今天下午就病倒了。”夏红钰目露凶光,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江御凌,我儿要是有个好歹,你别想活过明天。”
夏红钰放下话转身离开。
江御凌隐忍着,只有她紧紧捏住的拳头泄露了她此时的愤怒。她的确是没有给燕长空下毒,那次喂他吃下去的不过是普通的解毒丸,是吓唬燕长空的噱头罢了。
那孩子,莫非是有其他隐疾?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要说到两个时辰前。
燕长空身为少主却只能安居一隅,他觉得无聊至极,近来又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平日里本就心绪不宁,又经历这些事,他会受到影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本就身子骨弱,偷偷练些把式强身健体,然而作用不大,他一旦心绪过于激动就会头晕脑胀甚至昏迷。
下午他本是在院子里慢悠悠的跟幽兰踢蹴鞠,幽兰毕竟是个小女孩,她也爱玩,两人虽然踢来踢去的毫无乐趣可言却也玩的很投入。
哪知,他觉得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坐在石凳上,他看着幽兰玩,幽兰把蹴鞠玩成了毽子抛来抛去的,抛了几下终于没接住掉在地上,蹴鞠滚到了他的脚边,他起身想弯腰捡起来,却觉得身体越发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您怎么了?您脸色好差,我扶你去休息。”幽兰担心的跑过来。
然而少主摇摇头,拒绝了幽兰的搀扶,把蹴鞠捡起来抱在怀里,等他站直身体,却是整个人僵了一下!
“少主?!”幽兰担忧的唤道。
幽兰惊慌了,只见少主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幽兰吓得赶紧抱住少主,蹴鞠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少主,您怎么了?少主——”
少主昏迷不醒。
宁大夫把完脉,神色凝重,他看着少主沉睡的脸庞,他摸了摸下巴,转头对站在身后的众人说道:“少主今天突然昏倒,老夫也是摸不准是什么原因,今日少主并未做什么太大的活动,劳累也不见得,他身体比之以往好多了,但是如今日这般突然昏倒,倒是少见。”
然而教主神色阴森,宁大夫暗自抹了把汗,接着说,“教主不必忧心,老夫亲自守着,待少主醒来询问一番,看能否找到原因。”
教主听后点了点头,应允了。
“倾月幽兰。”教主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应声:“属下在!”
教主走出房间,来到屋外,两人跟随教主一起。
她们知道,教主很生气。
“可知错?”
“属下知错!请教主责罚!”两人回答。
“好。”教主出手,一掌击在幽兰胸口!
幽兰被那强劲的一掌给击退好几步倒在地上,血喷洒在地面,幽兰脸色苍白,她恐惧的瞧了一眼教主后再也不敢看一眼,也没有力气去看。
教主面向倾月,倾月木着脸等着教主处罚,生生受了一掌,倾月虽然没有幽兰那么狼狈,却也是抿紧嘴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倾月缓慢的跪倒在地上,嘴角的血多了滴落在地上,晕开成一朵朵血色的花。
“倾月,你别以为仗着少主对你的喜爱你就可以越矩,你真当本尊不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你在想什么,你想做什么,本尊一清二楚。别天真的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否则本尊就让你一辈子待在暗道里直至死亡。”
教主没有怒骂,只是警告了一番,罚了她们俩就离开,留了几位护卫守着。
等教主离开,幽兰又是喷出一口血,染红了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兰,你怎么样。”倾月艰难的爬过去查看幽兰的伤势。
幽兰整个人都开始迷糊,她难受的很,身上好疼,胸口碎裂了一般,她推开了倾月,眼泪从眼眶里涌出,她带着哽咽,“我们早晚会,咳咳,咳咳咳,会死在这里,咳咳,呜……”
幽兰又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她被教主那一掌打的伤到了五脏六腑了,她甚至觉得,马上就会死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几乎快看不清倾月伤心难过的的脸庞。
“幽兰,你别吓我,你没事的,你别……”死之一字,她哽咽着说不出口,她发现自己也流了眼泪,胡乱的擦了一下,可是手上是自己吐的血。
“倾月姐姐,幽兰姐姐。”元歌和昭玲来了,她俩把她们扶起来。
元歌和昭玲到底还是孩子,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惊的有些胆怯,幽兰昏死过去,元歌只能抱着她回去安置,昭玲想把倾月姐姐也带回去,却被倾月推开了。
“你们照顾好幽兰,我,我就不用了,我要守着少主。”倾月勉强站稳了,踉跄着走向少主所在的屋子,教主留下的护卫没有拦着她。
宁大夫赶忙走出来,走到元歌跟前,查看了幽兰的脉象和伤势,随即从袖兜里拿出白色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把药丸塞入幽兰嘴里,让幽兰咽了下去。
“你们带幽兰回去,我给她吃了固元丹,老夫会在午夜前再去看她,她应该能撑到那时候。在这之前,就拜托两位姑娘照顾她了。”宁大夫说道。
昭玲咬着唇,没有办法,只好把幽兰带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大夫走回去又给倾月探了探脉象,脸色开始担忧。
“倾月姑娘,你这伤,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好不了了,教主下手也太重了,要是再重一点,你怕是五脏六腑具裂,你只是因为自身武功高于幽兰,才不至于伤的太重。哎……你们这些人啊……”宁大夫摇头叹气。
零三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他面无表情,犹如木头。
倾月跟着宁大夫回到少主的床榻前。
少主还是昏迷着。
倾月此时浑身发冷,她脸色苍白如纸,可是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少主。
她有一丝的动摇。
到底,这一切值得吗?
为了少主丢掉性命。
方才教主的话已经明确的告诉她,她的一切算盘,教主了如指掌。她就像是在教主手心里跳来跳去的蚂蚱,可笑至极。
师傅,堂主,和那些孩子们的身影浮现在脑海,她闭上眼,他们的音容笑貌一一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啊,你又不好好练武了,将来你怎么出人出地?到时候怎么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师傅……
【倾月姐,我们上山里打猎吧,上次我见到了一只狐狸,好想抓住它,养狐狸肯定很好玩。】
小豆子。
【倾月姐姐,你好厉害,这个花绳我都不会编。】
梅花。
【倾月姐姐,来陪我们一起玩呀,好不好嘛。】
那些孩子们啊。
【来,我们喝一杯,咋们倾月姑娘酒量可好了,小瞧不得,小瞧不得。】
大哥们。
【倾月,你长大了,你可是我们回春堂的最聪慧的孩子,我们都看好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堂主欣慰的摸摸下巴,长辈们都对她有些极高的期望,可是她却别无选择。
能回去吗?
回不去了吧。
她所做的一切,一旦失败就会让她一无所有,就如现在,要不是宁大夫医术过人,幽兰怕是无力回天。这才刚开始,就要面临失去朋友失去姐妹的风险,她该怎么面对?
倾月神情恍惚,可是脑海里又闪过幽兰的笑容,最后停留在少主的面容上,少主的一颦一笑,刻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倾月姐姐,你可真笨。】
【倾月,你怎么会如此木讷。】
【倾月姐姐……有时,真的羡慕你们……】
【你就是新来的小姐姐?】
少主的笑,少主的哭,少主的顽劣,少主的乖巧,她都深刻在心上。
少主所有的一切,她都记得,仿如昨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她该如何做?
她知道不该耽于情爱,可是谁又能逃得过?至少,她在情爱上无愧于心。
“倾月姑娘?”宁大夫唤了一声倾月。
她回过神来,见宁大夫担忧,她摇摇头,随即坐在一旁。
天黑后,教主身边的小喜来了,小喜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她大方得体,面带微笑的向他们都行了礼,把教主吩咐给她的送给宁大夫的食物送到后,问了几句少主的情况就离开了。
宁大夫把食盒分给了倾月一半,“不介意的话,吃点吧,你要是倒下去了,少主到时候醒来估计会很难过,这孩子,其实……嗨,老夫不说了。”宁大夫又替少主把了一下脉,心里有了谱,他就自己去一旁用餐。
他可不能出事,少主毕竟是那位的孩子,他得好好的看护着。
而教主这边,她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手上拿着一份信件,案桌上还有几份,都是各地的分舵快马加鞭送来的。
先前传下去的密令,各方分舵派人调查江湖中人的集结情况,现在已经有了较大进展。
沈墨风沉默的站在一旁,手里也拿着一封密信,她神色凝重,盯着手中的密信,她说道,“教主,接下来,您要怎么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这倒是有趣,几大门派合起伙来想踏平我摩罗教,有点胆识。”摩罗教名震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其他江湖门派对摩罗教有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夏红钰把手中的信件拍在案上,脸色沉沉,“既然这群老东西想玩玩,我夏红钰岂有不应之理。”
“让人给他们带话,我夏红钰在这里等着,他们若是有本事就攻上来,我夏红钰应战。”夏红钰丢下一句话就甩袖离开。
沈墨风捏紧了手中的纸张,回答了一声,“是,教主。”
夏红钰离开书房后,来到了燕涵这里。
燕涵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他此时正坐在榻上看书。
屋里有着夜明珠点缀的亮如白昼,而长相俊逸的燕涵虽然一头雪白看着像个病恹恹的木讷男人,可此时坐在那儿就似天上的仙子正在煮酒论道。
夏红钰走近,燕涵毫无所觉,等到身边有人坐下,他才发觉是夏红钰来了。
夏红钰揽住燕涵的腰,把人往怀里带,她亲昵的蹭了蹭燕涵的脸颊,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宁静。
只有见到燕涵的时候,她的整个人才会安心,她虽然是一教之主,但她并非铜墙铁壁不会受伤不会疼痛。教中事务让她烦躁,她却不能不管,她毕竟是教主,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掌控,她喜欢掌控一切,但又觉得麻烦至极。
她抱着燕涵,心情也好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涵没有动,任由对方抱着自己,他翻过一页,继续看书籍上的文字。
没多久,身旁响起夏红钰的声音,“阿涵。”
燕涵没有反应。
怀里的兔子被夏红钰拎起丢在床下,他的腰封被夏红钰的手扯掉了。
夏红钰亲了亲燕涵的侧脸,舌尖舔弄了一下他的唇角,但是马上又离开,侧头舔弄他的脖子一侧,耳垂被含住吸吮时他整个人僵了一瞬,夏红钰的手抱着他,一手已经探进他的胸口衣襟里。
单薄的内衫毫无阻碍的被扯开,露出了肩头。
“呃嗯……”胸口的乳头被捏的疼痛不已,他忍不住痛吟一声。夏红钰随即放轻了力道,揉弄他的乳头和胸肌。
夏红钰的呼吸逐渐沉重,她在燕涵的颈上留下了一个艳丽的吻痕后,她方才揽着燕涵腰的手把燕涵的脑袋控制住压向自己,亲吻是如此熟稔无比,吻结束后,她抵着燕涵的额头,“阿涵,看着我。”
燕涵似懂非懂,他抬起头张了张微微肿胀的嘴唇,只是双眼无神,只是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吟。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十八章:山雨欲来
午夜时分,少主睁开了双眼,他神色茫然,显然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宁大夫见他醒来,查看他的脉象,又瞧他的脸色,问了他一些问题,他摇头。
他眨眨眼,眼睛是晦涩难受的,他用手背轻轻的揉了揉。
“少主。”倾月站在一旁,唤了一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倾月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疑惑的望向宁大夫。
看到宁大夫的神色,他心中了然,定是自己又出了什么事让他们操心了吧。
“我母亲呢?”他问道。
烛台上的蜡烛燃烧着,烛泪滴落在托盘上,蜡烛已经换了好几次了,这时间也过去了许久,他此时才醒来,必定让大家担心了。
倾月想走近,却又迈不动腿,她盯着少主的脸,殷切希望能抱一抱少主,少主脆弱的像是随时要再倒下去。
“教主来过了,她事务繁忙没有留下来,少主不用担心。”宁大夫给少主盖好被褥,起身去写方子。
少主望着倾月,刚想开口询问,元歌慌忙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大夫,不好了,幽兰姐姐她!”元歌从未这么失态过,她焦急跑过来,眼中甚至含着泪。
少主听了也不由得想下床去看看幽兰,他知道自己突然晕倒,倾月和幽兰定会被母亲责罚,果然是这样。
宁大夫放下笔,看了一眼少主,少主点点头,宁大夫便跟随元歌去了,少主下了床,倾月默默的给他披上一件外衫。
“我们也去看看吧,毕竟,母亲下手向来很重。”少主站稳身子,垂着眼帘的不敢去看倾月,他问了倾月一句,“你,没受伤吧?”
“属下无碍。”倾月撒了谎,明知少主知道她撒谎,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撒谎了。
少主没说什么,只是提脚离开了。
倾月跟在少主身后,沉默着。
到了幽兰的屋子里,幽兰此时命在旦夕,宁大夫已经努力的在给幽兰护住心脉,然而幽兰体内的淤血不断累积,幽兰吐血很严重。
宁大夫的武功厉不厉害没有人知道,此时竟然运功帮幽兰疗伤倒是第一次。倾月见了都吃了一惊,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宁大夫竟然会武。
宁大夫额头冒出冷汗,显然幽兰的伤势极其严重,光靠他一个人给幽兰运功疗伤怕是不行。
可是倾月也受了伤,此时又有谁能帮一把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来了一个意外之人。
是魏轻言!
魏轻言运功帮助宁大夫给幽兰疗伤,有她的帮助,顺利多了,用自身内息帮助幽兰的身体加快伤口的愈合速度,但是这种方式极为耗费他们的功力。
幽兰最后吐出浓郁的淤血,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醒过来,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眼前的魏轻言。
幽兰张嘴想说什么,却是毫无力气,身子一歪,倒在了魏轻言怀里。
宁大夫起身接过昭玲递来的帕子擦额头的冷汗,他说道,“总算保住了她的心脉,但是以后她怕是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谢谢宁大夫。”幽兰嘴唇发白,脸色白的吓人,虽然人醒了过来,可身体虚弱不堪,也没法起身给宁大夫道谢。
“多谢宁大夫救了幽兰,我魏轻言定会报答宁大夫的救命之恩。”魏轻言让幽兰躺好,下了地,竟是跪了下来。
宁大夫急忙扶她起来,“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本分,魏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宁大夫请受在下一拜。”魏轻言拜了下去,宁大夫拗不过她只好受了。
这幽兰的命是保住了,少主之后倒是没有晕倒了,真是怪哉,怪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兰养伤,少主也不再去玩闹了,他与倾月整日待在书房,几乎闭门不出。零三守在门口,他神色淡淡,像是无情的木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屋顶飞过不知名的鸟儿,有一只乌鸦展翅飞过,飞往远处的竹林,又冲击那晴朗无云的天空,乌鸦的叫声回响着,仿佛预示着什么。
而竹林里,有一伙人搭了帐篷,正在空地上燃起了篝火,烤着一只兔子。
他们之中,男女有之,老少亦有之,其穿着不是摩罗教之人,显然,他们是那些围攻摩罗教的那些江湖人。
“此次围攻摩罗教,我们到底有多少胜算?”
“曾经几大门派的顶尖高手约战摩罗教教主夏红钰都没有赢,还只是打了个平手,我看呐,这次也不一定有胜算。”
“可是,这次我们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正义之士都来了,那女魔头再厉害也扛不住我们这么多人。我还不信她能全身而退。”
“夏红钰的实力,你们是没见识过,才觉得我们人多势众能赢她吧。”
“别瞎猜了,我们的任务是探查摩罗教的布防,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小喽啰上场。”
“嘁,我倒是想去杀几个摩罗教的人好出一口恶气。”
“就你,你还没出手呢就脑袋搬家了,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就是,你还想逞英雄。哈哈哈哈——”
几人笑闹着,很是期待不久后围攻摩罗教的那场除魔之战。
他们笑了一会儿,突然停了声音,警惕起来。
这座竹林离摩罗教算是比较远的,摩罗教也没有派人巡视这里,所以他们才在这里做了一个临时的据点。
方才好似有人在盯着他们!
他们拿起武器,一伙人背对着围成一圈,风吹过竹林,翠绿的竹叶随着风而摇曳。
他们听到了一段音律,那是用竹叶吹奏出的独特的声音。
“谁,别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那奇特的用竹叶吹奏的曲子还在继续,他们一群人心中开始有些慌了。
此时竹林间的风狂躁起来,那大片的竹林因为狂风吹拂,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那奇特的曲子还在继续,听不出是从哪儿传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不会,会不会这竹林里闹鬼啊,老大。”
“不会吧,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怪。”
“你们安静点。”
“呜呜呜,可是,真的有点可怕。”
“这大白天的你们怕个球。”
有人害怕,有人冷静理智,也有人无所畏惧,只是好奇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才看到不远处有个人竟然轻盈的站在一颗竹子上。
那是一名极为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两只手捏着那一片翠绿的竹叶,放在唇上,吹奏出动人的旋律,被那群人看到后,她停了下来,红润有光泽的唇微微张开,可以看到洁白的贝齿,右手捏着那一片竹叶,她勾起嘴角,那片竹叶被松开了,随着风飞向了天空。
“是你,江云岚!”有人认出了她。
“江云岚?那个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疯阎王!”
“她就是那个后起之秀,人送外号疯阎王的江云岚?竟然是个女娃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那人送外号疯阎王的江云岚甩了一下手,她的双手已经握住了两柄短刃。
她身着一身黑色为主,红色点缀的的服饰,长发被风吹起,她露出笑容,甚至看着就让人火大,她说道,“你们这群蝼蚁,好意思在这里偷懒,滚回去找你们爹爹喝奶吧你们。”
江云岚从那高高的竹竿上跳下来,重进那群人里,她速度极快,不过几下,那些人全部倒地不起哀嚎着。
她没有下杀手,只是让他们骨折了而已,毕竟她用的是刀柄攻击他们。
他们这种学艺不精的家伙来参与这场围剿实属来送死。
母亲也真是的,什么人都答应对方来围剿摩罗教,这不是利用他们去当炮灰嘛。
江云岚此时是有些心急的,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母亲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是否顺利的潜入了摩罗教内部。
看着地上哀嚎的那些没用的家伙,她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最后,她离开了此地。
不过是几下眨眼的功夫,江云岚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十九章:暗箭传音/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魏轻言这段时间接到的命令就是加强摩罗教各处的巡逻力度,不仅加派了人手守着明玉宫,更是在各个出入口严加防范。
它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心里想的是还躺在床榻之上修养的幽兰。
她手中的火把燃烧着,一只飞蛾不要命的飞来,被火焰无情吞噬,她看着,眨了眨眼,做了个深呼吸后对身边的一名男下属吩咐,“薛坤,再调一些人手看护宁大夫那边吧,我怕出现意外。”
背着弓箭被称为薛坤的男下属抱拳一礼,却是表情有些难受,魏轻言问道,“你今晚值守,可不能出岔子。”
薛坤一拍胸口承诺,“属下明白。”说完脸色就白了,魏轻言有些疑惑,这段时间这薛坤怎么不大利索?是近期的训练太重了吗?看他那样,她也不想为难他,挥了挥手,让薛坤先去调集一队人手守护那处院子。
魏轻言看薛坤领命而去,她继续带人巡视。
月色之下,摩罗教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虽然知道再过不久会有一场恶战,但此时,教众们好似并不担忧。
夜晚的风冰冷刺骨,刮在脸上时仿佛针扎一样疼。
在摩罗教的某一处,有一个人影立于隐秘的树干之上,这人身着黑衣,蒙面,手中双刃反射出月光。
此人正是江云岚,她盯着远处换班的巡逻护卫,握紧了手中的刀刃,她此时不能打草惊蛇,母亲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她要是贸然闯入,那摩罗教的防卫会更严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起武器后,她坐在树干上,背靠着那粗壮的树木主干,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后仰头喝了一口。
虫鸣之声不绝于耳,偶有鸮的鸣叫令人心生恐惧。
她擦了一下嘴唇上的酒渍,正打算收起酒葫芦时,发现有人靠近,那脚步声极为轻盈,她耳力极好才能听得到,靠近此处的人不是那些护卫,是一位不明身份的人,由于那墙院里光线不足,她没有看清是什么人。
她把酒葫芦收好,马上站起来。
然而此时突然有一支箭向她射来!
正中她身旁的树干!
她还好躲得快,不然自己就要被无名暗箭取了性命。
那箭上绑了个小圆筒,她取下来拿出了那里头的纸条。
借着月光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深陷暗牢,切勿轻举妄动。
这字迹,是母亲的。
可是又是谁给她送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去靠近那围墙,好看一下是谁给她传递情报,然而此时巡逻护卫又来了,她只能作罢。
尽忠尽责的巡逻护卫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宁大夫这边,此时他给幽兰检查了一下伤势,不禁摇头,幽兰的身体本就不是太强健,这次受如此重伤,即便是伤好了,日后也是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大家沉默着,接受了事实。
宁大夫回到教主给他的独立的小院子里,望顾四周,随后进了自己屋里,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后走至自己的床榻前,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顿了顿,又转身去置物架前站定。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竟然是与倾月得到的那块腰牌一模一样。
宁大夫拿起来瞧着,他忍不住眼眶发热。
多少年了,他已经白发苍苍,昔日的一切却是恍如昨日。
可竹青阁早已不复存在,而他这些当初没有及时赶回来的人成了丧家之犬,苟活在世,不过是为了有一天能报灭门之仇。
宁大夫摸着那腰牌的纹路,背面写着“安邒九”。
放回盒子里,又藏好后,听到屋外有人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元歌。
元歌也不想这么晚叨扰宁大夫,只是少主半夜发热,只好来寻宁大夫。
少主这边,倾月正在给少主冷敷降热,可少主脸色通红,眉头紧锁,一直不见好。
倾月木着脸把那帕子重新浸湿拧干给少主敷上额头,少主神色恍惚,他难受的想起来,却是全身无力。
宁大夫过来看了,叹息一声,随即摇头。
这是感了风寒了。
少主得了风寒,教主这次并没有过来明玉宫看望少主,只是沈墨风第二天来了。
沈墨风看着气色并不好,少主躺在榻上捧着之前沈墨风给他找来的画本子,抬头看到沈墨风走进来,不由得一喜,“姑姑,您来了。”
“我们的小少主今天这么乖,都不去玩了。”沈墨风走至少主跟前,伸出那纤长的手指点在他的额头。
少主哎呀一声装作很疼,放下手中的画本子捂着额头。
“哟,弄疼了你呀,我瞧瞧。”沈墨风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拿开他的手,凑近了瞧,她用的力不大,不可能弄疼他的,这小家伙就是故意的想跟她撒娇。“给你揉揉,还疼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疼呢,疼呢。”
“你呀,生了病都不安生,还想骗姑姑。”
“哪里哪里,姑姑你就是故意点这么重的,好意思说我。”少主狡辩,沈墨风也是无奈了。
沈墨风的手指擦过方才她点了一下的位置,却是愣了一下。
少主的长相是越来越似燕涵了,虽说与教主也有几份相似,可更多的是随了燕涵。
“姑姑?您脸色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少主唤了沈墨风一声。
“啊?姑姑没事……”沈墨风回过神来,见少主的额发有些凌乱,她给顺好,轻柔的把那如墨一样的发丝拢在鬓角,又顺好耳旁的发丝,她笑了笑,忍不住感叹,“这些日子,咱们的小少主好像,好像长高了一点,这头发也长了很多呢。”
“总会长大的,等我长大了,我就能保护母亲和姑姑了。”
保护?
沈墨风听了不由得笑开怀,她也就只有在这孩子面前能够毫不掩饰自己。“空儿,姑姑只希望你能够保护好你自己,好好的活着,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活下去,知道嘛?”
少主望着姑姑的脸庞,他发现姑姑此时的神情是非常严肃的,姑姑为什么要这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
“姑姑不和空儿一起吗?”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沈墨风看着他的眼神变了。
沈墨风忍不住抱紧了他,她闷闷的说道,“空儿,你是个聪明孩子,姑姑也知道你早晚会发现一切真相,姑姑不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沈墨风轻抚着他的发,她紧闭双眼,忍着心中的钝痛,“空儿,记住姑姑的话。”
沈墨风今天的言行怪异,少主心有疑虑,此时却不好说什么,他乖巧的回答:“空儿知道了。”
一定是母亲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姑姑才会这么奇怪。
沈墨风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东西。
那是一条别致的坠子,其形状是扇子型,其质地却是骨头,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骨头做的。
沈墨风的意思是这个东西就当是她留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他手心躺着这个奇特的礼物,望着姑姑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三。”零三听到少主呼唤他,他立即出现在少主面前。
“让你查实的事情,你完成了吗?”少主把那坠子戴上,转头看向零三。
原来零三并不是只在门外或者暗处当个护卫,他听从少主的意思,去调查了摩罗教里此时正在发生什么。
幽兰,倾月,都不可能有机会去查这些,只有竟然能够做到。
加上上次那个能够让母亲都大惊失色的女人出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或者说,再过不久,摩罗教将会有一场大变,这从明玉宫逐步增加的防卫力量就能窥知一二。
无论是因为什么缘由导致这一切的发生,这都是一个机会。
到时,如果真的是教中大乱,那么就能够趁乱离开明玉宫。现在就只差那一步:如何把父亲安全的带出来。
他把画本子扔在一旁,躺了下来。
报告完的零三默默的退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十章:围攻摩罗教/少主被擒
病好之后已是过去了两天,少主去看幽兰。
倾月陪在少主身边,心中却是有些焦急。因为魏轻言在屋里与幽兰谈话,不可能去打扰她们吧。
但是少主可不管,他显然很期待看到幽兰,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
他们俩刚到门外,却听到那魏轻言失态的怒言。
魏轻言还穿着那一身轻甲,显然是刚换岗后过来的。她背对着幽兰,却看到了门外的少主和倾月,尴尬的愣住了。
方才,她对幽兰的怒吼,岂不是被少主听到了?
“见过少主。”魏轻言走过来行礼。
“你们,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了?”少主好奇的问。
“没有的事。”魏轻言心虚的掩饰,想找个理由离开,于是说道:“属下还有他事,属下告辞。”
“哦。那你去吧。”少主并不是看不懂,随了她的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兰一语未发,见少主来了,想起来行礼,却被少主阻止。
“少主,您怎么来了。”幽兰见魏轻言已经离开了,她问少主。
“来看看幽兰姐姐啊。”少主回答。
幽兰抓紧了被褥的一角,听到少主这么回答,也不知是开心还是该惶恐,她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让少主看笑话了。”
看笑话?只是因为魏轻言吼她?
“你与魏轻言的关系很要好吧。”少主看得出来,那魏轻言与幽兰非同寻常,他猜想可能是……
幽兰摇摇头,她说道:“少主可是好多了?”
故意转移话题的幽兰被少主和倾月看在眼里,但也不打算追问,这是她们的私事。
幽兰见少主不再提魏轻言与她的事,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她也不由得松口气。
少主明事理,定不会为难她。
日子又过了两天,幽兰的气色好转,幽兰站在倾月身旁,看着好似根本没有受过重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幽兰却是内心焦急万分,她不知道要不要把魏轻言之前跟她说的告诉少主。
教中必有大乱,魏轻言已经在私下说与她听了,好让她找机会离开摩罗教,会安排亲信保护她带她离开。然而她怎么可能扔下魏轻言走呢?两人争执起来,都不肯让对方留下来。
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要是逃不掉,只要教主活着,就会秋后算账,往前还是往后都是死路。她答应了倾月,会帮助倾月,更不可能自己离开。
幽兰暗自叹气,她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明玉宫外开始有了更紧张的氛围,因为已经有江湖中人上门试探了。
而这明玉宫里,少主与众人却是毫无感觉,一切如常。除了零三来无影去无踪之外,所有人都是如常的生活。
七天后,零三终于给少主带来了好消息。
零三摸清楚了大部分的密道,以及带走那人的法子。
少主欣慰的差点掉眼泪。他想,就快了,一定要耐心等待。
夜里,夜空星芒闪烁,月光下,一名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原先的那棵树上。
她拔下了那支入木三分的箭矢,解开了绑着的小圆筒。里头的纸条她对着月光看了,随即把那纸条用火折子点燃,快速的烧了。她也不怕这一点点的火光被发现,她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露出一个笑容,可在这月光的照射下却是有点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日,成群结队的江湖人浩浩荡荡的包围了摩罗教下山的几条要道,并且派出说客让教主投降。沈墨风直接把那说客打成了残废后扔下了山,果然那群人气势更胜,除魔教的口号喊的震天响。
讨伐魔教,势在必行。
围攻摩罗教的行动开始。
然而这种场面,不用教主出场,沈墨风来对付他们,足以。
沈墨风在山腰处的那块宽阔的地方迎战,那些江湖中人见是沈墨风,都有点退意了,别说是真见到那女魔头夏红钰,还不得吓的尿裤子?他们人多势众,来都来了,总不能还没打呢都打道回府吧?
沈墨风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她的实力虽不及教主,但也是教里的二把手,不可小觑。
那些围攻摩罗教的人觉得,先把沈墨风擒下,逼迫夏红钰投降的法子可行,便开始行动。
面对蜂拥而至的江湖人,沈墨风和其他两位长老并不慌张。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其他通往山下的路都有教中的长老前去应对,教主此时站在摩罗教依存的这座山的最高处的一处地方。从山峰之上往下望去,一切都是那般渺小,而人,也不过是蝼蚁。
山顶之上,风极大,夏红钰的衣摆被吹的都要脱落似得。她往下看向沈墨风所在的方位,她看得到那群人围攻沈墨风,一个个小小的黑点,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夜晚,双方都疲累不堪了,而双方的伤亡情况并不乐观,可这场正义之战还没有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群里爆发出激昂的声音,打斗还在持续。
沈墨风忍不住嘀咕,这群江湖草莽,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什么正义之战?别说笑了。
沈墨风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她让传信的教徒向教主请示,直接下手,不用手下留情了。
这群自诩正义之士的人,不过是一群傻子,被人教唆来除魔卫道,都不知被利用了嘛?
火把燃烧着,照亮了这块小小的战场,血腥味充斥着这片土地,这些流血伤亡本不该发生,可一切都太迟了。
然而沈墨风小瞧了这群乌合之众,轮番上阵的江湖草莽,终究占了上风,而其中,有一人的出现,让沈墨风受了重创!
明玉宫内,少主本该歇息了,却是睡意全无,他隐约觉得今晚定会发生什么,但他掌握的情报不足以让他判断母亲与那些江湖人的争斗何时开始,内心焦急,却也只能等待。突然,他听见兵刃碰撞的声音。
难道有人闯入?是江湖人还是母亲又派人来了?
他起身去看,零三已经与出现的神秘人打了起来。他退回屋里,从那放兵器的兰锜上拿了他很少用的那把剑,倾月也发现了,见少主拿了武器,她也去看情况。
这午夜里,是谁那么大胆子敢私闯明玉宫?
看其身影,应是女子,她一身黑衣兜帽装扮,却未蒙面,双手握有剑刃,在月色里行云流水的身影就似鬼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三谈查完情况回来就发现这人出现在附近,警觉的拦住了对方。然而对方出手攻击他,毫不客气,应是有备而来。
“你是谁?竟敢私闯明玉宫。”少主看向那打斗的两人,虽然这么问了,可来人却是没有回应,反而是避开了零三向他冲过来。
他看到那女子脸上竟然带着邪肆的笑,月色下看着极为渗人!
这人,莫非是鬼魅?
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么想真可笑,这世上哪儿来的魑魅魍魉。
然而对方的双刃离自己的脸不过一手掌的距离,对方速度极快,要不是倾月一剑挑开对方的双刃,他怕是人头落地。少主手中的剑握的紧,可他却没有力气拔剑,被那人的气势所震撼的双腿发软,他差点跌倒在地。
零三与倾月围住那神秘女子,阻止对方靠近少主,因为他们的打斗声惊动了明玉宫外的守卫,一群守卫赶过来,然而守卫们却被一群奇怪的人给控制住了,确切的说是都被弄死了。
这变化太快,让人无法及时反应。
“你们是什么人?”少主问。
那女子当然知道是问自己,她逼退倾月与零三,露出那张脸,脸上露出一个狂妄的笑容,她说:“你就是夏红钰的儿子,燕长空?”
“你是谁?”少主觉得奇怪,这人难不成是那些围攻摩罗教的江湖中人?是想突袭明玉宫,擒下他做要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猜猜我是谁,猜猜我要来干什么。”那女子停住脚步,恶意的用着撩拨的奇怪语气问他,倾月与零三护住少主,她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不会那么傻的猜不到吧。”
“你别动我的人,我可以听你的。”少主把剑扔了,站直身体,走到倾月与零三前面面对那女子。
“哦?没想到你这么配合,可真没意思。”那女子收起武器,让人把明玉宫里的其他人都带过来。
很快幽兰和宁大夫他们都被绑了带过来。
“少主!倾月姐姐!”幽兰担忧的想跑过来,却被那女子的人给一把扯住推倒在地,本就没痊愈的幽兰只能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元歌与昭铃也是吓得快哭了,宁大夫倒是很冷静。
“你不能伤害他们。”少主见他们几人被绑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受伤怎么办?更别说幽兰本就有伤在身,被这么一推,可不行。
“小家伙,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这明玉宫现在被我掌控了,你们最好安分点,我不想滥杀无辜。”那人示意,让人把幽兰他们和他这个少主都绑起来关一起,又说道,“毕竟我们只是为了铲除女魔头,所以,好好待着当俘虏。”
于是他们几个就这么被绑起来绑成一堆坐在少主的卧房里,而那人却是坐在凳子上翻看他的那些书籍。
“想不到,你还看这些。”那人随意的翻看,那一副目中无人,毫无规束的样子都把他惊的目瞪口呆。
虽说女子大多温婉,哪怕是他母亲那样的性子,也不会如她这般跳脱。这人,这人有乱翻他人私物的癖好吗?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里头写的就没几个是真的。瞎编乱造,歪曲事实。简直,不堪入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他看的那些本就是奇闻异志,哪里需要真实与考究?
“好了,我说笑的。我只是看不上这些玩意儿罢了。”她把凳子搬到他面前坐下。她问:“你想离开这里吗?”
“你想做什么?”他不由得怀疑这人到底什么目的。如果是打着除魔教的目的,直接杀了他们岂不是干净利落,哪怕留他们性命也没必要在这里问他离不离开的问题。
女子:“我听闻魔教少主自小居住于明玉宫,不得离开半步,想必是真的吧。”
少主:“……”
“看你这神情,八九不离十了。”
女子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颚,仔细的瞧瞧,“这皮囊倒是不错,想必成年后就该是个美男子。可惜了,可惜了。”她突然转变脸色,一副狰狞可怕的模样盯着他。
倾月见了挣扎起来想阻止那女子对少主轻薄无礼,然而却是无法挣脱,只能露出凶狠的表情盯着对方,“拿开你的脏手!”
然而女子却是没有瞧她一眼,松开捏住少主下颚的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倒真有几分相似。”
倾月后悔听少主的话了,哪怕是鱼死网破,也不想少主落入这人手中,这人,就是个流氓。
倾月与零三听了少主的话,为了幽兰他们的安全,没有反抗,但是这人奇奇怪怪的,实在是不能大意;零三已经在想办法解开绳子,倾月也一样;元歌与昭铃沉默的不敢说话,幽兰担忧却也是无能为力,而宁大夫也是沉默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我的名字。”对方坐到他对面,竟然认真的说明。可对方说完就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当真变脸速度极快,“别想着逃,更别想着耍花招!”说罢,她的武器直接插在了倾月的身旁!
倾月差点就被这一下给吓到,她手中紧握的不算太细小的匕首赶紧藏起来,以免被发现,可那江云岚,似乎是已经发现了,零三也止住了动作,但是对方丝毫不在意,当做看不见,却又警告他们。
江云岚解开酒葫芦喝了一口,她时不时的瞧一瞧这位魔教少主,她想起娘亲珍藏的那副画,说来,这位小公子,与那画中的男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她当然知道那副画里的人是谁,是她那从未见过一面的父亲。
娘亲告诉过她,她是否有父亲,又是谁,长什么样,她时常在心中描绘出那人的具体模样,与画像里的相似,又不全然相似。但是在见到这位魔教少主的时候,她觉得,心中的那位父亲的形象更具体了。
因为她知道这位魔教少主与自己的关系。
她起身走出屋外,掠上屋顶,静静地倾听。
她的任务是控制住明玉宫里的魔教少主等人,而其他各路豪杰分多路围攻摩罗教,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就算摩罗教的教众再厉害,也无法坚持这么久,这时间应该已经控制了整个摩罗教才对。
她往更高处跳上去,却看到另一个方向火光冲天,在夜里都亮如白昼。那个位置,应该是摩罗教的主建筑中心。
而倾月与零三见那个江云岚离开,就继续找法子解绳子。那江云岚可真自大,真以为他们会乖乖的被绑在这里等死?狠话倒是一堆,却也没把他们如何,打的什么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名看守他们的男人在一旁打坐,仿佛不怕他们逃跑。
倾月是先一步把绑着自己的手腕的绳子给割开的,还好她是侧身坐着,鞋底里藏有小巧的细刃,方才那把匕首比较大,用来割绳子太显眼了,用着别扭的姿势,去拿被她弄出鞋底的细刃,但是他们几人绑在一起,她不好动作。在她一旁的宁大夫见了,转动身体,压低姿势,别扭的用两只手指夹起那细刃够到倾月反绑在身后的手里。
倾月转头看了一眼宁大夫后,开始割绳子,尽量的不惹人注意。
少主的位置靠近倾月,倾月的动作,以及零三的动作,他知道,他看向幽兰,嘴唇张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幽兰看了摇头。他又看向倾月,倾月望着他,终是点了点头。
那两名看守他们的男子也是无聊至极,一个盯着烛台看,继续昏昏欲睡,另一个倒是打坐很认真。
“老李,这都大半夜了,怎么还没有结束,我都困了。”
“急什么,这摩罗教的人也不是兔子,怎可能一下子就给剿灭了。”打坐的男人轻声说道。
“也是,不过我们算是幸运的了,不用面对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只用对付这个小魔头,实在是太轻松了。”他靠近老李,悄悄地再度压低声音,“那女魔头是个美人,生的儿子也是个白白嫩嫩的。”
“不是吧老四,你还有这癖好?”老李看了一眼那小魔头,的确是长得好,可以看出长大了是个风流种。
老四自以为用着很低的声音与老李说悄悄话,却不知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兰听了简直咬牙切齿,这俩腌臜男人,竟敢侮辱少主。
“不不不,我对男人的屁眼儿没兴趣,但是这小魔头还真的很俊,可惜了是个带把的。不过,他身边不是还有四位小美人儿嘛,嘿嘿。”
“你是想死早一点?她们可不好欺负,别忘了江云岚的话,我们现在全部都得听她的,不能乱来。”老李警告他。
这可恶的老李,就知道提江云岚那个阎王,他还是怕江云岚的,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嗨,江云岚怎么出去那么久?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老四觉得时间过得太久了。
老李估摸着时间也是发现江云岚离开太久了,“我们的任务是看好他们,外头还有那么多人在,她总不可能一个人吧。”
老四想了想也对,就算江云岚遇到了什么,其实他们也帮不上什么,他们也只是小喽啰。
两人讨论着结束讨伐后去哪儿喝酒,全然不知倾月已经解开了绳子,她与零三起身,握着手心的那枚细刃,对这他们冲过去。
老四见倾月突然站起来冲向他们也是吓一跳,还来不及想他们怎么解开绳子的,就被倾月一击毙命。
那枚细刃割开了老四的喉咙,鲜血喷溅,把倾月的手掌和袖子都染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个男人老李被零三扼住喉咙,老李想呼喊外头的人来,结果被零三拧断了脖子,整个人瘫了下去,被零三轻放地上。
倾月抬起手,她看着发抖的手,手上沾染了黏腻的血。
她杀了人。
这个认知让她愣住了。
她解开绳索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这个男人。
没有人可以那般侮辱少主,这个男人不可饶恕。
第一次杀人,倾月的手法干净利落,可随后她却吓得身体发抖,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擦手,可是手怎么也擦不干净似得。
零三解开了所有人的绳子,少主走到倾月面前,握住她的染血的手,然而倾月却本能的想甩开,想说手脏。
终究是没有甩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另一只手握住少主的手,“我们突围出去,外头那些江湖人说不定很好对付呢。”
“你在说什么?”幽兰听到她这么说,第一想到的就是他们的战斗力与外头那一群人的战斗力哪个更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并非这俩人说的江云岚离开了明玉宫而是在外头守着呢?倾月,突围出去的可能有多少?但是我想去那里,必须去,你劝不住我。”少主看向零三,零三明白,他走至那脚凳处,触发机关,前往密道的入口在屏风处打开。
他知道,突围外面的那些人的看守会容易一些,但进密道,那就真是生死有命了。
哪怕已经有尽可能详细的密道地图,他们也不能保证都能安然无恙的活到最后。
倾月沉默着,她知道,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了,而少主绝不会放弃救他的父亲。
倾月早已经有了准备,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尽可能让计划顺利进行。随后少主也把那把被江云岚捡回来放在桌上的剑拿回,拿出了藏在床底的包裹。
“下去吧。”少主对零三说道。
一旁惴惴不安的元歌和昭铃互看一眼,她们俩先下去,宁大夫没有任何犹豫,跟着跳下去,幽兰眼神坚定,她没说什么也下去了。
零三抱紧少主跳了下去,倾月殿后,她捏紧双拳,深呼吸两次后,跟着跳了下去。
然而他们全部下去了后,江云岚推开门进来,她看了一眼一旁被杀的老李和老四,又走到那脚凳旁,她没有丝毫焦急,喊了两人看着后,她对外头守候的一群人下达指令:都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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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江御凌的密室里,此时的江御凌正在擦拭一把小巧的匕首,她的神色很平静,门口的烛台上那燃烧的蜡烛因为一股风而摇曳,差点被熄灭,这密室里也是黑了一瞬。
有人来了。
守在门口的两名守卫的尸体从阶梯上滚落下来,走来的是一个男人,他穿着摩罗教的服饰,一步一步的靠近,手中的剑刃滴着血,显然是杀了那看守江御凌的守卫的凶手。
江御凌把匕首收好,插入自己的靴筒的一侧后站起来,她没有看向来人,只是说道,“开始行动。”
而燕长空这边,他们几人已经进入了密道,密道里墙壁上的烛火亮起,众人小心翼翼的前进,零三在前方带路,宁大夫和倾月在后,幽兰扶着燕长空前行,而元歌和昭铃分别走在燕长空左右。
按照地图上标记的安全路线走,还是很安全的,所以他们虽然走了很长时间,但也平安的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
零三指着地图上标记的记号,这里就是那位的所在位置,燕长空是记得的。
几人歇了会后,继续前行,因为密道的很多路线错综复杂,要不是零三以身犯险,也不一定弄清楚密道的众多通道,如果只是到达他的父亲所在的那个地方还是很容易的,最主要的是怎么带着离开,要么带上父亲再找出口,,要不就回到明玉宫再想办法离开,这两种都危险万分。
“少主,您脸色不大好。”幽兰担忧的停下脚步,众人听到幽兰这么说,都看着少主。
“我没事,就是有点口干舌燥。”燕长空抹了一下额头,一手的汗。元歌听了赶紧拿出水壶给他,可是他却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了这密道里,一切物资都是不能随便浪费的,虽然之前就叫零三在密道里的某些地点藏了物资,但也不能大意。
倾月沉默着,她走进密道后就再没有说过话。
他们避开了机关陷阱,成功来到了那处水潭。
“少主不能下去,还是让我们去吧。”幽兰说道。
“不行,你伤还没好。”倾月阻止幽兰。
“少主,让我和昭铃去吧。”元歌提议。
“你们俩会游泳吗……”燕长空想下去,想亲自把父亲带出来。
“让我们去吧,少主。我们都知道,少主体恤我们,但是,我们毕竟是少主的侍从,只要能用到我们,我们俩在所不辞。”她们俩年纪也不大,在明玉宫里,在少主面前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人。自从成为了少主的侍从,她们俩总是想着能为少主做些什么。
最后,燕长空没有下水,幽兰,元歌,昭铃,零三下去了,他与宁大夫和倾月留在了这里以防万一。
零三与幽兰先潜入水潭,元歌两人跟上,憋着气,他们一口气潜下去,果然如少主和零三说的是一个通往其他入口的地方。
倾月见少主盯着水潭一动不动,知道他担心,她试探的握住了少主紧紧抓着衣摆的手。宁大夫摸着胡子也不打算打扰他们俩,一人观察起这个地方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顶上有滴水落入潭中,激起一圈圈涟漪。燕长空坐在岸边,水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面无表情,明明是一个不大的少年,却是这般冷漠。
水潭低下通往的另一个地方,在这水池边,有一个男人看着水面自己的倒影,白色的头发散落在后背与胸前,他伸出手去碰触水面倒映的自己的脸,却在碰到水面的时候,那涟漪破坏了他的倒影,扭曲了他的面孔。
水潭旁种有一颗桃花树,已经盛开的桃花花瓣落入水池里,那男人起身离开,他没有穿鞋,光着脚走回了屋里。
他有些累了,却不想睡,便坐在那张摇椅上,闭目养神。
他的生活,无趣,且漫长。
在这个地方,虽然大方不算大,但是有水源和通风口,最顶部很高很高,只有一些些阳光照下来,他曾经也想着爬上去,却是失败了。
浑浑噩噩的日子一过就是18年,他早已经遗忘了许多记忆,只记得自己叫燕涵,要对那个女人一遍又一遍的说:我是夏红钰的夫君。
迷糊间,他听到了剑刃碰撞的声音,有一股风刮在他脸上,痒痒的,他睁开眼,见到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女人站在自己跟前,她的手上握着一把剑,剑刃滴着血。
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缓慢的,他看到守卫冲过来,被那女人一剑割开了喉咙,血液喷溅,因为距离较近,有一些血溅在了他的脸上。
守卫倒下了,那女人把剑收回剑鞘里,伸出手伸向了他!
紧闭双眼,他怕的身体僵直不敢动作,只是没有受到伤害,反而是对方的手指擦去了他脸上溅到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来带你回家了。燕涵。”江御凌温柔却沙哑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眼眶灼热,眼泪不争气的涌出,他没有说话,任由江御凌抱住自己。
江御凌抱住燕涵往那水潭跑,“你还记得怎么闭气吧?”
回应江御凌的是抱紧的双手。
然而他们俩打算跳入水潭的时候,零三几个冒出来,江御凌马上防备!
“你是?”幽兰认出了这个人,“江御凌!”
看到江御凌怀里的燕涵,幽兰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发现了守卫死了的其他守卫进来了!
“快!”幽兰异常冷静,她赶紧示意江御凌下来,零三与昭铃元歌看着那入口,紧张的盯着。
江御凌点了燕涵几处穴道,等会潜入水里不至于窒息,速度够快的话可以与那人碰面了。
元歌稳住了失去意识被点了穴道的燕涵,与昭铃带着一起潜入水底。几个人很快消失在了这里,赶来的守卫发现被杀的同伴,到处找不到燕涵的身影,就连那水潭处,也没有找到。
水池旁边的一个香囊,被守卫捡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这边,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幽兰他们回来,有些焦急了,正想下水的燕长空被突然冒出来的零三给吓了一跳,随即元歌、昭铃、幽兰都冒了出来,她们带着一名男子上了岸,最后,有一个女人也上来了。
是她!
燕长空记得,这人逃出来了?
见到父亲安然无恙,燕长空赶紧给父亲擦干脸上的水。那个女人走过来,解开了他父亲的穴道。
“咳咳……”燕涵吐了几口水,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男孩担忧的眼神,也是一愣。转头看到江御凌,他挣扎起来,一把推开了身旁的男孩,一语不发的防备着。
众人见到这种场面,都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父亲……”燕长空看着燕涵,唤了唤了一声父亲。
对父亲这个词陌生的可怕的燕涵不知所措,他的记忆里,没有被喊过父亲,不,也许有,可能是忘了。
“你们别围着他,老夫给他瞧瞧。”宁大夫上前给燕涵把脉,查看他的情况,还好,没什么大问题,稍微受了点惊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元歌问道。
“对啊,我看那些守卫很快就会发现这位大人是怎么不见的。”昭铃看向少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暗道。”江御凌说道。
“难道我们返回明玉宫?”幽兰看向少主,又看向倾月。
燕长空瞧着父亲雪白的湿发,说道:“找出口。”
“可我们并不知道出口在哪儿。”走到这一步了,幽兰还是觉得,太冒险了,根本没有活路,除非找到暗道出口。
“宁大夫,您带路吧。”倾月开口,众人看向倾月,又看向宁大夫。
宁大夫与江御凌对视一眼,宁大夫拿出他们的地图,指着某一处,“有一个出口在这里。”
燕长空有些惊诧,宁大夫怎么会清楚暗道的情况?宁大夫似乎与江御凌认识。他注意到江御凌看向宁大夫时,那心照不宣的样子,显然有猫腻。
“这里?”倾月虽然知道宁大夫深藏不露,却是没有想到宁大夫能不靠地图就能知道路线,以及出口,宁大夫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一个被教主留在教中的大夫嘛?
“老夫没必要骗你们,至于你们的疑惑,说来话长,快走,老夫估计那守卫快追来了。”宁大夫催促。
“走。”江御凌背着燕涵,一行人赶紧离开此处。
没有想到他们会有江御凌帮持,把燕涵带走的计划太顺利了,顺利的让燕长空觉得诡异,可他又无法知道到底是哪儿诡异。他看向倾月,倾月严肃的脸上沾染了尘土,看起来凶狠又狼狈。说来,倾月好像也知道宁大夫知晓出口的事情,所以才点名宁大夫带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一路上沉默,只是注意着父亲的状况,内心焦急万分,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暗道里无法知晓外头的日升日落,但是他们已经在暗道里待了许久了。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很疲累,虽然没遇上什么危险,那守卫似乎也没有成功追上来,可众人疲劳的情况却是逐渐加重。
幽兰看着少主与倾月,倾月正在整理少主身上的泥巴,这是某个路段粘上的,爱干净的少主肯定受不了。
宁大夫给燕涵查看身体,神色凝重,紧张的江御凌却没有问为什么。
零三站在远一点的地方警戒,元歌和昭铃给大家分发食物。
少主把地图拿出来,手指点在目的地,宁大夫见了,说道,“老夫有留隐秘的记号,少主放心,老夫会把大家都安全的带出去。”
“不,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清楚暗道的情况。”燕长空盯着宁大夫。
“老夫与少主一样,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来摸清楚这些暗道,摸清楚他被关在哪里,等待着机会,让摩罗教消失的机会。”宁大夫回答了燕长空的问题。
“所以说,宁大夫您是那些江湖人的线人?”幽兰惊讶的不愿相信。
“不,宁大夫可不会与那些人沆瀣一气。”江御凌轻抚燕涵的脸颊,把那有些凌乱的额发捋顺。
“那是为什么?难道宁大夫与摩罗教有仇怨?”幽兰心想,宁大夫对教主有恩,教主对待宁大夫如座上宾呢,宁大夫总不会反水去帮那群江湖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仇怨么?的确是呢。”宁大夫看向燕涵,“老夫的目的之一,就是救出他。”
“救出我父亲?”燕长空惊讶。
“少主看来是不清楚你父亲的真实身份,你母亲没告诉你也是正常的。”宁大夫摇摇头,并不打算说下去。
“您干嘛话说一半嘛,这一点好过分哦,害得我好好奇。”幽兰哀怨的嗔怒。
“好啦好啦,如果有机会的话,老夫给你们讲讲过去的故事。”宁大夫笑了,安抚幽兰这孩子。
“赶快收拾一下,守卫追上来了。”零三察觉到另一条通道有人声,这里除了他们也就只有追来的守卫了。
很快大家离开此地,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的守卫看到地面上熄灭没多久的火堆,知道了带走那位的人没走多久。
摩罗教里,各处的江湖人已经用人数碾压的方式把众多教众击败,纷纷围上了摩罗教的教主所在的演武场,检阅台上,夏红钰坐在那垫着虎皮的宝座上,她闭着双眼,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好似在闭目养神。两旁的侍女拿着扇子给教主扇风,今夜的风有些燥热,月色下,乌云飘动,似有遮天蔽月之势。演武场围墙上的幡随风摇曳,高挂的灯笼发出暖光,明明是看着静谧的画面,却被刀剑声给破坏个彻底。
偌大的演武场周围火把燃烧着,众多参与围剿的人们都开始集中在了这演武场上。
沈墨风终究难敌四手,节节败退,按照教主的命令,把所有江湖人引入演武场集中击杀。
沈墨风狼狈的出现在夏红钰身前,“他们人太多了,简直是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伤亡惨重,也要灭我摩罗教,看来是铁了心。”夏红钰睁开眼,冰冷的眸子似有寒冰,沈墨风移开视线,听着演武场外围的厮杀声,她的心情却很悲伤。
死伤那么多人,一方是为了所谓的除魔卫道,一方是为了所谓的尊严。
立场不同罢了,她身为摩罗教一员,只有战到最后一刻。
沈墨风自己受伤很严重了,空骨与无梦左右护法虽然没有那么狼狈,但也吃了不少苦头,看来这些江湖人中也不乏有能之士。
玉泉玉溪帮自己的师傅运功疗伤,她俩满头大汗,显然她们俩也被逼到极限了。
夏红钰很清楚,再耗下去,摩罗教的教众伤亡更重,虽然对面那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们退下吧。”夏红钰开口。
“教主!”空骨和长老们明白教主是让他们撤退离开,教主打算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人。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夏红钰释放杀气。
众长老们惊恐的跪下来。
“我不会走,我与教主同摩罗教共存亡。”沈墨风站直身体,站在教主身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等愿与教主共存亡!”长老们纷纷站起来表明决心。
“你们愚蠢至极,别忘了你们的责任是什么。”夏红钰拧着眉,极为不悦。
众人沉默了。
夏红钰看着天边微亮的地方,两方战斗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原本被烧的房屋都已经熄灭了,她等在这里,是等一个人出现。
在那个人出现之前,先把这些杂鱼清理干净吧。
夏红钰站起身,天边的鱼肚白更为亮眼,沈墨风注视着夏红钰一步一步走下检阅台,晨风带来一股山间的清新味道,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觉得,这将是她们最后的战斗。
夏红钰大开杀戒,围剿而来的人纷纷命丧她手。
原本处于劣势的摩罗教教众终于得以退场,教主的出场震慑得那些江湖人双腿发软,本是气焰嚣张,看到夏红钰的那一刻就吓晕过去。
女魔头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
“你就是打伤了沈墨风的那人?”夏红钰面对众多围剿者,丝毫不慌不忙,对面的那个年轻男人笑眯眯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在下祁钰,请多指教。”这年轻男人竟然还行了礼。
“看来你是想单挑本尊?”夏红钰背着手,瞧着这个男人,好像有些眼熟。
“不不不,在下怎敢以卵击石呢,只是想劝教主,放下屠刀。”祁钰淡然自若的模样实在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夏红钰踢开方才冲过来袭击她被她一击毙命的人的尸体,她讽笑道:“放下屠刀?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杀我教众这么多,本尊还没算完账呢,你们怎么不放下屠刀呢?”
“教主要是一开始就投降了,你那些教众就不会死了,不是吗?”
“说得轻巧,你当摩罗教是什么?”投降的下场比死亡更可怕。
夏红钰气势全开,神挡杀神。
祁钰身边的一个男人轻声说道:“公子,没有寻到符合条件的人,会不会,根本不在这里?”
“趁着这女魔头被这些人阻拦,你带人去找,动作快点。”
“是。”男人回答,很快趁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钰也想溜,他可不想真的跟女魔头对上,至于那些想杀女魔头的江湖人的死活,他是无所谓的。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具尸体倒在他身前阻挡了他的去路!
“说来,本尊想起来了,你这张脸,跟我儿子身边的那个女娃娃挺像的。”夏红钰已经杀了不少人,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她的武器上已经被染红了。“你找的那个女娃娃,本尊可是调查的一清二楚。”
什么?这女人,知道他的目的?!
周围围剿的人们都不敢上前,各个怕的双腿发抖,这里上百人一下子只剩下几十人,恐惧的不敢上前。夏红钰眼神一扫,那些人就崩溃的逃窜起来,她没有去管这些孬种,她走向惊讶的祁钰,趁着祁钰吃惊愣住的瞬间,手中的武器已经刺向了对方!
锵——
一把短刀飞过来打开了夏红钰刺向祁钰的武器!
“你的对手,是我!”这声音是江御凌。
夏红钰循声望去,江御凌站在演武场入口,与江御凌在一起的还有一群人,正是从暗道出来的燕长空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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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腥恐怖的场景出现在燕长空的眼里,惊的他回不过神来。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么恶心的场面,满地尸体,整个演武场血腥一片。而自己的母亲,犹如魔鬼,沾满了血腥。
并不是没有见过尸体,只是,这种令人作呕的场面他真的无法接受。
“少主,你怎么样了?”幽兰担忧的扶住身体颤抖的燕长空。
呕吐感是那么强烈可是干呕不出什么,他几乎难受的掉眼泪。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的这种场面是怎么造成的呢?
他们一行人离开的出口,竟然是演武场旁边的马场的马厩里。
宁大夫让倾月和零三带少主和燕涵离开,他与江御凌将会与夏红钰决一死战。然而少主拒绝了,他不想不明不白的离开,这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她还是担心母亲的安危的。
因为,这次围剿摩罗教实在是太大阵仗了。恐怕是,摩罗教全教覆没!
“倾月,带他离开。”
“少主!”倾月惊讶少主怎么就又不肯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三,你带我父亲离开,快!”燕长空红着眼,冷声下命令。
零三也没有动。
他看这些人都不愿离开,不禁气急败坏,“我是少主,你们,你们不听我的话了吗?”
“属下说过,与少主生死相依,绝不会离开少主半步。”倾月任由燕长空推她,并不打算妥协。
“幽兰也是,保护少主。”幽兰的神色也不是没有动摇,但是,她不能丢下少主和倾月姐姐,更不能丢下魏轻言,她此时最担心的就是魏轻言是不是还活着,这么多江湖高手围攻摩罗教,魏轻言绝不会擅离职守的。
“属下与两位姑娘一样,不会离开少主。”零三也很固执。
燕长空看向元歌和昭铃。
“少主……”元歌红着眼眶,昭铃沉默着,把那燕涵背到背上,扯了扯元歌的衣袖。
最后,元歌昭铃两人带着燕涵离开了。
零三,倾月,江御凌,宁大夫,与少主一起,来到了演武场,阻止了夏红钰杀祁钰。
夏红钰见到自己的儿子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她只是看到江御凌也在的时候产生了疑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逃了出来,看来本事不小。
“没想到你还能逃出来,看来你的计划挺周到的,江御凌。”
“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
“难道不是?从你出现在我面前开始,我就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夏红钰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武器,尚未凝固的血液很快就擦干净,刃口锋利,反射着月光。
带血的手帕扔在了地上,被一阵强风给吹的飞起来,飘落在远处尸体旁的血滩上,很快就被血给完全浸湿了。
夏红钰站在燕长空的身旁,她没有看燕长空,却是说道:“娃娃,我与你母亲必有一战,无论谁生谁死,都是各自的命运。你带着他们快走吧,留在这里只会让你的处境更艰难。”
“不……”燕长空坚决留下来。
然而江御凌向着夏红钰走去。
“对不起。”江御凌请轻声说了一句。
听到这声道歉,燕长空瞪大眼,几乎站不稳。他明白,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因为江御凌真的会杀了自己的母亲!
不行,要阻止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倾月却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追出去两步的身体给拉了回来,强忍着不流泪的他看向倾月,“快去阻止她,快啊!”
“你放开我,倾月你放开!”挣扎着却是挣脱不开,他拔出剑指着倾月的脖子,“放开,你要是敢阻止我,我就杀了你。”
“少主!”幽兰吓得是心惊肉跳,可见少主真的是生气了,“你别做傻事,倾月姐姐是为了你好,你要是上去阻止,刀剑无眼,伤到了怎么办?”
“你闭嘴,又不是你的母亲要被人杀了,你当然毫无感觉!”他说完这句话后也是愣住了,幽兰被这么说,难过的咬紧牙移开了目光,她没有反驳他,只是难过的隐忍着。
他用剑鞘阻止了倾月想打晕自己的行为,终于挣脱了倾月的桎梏。夏红钰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让别人给杀害。
零三倾月幽兰,想阻止少主,却还是没能阻止。宁大夫在一旁说道:“这是他必须面对的,不论他做出什么选择,他不会后悔就好。你们如果想保护他,就追上去吧。”宁大夫说完拿出了那块腰牌,叹息着,抚摸着那腰牌上的纹路。
他们三人追上去,这时却出现了一个人,是江云岚。江云岚身姿敏捷,出现在燕长空眼前的速度快的仿佛是凭空出现。
江云岚挡住了燕长空,“原来小魔头跑这儿来了,真是让姐姐好找呢。哈哈哈。”
“你让开。”燕长空怒斥。
“我要是不让呢?你想如何?”江云岚露出邪肆的笑容,盯着他像是盯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
“那我只能不客气了。”他知道自己那三脚猫武功肯定打不过江云岚,但是他不愿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可爱,不过,你要是能接我三招,我可以考虑放你过去哦。”江云岚放出条件。
“好。”他答应了。
江御凌这边已经接近夏红钰,祁钰见到燕长空这些人,趁着机会溜,然而,他看到了倾月,倾月与零三还有幽兰护住燕长空,使得江云岚没能下手。他看到倾月竟然护着小魔头,不由得更恨摩罗教了。他转头看向江御凌,只见江御凌拔剑杀向夏红钰,夏红钰躲开后,随手踢了一具尸体砸向他!
“本尊可没说让你走了。”夏红钰冰冷的眼神让祁钰都忍不住颤抖。即便是他能打得过沈墨风,却不一定能打得过夏红钰。
“夏红钰,你别搞错了对手,我说了你的对手是我。”江御凌手上已经有一把剑,又随手拿起了地上的一把,朝着夏红钰攻过去。
夏红钰被阻挠了,没有杀祁钰,便放弃杀祁钰,对付这个江御凌。她发觉江御凌的剑势极快,招招致命,充满了杀气。江御凌为了杀她还真是处心积虑呢。想到这里,她久违的燃起了好斗的欲望: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十八年了,她为了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江御凌全神贯注,盯着夏红钰,夏红钰的武功深不可测,这演武场的这么多人都是死在夏红钰的掌下,她不能大意。
燕长空眼看母亲与江御凌已经对上,一旦母亲露出破绽,就会死在江御凌手中。可他想不出怎么阻止那两人,难道拿父亲威胁吗?她有什么办法阻止两人呢?
江御凌显然与自己的父亲有什么秘密,在暗道里不愿说明,是为什么呢?要不是因为江御凌帮助自己救出父亲,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江御凌当敌人。
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杀母亲呢?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吗?江云岚现在来阻挠自己也很可疑。如果只是除魔教的话,直接把他们杀了不是更好吗?还要大费周章的关起来,现在又来戏弄自己,太匪夷所思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对你们这群江湖中的正道来说,我是个小魔头,被杀了都很正常。”他用剑身挡住了江云岚的双刃,对方的力道太大,他几乎撑不住,倾月巧妙的带他离开,躲开了江云岚的下一招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家伙,说话不算话,他已经抗住了三招了。
“哦?你不也找了三个帮手嘛,虽说没有约定能不能找帮手,但是我也没说你接住了我三招,我就肯定让你靠近演武场中心啊。”江云岚笑的猖狂,她的双刃闪着冷光,“我只是会考虑一下哦。”
“少主,我们拖住她,你找机会靠近教主她们。”幽兰提议。
倾月看向少主,对方握住她的手腕,少主似乎另有打算。
零三在后方,他们四人都背靠背,共同对付江云岚。
宁大夫趁着无人注意他,他已经来到了演武场,靠近了被命令不准插手的几位长老的面前。
沈墨风想去帮少主,却被宁大夫拦住了。
“你为什么背叛了我们?宁大夫。”沈墨风见到少主出现在演武场大门口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看到宁大夫又想到宁大夫的真实身份,她就头皮发麻,少主是被宁大夫挟持的可能性很高。
“背叛?哈哈哈,老夫何时成了摩罗教之人?”宁大夫看教主与江御凌一对一对决,他便先杀了这几人吧。
“围攻摩罗教之事,是你与那江御凌一手策划的?”沈墨风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老夫潜入摩罗教十几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阁主报仇雪恨。”
“你,你真是竹青阁的漏网之鱼!”沈墨风此话一出,身边的两位护法空骨与无梦都大吃一惊。
竹青阁不是全部被灭,无一生还吗?怎么还有存活的人?
其他几位长老都惊的神色慌张,这是天要亡摩罗教啊。
“既然如此,我们便无话可说了。”沈墨风拔剑。
宁大夫深藏不露,瞒住了所有人,他对摩罗教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潜伏在摩罗教寻找机会,一直以来,他暗中寻找联系当初活下来的其他人,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在摩罗教里,他并不是完全自由的,直到他被引荐给小小的少主,他才有了机会。
三方混战的局面,在这个充满了血腥的清晨,在演武场上演。
明明是太阳初升的时间,却是没有见到太阳,反而是乌云密布,大风刮起,眼泪伴随着雨水无情的落下。
云层之上电闪雷鸣,演武场的争斗还未落下帷幕。
燕长空被江云岚戏耍的厉害,即便是有零三在,但是略胜一筹的江云岚并不把他们四人放在眼里,江云岚是江湖中的新秀,零三固然厉害,却还是败了,倾月护着燕长空,身上已经受了重伤,而幽兰,被燕长空推了出去,不许她靠近,幽兰本就有伤未痊愈,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姐姐……”燕长空紧握着手里的剑,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庞,他看着倾月拼命的护着自己的样子,心口闷的慌。
“少主别怕,属下一定会护着你。”倾月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她盯着江云岚,却是异常的冷静。
零三受了伤,比倾月更严重,江云岚似乎并不打算伤到燕长空,但是对其他人却是毫不留情的使出杀招一个接一个。
燕长空已经清楚了江云岚的想法,他袖子里藏着零三给他的暗器,只要找到机会,他一定让这家伙付出代价!
“师傅!”一同留下来的玉泉玉溪见空骨和无梦被宁老头打成重伤,她们担忧的惊呼出声,她们俩愤怒的想要杀了宁大夫。
“玉泉玉溪,别过来。”沈墨风喝退那俩姐妹,现在两位护法都受重伤了,其他长老也都被打伤,只有她还勉强的撑着,原本就被祁钰打伤,现在要对付宁大夫,太过于勉强。
“何必逞强呢?沈墨风。”宁大夫一步步靠近,他要杀了沈墨风,在场的摩罗教之人,一个也别想活着。
“呵呵,我摩罗教之人,绝不当阶下囚!”沈墨风看了一眼教主的位置,教主与江御凌还在厮杀,她想,就算是死,也不会当阶下囚的。
体力已经耗尽,沈墨风知道自己的结局,她想让玉泉玉溪带着护法与长老们离开,她一人面对宁大夫。
被人忽视的祁钰见这种场面失控,也是吓得不轻,他一直在找机会逃跑,可是见到倾月他又犹豫了,他跑过去,手中的匕首已经对准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发觉了祁钰靠近,在这时,燕长空抓住那一瞬的机会投掷出暗器!
江云岚胸口与手臂被梅花镖射中!
“你这家伙,竟然用暗器!”江云岚吐出一口血,唇色发紫,显然那暗器上有毒。
祁钰的背刺让江云岚另一条手臂受伤,“祁钰,你竟然反水!”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小魔头吧。”祁钰一把推开燕长空,把倾月往自己这边拉,倾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可是看到少主被推出去,她急的要命,手里的剑直接刺入了祁钰的左肩。
“少主!”倾月用尽全力扑向少主,零三的反应也很快,虽然已经站不起来了却还是用尽全力保护少主,接住了少主后转身用惯力把少主推入演武场后倒在地上,头颅重重的砸在地上。
雨水打在脸上,他看着倾月带着少主往前跑,江云岚追了上去,显然江云岚已经用了什么方法抑制毒性,没有造成更严重的情况。
遭了……
零三摸着自己一旁的武器,不能让江云岚得逞……
祁钰看着倾月不顾一切只为了小魔头,气的不行,可他受伤也追不上,如果靠近那沈墨风或者夏红钰,他只有死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墨风见少主冲过来也是心急如焚,怎么就不知道逃呢?
“姑姑!”燕长空想阻止沈墨风和宁大夫,“宁大夫,你们住手!”
宁大夫收回手,他看向少主,眼里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慈爱,“少主,你明知老夫不会手下留情,你又何必阻止,你阻止不了的。摩罗教欠下的债,是要一一奉还的。”
“如果要还,让我来还!”燕长空说道。
“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份上,老夫不会杀你,你别不识好歹。”宁大夫可怕的脸上是深深的恨意,那平日里总是慈祥的对他说话的宁大夫已经不见了,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被仇恨遮蔽了双眼,面容扭曲的可悲老人。
“姑姑,母亲!”燕长空用力的吼出来,雨中的他踉跄了几步。
大家都疯了,疯了,心中只有仇恨和杀戮。
雷声愈演愈烈,雨水洗刷着演武场的一切污秽,但是他们心中的仇恨却是永远也洗刷不掉似得疯狂的滋长。
宁大夫露出了扭曲的笑,“少主,你想阻止老夫,那老夫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宁大夫出手一掌击中燕长空时,沈墨风冲了过来护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用尽全力的一掌,沈墨风被击中,五脏六腑均碎裂!
倾月红了眼,她手中的剑刃在宁大夫一掌击中沈墨风的时候就插进了宁大夫的后背。她抽出剑刃,血喷溅而出,与雨水混在了一起。她竟是冷静的拔出剑刃,任由宁大夫倒在地上,他怀里的那块腰牌掉落出来,很快被雨水打湿,却无人问津。
沈墨风倒在地上,剧痛让她动弹不得。她的呼吸很是困难,表情痛苦的面容都扭曲了,可是她还是睁大眼看着安然无恙的燕长空,努力的想说出一句话。
“姑姑,你,你不会有事的,你撑住,我找人给你治疗……”他跪在地面握着她的手,惊慌失措。
“不,不了,好孩子,好好活着,别做傻事……听,听话……”沈墨风嘴角溢出更多的血,扭曲的脸却平静下来,只是看着演武场大门口的方向,睁眼看着。
“姑姑!”沈墨风死了,他呼唤着她,然而睁着眼毫无反应的沈墨风没有回答他,甚至心跳已经停止,就连体温都随着晨间的雨水流走了。
听到空儿嘶声力竭的声音时,夏红钰占上风一剑刺穿了江御凌的胸口。
江御凌输了一招,但是她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继续攻击,哪怕用尽气力,气绝身亡也在所不惜。
夏红钰更关心儿子的安危,想甩开江御凌,奈何江御凌紧追不舍,她俩的打斗基本上已经把演武场破坏个干净,却分不出明显的胜负。夏红钰环视一周,除却受伤的护法长老还有个别教众外,还有那个人,她把武器投射出去,射中了跑出演武场的祁钰,祁钰应声倒下。
而江御凌额头上流着血,却是盯着夏红钰,“你想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红钰疯狂大笑:“哈哈哈哈——笑话,你用这激将法无用,你方才输了我一招,你输了,按照约定,你可以下黄泉了。”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江御凌一步一步走向夏红钰,步伐稳健,额发紧贴在额头,她那双眼睛冷若冰霜,即便是这凌晨的冰冷雨水都没有她的眸子散发出的冷漠眼神冰冷。
“你们给我停手。江御凌,你敢杀我母亲,我,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他!”终究是做了拿自己父亲当成威胁他人的工具这种事。
江御凌停下脚步,手中的剑刃寒光一闪,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跳起,雨水击打在剑刃上溅起水花,剑刃直指燕长空!
“空儿小心!”夏红钰追上去阻止江御凌,可是来不及了!
倾月见到江御凌的动作挡在了燕长空身前,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淹没在雨中,燕长空抬起头看向倾月,只看到倾月的血随着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雨好像变小了,天空也明亮许多,可是他的脸上还是能感受到雨水滴落在脸上的触感,那是倾月的血。
倾月对着他竟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好难看,他被这种样子的倾月被逗笑了。
“你笑什么?”倾月收起笑容,强撑着身体,问他。
“我笑你,你的笑容真难看。”他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啊,那我以后多练习。”倾月收起笑容,认真的说。
他扶着倾月坐下,没有拔出那把剑刃,以防止大量出血,冷静下来的没受重伤的玉泉玉溪照顾倾月。而他看向母亲,母亲与江御凌再度打起来,这次不再是对决了而是真的生死攸关的决战。
“江御凌!我母亲一死,他将不会活在这世上,说真的我不信任你,所以在暗道的时候,我就悄悄地留了后手,你可以试试。”
江御凌听了更是愤怒,然而心绪不稳就会有破绽,夏红钰冷笑一声,一掌击中了江御凌,江御凌跌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骗我们?!小家伙,骗人是不对的哦。”江云岚已经恢复过来,她的双刃指在燕长空的脖子上,“你去地狱里与你的姑姑团聚吧!”
“江云岚停手!”江御凌及时喊住了江云岚。
“哎呀,好险好险,差点就真刺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哈——”江云岚恶魔一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她转过身,又回头看着他,“吓到了吧?我不会杀你,但是你母亲,必须死。”说着她奔向夏红钰,同时江御凌愤而起身两手从靴子里掏出了两把短刃,一齐攻击夏红钰!
夏红钰面对两人的夹击仍旧是占了一点点上风,夏红钰非常清楚,江御凌可不是所谓的正道,就算是与她决战也不排除使诈,江云岚出来二打一,也是预料之中。
只是,她发现还有一个人!
江御凌与江云岚把她逼入靠近演武场左方位的围墙处,那里原本是放置武器的架子,也变成了一堆废物,她闪避着,灵活的身手没能让那两人得手,等等,有人藏在演武场外的房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嗖——
箭矢破空而来,穿透了她的胸口!
原来是为了引她进入射程范围,她折断箭头,看着这上面的箭头,这是摩罗教弓手专用的。
“夏红钰,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江御凌与江云岚站在她眼前,那弓箭手也出来了,正是薛坤。
看到薛坤,夏红钰问了一句,“魏轻言呢?也背叛摩罗教了吗?”
薛坤一脸严肃的回答:“她并没有背叛摩罗教,她应该还在与其他围剿的人战斗。”
听薛坤这么一说,她已经清楚目前的局势,看来,摩罗教真的要完了。
“原来如此。”夏红钰酿跄着走向检阅台,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她却好似走了许久,踏上那台阶的时候,她留在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她走向自己的孩子,用剑撑着自己,一步步靠近。
她单膝跪在地面,另一手握着剑抵在地面以分担一些自己的重心力量,她用左手摸摸儿子冰凉的脸颊,说道:“好凉,你该添件衣裳,不然会着凉的。”
“为什么?你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儿子的质问,她愣住了一瞬,随后,她只是温柔的解释道:“有些事情,是逃避不掉的。”躲得了第一箭,躲得了第二箭嘛?她又不是神仙,总有躲不掉的时候。
“你看你,雨都停了,你怎么还那么多眼泪?”她竟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看着自己的孩子,她满眼都是宠溺。
只是她脸色开始发白,唇色发紫,那是中毒的征兆。她微笑着对儿子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空儿,拥抱一下娘亲,好不好?”
“嗯……”他拥抱住母亲,母亲的身体冰凉的可怕,湿透的衣裳里都是血。
“空儿,娘亲知道,你从小就想见你父亲,是娘亲狠心,让你与他隔绝这么多年,你一定恨娘亲的吧。没关系,都没关系了,你以后自由了。娘亲也不会怪你带走了你父亲,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你长大了,不需要娘亲再为你做什么了。空儿,对不起……”
江御凌与江云岚看着夏红钰逐渐的虚弱的声音,她们知道,夏红钰已经回天乏术。
燕长空听着,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弱,呼吸也越来越轻。
“忘记仇恨,娘亲希望你好好的生活……”最后,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他沉默了许久,母亲也没有了任何话语,他抬起头来,离开母亲的怀里,他的母亲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直至最后一丝气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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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大雨过后的世界仿佛新生一样生机盎然。
江御凌控制了摩罗教,在燕长空这位少主的默许下,清扫这一切,收拾残局。
因为燕长空用父亲的下落来要挟江御凌,所以江御凌暂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最主要的是她还是比较信任这个孩子不会真的杀自己的父亲的。
但是她却对这孩子真的起了杀心,那时候,她差点就伤到了这个孩子,要不是倾月挡了一剑,怕是……
毕竟这孩子是燕涵的孩子,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收拾残局的还有魏轻言、玉泉、玉溪、两位护法以及其他长老们,烧毁的房屋也都在抢修。至于那大量的尸体,无人认领的都统一安葬。
而受伤的人员,包含那些来围攻摩罗教的,还有摩罗教教众的,都妥善的安排了大夫医治。
倾月,幽兰,零三,都还活着,只是他们的伤情都非常重。宁大夫死亡,燕长空把他葬在了后山。他自己这次竟然没有发病,都觉得不可思议。
倾月算是运气好,没有伤到心脏,肺部受了点伤,虽然被穿透,却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然而,过了两天,零三没能醒过来,他坐在床榻的床沿,看着零三的身体逐渐冰冷僵硬,他终于忍不住,扭曲了面容,支撑不住病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过了三天,醒过来两次的幽兰,因为内伤过于严重而去了。
刚醒过来的他见到玉泉在身边照顾自己,顾不上穿鞋就往幽兰所在的房间跑!
“少主你的鞋子!”玉泉拿着鞋子追上去。
未到门口,就见魏轻言抱着已经死去的幽兰从屋子里出来。魏轻言眼睛红的可怕,那张有些英气的脸上是疲累与深沉的难过,幽兰的脸上是惨白的颜色,四肢无力的垂落,抱着她的魏轻言木然的走出去,仿佛她的世界没有任何人,只有她和抱在怀里的幽兰。
“少主。”玉泉轻轻的唤了一声。
他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看着魏轻言抱着幽兰离开了。
“我做错了吗?”他突然问自己。
“不,你没错。”玉泉忍不住抱住少主,安慰他。
母亲死了,姑姑死了,就连陪他长大的零三也死了,连幽兰也,他只剩下了倾月。
摩罗教处处挂着丧幡,肃穆的可怕。
他醒着时就守在母亲与姑姑的棺椁前,默默的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与江云岚并不好过,因为燕长空真的把燕涵藏起来了,她找人仔细的查找燕涵与元歌两姐妹的行踪,却是毫无进展。看来,燕长空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傻小子。
江御凌又气又无奈,气的是自己轻易相信了燕长空,会觉得他不会对自己的父亲做什么,无奈的是,她根本没法不去管燕长空。除却必须要找到燕涵的下落,她也不想看到燕长空这种样子一蹶不振。
不管怎么说,她与江云岚都是杀了他母亲的杀母仇人。她们为了复仇,已经牵扯进了非常多的人了,可对于燕长空她还是不愿他就这么自我放逐。
“娘亲。”江云岚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愧疚的模样,实在是看不过去,“既然已经完成了复仇,那么我们就没有退路了,就算您现在后悔也是无用的。”
“你别说了,我知道,这一切所造就的结果,都是要我来承担的。云岚,你先回你房间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江御凌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被赶出来的江云岚神色却是有些诡异,她笑着,却又像是狰狞着脸,“真是无趣。”
江云岚来到燕长空所在的住处,她坐在屋顶上喝着酒,听着下方屋子里传来哭泣的声音,原本心中对燕长空看不起的她也忍不住担忧。这孩子在灵堂里没有哭,却在屋子里哭,还真是倔强呢。
那摩罗教两位护法让原先就是燕长空侍从的玉泉和玉溪两姐妹来照顾他,但是燕长空把她们俩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在屋子里伤心,不想让他人看到这丢脸的模样。
而这一切,却被她看在了眼里。
失去了母亲,哪怕他的母亲是个十恶不赦的人,那也是他母亲,他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她跳下去轻轻的推门而入,出现在燕长空面前,她看到放在桌上的饭菜一点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就知道这小子是根本没有进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侧身靠在床柱上,怀里还抱着那把剑,她认得,那是她把这小子绑起来时,拿走的那把,她看到这把剑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剑了,应当是他看重的一把武器。
没有了零三在身边,燕长空不安心,倾月也被他赶了出去,要是有歹人出现,他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可现在能帮他做事的也就只有倾月了,倾月最近一直在帮他处理教内的事务,所以并不在身边,只有玉泉玉溪在,而玉溪被他派出去执行其他事务,真正贴身照顾他的只有玉泉。
江云岚很清楚,她隐藏行踪向来是个中高手,想知道燕长空身边的这些人的行动是非常容易的。
母亲告诫她,不能杀燕长空,不管是因为燕涵,还是因为燕长空本身,都不能杀。
嘁!
她咬牙切齿的坐下来,瞧着那冷却的饭菜,又看向那哭的已经睡着的燕长空,她过去想拿走他怀里的那把剑。
然而刚碰触到剑鞘,燕长空睁开了眼睛说道:“你想做什么?”
“……你醒了?”江云岚竟然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想叫醒你,你应该饿了,我帮你去热一下饭菜?”
“无事的话,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燕长空的神色冷漠至极,那神情瞧着就不像是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盯着他,心中却是有些惊讶。这小子,应该是发现了她在屋顶,所以装睡的,看来,没有零三那些人保护着,他也会保护自己,该有的警觉还是有的,但还是太稚嫩了。
不过,这种装作认真严肃又冷漠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呀。
她顿时觉得燕长空很可爱了,她忍不住靠近他,果然对方惊讶的瞪大漂亮的眼睛,努力掩饰自己的恐惧,扬起拳头想打她!
被抓住手腕的燕长空脸色一白,无法挣脱,气的是苍白的脸上都浮上了一抹红,“放开我。”
“不放。”她觉得欺负这家伙也挺好玩的。
“你,你这个混蛋。”燕长空气急,一口咬在江云岚抓着他手腕的手臂上。
“你这小子!”江云岚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张口咬自己,这点痛到不算什么,她想甩开他却发现他咬住不松嘴,还哭了。
她忍了忍,刚升腾而起的气都消了。对方那副被欺负得委屈的掉眼泪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又可爱,可是这个男孩,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原本想的是,救出父亲后,把这个所谓的弟弟杀掉。
因为这个弟弟身上流着夏红钰那个女魔头的血,是她的仇人。
母亲见到这个孩子也不会好受的,因为这孩子就是父亲受罪这么多年的证据,是他们这个家的污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有理由杀了这孩子,她完全做得到,哪怕母亲会责怪她,先斩后奏的事情她做的也不少了。
想到这里,她握住燕长空手腕的手收紧,几乎要捏碎其骨头的力度让对方松懈了一丝力道,从而松开了咬着她手臂的牙齿。
可是,有必要杀这个小鬼头嘛?他的母亲,已经被她和母亲毒杀了。
她暂时放弃了要杀这小家伙的想法,发现对方松开了嘴,她也松开了手,只是,对方竟然直接晕了过去。本就坐在床边,这么一松懈,晕过去的燕长空就往地面倒下去!
她一手揽住了燕长空,他怀里的那把剑就掉在了地上。
“你这脆弱的跟娇花一样,怎么长这么大的?”江云岚把燕长空放上床,盖好被褥,无意间碰触到额头,烫的她惊讶的收回手。
这,这家伙都发热这么严重了也不叫人,是想死吗?这家伙难道这几天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赶紧去打了水,浸湿帕子,给他冷敷。得找大夫看看才行,可是这摩罗教里会看病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她也不清楚哪些人是大夫啊。
对了,有一个。
她赶紧跑出去,去安置那些教众的院落里,拉了一个人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他病了有些时候了,怎么这时候才找大夫看呢?”来的是一个女大夫,略带责备的说道。
“我……我知道了,是我没看护好。”江云岚对这些大夫真是没法子,他们给人看病都一视同仁,不管你是江湖正道还是邪魔歪道,医者仁心,总是会尽力救治,所以那些还没有离开的当时来围攻摩罗教的一些人就因伤留了下来,受到了摩罗教的大夫的医治和照顾。
“少主的身体不好,从小就是。我听说少主出生后差点没了,是那位宁大夫保住了他的命,可惜了,宁大夫也死了。体弱多病的少主一直以来都是那位宁大夫在尽心尽力的医治照顾。”女大夫性格温和,见江云岚也没有什么仇视的想法。她在摩罗教,也只是个大夫罢了。
“那位宁大夫竟然会……”江云岚从未想到,宁大夫会对燕长空这么照顾,可能是因为,燕长空是父亲的孩子的关系吧。
“那江湖上谣传说魔教少主从未离开明玉宫,是因为女魔头丧心病狂的传闻,是假的?”
“未必是假。少主体弱多病,怎么可能让他出去。摩罗教树敌众多,少主要是出现在江湖上,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够。”女大夫诊断完,写了药方和熬药的方法,递给她。
“江姑娘,就麻烦你帮忙煎药吧,我那边还有很多病人需要照顾,无法顾全少主,只能拜托你了。”
“这,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少主?”江云岚说道。
“你不会的,我看人一向很准。”女大夫提着药箱走了。
江云岚看着手里的几张纸和放在桌上的药材包,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躺在床上的燕长空难受的皱眉,似乎是睡梦里遇到了可怕的事情。额头的帕子因为他的不安而颤抖时偏移了。她拿起那帕子重新浸湿,拧半干后重新敷上去。
“娘亲希望你好好的生活。”
“好好的活着,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活下去。”
母亲……姑姑……
燕长空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她转头一看,发现倾月在屋里。
倾月听到他的呓语马上走过来看他。
“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很抱歉,属下应当早点完成事务来照顾你。”倾月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教里那些人都安排好了?”他起身靠在床头,问倾月。
倾月看着少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江御凌并没有违反约定,她阻止了官府处理这次事件。虽然在江湖上有争议,但是目前再也不会有人来讨伐摩罗教了。摩罗教后续的问题,我按照您的意思与江御凌洽谈,详细的后续处理问题过几天会出结果的。再者就是,教主和沈掌事的葬礼三天后举行。”
“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看着少主平静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少主,你还有我。”
“你别叫我少主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摩罗教了,更不会有我。”燕长空淡淡的说道,说着还无声的笑了起来。
摩罗教的未来可以预见,从此一蹶不振,退出江湖,再也没有所谓的邪教摩罗教了。
“少主……”倾月见着他笑,却更难过了,少主这哪是笑,分明是在哭。
“说了不要再叫我少主,摩罗教已经没了……”摩罗教没了母亲,就不算是摩罗教,他也不是摩罗教少主。
他扯回手,却扯不动。
紧握着对方的手不肯撒手,她反而抬起他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看着他认真的询问:“不叫你少主,那叫你空儿,或者小空,或者空空?”
被倾月这么一闹,本来阴郁的心情瞬间被搅散了,只剩下尴尬和难为情。他又扯了扯手,还是被倾月撰在手里,他撇开脸,红着耳朵,小声的嘀咕:“就不能不加小字嘛。”
倾月听到了,那一瞬间,她胸口砰砰的心跳,整个人都好似沸腾起来,她倾身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被亲了而大为震惊的燕长空第一反应是推开,可被对方握住了手,他转回脸庞,想让倾月松开他的手,倾月却是吻住了他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亲吻着心爱的人,有些失控,把对方的挣扎都压下。直到,听到门口有人来了,她才松开了燕长空。
江云岚头一次脸红的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是她手上还端着燕长空的汤药呢。
“我把汤药放桌上,你们,你们继续。”江云岚放下装汤药的托盘和碗,赶紧溜了。
吓死了,倾月那女人与那小鬼头竟然是这种关系?
她回忆起燕长空被亲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他那副不情不愿满脸绯红的样子,好肉麻。而且,怎么会有一种,燕长空要被拐走了的诡异感觉?见鬼,我到底在想什么?
江云岚又想,三天后就是夏红钰与沈墨风下葬的日子,倾月这家伙却精虫上脑拐骗燕长空亲亲我我,太过分了。
然而,她好像没有立场去指责人家。
“可恶,这算什么事儿嘛。”江云岚头疼,手也疼,因为她的手在煎药的时候被烫伤了。
算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没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十四章:
倾月受少主所托,处理教内的相关事务,江御凌与江云岚协助,作为条件,则是少主的父亲,燕涵的行踪。
元歌与昭铃按照少主的计划,成功的把燕涵带离了摩罗教,其行踪只有少主知晓,这是少主与元歌两姐妹的计划。
江御凌与江云岚为了复仇杀了少主的母亲,也是为了救出被囚禁十八年的燕涵,也许对她们俩来说,是正当的,是合情理的,哪怕让众多江湖上的人都卷入其中也在所不惜。可在倾月看来,江御凌的行为与嗜杀成性的夏红钰没有什么区别。哪怕是自己,手上也沾染了鲜血。
她杀了宁大夫,她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位对她很好的老人家。明知这是错误的,却还是下了手。
手中的两块腰牌上都还留有血渍,一块刻着“安邒九”,另一块则是“玉衡”俩字。
她可以确定刻有安邒九的腰牌是宁大夫的,玉衡的腰牌落在暗道里,必定跟宁大夫有关,玉衡是是谁已经无关紧要,但宁大夫与玉衡,都是早已经覆灭的竹青阁的人却是没有错的。
江御凌与夏红钰的仇恨,也是与竹青阁相关,这些人的关系,已经很明了了。
宁大夫之所以对她那么关照,可能是因为她得到的玉衡的腰牌的原因,宁大夫一定看到过。
如果她的推断都是正确的,那么她的义父,也是竹青阁的人。
思及此,倾月不禁冷汗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怪小时候义父不让她看那个盒子,要是被发现了,义父就没命了。
摩罗教教主死亡,这么大事情,在江湖上必定会兴起轩然大波,所谓摩罗教有秘宝的事情也是无稽之谈,而摩罗教各地的分舵怕是会被清算,义父他们,有危险,她却无能为力。可是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她保不准江御凌会不会利用完她和少主后杀害她和少主。
现在操心别的也是没有用,她目前要做的就是帮助少主稳住教内的人心。
空骨护法与无梦护法忠心耿耿,教主与沈掌事的葬礼由他俩负责,而她按照少主说的,与江御凌把这场复仇所带来的一切后果都要解决掉。
首先是,江御凌公告天下,摩罗教教主夏红钰死亡,摩罗教退出江湖,从此不得有人针对摩罗教,毕竟江御凌在江湖中的号召力还是有的,加之实力强悍,放出这些话,至少短时间内能稳住江湖上对摩罗教有怨恨的人,使其多少有些忌惮。
少主提议解散摩罗教,众长老与两位护法讨论后,持反对意见,只能作罢。
关于受伤、死亡的教众的家人,都给予补偿,并且可以选择离开摩罗教,仅存的摩罗教教众少了一半。其他受伤的江湖人都收到了一定补偿,大部分都离开了。
摩罗教的房屋修建工作进展缓慢,少主直接说不修建了,没必要了。
倾月沉默的一一执行。
到了教主和沈掌事出殡这一天,少主按照流程做完了他该做的后就站在墓前,看着两口棺木被泥土掩盖,最后,他捧上土围着墓穴撒一圈土。
前来送别的教众们呼喊着摩罗教的教义,震耳欲聋的声音徘徊在上空,灵幡摇曳,众人心中都无比的沉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跟随教主的那些人,第一次认识到,这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竟然有这么多的忠心属下。
她看着江御凌与江云岚冷漠的站在一旁,仿佛嘲笑着这荒唐的一切。
呼声停止,教主与沈掌事已经入土为安了。少主跪在地上,他没有流眼泪,看似平静的按照礼俗像个木人一样动作着。
立碑后,他在两座坟前分别磕头。
两个月后,摩罗教里已经清冷了许多。
燕长空守孝结束,这一年的冬天也就到来了。
倾月拿了一件坎肩给燕长空披上,玉泉端来了药膳,倾月示意放在桌上,她等会让少主食用。
玉泉放下后退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玉泉又来了,禀报:“少主,江……”
“叫公子,说了不要再叫我少主。咳咳……咳咳咳……”燕长空听到少主俩字就难受,他下令所有人唤他公子,可他们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他就算责怪也无济于事,身体的虚弱让他脸上呈现出病态的红,咳嗽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是,公子。江御凌来了。”玉泉无奈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想见她们,你让她们滚。”燕长空语气不善,显然对江御凌和江云岚失去了耐心,要不是因为她们,他又怎么会落到如今地步,而现在来论这其中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这孩子,还在闹别扭呢。”江御凌不请自来,江云岚跟在身后。
倾月拦住了江御凌。
“倾月姑娘,还请你让开。”江御凌淡然自若,她知道燕长空不会真的让她与倾月打起来的。
“倾月。”燕长空唤了一声。
倾月侧身,江御凌与江云岚走了进去。
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案前在看书的燕长空,瘦弱体虚的燕长空坐在那里,其次目光落在了一旁桌上的药膳上,应该是太烫了还没动过。
“说吧,是什么事?”他没有看她们,只是继续看自己的书。
“按照约定,你可以让燕涵见我了吗?”江御凌开门见山,这是她第三次来问他了。
“我父亲他还不能见你,你请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你当你是谁?”江云岚冲过来,不悦的质问,“那是我的父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毁约,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嘛?”
“是又如何?”他完全不怕这江云岚的威胁。
“好了,云岚,你先退下。”江御凌阻止了女儿的暴怒。
她拿了一把椅子坐在燕长空的对面。
“你明白我并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一直在为难我们,以此来泄愤,我用不着跟你个小鬼头计较,我只是想问一下,他还好吗?”
“不劳您费心。”燕长空放下了书,终于肯看一眼她,“他很好,似乎恢复了一些记忆。”
“真的?”江御凌惊喜的整个神色都变了。
“骗你的。”燕长空说道。
“你这孩子,就知道耍我。”江御凌没有计较他故意气她,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跟这孩子较真,不过,看燕长空的神色,应该是真的,只是故意想气她才这么说。她非常清楚燕长空不会原谅自己,见都不想见,现在能这般平静的对话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燕长空有些累,合上书后,站了起来,想去把那药膳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眼疾手快,把那碗药膳端在手里,倾月神色一冷,走过来,“我来。”
江御凌盯着倾月,仿佛把她看穿了。两人都不相让,一个是想阻止对方靠近燕长空,一个是想针对对方。
江云岚看得都尴尬了,她过去半路截胡,端走了那碗药膳,“都快凉了,还是让这小鬼头赶紧吃吧。”说着动作麻溜的来到燕长空身边,一手按下他的肩膀,用了巧劲让他坐好,再用勺子勺起一勺递到他嘴边,“来,啊~”
燕长空被吓一跳,被江云岚这动作弄得是一愣一愣,刚想张嘴骂这家伙,却被塞了一勺子的粥。味道还可以,除了有点苦。
“江云岚,你在做什么?”江御凌献殷勤的机会没了不禁怒吼。
倾月已经亮出武器打算给江云岚一剑。
江御凌见燕长空可能是真的饿了竟然也不反对有人喂,就这么吃了一些,她松了一口气,默默的离开了。
倾月收起武器,盯着江云岚,可以说是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
奇怪,怎么觉得心里毛毛的?江云岚喂了几勺后,燕长空自己端着碗自己吃了,所以她就笑嘻嘻的看着他吃,只是那笑看着就像是变态一样,贼可怕。
可她感受到敌意,转头一看,就看到倾月冷冰冰的盯着自己的眼神,也是吓得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妮子怎么越来越可怕了?
想当初她对这丫头就没什么印象,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可又无时无刻的出现在燕长空身边,像是影子一样,除了被燕长空吩咐去做什么事情外,这丫头总是在他身边,用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木头脸盯着别人。
江云岚在倾月杀人的目光中赶紧跑了,并不是她真的怕倾月,就是觉得,这丫头,还是不要惹得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倾月与空骨和无梦两位护法很是熟识,玉泉玉溪与倾月都成长了许多,因为教主的离去让摩罗教如一盘散沙,好在少主还在,她们身为少主的侍从,也很快荣升为有实权的少主的左膀右臂。
只可惜少主无心当一教之主,两位护法苦口婆心的劝说也无用。
各地的没有暴露的分舵继续扎根市井,摩罗教的运行还算正常,但也只是良好罢了,损失的众多人才,根本无法补齐缺口。
长老们都纷纷闭关,不再过问教中事务,只有两位护法在操持,倾月、玉泉、玉溪全程协助。
燕长空坐在首座,看着清点的各地分舵呈上来的账目,他看了两个时辰了,看的头疼。
就算他不当教主,可摩罗教的大多数产业也是他的,他不可能扔下不管,倾月她们再怎么帮他,还是有一堆事情需要他处理。
平日里,他的母亲和姑姑就是要处理这些么?这都是一些繁杂,而枯燥的事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轻言在他看账目的途中前来禀报,有一队人马在山下徘徊。他没有当回事,让倾月去处理。
倾月没有想到的是会是这个人。
来人是祁玉,先前教主与江御凌一战,祁钰被殃及差点没命,还好那时候江御凌和夏红钰在斗的你死我活,他被第二次重伤倒下后,是自己下属悄悄的把他挪出了演武场,他及时得到救助才能捡回一条命。
然而他的母亲却命他一定要确认清楚倾月的身份,带回去,他不得不再次踏上这差点要他命的摩罗教的地盘。
因为这次摩罗教事件,魏轻言加强了各个出入口的守卫和巡逻,比之以前更加谨慎。甚至扩大了范围,所以祁钰只能在山脚下徘徊也是因为这些原因。
倾月带人去见到祁钰的时候,正是响午,虽然已经到了冬天,但是太阳还是那般耀眼,天气晴朗,微风徐徐,日月变幻,可摩罗教早已经溃散,不复当初。
“如果你还想打摩罗教的主意,劝你早日放弃,免得丢了性命。”倾月认识这一号人物,祁钰,凛国翎亲王的长子。
围攻摩罗教时,这人也是出了不少人力物力。如果不是少主说过不再追究这些人的话,她一定会一一清算这些人。
“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摩罗教,而是为了你。”祁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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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月以为祁钰是来劝降的,然而对方并未有任何举动,只是屏退左右,两人相对无言。
祁钰单刀直入,说明来意。倾月有些震惊的盯着祁钰的脸,此时的她心中大为震惊。
忽然吹起一阵强风,倾月的头发被吹乱,额发遮住了她的眼,她紧握手中的剑,朝着祁钰刺去!
“你这信口胡说的腌臜之人!”倾月没有留任何余力,剑刃刺入对方的心口时,对方的胸口即刻被血染红。
“我所言并没有半句谎言。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下你那义父。”祁钰忍着疼痛和眩晕说出这句话,下属担忧的上前扶住他,他在昏迷前留下一句话。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就前往翎王府,一切都会明白。”祁钰受了一剑,脸色苍白的倒了下去。
一名护卫端着一个盒子恭敬的递到倾月跟前,倾月松开了手,祁钰被带走进行救急。而眼前的盒子里,躺着一块玉佩,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玉佩。
倾月看着祁钰与那些护卫离开,她盯着手中的盒子情绪有些杂乱。祁玉竟然能查到自己的义父身上,难道义父已经,不会的,摩罗教被围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回春堂那边也传来了平安无事的消息,那祁玉是怎么知道她与义父的关系?
她从未想过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方才,她还刺了祁钰一剑,导致祁钰昏迷,虽说没有伤到肺腑,却也没那么容易愈合了,她与祁钰,竟然会是这种关系,实在是可笑。
回去后,她把事情告知燕长空,并没有任何隐瞒。燕长空摸着那块玉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模样让她有些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神色淡淡,倾月沉默的盯着燕长空的身影。
“我记得你是一个孤儿,在回春堂长大,是你的义父——伏老,养育了你,现在你有机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该高兴才是。”燕长空把玉佩放回盒子里,看向站的笔直,显得木讷的倾月,他有些想笑,不知为何,他是有些替倾月高兴的。
“你想知道真相吗?倾月。”他没有唤她为倾月姐姐,显然他在认真的询问。
“……”倾月沉默着。
“你如果想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就离开吧。”他并没有想一直把倾月留在身边,因为他知道倾月并不是个傻女人,会为了他这个魔教之子留下来。
“少主。”倾月听到这话,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现在摩罗教已经落败,你也只是一名侍从,哪怕你回那回春堂或者离开去任何地方都没有关系。你自由了,你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倾月,没有人会怪罪于你,我也不会。”燕长空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因为他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倾月内心纠结不已,紧捏着拳头,她多想说,她不想离开,不会离开他,可是嘴唇抿的紧紧的,无法说出口。
燕长空见倾月一直沉默,叹息一声,轻声轻语的说道:“倾月姐姐,你下去休息吧。我也倦了,想小憩一会。”
倾月收好盒子,沉默着退了出去。
走在回廊里,江云岚出现在她眼前,那带着狂傲笑容的江云岚挡住了她的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都听到了。”江云岚说道。
“所以?”倾月盯着江云岚就说了俩字。
“你会离开他对吧?你要是随那祁钰回去,你就是那身份尊贵的郡主了,荣华富贵信手拈来,何必在这落魄的摩罗教当一名侍从呢?”
“说完了?”倾月用着木然的神情说出让人不悦的话,“那借过,告辞。”
江云岚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回答自己,甚至无视自己,不由得气的双刃都拿了出来,“臭丫头,真是嚣张啊。”
江云岚的双刃逼近倾月,倾月闪躲开却还是被划破了袖子,倾月站稳身体,看向再次挥着双刃刺过来的江云岚,她一脚后退一步,抬起手用剑鞘卸去对方刺过来的双刃,江云岚转变攻势,划过来的双刃被她挡住了。
倾月没有说一句话,挡住江云岚后,江云岚收了武器,见倾月这幅样子,怕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如果这倾月离开了燕长空,说不定是好事呢。
江云岚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算盘,燕长空能够依赖的只有倾月,如果倾月不在了,区区一个小男孩能成什么事,还不是被她捏在手掌心,也就娘亲还顾念着他是父亲的孩子。
父亲还在燕长空手里,被反过来威胁这种事情,实在是可笑。必须要打破这种局面,否则,就算是燕长空再无能,也能拿捏她们母女俩一辈子。
夜晚,摩罗教寂静无声,有人坐在蒲团上,矮桌上的烛台燃着蜡烛,照亮着这显得空旷的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擦拭着剑刃的人极为年轻,弱冠之年的少年脸上是平静的神色,矮桌上的剑鞘上有一封已经拆开的信件,以及一条骨质扇形的坠子。
擦拭完后收回剑鞘,他把那封信扔进了一旁的焚香炉里,那条坠子也收了,起身出门。
魏轻言收到通报,少主要下山,吓得赶紧追上去。
还未走到下山的路口,魏轻言已经拦住了他。躲在暗处的倾月没有露脸,只是悄无声息的躲藏着。
“公子这么晚了,您这是去哪儿?”魏轻言询问。
“离开这里。”他平静的语气让魏轻言瞪大眼。
“那属下派人保护您。”
“不用了,你也可以离开摩罗教了,带她回家吧。”他知道幽兰想回家,只是因为他和魏轻言,还有倾月而无法回家,魏轻言已经没有必要再对摩罗教效忠了。
魏轻言明白少主的意思,可是,她怎么能就这么扔下少主离开。
“公子,属下明白了。”魏轻言忍住情绪,没再说什么。教主的离去,摩罗教已经不再是摩罗教了,少主本就无意在掌管摩罗教,是去是留,她也无权过问。只是幽兰留在了这里,她想,她也会留在这里,陪着幽兰。
“这么晚了不适合出行,不如明早再出发。”魏轻言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了,我不会有事的,无需操心。”燕长空回绝了魏轻言
“有我们在,定能护得他周全,魏姑娘莫要担心。”江御凌与江云岚出现。
魏轻言看向来人,不由得一惊。这两人,竟然暗中跟随少主,可看少主与她们好似有什么事情,她不好过问,看少主的神色,这其中定有问题。
而燕长空并不惊讶她们俩的出现,毕竟,她们能否接回燕涵,还得靠他呢,只是玉泉和玉溪竟然也跟来了。这大晚上的,一堆人在这外头,当真热闹。
玉泉玉溪见少主走向她们俩,悄悄地的吩咐了些什么,玉泉玉溪便回去了。魏轻言看向少主,看到少主朝着她点了点头,她只好带人回去。
江御凌吹了一声口哨,三匹马奔跑而来,其中一匹马还带了些物品,看来早有准备。
“上马吧。”江御凌说道。
“我没有骑过马。”他说着,看向倾月躲藏的方向,平静的告诉她们,“你们谁带我上去。”
“果真是娇少爷,你那魔头娘亲没让你学习骑射?”江云岚一把拉住他的手一提,直接把他带上马背,吓得他一哆嗦。
突然一把飞镖射过来,江云岚手速极快,用短刃挡开,尖锐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异常清晰。他看到倾月从黑暗中走出来,手中的剑刃反射着寒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呀,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永远躲在黑暗里,看着你家少主跟我们走呢。”江云岚邪肆的笑容中满是嘲讽意味。
江御凌也上马,对燕长空说道:“走吧,赶路要紧。”
燕长空与江云岚同骑一匹马,也是为了防止燕长空独自跑路,他因为身形小,坐在前面,被江云岚圈在怀里,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倾月。倾月话不多说轻松上马,骑那一匹带着物品的马匹。
两个多月,燕长空终于答应了让她们见燕涵。
因为父亲恢复了小部分记忆,导致记忆错乱,差点跑丢了,照顾父亲的元歌和昭铃急得要命每次传来的密信里都说父亲一直念着江御凌的名字,疯疯癫癫的像着魔一样。无奈,他只好让江云岚去见父亲说不定就能让父亲恢复正常。
摩罗教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留在摩罗教,他想离开这个让他觉得难过的地方。
倾月跟在他们身后,燕长空第一次骑马,哪怕马鞍上垫着一层柔软的垫子,他还是被巅的不行。
看到燕长空强忍着不适,不肯出声的样子,江云岚坏坏的勾起嘴角,她跟江御凌打了个眼色,放慢了速度,等到落脚点后,给燕长空检查一下。
夜里赶路是有危险的,好在赶到落脚点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遇到。这是他第一次下山,第一次离明玉宫那么远。想着这些,他竟有些愉悦。
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魏轻言那边,她看着方才少主离开的方向,对身边的人说道:“让十七与十九暗中跟着,一旦发现江御凌与江云岚有异动,一定要保护好少主。”
身边的男子应声,随机隐匿在黑暗中。
三更半夜去敲客栈的门,店家打着呵欠迷迷糊糊的来开门,见到江御凌的时候整个人都清醒了。
“这,这不是江女侠么?!请进请进!”店家赶紧开门迎接,热情的把几人带进门,“女侠这是……住店?”看到江御凌身后带着两女一男,其中那男的还是个俊俏少年,店家灵机一动,说道:“诸位先坐,我让后厨给你们准备饭菜,很快就好。这边请,这边请。”
江云岚先一步进屋,找了一张看的顺眼的位置坐下,倾月与燕长空跟着坐,江御凌去柜台那处与店家说明,要了两间上房,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坛酒。
江御凌把房牌号放在燕长空面前,说道:“你一间房,我们三个女人一间房。”
“娘,干嘛只要两间房?”江云岚可不想跟倾月那臭丫头挤一起。
“只有两间房,凑合一下。”江御凌讲明只有两间房的原因。
“那我跟这小鬼一间房好啦。”江云岚邪笑道。
“刷——”一把出鞘的剑横在了江云岚的脖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冷冰冰的说道:“你休想。”
“你这是,在吃醋?”不怕死还火上浇油的江云岚发现逗这俩人非常有意思。
“好了,毕竟是男女有别。云岚别闹。”江御凌斥责江云岚要守点规矩。
看燕长空都羞的不敢看人了,虽说男女在地位上无差别,但各自还是得有规矩的。这一点,他很清楚,只是面对江云岚之时,江云岚总是乱来,让他气的牙痒痒。而倾月呢,又木讷寡言的让他很操心。
他也明白江御凌为什么让他独自一间房,不让倾月与他一起,也是为了防止倾月做出什么来打乱她们的计划。
店家吩咐后厨做好了饭菜都端上来了,江云岚爱酒,那一坛子酒都被她喝了去,江御凌只是小酌一杯,而他因为屁股疼,坐立难安,胃口也不大好,随意的吃了一些后就不动筷了,倾月给他倒了杯水。
最后去房间的时候,倾月找店家拿了一些伤药给他。平日他吃药都家常便饭,涂个药还是涂在屁股上,倒是第二遭,不由得无言以对,第一遭还是儿时不听话被母亲打屁股,打的肿了上药的。
江云岚和江御凌对倾月讲明,她们俩不方便照顾燕长空,他太娇弱了,又忙着赶路,她们知道倾月一定会跟上来,所以照顾燕长空的时候就麻烦倾月了。
倾月拿着江御凌给的瓷白的药瓶若有所思,看来少主与江云岚她们母女俩是有什么秘密,所以少主不会私自离开,答应与她们一起行动。
敲了敲燕长空那间房的门,屋里没人应声,她推门而入,就见对方拿着她之前给的伤药自己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着别扭姿势反着手给自己的屁股抹药的燕长空也是被吓了一跳,腿内侧疼的他直哆嗦,被这么一吓,赶紧提起亵裤,涨红着一张脸,十足的被吓到的兔子。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坐好后,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噗嗤——”倾月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她进了屋关上门,走向他。
燕长空听到笑声也是不由得一愣,这木头女人竟然笑了,就因为看到他这么窘迫的样子,真可恶,竟然笑话自己。不过,倾月许久都没有笑过了,从那天开始,他与她都不曾笑过。
“我帮你吧。”倾月轻声细语的开口,拿过燕长空手里的瓶子放在一边,那瓶药她看了只是普通的伤药,江御凌给的那瓶才是最好的,她其实清楚江御凌不会对燕长空有歹心,至少目前不会。
“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来。”燕长空听了连忙拒绝。
而倾月看着他,大有不让她给他擦药就不罢休的模样,只好认栽。
半躺在床榻上,他脸色红的不行,因为他已经知道男女有别了。之前被倾月那么弄了一通,要是还不明白倾月对男性有了那种肉体欲望的话,那他真就是木头脑袋了。只是,这种亲密的行为实在是让他受不住,虽然只是擦药而已。
倾月其实也是满头大汗,因为她发现少主开窍了,哪怕只是意识到他们俩不只是少主与侍从的关系。
这种张大腿给一个女孩子看,还让对方给自己擦药的画面实在是过于刺激了,燕长空半途就自己吓得自己晕过去,倒是让倾月不知所措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禁反思:我很吓人吗?怎么少主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在门外偷窥的江云岚却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倾月这家伙,果然是想对那小鬼做坏事。才多大啊,就想着玩男人……不对,玩男孩,不行,不能让倾月跟燕长空待一屋子。
屋里的倾月给燕长空擦完药后,摆正他的身体,给他盖好被褥,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她看着燕长空的睡脸,想起对方说的那些话。
“你如果想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就离开吧。”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真相吗?”
燕长空的话回荡在脑海中,她清楚自己无法放开他,而她的身世,她当初的养父母的命案,时隔那么久,她也无法查明,更是阴差阳错的来了摩罗教总教,那些事情就更是无从查起了,可她对少主又放不下,如果她离开了,他怎么办?
现在教主不在了,少主也无意留在摩罗教,她其实可以带走少主,把那些麻烦事都抛诸脑后,与少主……
成亲。
这两个字像是有点难以启齿,不知为何,她觉得少主不会答应与她在一起。也对,少主对她好似没有一点男女之情,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可是,明明对方对自己有反应不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男孩子的心思也是很难懂啊。
倾月想着有的没的,反而没那么郁结了。看着睡着的少主,她靠过去,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
屋外的江云岚看了,最后也只能作罢,回屋了。
一大早,燕长空醒过来就看到倾月趴在自己身边,发现他醒了也醒了过来。
门外江云岚推门而入,双刃直逼倾月,倾月可没有睡糊涂,直接一踢脚凳,那脚凳就飞向江云岚,江云岚躲开,脚凳砸在了门框上。
“大清早就这么大火气,你该去喝点下火茶了。”江云岚游刃有余的躲开,手里还拿着她装满了酒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后挑衅的看着倾月。
倾月明白江云岚是故意与她作对,对江云岚也是不客气。燕长空无言以对,只好任由她们吵吵闹闹了,总之,他对江云岚根本没法子。如果说倾月是个木讷闷葫芦,那江云岚就是呱噪的麻雀,不,说是麻雀是太小看她了,她就是一只叽叽喳喳的鹦鹉,能取人性命的那种。
“既然都起了,那就赶紧赶路吧。”他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出门。
江云岚跟随在后,倾月紧随其后。
早饭是粥,清淡的粥配小碟咸菜,燕长空也不挑了,吃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看着燕长空给她的简洁地图,讲明他们行走的路线,还有随身携带一些物资,等会儿她让江云岚去采购,其实主要也是为了燕长空不要半路就病倒或者出什么问题,多备点东西以防万一。
他们四人在吃早饭,其他出门的房客也出来了,突然有人大叫起来,有个断臂男人指着燕长空喊着小魔头!
“小魔头!小魔头来了!是不是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男人跌倒在地上,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说着他只是跟随别人一起讨伐魔教,觉得能捞好处就去了,却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活着从摩罗教离开了,却不曾想见到小魔头来了,以为是来清算他的。
燕长空被这么一出给弄得心情一落千丈。
小魔头这三个字顿时在这客栈里炸了锅,投宿的客人听了纷纷逃之夭夭,甚至街上都没了人,清早人本就不多,这会儿更是冷清了。
这大堂里寂静的可怕,那店家都躲在柜台那边恐惧的偷偷的瞧着他们四人。
“江,江女侠,您为何还与这摩罗教的魔头为,为伍?您不是告诉天下人,摩罗教退出江湖嘛,这种小魔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店家大着胆子询问,他以为那俊俏的少年是她的徒弟,没想到竟然是小魔头。
江御凌伸出手,甩了一枚银币给他,“闭紧你的嘴,你要是胡说,休怪我刀剑无眼。”
店家吓得都尿了,连忙点头。
购买齐所需物品后就出发,这次倾月与燕长空同骑,倾月知道他心情很不愉,他是小魔头,哪怕他只是一位弱冠少年,没有做什么坏事都会被人惧怕,这种被当成蛇蝎猛兽的感觉太过糟糕,他难受的胸闷起来,脸色都有些惨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个落脚点,倾月代替燕长空说出来,不想去客栈了,所以他们四人就在野外落脚。
到达当初元歌和昭铃说的地点还有两天一夜的路程,加上燕长空腿内侧磨得厉害,行程变慢不少,其实倾月也被磨破了,她虽然体质不错,却很少骑马,自然是无法避免这种情况,但也比燕长空好很多。
夜里的野外,虫鸣声不绝于耳,隐约还可听见野兽的嚎叫,篝火的光在四人脸上留下一层金色。江云岚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树枝拨弄火堆,使得篝火更旺一些。江御凌在打坐,而倾月却是坐的笔直,因为燕长空靠着她睡着了。
“你想好了吗?”江云岚问道。
“……”倾月没有回答。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与你何干。”倾月冷漠的回了一句。
“是与我无关。”江云岚放下木棍,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塞子仰头喝了一口,她看着燕长空那张脸,又看向毫无表情的倾月,她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吗?你这样子好像我小时候。”
“我小时候啊,也跟你一样,总是木着脸,跟在我娘身边,不笑,也不会哭,不像是个正常小孩。”
“你此时一定在想,我是个恶劣的流氓变态吧,哪里像是个木头人呢。其实,人,是很容易变的。”她又喝了一口,擦了擦嘴,她用手肘支在膝盖上后撑着脸,看着燕长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吗?我娘,也就是她。”她拿着酒葫芦的手指了指在打坐冥想的的江御凌,“她总对我说:你要变得更强,你不能哭,不能笑,你不能有任何弱点,你可是要为你父亲报仇雪恨的。”
“是的,我从小就知道我的任务就是为父亲报仇,我娘满脑子也是报仇,我是她报仇的工具之一。小时候我不理解,长大了之后我就明白了。但是……”她没有说下去,只是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在篝火的照射下看起来极为怪异。
“哎呀,我胡说的,我怎么可能是那么惨的人嘛。要说惨,倾月,你比我惨多了呢。”恢复成正常笑容的江云岚把话题中心引到了倾月身上,“你知道十几年前的伏家灭门惨案吗?”
什么?
倾月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捏紧了拳,放在身侧的剑似乎都感受到主人的心情,等待着出鞘。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云岚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写什么?那些事情义父都不愿多谈,她也记得不了多少,这人是怎么知道她的事情的?倾月觉得这江云岚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像个疯子,却又冷静的可怕,那张脸的下面,仿佛有无数的面具。
“算了,你早晚会明白的。时候不早了,就麻烦你守夜吧,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那么,晚安。”江云岚靠在一旁的树干,闭眼睡了。
倾月盯着篝火好一会儿,燕长空动了动,呢喃着冷。她从一旁的行李中拿出了一件披肩给他盖上。
三匹马在不远处吃着周围的草,夜空中明月又大又圆,星光璀璨的夜空极为漂亮,可她却是心事重重无心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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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处僻静的竹林小筑,门前的篱笆上爬满了爬山虎,高挂的灯笼已经亮起,小院里一颗桃树下摆着一张竹桌,四张竹椅。宁静的小竹屋里烛光明亮,一名少女在厨房忙碌,另一名少女在炕上一边翻看书籍,一边按照书上所示捣鼓着瓶瓶罐罐,显然是在琢磨着什么。
听见外头的马蹄声,那少女放下书警惕的拿起自己的剑走到屋门口,厨房里的少女发觉异样走到厢房处,确认了屋里头熟睡的男子无恙后,来到门口。
“昭铃,怎么样?”元歌轻声问道。
“听马蹄声应该不止一人。”昭铃的听力极好,老远的距离就能发现有人靠近。
“来者不善?”这里是她们当初来的时候就荒废许久的地方,她们费了一番功夫才修整好,这里周围也都容易迷路,不可能有人会那么轻易的闯进来,平日里她负责外出采集物资和去城里采购,每次都很小心不留下痕迹,一般来说无人知道她们的行踪,昭铃做事也很小心,能知道她们的藏身之地的只有……
“越来越近了,或许是……”昭铃与元歌对视一眼。
听马蹄声,三匹马,夜幕降临,隐约看到靠近的人影,朦胧的看不清楚,两人还是谨慎的躲藏起来盯着外头。
“吁——”江御凌拉紧缰绳,马儿停住,她拿出怀里的那张简略的地图,对照院门上挂着的灯笼,在灯笼底部看到了与地图上画的确认的暗号后,下了马。
“没错,是这里。”她看向与倾月同骑的燕长空,“小鬼,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累死了,总算到了。”江云岚也下了马。
燕长空看着小院子,这就是元歌她们信里说的落脚点?倾月下了马,伸出手接他下去,他脚落地的时候,元歌和昭铃冲了出来!
“少主!”元歌焦急的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眼眶都红了,“您可算来了,少主,我们有好好完成任务哦。”
“倾月姐姐,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好担心啊。”昭铃抱住倾月,小脸上却是有着泪水,明明开心的笑着,眼泪却是无法阻止的滑落。
“辛苦你们了。他,怎么样了?”燕长空询问。
元歌不好意思的松开了他,脸色一红,听到他的问话,又看向跟在一旁的江御凌与江云岚,她有些犹豫。
“放心吧少主,燕先生他睡着了,暂时无碍。快快进屋,属下做了饭菜,您与倾月姐姐肯定饿了,先吃饭吧。”昭铃开心的带他们进屋。
对江御凌那两人有防备的元歌,沉默的去把那三匹马安置好后才关上院门,进了屋。
见江御凌与江云岚那冷漠的神色,昭铃打了一个眼色给元歌,“元歌,你去把饭菜端出来吧,我这边带少主去看望燕先生。”
元歌走进了厨房后,昭铃带领少主几人来到了那人的房前,“少主,燕先生的情况,属下已在信中说明,其他的,您可千万要当心,方才我们的动静怕是已经把他吵醒了。”
江云岚与江御凌跟随在后,随着燕长空轻轻推开门,见到的是屋里简洁的陈设,最后目光停留在那张床榻上躺着的燕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上的蜡烛燃烧着,一旁放着几册书籍,那是给燕涵解闷的,茶壶里的水已经凉透了,窗外有一颗红枫,凋零的枫叶有些飘落在屋里。江御凌走过去,拾起那枚枫叶。
江云岚看着母亲,她知道母亲看似平静,其实是在极力压抑着。她又看向燕长空,对方只是坐在竹椅,疲累的一语未发。而倾月站在一旁,等待吩咐。昭铃看这几人的样子,知道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的,她走到少主身边,轻声的说道:“燕先生看来睡得沉,没有被吵醒,放心吧,今晚不会有问题,至于其他的,想必您与那两位需要谈一谈,饭菜我们都会给您留着,那么属下就先出去了。”昭铃出了屋子,顺手关上了房门。
走到床沿,看着这个男人银白的头发落在枕上,见到安然无恙的父亲时,他内心是安心的,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那么开心,反而是平静的可怕。
他看向江御凌与沉默的江云岚,江御凌似乎掉了眼泪,江云岚靠在远一点的门柱上双手抱臂,一副冷漠的样子。
他起身走到了门口,没有去瞧江云岚,只是说道:“都出去吧。”
他们三人都离开了,来到了小小的炕上,元歌和昭铃已经在等他们了。
元歌与昭铃站在一旁,示意少主坐上面,因为现在天气逐渐凉了,夜里更是冷,她们想着,用餐的话,就在这里,将就一下。
见少主并没有任性的挑剔,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饭菜只是普通的菜肴,野菜,鱼汤,笋炒肉,白米饭,就怕少主吃不习惯的两人也是手心捏一把汗。
江云岚倒是不客气,坐好后,自己就开动了,倾月倒是没动作。
“你们俩就不要拘谨了,你们应当知道了此后不再有摩罗教,我也就不是少主了,你们也就不用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一起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可以吗?”昭铃小心翼翼的询问。
“嗯,都坐吧,虽然挤了一点。”说着还让了让位置,倾月也坐下来,五人安静的吃饭。
“少主。”元歌开口。
“嗯?”燕长空吃饭很安静,也很规矩。
“那接下来怎么办?”元歌与昭铃虽然武功不高,也没有倾月姐姐那么厉害,也不是很聪慧,她们在受到少主的嘱托,找机会带走燕涵的事情,也是一开始就打算好的,就连倾月姐姐都不知道,那时候少主是不是也算到了教主会去了呢?
那天她们急忙带走燕涵,差点躲不过那些江湖人,是有人帮了他们一把,那就是魏轻言派的人接应她们,原本是为了带走幽兰姐姐的,可是幽兰姐姐并不想走,给了她们俩信物后,义无反顾的跟随倾月姐姐她们行动了。她们俩只能在少主的安排下,以及魏轻言的亲信的帮助下,装扮成普通的江湖人蒙混过去,离开了摩罗教。
她们带着一名病弱男子,想跑也跑不远,她们只能尽快远离摩罗教,躲在了普通人家里,听到教主去了,担忧少主和倾月姐姐她们,她们也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好燕涵,后来她们又发现有人在找她们的行踪,吓的她们连夜逃离,最后躲进了深山里,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她们躲藏的地方非常隐蔽,加之这座深山毒虫野兽颇多,一般的猎户都不敢闯入,她们才没有暴露行踪。安稳下来之后,元歌出深山,去那城里打听,才有了机会给少主传递密信。
摩罗教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少主又该怎么办?燕涵又该怎么办?燕涵时常神志不清,她们害怕的不得了,不得不告诉少主燕涵的情况越发严重。
“原来如此。”江云岚放下筷子,解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盯着燕长空,“想不到你城府如此之深。倒是我们小看了你。”
“论城府,你们母女俩也是不遑多让。”燕长空想起查出来的细作薛坤,与江御凌乃一丘之貉。要不是薛坤,他的母亲就不会死了,要不是他里应外合,摩罗教又怎么会落到此种境地。
还有宁大夫,都是竹青阁的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燕长空捏紧手中的筷子,食欲本就不好,他放下了筷子,起身离开了屋子。
院子里,他站了许久,直到月上梢头。
倾月陪着他站着,不想打扰到他。
倾月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陪伴,看到他站的有些不稳了才走过去,说道:“夜深了,回屋吧。”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她们俩和那薛坤都是我的仇人,我却还留着她们的性命,甚至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很不孝,对吧。”
“并不是,属下相信公子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世事无常,有几个能做到问心无愧呢?她伸手想抱一抱他,可她怕此时脆弱的少年会拒绝她,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还是把少年拥入怀,“你还有父亲,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屋里头,江云岚看着倾月与燕长空的背影,她神色阴冷的可怕,像是醉鬼一样,不停的喝酒。
元歌与昭铃无言的互看一眼,随即摇摇头。
而江御凌这边,她坐在床沿,一点点的描绘床上之人的眉眼,眼泪滴落在被褥上,擦了眼泪却还是无法压抑情绪。
“多想你现在就醒过来,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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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小院,幽静之地,是一个好地方。
倾月一早起来了,燕长空还没有醒过来,其他人都已经起来洗漱。
因为这小竹屋也不是很大,房间有三间,燕涵一间,少主一间,还有一间是元歌昭铃她们俩的。江御凌在燕涵的房间守着不肯离开,倾月呢就守着少主,江云岚只好躺炕头了,其实,这竹屋还有一个小阁楼,只是平日里用来存放东西了,倒是可以收拾出来。
燕长空知道后,只是说了一句,要留下就自己收拾。江云岚听了倒是没有任何不满,毕竟她跟随在母亲身边,又怎么会没吃过苦,不过是收拾一个仓库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元歌看江云岚竟然没有闹,倒是很惊奇。昭铃拉着她摇摇头,不要管那母女俩了。
江御凌洗漱后,看着倾月在院子里练剑,什么都没有说,打了水回了燕涵的房间。
等到燕长空起了,就到了早饭的时候,白粥,咸菜,众人看着皱眉头。
昭铃扯扯元歌,担忧。
不过大家没说话,照常吃了。
燕长空推门进入燕涵的房间,江御凌在给燕涵擦拭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涵的身体很瘦弱,看着就是那病入膏肓的人,这是他的父亲,一个遭受囚禁,遭受不幸的男人。即便是如今获得了自由,也不过是如行尸走肉。
“我已经检查过了,他的身体状况比被救出来的时候更糟糕。”江御凌轻柔的擦拭着燕涵的手臂,语气里是难以掩藏的悲伤。
“半夜的时候,他醒过来了一次,见到我却不哭出声也不闹腾,只是在流眼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记起了什么,他这样子,实在是,无法让人接受。”江御凌放下了手帕,给燕涵穿好衣裳,让他重新躺好。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燕长空面无表情的问出这句话。
“我,我想带他回家,回到他长大的地方,也许,他能回想起我们的曾经。”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我已经做到了让你们母女见到他,你们可别得寸进尺。”燕长空的话让江御凌欲加痛苦,她甚至想跪下来求燕长空,成全他们,让她带走燕涵。
“你不会答应的,现在他记忆混乱,身体虚弱,你带走他未必会是好事。”
“可是就在这里又能怎么样?他这般模样,何时才能变得正常,总要有一个让他恢复全部记忆的办法才行,不,要先让他身体好起来,我们需要给他调理身体才行。我去给他找最好的大夫。”
“……”燕长空沉默着,坐到床沿,捉着男人枯瘦的手,他说,“我们现在还面临着危险。”
“谁敢阻挠我江御凌,我便杀了对方,我会保护他。”江御凌杀气升腾,“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他,但是那位先生早已经退出江湖很多年,要找寻绝非易事。”
“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无月先生。”江御凌说出这个名字时,燕长空都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江御凌说,这人的确是籍籍无名,但是她知道这人医术高超,不爱名利。
“我亲自去寻,你只要答应我,不要让他出任何事,我一定会把云无月找出来带来这里。”江御凌这么说,应该是有线索了,“我不确定我得到的线索是不是真的,总要试一试才能知道。”
“那一言为定。”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给父亲续命,他也想找一些有名的大夫给父亲看病,奈何父亲实在是太过脆弱,不宜长途跋涉,进城里请大夫来倒是可以,就是怕暴露行踪,惹上那些江湖人也是很麻烦。但,也只能先找城里的大夫来诊治,而江御凌将去寻找隐世的云无月先生。
他们俩已经协商好下一步做什么,这时床榻上的男人已经醒了过来,那双空洞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虚弱不堪的男人挣扎着起来,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夏红钰……”燕涵念出这个名字,眨了眨眼睛,他是看到了燕长空的长相,脑海里浮现了夏红钰的脸。
燕长空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抱住他。
“我没有逃,我很听话,我没有逃。我没有骗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好~”恐惧,颤抖,甚至带着点撒娇的讨好,轻轻的用脸颊蹭着燕长空的胸口。
燕长空浑身僵硬,他吓得不敢动。
江御凌都惊呆了,随即愤怒的想推开燕长空,可是燕涵只是看错了而已,燕长空的长相有几分与夏红钰相似,对于燕涵来说,夏红钰的脸,身体,声音都无比的熟悉,被强硬的刻进骨子里,只要有相似的点就会想起来,迫使他做出违逆内心的行动,讨好对方,害怕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她,她又怎么能去责怪燕涵。
“我不是夏红钰,我是你的儿子。”燕涵推开了他,江御凌顺势把人抱怀里。
“你不是夏红钰?你是想骗我,好惩罚我。我错了,我不会逃的,你不用这么试探我。”燕涵说着竟然瑟瑟发抖,发现那个夏红钰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在别人怀里,不由得一惊,赶紧推开了江御凌。
“你看清楚,那不是夏红钰,那是她儿子。”江御凌抱紧了燕涵,“你不该记得夏红钰,你该记起来的是我,江御凌。”
“江御凌……”燕涵眨了眨眼,眼泪簌簌往下掉,“好熟悉的名字,夏红钰让我忘掉这个名字,我没有做到,被惩罚了,对不起,我,我没有做到,你罚我吧。”燕涵抬起头,亲了亲江御凌的下巴,显然他分不清在场的人到底是谁,因为燕长空有点像夏红钰,反倒是让他想起了更多关于夏红钰的记忆。
江御凌听着心如刀割,自己的爱人成了如今模样,疯疯癫癫,记忆混乱,就像是一个傻子。
“别怕,夏红钰改邪归正了,答应了我放你自由了,不信你问问她。”江御凌安抚着怀里的人,示意他看向燕长空。
燕长空懂了江御凌的意思,等父亲看过来时,他冷冰冰的说道:“是,我夏红钰看淡世间俗世,已放下执念,你自由了。”
说完,燕长空在父亲的注视下离开了屋子。
“骗人,一定是骗我……”燕涵紧抓着江御凌的衣袖,他看着门,又怀疑自己看到的夏红钰是不是真的,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骗你,夏红钰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再也不会纠缠你了。”因为真的夏红钰已经死了!
“真的吗?”燕涵半瞌着眼,安静的的靠在江御凌的怀里,闭上了眼。
“是真的,燕涵,燕涵?”怀里的男人没有动静,她赶紧查看他脉搏,还好,只是昏迷了。
屋外的燕长空觉得头昏脑涨,自己的父亲会变成这样,他也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会比预想中的更严重。他看到倾月和江云岚都在门口杵着,不由得头疼起来。
“你不许跟踪我们。”这话是对江云岚说的,他拉着倾月的手往外走,离开了院子,走进了竹林。
竹林中,细碎的阳光从缝隙中投到地面,靓丽的小花儿努力绽放,明明很脆弱,却还是要开的灿烂。
倾月也不知道燕长空想做什么,只是安静的等待。然而良久都不见他说一句话,两人傻傻的站在竹林中,听着风吹时竹叶的沙沙声,偶尔有鸟鸣,漂亮的凤蝶停留在那小而美丽的花朵上,翅膀一张一合,煞是好看。
许久,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他说:“我很像我母亲吗?”
倾月回答很快,“你更像你父亲。”
“我父亲他,把我错认成我母亲了。”他神色很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倾月回答的很平静。
“我父亲很害怕我。”他捏紧拳头,忍耐着自己的脾气,他不明白,父亲其实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就是要把他认成母亲。
“他害怕的是教主。”倾月指出。
“他害怕的是看到我这张脸!”他声音提高了一倍,几乎是用吼的。
倾月听着他委屈的怒吼,忍不住抱住了他。
她说:“为什么要在意你父亲怎么看你呢?他也只是被伤害了,很害怕而已,他如果不想看见你,那我们就不出现在他面前。”
“你其实也很明白,你无法帮助他走出阴霾,你的存在甚至会让他觉得更加屈辱。”
“你,你竟然这么说,你真过分……”燕长空没有听到安慰的话,反而被这几句话给狠狠的扎在心口,疼得他眼前一阵恍惚。
倾月抱紧了他,把他的挣扎给压下,“你想让你父亲完全恢复记忆吗?你想过他恢复记忆后,你该怎么办?是要尽孝养着他,还是离开他,让他回到江御凌那里?你愿意吗?你为了你父亲你处心积虑的把他救出来,你甘心就这样吗?他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身体虚弱,要调养好需要多少精力和昂贵的药材呢?万一江御凌也没办法再照顾他了呢?又该怎么办?”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涵的记忆有问题,江御凌会全然接受这么一个男人嘛?装作痴情种,为爱痴狂,要是燕涵无法恢复记忆,又病弱不堪,会不会当成负担而抛弃呢?
她不了解江御凌,她没法不这么想,可对于燕长空来说,他还没有完全成熟,他能承担得起这一切吗?
“你说的,我都想过。”他闷闷的回答。
“那你是想怎么处理呢?”倾月稍微推开他一点距离,捧起他的脸,“你想过你父亲的下半生吗?你想过摩罗教那些忠心耿耿的长老们和魏轻言她们的出路吗?你有想过你自己的未来吗?”
“我不知道。”他回答。
“人各有命,你无法为他们的未来做保障,那我们呢?”倾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想过我们俩的未来吗?”
“哎?”他惊了一下,这最后一问,怎么就扯到他与倾月了?
“你还真是……”倾月无奈的笑了笑,今天的倾月跟平时太不一样了,让燕长空觉得很奇怪,倾月见他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她突然有点气,低下头就咬了一口他的唇瓣。
“啊疼……呜~”怎么就咬人呢,还亲起来了。
燕长空察觉到倾月的手摸向他的后脑,固定住了他的脑袋,随即牙关被对方强硬的破开,他只能张大嘴巴承受对方的索吻,两只手紧紧的抱住倾月的腰,竟然有些腿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背撞在树干上,疼的他皱眉,可嘴里的舌头凶猛的很,他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双腿被倾月用膝盖顶开,摩擦腿间,顿时让他清醒了,可是倾月松开了捏着他脸庞的手竟然从衣襟里伸进去捏他的乳头!
“倾月!”他用力推开倾月,几乎破口大骂,“你给我住手,疯了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我,你越矩了!”
“对不起少主,属下失态了。”倾月想给他拢好衣襟,他却警惕的躲开了她的手。
看着燕长空嘴巴被吻的红艳艳的,眸子都水润起来,有些心痒难耐,她好久没有碰到过他的唇和肌肤。
“你,流氓。我也要摸你,让你老是想摸我。”燕长空胆子不小,还真去学着方才倾月摸他胸那样去摸倾月的乳房,然而倾月被摸了无动于衷,反倒是他自己腾的一下脸红了。
经这么一闹,两人之间微妙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倾月整个人都在叫嚣,好想抱他!
虽然懂了男女之别,对男女情爱也有一点点初步的了解,但是燕长空比一般的男子要更害羞,这就使得倾月必须更主动更强势一点。
被再次摁住亲吻的燕长空瞪大眼,看到倾月脸上的细微绒毛,眼睛上的眉毛根根分明,眼睫毛都又长又翘。
亲吻结束,长得本就比他高的倾月搂着他,在他脖子、喉结处都留下了暧昧的痕迹,他抬头看着被风吹着摇摆不定的竹林,脑子里一团浆糊似得无法思考。
腿间有一只手伸入,捏住了他的性器,那一瞬间被激得浑身一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可爱,第一次被女孩子压在树干上这么玩这儿吗?”倾月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你,你住手,手拿出去~啊,别~”他眼泪都涌了出来,也不知是难受还是爽的。
倾月含住他的耳垂吸舔,留下湿漉漉的痕迹,风一吹,那凉意让他浑身发抖。已经冬天了,就算是白天,也是开始冷了起来。然而倾月的手仿佛是有什么可怕的力量,套弄着他腿间的那东西,愉悦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意识到自己被这么玩弄而发出羞耻的声音,脸上红的滴血。倾月很想把燕长空就地给办了,看他这受不住的模样,还是打消了念头。她靠在他耳旁说道:“我的少主,这次放过你,下次就不会让你逃了。”
“滚蛋。”燕长空推开倾月,倾月的手上还有那让他羞耻的乳白色的东西。
“好,属下混蛋,你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她拿随身携带的手绢擦了擦手就离开了,留他在原地脸红耳赤,想骂人,被骂的都不在了,骂给谁听?
燕长空不知道是,倾月去而复返,躲起来了,看着他,默默的守护着。
燕长空在竹林里逛了逛,累了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躺下来看着天空,躲起来的倾月藏在不远处的树上,偷偷瞧着。江云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倾月身边。
“要不是我出现,你是不是就想着把那小鬼吃干抹净了?”江云岚手中玩着一把暗器,看样子她是看了全程了,想着如果真要那么搞,她手中的暗器就会扎在倾月的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只可惜,她要是真敢这么做,燕长空会气死。
“他也不小了,十六了,你要娶他吗?他怎么说也是摩罗教少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懂什么?”倾月瞥了她一眼。
“怎么说呢,我也算是他的姐姐,关心一下自己弟弟的终生大事是应该的。”江云岚神色自若,并不计较倾月对她不敬。
“你该操心的是你自己与你那父亲。”倾月盯着她,“你们接下来作何打算?”
“我也不晓得呢,父亲那情况,很棘手。”她咧开嘴笑了,“不过呢我倒是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们,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焦急瞎操心是没任何意义的。”
“如果,你们的父亲永远都是那样子呢?”倾月问。
江云岚听了不禁哈哈哈笑了起来,“能怎么办?我母亲肯定不会丢下他的,而我,我不知道我将来做什么,突然觉得了无生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突然失去了方向。”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吗?”倾月伸出手,接住了掉落下来的一片泛黄的竹叶,我们女子终究会离开父母,成家立业。
“哈哈哈哈,我发现你真的有点天真呢,小倾月,现在看你,你还挺可爱。”江云岚拍了拍倾月的肩膀,示意了一下不远处起身了不知道往哪儿走的少年,她说:“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我们去打猎吧,今晚加餐怎么样?”
“好啊。”倾月竟然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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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月见江云岚跳着去了另一颗树上,竟然从遮挡的树叶从里拿出来打猎用的东西,看来这家伙早有准备。
“说实话,我并不是没有过过食不果腹的时候,但是现在嘛,没有酒没有肉,还真是难受。”说着把狩猎的弓箭递给了倾月,自己背着箩筐跳了下去,看着手中的弓箭和箭袋,她看向跑向燕长空的江云岚,跟上。
燕长空随着小路一路走去,对这小竹林倒是有些兴趣,手里甚至折了跟树枝当武器开路,对于从未去这种山野之地的他来说倒是很新鲜,他甚至看到了一个蜂窝,飞来的马蜂吓的他跌倒在地。
手指被那些有锯齿的芭茅草给割到了,怕疼的燕长空嘶的一声看着手指流出了血。
江云岚走过来,一把拉住他提起来,“受伤了啊,这么不小心,哟,还疼的哭了,你可真娇贵。”
“你怎么在这儿?”燕长空夺回自己的手,那流血的手指,血滴落在草丛里,他装作不在意,被说太娇贵,他也是有点委屈的。
“当然是去打猎啊,你想不想去?”江云岚开始拐骗小朋友。
打猎?好像很有意思,可是自己什么都不会。
“不用你亲自动手,有我们呢。”倾月背着狩猎用的弓箭和箭袋,走了过来。
“放心吧,我们俩女人会保护好你这个娇滴滴的小男孩的。”江云岚一手揽住他的腰,带着他用轻功往前走,倾月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带进了深林中,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不同于竹林见到的那种景象,这里有着参天大树,灌木茂盛,阳光从树叶间的细缝撒下来,像极了美丽的光斑。松开了紧抱着江云岚的腰,他脚踩在地上,半腐蚀的树叶的感觉通过鞋底传入他的感觉神经。他甚至看到松树下长的艳丽的菌类。
“别碰,这种有毒。”倾月捉住他的手,拿出药瓶给他受伤的手指撒上药粉,再用布条给他包扎好。
“那些颜色艳丽的东西是很致命的,千万别去碰。”江云岚巡视周围,查看猎物的蛛丝马迹,她把箩筐给燕长空背着,箩筐里还有锄头和柴刀等一些工具,她也不指望燕长空能派上什么用场,看到地上有野兽的脚印,显然附近有野兽出没,“看脚印,应该是虎,我们得小心了。”
虎?燕长空只在画册里见过,那可是有成年人一样高的野兽,遇上的话,非死即伤。
“虎就算了,我们的目标是兔子和山羊。看,这里有粪便,看干湿程度,是近期的。”倾月小时候也是跟随哥哥姐姐去打猎的,自然晓得一些狩猎的方法。
燕长空看着俩女人竟然合作得这么好,都快产生怀疑了,这俩平日不是针锋相对吗?背着箩筐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他看着眼前有小树上有果子,红艳艳的看着就眼馋,摘下来,放入箩筐里。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那俩人都在认真的跟踪猎物的踪迹,他跟随在身后,也是有些乏了。
突然,江云岚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让他们不要出声。江云岚盯着草丛,手中的暗器已经准备好了,江云岚的动作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暗器已经投掷出去!走了过去,扒开草丛,一只黑白色的兔子倒在地上。
“小家伙,过来,有收获了。”说着把血淋淋的还在流血的兔子提到他眼前,吓得他闭上眼睛!
“看把你吓的。”江云岚偷笑不已,把那只肥兔子扔进了他背后的箩筐。
这片区域找了半个时辰,也只收获了一只兔子一只山鸠,倒是把燕长空累的够呛,三人找到了一处山涧,停下来休息。
“你怎么摘了那么多山楂呀?”江云岚拿出那沾了兔子血的山楂去洗了洗,吃了一颗,还挺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好吃吧,我看一路上很多就摘了。”山楂他还是认得的,看到熟透了的山楂忍不住摘了。
倾月喝了几口水,也去洗了几颗尝尝,的确是很不错。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打算回去了,不宜留在深山太久,何况还带着个燕长空,回去竹林挖一些嫩笋得了。
燕长空倒是没任何意见,他站在树丛旁,看到那些又大又圆又红的山楂,想多摘一点回去,给元歌和昭铃尝尝,父亲也可以吃的吧。
“你已经摘了很多了,公子。”倾月知道他想什么,不过框里已经很多了。
“你不用说了,他肯定是第一次,从小关在院子里,哪里有见过这些嘛。”江云岚收好自己的武器,正打算起身,她发现有点不对劲。
倾月也注意到了,周围好像有什么野兽靠近。
“少主!快过来!”倾月迅速拉弓搭箭!
呼啸声响起,同时丛林里跳出一只巨虎,冲着最近的燕长空而去!
吼——
巨虎身姿敏捷,气势恢宏,尖锐的獠牙和锋利的爪子可以撕碎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咻——
倾月一箭射中了巨虎的前肢,燕长空反应也足够快,马上侧身后,跳开距离就往回跑,江云岚先是扔出暗器击中巨虎,却被甩开了,显然皮糙肉厚的没有被伤害到,除了方才倾月的一箭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她拿出双刃冲上去,非常快速,倾月配合着,两支箭矢分别击中了巨虎的颈部和肚子,同时江云岚的双刃割开了巨虎的喉咙,巨虎轰然倒地!
燕长空看着被吓着了,不过还算是冷静,他的手里甚至还抓着几个山楂。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倾月赶紧查看他的状态,他摇摇头,只是觉得这深山里太危险了。
江云岚去查看巨虎死透了没有,很好,死了,“倾月,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它带回去?这皮毛可真不错哎。”
“你觉得行就行。”倾月对巨虎并不感兴趣。
“行,我把它扛回去,这小鬼,就你带着了。”江云岚也没有想到能收获一只老虎,也算是有惊无险,不枉此行。
回去的路上倒是没什么意外,倾月也带着燕长空在竹林里挖了嫩笋。
午时,元歌见他们三回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几人真是,深山里很危险,还非要跑进去。
三人分别去换洗了衣物,身上都是血迹和泥巴,不洗不行。
燕长空出来的时候,见到父亲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想走近却又想起对方看到他的脸又会想起母亲,他甚至想,戴个面具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去了城里还没有回来,所以在家里的就元歌和昭铃,现在他们三回来了,正好也就是他们几个吃午饭了。
元歌和昭铃照顾燕涵得心应手,他这个儿子杵在这里倒是不知所措。
午饭过后,他站在门口,看着父亲看书,父亲好像没什么问题,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就是那正常的喜爱读书的书生一般。
然而看得累了,竟然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差点趴在竹桌上。天凉了,他自己把保暖的披肩披在了父亲的身上。
燕涵迷糊的醒过来,看到了给自己披肩的人。
“……”他赶紧转身,回了屋里。
燕涵感受着体温,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那个少年,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好像曾经的自己。
这几天燕涵的情况很稳定,食欲都好一些了,虽然调理身体的汤药还是必须喝下去,但也没有吐出来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无疑给了几人更多的信心。
闲下来的倾月和燕长空,还有江云岚就有了更多的机会了解彼此。他们几个中,也就这俩男人体弱,所有粗活重活都落在了她们身上。
几人一合计,干脆扩建吧,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改造扩建工程。江云岚好似什么都会一点,弄个小屋子倒也不难,燕长空都哼哧哼哧的去帮忙,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很新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姐姐,你看,元歌给我削的竹剑。”他拿着挽了个剑花,脸上是日渐增多的笑容,再也不复以前那冰冷的笑容了,带了真实的温度。
“你还真是喜欢这小玩意儿,这么开心。”江云岚坐在还没搭建完的屋顶,喝了一口酒,翘着腿,扔了一个竹片下去,被他给一剑挡开。
“你想不想学剑呢?”江云岚问道。
“我……”他武功不行,从小练的那些也不过是花把式,除了强身健体,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三脚猫功夫,能有什么用?就算剑式看着凌厉,却是破绽百出。
倾月自己的武功虽然有很大进步,但是相较于江云岚和江御凌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她平日也是努力修习,她明白燕长空想变强的想法,可是,他这身体,实在是不适合习武。
“我母亲有一套剑法可以传授给你,你可以向她学。当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我也只是提个建议。”江云岚飞身下来,夺过他手中的竹剑,顺势挽了个剑花,“我呢教不了你,我擅长用暗器和双刃,对剑法并不是很熟练,从小时候起我更喜欢近战,像这样!”扔了竹剑,拿出双刃紧贴着他,瞬间就能抹了他脖子。
竹剑插入地面,入土三分,那绑在剑柄的剑穗都摇晃了几下。
倾月伸出手推开了她,“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作甚?”
“这醋你也吃啊。”江云岚收起武器,调侃倾月,“我这便宜弟弟真要跟你在一起了,你岂不是天天打翻醋坛子。”
“你胡说什么。”燕长空听的尴尬的耳朵都红了,这家伙怎么老喜欢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拿起那把竹剑就要去教训教训这个越发口无遮拦的江云岚!
咧开嘴笑的很欢快的江云躲闪着,他追来追去追不到,反倒是让自己差点摔个跟头,简直颜面尽失,好歹倒在地上也不是很疼,江云岚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碰的一声,来了个地咚,那变态一样的笑容,看的他瞪大眼睛,可怜极了。
“看把你吓的,我很恐怖吗?嗯?小家伙?”江云岚喝了一口,酒葫芦的嘴朝下,酒水洒在了他的脸上,胸口衣襟,酒香四溢,羞耻的红也漫上了他的脸颊。
“哎哟!”江云岚被倾月提起来,毫不客气的一脚给踹开。
“呸,活该。”他忍不住骂道,对倾月踢江云岚的那一脚很是欣赏。
屋里的燕涵听到外头院子里玩闹的孩子们,他下了床,站到了窗棂前,凛国已经入冬了,他看到了雪。
有多久没有见到雪了呢?十几年了吧。
他走到门口,听到了那三个孩子的欢呼。
“啊,下雪了,今年下雪早了很多啊。”江云岚抬头望着天空,真的有细小的白色冰晶落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明玉宫之外的地方见到雪!”燕长空拉住倾月,说道:“你呢?一定会跟朋友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孩子们都很高兴,每年的第一场雪都会非常开心。”倾月拍了拍他头上的一点点雪说道。
“不过,现在不是我们感叹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把屋顶盖好,等雪下大了,我们就干不了活儿了。”江云岚赶紧催促倾月。
燕涵走到了院子里,看着空中飘落的雪,伸出手接住,他露出了笑容。
燕长空回头一看就看到了父亲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脸上竟然带了笑容,还没等他惊讶完,马上一个喷嚏让他尴尬的想躲起来。
都怪江云岚泼酒在他身上,现在冷的他发抖。躲进屋子里,去炕头上取暖,燕涵竟然也跟了进来,吓的他躲在角落里,掩藏自己的脸。
炕头上的火堆燃烧着,屋子里还有烟熏味儿,窗外还能看到在忙碌的倾月和江御凌。他不敢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只是习惯性的坐在那里。毕竟这几个月对他来说,这里已经无比熟悉了。
跟自己的父亲独处还是第一次,燕长空心中紧张的不行。
此时的燕涵很正常,不像是记忆有问题的样子,见到他的脸也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是已经分清楚了他不是自己母亲吗?
“你在怕我,我,很可怕?”燕涵开了口,打破了沉静。
他摇摇头,低着头不愿看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叫什么名字?”对方问道。
“我姓燕,燕长空。”他偷偷的瞟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你看到我的脸,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你不是说,她放下执念了,我自由了不是吗?”
“哎?”这是又记混了吧?
“你知道我不是夏红钰?”他简直不相信,今天这个男人竟然能这么理智冷静,不过,可能还是记混了。
“嗯,我觉得你不是,那个女人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她的眼神很有攻击性,看一眼我就受不了,我很怕……但是你不是,我觉得你是假扮的。”燕涵说道。
火堆里突然响了一声,那是木柴燃烧发出的不大不小的声音,也把父子俩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你多大了?”燕涵像个普通的大人一样,询问小朋友。
“十六了。”他回答。
“十六了,长大了呀。”燕涵微微一笑,“我的孩子应该与你差不多年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句话,他心中竟然疼的不行,脸色苍白起来,他移开目光,不再看着对方,轻轻的说,“是吗,可能大了我四五岁吧。”
“对,是应该比你大一些,那时候啊,我的夫人刚好有了身孕……可惜,那时候我不在她身边。”燕涵说到这里,他想起那时候,他刚知道她有喜了,只可惜他因为仇恨而任性的离开了家,遇到了夏红钰!
“那个女人,威胁我,把我关了起来,我回不去,我是个废物,我用尽了办法还是逃不掉!”燕涵突然大声指责起自己来,他脸色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仇恨,是自我厌弃。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吓了一跳,听到父亲这些话,他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对不起。”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是自己母亲的错,除了说声对不起,他还能做什么?
“你为甚要道歉呢?你又不是夏红钰。”燕涵爬过来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臂,“她做的错事,你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恨她,我恨她。”燕涵一直在说着恨他的母亲。
“因为,因为……”他抬头看着这样面容枯瘦的男人,他抖动着嘴唇,艰难的说出来:“因为我是她儿子啊。”
“你,你骗我。她说她没有孩子,没有生下孩子!”燕涵盯着他,眼泪疯狂的涌出,然而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被捏着手臂疼的要命,可是不敢挣扎,他盯着这个男人,感觉自己就是不该存在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笑话。
难怪母亲不让他见到父亲,因为父亲根本就不想见到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知道他忍了多久,终于开口,“燕先生,您可以松开我吗?”强忍着全身的疼痛,他装作不在意的开了口。
“很抱歉,我不该这么说的……”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你好好取暖吧,待在这里,别乱跑,而我,想出去透透气。”他起身时,身体都有些摇晃。
离开院子,往竹林走,这时候,雪已经下了好一会儿了,积雪没有多少,刚忙完的倾月和江云岚却是不明所以。
两人一个去看屋里,一个追着燕长空而去。
倾月跟在身后,也不说话,燕长空也没有发现自己被倾月跟着,他觉得自己所在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倾月猜想应该是少主跟燕涵有沟通,说不定是想起了什么,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她猜的也是八九不离十。但是,现在这样,燕长空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心。她只能跟着,也免得打扰了他,造成不必要的刺激。
他兜兜转转的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洞口。这时候雪下的更大了,进去躲一躲吧。
这洞里竟然有热气飘出来?真奇怪。一下子被这洞里的情况给勾起了好奇心,不禁想着往里走。倾月跟上,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温暖,难道这座山底下有火山?但是从未听说有爆发过。
燕长空看到这里的构造也是很奇特,应该是有人来改造过,不然这里的周边的石头那些不会那么圆滑,他能想到的就是元歌和昭铃了,她们肯定有发现这个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歌说过,附近有一个温泉,没想到在这里。”倾月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他回头一看,果然是倾月。
“你忙完了?”他问了一句。
“是的。”惜字如金的倾月。
“那你怎么跟着我到这里来了。”他蹲下身,用手撩起那温泉水,温度还可以。
倾月站在他身旁,说:“我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所以跟过来了。”
他坐在边缘,看着温泉里的水,神色有些迷惘,他拿出那枚骨质扇形的吊坠,没有说话。
姑姑让他活下去,母亲让他活下去,可是,他现在觉得,活着,很累。偶尔有那么一个可怕的念头,想逃避这一切。
倾月坐在他身旁,看着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活着吗?”倾月握住了他的手,说:“我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我希望你也可以为了自己而活。”
“你这家伙,想给我当人生导师吗?”他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生导师倒是不敢,当你的夫人倒是很乐意。”倾月盯着他,神色认真。
他叹了一声,说:“也就你会对我这么死皮赖脸了。”
“属下愿意给你靠一下胸膛。”倾月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没了那木讷寡言的模样,这种变化,他能感受的很清楚。他们,都变了,或者说,他们俩的关系,更亲密了。
盯着倾月的胸脯,那独属于女人的胸脯随着主人的呼吸而微微起伏,他脸上发烫,主动靠上去好像有点难为情,随即他想干脆把倾月抱怀里得了,他也可以抱着对方,又不是非要被女人抱着。
然而没等他纠结完心里的小九九,一股力道把他往前扯,被对方摁在怀里,脸颊贴着人家的胸脯,他甚至听到加快的心跳声。
在这一刻,许是天雷勾动地火,倾月呼吸都加快了,他自己忍不住笑,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美妙的滋味,然而未等他反应,他就被推开了,滚落在温泉里,溅起一片水花。
“你干什么?!”他被突然推了一下,吓得不行,挣扎起来,浑身湿透,呛了几口水,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整一个落水美人。
倾月盯着泉水里的燕长空,眼里是深沉的目光,看的燕长空心惊肉跳。然而倾月只是站在岸上,盯着他。
他想上去,刚碰到边缘的石头,就被倾月再次推入水中!这是故意欺负自己啊,胆大包天了这是!
他怒目圆瞪,要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倾月还是把他推入水中,反复好几次,磨得他没了脾气,今天的倾月是发疯了了这么折腾自己?想着委屈的不行,看向倾月的目光都可怜极了。
倾月伸出手,要拉他上来,看来不打算欺负他了,哪知他下颚被捏住,倾月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少主,你在勾引属下。”倾月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
“嗯?”他一脸懵。
“你看,你总是时时刻刻都在勾引我。”倾月低下头,亲在了燕长空的嘴唇上。
在水中的燕长空扑腾几下,却还是乖乖的被倾月亲吻着,倾月结束了亲吻,看着燕长空被吻的迷迷糊糊,忍不住勾起嘴角,她把随身携带的物品扔在远处免得被弄湿了,然后她下了水,拥住他,缠绵的再度拥吻。
她退出了怀里人的口腔,舔了一下对方的嘴角,轻柔的附在耳朵上说道:“我想抱你,我的少主。”
听到这话,燕长空脑子瞬间清醒,他喘着气抱紧了倾月的腰,“那,那你轻点,不准欺负我不懂。”
“你说的好像我很懂似得,我也只是凭本能。受不住你可不要怪我。”倾月坏心眼的拍了拍他的屁股,惹得怀里的人咬了她肩膀一口,不是很疼,牙印是少不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十九章:
在洞口往里一些,倾月已经弄了火堆,燃起了篝火,需要把两人的衣裳烤干,她自己的衣裳没那么厚,所以干的快一些,已经穿在身上了。而燕长空的厚一些,毕竟他的体质过弱,冻不得。
外面下着大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燕长空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倾月的腿上,不由得吓得跳起来,盖在身上的还是倾月的外衫,他的衣裳还在烘烤。
满身痕迹的少年羞红着脸,不知所措。倾月歪着头看着他,“真好看,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样子,真可口。”
燕长空听了简直没脸见人,自己这样子到底拜谁所赐啊?想他自己被玩来玩去,对方却毫发无损一个暧昧痕迹都没有,不由得很气闷。自己赤身裸体的也总不是办法,赶紧拿倾月的外衫把自己裹起来。
“都什么时辰了?”往外一看,鹅毛大雪,看着就冷。
“已经傍晚了。”倾月拨弄了一下火堆,把他拉入怀里,顺势亲了一口。
他反应过来想打她一巴掌,忍了忍还是没下手。倾月捧着他的脸,侧头又亲了一下,他闭上眼睛,只能乖乖的接受。倾月打开了他的牙关,卷起他的舌头起舞,他难受的哼哼两声,对方得寸进尺,手伸到胸口摸着他的胸部。
“呜,住,呜住手……”
“怕了?生气了?不想要吗?”倾月还是停了手,用着浓烈的掺杂着欲望的声音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要,你别过分,已经做过了。”再做他得更虚弱。
“好的,听公子的。”倾月抱着他,之后真的没再做什么。
两人安静的处在一起,都没再说话。
等到雪停了,她才把睡着的燕长空唤醒。
两人穿好了衣裳,灭了篝火,收拾现场后,牵着手回去。
两行脚印让他觉得新奇,树顶上落下来的雪砸在头上,他也只是笑。
回到竹屋,面对几人的目光,还有游移在他们俩牵着的手上,气氛竟然有些诡异。
眼尖的江云岚看到了燕长空脖子上的痕迹,神色凝重。
元歌和昭铃赶紧让他们去烤火取暖,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少主身子弱,在外面冻那么久会生病的。
果然,半夜他就烧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示意倾月出来一下,元歌在照顾燕长空,她俩来到了院子里。
晚上还下了雪,半夜的时候倒是停了,院子里的雪积的很厚。
“你跟他做了?”她明知故问。
“是。”倾月并不避讳,很坦然。
“你知道他那身体,受不住的。”江云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关心燕长空,心里还很愧疚,他本身是无辜的,她与他同父异母,她还是他的杀母仇人,她也很矛盾,她以为燕长空可以过得好,甚至努力的给予他补偿,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倾月却是这么回答的,“这是我与他的事情,你还是不要介入的好。”
“倾月!你可不要负了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江云岚警告她。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好好对他,我的人,我会保护好的。”倾月冷静的可怕,她就知道回来一定会被这么质问。
都以为她与燕长空的关系里,她是主导者,其实并不是,她再怎么坚定他们会在一起,要是燕长空不愿意,她也没有任何办法,除非来硬的,可是这样的话,两人都会受伤。
她坐在床沿,看着高热中痛苦的拧眉,脸色也红彤彤的燕长空,她心中是无比的煎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半夜的时候,他的高热终于退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走出房门,发现燕涵竟然没有睡,正常的像个普通人,其他三人也坐在炕上。
她走过去,“公子已经熬过来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元歌和昭铃终于舍得回自己屋子,江云岚坐在那里不动,而燕涵拿着烧火钳拨弄火堆里的木柴。屋外又下起了雪,外头的世界早已经是银装素裹。
江云岚拿出一壶酒,对她说道,“来喝一杯?”
没有酒杯,她去拿了三个碗,看向燕涵,燕涵点了点头。
这栋竹楼里,也就他们三位年纪最大。燕涵是个男人,记忆混乱,但是目前没有不正常,她和江云岚也算是不用太操心。想起元歌和昭铃两个小女孩要照顾一个病人这么久都没什么怨言,挺心疼她们。
燕涵很少饮酒,今天因为江云岚的关系喝了一点,他记起来,在以前他是滴酒不沾的,他还记得小时候学玩伴喝酒被江御凌打了屁股。
他看向江云岚,一直很好奇,这孩子几乎是酒葫芦不离手,那张脸与江御凌很相似,他脑海里记起来更多的曾经,与某些记忆混淆,分不清是以前还是现在。
碗掉落在地板上,惊的江云岚看过来。
“我就不多喝了,我记得我不能喝酒。”他捂住脸,捏了捏眉心,脑子很迷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能喝,几碗酒下肚,就好像喝水一样。
江云岚把燕涵送回房间后回来,现在只剩她俩了。
倾月给火堆里加了柴火,江云岚靠在墙壁上,也不说话。
屋外的雪不知何时又停了,她们的酒也喝完了。
江云岚瞧着倾月,轻轻的说了一句:“他记起了一些事,应该是猜到了我是他女儿。”
倾月没有回应,她继续说道:“看样子,恢复全部记忆比预想中的要快一些。只是他那身体恐怕撑不住。”
“你母亲不是已经去找云无月了么?这已经过去了快五天了。”倾月想,两个月的时间,真的能等到吗?
“那能怎么办?前天带来的大夫说了,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她瞪着眼,几乎是自嘲,“为什么我江家的男人都是病秧子?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吗?”
倾月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弄得措手不及,她看到倾月阴冷的眼神,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要是没有爱上这个娇滴滴的魔教少主,你说不定早就离开摩罗教,早就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而我,要不是因为要去救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父亲,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你现在来抱怨有何用。”倾月松开了她,“他是你爹,而他是你弟,都是你亲人,唯一的亲人。你要是觉得是累赘,你大可抛下,无人阻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瘫软着,低低的发笑。
倾月离开了,带着一身酒气进入屋里的时候,燕长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闻到酒味儿,不由得皱眉。
“你喝酒了?那女人邀你的?”他见倾月走向自己,一把抱住自己,想推开,倾月却是呢喃细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仔细听了一下才听清楚。
“你不怕我丢下你不管吗?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呢?”
他看着倾月因为喝了酒而红润的脸,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怕,因为他知道,倾月并不是自己的全部,自己也不是倾月的全部。
“你抱抱我,好不好?”倾月难得也撒娇一回。
他红着脸抱住倾月,手也轻柔的抚摸她的脑袋,安慰她。倾月靠在燕长空怀里,脸上带着笑,而燕长空小心翼翼,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天亮以后,整个世界都是皑皑白雪,燕长空穿的严严实实,脚踩在雪地里,兴奋的几乎跳起来!他拉着倾月跑到了竹林里,甚至还来到了山洞温泉处,一个来回,他竟然没有觉得丝毫疲累。
院子里的雪已经清除出去外面堆着了,他打算捏雪球,却被突然给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哈,被我砸到了,小鬼头你好笨哦。”江云岚孩子心性,又捏了几个雪球把干活的元歌和昭铃砸了,倾月捏了雪球帮他反击。
嘭!
雪球砸到了出现在门口的燕涵,他们几个中最年长的人,名副其实的大人。
燕涵被砸了倒是没有生气,他蹲下身,从屋檐下的雪堆里也捏了一个雪球,扔了出去。
见唯一的大人都没有阻止他们胡闹,几个人顿时来劲了,一大五小闹作一团。
“你也太过分了,都追着我砸。”江云岚抗议。
“谁让你欺负我家少主。”元歌投掷雪球是又快又准,专门儿追着江云岚砸,昭铃在一旁助威,倾月速度也快,是毫不留情,燕长空有倾月帮忙捏雪球,反过来见谁砸谁,燕涵也没能避免。
燕涵扔雪球也是很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跟一群玩伴打雪仗,江御凌的笑容映入脑海。
他记起来了,十九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他与江御凌为了躲避仇人追杀隐姓埋名,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他与江御凌相依为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站在院子里,一动未动。
发觉异常的孩子们都停下了嬉闹,看向燕涵。
“我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燕涵热泪盈眶,“那悲惨的一切……”
二十年前。
村中唯一的一户大宅里,书房中,年轻的江御凌才二十几岁,非常的年轻,她坐在案前整理收到的密信,一封一封的。
烛光下,密信里写的无非是一些秘密情报。
这时候已经成年的十九岁的燕涵冲进书房,对着江御凌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江御凌的神色很冷,一如既往的冷。也许在燕涵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会温柔的对着他笑,哄着他,可现在,她已经没有太多心思去哄这个任性的爱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这么简单,他们小时候如同姐弟,互相关心,长大一些,她成熟稳重,他还是那般任性,说是任性也不算是,只是他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只要涉及到为父母报仇的事情,他就会失控。她坚持的是长远的计划,而他只顾眼前。因此,两人不同的想法,他们产生了分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我们就要看着仇人逍遥自在吗?我们有机会杀了他们,为什么要犹豫不决?”
“报仇的事让我来就行,我会安排好,你不需要来插手。”江御凌头疼的很,可是看到燕涵这委屈的小模样,她又心软了,走过去抱住他,亲了一口,“别担心,我们要做就要做到完美,不仅要杀了仇人,还要我们都能全身而退。”
“我不想你去冒险,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并不能保证我们能成功,十年了,我们等待了十年,不差这一时半刻,你明白吗?”
燕涵从小很听话,因为亲眼目睹亲人惨死眼前而受到了极大打击,江御凌带着他逃脱追杀后,隐姓埋名,小孩子能懂什么?吓得失声,半夜梦魇,身体也瘦弱不堪,少年时期成长的并不顺利,被仇恨蒙蔽双眼,每天想的是如何报仇,在报仇这事上,燕涵一点也不肯妥协,生生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
江御凌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不想让燕涵陷入仇恨中,她用尽一切办法,让燕涵当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嫁人也行,可燕涵非不听。
燕涵不愿意嫁人也不愿意娶别人,他喜欢的是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江御凌,自己的师姐,父亲的徒弟。怎么可能为了当一个普通人与别人成家。
两人在一起了,然而大仇未报,燕涵心中始终是不安的,时间久了会疯魔的。
两人的争吵从未断过,直至有一天,燕涵独自去城里采买时,遇到了夏红钰。
那时夏红钰风华正茂,喜爱穿一身红衫,高束的马尾用红色丝带绑住,绑成了蝴蝶结,耳环是两个大大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骑着马飞奔在闹市里,她与一众追杀她的江湖人大打出手,那时的摩罗教虽然独霸一方,但是江湖中人都对摩罗教嗤之以鼻,不管是正派还是邪道,见到摩罗教的人都不会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况是摩罗教的现任教主夏红钰,要是杀了这女魔头那可就扬名立万了。
燕涵作为路人,看着这场打闹,也不由得拍手叫好,他对摩罗教的认识也不过是江御凌书房里收集的情报,这摩罗教作恶多端就该铲除。
然而夏红钰过于厉害,来杀她的江湖人没一个成功,全部都是死的死,伤的伤。
“想不到我来这偏僻之地都还有人记挂着我夏红钰。有趣有趣。”夏红钰扫视一周,“还有人前来送死吗?没有的话,我就走咯。”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夏红钰那张肆意张扬的美丽脸上展现的是对这群乌合之众赤裸裸的蔑视。
“你,看什么呢?”夏红钰拿着剑刃指着燕涵。
燕涵左右看了看,难道是指自己?
“别瞅了,本尊指的就是你,小白脸。”夏红钰骑在马上,狂妄不羁的笑容下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气,周围苟延残喘的江湖人都不敢上前了。
“我不是小白脸,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燕涵指着她就骂,“你爹娘是没教你礼义廉耻吗?”
夏红钰一听,神色冷下来,她把剑收入剑鞘,一夹马肚,马冲着燕涵而去,他赶紧跳开,却不想对方一手就抓住了他的腰带一提,直接把他拎什么物件一样拎着,吓得他使劲儿扑腾,奈何他的功夫根本打不过夏红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红钰骑着马拎着他一路鸡飞狗跳的飞奔离开了城,去了城外。
他被扔在了荒山野岭。
夏红钰下了马,一脚踹过去,他咬牙闪躲逃跑,可惜的是,那一脚没落在身上,倒是让他躲在草丛里,因为是个山坡,夏红钰的脚直接踹在他的身旁。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夏红钰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冷汗淋漓的燕涵,“小白脸,方才看戏看得可过瘾?”
被掐住下颚,燕涵疼的眼泛泪光。夏红钰那时候扫视一圈,马上就看到了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年纪也不大,看着还有点眼熟,所以她起了别的心思。
现在看来,自己捡到了一个宝了,这水灵灵的美人儿呀。
女人嘛,好色也没什么,她对美色也是有追求的,但是第一次想要得到的美人,这家伙倒是第一个。
“我带你回家。”她说道。
“哎?回哪儿?”这么好心送自己回家?这人脑子有大病?他们可是毫不相干的路人。
“回我家。”夏红钰把他提溜上马,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疼的他迸出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女人,真可恶!
“放我下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想干什么?”
“无冤无仇?哼,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夏红钰一掌劈晕了拼命挣扎下马的燕涵。
等燕涵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地牢里,他本就体弱,小时候又颠沛流离,稳定下来后身体也没有好多少,被关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他很快就病了。
他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跟江御凌吵架,也不逞强自己去城里采买时乱逛了,遇上了这个女魔头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放我出去!夏红钰!你这是私自监禁,我要去官府告你!”他浑身发烫,喊出来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哦?你这个消失在官府里民录上的人,你觉得官府会信任你?竹青阁的……失踪的少阁主。”夏红钰的脸在此刻就像是魔鬼,他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这段话。
他的真实身份暴露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他实在是不清楚这女人想做什么。
“你说呢?我们女人嘛,想要的无非就是……”她靠近燕涵,看着他眼里露出的恐惧,不由得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原来这么好玩,这么可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的很恶劣的女人,那张抹了艳红口脂的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吻,她说:“权利,我有,钱财,我也有,美貌,我也有,那还差什么呢?”
见燕涵愤怒而惊恐的模样,她笑的更恶劣。
世人都不知摩罗教现任教主金屋藏娇,也没人知道江御凌察觉燕涵失踪时有多撕心裂肺。
摩罗教教主夏红钰恶名昭彰,不近美色,属下给她找的美女或者美男都给扔了出来,一时间又谣传这女魔头是石女。
夏红钰毫不避讳的扬言:男人,不过是影响她争权夺利的绊脚石,要来何用。
夏红钰的强大毋庸置疑,她把摩罗教发展壮大,无人敢明面上惹她。
不过,子嗣问题,的确是一个问题。
对她来说,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可看到自己生下的是男孩,她心中还是有点惆怅。
这是一个并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燕涵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那神色仿佛见了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么要生下他?不是答应了我,不生孩子吗。”燕涵那时候没有疯,一直在寻求机会逃离摩罗教,然而夏红钰太可怕了,她强大,又手段残忍,把他关在这里,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希望。
“他很可爱,长大了肯定跟你一样漂亮。”
“那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那,你不想看到他的话,那我不带他来了。”
此后的几年,他就没有见过那个孩子。
不过,后来他又看到了那个孩子,夏红钰牵着那孩子的手,孩子很小,才几岁,粉粉嫩嫩的,见到他喊他爹爹,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是大大的笑容,他看到孩子的眼睛好奇的瞧着他,天真无垢的模样很惹人怜爱。他看的也笑了,可是眼泪也落了下来。
再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了。偶尔想起江御凌说,他们有孩子了,他听到管家说江御凌有了身孕,他还在想,是个女孩的话,一定要跟他的母亲一样厉害,不能学江御凌总是冷着脸,如果是男孩,也要成长为强大的人,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疯了,夏红钰,也疯了。
只是江湖中,女魔头夏红钰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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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燕涵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那两个丫头,而是趴坐在圆桌上的少年,桌上还摊开着一册看着就枯燥乏味的书籍。
撑起身体掀开了被褥,寒冷如同刀子扎在身上,可是那孩子却仿佛没有感受到寒冷一样,反而是睡熟了,他想叫醒那孩子,就这么睡着会着凉的,却听到有人轻轻的推门进来。
屋里灯架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了,显然那孩子已经在屋里待了很久,是一直守着自己吗?
进来的人是一名年轻女子,比那少年大一些,那女子神色木然,进来后与他的目光碰个正着。
“我记得她们称呼你为,倾月,你……”
“叨扰了,在下来带少主回屋。”不待他说完,倾月动作利索,轻松的把燕长空抱起来,熟睡的燕长空感受到熟悉安心的怀抱,不自觉的用脸颊蹭了蹭倾月。
燕涵目送倾月把燕长空抱走了,他下了床榻,苍白的手把桌上的那书册拿起来,轻轻的合上。他看向窗外头,又下起了雪。
冷风从缝隙吹进来,他轻轻咳嗽两声,忍着不适走到了窗台处。
他这一辈子几经起落,身心早已疲惫,清醒之时,他时常想起孩童时,他无忧无虑的奔跑在皇城宽广的地砖上放风筝,无人会责备他,只有一身玄色华服的母亲会轻斥他几句,让他不要在殿外嬉闹,而后父亲会把他抱起来,说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不要这么严厉。
这是他成年以后还记得的关于父母的一点点记忆之一,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的自己,早已忘却自己是谁,如今回想起来往事已成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恢复正常,那接下来怎么面对江御凌和燕长空,以及江云岚,将是他的急需考虑的事情。
得知江御凌为了自己的病情已经奔走多时,他心中难过,却也无可奈何,从小到大,他被江御凌保护的太好了,他过于依赖对方,一旦失去了江御凌的保护,他什么都不是,简直一无是处。被夏红钰掳走,自保都做不到,要不是夏红钰还觊觎他的皮囊,他怕是尸骨无存。
时过境迁,他竟然有了两个孩子,还都那么大了,他整个人都有些恍然。
雪陆续下了好几天,在一个大雪的夜里,江御凌回来了。
燕涵坐在炕上与孩子们玩飞花令,当然,除了江云岚外,其余人都以茶代酒。
元歌与昭玲肚子里墨水不少,但是倾月喝了不少茶水,江云岚恨不得一个没接上好自罚,却不能如愿,有酒不能喝,属实难受,燕长空与倾月倒是磕磕绊绊的能继续玩下去。
六人间气氛不再是之前那样尴尬,倒是缓和不少,他们正打算开启新一轮,却发现江云岚朝着大门看。
外面大雪,且是夜里,竟然有人来了。
来人推开门,风雪灌进来,他们身披并不保暖的披风被夜风拉扯着飞舞着,让他们看清楚了来人。
有两人,一人是江御凌,另一人是一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被冻得苍白的脸在看到安然无恙的燕涵后,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身旁的男子带进屋。元歌去关紧门,昭玲给他们准备热水。
江云岚跳起来,去扶江御凌,并把行囊拿下来,看到那名男子也是冻得脸色苍白,她多瞧了一眼,对方竟然冷哼了一声。
燕涵见到江御凌这模样,脸色有些惊讶,只见江御凌解开披风,上前抱住了燕涵。
“真好,我赶回来了,你也好好的等着我回来。”江御凌抱的很紧,燕涵快喘不过气了,却没有阻止她。
“咳咳!”那名男子假咳嗽两声,示意江御凌注意下自己。
江御凌松开了燕涵,满腔爱意的亲了亲燕涵的额头,转而对燕长空他们几人说道:“我寻到那位云无月神医隐居之地,知道了云无月早已经离开多年,只有她的亲传弟子沈孤鸿留守,几番波折,他答应代替云无月医治燕涵。”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在下沈孤鸿,云无月之徒。”男子抱拳行礼,一举一动倒是彬彬有礼。
沈孤鸿一眼瞧去,就知哪位是他的病人了,从江御凌的明显有些失态的神色中就知道。江御凌让他快些看看,他也不推脱,当即给燕涵号脉。
江云岚瞧着这个男子做的是有模有样,只见号脉完了,又要检查燕涵这里那里,甚至扒衣裳,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扒自己爹的衣裳,这怎么行?
沈孤鸿见江御凌防备的神色,嗤笑一声,他又不是断袖,还能怎么她的爹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初来乍到的,马上就被要求给人看病,他都来不及歇一下,他都还没有不满,说你待客不周呢,这人怎么就这么多毛病?
江御凌意识到是自己太着急了,赶忙打圆场,让江云岚去给人收拾一下行囊,这大半夜的,等会儿人家怎么休息?
元歌看这群人是丝毫没意识到,他们这个屋子,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之前因为江云岚的关系,加盖了两间,但是还是不够的,最后只好让出一间给沈孤鸿。
他们这边收拾完,沈孤鸿也检查完了燕涵的情况,端坐在炕上,是一语未发。
燕长空瞧着这男子,也是内心焦急,脸上却不见着有任何急色。燕涵倒是无所谓的在一旁拿着火钳拨弄柴火,让火燃烧的更旺些。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毕竟小时候的他体弱多病,也是病久成医,他觉得自己能活着见到江御凌已经死而无憾。
看大家的神色是那般沉重,他只好让自己笑一笑,让大家不要担心,也不用着急,一切顺其自然。
代替师傅出山的沈孤鸿见一堆人都奇奇怪怪的,不由得皱眉,他说了,又不是没有任何转圜之地,总之,他会想办法的。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有江云岚火大的一把揪住沈孤鸿的衣襟,沈孤鸿被吓一跳,江云岚的那张漂亮的脸近在眼前,漂亮归漂亮,却极为危险的看着自己,他吓得以为对方要揍自己!
江云岚是很火大,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故意想气他们,卖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松开了他,他因为对方的力道跌坐在地板上,后背撞到墙壁,疼的他皱眉,这个女人真粗鲁。
燕长空歉意的扶他起来,给他解释江云岚性子就这样。他看着这个美貌少年愧疚的样子,他忍了。
他说自己累了,想早点歇了,关于燕涵的病情,急不得,他得好好想想。于是众人只好歇了询问的心思,而江云岚被安排给沈孤鸿带路。
江云岚带沈孤鸿来到了自己在的那间屋子,一进门,沈孤鸿一看掉头就走。
“这位姑娘,您这屋里瓶瓶罐罐颇多,我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我还是在炕上过一夜吧。”沈孤鸿面露难色的说道。
“砰!”江云岚手中的短刃扎在门柱上。
“外面的风雪有点大,我没有听清楚,劳烦先生复述一遍。”江云岚的神色是冷傲的,让人产生恐惧和厌恶,沈孤鸿作为文文弱弱的书生气的男人,此时也是被这气场给镇压的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后退两步,回到了屋里。
他之所以不想在这屋子里住下,是因为,屋子里一股子酒的味道,因为屋子里一堆未开封的酒坛子,酒的味道太过于浓郁了,对于他来说极其不适应。也可见这人嗜酒如命,他要是一不小心打翻了酒坛子,会跟他拼命的吧?
“……劳,劳烦姑娘带路了。”沈孤鸿赶紧去看屋里的其他陈设,“我马上就打算歇了,您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