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无法自控的爱/把少主压倒舔舔舔
江御凌紧紧抓住了燕涵的手,甚至留下了指印,可见其力度有多大。夏红钰出手一掌推开江御凌,不愿再让燕涵被江御凌接触。
江御凌当然不会罢休,但是此时她不得不隐忍,她最起码见到了燕涵,得知他还好好的活着,不能因为她自己的冲动而让燕涵受到伤害。
她顺势松开了紧抓着燕涵的手,被女护卫控制住。
她又被蒙上了黑布条带离这里。
她的身体拒绝离开,不肯迈动脚步,女护卫只好推着她走。
她听到夏红钰的声音,在对着燕涵说话,话的内容让她怒火中烧。
夏红钰亲了亲怀里的燕涵的额头,脸上是带笑的,“你啊,被吓着了吧,下次再也不带陌生人来打扰你了,别害怕,我会心疼的。”
江御凌捏紧了拳头,脸色可怕的很,仿佛吃人的妖怪。
——
清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这头,他已经醒了过来,他茫然无措的望着头顶上的房梁。
倾月见他醒来,赶忙问他,“有哪儿不舒服吗?”
他别开脸,并未回答,只是闭上眼。
倾月觉得自己的心脏疼了一下,这种不可言说的疼痛让她也无言,她只能伸出手,想轻轻的摸一摸少主的额头,可伸手到快碰触的时候,又犹豫不决。
少主还小,是不会懂得这些情情爱爱。
倾月不禁露出个苦笑,正要收回手,却见少主眼角的泪水。
她终是没有忍住,用食指轻柔的拭去少主眼角的泪。
“你怎么哭了?”她知道自己这么问很傻,但是她还是这么问了,也不期望少主会回答。
少主翻过身背对着倾月,整个人蜷缩着,真就没有回应。
倾月帮少主捻好因少主翻身动作而乱了的被褥,也就不再说话,她只是坐在床沿,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少主。
过了许久,少主才掀开被褥,坐起身,对着倾月说,“你上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当然不会拒绝。
等倾月坐在床上,少主像个任性的六岁孩子,埋进她怀里。
倾月愣了一下,对少主的这种行为有些难以置信,然而她的双手已经极其霸道的环上了少主小腰了。
察觉到腰间有力的手臂,燕长空脸色一红,别多想,他是被气的!
只见倾月一手抱紧了他的腰,一手竟然在摸他腰间的痒痒肉!
倾月此时头脑都不清醒了,她被少主主动投怀送抱给吓到了随即又开心的不行,忍不住手就这么干了。都怪少主太瘦小了,她一只手就能把少主的细腰被环住,另一手直接揩油。
因为痒痒肉被摸了,燕长空身子发软,瘫倒在倾月怀里,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是又羞又怒。他不过是想把倾月当个枕头枕一下,哪想倾月这家伙敢对他这般。
“你,你放肆。”他就差破口大骂了。
倾月此时哪管少主恼凶成怒,满心满眼都是想对少主这样那样。
少主眼角又被逼出了眼泪,一副被欺负了的可怜柔弱的模样,倾月松开了挣扎的少主,捧住少主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属下可以吻你嘛?”倾月认真的问。
燕长空两手抓住倾月碰着自己脸的手腕,他想拒绝,可倾月不由分说的抬起他的下巴,吻落在他的唇上,他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僵住,紧紧抓住对方的手腕。倾月伸出舌尖舔弄少主的唇缝,企图侵入内里,然而少主太过于紧张,他浑身僵硬,牙关紧闭,她进不去。
明知自己落了下风,可燕长空就是不愿承认。他并非懵懂无知的孩童,他此时总算是知道了倾月为何总是想明里暗里的碰触他,他以为倾月是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因为他看不懂倾月是不是与那些女子一样。
这么久以来,原来倾月也是如此吗?
倾月不知少主心中所想,她此时有一些着急,好不容易少主对她示好主动,她浪费机会就可惜了。
她的手又摸向了少主的腰,少主被摸得松了抓她手腕的力道。她也是凭着本能在动作,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不是该征求少主的意愿,可是她松开了少主,少主一脸茫然无措,脸色通红的样子很诱人。
在这个世界里,女子对于情爱更加主动,被动的反而是男子,从小生长在明玉宫的少主是不大清楚的,他也只是通过画本子来了解一下如今的世俗观念。
倾月此时如此胆大胆的行为让他觉得羞耻又好奇,可又本能抗拒,这很奇怪。
虽然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接触,但是倾月的行为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而倾月冲动的后果,就是好像无法控制住自己,毕竟她年长于少主,怎么能这么失败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少主又掉眼泪了,少主被亲一下就成了小哭包了,但是,真的好可爱。
倾月的心被少主勾的难耐不已,她再次捧住少主的脸,吻落在少主的眼角,舔去那咸涩的泪水,想以此来哄一哄少主。
可是少主怎么也忍不住眼泪,仿佛小时候没哭够,留在这时候哭。
倾月心疼了,看少主哭的无声无息,却是眼泪直流,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是我欺负你了?你哭的这么伤心。”倾月此时欲望都消失了,也不敢再放肆。
少主眨了眨眼,想看清楚此时倾月的神色,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努力止住眼泪,为了阻止自己哭,他甚至咬了自己的唇瓣。
倾月见了急了,赶紧用手指去阻挡他用牙齿咬唇瓣,她有一些生气,怎么能伤害自己呢?
“张嘴,不准咬自己的唇。”倾月心疼的轻抚那带着深深牙印的唇瓣,语气是很严肃的。
燕长空听了,人都愣住了。
一下子委屈的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个坏女人!你竟然敢凶我!”他开始骂人了,看来是真的被倾月这种严肃的神色给吓着了。如果是面对强势的母亲,他是敬畏的害怕,那面对摆出严肃脸的倾月时,他是觉得对方是吃人的魔鬼。
“你不要脸,胆敢欺负我,你是刁民,你是失职的废物侍从。”少主骂骂咧咧,虽然嘴巴被自己咬的很痛,但是他此时此刻真是被倾月给气着了。
然而倾月却是刀枪不入一般,让少主骂。她盯着骂的欢的少主,她想堵住少主的嘴,她也的确这么做了,骂声顿时止住了。
倾月成功的堵住了少主的嘴,柔舌试探的侵入少主的嘴里搅弄,少主两手推拒的厉害,但是倾月抱着他的腰紧紧的没有松开。
推拒不开的少主两手抓着倾月的衣裳,整个人被倾月控制了。
嘴里的舌头像是霸道的蛇,在他嘴里翻腾,把他的舌头挤压的无处可逃,嘴里每一处都被倾月舔过,一阵阵酥麻让他头皮发麻。
这应该是他们第一次如此深度的亲吻。
等到倾月松开少主时,少主还是一脸茫然,少主的嘴唇带着牙印,已经肿了,嘴角挂着津液。这副模样让倾月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她再度吻住少主,把少主压在被褥中,一手撑着自己,一手已经去扒少主的衣襟!
少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内衫,一下子扯开,就露出了少主还稚嫩的少年身躯,两点殷红点缀在胸脯上,小小的惹人怜爱。
少主秀色可餐极了,躺在倾月身下的那模样恨不得马上把少主吞吃入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整个人都被倾月的深吻弄得失去了一切反抗的动作,只能任由倾月玩弄,他浑身无力,更是热汗淋漓,受不住倾月的吻和抚弄,发出嫩嫩的呻吟声。
这俩人动情的上演活春宫,在屋外的零三却是抬头望天,心中痛苦不堪。
自己喜欢的少年,在与别的人水乳交融。
少主。
零三念着少主,听着屋子里少主止不住的哭腔和呻吟,他整个人麻木的听着。
他看到幽兰端着早膳前来,都没有什么反应。
幽兰奇怪的看了一眼零三,问道,“少主应该起了吧?”
零三没有回答。
她推开门,走进去,却看到倾月压在少主身上,少主的内衫已经被扒开,胸口布满了吻痕!
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碎裂的声音。
“倾月姐姐!你在做什么?!”幽兰瞪大眼惊恐的大声质问!
倾月听到幽兰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脑子一下子清醒了。
看向门口的幽兰,以及地上的碎碗和食物,那装碗筷的盒子都滚到了一边。
幽兰气的不行,她气的发飙,她转身朝着门口的零三就骂,“零三,你不是守护少主的影卫嘛?你怎么能让倾月姐姐干这么糊涂的事?!你说话,你是哑巴吗?!”
幽兰见零三半死不活的样子,更气了,她走向倾月,把倾月拉下床,劈头盖脸的骂,“倾月姐姐,你是想死嘛?你竟然玷污少主,你在想什么?要是教主知道了,我们命都没了,你怎么这么糊涂?我知道你爱慕少主,可是,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对少主。真是气死我了,你不像是这么愚蠢的人,你怎么就!”幽兰气的都快哭了,她又气又怕,整个人气的都脸色苍白。
可倾月却是一副死人样,站在一旁,一语不发。
幽兰拍拍胸口,给自己顺气,让自己冷静冷静。
不多时,她走到床边,看着少主。
少主眼角带泪,显然被欺负狠了,看的幽兰都红了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姐姐,你去打热水来,给少主清洗一下。”幽兰说道。
倾月听了,去打热水。
幽兰轻柔的唤了一声,“少主。”
“幽兰姐姐。”少主应声。
“别怕别怕,倾月那个傻子,等我们晚点教训她。现在我给你梳洗一下,然后吃点东西,别饿着了。”幽兰把少主扶起来,给他理了一下湿漉漉的额发。
少主长得太好,这模样真是让人垂涎欲滴,美色当前,谁能忍得住?
幽兰想着,又是暗自叹气,倾月姐姐陷得太深了。
幽兰给少主穿了一套领子高的衣裳,遮住了脖子处的吻痕,只是嘴唇肿成这样实在不好办。
为此,幽兰又是深深叹气。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十七章:少主昏倒/倾月幽兰受罚/江湖事起
这牢房里光线并不明亮,江御凌坐在床榻上闭目养神,她已经打坐了四个时辰,她的心情已经平复。
没多久,有人送来了食物。她接过食盒,打开一看。
夏红钰并未克扣她的吃食,那饭菜也是丰盛的。
一碗米饭,一份小菜,甚至还有点鱼肉。
她不怕夏红钰下毒害她,夏红钰是个很自负的人,哪会用这种伎俩,但也不会让她完全放下戒心。
她味同嚼蜡的吃着米饭,心里想的却是如何算计。
她低头一看碗里的米饭,发现有一个奇怪的物什,是一张卷起来的细小纸条,
她打开一看,神色凝重的她抬起头盯着外头的护卫,随即她把纸条塞进嘴里随着米饭咽了下去。
她还没吃完,发现外头来了人,果然,夏红钰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出现在她眼前。
夏红钰在护卫打开牢门后走进来,一脚把那小矮桌踢翻,那小矮桌上的饭菜洒落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从容不迫的放下碗筷,站了起来。
“江御凌,你敢骗本尊。你倒是挺能耐的,呵呵!”夏红钰盯着江御凌,恨不得喝其血肉,碎其骨头。这番问罪的势头倒是不像平日可怕的夏红钰,也不像是魔教教主,倒是像是个胡搅蛮缠的疯子。
“我为何要骗你?你要是信了我才觉得惊奇。这世上恐怕没人比教主您更多疑的了,我怎么骗得了您呢。”江御凌露出讽刺的笑来。
“你说你没下毒,我儿又怎么会病倒?昨日他还好好的,今天下午就病倒了。”夏红钰目露凶光,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江御凌,我儿要是有个好歹,你别想活过明天。”
夏红钰放下话转身离开。
江御凌隐忍着,只有她紧紧捏住的拳头泄露了她此时的愤怒。她的确是没有给燕长空下毒,那次喂他吃下去的不过是普通的解毒丸,是吓唬燕长空的噱头罢了。
那孩子,莫非是有其他隐疾?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这要说到两个时辰前。
燕长空身为少主却只能安居一隅,他觉得无聊至极,近来又发生了太多事情,他平日里本就心绪不宁,又经历这些事,他会受到影响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他本就身子骨弱,偷偷练些把式强身健体,然而作用不大,他一旦心绪过于激动就会头晕脑胀甚至昏迷。
下午他本是在院子里慢悠悠的跟幽兰踢蹴鞠,幽兰毕竟是个小女孩,她也爱玩,两人虽然踢来踢去的毫无乐趣可言却也玩的很投入。
哪知,他觉得身体不舒服,想休息一下,坐在石凳上,他看着幽兰玩,幽兰把蹴鞠玩成了毽子抛来抛去的,抛了几下终于没接住掉在地上,蹴鞠滚到了他的脚边,他起身想弯腰捡起来,却觉得身体越发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您怎么了?您脸色好差,我扶你去休息。”幽兰担心的跑过来。
然而少主摇摇头,拒绝了幽兰的搀扶,把蹴鞠捡起来抱在怀里,等他站直身体,却是整个人僵了一下!
“少主?!”幽兰担忧的唤道。
幽兰惊慌了,只见少主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幽兰吓得赶紧抱住少主,蹴鞠掉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少主,您怎么了?少主——”
少主昏迷不醒。
宁大夫把完脉,神色凝重,他看着少主沉睡的脸庞,他摸了摸下巴,转头对站在身后的众人说道:“少主今天突然昏倒,老夫也是摸不准是什么原因,今日少主并未做什么太大的活动,劳累也不见得,他身体比之以往好多了,但是如今日这般突然昏倒,倒是少见。”
然而教主神色阴森,宁大夫暗自抹了把汗,接着说,“教主不必忧心,老夫亲自守着,待少主醒来询问一番,看能否找到原因。”
教主听后点了点头,应允了。
“倾月幽兰。”教主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应声:“属下在!”
教主走出房间,来到屋外,两人跟随教主一起。
她们知道,教主很生气。
“可知错?”
“属下知错!请教主责罚!”两人回答。
“好。”教主出手,一掌击在幽兰胸口!
幽兰被那强劲的一掌给击退好几步倒在地上,血喷洒在地面,幽兰脸色苍白,她恐惧的瞧了一眼教主后再也不敢看一眼,也没有力气去看。
教主面向倾月,倾月木着脸等着教主处罚,生生受了一掌,倾月虽然没有幽兰那么狼狈,却也是抿紧嘴唇,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倾月缓慢的跪倒在地上,嘴角的血多了滴落在地上,晕开成一朵朵血色的花。
“倾月,你别以为仗着少主对你的喜爱你就可以越矩,你真当本尊不知道你所做的那些事?你在想什么,你想做什么,本尊一清二楚。别天真的以为,你能瞒天过海。否则本尊就让你一辈子待在暗道里直至死亡。”
教主没有怒骂,只是警告了一番,罚了她们俩就离开,留了几位护卫守着。
等教主离开,幽兰又是喷出一口血,染红了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兰,你怎么样。”倾月艰难的爬过去查看幽兰的伤势。
幽兰整个人都开始迷糊,她难受的很,身上好疼,胸口碎裂了一般,她推开了倾月,眼泪从眼眶里涌出,她带着哽咽,“我们早晚会,咳咳,咳咳咳,会死在这里,咳咳,呜……”
幽兰又是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她被教主那一掌打的伤到了五脏六腑了,她甚至觉得,马上就会死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她几乎快看不清倾月伤心难过的的脸庞。
“幽兰,你别吓我,你没事的,你别……”死之一字,她哽咽着说不出口,她发现自己也流了眼泪,胡乱的擦了一下,可是手上是自己吐的血。
“倾月姐姐,幽兰姐姐。”元歌和昭玲来了,她俩把她们扶起来。
元歌和昭玲到底还是孩子,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惊的有些胆怯,幽兰昏死过去,元歌只能抱着她回去安置,昭玲想把倾月姐姐也带回去,却被倾月推开了。
“你们照顾好幽兰,我,我就不用了,我要守着少主。”倾月勉强站稳了,踉跄着走向少主所在的屋子,教主留下的护卫没有拦着她。
宁大夫赶忙走出来,走到元歌跟前,查看了幽兰的脉象和伤势,随即从袖兜里拿出白色瓷瓶倒出一颗药丸,把药丸塞入幽兰嘴里,让幽兰咽了下去。
“你们带幽兰回去,我给她吃了固元丹,老夫会在午夜前再去看她,她应该能撑到那时候。在这之前,就拜托两位姑娘照顾她了。”宁大夫说道。
昭玲咬着唇,没有办法,只好把幽兰带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大夫走回去又给倾月探了探脉象,脸色开始担忧。
“倾月姑娘,你这伤,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是好不了了,教主下手也太重了,要是再重一点,你怕是五脏六腑具裂,你只是因为自身武功高于幽兰,才不至于伤的太重。哎……你们这些人啊……”宁大夫摇头叹气。
零三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切,他面无表情,犹如木头。
倾月跟着宁大夫回到少主的床榻前。
少主还是昏迷着。
倾月此时浑身发冷,她脸色苍白如纸,可是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少主。
她有一丝的动摇。
到底,这一切值得吗?
为了少主丢掉性命。
方才教主的话已经明确的告诉她,她的一切算盘,教主了如指掌。她就像是在教主手心里跳来跳去的蚂蚱,可笑至极。
师傅,堂主,和那些孩子们的身影浮现在脑海,她闭上眼,他们的音容笑貌一一略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啊,你又不好好练武了,将来你怎么出人出地?到时候怎么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师傅……
【倾月姐,我们上山里打猎吧,上次我见到了一只狐狸,好想抓住它,养狐狸肯定很好玩。】
小豆子。
【倾月姐姐,你好厉害,这个花绳我都不会编。】
梅花。
【倾月姐姐,来陪我们一起玩呀,好不好嘛。】
那些孩子们啊。
【来,我们喝一杯,咋们倾月姑娘酒量可好了,小瞧不得,小瞧不得。】
大哥们。
【倾月,你长大了,你可是我们回春堂的最聪慧的孩子,我们都看好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堂主欣慰的摸摸下巴,长辈们都对她有些极高的期望,可是她却别无选择。
能回去吗?
回不去了吧。
她所做的一切,一旦失败就会让她一无所有,就如现在,要不是宁大夫医术过人,幽兰怕是无力回天。这才刚开始,就要面临失去朋友失去姐妹的风险,她该怎么面对?
倾月神情恍惚,可是脑海里又闪过幽兰的笑容,最后停留在少主的面容上,少主的一颦一笑,刻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倾月姐姐,你可真笨。】
【倾月,你怎么会如此木讷。】
【倾月姐姐……有时,真的羡慕你们……】
【你就是新来的小姐姐?】
少主的笑,少主的哭,少主的顽劣,少主的乖巧,她都深刻在心上。
少主所有的一切,她都记得,仿如昨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她该如何做?
她知道不该耽于情爱,可是谁又能逃得过?至少,她在情爱上无愧于心。
“倾月姑娘?”宁大夫唤了一声倾月。
她回过神来,见宁大夫担忧,她摇摇头,随即坐在一旁。
天黑后,教主身边的小喜来了,小喜是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她大方得体,面带微笑的向他们都行了礼,把教主吩咐给她的送给宁大夫的食物送到后,问了几句少主的情况就离开了。
宁大夫把食盒分给了倾月一半,“不介意的话,吃点吧,你要是倒下去了,少主到时候醒来估计会很难过,这孩子,其实……嗨,老夫不说了。”宁大夫又替少主把了一下脉,心里有了谱,他就自己去一旁用餐。
他可不能出事,少主毕竟是那位的孩子,他得好好的看护着。
而教主这边,她坐在自己的书房里,手上拿着一份信件,案桌上还有几份,都是各地的分舵快马加鞭送来的。
先前传下去的密令,各方分舵派人调查江湖中人的集结情况,现在已经有了较大进展。
沈墨风沉默的站在一旁,手里也拿着一封密信,她神色凝重,盯着手中的密信,她说道,“教主,接下来,您要怎么安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呵呵,这倒是有趣,几大门派合起伙来想踏平我摩罗教,有点胆识。”摩罗教名震江湖也不是一天两天,其他江湖门派对摩罗教有偏见也不是一天两天。夏红钰把手中的信件拍在案上,脸色沉沉,“既然这群老东西想玩玩,我夏红钰岂有不应之理。”
“让人给他们带话,我夏红钰在这里等着,他们若是有本事就攻上来,我夏红钰应战。”夏红钰丢下一句话就甩袖离开。
沈墨风捏紧了手中的纸张,回答了一声,“是,教主。”
夏红钰离开书房后,来到了燕涵这里。
燕涵怀里抱着一只雪白的兔子,他此时正坐在榻上看书。
屋里有着夜明珠点缀的亮如白昼,而长相俊逸的燕涵虽然一头雪白看着像个病恹恹的木讷男人,可此时坐在那儿就似天上的仙子正在煮酒论道。
夏红钰走近,燕涵毫无所觉,等到身边有人坐下,他才发觉是夏红钰来了。
夏红钰揽住燕涵的腰,把人往怀里带,她亲昵的蹭了蹭燕涵的脸颊,闭上眼睛享受片刻的宁静。
只有见到燕涵的时候,她的整个人才会安心,她虽然是一教之主,但她并非铜墙铁壁不会受伤不会疼痛。教中事务让她烦躁,她却不能不管,她毕竟是教主,很多事情都是她在掌控,她喜欢掌控一切,但又觉得麻烦至极。
她抱着燕涵,心情也好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涵没有动,任由对方抱着自己,他翻过一页,继续看书籍上的文字。
没多久,身旁响起夏红钰的声音,“阿涵。”
燕涵没有反应。
怀里的兔子被夏红钰拎起丢在床下,他的腰封被夏红钰的手扯掉了。
夏红钰亲了亲燕涵的侧脸,舌尖舔弄了一下他的唇角,但是马上又离开,侧头舔弄他的脖子一侧,耳垂被含住吸吮时他整个人僵了一瞬,夏红钰的手抱着他,一手已经探进他的胸口衣襟里。
单薄的内衫毫无阻碍的被扯开,露出了肩头。
“呃嗯……”胸口的乳头被捏的疼痛不已,他忍不住痛吟一声。夏红钰随即放轻了力道,揉弄他的乳头和胸肌。
夏红钰的呼吸逐渐沉重,她在燕涵的颈上留下了一个艳丽的吻痕后,她方才揽着燕涵腰的手把燕涵的脑袋控制住压向自己,亲吻是如此熟稔无比,吻结束后,她抵着燕涵的额头,“阿涵,看着我。”
燕涵似懂非懂,他抬起头张了张微微肿胀的嘴唇,只是双眼无神,只是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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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时分,少主睁开了双眼,他神色茫然,显然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宁大夫见他醒来,查看他的脉象,又瞧他的脸色,问了他一些问题,他摇头。
他眨眨眼,眼睛是晦涩难受的,他用手背轻轻的揉了揉。
“少主。”倾月站在一旁,唤了一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倾月脸色苍白的看着自己。
“我,我这是怎么了?”他疑惑的望向宁大夫。
看到宁大夫的神色,他心中了然,定是自己又出了什么事让他们操心了吧。
“我母亲呢?”他问道。
烛台上的蜡烛燃烧着,烛泪滴落在托盘上,蜡烛已经换了好几次了,这时间也过去了许久,他此时才醒来,必定让大家担心了。
倾月想走近,却又迈不动腿,她盯着少主的脸,殷切希望能抱一抱少主,少主脆弱的像是随时要再倒下去。
“教主来过了,她事务繁忙没有留下来,少主不用担心。”宁大夫给少主盖好被褥,起身去写方子。
少主望着倾月,刚想开口询问,元歌慌忙跑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宁大夫,不好了,幽兰姐姐她!”元歌从未这么失态过,她焦急跑过来,眼中甚至含着泪。
少主听了也不由得想下床去看看幽兰,他知道自己突然晕倒,倾月和幽兰定会被母亲责罚,果然是这样。
宁大夫放下笔,看了一眼少主,少主点点头,宁大夫便跟随元歌去了,少主下了床,倾月默默的给他披上一件外衫。
“我们也去看看吧,毕竟,母亲下手向来很重。”少主站稳身子,垂着眼帘的不敢去看倾月,他问了倾月一句,“你,没受伤吧?”
“属下无碍。”倾月撒了谎,明知少主知道她撒谎,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撒谎了。
少主没说什么,只是提脚离开了。
倾月跟在少主身后,沉默着。
到了幽兰的屋子里,幽兰此时命在旦夕,宁大夫已经努力的在给幽兰护住心脉,然而幽兰体内的淤血不断累积,幽兰吐血很严重。
宁大夫的武功厉不厉害没有人知道,此时竟然运功帮幽兰疗伤倒是第一次。倾月见了都吃了一惊,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宁大夫竟然会武。
宁大夫额头冒出冷汗,显然幽兰的伤势极其严重,光靠他一个人给幽兰运功疗伤怕是不行。
可是倾月也受了伤,此时又有谁能帮一把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来了一个意外之人。
是魏轻言!
魏轻言运功帮助宁大夫给幽兰疗伤,有她的帮助,顺利多了,用自身内息帮助幽兰的身体加快伤口的愈合速度,但是这种方式极为耗费他们的功力。
幽兰最后吐出浓郁的淤血,因为剧烈的疼痛而醒过来,她第一眼看到的是眼前的魏轻言。
幽兰张嘴想说什么,却是毫无力气,身子一歪,倒在了魏轻言怀里。
宁大夫起身接过昭玲递来的帕子擦额头的冷汗,他说道,“总算保住了她的心脉,但是以后她怕是要休养很长一段时间了。”
“谢谢宁大夫。”幽兰嘴唇发白,脸色白的吓人,虽然人醒了过来,可身体虚弱不堪,也没法起身给宁大夫道谢。
“多谢宁大夫救了幽兰,我魏轻言定会报答宁大夫的救命之恩。”魏轻言让幽兰躺好,下了地,竟是跪了下来。
宁大夫急忙扶她起来,“身为医者,救死扶伤是本分,魏姑娘不用放在心上。”
“宁大夫请受在下一拜。”魏轻言拜了下去,宁大夫拗不过她只好受了。
这幽兰的命是保住了,少主之后倒是没有晕倒了,真是怪哉,怪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兰养伤,少主也不再去玩闹了,他与倾月整日待在书房,几乎闭门不出。零三守在门口,他神色淡淡,像是无情的木头,杵在那里一动不动。
屋顶飞过不知名的鸟儿,有一只乌鸦展翅飞过,飞往远处的竹林,又冲击那晴朗无云的天空,乌鸦的叫声回响着,仿佛预示着什么。
而竹林里,有一伙人搭了帐篷,正在空地上燃起了篝火,烤着一只兔子。
他们之中,男女有之,老少亦有之,其穿着不是摩罗教之人,显然,他们是那些围攻摩罗教的那些江湖人。
“此次围攻摩罗教,我们到底有多少胜算?”
“曾经几大门派的顶尖高手约战摩罗教教主夏红钰都没有赢,还只是打了个平手,我看呐,这次也不一定有胜算。”
“可是,这次我们江湖上排的上名号的正义之士都来了,那女魔头再厉害也扛不住我们这么多人。我还不信她能全身而退。”
“夏红钰的实力,你们是没见识过,才觉得我们人多势众能赢她吧。”
“别瞎猜了,我们的任务是探查摩罗教的布防,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小喽啰上场。”
“嘁,我倒是想去杀几个摩罗教的人好出一口恶气。”
“就你,你还没出手呢就脑袋搬家了,哈哈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就是,你还想逞英雄。哈哈哈哈——”
几人笑闹着,很是期待不久后围攻摩罗教的那场除魔之战。
他们笑了一会儿,突然停了声音,警惕起来。
这座竹林离摩罗教算是比较远的,摩罗教也没有派人巡视这里,所以他们才在这里做了一个临时的据点。
方才好似有人在盯着他们!
他们拿起武器,一伙人背对着围成一圈,风吹过竹林,翠绿的竹叶随着风而摇曳。
他们听到了一段音律,那是用竹叶吹奏出的独特的声音。
“谁,别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那奇特的用竹叶吹奏的曲子还在继续,他们一群人心中开始有些慌了。
此时竹林间的风狂躁起来,那大片的竹林因为狂风吹拂,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那奇特的曲子还在继续,听不出是从哪儿传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不会,会不会这竹林里闹鬼啊,老大。”
“不会吧,世上根本就没有鬼怪。”
“你们安静点。”
“呜呜呜,可是,真的有点可怕。”
“这大白天的你们怕个球。”
有人害怕,有人冷静理智,也有人无所畏惧,只是好奇到底是谁在这里装神弄鬼。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他们才看到不远处有个人竟然轻盈的站在一颗竹子上。
那是一名极为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两只手捏着那一片翠绿的竹叶,放在唇上,吹奏出动人的旋律,被那群人看到后,她停了下来,红润有光泽的唇微微张开,可以看到洁白的贝齿,右手捏着那一片竹叶,她勾起嘴角,那片竹叶被松开了,随着风飞向了天空。
“是你,江云岚!”有人认出了她。
“江云岚?那个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疯阎王!”
“她就是那个后起之秀,人送外号疯阎王的江云岚?竟然是个女娃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来我们这里做什么?”
那人送外号疯阎王的江云岚甩了一下手,她的双手已经握住了两柄短刃。
她身着一身黑色为主,红色点缀的的服饰,长发被风吹起,她露出笑容,甚至看着就让人火大,她说道,“你们这群蝼蚁,好意思在这里偷懒,滚回去找你们爹爹喝奶吧你们。”
江云岚从那高高的竹竿上跳下来,重进那群人里,她速度极快,不过几下,那些人全部倒地不起哀嚎着。
她没有下杀手,只是让他们骨折了而已,毕竟她用的是刀柄攻击他们。
他们这种学艺不精的家伙来参与这场围剿实属来送死。
母亲也真是的,什么人都答应对方来围剿摩罗教,这不是利用他们去当炮灰嘛。
江云岚此时是有些心急的,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母亲的消息了,也不知道是否顺利的潜入了摩罗教内部。
看着地上哀嚎的那些没用的家伙,她嫌弃的翻了个白眼,最后,她离开了此地。
不过是几下眨眼的功夫,江云岚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十九章:暗箭传音/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魏轻言这段时间接到的命令就是加强摩罗教各处的巡逻力度,不仅加派了人手守着明玉宫,更是在各个出入口严加防范。
它抬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心里想的是还躺在床榻之上修养的幽兰。
她手中的火把燃烧着,一只飞蛾不要命的飞来,被火焰无情吞噬,她看着,眨了眨眼,做了个深呼吸后对身边的一名男下属吩咐,“薛坤,再调一些人手看护宁大夫那边吧,我怕出现意外。”
背着弓箭被称为薛坤的男下属抱拳一礼,却是表情有些难受,魏轻言问道,“你今晚值守,可不能出岔子。”
薛坤一拍胸口承诺,“属下明白。”说完脸色就白了,魏轻言有些疑惑,这段时间这薛坤怎么不大利索?是近期的训练太重了吗?看他那样,她也不想为难他,挥了挥手,让薛坤先去调集一队人手守护那处院子。
魏轻言看薛坤领命而去,她继续带人巡视。
月色之下,摩罗教的一切都井然有序,虽然知道再过不久会有一场恶战,但此时,教众们好似并不担忧。
夜晚的风冰冷刺骨,刮在脸上时仿佛针扎一样疼。
在摩罗教的某一处,有一个人影立于隐秘的树干之上,这人身着黑衣,蒙面,手中双刃反射出月光。
此人正是江云岚,她盯着远处换班的巡逻护卫,握紧了手中的刀刃,她此时不能打草惊蛇,母亲没有传出任何消息,她要是贸然闯入,那摩罗教的防卫会更严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起武器后,她坐在树干上,背靠着那粗壮的树木主干,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后仰头喝了一口。
虫鸣之声不绝于耳,偶有鸮的鸣叫令人心生恐惧。
她擦了一下嘴唇上的酒渍,正打算收起酒葫芦时,发现有人靠近,那脚步声极为轻盈,她耳力极好才能听得到,靠近此处的人不是那些护卫,是一位不明身份的人,由于那墙院里光线不足,她没有看清是什么人。
她把酒葫芦收好,马上站起来。
然而此时突然有一支箭向她射来!
正中她身旁的树干!
她还好躲得快,不然自己就要被无名暗箭取了性命。
那箭上绑了个小圆筒,她取下来拿出了那里头的纸条。
借着月光一看,上面写着一行字:深陷暗牢,切勿轻举妄动。
这字迹,是母亲的。
可是又是谁给她送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去靠近那围墙,好看一下是谁给她传递情报,然而此时巡逻护卫又来了,她只能作罢。
尽忠尽责的巡逻护卫们,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宁大夫这边,此时他给幽兰检查了一下伤势,不禁摇头,幽兰的身体本就不是太强健,这次受如此重伤,即便是伤好了,日后也是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大家沉默着,接受了事实。
宁大夫回到教主给他的独立的小院子里,望顾四周,随后进了自己屋里,点燃了桌上的蜡烛后走至自己的床榻前,理了理自己的衣襟,顿了顿,又转身去置物架前站定。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打开一看,竟然是与倾月得到的那块腰牌一模一样。
宁大夫拿起来瞧着,他忍不住眼眶发热。
多少年了,他已经白发苍苍,昔日的一切却是恍如昨日。
可竹青阁早已不复存在,而他这些当初没有及时赶回来的人成了丧家之犬,苟活在世,不过是为了有一天能报灭门之仇。
宁大夫摸着那腰牌的纹路,背面写着“安邒九”。
放回盒子里,又藏好后,听到屋外有人找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元歌。
元歌也不想这么晚叨扰宁大夫,只是少主半夜发热,只好来寻宁大夫。
少主这边,倾月正在给少主冷敷降热,可少主脸色通红,眉头紧锁,一直不见好。
倾月木着脸把那帕子重新浸湿拧干给少主敷上额头,少主神色恍惚,他难受的想起来,却是全身无力。
宁大夫过来看了,叹息一声,随即摇头。
这是感了风寒了。
少主得了风寒,教主这次并没有过来明玉宫看望少主,只是沈墨风第二天来了。
沈墨风看着气色并不好,少主躺在榻上捧着之前沈墨风给他找来的画本子,抬头看到沈墨风走进来,不由得一喜,“姑姑,您来了。”
“我们的小少主今天这么乖,都不去玩了。”沈墨风走至少主跟前,伸出那纤长的手指点在他的额头。
少主哎呀一声装作很疼,放下手中的画本子捂着额头。
“哟,弄疼了你呀,我瞧瞧。”沈墨风被他这模样给逗笑了,拿开他的手,凑近了瞧,她用的力不大,不可能弄疼他的,这小家伙就是故意的想跟她撒娇。“给你揉揉,还疼不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疼呢,疼呢。”
“你呀,生了病都不安生,还想骗姑姑。”
“哪里哪里,姑姑你就是故意点这么重的,好意思说我。”少主狡辩,沈墨风也是无奈了。
沈墨风的手指擦过方才她点了一下的位置,却是愣了一下。
少主的长相是越来越似燕涵了,虽说与教主也有几份相似,可更多的是随了燕涵。
“姑姑?您脸色不太好,是出了什么事情?”少主唤了沈墨风一声。
“啊?姑姑没事……”沈墨风回过神来,见少主的额发有些凌乱,她给顺好,轻柔的把那如墨一样的发丝拢在鬓角,又顺好耳旁的发丝,她笑了笑,忍不住感叹,“这些日子,咱们的小少主好像,好像长高了一点,这头发也长了很多呢。”
“总会长大的,等我长大了,我就能保护母亲和姑姑了。”
保护?
沈墨风听了不由得笑开怀,她也就只有在这孩子面前能够毫不掩饰自己。“空儿,姑姑只希望你能够保护好你自己,好好的活着,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活下去,知道嘛?”
少主望着姑姑的脸庞,他发现姑姑此时的神情是非常严肃的,姑姑为什么要这么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
“姑姑不和空儿一起吗?”他问这句话的时候,沈墨风看着他的眼神变了。
沈墨风忍不住抱紧了他,她闷闷的说道,“空儿,你是个聪明孩子,姑姑也知道你早晚会发现一切真相,姑姑不求你的原谅,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着。”
沈墨风轻抚着他的发,她紧闭双眼,忍着心中的钝痛,“空儿,记住姑姑的话。”
沈墨风今天的言行怪异,少主心有疑虑,此时却不好说什么,他乖巧的回答:“空儿知道了。”
一定是母亲那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姑姑才会这么奇怪。
沈墨风没再说什么,只是给了他一个东西。
那是一条别致的坠子,其形状是扇子型,其质地却是骨头,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骨头做的。
沈墨风的意思是这个东西就当是她留给他的最后的礼物。
他手心躺着这个奇特的礼物,望着姑姑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三。”零三听到少主呼唤他,他立即出现在少主面前。
“让你查实的事情,你完成了吗?”少主把那坠子戴上,转头看向零三。
原来零三并不是只在门外或者暗处当个护卫,他听从少主的意思,去调查了摩罗教里此时正在发生什么。
幽兰,倾月,都不可能有机会去查这些,只有竟然能够做到。
加上上次那个能够让母亲都大惊失色的女人出现,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或者说,再过不久,摩罗教将会有一场大变,这从明玉宫逐步增加的防卫力量就能窥知一二。
无论是因为什么缘由导致这一切的发生,这都是一个机会。
到时,如果真的是教中大乱,那么就能够趁乱离开明玉宫。现在就只差那一步:如何把父亲安全的带出来。
他把画本子扔在一旁,躺了下来。
报告完的零三默默的退了出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十章:围攻摩罗教/少主被擒
病好之后已是过去了两天,少主去看幽兰。
倾月陪在少主身边,心中却是有些焦急。因为魏轻言在屋里与幽兰谈话,不可能去打扰她们吧。
但是少主可不管,他显然很期待看到幽兰,希望她能早点好起来。
他们俩刚到门外,却听到那魏轻言失态的怒言。
魏轻言还穿着那一身轻甲,显然是刚换岗后过来的。她背对着幽兰,却看到了门外的少主和倾月,尴尬的愣住了。
方才,她对幽兰的怒吼,岂不是被少主听到了?
“见过少主。”魏轻言走过来行礼。
“你们,发生了不愉快的事了?”少主好奇的问。
“没有的事。”魏轻言心虚的掩饰,想找个理由离开,于是说道:“属下还有他事,属下告辞。”
“哦。那你去吧。”少主并不是看不懂,随了她的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兰一语未发,见少主来了,想起来行礼,却被少主阻止。
“少主,您怎么来了。”幽兰见魏轻言已经离开了,她问少主。
“来看看幽兰姐姐啊。”少主回答。
幽兰抓紧了被褥的一角,听到少主这么回答,也不知是开心还是该惶恐,她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让少主看笑话了。”
看笑话?只是因为魏轻言吼她?
“你与魏轻言的关系很要好吧。”少主看得出来,那魏轻言与幽兰非同寻常,他猜想可能是……
幽兰摇摇头,她说道:“少主可是好多了?”
故意转移话题的幽兰被少主和倾月看在眼里,但也不打算追问,这是她们的私事。
幽兰见少主不再提魏轻言与她的事,反而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她也不由得松口气。
少主明事理,定不会为难她。
日子又过了两天,幽兰的气色好转,幽兰站在倾月身旁,看着好似根本没有受过重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幽兰却是内心焦急万分,她不知道要不要把魏轻言之前跟她说的告诉少主。
教中必有大乱,魏轻言已经在私下说与她听了,好让她找机会离开摩罗教,会安排亲信保护她带她离开。然而她怎么可能扔下魏轻言走呢?两人争执起来,都不肯让对方留下来。
如果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要是逃不掉,只要教主活着,就会秋后算账,往前还是往后都是死路。她答应了倾月,会帮助倾月,更不可能自己离开。
幽兰暗自叹气,她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明玉宫外开始有了更紧张的氛围,因为已经有江湖中人上门试探了。
而这明玉宫里,少主与众人却是毫无感觉,一切如常。除了零三来无影去无踪之外,所有人都是如常的生活。
七天后,零三终于给少主带来了好消息。
零三摸清楚了大部分的密道,以及带走那人的法子。
少主欣慰的差点掉眼泪。他想,就快了,一定要耐心等待。
夜里,夜空星芒闪烁,月光下,一名女子的身影出现在原先的那棵树上。
她拔下了那支入木三分的箭矢,解开了绑着的小圆筒。里头的纸条她对着月光看了,随即把那纸条用火折子点燃,快速的烧了。她也不怕这一点点的火光被发现,她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酒,露出一个笑容,可在这月光的照射下却是有点可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日,成群结队的江湖人浩浩荡荡的包围了摩罗教下山的几条要道,并且派出说客让教主投降。沈墨风直接把那说客打成了残废后扔下了山,果然那群人气势更胜,除魔教的口号喊的震天响。
讨伐魔教,势在必行。
围攻摩罗教的行动开始。
然而这种场面,不用教主出场,沈墨风来对付他们,足以。
沈墨风在山腰处的那块宽阔的地方迎战,那些江湖中人见是沈墨风,都有点退意了,别说是真见到那女魔头夏红钰,还不得吓的尿裤子?他们人多势众,来都来了,总不能还没打呢都打道回府吧?
沈墨风的名号也不是浪得虚名,她的实力虽不及教主,但也是教里的二把手,不可小觑。
那些围攻摩罗教的人觉得,先把沈墨风擒下,逼迫夏红钰投降的法子可行,便开始行动。
面对蜂拥而至的江湖人,沈墨风和其他两位长老并不慌张。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打一双。
其他通往山下的路都有教中的长老前去应对,教主此时站在摩罗教依存的这座山的最高处的一处地方。从山峰之上往下望去,一切都是那般渺小,而人,也不过是蝼蚁。
山顶之上,风极大,夏红钰的衣摆被吹的都要脱落似得。她往下看向沈墨风所在的方位,她看得到那群人围攻沈墨风,一个个小小的黑点,根本看不清谁是谁。
这场战斗一直持续到夜晚,双方都疲累不堪了,而双方的伤亡情况并不乐观,可这场正义之战还没有结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群里爆发出激昂的声音,打斗还在持续。
沈墨风忍不住嘀咕,这群江湖草莽,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什么正义之战?别说笑了。
沈墨风握紧了手中的武器,她让传信的教徒向教主请示,直接下手,不用手下留情了。
这群自诩正义之士的人,不过是一群傻子,被人教唆来除魔卫道,都不知被利用了嘛?
火把燃烧着,照亮了这块小小的战场,血腥味充斥着这片土地,这些流血伤亡本不该发生,可一切都太迟了。
然而沈墨风小瞧了这群乌合之众,轮番上阵的江湖草莽,终究占了上风,而其中,有一人的出现,让沈墨风受了重创!
明玉宫内,少主本该歇息了,却是睡意全无,他隐约觉得今晚定会发生什么,但他掌握的情报不足以让他判断母亲与那些江湖人的争斗何时开始,内心焦急,却也只能等待。突然,他听见兵刃碰撞的声音。
难道有人闯入?是江湖人还是母亲又派人来了?
他起身去看,零三已经与出现的神秘人打了起来。他退回屋里,从那放兵器的兰锜上拿了他很少用的那把剑,倾月也发现了,见少主拿了武器,她也去看情况。
这午夜里,是谁那么大胆子敢私闯明玉宫?
看其身影,应是女子,她一身黑衣兜帽装扮,却未蒙面,双手握有剑刃,在月色里行云流水的身影就似鬼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三谈查完情况回来就发现这人出现在附近,警觉的拦住了对方。然而对方出手攻击他,毫不客气,应是有备而来。
“你是谁?竟敢私闯明玉宫。”少主看向那打斗的两人,虽然这么问了,可来人却是没有回应,反而是避开了零三向他冲过来。
他看到那女子脸上竟然带着邪肆的笑,月色下看着极为渗人!
这人,莫非是鬼魅?
随即又觉得自己这么想真可笑,这世上哪儿来的魑魅魍魉。
然而对方的双刃离自己的脸不过一手掌的距离,对方速度极快,要不是倾月一剑挑开对方的双刃,他怕是人头落地。少主手中的剑握的紧,可他却没有力气拔剑,被那人的气势所震撼的双腿发软,他差点跌倒在地。
零三与倾月围住那神秘女子,阻止对方靠近少主,因为他们的打斗声惊动了明玉宫外的守卫,一群守卫赶过来,然而守卫们却被一群奇怪的人给控制住了,确切的说是都被弄死了。
这变化太快,让人无法及时反应。
“你们是什么人?”少主问。
那女子当然知道是问自己,她逼退倾月与零三,露出那张脸,脸上露出一个狂妄的笑容,她说:“你就是夏红钰的儿子,燕长空?”
“你是谁?”少主觉得奇怪,这人难不成是那些围攻摩罗教的江湖中人?是想突袭明玉宫,擒下他做要挟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猜猜我是谁,猜猜我要来干什么。”那女子停住脚步,恶意的用着撩拨的奇怪语气问他,倾月与零三护住少主,她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不会那么傻的猜不到吧。”
“你别动我的人,我可以听你的。”少主把剑扔了,站直身体,走到倾月与零三前面面对那女子。
“哦?没想到你这么配合,可真没意思。”那女子收起武器,让人把明玉宫里的其他人都带过来。
很快幽兰和宁大夫他们都被绑了带过来。
“少主!倾月姐姐!”幽兰担忧的想跑过来,却被那女子的人给一把扯住推倒在地,本就没痊愈的幽兰只能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元歌与昭铃也是吓得快哭了,宁大夫倒是很冷静。
“你不能伤害他们。”少主见他们几人被绑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受伤怎么办?更别说幽兰本就有伤在身,被这么一推,可不行。
“小家伙,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这明玉宫现在被我掌控了,你们最好安分点,我不想滥杀无辜。”那人示意,让人把幽兰他们和他这个少主都绑起来关一起,又说道,“毕竟我们只是为了铲除女魔头,所以,好好待着当俘虏。”
于是他们几个就这么被绑起来绑成一堆坐在少主的卧房里,而那人却是坐在凳子上翻看他的那些书籍。
“想不到,你还看这些。”那人随意的翻看,那一副目中无人,毫无规束的样子都把他惊的目瞪口呆。
虽说女子大多温婉,哪怕是他母亲那样的性子,也不会如她这般跳脱。这人,这人有乱翻他人私物的癖好吗?
“这些都是什么玩意儿?里头写的就没几个是真的。瞎编乱造,歪曲事实。简直,不堪入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觉得,这人脑子有病,他看的那些本就是奇闻异志,哪里需要真实与考究?
“好了,我说笑的。我只是看不上这些玩意儿罢了。”她把凳子搬到他面前坐下。她问:“你想离开这里吗?”
“你想做什么?”他不由得怀疑这人到底什么目的。如果是打着除魔教的目的,直接杀了他们岂不是干净利落,哪怕留他们性命也没必要在这里问他离不离开的问题。
女子:“我听闻魔教少主自小居住于明玉宫,不得离开半步,想必是真的吧。”
少主:“……”
“看你这神情,八九不离十了。”
女子伸出手捏住了他的下颚,仔细的瞧瞧,“这皮囊倒是不错,想必成年后就该是个美男子。可惜了,可惜了。”她突然转变脸色,一副狰狞可怕的模样盯着他。
倾月见了挣扎起来想阻止那女子对少主轻薄无礼,然而却是无法挣脱,只能露出凶狠的表情盯着对方,“拿开你的脏手!”
然而女子却是没有瞧她一眼,松开捏住少主下颚的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倒真有几分相似。”
倾月后悔听少主的话了,哪怕是鱼死网破,也不想少主落入这人手中,这人,就是个流氓。
倾月与零三听了少主的话,为了幽兰他们的安全,没有反抗,但是这人奇奇怪怪的,实在是不能大意;零三已经在想办法解开绳子,倾月也一样;元歌与昭铃沉默的不敢说话,幽兰担忧却也是无能为力,而宁大夫也是沉默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我的名字。”对方坐到他对面,竟然认真的说明。可对方说完就露出一个可怕的笑,当真变脸速度极快,“别想着逃,更别想着耍花招!”说罢,她的武器直接插在了倾月的身旁!
倾月差点就被这一下给吓到,她手中紧握的不算太细小的匕首赶紧藏起来,以免被发现,可那江云岚,似乎是已经发现了,零三也止住了动作,但是对方丝毫不在意,当做看不见,却又警告他们。
江云岚解开酒葫芦喝了一口,她时不时的瞧一瞧这位魔教少主,她想起娘亲珍藏的那副画,说来,这位小公子,与那画中的男子倒是有几分相似。
她当然知道那副画里的人是谁,是她那从未见过一面的父亲。
娘亲告诉过她,她是否有父亲,又是谁,长什么样,她时常在心中描绘出那人的具体模样,与画像里的相似,又不全然相似。但是在见到这位魔教少主的时候,她觉得,心中的那位父亲的形象更具体了。
因为她知道这位魔教少主与自己的关系。
她起身走出屋外,掠上屋顶,静静地倾听。
她的任务是控制住明玉宫里的魔教少主等人,而其他各路豪杰分多路围攻摩罗教,现在已经是大半夜了,就算摩罗教的教众再厉害,也无法坚持这么久,这时间应该已经控制了整个摩罗教才对。
她往更高处跳上去,却看到另一个方向火光冲天,在夜里都亮如白昼。那个位置,应该是摩罗教的主建筑中心。
而倾月与零三见那个江云岚离开,就继续找法子解绳子。那江云岚可真自大,真以为他们会乖乖的被绑在这里等死?狠话倒是一堆,却也没把他们如何,打的什么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名看守他们的男人在一旁打坐,仿佛不怕他们逃跑。
倾月是先一步把绑着自己的手腕的绳子给割开的,还好她是侧身坐着,鞋底里藏有小巧的细刃,方才那把匕首比较大,用来割绳子太显眼了,用着别扭的姿势,去拿被她弄出鞋底的细刃,但是他们几人绑在一起,她不好动作。在她一旁的宁大夫见了,转动身体,压低姿势,别扭的用两只手指夹起那细刃够到倾月反绑在身后的手里。
倾月转头看了一眼宁大夫后,开始割绳子,尽量的不惹人注意。
少主的位置靠近倾月,倾月的动作,以及零三的动作,他知道,他看向幽兰,嘴唇张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幽兰看了摇头。他又看向倾月,倾月望着他,终是点了点头。
那两名看守他们的男子也是无聊至极,一个盯着烛台看,继续昏昏欲睡,另一个倒是打坐很认真。
“老李,这都大半夜了,怎么还没有结束,我都困了。”
“急什么,这摩罗教的人也不是兔子,怎可能一下子就给剿灭了。”打坐的男人轻声说道。
“也是,不过我们算是幸运的了,不用面对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只用对付这个小魔头,实在是太轻松了。”他靠近老李,悄悄地再度压低声音,“那女魔头是个美人,生的儿子也是个白白嫩嫩的。”
“不是吧老四,你还有这癖好?”老李看了一眼那小魔头,的确是长得好,可以看出长大了是个风流种。
老四自以为用着很低的声音与老李说悄悄话,却不知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幽兰听了简直咬牙切齿,这俩腌臜男人,竟敢侮辱少主。
“不不不,我对男人的屁眼儿没兴趣,但是这小魔头还真的很俊,可惜了是个带把的。不过,他身边不是还有四位小美人儿嘛,嘿嘿。”
“你是想死早一点?她们可不好欺负,别忘了江云岚的话,我们现在全部都得听她的,不能乱来。”老李警告他。
这可恶的老李,就知道提江云岚那个阎王,他还是怕江云岚的,女人,都不是好惹的。
“嗨,江云岚怎么出去那么久?不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老四觉得时间过得太久了。
老李估摸着时间也是发现江云岚离开太久了,“我们的任务是看好他们,外头还有那么多人在,她总不可能一个人吧。”
老四想了想也对,就算江云岚遇到了什么,其实他们也帮不上什么,他们也只是小喽啰。
两人讨论着结束讨伐后去哪儿喝酒,全然不知倾月已经解开了绳子,她与零三起身,握着手心的那枚细刃,对这他们冲过去。
老四见倾月突然站起来冲向他们也是吓一跳,还来不及想他们怎么解开绳子的,就被倾月一击毙命。
那枚细刃割开了老四的喉咙,鲜血喷溅,把倾月的手掌和袖子都染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个男人老李被零三扼住喉咙,老李想呼喊外头的人来,结果被零三拧断了脖子,整个人瘫了下去,被零三轻放地上。
倾月抬起手,她看着发抖的手,手上沾染了黏腻的血。
她杀了人。
这个认知让她愣住了。
她解开绳索的第一反应,就是杀了这个男人。
没有人可以那般侮辱少主,这个男人不可饶恕。
第一次杀人,倾月的手法干净利落,可随后她却吓得身体发抖,反应过来后,她连忙擦手,可是手怎么也擦不干净似得。
零三解开了所有人的绳子,少主走到倾月面前,握住她的染血的手,然而倾月却本能的想甩开,想说手脏。
终究是没有甩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另一只手握住少主的手,“我们突围出去,外头那些江湖人说不定很好对付呢。”
“你在说什么?”幽兰听到她这么说,第一想到的就是他们的战斗力与外头那一群人的战斗力哪个更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并非这俩人说的江云岚离开了明玉宫而是在外头守着呢?倾月,突围出去的可能有多少?但是我想去那里,必须去,你劝不住我。”少主看向零三,零三明白,他走至那脚凳处,触发机关,前往密道的入口在屏风处打开。
他知道,突围外面的那些人的看守会容易一些,但进密道,那就真是生死有命了。
哪怕已经有尽可能详细的密道地图,他们也不能保证都能安然无恙的活到最后。
倾月沉默着,她知道,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了,而少主绝不会放弃救他的父亲。
倾月早已经有了准备,把能带的东西都带上,尽可能让计划顺利进行。随后少主也把那把被江云岚捡回来放在桌上的剑拿回,拿出了藏在床底的包裹。
“下去吧。”少主对零三说道。
一旁惴惴不安的元歌和昭铃互看一眼,她们俩先下去,宁大夫没有任何犹豫,跟着跳下去,幽兰眼神坚定,她没说什么也下去了。
零三抱紧少主跳了下去,倾月殿后,她捏紧双拳,深呼吸两次后,跟着跳了下去。
然而他们全部下去了后,江云岚推开门进来,她看了一眼一旁被杀的老李和老四,又走到那脚凳旁,她没有丝毫焦急,喊了两人看着后,她对外头守候的一群人下达指令:都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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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押江御凌的密室里,此时的江御凌正在擦拭一把小巧的匕首,她的神色很平静,门口的烛台上那燃烧的蜡烛因为一股风而摇曳,差点被熄灭,这密室里也是黑了一瞬。
有人来了。
守在门口的两名守卫的尸体从阶梯上滚落下来,走来的是一个男人,他穿着摩罗教的服饰,一步一步的靠近,手中的剑刃滴着血,显然是杀了那看守江御凌的守卫的凶手。
江御凌把匕首收好,插入自己的靴筒的一侧后站起来,她没有看向来人,只是说道,“开始行动。”
而燕长空这边,他们几人已经进入了密道,密道里墙壁上的烛火亮起,众人小心翼翼的前进,零三在前方带路,宁大夫和倾月在后,幽兰扶着燕长空前行,而元歌和昭铃分别走在燕长空左右。
按照地图上标记的安全路线走,还是很安全的,所以他们虽然走了很长时间,但也平安的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
零三指着地图上标记的记号,这里就是那位的所在位置,燕长空是记得的。
几人歇了会后,继续前行,因为密道的很多路线错综复杂,要不是零三以身犯险,也不一定弄清楚密道的众多通道,如果只是到达他的父亲所在的那个地方还是很容易的,最主要的是怎么带着离开,要么带上父亲再找出口,,要不就回到明玉宫再想办法离开,这两种都危险万分。
“少主,您脸色不大好。”幽兰担忧的停下脚步,众人听到幽兰这么说,都看着少主。
“我没事,就是有点口干舌燥。”燕长空抹了一下额头,一手的汗。元歌听了赶紧拿出水壶给他,可是他却摇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了这密道里,一切物资都是不能随便浪费的,虽然之前就叫零三在密道里的某些地点藏了物资,但也不能大意。
倾月沉默着,她走进密道后就再没有说过话。
他们避开了机关陷阱,成功来到了那处水潭。
“少主不能下去,还是让我们去吧。”幽兰说道。
“不行,你伤还没好。”倾月阻止幽兰。
“少主,让我和昭铃去吧。”元歌提议。
“你们俩会游泳吗……”燕长空想下去,想亲自把父亲带出来。
“让我们去吧,少主。我们都知道,少主体恤我们,但是,我们毕竟是少主的侍从,只要能用到我们,我们俩在所不辞。”她们俩年纪也不大,在明玉宫里,在少主面前是最没有存在感的人。自从成为了少主的侍从,她们俩总是想着能为少主做些什么。
最后,燕长空没有下水,幽兰,元歌,昭铃,零三下去了,他与宁大夫和倾月留在了这里以防万一。
零三与幽兰先潜入水潭,元歌两人跟上,憋着气,他们一口气潜下去,果然如少主和零三说的是一个通往其他入口的地方。
倾月见少主盯着水潭一动不动,知道他担心,她试探的握住了少主紧紧抓着衣摆的手。宁大夫摸着胡子也不打算打扰他们俩,一人观察起这个地方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顶上有滴水落入潭中,激起一圈圈涟漪。燕长空坐在岸边,水里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面无表情,明明是一个不大的少年,却是这般冷漠。
水潭低下通往的另一个地方,在这水池边,有一个男人看着水面自己的倒影,白色的头发散落在后背与胸前,他伸出手去碰触水面倒映的自己的脸,却在碰到水面的时候,那涟漪破坏了他的倒影,扭曲了他的面孔。
水潭旁种有一颗桃花树,已经盛开的桃花花瓣落入水池里,那男人起身离开,他没有穿鞋,光着脚走回了屋里。
他有些累了,却不想睡,便坐在那张摇椅上,闭目养神。
他的生活,无趣,且漫长。
在这个地方,虽然大方不算大,但是有水源和通风口,最顶部很高很高,只有一些些阳光照下来,他曾经也想着爬上去,却是失败了。
浑浑噩噩的日子一过就是18年,他早已经遗忘了许多记忆,只记得自己叫燕涵,要对那个女人一遍又一遍的说:我是夏红钰的夫君。
迷糊间,他听到了剑刃碰撞的声音,有一股风刮在他脸上,痒痒的,他睁开眼,见到一个陌生却又熟悉的女人站在自己跟前,她的手上握着一把剑,剑刃滴着血。
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缓慢的,他看到守卫冲过来,被那女人一剑割开了喉咙,血液喷溅,因为距离较近,有一些血溅在了他的脸上。
守卫倒下了,那女人把剑收回剑鞘里,伸出手伸向了他!
紧闭双眼,他怕的身体僵直不敢动作,只是没有受到伤害,反而是对方的手指擦去了他脸上溅到的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来带你回家了。燕涵。”江御凌温柔却沙哑的声音在他耳旁响起。
眼眶灼热,眼泪不争气的涌出,他没有说话,任由江御凌抱住自己。
江御凌抱住燕涵往那水潭跑,“你还记得怎么闭气吧?”
回应江御凌的是抱紧的双手。
然而他们俩打算跳入水潭的时候,零三几个冒出来,江御凌马上防备!
“你是?”幽兰认出了这个人,“江御凌!”
看到江御凌怀里的燕涵,幽兰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些发现了守卫死了的其他守卫进来了!
“快!”幽兰异常冷静,她赶紧示意江御凌下来,零三与昭铃元歌看着那入口,紧张的盯着。
江御凌点了燕涵几处穴道,等会潜入水里不至于窒息,速度够快的话可以与那人碰面了。
元歌稳住了失去意识被点了穴道的燕涵,与昭铃带着一起潜入水底。几个人很快消失在了这里,赶来的守卫发现被杀的同伴,到处找不到燕涵的身影,就连那水潭处,也没有找到。
水池旁边的一个香囊,被守卫捡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这边,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幽兰他们回来,有些焦急了,正想下水的燕长空被突然冒出来的零三给吓了一跳,随即元歌、昭铃、幽兰都冒了出来,她们带着一名男子上了岸,最后,有一个女人也上来了。
是她!
燕长空记得,这人逃出来了?
见到父亲安然无恙,燕长空赶紧给父亲擦干脸上的水。那个女人走过来,解开了他父亲的穴道。
“咳咳……”燕涵吐了几口水,清醒过来,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男孩担忧的眼神,也是一愣。转头看到江御凌,他挣扎起来,一把推开了身旁的男孩,一语不发的防备着。
众人见到这种场面,都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父亲……”燕长空看着燕涵,唤了唤了一声父亲。
对父亲这个词陌生的可怕的燕涵不知所措,他的记忆里,没有被喊过父亲,不,也许有,可能是忘了。
“你们别围着他,老夫给他瞧瞧。”宁大夫上前给燕涵把脉,查看他的情况,还好,没什么大问题,稍微受了点惊吓。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元歌问道。
“对啊,我看那些守卫很快就会发现这位大人是怎么不见的。”昭铃看向少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暗道。”江御凌说道。
“难道我们返回明玉宫?”幽兰看向少主,又看向倾月。
燕长空瞧着父亲雪白的湿发,说道:“找出口。”
“可我们并不知道出口在哪儿。”走到这一步了,幽兰还是觉得,太冒险了,根本没有活路,除非找到暗道出口。
“宁大夫,您带路吧。”倾月开口,众人看向倾月,又看向宁大夫。
宁大夫与江御凌对视一眼,宁大夫拿出他们的地图,指着某一处,“有一个出口在这里。”
燕长空有些惊诧,宁大夫怎么会清楚暗道的情况?宁大夫似乎与江御凌认识。他注意到江御凌看向宁大夫时,那心照不宣的样子,显然有猫腻。
“这里?”倾月虽然知道宁大夫深藏不露,却是没有想到宁大夫能不靠地图就能知道路线,以及出口,宁大夫到底是什么人?真的只是一个被教主留在教中的大夫嘛?
“老夫没必要骗你们,至于你们的疑惑,说来话长,快走,老夫估计那守卫快追来了。”宁大夫催促。
“走。”江御凌背着燕涵,一行人赶紧离开此处。
没有想到他们会有江御凌帮持,把燕涵带走的计划太顺利了,顺利的让燕长空觉得诡异,可他又无法知道到底是哪儿诡异。他看向倾月,倾月严肃的脸上沾染了尘土,看起来凶狠又狼狈。说来,倾月好像也知道宁大夫知晓出口的事情,所以才点名宁大夫带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一路上沉默,只是注意着父亲的状况,内心焦急万分,脸上却没有一丝慌乱。
暗道里无法知晓外头的日升日落,但是他们已经在暗道里待了许久了。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大家都很疲累,虽然没遇上什么危险,那守卫似乎也没有成功追上来,可众人疲劳的情况却是逐渐加重。
幽兰看着少主与倾月,倾月正在整理少主身上的泥巴,这是某个路段粘上的,爱干净的少主肯定受不了。
宁大夫给燕涵查看身体,神色凝重,紧张的江御凌却没有问为什么。
零三站在远一点的地方警戒,元歌和昭铃给大家分发食物。
少主把地图拿出来,手指点在目的地,宁大夫见了,说道,“老夫有留隐秘的记号,少主放心,老夫会把大家都安全的带出去。”
“不,我是想问,你为什么会清楚暗道的情况。”燕长空盯着宁大夫。
“老夫与少主一样,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来摸清楚这些暗道,摸清楚他被关在哪里,等待着机会,让摩罗教消失的机会。”宁大夫回答了燕长空的问题。
“所以说,宁大夫您是那些江湖人的线人?”幽兰惊讶的不愿相信。
“不,宁大夫可不会与那些人沆瀣一气。”江御凌轻抚燕涵的脸颊,把那有些凌乱的额发捋顺。
“那是为什么?难道宁大夫与摩罗教有仇怨?”幽兰心想,宁大夫对教主有恩,教主对待宁大夫如座上宾呢,宁大夫总不会反水去帮那群江湖人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仇怨么?的确是呢。”宁大夫看向燕涵,“老夫的目的之一,就是救出他。”
“救出我父亲?”燕长空惊讶。
“少主看来是不清楚你父亲的真实身份,你母亲没告诉你也是正常的。”宁大夫摇摇头,并不打算说下去。
“您干嘛话说一半嘛,这一点好过分哦,害得我好好奇。”幽兰哀怨的嗔怒。
“好啦好啦,如果有机会的话,老夫给你们讲讲过去的故事。”宁大夫笑了,安抚幽兰这孩子。
“赶快收拾一下,守卫追上来了。”零三察觉到另一条通道有人声,这里除了他们也就只有追来的守卫了。
很快大家离开此地,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的守卫看到地面上熄灭没多久的火堆,知道了带走那位的人没走多久。
摩罗教里,各处的江湖人已经用人数碾压的方式把众多教众击败,纷纷围上了摩罗教的教主所在的演武场,检阅台上,夏红钰坐在那垫着虎皮的宝座上,她闭着双眼,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好似在闭目养神。两旁的侍女拿着扇子给教主扇风,今夜的风有些燥热,月色下,乌云飘动,似有遮天蔽月之势。演武场围墙上的幡随风摇曳,高挂的灯笼发出暖光,明明是看着静谧的画面,却被刀剑声给破坏个彻底。
偌大的演武场周围火把燃烧着,众多参与围剿的人们都开始集中在了这演武场上。
沈墨风终究难敌四手,节节败退,按照教主的命令,把所有江湖人引入演武场集中击杀。
沈墨风狼狈的出现在夏红钰身前,“他们人太多了,简直是离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伤亡惨重,也要灭我摩罗教,看来是铁了心。”夏红钰睁开眼,冰冷的眸子似有寒冰,沈墨风移开视线,听着演武场外围的厮杀声,她的心情却很悲伤。
死伤那么多人,一方是为了所谓的除魔卫道,一方是为了所谓的尊严。
立场不同罢了,她身为摩罗教一员,只有战到最后一刻。
沈墨风自己受伤很严重了,空骨与无梦左右护法虽然没有那么狼狈,但也吃了不少苦头,看来这些江湖人中也不乏有能之士。
玉泉玉溪帮自己的师傅运功疗伤,她俩满头大汗,显然她们俩也被逼到极限了。
夏红钰很清楚,再耗下去,摩罗教的教众伤亡更重,虽然对面那群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你们退下吧。”夏红钰开口。
“教主!”空骨和长老们明白教主是让他们撤退离开,教主打算自己一个人面对那些人。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夏红钰释放杀气。
众长老们惊恐的跪下来。
“我不会走,我与教主同摩罗教共存亡。”沈墨风站直身体,站在教主身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等愿与教主共存亡!”长老们纷纷站起来表明决心。
“你们愚蠢至极,别忘了你们的责任是什么。”夏红钰拧着眉,极为不悦。
众人沉默了。
夏红钰看着天边微亮的地方,两方战斗原来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原本被烧的房屋都已经熄灭了,她等在这里,是等一个人出现。
在那个人出现之前,先把这些杂鱼清理干净吧。
夏红钰站起身,天边的鱼肚白更为亮眼,沈墨风注视着夏红钰一步一步走下检阅台,晨风带来一股山间的清新味道,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觉得,这将是她们最后的战斗。
夏红钰大开杀戒,围剿而来的人纷纷命丧她手。
原本处于劣势的摩罗教教众终于得以退场,教主的出场震慑得那些江湖人双腿发软,本是气焰嚣张,看到夏红钰的那一刻就吓晕过去。
女魔头的名号,绝非浪得虚名。
“你就是打伤了沈墨风的那人?”夏红钰面对众多围剿者,丝毫不慌不忙,对面的那个年轻男人笑眯眯的模样倒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在下祁钰,请多指教。”这年轻男人竟然还行了礼。
“看来你是想单挑本尊?”夏红钰背着手,瞧着这个男人,好像有些眼熟。
“不不不,在下怎敢以卵击石呢,只是想劝教主,放下屠刀。”祁钰淡然自若的模样实在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夏红钰踢开方才冲过来袭击她被她一击毙命的人的尸体,她讽笑道:“放下屠刀?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杀我教众这么多,本尊还没算完账呢,你们怎么不放下屠刀呢?”
“教主要是一开始就投降了,你那些教众就不会死了,不是吗?”
“说得轻巧,你当摩罗教是什么?”投降的下场比死亡更可怕。
夏红钰气势全开,神挡杀神。
祁钰身边的一个男人轻声说道:“公子,没有寻到符合条件的人,会不会,根本不在这里?”
“趁着这女魔头被这些人阻拦,你带人去找,动作快点。”
“是。”男人回答,很快趁乱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祁钰也想溜,他可不想真的跟女魔头对上,至于那些想杀女魔头的江湖人的死活,他是无所谓的。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具尸体倒在他身前阻挡了他的去路!
“说来,本尊想起来了,你这张脸,跟我儿子身边的那个女娃娃挺像的。”夏红钰已经杀了不少人,身上沾染了不少的血,她的武器上已经被染红了。“你找的那个女娃娃,本尊可是调查的一清二楚。”
什么?这女人,知道他的目的?!
周围围剿的人们都不敢上前,各个怕的双腿发抖,这里上百人一下子只剩下几十人,恐惧的不敢上前。夏红钰眼神一扫,那些人就崩溃的逃窜起来,她没有去管这些孬种,她走向惊讶的祁钰,趁着祁钰吃惊愣住的瞬间,手中的武器已经刺向了对方!
锵——
一把短刀飞过来打开了夏红钰刺向祁钰的武器!
“你的对手,是我!”这声音是江御凌。
夏红钰循声望去,江御凌站在演武场入口,与江御凌在一起的还有一群人,正是从暗道出来的燕长空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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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血腥恐怖的场景出现在燕长空的眼里,惊的他回不过神来。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么恶心的场面,满地尸体,整个演武场血腥一片。而自己的母亲,犹如魔鬼,沾满了血腥。
并不是没有见过尸体,只是,这种令人作呕的场面他真的无法接受。
“少主,你怎么样了?”幽兰担忧的扶住身体颤抖的燕长空。
呕吐感是那么强烈可是干呕不出什么,他几乎难受的掉眼泪。聪明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的这种场面是怎么造成的呢?
他们一行人离开的出口,竟然是演武场旁边的马场的马厩里。
宁大夫让倾月和零三带少主和燕涵离开,他与江御凌将会与夏红钰决一死战。然而少主拒绝了,他不想不明不白的离开,这其中的原因之一就是她还是担心母亲的安危的。
因为,这次围剿摩罗教实在是太大阵仗了。恐怕是,摩罗教全教覆没!
“倾月,带他离开。”
“少主!”倾月惊讶少主怎么就又不肯离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零三,你带我父亲离开,快!”燕长空红着眼,冷声下命令。
零三也没有动。
他看这些人都不愿离开,不禁气急败坏,“我是少主,你们,你们不听我的话了吗?”
“属下说过,与少主生死相依,绝不会离开少主半步。”倾月任由燕长空推她,并不打算妥协。
“幽兰也是,保护少主。”幽兰的神色也不是没有动摇,但是,她不能丢下少主和倾月姐姐,更不能丢下魏轻言,她此时最担心的就是魏轻言是不是还活着,这么多江湖高手围攻摩罗教,魏轻言绝不会擅离职守的。
“属下与两位姑娘一样,不会离开少主。”零三也很固执。
燕长空看向元歌和昭铃。
“少主……”元歌红着眼眶,昭铃沉默着,把那燕涵背到背上,扯了扯元歌的衣袖。
最后,元歌昭铃两人带着燕涵离开了。
零三,倾月,江御凌,宁大夫,与少主一起,来到了演武场,阻止了夏红钰杀祁钰。
夏红钰见到自己的儿子出现在这里,并不惊讶,她只是看到江御凌也在的时候产生了疑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逃了出来,看来本事不小。
“没想到你还能逃出来,看来你的计划挺周到的,江御凌。”
“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我的计划?”
“难道不是?从你出现在我面前开始,我就知道今天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夏红钰拿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武器,尚未凝固的血液很快就擦干净,刃口锋利,反射着月光。
带血的手帕扔在了地上,被一阵强风给吹的飞起来,飘落在远处尸体旁的血滩上,很快就被血给完全浸湿了。
夏红钰站在燕长空的身旁,她没有看燕长空,却是说道:“娃娃,我与你母亲必有一战,无论谁生谁死,都是各自的命运。你带着他们快走吧,留在这里只会让你的处境更艰难。”
“不……”燕长空坚决留下来。
然而江御凌向着夏红钰走去。
“对不起。”江御凌请轻声说了一句。
听到这声道歉,燕长空瞪大眼,几乎站不稳。他明白,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因为江御凌真的会杀了自己的母亲!
不行,要阻止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倾月却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追出去两步的身体给拉了回来,强忍着不流泪的他看向倾月,“快去阻止她,快啊!”
“你放开我,倾月你放开!”挣扎着却是挣脱不开,他拔出剑指着倾月的脖子,“放开,你要是敢阻止我,我就杀了你。”
“少主!”幽兰吓得是心惊肉跳,可见少主真的是生气了,“你别做傻事,倾月姐姐是为了你好,你要是上去阻止,刀剑无眼,伤到了怎么办?”
“你闭嘴,又不是你的母亲要被人杀了,你当然毫无感觉!”他说完这句话后也是愣住了,幽兰被这么说,难过的咬紧牙移开了目光,她没有反驳他,只是难过的隐忍着。
他用剑鞘阻止了倾月想打晕自己的行为,终于挣脱了倾月的桎梏。夏红钰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母亲,怎么可能让别人给杀害。
零三倾月幽兰,想阻止少主,却还是没能阻止。宁大夫在一旁说道:“这是他必须面对的,不论他做出什么选择,他不会后悔就好。你们如果想保护他,就追上去吧。”宁大夫说完拿出了那块腰牌,叹息着,抚摸着那腰牌上的纹路。
他们三人追上去,这时却出现了一个人,是江云岚。江云岚身姿敏捷,出现在燕长空眼前的速度快的仿佛是凭空出现。
江云岚挡住了燕长空,“原来小魔头跑这儿来了,真是让姐姐好找呢。哈哈哈。”
“你让开。”燕长空怒斥。
“我要是不让呢?你想如何?”江云岚露出邪肆的笑容,盯着他像是盯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
“那我只能不客气了。”他知道自己那三脚猫武功肯定打不过江云岚,但是他不愿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可爱,不过,你要是能接我三招,我可以考虑放你过去哦。”江云岚放出条件。
“好。”他答应了。
江御凌这边已经接近夏红钰,祁钰见到燕长空这些人,趁着机会溜,然而,他看到了倾月,倾月与零三还有幽兰护住燕长空,使得江云岚没能下手。他看到倾月竟然护着小魔头,不由得更恨摩罗教了。他转头看向江御凌,只见江御凌拔剑杀向夏红钰,夏红钰躲开后,随手踢了一具尸体砸向他!
“本尊可没说让你走了。”夏红钰冰冷的眼神让祁钰都忍不住颤抖。即便是他能打得过沈墨风,却不一定能打得过夏红钰。
“夏红钰,你别搞错了对手,我说了你的对手是我。”江御凌手上已经有一把剑,又随手拿起了地上的一把,朝着夏红钰攻过去。
夏红钰被阻挠了,没有杀祁钰,便放弃杀祁钰,对付这个江御凌。她发觉江御凌的剑势极快,招招致命,充满了杀气。江御凌为了杀她还真是处心积虑呢。想到这里,她久违的燃起了好斗的欲望: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厉害。
十八年了,她为了这一刻等了太久太久。江御凌全神贯注,盯着夏红钰,夏红钰的武功深不可测,这演武场的这么多人都是死在夏红钰的掌下,她不能大意。
燕长空眼看母亲与江御凌已经对上,一旦母亲露出破绽,就会死在江御凌手中。可他想不出怎么阻止那两人,难道拿父亲威胁吗?她有什么办法阻止两人呢?
江御凌显然与自己的父亲有什么秘密,在暗道里不愿说明,是为什么呢?要不是因为江御凌帮助自己救出父亲,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把江御凌当敌人。
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杀母亲呢?只是因为一个男人吗?江云岚现在来阻挠自己也很可疑。如果只是除魔教的话,直接把他们杀了不是更好吗?还要大费周章的关起来,现在又来戏弄自己,太匪夷所思了。
“你为什么不杀我?对你们这群江湖中的正道来说,我是个小魔头,被杀了都很正常。”他用剑身挡住了江云岚的双刃,对方的力道太大,他几乎撑不住,倾月巧妙的带他离开,躲开了江云岚的下一招攻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家伙,说话不算话,他已经抗住了三招了。
“哦?你不也找了三个帮手嘛,虽说没有约定能不能找帮手,但是我也没说你接住了我三招,我就肯定让你靠近演武场中心啊。”江云岚笑的猖狂,她的双刃闪着冷光,“我只是会考虑一下哦。”
“少主,我们拖住她,你找机会靠近教主她们。”幽兰提议。
倾月看向少主,对方握住她的手腕,少主似乎另有打算。
零三在后方,他们四人都背靠背,共同对付江云岚。
宁大夫趁着无人注意他,他已经来到了演武场,靠近了被命令不准插手的几位长老的面前。
沈墨风想去帮少主,却被宁大夫拦住了。
“你为什么背叛了我们?宁大夫。”沈墨风见到少主出现在演武场大门口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看到宁大夫又想到宁大夫的真实身份,她就头皮发麻,少主是被宁大夫挟持的可能性很高。
“背叛?哈哈哈,老夫何时成了摩罗教之人?”宁大夫看教主与江御凌一对一对决,他便先杀了这几人吧。
“围攻摩罗教之事,是你与那江御凌一手策划的?”沈墨风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到如今,告诉你也无妨。老夫潜入摩罗教十几载,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为阁主报仇雪恨。”
“你,你真是竹青阁的漏网之鱼!”沈墨风此话一出,身边的两位护法空骨与无梦都大吃一惊。
竹青阁不是全部被灭,无一生还吗?怎么还有存活的人?
其他几位长老都惊的神色慌张,这是天要亡摩罗教啊。
“既然如此,我们便无话可说了。”沈墨风拔剑。
宁大夫深藏不露,瞒住了所有人,他对摩罗教恨之入骨,却又不得不潜伏在摩罗教寻找机会,一直以来,他暗中寻找联系当初活下来的其他人,却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在摩罗教里,他并不是完全自由的,直到他被引荐给小小的少主,他才有了机会。
三方混战的局面,在这个充满了血腥的清晨,在演武场上演。
明明是太阳初升的时间,却是没有见到太阳,反而是乌云密布,大风刮起,眼泪伴随着雨水无情的落下。
云层之上电闪雷鸣,演武场的争斗还未落下帷幕。
燕长空被江云岚戏耍的厉害,即便是有零三在,但是略胜一筹的江云岚并不把他们四人放在眼里,江云岚是江湖中的新秀,零三固然厉害,却还是败了,倾月护着燕长空,身上已经受了重伤,而幽兰,被燕长空推了出去,不许她靠近,幽兰本就有伤未痊愈,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姐姐……”燕长空紧握着手里的剑,雨水打湿了他的脸庞,他看着倾月拼命的护着自己的样子,心口闷的慌。
“少主别怕,属下一定会护着你。”倾月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她盯着江云岚,却是异常的冷静。
零三受了伤,比倾月更严重,江云岚似乎并不打算伤到燕长空,但是对其他人却是毫不留情的使出杀招一个接一个。
燕长空已经清楚了江云岚的想法,他袖子里藏着零三给他的暗器,只要找到机会,他一定让这家伙付出代价!
“师傅!”一同留下来的玉泉玉溪见空骨和无梦被宁老头打成重伤,她们担忧的惊呼出声,她们俩愤怒的想要杀了宁大夫。
“玉泉玉溪,别过来。”沈墨风喝退那俩姐妹,现在两位护法都受重伤了,其他长老也都被打伤,只有她还勉强的撑着,原本就被祁钰打伤,现在要对付宁大夫,太过于勉强。
“何必逞强呢?沈墨风。”宁大夫一步步靠近,他要杀了沈墨风,在场的摩罗教之人,一个也别想活着。
“呵呵,我摩罗教之人,绝不当阶下囚!”沈墨风看了一眼教主的位置,教主与江御凌还在厮杀,她想,就算是死,也不会当阶下囚的。
体力已经耗尽,沈墨风知道自己的结局,她想让玉泉玉溪带着护法与长老们离开,她一人面对宁大夫。
被人忽视的祁钰见这种场面失控,也是吓得不轻,他一直在找机会逃跑,可是见到倾月他又犹豫了,他跑过去,手中的匕首已经对准目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发觉了祁钰靠近,在这时,燕长空抓住那一瞬的机会投掷出暗器!
江云岚胸口与手臂被梅花镖射中!
“你这家伙,竟然用暗器!”江云岚吐出一口血,唇色发紫,显然那暗器上有毒。
祁钰的背刺让江云岚另一条手臂受伤,“祁钰,你竟然反水!”
“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小魔头吧。”祁钰一把推开燕长空,把倾月往自己这边拉,倾月也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可是看到少主被推出去,她急的要命,手里的剑直接刺入了祁钰的左肩。
“少主!”倾月用尽全力扑向少主,零三的反应也很快,虽然已经站不起来了却还是用尽全力保护少主,接住了少主后转身用惯力把少主推入演武场后倒在地上,头颅重重的砸在地上。
雨水打在脸上,他看着倾月带着少主往前跑,江云岚追了上去,显然江云岚已经用了什么方法抑制毒性,没有造成更严重的情况。
遭了……
零三摸着自己一旁的武器,不能让江云岚得逞……
祁钰看着倾月不顾一切只为了小魔头,气的不行,可他受伤也追不上,如果靠近那沈墨风或者夏红钰,他只有死的下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墨风见少主冲过来也是心急如焚,怎么就不知道逃呢?
“姑姑!”燕长空想阻止沈墨风和宁大夫,“宁大夫,你们住手!”
宁大夫收回手,他看向少主,眼里已经没有了曾经的慈爱,“少主,你明知老夫不会手下留情,你又何必阻止,你阻止不了的。摩罗教欠下的债,是要一一奉还的。”
“如果要还,让我来还!”燕长空说道。
“看在你还是个孩子的份上,老夫不会杀你,你别不识好歹。”宁大夫可怕的脸上是深深的恨意,那平日里总是慈祥的对他说话的宁大夫已经不见了,现在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个被仇恨遮蔽了双眼,面容扭曲的可悲老人。
“姑姑,母亲!”燕长空用力的吼出来,雨中的他踉跄了几步。
大家都疯了,疯了,心中只有仇恨和杀戮。
雷声愈演愈烈,雨水洗刷着演武场的一切污秽,但是他们心中的仇恨却是永远也洗刷不掉似得疯狂的滋长。
宁大夫露出了扭曲的笑,“少主,你想阻止老夫,那老夫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宁大夫出手一掌击中燕长空时,沈墨风冲了过来护住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用尽全力的一掌,沈墨风被击中,五脏六腑均碎裂!
倾月红了眼,她手中的剑刃在宁大夫一掌击中沈墨风的时候就插进了宁大夫的后背。她抽出剑刃,血喷溅而出,与雨水混在了一起。她竟是冷静的拔出剑刃,任由宁大夫倒在地上,他怀里的那块腰牌掉落出来,很快被雨水打湿,却无人问津。
沈墨风倒在地上,剧痛让她动弹不得。她的呼吸很是困难,表情痛苦的面容都扭曲了,可是她还是睁大眼看着安然无恙的燕长空,努力的想说出一句话。
“姑姑,你,你不会有事的,你撑住,我找人给你治疗……”他跪在地面握着她的手,惊慌失措。
“不,不了,好孩子,好好活着,别做傻事……听,听话……”沈墨风嘴角溢出更多的血,扭曲的脸却平静下来,只是看着演武场大门口的方向,睁眼看着。
“姑姑!”沈墨风死了,他呼唤着她,然而睁着眼毫无反应的沈墨风没有回答他,甚至心跳已经停止,就连体温都随着晨间的雨水流走了。
听到空儿嘶声力竭的声音时,夏红钰占上风一剑刺穿了江御凌的胸口。
江御凌输了一招,但是她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继续攻击,哪怕用尽气力,气绝身亡也在所不惜。
夏红钰更关心儿子的安危,想甩开江御凌,奈何江御凌紧追不舍,她俩的打斗基本上已经把演武场破坏个干净,却分不出明显的胜负。夏红钰环视一周,除却受伤的护法长老还有个别教众外,还有那个人,她把武器投射出去,射中了跑出演武场的祁钰,祁钰应声倒下。
而江御凌额头上流着血,却是盯着夏红钰,“你想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红钰疯狂大笑:“哈哈哈哈——笑话,你用这激将法无用,你方才输了我一招,你输了,按照约定,你可以下黄泉了。”
“是吗?我可不这么认为。”江御凌一步一步走向夏红钰,步伐稳健,额发紧贴在额头,她那双眼睛冷若冰霜,即便是这凌晨的冰冷雨水都没有她的眸子散发出的冷漠眼神冰冷。
“你们给我停手。江御凌,你敢杀我母亲,我,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他!”终究是做了拿自己父亲当成威胁他人的工具这种事。
江御凌停下脚步,手中的剑刃寒光一闪,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跳起,雨水击打在剑刃上溅起水花,剑刃直指燕长空!
“空儿小心!”夏红钰追上去阻止江御凌,可是来不及了!
倾月见到江御凌的动作挡在了燕长空身前,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淹没在雨中,燕长空抬起头看向倾月,只看到倾月的血随着雨水滴落在自己的脸上。
雨好像变小了,天空也明亮许多,可是他的脸上还是能感受到雨水滴落在脸上的触感,那是倾月的血。
倾月对着他竟然笑了,只是那笑容好难看,他被这种样子的倾月被逗笑了。
“你笑什么?”倾月收起笑容,强撑着身体,问他。
“我笑你,你的笑容真难看。”他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啊,那我以后多练习。”倾月收起笑容,认真的说。
他扶着倾月坐下,没有拔出那把剑刃,以防止大量出血,冷静下来的没受重伤的玉泉玉溪照顾倾月。而他看向母亲,母亲与江御凌再度打起来,这次不再是对决了而是真的生死攸关的决战。
“江御凌!我母亲一死,他将不会活在这世上,说真的我不信任你,所以在暗道的时候,我就悄悄地留了后手,你可以试试。”
江御凌听了更是愤怒,然而心绪不稳就会有破绽,夏红钰冷笑一声,一掌击中了江御凌,江御凌跌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你以为你的小把戏能骗我们?!小家伙,骗人是不对的哦。”江云岚已经恢复过来,她的双刃指在燕长空的脖子上,“你去地狱里与你的姑姑团聚吧!”
“江云岚停手!”江御凌及时喊住了江云岚。
“哎呀,好险好险,差点就真刺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哈——”江云岚恶魔一样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她转过身,又回头看着他,“吓到了吧?我不会杀你,但是你母亲,必须死。”说着她奔向夏红钰,同时江御凌愤而起身两手从靴子里掏出了两把短刃,一齐攻击夏红钰!
夏红钰面对两人的夹击仍旧是占了一点点上风,夏红钰非常清楚,江御凌可不是所谓的正道,就算是与她决战也不排除使诈,江云岚出来二打一,也是预料之中。
只是,她发现还有一个人!
江御凌与江云岚把她逼入靠近演武场左方位的围墙处,那里原本是放置武器的架子,也变成了一堆废物,她闪避着,灵活的身手没能让那两人得手,等等,有人藏在演武场外的房屋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嗖——
箭矢破空而来,穿透了她的胸口!
原来是为了引她进入射程范围,她折断箭头,看着这上面的箭头,这是摩罗教弓手专用的。
“夏红钰,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江御凌与江云岚站在她眼前,那弓箭手也出来了,正是薛坤。
看到薛坤,夏红钰问了一句,“魏轻言呢?也背叛摩罗教了吗?”
薛坤一脸严肃的回答:“她并没有背叛摩罗教,她应该还在与其他围剿的人战斗。”
听薛坤这么一说,她已经清楚目前的局势,看来,摩罗教真的要完了。
“原来如此。”夏红钰酿跄着走向检阅台,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她却好似走了许久,踏上那台阶的时候,她留在地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她走向自己的孩子,用剑撑着自己,一步步靠近。
她单膝跪在地面,另一手握着剑抵在地面以分担一些自己的重心力量,她用左手摸摸儿子冰凉的脸颊,说道:“好凉,你该添件衣裳,不然会着凉的。”
“为什么?你可以躲开的,你为什么不躲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儿子的质问,她愣住了一瞬,随后,她只是温柔的解释道:“有些事情,是逃避不掉的。”躲得了第一箭,躲得了第二箭嘛?她又不是神仙,总有躲不掉的时候。
“你看你,雨都停了,你怎么还那么多眼泪?”她竟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看着自己的孩子,她满眼都是宠溺。
只是她脸色开始发白,唇色发紫,那是中毒的征兆。她微笑着对儿子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空儿,拥抱一下娘亲,好不好?”
“嗯……”他拥抱住母亲,母亲的身体冰凉的可怕,湿透的衣裳里都是血。
“空儿,娘亲知道,你从小就想见你父亲,是娘亲狠心,让你与他隔绝这么多年,你一定恨娘亲的吧。没关系,都没关系了,你以后自由了。娘亲也不会怪你带走了你父亲,只是希望你能开心。你长大了,不需要娘亲再为你做什么了。空儿,对不起……”
江御凌与江云岚看着夏红钰逐渐的虚弱的声音,她们知道,夏红钰已经回天乏术。
燕长空听着,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弱,呼吸也越来越轻。
“忘记仇恨,娘亲希望你好好的生活……”最后,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他沉默了许久,母亲也没有了任何话语,他抬起头来,离开母亲的怀里,他的母亲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直至最后一丝气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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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起,大雨过后的世界仿佛新生一样生机盎然。
江御凌控制了摩罗教,在燕长空这位少主的默许下,清扫这一切,收拾残局。
因为燕长空用父亲的下落来要挟江御凌,所以江御凌暂时没有什么别的心思,最主要的是她还是比较信任这个孩子不会真的杀自己的父亲的。
但是她却对这孩子真的起了杀心,那时候,她差点就伤到了这个孩子,要不是倾月挡了一剑,怕是……
毕竟这孩子是燕涵的孩子,她还是有所顾忌的。
收拾残局的还有魏轻言、玉泉、玉溪、两位护法以及其他长老们,烧毁的房屋也都在抢修。至于那大量的尸体,无人认领的都统一安葬。
而受伤的人员,包含那些来围攻摩罗教的,还有摩罗教教众的,都妥善的安排了大夫医治。
倾月,幽兰,零三,都还活着,只是他们的伤情都非常重。宁大夫死亡,燕长空把他葬在了后山。他自己这次竟然没有发病,都觉得不可思议。
倾月算是运气好,没有伤到心脏,肺部受了点伤,虽然被穿透,却是奇迹般的活了下来。
然而,过了两天,零三没能醒过来,他坐在床榻的床沿,看着零三的身体逐渐冰冷僵硬,他终于忍不住,扭曲了面容,支撑不住病倒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过了三天,醒过来两次的幽兰,因为内伤过于严重而去了。
刚醒过来的他见到玉泉在身边照顾自己,顾不上穿鞋就往幽兰所在的房间跑!
“少主你的鞋子!”玉泉拿着鞋子追上去。
未到门口,就见魏轻言抱着已经死去的幽兰从屋子里出来。魏轻言眼睛红的可怕,那张有些英气的脸上是疲累与深沉的难过,幽兰的脸上是惨白的颜色,四肢无力的垂落,抱着她的魏轻言木然的走出去,仿佛她的世界没有任何人,只有她和抱在怀里的幽兰。
“少主。”玉泉轻轻的唤了一声。
他仿佛没有听见,只是看着魏轻言抱着幽兰离开了。
“我做错了吗?”他突然问自己。
“不,你没错。”玉泉忍不住抱住少主,安慰他。
母亲死了,姑姑死了,就连陪他长大的零三也死了,连幽兰也,他只剩下了倾月。
摩罗教处处挂着丧幡,肃穆的可怕。
他醒着时就守在母亲与姑姑的棺椁前,默默的待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与江云岚并不好过,因为燕长空真的把燕涵藏起来了,她找人仔细的查找燕涵与元歌两姐妹的行踪,却是毫无进展。看来,燕长空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种傻小子。
江御凌又气又无奈,气的是自己轻易相信了燕长空,会觉得他不会对自己的父亲做什么,无奈的是,她根本没法不去管燕长空。除却必须要找到燕涵的下落,她也不想看到燕长空这种样子一蹶不振。
不管怎么说,她与江云岚都是杀了他母亲的杀母仇人。她们为了复仇,已经牵扯进了非常多的人了,可对于燕长空她还是不愿他就这么自我放逐。
“娘亲。”江云岚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愧疚的模样,实在是看不过去,“既然已经完成了复仇,那么我们就没有退路了,就算您现在后悔也是无用的。”
“你别说了,我知道,这一切所造就的结果,都是要我来承担的。云岚,你先回你房间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江御凌盘腿坐下,开始闭目养神。
被赶出来的江云岚神色却是有些诡异,她笑着,却又像是狰狞着脸,“真是无趣。”
江云岚来到燕长空所在的住处,她坐在屋顶上喝着酒,听着下方屋子里传来哭泣的声音,原本心中对燕长空看不起的她也忍不住担忧。这孩子在灵堂里没有哭,却在屋子里哭,还真是倔强呢。
那摩罗教两位护法让原先就是燕长空侍从的玉泉和玉溪两姐妹来照顾他,但是燕长空把她们俩都赶了出去,一个人在屋子里伤心,不想让他人看到这丢脸的模样。
而这一切,却被她看在了眼里。
失去了母亲,哪怕他的母亲是个十恶不赦的人,那也是他母亲,他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她跳下去轻轻的推门而入,出现在燕长空面前,她看到放在桌上的饭菜一点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就知道这小子是根本没有进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侧身靠在床柱上,怀里还抱着那把剑,她认得,那是她把这小子绑起来时,拿走的那把,她看到这把剑的时候,就知道不是一般的剑了,应当是他看重的一把武器。
没有了零三在身边,燕长空不安心,倾月也被他赶了出去,要是有歹人出现,他也是毫无还手之力。
可现在能帮他做事的也就只有倾月了,倾月最近一直在帮他处理教内的事务,所以并不在身边,只有玉泉玉溪在,而玉溪被他派出去执行其他事务,真正贴身照顾他的只有玉泉。
江云岚很清楚,她隐藏行踪向来是个中高手,想知道燕长空身边的这些人的行动是非常容易的。
母亲告诫她,不能杀燕长空,不管是因为燕涵,还是因为燕长空本身,都不能杀。
嘁!
她咬牙切齿的坐下来,瞧着那冷却的饭菜,又看向那哭的已经睡着的燕长空,她过去想拿走他怀里的那把剑。
然而刚碰触到剑鞘,燕长空睁开了眼睛说道:“你想做什么?”
“……你醒了?”江云岚竟然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想叫醒你,你应该饿了,我帮你去热一下饭菜?”
“无事的话,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燕长空的神色冷漠至极,那神情瞧着就不像是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盯着他,心中却是有些惊讶。这小子,应该是发现了她在屋顶,所以装睡的,看来,没有零三那些人保护着,他也会保护自己,该有的警觉还是有的,但还是太稚嫩了。
不过,这种装作认真严肃又冷漠的样子,真是惹人怜爱呀。
她顿时觉得燕长空很可爱了,她忍不住靠近他,果然对方惊讶的瞪大漂亮的眼睛,努力掩饰自己的恐惧,扬起拳头想打她!
被抓住手腕的燕长空脸色一白,无法挣脱,气的是苍白的脸上都浮上了一抹红,“放开我。”
“不放。”她觉得欺负这家伙也挺好玩的。
“你,你这个混蛋。”燕长空气急,一口咬在江云岚抓着他手腕的手臂上。
“你这小子!”江云岚也没有想到他会直接张口咬自己,这点痛到不算什么,她想甩开他却发现他咬住不松嘴,还哭了。
她忍了忍,刚升腾而起的气都消了。对方那副被欺负得委屈的掉眼泪的模样实在是可怜又可爱,可是这个男孩,是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她原本想的是,救出父亲后,把这个所谓的弟弟杀掉。
因为这个弟弟身上流着夏红钰那个女魔头的血,是她的仇人。
母亲见到这个孩子也不会好受的,因为这孩子就是父亲受罪这么多年的证据,是他们这个家的污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有理由杀了这孩子,她完全做得到,哪怕母亲会责怪她,先斩后奏的事情她做的也不少了。
想到这里,她握住燕长空手腕的手收紧,几乎要捏碎其骨头的力度让对方松懈了一丝力道,从而松开了咬着她手臂的牙齿。
可是,有必要杀这个小鬼头嘛?他的母亲,已经被她和母亲毒杀了。
她暂时放弃了要杀这小家伙的想法,发现对方松开了嘴,她也松开了手,只是,对方竟然直接晕了过去。本就坐在床边,这么一松懈,晕过去的燕长空就往地面倒下去!
她一手揽住了燕长空,他怀里的那把剑就掉在了地上。
“你这脆弱的跟娇花一样,怎么长这么大的?”江云岚把燕长空放上床,盖好被褥,无意间碰触到额头,烫的她惊讶的收回手。
这,这家伙都发热这么严重了也不叫人,是想死吗?这家伙难道这几天就是这么过来的?
她赶紧去打了水,浸湿帕子,给他冷敷。得找大夫看看才行,可是这摩罗教里会看病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她也不清楚哪些人是大夫啊。
对了,有一个。
她赶紧跑出去,去安置那些教众的院落里,拉了一个人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主他病了有些时候了,怎么这时候才找大夫看呢?”来的是一个女大夫,略带责备的说道。
“我……我知道了,是我没看护好。”江云岚对这些大夫真是没法子,他们给人看病都一视同仁,不管你是江湖正道还是邪魔歪道,医者仁心,总是会尽力救治,所以那些还没有离开的当时来围攻摩罗教的一些人就因伤留了下来,受到了摩罗教的大夫的医治和照顾。
“少主的身体不好,从小就是。我听说少主出生后差点没了,是那位宁大夫保住了他的命,可惜了,宁大夫也死了。体弱多病的少主一直以来都是那位宁大夫在尽心尽力的医治照顾。”女大夫性格温和,见江云岚也没有什么仇视的想法。她在摩罗教,也只是个大夫罢了。
“那位宁大夫竟然会……”江云岚从未想到,宁大夫会对燕长空这么照顾,可能是因为,燕长空是父亲的孩子的关系吧。
“那江湖上谣传说魔教少主从未离开明玉宫,是因为女魔头丧心病狂的传闻,是假的?”
“未必是假。少主体弱多病,怎么可能让他出去。摩罗教树敌众多,少主要是出现在江湖上,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够。”女大夫诊断完,写了药方和熬药的方法,递给她。
“江姑娘,就麻烦你帮忙煎药吧,我那边还有很多病人需要照顾,无法顾全少主,只能拜托你了。”
“这,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少主?”江云岚说道。
“你不会的,我看人一向很准。”女大夫提着药箱走了。
江云岚看着手里的几张纸和放在桌上的药材包,叹了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躺在床上的燕长空难受的皱眉,似乎是睡梦里遇到了可怕的事情。额头的帕子因为他的不安而颤抖时偏移了。她拿起那帕子重新浸湿,拧半干后重新敷上去。
“娘亲希望你好好的生活。”
“好好的活着,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你都要活下去。”
母亲……姑姑……
燕长空睁开眼,发现自己是躺在床上的,她转头一看,发现倾月在屋里。
倾月听到他的呓语马上走过来看他。
“你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很抱歉,属下应当早点完成事务来照顾你。”倾月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事。教里那些人都安排好了?”他起身靠在床头,问倾月。
倾月看着少主,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江御凌并没有违反约定,她阻止了官府处理这次事件。虽然在江湖上有争议,但是目前再也不会有人来讨伐摩罗教了。摩罗教后续的问题,我按照您的意思与江御凌洽谈,详细的后续处理问题过几天会出结果的。再者就是,教主和沈掌事的葬礼三天后举行。”
“我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看着少主平静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少主,你还有我。”
“你别叫我少主了,以后,可能再也没有摩罗教了,更不会有我。”燕长空淡淡的说道,说着还无声的笑了起来。
摩罗教的未来可以预见,从此一蹶不振,退出江湖,再也没有所谓的邪教摩罗教了。
“少主……”倾月见着他笑,却更难过了,少主这哪是笑,分明是在哭。
“说了不要再叫我少主,摩罗教已经没了……”摩罗教没了母亲,就不算是摩罗教,他也不是摩罗教少主。
他扯回手,却扯不动。
紧握着对方的手不肯撒手,她反而抬起他的手,在手背落下一吻,看着他认真的询问:“不叫你少主,那叫你空儿,或者小空,或者空空?”
被倾月这么一闹,本来阴郁的心情瞬间被搅散了,只剩下尴尬和难为情。他又扯了扯手,还是被倾月撰在手里,他撇开脸,红着耳朵,小声的嘀咕:“就不能不加小字嘛。”
倾月听到了,那一瞬间,她胸口砰砰的心跳,整个人都好似沸腾起来,她倾身亲在了他的脸颊上!
被亲了而大为震惊的燕长空第一反应是推开,可被对方握住了手,他转回脸庞,想让倾月松开他的手,倾月却是吻住了他的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亲吻着心爱的人,有些失控,把对方的挣扎都压下。直到,听到门口有人来了,她才松开了燕长空。
江云岚头一次脸红的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是她手上还端着燕长空的汤药呢。
“我把汤药放桌上,你们,你们继续。”江云岚放下装汤药的托盘和碗,赶紧溜了。
吓死了,倾月那女人与那小鬼头竟然是这种关系?
她回忆起燕长空被亲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别扭,他那副不情不愿满脸绯红的样子,好肉麻。而且,怎么会有一种,燕长空要被拐走了的诡异感觉?见鬼,我到底在想什么?
江云岚又想,三天后就是夏红钰与沈墨风下葬的日子,倾月这家伙却精虫上脑拐骗燕长空亲亲我我,太过分了。
然而,她好像没有立场去指责人家。
“可恶,这算什么事儿嘛。”江云岚头疼,手也疼,因为她的手在煎药的时候被烫伤了。
算了,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完,没时间浪费在这种小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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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月受少主所托,处理教内的相关事务,江御凌与江云岚协助,作为条件,则是少主的父亲,燕涵的行踪。
元歌与昭铃按照少主的计划,成功的把燕涵带离了摩罗教,其行踪只有少主知晓,这是少主与元歌两姐妹的计划。
江御凌与江云岚为了复仇杀了少主的母亲,也是为了救出被囚禁十八年的燕涵,也许对她们俩来说,是正当的,是合情理的,哪怕让众多江湖上的人都卷入其中也在所不惜。可在倾月看来,江御凌的行为与嗜杀成性的夏红钰没有什么区别。哪怕是自己,手上也沾染了鲜血。
她杀了宁大夫,她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位对她很好的老人家。明知这是错误的,却还是下了手。
手中的两块腰牌上都还留有血渍,一块刻着“安邒九”,另一块则是“玉衡”俩字。
她可以确定刻有安邒九的腰牌是宁大夫的,玉衡的腰牌落在暗道里,必定跟宁大夫有关,玉衡是是谁已经无关紧要,但宁大夫与玉衡,都是早已经覆灭的竹青阁的人却是没有错的。
江御凌与夏红钰的仇恨,也是与竹青阁相关,这些人的关系,已经很明了了。
宁大夫之所以对她那么关照,可能是因为她得到的玉衡的腰牌的原因,宁大夫一定看到过。
如果她的推断都是正确的,那么她的义父,也是竹青阁的人。
思及此,倾月不禁冷汗淋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怪小时候义父不让她看那个盒子,要是被发现了,义父就没命了。
摩罗教教主死亡,这么大事情,在江湖上必定会兴起轩然大波,所谓摩罗教有秘宝的事情也是无稽之谈,而摩罗教各地的分舵怕是会被清算,义父他们,有危险,她却无能为力。可是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她保不准江御凌会不会利用完她和少主后杀害她和少主。
现在操心别的也是没有用,她目前要做的就是帮助少主稳住教内的人心。
空骨护法与无梦护法忠心耿耿,教主与沈掌事的葬礼由他俩负责,而她按照少主说的,与江御凌把这场复仇所带来的一切后果都要解决掉。
首先是,江御凌公告天下,摩罗教教主夏红钰死亡,摩罗教退出江湖,从此不得有人针对摩罗教,毕竟江御凌在江湖中的号召力还是有的,加之实力强悍,放出这些话,至少短时间内能稳住江湖上对摩罗教有怨恨的人,使其多少有些忌惮。
少主提议解散摩罗教,众长老与两位护法讨论后,持反对意见,只能作罢。
关于受伤、死亡的教众的家人,都给予补偿,并且可以选择离开摩罗教,仅存的摩罗教教众少了一半。其他受伤的江湖人都收到了一定补偿,大部分都离开了。
摩罗教的房屋修建工作进展缓慢,少主直接说不修建了,没必要了。
倾月沉默的一一执行。
到了教主和沈掌事出殡这一天,少主按照流程做完了他该做的后就站在墓前,看着两口棺木被泥土掩盖,最后,他捧上土围着墓穴撒一圈土。
前来送别的教众们呼喊着摩罗教的教义,震耳欲聋的声音徘徊在上空,灵幡摇曳,众人心中都无比的沉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看着跟随教主的那些人,第一次认识到,这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竟然有这么多的忠心属下。
她看着江御凌与江云岚冷漠的站在一旁,仿佛嘲笑着这荒唐的一切。
呼声停止,教主与沈掌事已经入土为安了。少主跪在地上,他没有流眼泪,看似平静的按照礼俗像个木人一样动作着。
立碑后,他在两座坟前分别磕头。
两个月后,摩罗教里已经清冷了许多。
燕长空守孝结束,这一年的冬天也就到来了。
倾月拿了一件坎肩给燕长空披上,玉泉端来了药膳,倾月示意放在桌上,她等会让少主食用。
玉泉放下后退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玉泉又来了,禀报:“少主,江……”
“叫公子,说了不要再叫我少主。咳咳……咳咳咳……”燕长空听到少主俩字就难受,他下令所有人唤他公子,可他们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他就算责怪也无济于事,身体的虚弱让他脸上呈现出病态的红,咳嗽声听得人心惊肉跳。
“是,公子。江御凌来了。”玉泉无奈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想见她们,你让她们滚。”燕长空语气不善,显然对江御凌和江云岚失去了耐心,要不是因为她们,他又怎么会落到如今地步,而现在来论这其中谁对谁错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这孩子,还在闹别扭呢。”江御凌不请自来,江云岚跟在身后。
倾月拦住了江御凌。
“倾月姑娘,还请你让开。”江御凌淡然自若,她知道燕长空不会真的让她与倾月打起来的。
“倾月。”燕长空唤了一声。
倾月侧身,江御凌与江云岚走了进去。
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案前在看书的燕长空,瘦弱体虚的燕长空坐在那里,其次目光落在了一旁桌上的药膳上,应该是太烫了还没动过。
“说吧,是什么事?”他没有看她们,只是继续看自己的书。
“按照约定,你可以让燕涵见我了吗?”江御凌开门见山,这是她第三次来问他了。
“我父亲他还不能见你,你请回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你当你是谁?”江云岚冲过来,不悦的质问,“那是我的父亲,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毁约,是在挑战我的忍耐力嘛?”
“是又如何?”他完全不怕这江云岚的威胁。
“好了,云岚,你先退下。”江御凌阻止了女儿的暴怒。
她拿了一把椅子坐在燕长空的对面。
“你明白我并不会伤害你,所以你一直在为难我们,以此来泄愤,我用不着跟你个小鬼头计较,我只是想问一下,他还好吗?”
“不劳您费心。”燕长空放下了书,终于肯看一眼她,“他很好,似乎恢复了一些记忆。”
“真的?”江御凌惊喜的整个神色都变了。
“骗你的。”燕长空说道。
“你这孩子,就知道耍我。”江御凌没有计较他故意气她,她从一开始就不打算跟这孩子较真,不过,看燕长空的神色,应该是真的,只是故意想气她才这么说。她非常清楚燕长空不会原谅自己,见都不想见,现在能这般平静的对话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燕长空有些累,合上书后,站了起来,想去把那药膳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眼疾手快,把那碗药膳端在手里,倾月神色一冷,走过来,“我来。”
江御凌盯着倾月,仿佛把她看穿了。两人都不相让,一个是想阻止对方靠近燕长空,一个是想针对对方。
江云岚看得都尴尬了,她过去半路截胡,端走了那碗药膳,“都快凉了,还是让这小鬼头赶紧吃吧。”说着动作麻溜的来到燕长空身边,一手按下他的肩膀,用了巧劲让他坐好,再用勺子勺起一勺递到他嘴边,“来,啊~”
燕长空被吓一跳,被江云岚这动作弄得是一愣一愣,刚想张嘴骂这家伙,却被塞了一勺子的粥。味道还可以,除了有点苦。
“江云岚,你在做什么?”江御凌献殷勤的机会没了不禁怒吼。
倾月已经亮出武器打算给江云岚一剑。
江御凌见燕长空可能是真的饿了竟然也不反对有人喂,就这么吃了一些,她松了一口气,默默的离开了。
倾月收起武器,盯着江云岚,可以说是浑身散发着冰冷气息。
奇怪,怎么觉得心里毛毛的?江云岚喂了几勺后,燕长空自己端着碗自己吃了,所以她就笑嘻嘻的看着他吃,只是那笑看着就像是变态一样,贼可怕。
可她感受到敌意,转头一看,就看到倾月冷冰冰的盯着自己的眼神,也是吓得不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妮子怎么越来越可怕了?
想当初她对这丫头就没什么印象,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可又无时无刻的出现在燕长空身边,像是影子一样,除了被燕长空吩咐去做什么事情外,这丫头总是在他身边,用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木头脸盯着别人。
江云岚在倾月杀人的目光中赶紧跑了,并不是她真的怕倾月,就是觉得,这丫头,还是不要惹得好。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倾月与空骨和无梦两位护法很是熟识,玉泉玉溪与倾月都成长了许多,因为教主的离去让摩罗教如一盘散沙,好在少主还在,她们身为少主的侍从,也很快荣升为有实权的少主的左膀右臂。
只可惜少主无心当一教之主,两位护法苦口婆心的劝说也无用。
各地的没有暴露的分舵继续扎根市井,摩罗教的运行还算正常,但也只是良好罢了,损失的众多人才,根本无法补齐缺口。
长老们都纷纷闭关,不再过问教中事务,只有两位护法在操持,倾月、玉泉、玉溪全程协助。
燕长空坐在首座,看着清点的各地分舵呈上来的账目,他看了两个时辰了,看的头疼。
就算他不当教主,可摩罗教的大多数产业也是他的,他不可能扔下不管,倾月她们再怎么帮他,还是有一堆事情需要他处理。
平日里,他的母亲和姑姑就是要处理这些么?这都是一些繁杂,而枯燥的事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轻言在他看账目的途中前来禀报,有一队人马在山下徘徊。他没有当回事,让倾月去处理。
倾月没有想到的是会是这个人。
来人是祁玉,先前教主与江御凌一战,祁钰被殃及差点没命,还好那时候江御凌和夏红钰在斗的你死我活,他被第二次重伤倒下后,是自己下属悄悄的把他挪出了演武场,他及时得到救助才能捡回一条命。
然而他的母亲却命他一定要确认清楚倾月的身份,带回去,他不得不再次踏上这差点要他命的摩罗教的地盘。
因为这次摩罗教事件,魏轻言加强了各个出入口的守卫和巡逻,比之以前更加谨慎。甚至扩大了范围,所以祁钰只能在山脚下徘徊也是因为这些原因。
倾月带人去见到祁钰的时候,正是响午,虽然已经到了冬天,但是太阳还是那般耀眼,天气晴朗,微风徐徐,日月变幻,可摩罗教早已经溃散,不复当初。
“如果你还想打摩罗教的主意,劝你早日放弃,免得丢了性命。”倾月认识这一号人物,祁钰,凛国翎亲王的长子。
围攻摩罗教时,这人也是出了不少人力物力。如果不是少主说过不再追究这些人的话,她一定会一一清算这些人。
“我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摩罗教,而是为了你。”祁玉说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十五章
倾月以为祁钰是来劝降的,然而对方并未有任何举动,只是屏退左右,两人相对无言。
祁钰单刀直入,说明来意。倾月有些震惊的盯着祁钰的脸,此时的她心中大为震惊。
忽然吹起一阵强风,倾月的头发被吹乱,额发遮住了她的眼,她紧握手中的剑,朝着祁钰刺去!
“你这信口胡说的腌臜之人!”倾月没有留任何余力,剑刃刺入对方的心口时,对方的胸口即刻被血染红。
“我所言并没有半句谎言。你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下你那义父。”祁钰忍着疼痛和眩晕说出这句话,下属担忧的上前扶住他,他在昏迷前留下一句话。
“如果,你想知道真相,那就前往翎王府,一切都会明白。”祁钰受了一剑,脸色苍白的倒了下去。
一名护卫端着一个盒子恭敬的递到倾月跟前,倾月松开了手,祁钰被带走进行救急。而眼前的盒子里,躺着一块玉佩,一看就知不是普通的玉佩。
倾月看着祁钰与那些护卫离开,她盯着手中的盒子情绪有些杂乱。祁玉竟然能查到自己的义父身上,难道义父已经,不会的,摩罗教被围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了,回春堂那边也传来了平安无事的消息,那祁玉是怎么知道她与义父的关系?
她从未想过这么快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方才,她还刺了祁钰一剑,导致祁钰昏迷,虽说没有伤到肺腑,却也没那么容易愈合了,她与祁钰,竟然会是这种关系,实在是可笑。
回去后,她把事情告知燕长空,并没有任何隐瞒。燕长空摸着那块玉佩,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模样让她有些不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神色淡淡,倾月沉默的盯着燕长空的身影。
“我记得你是一个孤儿,在回春堂长大,是你的义父——伏老,养育了你,现在你有机会知道自己的身世,你该高兴才是。”燕长空把玉佩放回盒子里,看向站的笔直,显得木讷的倾月,他有些想笑,不知为何,他是有些替倾月高兴的。
“你想知道真相吗?倾月。”他没有唤她为倾月姐姐,显然他在认真的询问。
“……”倾月沉默着。
“你如果想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就离开吧。”他并没有想一直把倾月留在身边,因为他知道倾月并不是个傻女人,会为了他这个魔教之子留下来。
“少主。”倾月听到这话,神色终于有了一丝变化。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吗?现在摩罗教已经落败,你也只是一名侍从,哪怕你回那回春堂或者离开去任何地方都没有关系。你自由了,你没有任何理由留在这里,倾月,没有人会怪罪于你,我也不会。”燕长空说这话的时候,很平静,因为他知道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倾月内心纠结不已,紧捏着拳头,她多想说,她不想离开,不会离开他,可是嘴唇抿的紧紧的,无法说出口。
燕长空见倾月一直沉默,叹息一声,轻声轻语的说道:“倾月姐姐,你下去休息吧。我也倦了,想小憩一会。”
倾月收好盒子,沉默着退了出去。
走在回廊里,江云岚出现在她眼前,那带着狂傲笑容的江云岚挡住了她的去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都听到了。”江云岚说道。
“所以?”倾月盯着江云岚就说了俩字。
“你会离开他对吧?你要是随那祁钰回去,你就是那身份尊贵的郡主了,荣华富贵信手拈来,何必在这落魄的摩罗教当一名侍从呢?”
“说完了?”倾月用着木然的神情说出让人不悦的话,“那借过,告辞。”
江云岚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回答自己,甚至无视自己,不由得气的双刃都拿了出来,“臭丫头,真是嚣张啊。”
江云岚的双刃逼近倾月,倾月闪躲开却还是被划破了袖子,倾月站稳身体,看向再次挥着双刃刺过来的江云岚,她一脚后退一步,抬起手用剑鞘卸去对方刺过来的双刃,江云岚转变攻势,划过来的双刃被她挡住了。
倾月没有说一句话,挡住江云岚后,江云岚收了武器,见倾月这幅样子,怕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如果这倾月离开了燕长空,说不定是好事呢。
江云岚心中也有着自己的算盘,燕长空能够依赖的只有倾月,如果倾月不在了,区区一个小男孩能成什么事,还不是被她捏在手掌心,也就娘亲还顾念着他是父亲的孩子。
父亲还在燕长空手里,被反过来威胁这种事情,实在是可笑。必须要打破这种局面,否则,就算是燕长空再无能,也能拿捏她们母女俩一辈子。
夜晚,摩罗教寂静无声,有人坐在蒲团上,矮桌上的烛台燃着蜡烛,照亮着这显得空旷的屋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擦拭着剑刃的人极为年轻,弱冠之年的少年脸上是平静的神色,矮桌上的剑鞘上有一封已经拆开的信件,以及一条骨质扇形的坠子。
擦拭完后收回剑鞘,他把那封信扔进了一旁的焚香炉里,那条坠子也收了,起身出门。
魏轻言收到通报,少主要下山,吓得赶紧追上去。
还未走到下山的路口,魏轻言已经拦住了他。躲在暗处的倾月没有露脸,只是悄无声息的躲藏着。
“公子这么晚了,您这是去哪儿?”魏轻言询问。
“离开这里。”他平静的语气让魏轻言瞪大眼。
“那属下派人保护您。”
“不用了,你也可以离开摩罗教了,带她回家吧。”他知道幽兰想回家,只是因为他和魏轻言,还有倾月而无法回家,魏轻言已经没有必要再对摩罗教效忠了。
魏轻言明白少主的意思,可是,她怎么能就这么扔下少主离开。
“公子,属下明白了。”魏轻言忍住情绪,没再说什么。教主的离去,摩罗教已经不再是摩罗教了,少主本就无意在掌管摩罗教,是去是留,她也无权过问。只是幽兰留在了这里,她想,她也会留在这里,陪着幽兰。
“这么晚了不适合出行,不如明早再出发。”魏轻言劝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了,我不会有事的,无需操心。”燕长空回绝了魏轻言
“有我们在,定能护得他周全,魏姑娘莫要担心。”江御凌与江云岚出现。
魏轻言看向来人,不由得一惊。这两人,竟然暗中跟随少主,可看少主与她们好似有什么事情,她不好过问,看少主的神色,这其中定有问题。
而燕长空并不惊讶她们俩的出现,毕竟,她们能否接回燕涵,还得靠他呢,只是玉泉和玉溪竟然也跟来了。这大晚上的,一堆人在这外头,当真热闹。
玉泉玉溪见少主走向她们俩,悄悄地的吩咐了些什么,玉泉玉溪便回去了。魏轻言看向少主,看到少主朝着她点了点头,她只好带人回去。
江御凌吹了一声口哨,三匹马奔跑而来,其中一匹马还带了些物品,看来早有准备。
“上马吧。”江御凌说道。
“我没有骑过马。”他说着,看向倾月躲藏的方向,平静的告诉她们,“你们谁带我上去。”
“果真是娇少爷,你那魔头娘亲没让你学习骑射?”江云岚一把拉住他的手一提,直接把他带上马背,吓得他一哆嗦。
突然一把飞镖射过来,江云岚手速极快,用短刃挡开,尖锐的碰撞声在这寂静的夜晚异常清晰。他看到倾月从黑暗中走出来,手中的剑刃反射着寒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呀,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永远躲在黑暗里,看着你家少主跟我们走呢。”江云岚邪肆的笑容中满是嘲讽意味。
江御凌也上马,对燕长空说道:“走吧,赶路要紧。”
燕长空与江云岚同骑一匹马,也是为了防止燕长空独自跑路,他因为身形小,坐在前面,被江云岚圈在怀里,有些不自在的看向倾月。倾月话不多说轻松上马,骑那一匹带着物品的马匹。
两个多月,燕长空终于答应了让她们见燕涵。
因为父亲恢复了小部分记忆,导致记忆错乱,差点跑丢了,照顾父亲的元歌和昭铃急得要命每次传来的密信里都说父亲一直念着江御凌的名字,疯疯癫癫的像着魔一样。无奈,他只好让江云岚去见父亲说不定就能让父亲恢复正常。
摩罗教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他也不想留在摩罗教,他想离开这个让他觉得难过的地方。
倾月跟在他们身后,燕长空第一次骑马,哪怕马鞍上垫着一层柔软的垫子,他还是被巅的不行。
看到燕长空强忍着不适,不肯出声的样子,江云岚坏坏的勾起嘴角,她跟江御凌打了个眼色,放慢了速度,等到落脚点后,给燕长空检查一下。
夜里赶路是有危险的,好在赶到落脚点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遇到。这是他第一次下山,第一次离明玉宫那么远。想着这些,他竟有些愉悦。
终于离开了那个地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魏轻言那边,她看着方才少主离开的方向,对身边的人说道:“让十七与十九暗中跟着,一旦发现江御凌与江云岚有异动,一定要保护好少主。”
身边的男子应声,随机隐匿在黑暗中。
三更半夜去敲客栈的门,店家打着呵欠迷迷糊糊的来开门,见到江御凌的时候整个人都清醒了。
“这,这不是江女侠么?!请进请进!”店家赶紧开门迎接,热情的把几人带进门,“女侠这是……住店?”看到江御凌身后带着两女一男,其中那男的还是个俊俏少年,店家灵机一动,说道:“诸位先坐,我让后厨给你们准备饭菜,很快就好。这边请,这边请。”
江云岚先一步进屋,找了一张看的顺眼的位置坐下,倾月与燕长空跟着坐,江御凌去柜台那处与店家说明,要了两间上房,点了几道菜,要了一坛酒。
江御凌把房牌号放在燕长空面前,说道:“你一间房,我们三个女人一间房。”
“娘,干嘛只要两间房?”江云岚可不想跟倾月那臭丫头挤一起。
“只有两间房,凑合一下。”江御凌讲明只有两间房的原因。
“那我跟这小鬼一间房好啦。”江云岚邪笑道。
“刷——”一把出鞘的剑横在了江云岚的脖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冷冰冰的说道:“你休想。”
“你这是,在吃醋?”不怕死还火上浇油的江云岚发现逗这俩人非常有意思。
“好了,毕竟是男女有别。云岚别闹。”江御凌斥责江云岚要守点规矩。
看燕长空都羞的不敢看人了,虽说男女在地位上无差别,但各自还是得有规矩的。这一点,他很清楚,只是面对江云岚之时,江云岚总是乱来,让他气的牙痒痒。而倾月呢,又木讷寡言的让他很操心。
他也明白江御凌为什么让他独自一间房,不让倾月与他一起,也是为了防止倾月做出什么来打乱她们的计划。
店家吩咐后厨做好了饭菜都端上来了,江云岚爱酒,那一坛子酒都被她喝了去,江御凌只是小酌一杯,而他因为屁股疼,坐立难安,胃口也不大好,随意的吃了一些后就不动筷了,倾月给他倒了杯水。
最后去房间的时候,倾月找店家拿了一些伤药给他。平日他吃药都家常便饭,涂个药还是涂在屁股上,倒是第二遭,不由得无言以对,第一遭还是儿时不听话被母亲打屁股,打的肿了上药的。
江云岚和江御凌对倾月讲明,她们俩不方便照顾燕长空,他太娇弱了,又忙着赶路,她们知道倾月一定会跟上来,所以照顾燕长空的时候就麻烦倾月了。
倾月拿着江御凌给的瓷白的药瓶若有所思,看来少主与江云岚她们母女俩是有什么秘密,所以少主不会私自离开,答应与她们一起行动。
敲了敲燕长空那间房的门,屋里没人应声,她推门而入,就见对方拿着她之前给的伤药自己上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着别扭姿势反着手给自己的屁股抹药的燕长空也是被吓了一跳,腿内侧疼的他直哆嗦,被这么一吓,赶紧提起亵裤,涨红着一张脸,十足的被吓到的兔子。
不过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坐好后,说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噗嗤——”倾月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她进了屋关上门,走向他。
燕长空听到笑声也是不由得一愣,这木头女人竟然笑了,就因为看到他这么窘迫的样子,真可恶,竟然笑话自己。不过,倾月许久都没有笑过了,从那天开始,他与她都不曾笑过。
“我帮你吧。”倾月轻声细语的开口,拿过燕长空手里的瓶子放在一边,那瓶药她看了只是普通的伤药,江御凌给的那瓶才是最好的,她其实清楚江御凌不会对燕长空有歹心,至少目前不会。
“不用不用,还是我自己来。”燕长空听了连忙拒绝。
而倾月看着他,大有不让她给他擦药就不罢休的模样,只好认栽。
半躺在床榻上,他脸色红的不行,因为他已经知道男女有别了。之前被倾月那么弄了一通,要是还不明白倾月对男性有了那种肉体欲望的话,那他真就是木头脑袋了。只是,这种亲密的行为实在是让他受不住,虽然只是擦药而已。
倾月其实也是满头大汗,因为她发现少主开窍了,哪怕只是意识到他们俩不只是少主与侍从的关系。
这种张大腿给一个女孩子看,还让对方给自己擦药的画面实在是过于刺激了,燕长空半途就自己吓得自己晕过去,倒是让倾月不知所措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禁反思:我很吓人吗?怎么少主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在门外偷窥的江云岚却是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倾月这家伙,果然是想对那小鬼做坏事。才多大啊,就想着玩男人……不对,玩男孩,不行,不能让倾月跟燕长空待一屋子。
屋里的倾月给燕长空擦完药后,摆正他的身体,给他盖好被褥,就坐在一边的凳子上。
她看着燕长空的睡脸,想起对方说的那些话。
“你如果想离开这里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就离开吧。”
“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真相吗?”
燕长空的话回荡在脑海中,她清楚自己无法放开他,而她的身世,她当初的养父母的命案,时隔那么久,她也无法查明,更是阴差阳错的来了摩罗教总教,那些事情就更是无从查起了,可她对少主又放不下,如果她离开了,他怎么办?
现在教主不在了,少主也无意留在摩罗教,她其实可以带走少主,把那些麻烦事都抛诸脑后,与少主……
成亲。
这两个字像是有点难以启齿,不知为何,她觉得少主不会答应与她在一起。也对,少主对她好似没有一点男女之情,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可是,明明对方对自己有反应不是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果然,男孩子的心思也是很难懂啊。
倾月想着有的没的,反而没那么郁结了。看着睡着的少主,她靠过去,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
屋外的江云岚看了,最后也只能作罢,回屋了。
一大早,燕长空醒过来就看到倾月趴在自己身边,发现他醒了也醒了过来。
门外江云岚推门而入,双刃直逼倾月,倾月可没有睡糊涂,直接一踢脚凳,那脚凳就飞向江云岚,江云岚躲开,脚凳砸在了门框上。
“大清早就这么大火气,你该去喝点下火茶了。”江云岚游刃有余的躲开,手里还拿着她装满了酒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后挑衅的看着倾月。
倾月明白江云岚是故意与她作对,对江云岚也是不客气。燕长空无言以对,只好任由她们吵吵闹闹了,总之,他对江云岚根本没法子。如果说倾月是个木讷闷葫芦,那江云岚就是呱噪的麻雀,不,说是麻雀是太小看她了,她就是一只叽叽喳喳的鹦鹉,能取人性命的那种。
“既然都起了,那就赶紧赶路吧。”他收拾好自己的行李,走出门。
江云岚跟随在后,倾月紧随其后。
早饭是粥,清淡的粥配小碟咸菜,燕长空也不挑了,吃了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看着燕长空给她的简洁地图,讲明他们行走的路线,还有随身携带一些物资,等会儿她让江云岚去采购,其实主要也是为了燕长空不要半路就病倒或者出什么问题,多备点东西以防万一。
他们四人在吃早饭,其他出门的房客也出来了,突然有人大叫起来,有个断臂男人指着燕长空喊着小魔头!
“小魔头!小魔头来了!是不是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那男人跌倒在地上,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说着他只是跟随别人一起讨伐魔教,觉得能捞好处就去了,却差点丢了性命,好不容易活着从摩罗教离开了,却不曾想见到小魔头来了,以为是来清算他的。
燕长空被这么一出给弄得心情一落千丈。
小魔头这三个字顿时在这客栈里炸了锅,投宿的客人听了纷纷逃之夭夭,甚至街上都没了人,清早人本就不多,这会儿更是冷清了。
这大堂里寂静的可怕,那店家都躲在柜台那边恐惧的偷偷的瞧着他们四人。
“江,江女侠,您为何还与这摩罗教的魔头为,为伍?您不是告诉天下人,摩罗教退出江湖嘛,这种小魔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店家大着胆子询问,他以为那俊俏的少年是她的徒弟,没想到竟然是小魔头。
江御凌伸出手,甩了一枚银币给他,“闭紧你的嘴,你要是胡说,休怪我刀剑无眼。”
店家吓得都尿了,连忙点头。
购买齐所需物品后就出发,这次倾月与燕长空同骑,倾月知道他心情很不愉,他是小魔头,哪怕他只是一位弱冠少年,没有做什么坏事都会被人惧怕,这种被当成蛇蝎猛兽的感觉太过糟糕,他难受的胸闷起来,脸色都有些惨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个落脚点,倾月代替燕长空说出来,不想去客栈了,所以他们四人就在野外落脚。
到达当初元歌和昭铃说的地点还有两天一夜的路程,加上燕长空腿内侧磨得厉害,行程变慢不少,其实倾月也被磨破了,她虽然体质不错,却很少骑马,自然是无法避免这种情况,但也比燕长空好很多。
夜里的野外,虫鸣声不绝于耳,隐约还可听见野兽的嚎叫,篝火的光在四人脸上留下一层金色。江云岚没有说话,只是拿着树枝拨弄火堆,使得篝火更旺一些。江御凌在打坐,而倾月却是坐的笔直,因为燕长空靠着她睡着了。
“你想好了吗?”江云岚问道。
“……”倾月没有回答。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与你何干。”倾月冷漠的回了一句。
“是与我无关。”江云岚放下木棍,解下腰间的酒葫芦,打开塞子仰头喝了一口,她看着燕长空那张脸,又看向毫无表情的倾月,她笑了笑,说道:“你知道吗?你这样子好像我小时候。”
“我小时候啊,也跟你一样,总是木着脸,跟在我娘身边,不笑,也不会哭,不像是个正常小孩。”
“你此时一定在想,我是个恶劣的流氓变态吧,哪里像是个木头人呢。其实,人,是很容易变的。”她又喝了一口,擦了擦嘴,她用手肘支在膝盖上后撑着脸,看着燕长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我为什么变成现在这样吗?我娘,也就是她。”她拿着酒葫芦的手指了指在打坐冥想的的江御凌,“她总对我说:你要变得更强,你不能哭,不能笑,你不能有任何弱点,你可是要为你父亲报仇雪恨的。”
“是的,我从小就知道我的任务就是为父亲报仇,我娘满脑子也是报仇,我是她报仇的工具之一。小时候我不理解,长大了之后我就明白了。但是……”她没有说下去,只是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在篝火的照射下看起来极为怪异。
“哎呀,我胡说的,我怎么可能是那么惨的人嘛。要说惨,倾月,你比我惨多了呢。”恢复成正常笑容的江云岚把话题中心引到了倾月身上,“你知道十几年前的伏家灭门惨案吗?”
什么?
倾月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捏紧了拳,放在身侧的剑似乎都感受到主人的心情,等待着出鞘。
“你到底想说什么?”江云岚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写什么?那些事情义父都不愿多谈,她也记得不了多少,这人是怎么知道她的事情的?倾月觉得这江云岚实在是令人捉摸不透,像个疯子,却又冷静的可怕,那张脸的下面,仿佛有无数的面具。
“算了,你早晚会明白的。时候不早了,就麻烦你守夜吧,你守上半夜,我守下半夜。那么,晚安。”江云岚靠在一旁的树干,闭眼睡了。
倾月盯着篝火好一会儿,燕长空动了动,呢喃着冷。她从一旁的行李中拿出了一件披肩给他盖上。
三匹马在不远处吃着周围的草,夜空中明月又大又圆,星光璀璨的夜空极为漂亮,可她却是心事重重无心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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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到达了目的地。
那是一处僻静的竹林小筑,门前的篱笆上爬满了爬山虎,高挂的灯笼已经亮起,小院里一颗桃树下摆着一张竹桌,四张竹椅。宁静的小竹屋里烛光明亮,一名少女在厨房忙碌,另一名少女在炕上一边翻看书籍,一边按照书上所示捣鼓着瓶瓶罐罐,显然是在琢磨着什么。
听见外头的马蹄声,那少女放下书警惕的拿起自己的剑走到屋门口,厨房里的少女发觉异样走到厢房处,确认了屋里头熟睡的男子无恙后,来到门口。
“昭铃,怎么样?”元歌轻声问道。
“听马蹄声应该不止一人。”昭铃的听力极好,老远的距离就能发现有人靠近。
“来者不善?”这里是她们当初来的时候就荒废许久的地方,她们费了一番功夫才修整好,这里周围也都容易迷路,不可能有人会那么轻易的闯进来,平日里她负责外出采集物资和去城里采购,每次都很小心不留下痕迹,一般来说无人知道她们的行踪,昭铃做事也很小心,能知道她们的藏身之地的只有……
“越来越近了,或许是……”昭铃与元歌对视一眼。
听马蹄声,三匹马,夜幕降临,隐约看到靠近的人影,朦胧的看不清楚,两人还是谨慎的躲藏起来盯着外头。
“吁——”江御凌拉紧缰绳,马儿停住,她拿出怀里的那张简略的地图,对照院门上挂着的灯笼,在灯笼底部看到了与地图上画的确认的暗号后,下了马。
“没错,是这里。”她看向与倾月同骑的燕长空,“小鬼,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累死了,总算到了。”江云岚也下了马。
燕长空看着小院子,这就是元歌她们信里说的落脚点?倾月下了马,伸出手接他下去,他脚落地的时候,元歌和昭铃冲了出来!
“少主!”元歌焦急的过来一把抱住了他,眼眶都红了,“您可算来了,少主,我们有好好完成任务哦。”
“倾月姐姐,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我们好担心啊。”昭铃抱住倾月,小脸上却是有着泪水,明明开心的笑着,眼泪却是无法阻止的滑落。
“辛苦你们了。他,怎么样了?”燕长空询问。
元歌不好意思的松开了他,脸色一红,听到他的问话,又看向跟在一旁的江御凌与江云岚,她有些犹豫。
“放心吧少主,燕先生他睡着了,暂时无碍。快快进屋,属下做了饭菜,您与倾月姐姐肯定饿了,先吃饭吧。”昭铃开心的带他们进屋。
对江御凌那两人有防备的元歌,沉默的去把那三匹马安置好后才关上院门,进了屋。
见江御凌与江云岚那冷漠的神色,昭铃打了一个眼色给元歌,“元歌,你去把饭菜端出来吧,我这边带少主去看望燕先生。”
元歌走进了厨房后,昭铃带领少主几人来到了那人的房前,“少主,燕先生的情况,属下已在信中说明,其他的,您可千万要当心,方才我们的动静怕是已经把他吵醒了。”
江云岚与江御凌跟随在后,随着燕长空轻轻推开门,见到的是屋里简洁的陈设,最后目光停留在那张床榻上躺着的燕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上的蜡烛燃烧着,一旁放着几册书籍,那是给燕涵解闷的,茶壶里的水已经凉透了,窗外有一颗红枫,凋零的枫叶有些飘落在屋里。江御凌走过去,拾起那枚枫叶。
江云岚看着母亲,她知道母亲看似平静,其实是在极力压抑着。她又看向燕长空,对方只是坐在竹椅,疲累的一语未发。而倾月站在一旁,等待吩咐。昭铃看这几人的样子,知道一时半会是缓不过来的,她走到少主身边,轻声的说道:“燕先生看来睡得沉,没有被吵醒,放心吧,今晚不会有问题,至于其他的,想必您与那两位需要谈一谈,饭菜我们都会给您留着,那么属下就先出去了。”昭铃出了屋子,顺手关上了房门。
走到床沿,看着这个男人银白的头发落在枕上,见到安然无恙的父亲时,他内心是安心的,可不知为何,他并没有那么开心,反而是平静的可怕。
他看向江御凌与沉默的江云岚,江御凌似乎掉了眼泪,江云岚靠在远一点的门柱上双手抱臂,一副冷漠的样子。
他起身走到了门口,没有去瞧江云岚,只是说道:“都出去吧。”
他们三人都离开了,来到了小小的炕上,元歌和昭铃已经在等他们了。
元歌与昭铃站在一旁,示意少主坐上面,因为现在天气逐渐凉了,夜里更是冷,她们想着,用餐的话,就在这里,将就一下。
见少主并没有任性的挑剔,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饭菜只是普通的菜肴,野菜,鱼汤,笋炒肉,白米饭,就怕少主吃不习惯的两人也是手心捏一把汗。
江云岚倒是不客气,坐好后,自己就开动了,倾月倒是没动作。
“你们俩就不要拘谨了,你们应当知道了此后不再有摩罗教,我也就不是少主了,你们也就不用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了,一起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可以吗?”昭铃小心翼翼的询问。
“嗯,都坐吧,虽然挤了一点。”说着还让了让位置,倾月也坐下来,五人安静的吃饭。
“少主。”元歌开口。
“嗯?”燕长空吃饭很安静,也很规矩。
“那接下来怎么办?”元歌与昭铃虽然武功不高,也没有倾月姐姐那么厉害,也不是很聪慧,她们在受到少主的嘱托,找机会带走燕涵的事情,也是一开始就打算好的,就连倾月姐姐都不知道,那时候少主是不是也算到了教主会去了呢?
那天她们急忙带走燕涵,差点躲不过那些江湖人,是有人帮了他们一把,那就是魏轻言派的人接应她们,原本是为了带走幽兰姐姐的,可是幽兰姐姐并不想走,给了她们俩信物后,义无反顾的跟随倾月姐姐她们行动了。她们俩只能在少主的安排下,以及魏轻言的亲信的帮助下,装扮成普通的江湖人蒙混过去,离开了摩罗教。
她们带着一名病弱男子,想跑也跑不远,她们只能尽快远离摩罗教,躲在了普通人家里,听到教主去了,担忧少主和倾月姐姐她们,她们也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便是保护好燕涵,后来她们又发现有人在找她们的行踪,吓的她们连夜逃离,最后躲进了深山里,值得庆幸的是,这次她们躲藏的地方非常隐蔽,加之这座深山毒虫野兽颇多,一般的猎户都不敢闯入,她们才没有暴露行踪。安稳下来之后,元歌出深山,去那城里打听,才有了机会给少主传递密信。
摩罗教的事情算是过去了,少主又该怎么办?燕涵又该怎么办?燕涵时常神志不清,她们害怕的不得了,不得不告诉少主燕涵的情况越发严重。
“原来如此。”江云岚放下筷子,解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盯着燕长空,“想不到你城府如此之深。倒是我们小看了你。”
“论城府,你们母女俩也是不遑多让。”燕长空想起查出来的细作薛坤,与江御凌乃一丘之貉。要不是薛坤,他的母亲就不会死了,要不是他里应外合,摩罗教又怎么会落到此种境地。
还有宁大夫,都是竹青阁的旧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们。”燕长空捏紧手中的筷子,食欲本就不好,他放下了筷子,起身离开了屋子。
院子里,他站了许久,直到月上梢头。
倾月陪着他站着,不想打扰到他。
倾月现在能做的,只能是陪伴,看到他站的有些不稳了才走过去,说道:“夜深了,回屋吧。”
“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她们俩和那薛坤都是我的仇人,我却还留着她们的性命,甚至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很不孝,对吧。”
“并不是,属下相信公子是个孝顺的孩子。”只是世事无常,有几个能做到问心无愧呢?她伸手想抱一抱他,可她怕此时脆弱的少年会拒绝她,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还是把少年拥入怀,“你还有父亲,你还有我,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不会。”
屋里头,江云岚看着倾月与燕长空的背影,她神色阴冷的可怕,像是醉鬼一样,不停的喝酒。
元歌与昭铃无言的互看一眼,随即摇摇头。
而江御凌这边,她坐在床沿,一点点的描绘床上之人的眉眼,眼泪滴落在被褥上,擦了眼泪却还是无法压抑情绪。
“多想你现在就醒过来,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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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小院,幽静之地,是一个好地方。
倾月一早起来了,燕长空还没有醒过来,其他人都已经起来洗漱。
因为这小竹屋也不是很大,房间有三间,燕涵一间,少主一间,还有一间是元歌昭铃她们俩的。江御凌在燕涵的房间守着不肯离开,倾月呢就守着少主,江云岚只好躺炕头了,其实,这竹屋还有一个小阁楼,只是平日里用来存放东西了,倒是可以收拾出来。
燕长空知道后,只是说了一句,要留下就自己收拾。江云岚听了倒是没有任何不满,毕竟她跟随在母亲身边,又怎么会没吃过苦,不过是收拾一个仓库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元歌看江云岚竟然没有闹,倒是很惊奇。昭铃拉着她摇摇头,不要管那母女俩了。
江御凌洗漱后,看着倾月在院子里练剑,什么都没有说,打了水回了燕涵的房间。
等到燕长空起了,就到了早饭的时候,白粥,咸菜,众人看着皱眉头。
昭铃扯扯元歌,担忧。
不过大家没说话,照常吃了。
燕长空推门进入燕涵的房间,江御凌在给燕涵擦拭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涵的身体很瘦弱,看着就是那病入膏肓的人,这是他的父亲,一个遭受囚禁,遭受不幸的男人。即便是如今获得了自由,也不过是如行尸走肉。
“我已经检查过了,他的身体状况比被救出来的时候更糟糕。”江御凌轻柔的擦拭着燕涵的手臂,语气里是难以掩藏的悲伤。
“半夜的时候,他醒过来了一次,见到我却不哭出声也不闹腾,只是在流眼泪。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记起了什么,他这样子,实在是,无法让人接受。”江御凌放下了手帕,给燕涵穿好衣裳,让他重新躺好。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燕长空面无表情的问出这句话。
“我,我想带他回家,回到他长大的地方,也许,他能回想起我们的曾经。”
“我不会让你带走他。我已经做到了让你们母女见到他,你们可别得寸进尺。”燕长空的话让江御凌欲加痛苦,她甚至想跪下来求燕长空,成全他们,让她带走燕涵。
“你不会答应的,现在他记忆混乱,身体虚弱,你带走他未必会是好事。”
“可是就在这里又能怎么样?他这般模样,何时才能变得正常,总要有一个让他恢复全部记忆的办法才行,不,要先让他身体好起来,我们需要给他调理身体才行。我去给他找最好的大夫。”
“……”燕长空沉默着,坐到床沿,捉着男人枯瘦的手,他说,“我们现在还面临着危险。”
“谁敢阻挠我江御凌,我便杀了对方,我会保护他。”江御凌杀气升腾,“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人可以救他,但是那位先生早已经退出江湖很多年,要找寻绝非易事。”
“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无月先生。”江御凌说出这个名字时,燕长空都没有听过这号人物。
江御凌说,这人的确是籍籍无名,但是她知道这人医术高超,不爱名利。
“我亲自去寻,你只要答应我,不要让他出任何事,我一定会把云无月找出来带来这里。”江御凌这么说,应该是有线索了,“我不确定我得到的线索是不是真的,总要试一试才能知道。”
“那一言为定。”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给父亲续命,他也想找一些有名的大夫给父亲看病,奈何父亲实在是太过脆弱,不宜长途跋涉,进城里请大夫来倒是可以,就是怕暴露行踪,惹上那些江湖人也是很麻烦。但,也只能先找城里的大夫来诊治,而江御凌将去寻找隐世的云无月先生。
他们俩已经协商好下一步做什么,这时床榻上的男人已经醒了过来,那双空洞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虚弱不堪的男人挣扎着起来,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
“夏红钰……”燕涵念出这个名字,眨了眨眼睛,他是看到了燕长空的长相,脑海里浮现了夏红钰的脸。
燕长空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抱住他。
“我没有逃,我很听话,我没有逃。我没有骗你……不要欺负我,好不好~”恐惧,颤抖,甚至带着点撒娇的讨好,轻轻的用脸颊蹭着燕长空的胸口。
燕长空浑身僵硬,他吓得不敢动。
江御凌都惊呆了,随即愤怒的想推开燕长空,可是燕涵只是看错了而已,燕长空的长相有几分与夏红钰相似,对于燕涵来说,夏红钰的脸,身体,声音都无比的熟悉,被强硬的刻进骨子里,只要有相似的点就会想起来,迫使他做出违逆内心的行动,讨好对方,害怕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她,她又怎么能去责怪燕涵。
“我不是夏红钰,我是你的儿子。”燕涵推开了他,江御凌顺势把人抱怀里。
“你不是夏红钰?你是想骗我,好惩罚我。我错了,我不会逃的,你不用这么试探我。”燕涵说着竟然瑟瑟发抖,发现那个夏红钰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而自己在别人怀里,不由得一惊,赶紧推开了江御凌。
“你看清楚,那不是夏红钰,那是她儿子。”江御凌抱紧了燕涵,“你不该记得夏红钰,你该记起来的是我,江御凌。”
“江御凌……”燕涵眨了眨眼,眼泪簌簌往下掉,“好熟悉的名字,夏红钰让我忘掉这个名字,我没有做到,被惩罚了,对不起,我,我没有做到,你罚我吧。”燕涵抬起头,亲了亲江御凌的下巴,显然他分不清在场的人到底是谁,因为燕长空有点像夏红钰,反倒是让他想起了更多关于夏红钰的记忆。
江御凌听着心如刀割,自己的爱人成了如今模样,疯疯癫癫,记忆混乱,就像是一个傻子。
“别怕,夏红钰改邪归正了,答应了我放你自由了,不信你问问她。”江御凌安抚着怀里的人,示意他看向燕长空。
燕长空懂了江御凌的意思,等父亲看过来时,他冷冰冰的说道:“是,我夏红钰看淡世间俗世,已放下执念,你自由了。”
说完,燕长空在父亲的注视下离开了屋子。
“骗人,一定是骗我……”燕涵紧抓着江御凌的衣袖,他看着门,又怀疑自己看到的夏红钰是不是真的,他自己都分不清真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骗你,夏红钰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再也不会纠缠你了。”因为真的夏红钰已经死了!
“真的吗?”燕涵半瞌着眼,安静的的靠在江御凌的怀里,闭上了眼。
“是真的,燕涵,燕涵?”怀里的男人没有动静,她赶紧查看他脉搏,还好,只是昏迷了。
屋外的燕长空觉得头昏脑涨,自己的父亲会变成这样,他也有想过,只是没有想到会比预想中的更严重。他看到倾月和江云岚都在门口杵着,不由得头疼起来。
“你不许跟踪我们。”这话是对江云岚说的,他拉着倾月的手往外走,离开了院子,走进了竹林。
竹林中,细碎的阳光从缝隙中投到地面,靓丽的小花儿努力绽放,明明很脆弱,却还是要开的灿烂。
倾月也不知道燕长空想做什么,只是安静的等待。然而良久都不见他说一句话,两人傻傻的站在竹林中,听着风吹时竹叶的沙沙声,偶尔有鸟鸣,漂亮的凤蝶停留在那小而美丽的花朵上,翅膀一张一合,煞是好看。
许久,他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他说:“我很像我母亲吗?”
倾月回答很快,“你更像你父亲。”
“我父亲他,把我错认成我母亲了。”他神色很难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倾月回答的很平静。
“我父亲很害怕我。”他捏紧拳头,忍耐着自己的脾气,他不明白,父亲其实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就是要把他认成母亲。
“他害怕的是教主。”倾月指出。
“他害怕的是看到我这张脸!”他声音提高了一倍,几乎是用吼的。
倾月听着他委屈的怒吼,忍不住抱住了他。
她说:“为什么要在意你父亲怎么看你呢?他也只是被伤害了,很害怕而已,他如果不想看见你,那我们就不出现在他面前。”
“你其实也很明白,你无法帮助他走出阴霾,你的存在甚至会让他觉得更加屈辱。”
“你,你竟然这么说,你真过分……”燕长空没有听到安慰的话,反而被这几句话给狠狠的扎在心口,疼得他眼前一阵恍惚。
倾月抱紧了他,把他的挣扎给压下,“你想让你父亲完全恢复记忆吗?你想过他恢复记忆后,你该怎么办?是要尽孝养着他,还是离开他,让他回到江御凌那里?你愿意吗?你为了你父亲你处心积虑的把他救出来,你甘心就这样吗?他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身体虚弱,要调养好需要多少精力和昂贵的药材呢?万一江御凌也没办法再照顾他了呢?又该怎么办?”
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涵的记忆有问题,江御凌会全然接受这么一个男人嘛?装作痴情种,为爱痴狂,要是燕涵无法恢复记忆,又病弱不堪,会不会当成负担而抛弃呢?
她不了解江御凌,她没法不这么想,可对于燕长空来说,他还没有完全成熟,他能承担得起这一切吗?
“你说的,我都想过。”他闷闷的回答。
“那你是想怎么处理呢?”倾月稍微推开他一点距离,捧起他的脸,“你想过你父亲的下半生吗?你想过摩罗教那些忠心耿耿的长老们和魏轻言她们的出路吗?你有想过你自己的未来吗?”
“我不知道。”他回答。
“人各有命,你无法为他们的未来做保障,那我们呢?”倾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你想过我们俩的未来吗?”
“哎?”他惊了一下,这最后一问,怎么就扯到他与倾月了?
“你还真是……”倾月无奈的笑了笑,今天的倾月跟平时太不一样了,让燕长空觉得很奇怪,倾月见他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她突然有点气,低下头就咬了一口他的唇瓣。
“啊疼……呜~”怎么就咬人呢,还亲起来了。
燕长空察觉到倾月的手摸向他的后脑,固定住了他的脑袋,随即牙关被对方强硬的破开,他只能张大嘴巴承受对方的索吻,两只手紧紧的抱住倾月的腰,竟然有些腿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后背撞在树干上,疼的他皱眉,可嘴里的舌头凶猛的很,他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双腿被倾月用膝盖顶开,摩擦腿间,顿时让他清醒了,可是倾月松开了捏着他脸庞的手竟然从衣襟里伸进去捏他的乳头!
“倾月!”他用力推开倾月,几乎破口大骂,“你给我住手,疯了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你,我,你越矩了!”
“对不起少主,属下失态了。”倾月想给他拢好衣襟,他却警惕的躲开了她的手。
看着燕长空嘴巴被吻的红艳艳的,眸子都水润起来,有些心痒难耐,她好久没有碰到过他的唇和肌肤。
“你,流氓。我也要摸你,让你老是想摸我。”燕长空胆子不小,还真去学着方才倾月摸他胸那样去摸倾月的乳房,然而倾月被摸了无动于衷,反倒是他自己腾的一下脸红了。
经这么一闹,两人之间微妙的不愉快都烟消云散,倾月整个人都在叫嚣,好想抱他!
虽然懂了男女之别,对男女情爱也有一点点初步的了解,但是燕长空比一般的男子要更害羞,这就使得倾月必须更主动更强势一点。
被再次摁住亲吻的燕长空瞪大眼,看到倾月脸上的细微绒毛,眼睛上的眉毛根根分明,眼睫毛都又长又翘。
亲吻结束,长得本就比他高的倾月搂着他,在他脖子、喉结处都留下了暧昧的痕迹,他抬头看着被风吹着摇摆不定的竹林,脑子里一团浆糊似得无法思考。
腿间有一只手伸入,捏住了他的性器,那一瞬间被激得浑身一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可爱,第一次被女孩子压在树干上这么玩这儿吗?”倾月哑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
“你,你住手,手拿出去~啊,别~”他眼泪都涌了出来,也不知是难受还是爽的。
倾月含住他的耳垂吸舔,留下湿漉漉的痕迹,风一吹,那凉意让他浑身发抖。已经冬天了,就算是白天,也是开始冷了起来。然而倾月的手仿佛是有什么可怕的力量,套弄着他腿间的那东西,愉悦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意识到自己被这么玩弄而发出羞耻的声音,脸上红的滴血。倾月很想把燕长空就地给办了,看他这受不住的模样,还是打消了念头。她靠在他耳旁说道:“我的少主,这次放过你,下次就不会让你逃了。”
“滚蛋。”燕长空推开倾月,倾月的手上还有那让他羞耻的乳白色的东西。
“好,属下混蛋,你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说完,她拿随身携带的手绢擦了擦手就离开了,留他在原地脸红耳赤,想骂人,被骂的都不在了,骂给谁听?
燕长空不知道是,倾月去而复返,躲起来了,看着他,默默的守护着。
燕长空在竹林里逛了逛,累了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躺下来看着天空,躲起来的倾月藏在不远处的树上,偷偷瞧着。江云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倾月身边。
“要不是我出现,你是不是就想着把那小鬼吃干抹净了?”江云岚手中玩着一把暗器,看样子她是看了全程了,想着如果真要那么搞,她手中的暗器就会扎在倾月的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只可惜,她要是真敢这么做,燕长空会气死。
“他也不小了,十六了,你要娶他吗?他怎么说也是摩罗教少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懂什么?”倾月瞥了她一眼。
“怎么说呢,我也算是他的姐姐,关心一下自己弟弟的终生大事是应该的。”江云岚神色自若,并不计较倾月对她不敬。
“你该操心的是你自己与你那父亲。”倾月盯着她,“你们接下来作何打算?”
“我也不晓得呢,父亲那情况,很棘手。”她咧开嘴笑了,“不过呢我倒是相信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照顾好他们,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吧,焦急瞎操心是没任何意义的。”
“如果,你们的父亲永远都是那样子呢?”倾月问。
江云岚听了不禁哈哈哈笑了起来,“能怎么办?我母亲肯定不会丢下他的,而我,我不知道我将来做什么,突然觉得了无生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突然失去了方向。”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生活吗?”倾月伸出手,接住了掉落下来的一片泛黄的竹叶,我们女子终究会离开父母,成家立业。
“哈哈哈哈,我发现你真的有点天真呢,小倾月,现在看你,你还挺可爱。”江云岚拍了拍倾月的肩膀,示意了一下不远处起身了不知道往哪儿走的少年,她说:“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我们去打猎吧,今晚加餐怎么样?”
“好啊。”倾月竟然露出了笑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十八章:
倾月见江云岚跳着去了另一颗树上,竟然从遮挡的树叶从里拿出来打猎用的东西,看来这家伙早有准备。
“说实话,我并不是没有过过食不果腹的时候,但是现在嘛,没有酒没有肉,还真是难受。”说着把狩猎的弓箭递给了倾月,自己背着箩筐跳了下去,看着手中的弓箭和箭袋,她看向跑向燕长空的江云岚,跟上。
燕长空随着小路一路走去,对这小竹林倒是有些兴趣,手里甚至折了跟树枝当武器开路,对于从未去这种山野之地的他来说倒是很新鲜,他甚至看到了一个蜂窝,飞来的马蜂吓的他跌倒在地。
手指被那些有锯齿的芭茅草给割到了,怕疼的燕长空嘶的一声看着手指流出了血。
江云岚走过来,一把拉住他提起来,“受伤了啊,这么不小心,哟,还疼的哭了,你可真娇贵。”
“你怎么在这儿?”燕长空夺回自己的手,那流血的手指,血滴落在草丛里,他装作不在意,被说太娇贵,他也是有点委屈的。
“当然是去打猎啊,你想不想去?”江云岚开始拐骗小朋友。
打猎?好像很有意思,可是自己什么都不会。
“不用你亲自动手,有我们呢。”倾月背着狩猎用的弓箭和箭袋,走了过来。
“放心吧,我们俩女人会保护好你这个娇滴滴的小男孩的。”江云岚一手揽住他的腰,带着他用轻功往前走,倾月跟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带进了深林中,他睁开眼看到的是不同于竹林见到的那种景象,这里有着参天大树,灌木茂盛,阳光从树叶间的细缝撒下来,像极了美丽的光斑。松开了紧抱着江云岚的腰,他脚踩在地上,半腐蚀的树叶的感觉通过鞋底传入他的感觉神经。他甚至看到松树下长的艳丽的菌类。
“别碰,这种有毒。”倾月捉住他的手,拿出药瓶给他受伤的手指撒上药粉,再用布条给他包扎好。
“那些颜色艳丽的东西是很致命的,千万别去碰。”江云岚巡视周围,查看猎物的蛛丝马迹,她把箩筐给燕长空背着,箩筐里还有锄头和柴刀等一些工具,她也不指望燕长空能派上什么用场,看到地上有野兽的脚印,显然附近有野兽出没,“看脚印,应该是虎,我们得小心了。”
虎?燕长空只在画册里见过,那可是有成年人一样高的野兽,遇上的话,非死即伤。
“虎就算了,我们的目标是兔子和山羊。看,这里有粪便,看干湿程度,是近期的。”倾月小时候也是跟随哥哥姐姐去打猎的,自然晓得一些狩猎的方法。
燕长空看着俩女人竟然合作得这么好,都快产生怀疑了,这俩平日不是针锋相对吗?背着箩筐亦步亦趋的跟在两人身后,他看着眼前有小树上有果子,红艳艳的看着就眼馋,摘下来,放入箩筐里。他本就不是多话的人,那俩人都在认真的跟踪猎物的踪迹,他跟随在身后,也是有些乏了。
突然,江云岚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让他们不要出声。江云岚盯着草丛,手中的暗器已经准备好了,江云岚的动作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暗器已经投掷出去!走了过去,扒开草丛,一只黑白色的兔子倒在地上。
“小家伙,过来,有收获了。”说着把血淋淋的还在流血的兔子提到他眼前,吓得他闭上眼睛!
“看把你吓的。”江云岚偷笑不已,把那只肥兔子扔进了他背后的箩筐。
这片区域找了半个时辰,也只收获了一只兔子一只山鸠,倒是把燕长空累的够呛,三人找到了一处山涧,停下来休息。
“你怎么摘了那么多山楂呀?”江云岚拿出那沾了兔子血的山楂去洗了洗,吃了一颗,还挺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好吃吧,我看一路上很多就摘了。”山楂他还是认得的,看到熟透了的山楂忍不住摘了。
倾月喝了几口水,也去洗了几颗尝尝,的确是很不错。
三人休息了一会儿,打算回去了,不宜留在深山太久,何况还带着个燕长空,回去竹林挖一些嫩笋得了。
燕长空倒是没任何意见,他站在树丛旁,看到那些又大又圆又红的山楂,想多摘一点回去,给元歌和昭铃尝尝,父亲也可以吃的吧。
“你已经摘了很多了,公子。”倾月知道他想什么,不过框里已经很多了。
“你不用说了,他肯定是第一次,从小关在院子里,哪里有见过这些嘛。”江云岚收好自己的武器,正打算起身,她发现有点不对劲。
倾月也注意到了,周围好像有什么野兽靠近。
“少主!快过来!”倾月迅速拉弓搭箭!
呼啸声响起,同时丛林里跳出一只巨虎,冲着最近的燕长空而去!
吼——
巨虎身姿敏捷,气势恢宏,尖锐的獠牙和锋利的爪子可以撕碎一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咻——
倾月一箭射中了巨虎的前肢,燕长空反应也足够快,马上侧身后,跳开距离就往回跑,江云岚先是扔出暗器击中巨虎,却被甩开了,显然皮糙肉厚的没有被伤害到,除了方才倾月的一箭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她拿出双刃冲上去,非常快速,倾月配合着,两支箭矢分别击中了巨虎的颈部和肚子,同时江云岚的双刃割开了巨虎的喉咙,巨虎轰然倒地!
燕长空看着被吓着了,不过还算是冷静,他的手里甚至还抓着几个山楂。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倾月赶紧查看他的状态,他摇摇头,只是觉得这深山里太危险了。
江云岚去查看巨虎死透了没有,很好,死了,“倾月,你说我们要不要把它带回去?这皮毛可真不错哎。”
“你觉得行就行。”倾月对巨虎并不感兴趣。
“行,我把它扛回去,这小鬼,就你带着了。”江云岚也没有想到能收获一只老虎,也算是有惊无险,不枉此行。
回去的路上倒是没什么意外,倾月也带着燕长空在竹林里挖了嫩笋。
午时,元歌见他们三回来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几人真是,深山里很危险,还非要跑进去。
三人分别去换洗了衣物,身上都是血迹和泥巴,不洗不行。
燕长空出来的时候,见到父亲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本书,他想走近却又想起对方看到他的脸又会想起母亲,他甚至想,戴个面具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去了城里还没有回来,所以在家里的就元歌和昭铃,现在他们三回来了,正好也就是他们几个吃午饭了。
元歌和昭铃照顾燕涵得心应手,他这个儿子杵在这里倒是不知所措。
午饭过后,他站在门口,看着父亲看书,父亲好像没什么问题,安安静静的,看起来就是那正常的喜爱读书的书生一般。
然而看得累了,竟然打起了瞌睡,头一点一点的,差点趴在竹桌上。天凉了,他自己把保暖的披肩披在了父亲的身上。
燕涵迷糊的醒过来,看到了给自己披肩的人。
“……”他赶紧转身,回了屋里。
燕涵感受着体温,看着背对着自己的那个少年,莫名的有些熟悉,好像,好像曾经的自己。
这几天燕涵的情况很稳定,食欲都好一些了,虽然调理身体的汤药还是必须喝下去,但也没有吐出来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这无疑给了几人更多的信心。
闲下来的倾月和燕长空,还有江云岚就有了更多的机会了解彼此。他们几个中,也就这俩男人体弱,所有粗活重活都落在了她们身上。
几人一合计,干脆扩建吧,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改造扩建工程。江云岚好似什么都会一点,弄个小屋子倒也不难,燕长空都哼哧哼哧的去帮忙,对于他来说这一切都很新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姐姐,你看,元歌给我削的竹剑。”他拿着挽了个剑花,脸上是日渐增多的笑容,再也不复以前那冰冷的笑容了,带了真实的温度。
“你还真是喜欢这小玩意儿,这么开心。”江云岚坐在还没搭建完的屋顶,喝了一口酒,翘着腿,扔了一个竹片下去,被他给一剑挡开。
“你想不想学剑呢?”江云岚问道。
“我……”他武功不行,从小练的那些也不过是花把式,除了强身健体,对他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三脚猫功夫,能有什么用?就算剑式看着凌厉,却是破绽百出。
倾月自己的武功虽然有很大进步,但是相较于江云岚和江御凌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她平日也是努力修习,她明白燕长空想变强的想法,可是,他这身体,实在是不适合习武。
“我母亲有一套剑法可以传授给你,你可以向她学。当然,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我也只是提个建议。”江云岚飞身下来,夺过他手中的竹剑,顺势挽了个剑花,“我呢教不了你,我擅长用暗器和双刃,对剑法并不是很熟练,从小时候起我更喜欢近战,像这样!”扔了竹剑,拿出双刃紧贴着他,瞬间就能抹了他脖子。
竹剑插入地面,入土三分,那绑在剑柄的剑穗都摇晃了几下。
倾月伸出手推开了她,“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作甚?”
“这醋你也吃啊。”江云岚收起武器,调侃倾月,“我这便宜弟弟真要跟你在一起了,你岂不是天天打翻醋坛子。”
“你胡说什么。”燕长空听的尴尬的耳朵都红了,这家伙怎么老喜欢开玩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拿起那把竹剑就要去教训教训这个越发口无遮拦的江云岚!
咧开嘴笑的很欢快的江云躲闪着,他追来追去追不到,反倒是让自己差点摔个跟头,简直颜面尽失,好歹倒在地上也不是很疼,江云岚一手拿着酒葫芦,一手碰的一声,来了个地咚,那变态一样的笑容,看的他瞪大眼睛,可怜极了。
“看把你吓的,我很恐怖吗?嗯?小家伙?”江云岚喝了一口,酒葫芦的嘴朝下,酒水洒在了他的脸上,胸口衣襟,酒香四溢,羞耻的红也漫上了他的脸颊。
“哎哟!”江云岚被倾月提起来,毫不客气的一脚给踹开。
“呸,活该。”他忍不住骂道,对倾月踢江云岚的那一脚很是欣赏。
屋里的燕涵听到外头院子里玩闹的孩子们,他下了床,站到了窗棂前,凛国已经入冬了,他看到了雪。
有多久没有见到雪了呢?十几年了吧。
他走到门口,听到了那三个孩子的欢呼。
“啊,下雪了,今年下雪早了很多啊。”江云岚抬头望着天空,真的有细小的白色冰晶落下来。
“这是我第一次在明玉宫之外的地方见到雪!”燕长空拉住倾月,说道:“你呢?一定会跟朋友一起堆雪人,打雪仗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孩子们都很高兴,每年的第一场雪都会非常开心。”倾月拍了拍他头上的一点点雪说道。
“不过,现在不是我们感叹的时候,我们得赶紧把屋顶盖好,等雪下大了,我们就干不了活儿了。”江云岚赶紧催促倾月。
燕涵走到了院子里,看着空中飘落的雪,伸出手接住,他露出了笑容。
燕长空回头一看就看到了父亲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脸上竟然带了笑容,还没等他惊讶完,马上一个喷嚏让他尴尬的想躲起来。
都怪江云岚泼酒在他身上,现在冷的他发抖。躲进屋子里,去炕头上取暖,燕涵竟然也跟了进来,吓的他躲在角落里,掩藏自己的脸。
炕头上的火堆燃烧着,屋子里还有烟熏味儿,窗外还能看到在忙碌的倾月和江御凌。他不敢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只是习惯性的坐在那里。毕竟这几个月对他来说,这里已经无比熟悉了。
跟自己的父亲独处还是第一次,燕长空心中紧张的不行。
此时的燕涵很正常,不像是记忆有问题的样子,见到他的脸也没有什么反应,难道是已经分清楚了他不是自己母亲吗?
“你在怕我,我,很可怕?”燕涵开了口,打破了沉静。
他摇摇头,低着头不愿看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叫什么名字?”对方问道。
“我姓燕,燕长空。”他偷偷的瞟了一眼对面的男人,“你看到我的脸,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怕?你不是说,她放下执念了,我自由了不是吗?”
“哎?”这是又记混了吧?
“你知道我不是夏红钰?”他简直不相信,今天这个男人竟然能这么理智冷静,不过,可能还是记混了。
“嗯,我觉得你不是,那个女人不会这么小心翼翼的看着我,她的眼神很有攻击性,看一眼我就受不了,我很怕……但是你不是,我觉得你是假扮的。”燕涵说道。
火堆里突然响了一声,那是木柴燃烧发出的不大不小的声音,也把父子俩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你多大了?”燕涵像个普通的大人一样,询问小朋友。
“十六了。”他回答。
“十六了,长大了呀。”燕涵微微一笑,“我的孩子应该与你差不多年纪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句话,他心中竟然疼的不行,脸色苍白起来,他移开目光,不再看着对方,轻轻的说,“是吗,可能大了我四五岁吧。”
“对,是应该比你大一些,那时候啊,我的夫人刚好有了身孕……可惜,那时候我不在她身边。”燕涵说到这里,他想起那时候,他刚知道她有喜了,只可惜他因为仇恨而任性的离开了家,遇到了夏红钰!
“那个女人,威胁我,把我关了起来,我回不去,我是个废物,我用尽了办法还是逃不掉!”燕涵突然大声指责起自己来,他脸色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仇恨,是自我厌弃。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他吓了一跳,听到父亲这些话,他更是吓得不知所措。
“对不起。”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是自己母亲的错,除了说声对不起,他还能做什么?
“你为甚要道歉呢?你又不是夏红钰。”燕涵爬过来抓住了他的两只手臂,“她做的错事,你为什么要道歉?我只是恨她,我恨她。”燕涵一直在说着恨他的母亲。
“因为,因为……”他抬头看着这样面容枯瘦的男人,他抖动着嘴唇,艰难的说出来:“因为我是她儿子啊。”
“你,你骗我。她说她没有孩子,没有生下孩子!”燕涵盯着他,眼泪疯狂的涌出,然而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被捏着手臂疼的要命,可是不敢挣扎,他盯着这个男人,感觉自己就是不该存在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只是一个笑话。
难怪母亲不让他见到父亲,因为父亲根本就不想见到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不知道他忍了多久,终于开口,“燕先生,您可以松开我吗?”强忍着全身的疼痛,他装作不在意的开了口。
“很抱歉,我不该这么说的……”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你好好取暖吧,待在这里,别乱跑,而我,想出去透透气。”他起身时,身体都有些摇晃。
离开院子,往竹林走,这时候,雪已经下了好一会儿了,积雪没有多少,刚忙完的倾月和江云岚却是不明所以。
两人一个去看屋里,一个追着燕长空而去。
倾月跟在身后,也不说话,燕长空也没有发现自己被倾月跟着,他觉得自己所在的世界只有他一个人,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
倾月猜想应该是少主跟燕涵有沟通,说不定是想起了什么,才会导致现在这种情况,她猜的也是八九不离十。但是,现在这样,燕长空失魂落魄的样子实在是让人担心。她只能跟着,也免得打扰了他,造成不必要的刺激。
他兜兜转转的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一个洞口。这时候雪下的更大了,进去躲一躲吧。
这洞里竟然有热气飘出来?真奇怪。一下子被这洞里的情况给勾起了好奇心,不禁想着往里走。倾月跟上,发现这里竟然是一处温暖,难道这座山底下有火山?但是从未听说有爆发过。
燕长空看到这里的构造也是很奇特,应该是有人来改造过,不然这里的周边的石头那些不会那么圆滑,他能想到的就是元歌和昭铃了,她们肯定有发现这个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歌说过,附近有一个温泉,没想到在这里。”倾月的声音出现在身后,他回头一看,果然是倾月。
“你忙完了?”他问了一句。
“是的。”惜字如金的倾月。
“那你怎么跟着我到这里来了。”他蹲下身,用手撩起那温泉水,温度还可以。
倾月站在他身旁,说:“我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所以跟过来了。”
他坐在边缘,看着温泉里的水,神色有些迷惘,他拿出那枚骨质扇形的吊坠,没有说话。
姑姑让他活下去,母亲让他活下去,可是,他现在觉得,活着,很累。偶尔有那么一个可怕的念头,想逃避这一切。
倾月坐在他身旁,看着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活着吗?”倾月握住了他的手,说:“我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别人。我希望你也可以为了自己而活。”
“你这家伙,想给我当人生导师吗?”他没有甩开她的手,只是笑了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人生导师倒是不敢,当你的夫人倒是很乐意。”倾月盯着他,神色认真。
他叹了一声,说:“也就你会对我这么死皮赖脸了。”
“属下愿意给你靠一下胸膛。”倾月脸上的表情生动起来,没了那木讷寡言的模样,这种变化,他能感受的很清楚。他们,都变了,或者说,他们俩的关系,更亲密了。
盯着倾月的胸脯,那独属于女人的胸脯随着主人的呼吸而微微起伏,他脸上发烫,主动靠上去好像有点难为情,随即他想干脆把倾月抱怀里得了,他也可以抱着对方,又不是非要被女人抱着。
然而没等他纠结完心里的小九九,一股力道把他往前扯,被对方摁在怀里,脸颊贴着人家的胸脯,他甚至听到加快的心跳声。
在这一刻,许是天雷勾动地火,倾月呼吸都加快了,他自己忍不住笑,他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美妙的滋味,然而未等他反应,他就被推开了,滚落在温泉里,溅起一片水花。
“你干什么?!”他被突然推了一下,吓得不行,挣扎起来,浑身湿透,呛了几口水,头发湿哒哒的滴着水,整一个落水美人。
倾月盯着泉水里的燕长空,眼里是深沉的目光,看的燕长空心惊肉跳。然而倾月只是站在岸上,盯着他。
他想上去,刚碰到边缘的石头,就被倾月再次推入水中!这是故意欺负自己啊,胆大包天了这是!
他怒目圆瞪,要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倾月还是把他推入水中,反复好几次,磨得他没了脾气,今天的倾月是发疯了了这么折腾自己?想着委屈的不行,看向倾月的目光都可怜极了。
倾月伸出手,要拉他上来,看来不打算欺负他了,哪知他下颚被捏住,倾月居高临下的俯视他。
“少主,你在勾引属下。”倾月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
“嗯?”他一脸懵。
“你看,你总是时时刻刻都在勾引我。”倾月低下头,亲在了燕长空的嘴唇上。
在水中的燕长空扑腾几下,却还是乖乖的被倾月亲吻着,倾月结束了亲吻,看着燕长空被吻的迷迷糊糊,忍不住勾起嘴角,她把随身携带的物品扔在远处免得被弄湿了,然后她下了水,拥住他,缠绵的再度拥吻。
她退出了怀里人的口腔,舔了一下对方的嘴角,轻柔的附在耳朵上说道:“我想抱你,我的少主。”
听到这话,燕长空脑子瞬间清醒,他喘着气抱紧了倾月的腰,“那,那你轻点,不准欺负我不懂。”
“你说的好像我很懂似得,我也只是凭本能。受不住你可不要怪我。”倾月坏心眼的拍了拍他的屁股,惹得怀里的人咬了她肩膀一口,不是很疼,牙印是少不了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二十九章:
在洞口往里一些,倾月已经弄了火堆,燃起了篝火,需要把两人的衣裳烤干,她自己的衣裳没那么厚,所以干的快一些,已经穿在身上了。而燕长空的厚一些,毕竟他的体质过弱,冻不得。
外面下着大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燕长空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倾月的腿上,不由得吓得跳起来,盖在身上的还是倾月的外衫,他的衣裳还在烘烤。
满身痕迹的少年羞红着脸,不知所措。倾月歪着头看着他,“真好看,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样子,真可口。”
燕长空听了简直没脸见人,自己这样子到底拜谁所赐啊?想他自己被玩来玩去,对方却毫发无损一个暧昧痕迹都没有,不由得很气闷。自己赤身裸体的也总不是办法,赶紧拿倾月的外衫把自己裹起来。
“都什么时辰了?”往外一看,鹅毛大雪,看着就冷。
“已经傍晚了。”倾月拨弄了一下火堆,把他拉入怀里,顺势亲了一口。
他反应过来想打她一巴掌,忍了忍还是没下手。倾月捧着他的脸,侧头又亲了一下,他闭上眼睛,只能乖乖的接受。倾月打开了他的牙关,卷起他的舌头起舞,他难受的哼哼两声,对方得寸进尺,手伸到胸口摸着他的胸部。
“呜,住,呜住手……”
“怕了?生气了?不想要吗?”倾月还是停了手,用着浓烈的掺杂着欲望的声音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要,你别过分,已经做过了。”再做他得更虚弱。
“好的,听公子的。”倾月抱着他,之后真的没再做什么。
两人安静的处在一起,都没再说话。
等到雪停了,她才把睡着的燕长空唤醒。
两人穿好了衣裳,灭了篝火,收拾现场后,牵着手回去。
两行脚印让他觉得新奇,树顶上落下来的雪砸在头上,他也只是笑。
回到竹屋,面对几人的目光,还有游移在他们俩牵着的手上,气氛竟然有些诡异。
眼尖的江云岚看到了燕长空脖子上的痕迹,神色凝重。
元歌和昭铃赶紧让他们去烤火取暖,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少主身子弱,在外面冻那么久会生病的。
果然,半夜他就烧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示意倾月出来一下,元歌在照顾燕长空,她俩来到了院子里。
晚上还下了雪,半夜的时候倒是停了,院子里的雪积的很厚。
“你跟他做了?”她明知故问。
“是。”倾月并不避讳,很坦然。
“你知道他那身体,受不住的。”江云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关心燕长空,心里还很愧疚,他本身是无辜的,她与他同父异母,她还是他的杀母仇人,她也很矛盾,她以为燕长空可以过得好,甚至努力的给予他补偿,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倾月却是这么回答的,“这是我与他的事情,你还是不要介入的好。”
“倾月!你可不要负了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江云岚警告她。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好好对他,我的人,我会保护好的。”倾月冷静的可怕,她就知道回来一定会被这么质问。
都以为她与燕长空的关系里,她是主导者,其实并不是,她再怎么坚定他们会在一起,要是燕长空不愿意,她也没有任何办法,除非来硬的,可是这样的话,两人都会受伤。
她坐在床沿,看着高热中痛苦的拧眉,脸色也红彤彤的燕长空,她心中是无比的煎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半夜的时候,他的高热终于退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走出房门,发现燕涵竟然没有睡,正常的像个普通人,其他三人也坐在炕上。
她走过去,“公子已经熬过来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元歌和昭铃终于舍得回自己屋子,江云岚坐在那里不动,而燕涵拿着烧火钳拨弄火堆里的木柴。屋外又下起了雪,外头的世界早已经是银装素裹。
江云岚拿出一壶酒,对她说道,“来喝一杯?”
没有酒杯,她去拿了三个碗,看向燕涵,燕涵点了点头。
这栋竹楼里,也就他们三位年纪最大。燕涵是个男人,记忆混乱,但是目前没有不正常,她和江云岚也算是不用太操心。想起元歌和昭铃两个小女孩要照顾一个病人这么久都没什么怨言,挺心疼她们。
燕涵很少饮酒,今天因为江云岚的关系喝了一点,他记起来,在以前他是滴酒不沾的,他还记得小时候学玩伴喝酒被江御凌打了屁股。
他看向江云岚,一直很好奇,这孩子几乎是酒葫芦不离手,那张脸与江御凌很相似,他脑海里记起来更多的曾经,与某些记忆混淆,分不清是以前还是现在。
碗掉落在地板上,惊的江云岚看过来。
“我就不多喝了,我记得我不能喝酒。”他捂住脸,捏了捏眉心,脑子很迷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能喝,几碗酒下肚,就好像喝水一样。
江云岚把燕涵送回房间后回来,现在只剩她俩了。
倾月给火堆里加了柴火,江云岚靠在墙壁上,也不说话。
屋外的雪不知何时又停了,她们的酒也喝完了。
江云岚瞧着倾月,轻轻的说了一句:“他记起了一些事,应该是猜到了我是他女儿。”
倾月没有回应,她继续说道:“看样子,恢复全部记忆比预想中的要快一些。只是他那身体恐怕撑不住。”
“你母亲不是已经去找云无月了么?这已经过去了快五天了。”倾月想,两个月的时间,真的能等到吗?
“那能怎么办?前天带来的大夫说了,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她瞪着眼,几乎是自嘲,“为什么我江家的男人都是病秧子?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吗?”
倾月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弄得措手不及,她看到倾月阴冷的眼神,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要是没有爱上这个娇滴滴的魔教少主,你说不定早就离开摩罗教,早就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而我,要不是因为要去救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父亲,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你现在来抱怨有何用。”倾月松开了她,“他是你爹,而他是你弟,都是你亲人,唯一的亲人。你要是觉得是累赘,你大可抛下,无人阻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瘫软着,低低的发笑。
倾月离开了,带着一身酒气进入屋里的时候,燕长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闻到酒味儿,不由得皱眉。
“你喝酒了?那女人邀你的?”他见倾月走向自己,一把抱住自己,想推开,倾月却是呢喃细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仔细听了一下才听清楚。
“你不怕我丢下你不管吗?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呢?”
他看着倾月因为喝了酒而红润的脸,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怕,因为他知道,倾月并不是自己的全部,自己也不是倾月的全部。
“你抱抱我,好不好?”倾月难得也撒娇一回。
他红着脸抱住倾月,手也轻柔的抚摸她的脑袋,安慰她。倾月靠在燕长空怀里,脸上带着笑,而燕长空小心翼翼,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天亮以后,整个世界都是皑皑白雪,燕长空穿的严严实实,脚踩在雪地里,兴奋的几乎跳起来!他拉着倾月跑到了竹林里,甚至还来到了山洞温泉处,一个来回,他竟然没有觉得丝毫疲累。
院子里的雪已经清除出去外面堆着了,他打算捏雪球,却被突然给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哈,被我砸到了,小鬼头你好笨哦。”江云岚孩子心性,又捏了几个雪球把干活的元歌和昭铃砸了,倾月捏了雪球帮他反击。
嘭!
雪球砸到了出现在门口的燕涵,他们几个中最年长的人,名副其实的大人。
燕涵被砸了倒是没有生气,他蹲下身,从屋檐下的雪堆里也捏了一个雪球,扔了出去。
见唯一的大人都没有阻止他们胡闹,几个人顿时来劲了,一大五小闹作一团。
“你也太过分了,都追着我砸。”江云岚抗议。
“谁让你欺负我家少主。”元歌投掷雪球是又快又准,专门儿追着江云岚砸,昭铃在一旁助威,倾月速度也快,是毫不留情,燕长空有倾月帮忙捏雪球,反过来见谁砸谁,燕涵也没能避免。
燕涵扔雪球也是很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跟一群玩伴打雪仗,江御凌的笑容映入脑海。
他记起来了,十九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他与江御凌为了躲避仇人追杀隐姓埋名,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他与江御凌相依为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站在院子里,一动未动。
发觉异常的孩子们都停下了嬉闹,看向燕涵。
“我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燕涵热泪盈眶,“那悲惨的一切……”
二十年前。
村中唯一的一户大宅里,书房中,年轻的江御凌才二十几岁,非常的年轻,她坐在案前整理收到的密信,一封一封的。
烛光下,密信里写的无非是一些秘密情报。
这时候已经成年的十九岁的燕涵冲进书房,对着江御凌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江御凌的神色很冷,一如既往的冷。也许在燕涵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会温柔的对着他笑,哄着他,可现在,她已经没有太多心思去哄这个任性的爱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这么简单,他们小时候如同姐弟,互相关心,长大一些,她成熟稳重,他还是那般任性,说是任性也不算是,只是他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只要涉及到为父母报仇的事情,他就会失控。她坚持的是长远的计划,而他只顾眼前。因此,两人不同的想法,他们产生了分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我们就要看着仇人逍遥自在吗?我们有机会杀了他们,为什么要犹豫不决?”
“报仇的事让我来就行,我会安排好,你不需要来插手。”江御凌头疼的很,可是看到燕涵这委屈的小模样,她又心软了,走过去抱住他,亲了一口,“别担心,我们要做就要做到完美,不仅要杀了仇人,还要我们都能全身而退。”
“我不想你去冒险,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并不能保证我们能成功,十年了,我们等待了十年,不差这一时半刻,你明白吗?”
燕涵从小很听话,因为亲眼目睹亲人惨死眼前而受到了极大打击,江御凌带着他逃脱追杀后,隐姓埋名,小孩子能懂什么?吓得失声,半夜梦魇,身体也瘦弱不堪,少年时期成长的并不顺利,被仇恨蒙蔽双眼,每天想的是如何报仇,在报仇这事上,燕涵一点也不肯妥协,生生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
江御凌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不想让燕涵陷入仇恨中,她用尽一切办法,让燕涵当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嫁人也行,可燕涵非不听。
燕涵不愿意嫁人也不愿意娶别人,他喜欢的是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江御凌,自己的师姐,父亲的徒弟。怎么可能为了当一个普通人与别人成家。
两人在一起了,然而大仇未报,燕涵心中始终是不安的,时间久了会疯魔的。
两人的争吵从未断过,直至有一天,燕涵独自去城里采买时,遇到了夏红钰。
那时夏红钰风华正茂,喜爱穿一身红衫,高束的马尾用红色丝带绑住,绑成了蝴蝶结,耳环是两个大大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骑着马飞奔在闹市里,她与一众追杀她的江湖人大打出手,那时的摩罗教虽然独霸一方,但是江湖中人都对摩罗教嗤之以鼻,不管是正派还是邪道,见到摩罗教的人都不会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况是摩罗教的现任教主夏红钰,要是杀了这女魔头那可就扬名立万了。
燕涵作为路人,看着这场打闹,也不由得拍手叫好,他对摩罗教的认识也不过是江御凌书房里收集的情报,这摩罗教作恶多端就该铲除。
然而夏红钰过于厉害,来杀她的江湖人没一个成功,全部都是死的死,伤的伤。
“想不到我来这偏僻之地都还有人记挂着我夏红钰。有趣有趣。”夏红钰扫视一周,“还有人前来送死吗?没有的话,我就走咯。”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夏红钰那张肆意张扬的美丽脸上展现的是对这群乌合之众赤裸裸的蔑视。
“你,看什么呢?”夏红钰拿着剑刃指着燕涵。
燕涵左右看了看,难道是指自己?
“别瞅了,本尊指的就是你,小白脸。”夏红钰骑在马上,狂妄不羁的笑容下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气,周围苟延残喘的江湖人都不敢上前了。
“我不是小白脸,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燕涵指着她就骂,“你爹娘是没教你礼义廉耻吗?”
夏红钰一听,神色冷下来,她把剑收入剑鞘,一夹马肚,马冲着燕涵而去,他赶紧跳开,却不想对方一手就抓住了他的腰带一提,直接把他拎什么物件一样拎着,吓得他使劲儿扑腾,奈何他的功夫根本打不过夏红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红钰骑着马拎着他一路鸡飞狗跳的飞奔离开了城,去了城外。
他被扔在了荒山野岭。
夏红钰下了马,一脚踹过去,他咬牙闪躲逃跑,可惜的是,那一脚没落在身上,倒是让他躲在草丛里,因为是个山坡,夏红钰的脚直接踹在他的身旁。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夏红钰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冷汗淋漓的燕涵,“小白脸,方才看戏看得可过瘾?”
被掐住下颚,燕涵疼的眼泛泪光。夏红钰那时候扫视一圈,马上就看到了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年纪也不大,看着还有点眼熟,所以她起了别的心思。
现在看来,自己捡到了一个宝了,这水灵灵的美人儿呀。
女人嘛,好色也没什么,她对美色也是有追求的,但是第一次想要得到的美人,这家伙倒是第一个。
“我带你回家。”她说道。
“哎?回哪儿?”这么好心送自己回家?这人脑子有大病?他们可是毫不相干的路人。
“回我家。”夏红钰把他提溜上马,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疼的他迸出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女人,真可恶!
“放我下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想干什么?”
“无冤无仇?哼,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夏红钰一掌劈晕了拼命挣扎下马的燕涵。
等燕涵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地牢里,他本就体弱,小时候又颠沛流离,稳定下来后身体也没有好多少,被关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他很快就病了。
他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跟江御凌吵架,也不逞强自己去城里采买时乱逛了,遇上了这个女魔头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放我出去!夏红钰!你这是私自监禁,我要去官府告你!”他浑身发烫,喊出来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哦?你这个消失在官府里民录上的人,你觉得官府会信任你?竹青阁的……失踪的少阁主。”夏红钰的脸在此刻就像是魔鬼,他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这段话。
他的真实身份暴露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他实在是不清楚这女人想做什么。
“你说呢?我们女人嘛,想要的无非就是……”她靠近燕涵,看着他眼里露出的恐惧,不由得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原来这么好玩,这么可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的很恶劣的女人,那张抹了艳红口脂的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吻,她说:“权利,我有,钱财,我也有,美貌,我也有,那还差什么呢?”
见燕涵愤怒而惊恐的模样,她笑的更恶劣。
世人都不知摩罗教现任教主金屋藏娇,也没人知道江御凌察觉燕涵失踪时有多撕心裂肺。
摩罗教教主夏红钰恶名昭彰,不近美色,属下给她找的美女或者美男都给扔了出来,一时间又谣传这女魔头是石女。
夏红钰毫不避讳的扬言:男人,不过是影响她争权夺利的绊脚石,要来何用。
夏红钰的强大毋庸置疑,她把摩罗教发展壮大,无人敢明面上惹她。
不过,子嗣问题,的确是一个问题。
对她来说,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可看到自己生下的是男孩,她心中还是有点惆怅。
这是一个并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燕涵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那神色仿佛见了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么要生下他?不是答应了我,不生孩子吗。”燕涵那时候没有疯,一直在寻求机会逃离摩罗教,然而夏红钰太可怕了,她强大,又手段残忍,把他关在这里,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希望。
“他很可爱,长大了肯定跟你一样漂亮。”
“那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那,你不想看到他的话,那我不带他来了。”
此后的几年,他就没有见过那个孩子。
不过,后来他又看到了那个孩子,夏红钰牵着那孩子的手,孩子很小,才几岁,粉粉嫩嫩的,见到他喊他爹爹,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是大大的笑容,他看到孩子的眼睛好奇的瞧着他,天真无垢的模样很惹人怜爱。他看的也笑了,可是眼泪也落了下来。
再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了。偶尔想起江御凌说,他们有孩子了,他听到管家说江御凌有了身孕,他还在想,是个女孩的话,一定要跟他的母亲一样厉害,不能学江御凌总是冷着脸,如果是男孩,也要成长为强大的人,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疯了,夏红钰,也疯了。
只是江湖中,女魔头夏红钰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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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燕涵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那两个丫头,而是趴坐在圆桌上的少年,桌上还摊开着一册看着就枯燥乏味的书籍。
撑起身体掀开了被褥,寒冷如同刀子扎在身上,可是那孩子却仿佛没有感受到寒冷一样,反而是睡熟了,他想叫醒那孩子,就这么睡着会着凉的,却听到有人轻轻的推门进来。
屋里灯架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了,显然那孩子已经在屋里待了很久,是一直守着自己吗?
进来的人是一名年轻女子,比那少年大一些,那女子神色木然,进来后与他的目光碰个正着。
“我记得她们称呼你为,倾月,你……”
“叨扰了,在下来带少主回屋。”不待他说完,倾月动作利索,轻松的把燕长空抱起来,熟睡的燕长空感受到熟悉安心的怀抱,不自觉的用脸颊蹭了蹭倾月。
燕涵目送倾月把燕长空抱走了,他下了床榻,苍白的手把桌上的那书册拿起来,轻轻的合上。他看向窗外头,又下起了雪。
冷风从缝隙吹进来,他轻轻咳嗽两声,忍着不适走到了窗台处。
他这一辈子几经起落,身心早已疲惫,清醒之时,他时常想起孩童时,他无忧无虑的奔跑在皇城宽广的地砖上放风筝,无人会责备他,只有一身玄色华服的母亲会轻斥他几句,让他不要在殿外嬉闹,而后父亲会把他抱起来,说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不要这么严厉。
这是他成年以后还记得的关于父母的一点点记忆之一,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的自己,早已忘却自己是谁,如今回想起来往事已成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恢复正常,那接下来怎么面对江御凌和燕长空,以及江云岚,将是他的急需考虑的事情。
得知江御凌为了自己的病情已经奔走多时,他心中难过,却也无可奈何,从小到大,他被江御凌保护的太好了,他过于依赖对方,一旦失去了江御凌的保护,他什么都不是,简直一无是处。被夏红钰掳走,自保都做不到,要不是夏红钰还觊觎他的皮囊,他怕是尸骨无存。
时过境迁,他竟然有了两个孩子,还都那么大了,他整个人都有些恍然。
雪陆续下了好几天,在一个大雪的夜里,江御凌回来了。
燕涵坐在炕上与孩子们玩飞花令,当然,除了江云岚外,其余人都以茶代酒。
元歌与昭玲肚子里墨水不少,但是倾月喝了不少茶水,江云岚恨不得一个没接上好自罚,却不能如愿,有酒不能喝,属实难受,燕长空与倾月倒是磕磕绊绊的能继续玩下去。
六人间气氛不再是之前那样尴尬,倒是缓和不少,他们正打算开启新一轮,却发现江云岚朝着大门看。
外面大雪,且是夜里,竟然有人来了。
来人推开门,风雪灌进来,他们身披并不保暖的披风被夜风拉扯着飞舞着,让他们看清楚了来人。
有两人,一人是江御凌,另一人是一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被冻得苍白的脸在看到安然无恙的燕涵后,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身旁的男子带进屋。元歌去关紧门,昭玲给他们准备热水。
江云岚跳起来,去扶江御凌,并把行囊拿下来,看到那名男子也是冻得脸色苍白,她多瞧了一眼,对方竟然冷哼了一声。
燕涵见到江御凌这模样,脸色有些惊讶,只见江御凌解开披风,上前抱住了燕涵。
“真好,我赶回来了,你也好好的等着我回来。”江御凌抱的很紧,燕涵快喘不过气了,却没有阻止她。
“咳咳!”那名男子假咳嗽两声,示意江御凌注意下自己。
江御凌松开了燕涵,满腔爱意的亲了亲燕涵的额头,转而对燕长空他们几人说道:“我寻到那位云无月神医隐居之地,知道了云无月早已经离开多年,只有她的亲传弟子沈孤鸿留守,几番波折,他答应代替云无月医治燕涵。”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在下沈孤鸿,云无月之徒。”男子抱拳行礼,一举一动倒是彬彬有礼。
沈孤鸿一眼瞧去,就知哪位是他的病人了,从江御凌的明显有些失态的神色中就知道。江御凌让他快些看看,他也不推脱,当即给燕涵号脉。
江云岚瞧着这个男子做的是有模有样,只见号脉完了,又要检查燕涵这里那里,甚至扒衣裳,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扒自己爹的衣裳,这怎么行?
沈孤鸿见江御凌防备的神色,嗤笑一声,他又不是断袖,还能怎么她的爹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初来乍到的,马上就被要求给人看病,他都来不及歇一下,他都还没有不满,说你待客不周呢,这人怎么就这么多毛病?
江御凌意识到是自己太着急了,赶忙打圆场,让江云岚去给人收拾一下行囊,这大半夜的,等会儿人家怎么休息?
元歌看这群人是丝毫没意识到,他们这个屋子,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之前因为江云岚的关系,加盖了两间,但是还是不够的,最后只好让出一间给沈孤鸿。
他们这边收拾完,沈孤鸿也检查完了燕涵的情况,端坐在炕上,是一语未发。
燕长空瞧着这男子,也是内心焦急,脸上却不见着有任何急色。燕涵倒是无所谓的在一旁拿着火钳拨弄柴火,让火燃烧的更旺些。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毕竟小时候的他体弱多病,也是病久成医,他觉得自己能活着见到江御凌已经死而无憾。
看大家的神色是那般沉重,他只好让自己笑一笑,让大家不要担心,也不用着急,一切顺其自然。
代替师傅出山的沈孤鸿见一堆人都奇奇怪怪的,不由得皱眉,他说了,又不是没有任何转圜之地,总之,他会想办法的。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有江云岚火大的一把揪住沈孤鸿的衣襟,沈孤鸿被吓一跳,江云岚的那张漂亮的脸近在眼前,漂亮归漂亮,却极为危险的看着自己,他吓得以为对方要揍自己!
江云岚是很火大,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故意想气他们,卖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松开了他,他因为对方的力道跌坐在地板上,后背撞到墙壁,疼的他皱眉,这个女人真粗鲁。
燕长空歉意的扶他起来,给他解释江云岚性子就这样。他看着这个美貌少年愧疚的样子,他忍了。
他说自己累了,想早点歇了,关于燕涵的病情,急不得,他得好好想想。于是众人只好歇了询问的心思,而江云岚被安排给沈孤鸿带路。
江云岚带沈孤鸿来到了自己在的那间屋子,一进门,沈孤鸿一看掉头就走。
“这位姑娘,您这屋里瓶瓶罐罐颇多,我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我还是在炕上过一夜吧。”沈孤鸿面露难色的说道。
“砰!”江云岚手中的短刃扎在门柱上。
“外面的风雪有点大,我没有听清楚,劳烦先生复述一遍。”江云岚的神色是冷傲的,让人产生恐惧和厌恶,沈孤鸿作为文文弱弱的书生气的男人,此时也是被这气场给镇压的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后退两步,回到了屋里。
他之所以不想在这屋子里住下,是因为,屋子里一股子酒的味道,因为屋子里一堆未开封的酒坛子,酒的味道太过于浓郁了,对于他来说极其不适应。也可见这人嗜酒如命,他要是一不小心打翻了酒坛子,会跟他拼命的吧?
“……劳,劳烦姑娘带路了。”沈孤鸿赶紧去看屋里的其他陈设,“我马上就打算歇了,您请便。”
江云岚靠在门柱上,反手把自己的断刃收回,另一手已经拿着自己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她看着沈孤鸿装模作样的整理床榻上的被褥,她嗤笑一声后,又喝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孤鸿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果然女人这种人是惹不得的。
偷偷回头,就看到江云岚仰头喝酒的神态是极为自然的动作,他甚至看到绑在酒葫芦上面的那条穗子都仿佛有一股别样的风情。等他想细看的时候,江云岚已经转身离开了,就给他一个挺拔的背影。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本以为他奔波这么几天会累的立刻睡去,哪知根本睡不着。一定是因为屋子里酒气太重了,可是打开窗又冷,实在是熬人。
等到自己实在是熬不住了,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到一个人影,可是他看不清,最后,他终于睡沉了。
早上他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他打着哈欠稍微整了整仪容,去开门,来问候的是元歌。
元歌向沈先生问好,他回答早安,结果元歌说道,已经下午了,他被元歌这句话给一语惊醒。
那他岂不是饥肠辘辘,什么食物都没份儿了?
他转身回屋,后悔,是真的后悔,怎么就睡了一天呢?
结果看到桌上有一个盘子,用另一个盘子盖着,他打开一看,竟然是馒头,只可惜早就冷了。
悲从心中起,泪从眼中流,他可耻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傅告诉他,任何食物都是世界的赐予,不可浪费。饥肠辘辘的他拿起来,咬了一口,忒,真硬,真冷!
不过他还是要维持一下自己的面子,他悠悠的放下馒头,走了出去,等候的元歌说道,他们家公子已经吩咐过,他醒来了就让他去厨房,有给他留热的饭菜。
他顿时对燕长空的好感是蹭蹭蹭往上涨,他问元歌,江御凌等人是否询问自己,元歌如实回答。
江御凌理解沈孤鸿跟着她奔波几天几夜,需要休息,加之燕涵目前情况稳定,所以没有打扰他,燕长空与倾月外出了,没有过问他的事情。
那江云岚呢?
元歌说她和昭玲下山采买去了。
这么大的雪天,燕涵倾月还想那家伙还能跑出去,也太乱来了。
元歌说不用担心,都是习武之人,不会出什么问题。
吃饱后,他坐在炕上,思考着目前的境况。
他的师傅云无月是位隐世不出的女大夫,但是几年前师傅离开了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封信给他,让他自己选择是去是留,他选择了留下,过着清寡的日子,他本就与世无争,不求名利,就算平淡一生,他也没有怨言。结果,几年过后,就在半个月之前,一个女人来到了他与师傅隐居的地方,找他的师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然从小被师父养大,学了些皮毛,但是他到底是没有想接过师傅的衣钵的想法。江御凌见寻师傅无望而绝望,他也不知道师傅去了哪里,也没有想帮江御凌,人各有志,且生死有命,江御凌太过执着了反而不是好事,他劝她放弃,但是江御凌异常执着,逼问他,要他把云无月找出来。
他道是痴念太重,会堕入魔道,江御凌却是无所畏惧。他有心刁难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如果能够帮他找到三样东西,他就答应告诉她关于师傅的线索。
他儿时有一把寒铁打造的匕首,被他丢进了冰魄湖里,他师傅都没能给他捞出来,那冰魄湖因为有千年寒冰,湖水与别的湖泊的温度不一样,常年冰冷刺骨,是鸟兽都不敢靠近饮水的湖,即便是炎炎夏日也没戏,传说里面住着一条冰龙,还会吃人,师傅时常告诫他,不准去冰魄湖玩耍,那把匕首就是偷偷去玩掉进去的,事后被狠狠打了屁股。
他要江御凌给他找出来,这的确是故意为难了,十几年了,那把匕首即便是寒铁所铸,也该被腐蚀个干净了。
第二件便是师傅送给他的成人礼物,师傅为老不尊,喜欢把他当女娃养,小时候没少被迫穿女子服饰,他的成年礼物是带流苏和坠子的簪子,被他一气之下给扔了,扔在了红枫崖,他没敢告诉师傅,只是后来师傅说,给他的那个簪子的有个小小的秘密,若是机缘到了,他就会知道了,后来他又去找,找不到了,有点后悔。
第三件,他们在的那个地方的深山里,有一只黑熊,传言见过黑熊的人都死了,他不信,见过的都死了那是怎么知道见过的都死了的?强烈的好奇心让他一直很想知道,但是他太弱了,进不了深山里,他想要江御凌活捉黑熊给他看。
三件事,江御凌达成了吗?
他想起江御凌满身伤口的拿着他那把已经被腐蚀的匕首冒出水面,他在江御凌脸上看到的是冷冰冰的笑,她另一手抓着什么,原来是一条巨鳄,原来传说中的冰龙是一条巨鳄。
他给她治伤,并且劝告她放弃,被巨鳄伤成那样,差点就保不住命了,但是她握着武器指着他的脖子,让他赶紧给她治伤。
江御凌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斗完了冰魄湖的巨鳄,伤口还没愈合好就去红枫崖找他的簪子,说来也巧,簪子没找着却遇到了传说中的黑熊,那黑熊两人多高,毛发黑亮,看着笨拙实际上极为敏捷,即便是江御凌这种江湖高手,竟然也讨不了几分好,他当时闻声而去,见到江御凌与黑熊是生死缠斗,吓得失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被逼着只能下死手,拼了命也要杀了黑熊,千钧一发之际,有一只小熊冒了出来,他大喊着不活捉黑熊就不算完成任务。
江御凌收不住手,伤了黑熊,没有活捉到,倒是把黑熊的一只眼睛给弄没了。
他也算半个医者,黑熊固然可怕,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世间一切生灵自有它们自己的命数。黑熊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小熊走失了寻来的。
江御凌只完成了一项,没有寻到簪子也没有活捉黑熊。
他本想嘲讽一下江御凌,可看到江御凌那为情所困的样子,于心不忍,但是他不想离开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江御凌的神情极为可怕,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无法接受失败的她在红枫崖站了一天一夜,一动不动。但是她还算冷静,等他去看她的时候,她说: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你难不成要碌碌无为嘛?
他反驳:人各有志,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你不必用那些俗言俗语来指摘我。
江御凌不死心,继续用言语挑逗他,企图让他燃起世俗的欲望,从而离开这里,帮她找寻师傅。
他不需要美人,也不需要权势,他也不是神医,他几乎没有任何追求,他本就是普罗大众,每日担忧的不过是吃穿用度,是个平凡的男人。
江御凌哈哈大笑,“你不是平凡之人,你是懦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听了不由得眉头都皱起来,“那你呢?你的一生都在做什么?这段时日以来,以我的观察,你并没有资格说我是懦夫。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历过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你有很深的城府,你的眼里只有私欲,狂妄自大的你肯定没有想过你拼命想救的人是不是愿意你如此冒险吧,你想当他人的救世主吗?你可不配。”
他毕竟是小辈,如此口出狂言,也是被气到了。
江御凌被这么骂,没有反驳,他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等他走远了,却听到了她极为疯狂却痛苦的笑声,那天下了雨,本就有伤的她毫无知觉的又熬了一晚上。
第二天的时候,他去看,以为江御凌会晕倒,或者绝望的放弃了,结果,那女人竟然在打坐,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好像没什么大毛病。
受伤淋雨,又这么折腾,虚弱是肯定有的,但是江御凌意志力太强大了,竟然没有晕过去,他佩服的同时,又觉得可怜,这种痴情种实在是太难应付了,他无奈的劝说,让她先回去,洗漱一下,吃点清淡小粥暖一下胃,其他的先放一边吧。
江御凌睁开眼瞟了他一眼,换了一套语气,平静的说:“你真的不在乎你的师傅的下落吗?”
“她毕竟把你养大不容易,她失踪这么多年,你就没有疑惑过是怎么一回事?”
“罢了,老天也许是惩罚我杀孽太重惩罚我,无法救我的夫君……”江御凌叹息一声,“那我只有带着他一起寻找,如果途中丢了性命,也只能认命了。”
就算如此,也不放弃,这人真是。
“行了,先跟我回去,你要是死在这里,你那夫君才是倒霉呢。”他最后还是松口了,他提议他代替师傅给她夫君医治,虽然他学的是皮毛,但是他还是有些信心的,但是他们要约法三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他寻或者不寻自己师傅,是他的自由,江御凌无权干涉。
第二,到时候医治手段,全听自己的。
第三,必须包食宿费。
毕竟他穷,师傅太清贫,没给他留财产。
最后走的时候,江御凌急不可耐,他对这位令人咂舌的女人实在是懒得说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在师傅的梳妆柜里发现了一个小巧的盒子,他记得小时候见师傅常常拿出来看,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带走吧,还有这些首饰,拿去当了,反正师傅都抛弃自己了,哼!
搜罗一通,把能带走的值钱玩意儿通通收入囊中,与江御凌开始赶路,江御凌恨不得插上翅膀变成头顶上盘旋的灰鹰飞到她夫君身边,他从未骑过马,结果一路凄惨,最后都麻木了,他也不可能跟女人说自己屁股疼,只能忍着,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路上,听闻路人的惊呼,,他才知道,江御凌是什么人,原来江御凌就是师傅口中常说的那种江湖上搅动风云的大人物。
那他把这种大人物刁难了一通,岂不是太尴尬了,会不会被记恨啊?
江御凌还没心胸狭窄到这种地步,自己有求于人,而且对方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没必要太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上,江御凌也会说一些她夫君的事情,他心想,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难过美人关啊。
总觉得,自己摊上了一个大麻烦。
毫无追求的他却被江御凌打动了,只是因为,他对师傅的失踪还是有疑惑的,但是师傅留给他的信中,让他勿念勿找,他觉得师傅是会这么做,但是想不通为什么。
最终,他还是放不下。
罢了,既然都已经成目前这种状况了,再纠结也是无用的。
说来,他起来的时候觉得那屋子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回去看了看,发现这房间里的那堆酒坛子都不见了!
那个嗜酒如命的女人难不成都把酒坛搬走了?那个时候迷迷糊糊看到的人影就是她吧。
他忍不住笑了,看着外面下的雪都觉得很可爱。
元歌看他笑的莫名其妙,心里想这人真是奇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三十一章
燕长空与倾月从外头回来之时正是响午,两人牵着手进院子里好似游玩归来,正巧碰上了沈孤鸿,沈孤鸿盯着那两人牵着的手,若有所思,燕长空得见,欲挣脱倾月的手,奈何倾月握得紧,他甩不开,羞耻的转开头,放弃了挣扎。
对于倾月这种故意宣示主权的行为,沈孤鸿不是不懂,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不行啊,怎会如此……。”
燕长空看向沈孤鸿,也终于借机把左手从倾月的掌心里挣脱出来,走向了沈孤鸿。
沈孤鸿摇头好似苦恼不已,嘴里也是念念有词,“不行,还是缺那一味药。”
“沈大夫。”燕长空唤了一声。
“哎,必须要有那一味药才行啊……”沈孤鸿仿佛听不到有人唤他,嘴里依旧念念有词,燕长空无奈提高了音量再次唤了他一声沈大夫。
哪知沈孤鸿转身就跑了,看着好似回屋子里,惹得燕长空尴尬不已,倾月见状安抚似的牵住燕长空的手,轻轻拍了拍,毕竟有求于人家,还是多多忍让一下吧。燕长空当然明白,只好沉默的回了屋。
沈孤鸿翻出自己的抄录集,这是他跟随师傅学习时做的笔录,他不喜欢当大夫,但还是在师傅的耳提面令下学了个七七八八,就是这笔录的字实在太丑了。
翻了一页又一页,终于到了那味药材的相关记录。
“真是妙啊,想不到这味药材就在此地,免得去城里搜罗了。”沈孤鸿指着纸面上还算认得出画的是什么的植物模样,“金珀草,生长于高天之上的崖壁上,其花如剔透的琥珀色……花叶皆可入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孤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江御凌几人,众人却沉默着。
“所以,还是有很大的风险。”沈孤鸿看着几人,“你们好歹武功高强不至于同那些普通采药人那般容易遇到危险,只是,能不能找到才是最大的问题。”
“既然如此,我们别无他法,知道能够在这座山里找到这味药材已经是莫大的气运。我去找,我一个一个山崖都找一遍。”江御凌沉声道。
沈孤鸿明白江御凌的决心但是大家把这个事情想的太凝重了不由得汗颜,于是用着轻松的口吻说道:“你们不必忧心,我们在的这座深山又不是天涯海角,我们总会找到那株金珀草的。”
江云岚嗤笑一声,“哧,你们那么严肃做什么,我们分别去找,不到十日,这座山都给翻遍了还会找不到那金珀草吗?”
元歌和昭铃互看一眼,“我们也会帮忙,这一带我们也算是比较熟悉了,肯定能找到的。”
江御凌把那金珀草的样子用纸临摹几份,用于对照寻找。
“既然如此,我们分组行动,两人一组,也好有个照应。毕竟这座深山里毒虫鸟兽颇多,不可马虎。”沈孤鸿说道。
“不行,沈大夫还是留下来,我与云岚一组,倾月和元歌她们一起……”江御凌不想让沈孤鸿去冒险,万一有个意外,燕涵怎么办?
“我想和倾月姐姐一起去。”没表述过意见的燕长空说到。
“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驳回!
燕长空被吓一跳,“你们!我为什么不行?不过是找一株植物,又不是去龙潭虎穴……”可是几人看着他的眼神是深沉而严肃的,他声音小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拖后腿成为他们的累赘……
可他也想帮忙。
藏在长袖子的手紧握成拳,忍了忍,没有再提。
大家并非不能理解燕长空的心思,只是考虑到目前的情况下,还是要尽量稳妥的处理,找寻药材的事情,还是让合适的人去比较好。
接下来就是几人商量找寻路线,元歌和昭铃作为最先熟悉这一带的人,由她们俩规划路线。
昭铃留下来照顾大家,沈孤鸿负责看护燕涵的情况,其余人都去不同的路线寻找金珀草,只有燕长空无事可做。
想为大家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毫无用处,就连下厨都不会。
沈孤鸿听到厨房里那压抑的抽泣声,不禁思索。燕长空这种人一看便知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锦衣玉食的长大,何曾需要亲手作羹汤呢。
昭铃赶紧给燕长空包扎手指,原来是燕长空拿着刀切割食材给切到了手指,还好只是稍微有点出血,不是手指都要切下一块肉来。
然而燕长空锲而不舍,从一不小心切到手指到能把食材整齐切好,用了两天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两天,倾月她们一无所获。
在炕上,元歌难得的话多,她把众人绘制的更详细的地形图纸整合,重新规划路线登高寻找。
沈孤鸿从燕涵的屋子里出来,见着那几位女人苦思冥想,心想她们真是一心为了救治燕涵而煞费苦心呢。
这次见到不参与讨论的燕长空躲在厨房的门扉处,脸上无甚表情。他忍不住暗叹,燕长空是真的想为大家做些什么吧。
毫无进展让她们满面愁容,燕长空帮忙给她们倒茶,惹得几人停下了讨论,纷纷看着燕长空,元歌甚至受宠若惊的想要拒绝,却被燕长空瞪了一眼,才接过了茶碗。
怎么说也是少主,她不会不识规矩,让少主给她倒茶她不好承受。但也明白少主说的,她们以后不再是摩罗教的教众,不必遵守那些个主仆尊卑。
元歌道了声谢谢公子,见着燕长空给其他人一样添茶,才彻底明白摩罗教的未来是真的止步于燕长空这位少主了。
又是两日过去大家仍旧一无所获,江御凌的心情愈发烦躁,脸色阴沉的可怕。
燕长空在厨房里正帮着昭铃给灶里添柴火,倾月进去看到的就是脸上黑了一块的燕长空拿着干柴捣鼓,而昭铃在一旁忙碌。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燕长空是自己看得到摸得着的一个普通人。
元歌洗了手进来帮忙做饭,江云岚回自己屋里歇息,江御凌直奔燕涵的屋,只有沈孤鸿拿着一本册子坐在炕上翻阅。
倾月走过去蹲下身,把旁边的一块干柴递给燕长空,对方看了她一眼,接过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辛苦倒是不怕,只是没有找到金珀草,有些让人难过。”她伸手帮燕长空脸上的黑灰擦掉,惹得对方不自在的躲了一下,少主这样子真可爱。
“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燕长空站起身来对倾月说到,在倾月些微疑惑时拉着倾月的手来到屋外,天气很冷,呼出的热气都化为白雾。
“让我也去吧,多一个人,总归是多一分把握,我在这几天想了很多,我可以帮上忙的,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燕长空抬头看着她,那张俊俏的脸上是乞求的神色,燕长空从未如此过。
“还是不行吗?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逞强,不会妨碍你们,只是尽力而为帮着一起找金珀草,也不可以吗?”见到她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木讷的倾月在此时更像是哑人,燕长空眼眶发热,泪光闪现,却仍旧倔强的不愿落泪,他转过去,不愿她看见他那悲戚的模样。
“虽然明白你们不想我跟着你们去冒险,我在你们眼中终究只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吧。”燕长空声音轻微的哽咽,显然说出这种话,已经是难受非常。
抱住眼前的少年,倾月低声说道:“你明知我们并没有这么想你。”
“这是事实,我不想辩解。”燕长空挣脱开她的手臂,单薄的身影越过她的身旁,“我知自己派不上用场,我只是想多帮点忙罢了。”
这天夜晚下了雪,燕长空半夜醒来,听到外头冷风吹的声音,起身时,才发现倾月坐在一旁,一手握着他的手。
倾月因为他的动作醒了,他问:“不去睡,守着我做什么呢?”
“我怕你半夜跑出去。”倾月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话,他忍不住嗔怪,“你这话说的,我像是那种不计后果的人?”
倾月意识到这句话会让人生气,赶紧起来,抱住他安抚,“对不起,我只是怕了。原谅我,我担心你。”
说完,倾月捧住他的脸,望着他。屋里的烛光已经微弱,但是倾月却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少主还是被她这句话给伤到了。
她低下头亲吻他,然而他任由她亲吻脸颊,眼神迷茫的盯着那桌上的烛光。
最后两唇相贴,她用舌头顶开燕长空的牙关,扫荡内里,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而燕长空最后闭上眼,没有任何反应,结束这黏腻的亲吻,她抱紧了他。
“你在生气,对吗?”耳旁是倾月的询问,那有着一丝委屈意味的询问让他眉头紧蹙,他不能回答说是,这毕竟是他真的派不上用场,无怪乎别人不把他算在行动计划内,可就是这般才会让他更为气恼自己的无用。
沉默就是回答,倾月叹息一声,终究是没有继续询问,只是轻抚着燕长空的后脑,安抚一般,静静的拥抱了许久。
又是几日过去,搜寻进度毫无进展,加上大雪连着几日的下,燕涵病情加重,这让众人心急如焚。
又过了三天,大雪封山后,终于舍得停了。燕长空见众人被这事儿折磨的萎靡不振的模样,心如刀绞。
他红着眼对着她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多一个人去找也就是多一份力量,如果他因为自己的孱弱而在深山里死去,他不会怪罪任何人。
江御凌没有反应,大家都沉默着,相当于默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哪怕去城里找这类药材,由于过于稀少,不一定购买得到,只能耗在这座深山中。
否则又怎么会把一线希望寄托在这座山脉呢?
众人是明白的。
经过这些日子,终于可以跟随倾月一起行动的燕长空心情都好了许多,哪怕最后真的天要亡他,他也无憾了。他怕的不是自己死亡,而是自己从未竭尽全力去做过因而抱憾终身。
终于到了再次适合出发的那天,他被昭铃要求换上最暖的棉服,拿上一路上应急用的物品,跟随着倾月和元歌踏上了寻找金珀草的路。
用这么少的人力去做全面的搜寻工作,属实是痴人说梦,但是他们不愿意放弃。而他燕长空,更不会。
整个世界白茫一片,一眼望去,只有无尽的灰白。大雪已停,冬季早已来临,非冬眠的狩猎者盘旋于上空,对着陆地上的生物虎视眈眈。
他看到未囤积足够食物的灰鼠蓬松的尾巴在雪地里颤动,他呼吸之间,气息化为白雾,他自己被冷风吹的脸色苍白。
“别担心,我们马上就要到下一个落脚点,休整之后就可以上山了。”元歌拿着羊皮卷对照着路线说道。
“我看晚些又会下雪,我们得赶紧了。”倾月扫开前方的积雪,回头看着燕长空,“你还好吧?”
燕长空摇摇头,继续前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弱的燕长空紧跟着倾月的步伐,双手紧紧捏着背篓的绑带,他负责背着一些应急用的东西,重物都给元歌和倾月带着了,一路上他都不敢松懈生怕遇到危险,导致拖累了她们。
他自己不知道走了多久,所走的地方开始逐渐崎岖,加上是雪天行走,其难度可想而知,但是他们都明白,为了找到金珀草,容不得他们再拖下去,否则燕涵只能面对死亡,这是燕长空所不愿看到的,也就是她们也不愿看到的。
燕长空随手摘了一些菌类,他为了识别野外能食用的食物,特意请教过沈孤鸿,沈孤鸿也很大方的给他讲解野外如何生活和所要遇到的事情怎么处理以及寻找水源与食物。他的背篓里还放着那册沈孤鸿给他的百草集。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可以挡风避雨的地方,是一个山洞
倾月动作娴熟的整理东西,收拾一番后,这里就成了他们三人的临时落脚点,而此时天空也下起了雪,元歌收集着周围干枯且潮湿的树枝,正在生火。
燕长空帮忙点火,但是潮湿的木柴燃烧起来很困难,等他把火烧起来时,整个山洞都是烟雾。
“咳咳!”燕长空被呛的眼泪直流,倾月想让他休息,但是他摇头,帮着倾月把锅架上,去挖了干净的雪,开始煮雪,雪融化成水,被煮着冒出热气,他把干净的菌菇放进去,做着最简单的水煮食物。
倾月把一碗汤递给他,“喝吧,暖暖身子。”
他接过碗,看着碗里简单的食物,眼眶发热,他从小在明玉宫长大,从未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最高的规格,何曾见过雪水煮的食物?没有油,盐还是自己带的,食物甚至还比不上竹林小筑的米粥咸菜。
倾月她们这些日子以来,如此辛苦的给他爹爹寻找金珀草,却是受着这种苦吗?
“怎么哭了?”倾月关心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没有没有,只是被烟熏到了。”躲开倾月的目光,捧着碗的手都有些颤抖。倾月靠过来,给他拭去眼泪,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
元歌看着两人的互动,有种自己是多余的想法。不过,看到公子努力的不给她们添麻烦的样子,有些难过。
休息好后,雪停了,三人开始继续往高处攀走。
由于是雪天,想要找到金珀草是有很大的难度,金珀草有一个特性,耐寒,否则他们也不会雪天去找,喜爱生长与悬崖石壁上,难以采集才是金珀草稀缺的原因。
陡峭的山路,高耸入云的山峰,雪天行走带来的危险让三人并不轻松。燕长空一边紧跟着倾月的步伐,一边盯着周围的山崖,祈祷着早点找到那金珀草。元歌一边绘制所走过的路线,记录下来。
在这白茫茫一片的雪地山林里,天空盘旋的秃鹰无声无息的跟随着他们,而他们没有丝毫发觉。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在他们登顶一座高峰后,看到了疑似金珀草的一株植物。
燕长空冻得通红的脸颊上露出笑容,他向着倾月和元歌招手,随着他的手挥舞着指向了一处山崖。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鸟巢,旁边很可能生长的就是金珀草。
倾月来到他身边,对照着册上的图,那株植物的确是金珀草,只是长着花苞,却没有绽放,所以没看出来。
“你别靠悬崖太近,我去摘就好。”倾月把他往回推了推,怕他太开心了激动的不小心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歌也看到了金珀草,而这块地方就只有这一株,还在鸟巢旁边,看鸟巢大小,其主人是只巨大的秃鹰。
“我看了一眼,这周围没有其他的金珀草了,就那一株,看来只能冒险去摘了。”元歌拿出了绳索,找了一棵树绑好绳子,她打算自己去,就不用倾月下去摘,倾月还是得保护好燕长空才行。
她得尽快摘到,方才发现有什么一直跟着她们,她怕生出意外。倾月听了她的建议,让她去。
看着元歌冷静的绑好绳子,飞身下去,燕长空惊呼小心,因为那个鸟巢是悬崖上的凹进去的一块地方,元歌荡过去其实是没有落脚点的。
惊险万分的元歌抓住了石壁上的藤蔓,但是离鸟巢过远,她根本摘不到。
而这时,空中响起鹰啼声,元歌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秃鹰对她直冲而来!
“元歌!”燕长空惊讶的呼唤,他与倾月马上反应过来,原来元歌说的有什么一直跟着他们,就是这只巨大的秃鹰!
秃鹰的体型很大,显然这一带是它的地盘,无人闯入的山林里突然出现了他们三人,领地意识极强的秃鹰盯上了他们。
元歌慌忙闪避,抽出腰间的匕首,打算杀了秃鹰,然而秃鹰仿佛通晓人性,它往上飞,转换了目标。
倾月反应很快,武器已经蓄势待发,然而秃鹰过于敏捷,倾月的几次投掷飞镖都没有成功。燕长空去帮忙拉绳子,把元歌拉上来,保命要紧,那金珀草暂时放弃,只要知道了这个位置,下次趁着秃鹰不在再去采摘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秃鹰伸出爪子,竟然直接把倾月手中的剑勾走了,手腕袖子里藏着的匕首暴露出来,她抽出匕首对着秃鹰扎去,却被秃鹰那巨大坚硬的爪子给挡了一下,扑腾的巨大翅膀毫不留情的拍在倾月身上。
近距离看着秃鹰更加巨大,仿佛成精了一般,元歌费力的爬上来,就见着秃鹰强而有力的爪子竟然直接抓住了倾月的臂膀,把倾月提到空中,哪怕倾月拼命的扎它的脚也不松开。
“倾月姐姐!”燕长空看着上空挣扎的倾月,又见元歌已经安全爬上来,但是倾月已经陷入危险中了,可怎么办?
倾月被抓的右手臂,已经流了不少血,她奋力拼搏试图把抓着自己右臂膀的爪子砍下来。
“倾月!抓住绳子!”元歌在绳子一头绑了块粗树枝,投掷给她,随着秃鹰奋力把她抓到悬崖企图扔下去,元歌投掷的非常精准,在秃鹰预计移动的位置处投掷,倾月成功抓到了绳子!既然不肯松开,那就让你永远也不能离开!她咬住匕首,另一手抓紧绳子把绳子绑在了抓着她臂膀的爪子上方,倾月竟然靠着一只手做到了!
这样便飞不高,等她挣脱,这秃鹰就是被拴住脖子的狗。
然而她们低估了秃鹰的强大,秃鹰不仅抓牢了倾月,还力大无穷,竟然把绳子扯断了,绳子的另一端是绑在一颗大树干上,竟然扯的那棵树都要倒下来!
燕长空抓起地上的石块攻击秃鹰,奈何秃鹰皮糙肉厚竟是不伤分毫。三人焦头烂额,这种巨大的秃鹰丝毫不比那些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差,她们竟然遇到如此棘手的猛禽,实在是气运极差。
元歌没有办法,她下去前放下的背篓里有弓箭,她快速搭弓拉箭,朝着秃鹰射去,然而刀枪不入一般,竟然都被弹开了,这怎么可能?
“眼睛!射它眼睛!”燕长空赶忙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歌冷静下来,重新搭箭瞄准。
咻——
秃鹰眼睛中箭,发出刺耳鸣叫!
失去了视野的秃鹰扑腾着翅膀飞行的轨迹乱了,竟是直直撞向了山崖!
“倾月姐姐!”元歌与燕长空惊呼!
随即听到一声闷响,那只巨大的秃鹰竟然掉入山崖之下,许久也没有听见落地声,显然他们所处的山崖有多高。
“倾月姐姐?”燕长空吓得不行,却听见山崖处传来倾月的声音。
“别担心,那只怪物自己疼的撞在崖壁上给弄断了脖子,掉下去了。”倾月抓着藤蔓对着他们俩安抚,“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我们拉你上来。”燕长空已经把备用的绳子扔了下来,倾月用没有受伤的手抓住。
“我这个位置比较容易摘到,你们等等。”倾月说道,用受伤的右手,去抓住离那个鸟巢很近的藤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心的荡过去一些,抓住了藤蔓后,倾月的一脚找到了一个支撑点,小心的攀过去,碰到了那株含苞待放的金珀草。但是想要采摘却拔不出来,它的根系扎根岩缝特别深,本就受伤且快没知觉的右手想要把金珀草连根拔起是有些难度的,费了不少力气才连根拔起。
元歌与燕长空把倾月拉上去,拉到一半却发现,一声鸣叫声从底下传来!
倾月惊恐的瞪大眼,这个怪物竟然没有死!
手中的金珀草差点掉下去,她当机立断,把金珀草扔上去!
“元歌接着!”倾月大喊道,同时那巨大的秃鹰用着锋利的爪子攻击倾月抓住的绳子!绳子因为崖壁上锋利的石块边缘而磨损,加上秃鹰故意攻击那一块,绳子断裂开来!
为了接住抛上来的金珀草,元歌接住后却被秃鹰抓住了,秃鹰抓着元歌一样往悬崖下扔,元歌反手拿出方才背上的箭篓里的箭就往秃鹰已经受伤的眼睛戳,秃鹰为了不被戳到,飞行时毫无章法,却还是被戳到了,再次受伤的眼睛让秃鹰发狂,元歌被撞击在石壁上,痛的她面容扭曲,然而秃鹰报复一般把她往石壁上撞击,她护住怀里的那株得来不易的金珀草,浑身疼。
倾月趁着秃鹰没空管她,在绳子断裂千钧一发之际,一跃而起,跳到了秃鹰的身上,两个人的重量让受伤的秃鹰也有些承受不住,倾月却毫无办法,她只能发狠的两腿夹住秃鹰,紧紧勒住秃鹰的脖子,一手拔毛!
你皮糙肉厚又如何?毛给你拔光!
秃鹰疼的乱飞终于松开了爪子,元歌却还是摔下了悬崖!
燕长空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歌!倾月!”燕长空呼唤她们的名字,然而倾月却没有回应他。
倾月愤怒的拼命的拔下秃鹰的羽毛,手上满是鲜血。秃鹰疼的鸣叫不已,拼命的往上飞,直冲云霄。倾月恨不得一口咬断秃鹰的脖子,但秃鹰太巨大,她勒都勒不死。
“快离开这里!”倾月大喊!
燕长空又怎么可能会听,他抬头看着倾月跟秃鹰缠斗,眼眶发热。
他想说要是会死,一起死。可他终究没有说出来。
倾月红着眼,她只剩一枚飞镖了,这个怪物几乎刀枪不入,羽毛大多坚韧,无法破坏,她哪怕拼命扒起来也是极为费劲。
她想到,她可能会跟这只怪物同归于尽了。
只是,她的公子,会怕的哭出来吧?
倾月已经用尽力气,那种身体里的某种东西流失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呢。
疲累的感觉让身体格外的沉重,眼睛快睁不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下坠的感觉,好奇怪。
“倾月——”燕长空奋力跑过去,却还是没有碰到秃鹰身上坠下来的倾月。
他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行动,跳下了山崖!
就快闭上眼睛的倾月却看到一个身影随她而来,不由得瞪大眼,“少主!”
“你这个混蛋女人!”燕长空大骂,然而两人下坠却并没有拉住对方,两人体重差距太大,下坠的速度不一,他们明白,自己已经注定了死亡。
如果就这样死了,也不算冤枉吧?燕长空最后一刻的意识如此想道,接受了自己就这么死去的事实。
秃鹰跌落在山崖上,扑腾了几下后,不再有反应。这里留下了三人的登山用的那些工具,而他们的主人,纷纷坠崖而亡。
曾有诸多的不如意,却在死亡的面前显得是如此渺小的事情。人死了,就一切毫无意义了吧?燕长空每天都在思考,他或者是为了什么?倾月呢?好像她的人生一直都是有着方向的,而他,他没有,他甚至连活着的意义都是亲人给的。
这次是真的会死了吧。
想想画本里那些故事,主角绝处逢生,也只是画本里的故事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沉重,眼皮子睁不开。耳旁是木柴燃烧发出的噼噗声。恍恍惚惚的好像没有睡醒,一股难受的无力感是怎么一回事?
“少主?少主?”
是倾月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见到的果然是一脸担忧他的倾月。
“可算醒了。”倾月松了一口气,赶紧给他擦汗。
“别担心,你的高热已经退了不少。”倾月抱住燕长空,亲了亲他的脸颊。
“我们,还活着?”燕长空觉得的不可思议。
“笨蛋,我怎么会让你死,我也舍不得死。我们不会死的,我们会长命百岁。”倾月抱紧了怀里的少年,不愿松开一点点。
原来他们坠落的地方是一个水潭,并没有摔死,但是他被带上岸后一直昏迷不醒,期间还高热不断,让她一度害怕他死去。
听到倾月隐藏起来的颤音,他伸手轻拍倾月的背说了一句:“对不起。”
“为何道歉?”倾月闷闷的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若不是我,你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眼泪迫不及待的奔涌出眼眶,他慌忙闭上眼,却仍旧没有止住眼泪。
倾月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沉默的松开了他,他是躺在一个山洞中,看倾月准备的果实这些,显然他们在山洞里驻留几天了,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没有摔死,在这里待了几天,他到现在才醒过来。
“是不是饿了?这里有野果。”倾月对他了如指掌,主动把野果递给他。
这野果酸涩难吃的很,倾月见他被酸的牙疼的模样不由得捂嘴偷笑,被对方发现后便装作木讷的模样吃着野果。
燕长空看了一眼手中剩余的野果,又瞧了一眼私底下跟他装模作样越来越花花肠子的倾月,他想把野果扔掉,刚要起手扔了去,倾月却是说道:“如果再运气差点,我们连这种东西,都吃不到了。”
“……”燕长空听罢,还是把野果扔了出去,只是没有见到抛出去的痕迹便是了。
两人生活在洞中已有五日,倾月在这期间摸清楚了周围的地形,他们所在一处宽阔的山坳,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
燕长空明白,他们俩是暂时离不开这里了。
“在想什么呢?”倾月把摘到的鲜果递给他。
“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里?”他觉得已经过去了许久,他牵挂着自己的父亲和元歌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没有回答,只是咬了一口手中的鲜果。
两人明白,他们上不去,这里虽然有可以充饥的野果子,有水潭,但是他们都勘察过了,没有离开的方法,唯一的方法就是爬上去。
但是那个不远处的水潭他们还没有去探过,如果这个水潭是有连通暗河的话,倒是有一线生机,可他们并没有做好准备。
篝火快要熄灭,天又下起了雪,倾月抬头望去,灰色的天空看着让人心情不愉快。她转头看向燕长空,燕长空用树枝捣鼓着篝火,眉眼间却是有着淡淡的无奈之色。
她靠过去抱住了他,怀里的少年身子微颤,拨弄篝火的手都顿住了。
“是不是太冷了?我去加点柴火。”燕长空别扭的说道。
“别走,让我抱抱你,可好。”她把头靠在他的肩窝,闻着独属于燕长空的味道,她有时候想就这样在这里过一辈子也不错,这片小小的天地,无人打扰他们,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但是她明白,这都是妄想。
两人都有各自的牵挂,只要都活着,由不得他们抛下一切。
“我冷。”她低低的说了一句。
“那我把篝火烧旺一些。”燕长空想推开她去把一旁的干树枝和木头拿过来,却被她抱的更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我冷。”这是好像是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他不太记得了,她抱紧了他,嘴里继续说着冷,可是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开始发热,或者说靠过来时就是滚烫的。
“你病了,倾月姐姐。”他有些担忧。
“我没有,我只是冷,全身都冷,这里,这里更冷。”她抓着他的手抚上胸口。
“你没事吧?唔!”突然被扳过脸给堵住了嘴,他惊讶的瞪大眼,随即忘记呼吸憋的脸色通红的他推拒着,奈何倾月一手固定他的后脑,一手圈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被突然莫名其妙的强吻,他挣脱不开气的眼睛都红了,此时的倾月好像突然失去了理智,在他嘴里横冲直撞,舌头搜寻一番直接深入喉管,可怕的被蛮横入侵感让他恐惧,受不住的他只能用力挣扎,可哪里是倾月的对手,很快便被强吻的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倾月也终于停了下来,退了出去。
“我好冷,不要拒绝我,我需要你,不要推开我,可好?”倾月说的冷,是内心的冷漠,并非身体上的,听到这话,燕长空红着眼,眼中泛着泪光。
“不,不行,你生病了,你的身体很烫,啊——你做什么?”觉得倾月就是在说胡话,明明就是想装可怜。
燕长空嘴硬的不太愿意,他也明白了倾月此时的状态应该顺着她。可真要顺着她,后果很严重,已经领教过倾月的强硬手段了。
倾月看着被她禁锢在地面的少年,露出脆弱惊恐的模样,不禁面露难色,她俯下身贴在少年的胸口,“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冷,想抱你而已。”
“别哭,你一哭我会觉得更冷。”倾月身体发颤,她的确觉得冷,内心深处的冷,身体上的冷热交替,让她的脑子开始迷糊,想做点什么让自己不要去思考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帮我个忙,好吗?”倾月挪动身体,伸出舌尖舔弄身下人的脖子,留下了鲜红的牙印。
燕长空接受不得,也拒绝不得,不由他出声,倾月已经一手探入他的衣襟内,掌心覆在了他的胸部,冰冷的手掌刺激的乳头即刻硬挺起来,也冷的他发颤。
“不,呵啊……”他推拒着,却无法推开,显然倾月发热已经很严重了,脑子已经迷糊,根本不在意他答不答应。
这种情况下,他又能怎么办?
“不,放开我,你这混账,生病了竟然以此胡来。”燕长空挣扎得厉害,方才手里的树枝被倾月给扔出去了,他也没有可以阻止倾月的武器,只能拼命的挣扎,倾月仿佛失去了心智,一时不察还真让燕长空挣脱了,燕长空赶忙翻身爬开一些距离,去拿收集的干树枝想作为武器,倾月要是还不清醒,就抽她。
倾月好像清醒了,那双眼睛发红,盯着他。他胆战心惊的捏着树枝,可笑的发抖。一是因为被倾月冰凉的手被摸胸给冷到了,二是因为惊恐,这种仿佛失控的倾月让他恐惧。
他佯装拿着树枝给篝火添柴,添了足够的可燃烧的树枝后,他见倾月还是盯着自己,不由得心惊肉跳。
“你别这样,倾月姐姐,你这样,我会害怕。”他试图让倾月正常一点,他也明白是倾月这几天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累出问题了。
两人在这里出不去,虽有山洞遮风挡雨,也有野果充饥,可两人都明白,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篝火已经旺了很多,倾月终于动了动身子,却还是身手矫健的一把抓住了他企图逃走的身体,被抓住了脚腕,导致跌倒在清理过的地上,疼痛从膝盖处传来,他有些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过于粗暴的行为让他明白他已经无法反抗的事实。
“呵,燕长空……”此时的倾月仿佛变了一个人,不是那个会对他爱护有加的倾月姐姐了,好像是一个魔鬼。
他难受的挣扎双腿,却被倾月轻易的捏住脚腕往回拖,“不行,不,你冷静一点,倾月姐姐!”他呼唤着她的名字,面对这样的倾月他几乎哭出来,“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被吓得半死的燕长空最终还是被失控的倾月压在了身下。
倾月被高热烧的脑子一团浆糊,她只想抱着心爱的人汲取能量好让自己清醒一点,这几日来她精神紧绷的快要死了,状态极其差。
身强体壮的她很少生病,这次却扛不住病了。也变得惶恐不安,她怕自己死了,把燕长空留在这里等死。
甚至自私的想,干脆一起死。
但她舍不得,舍不得他死。
她忍受着将会失去一切的恐惧,盯着对她毫无防备的燕长空,内心深处的恶魔被释放了出来。
燕长空哭泣的声音犹如刀子扎入心口,她强忍着心疼,还是强硬的摁着燕长空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心中觉得冷的心脏更为冰凉,凉的她觉得整个心房都是冰天雪地,与这大雪纷飞的山间一样。
稚嫩的性器因为冰冷和疼痛而充血肿胀,被倾月的手指撵弄,颤巍巍的挺立。衣襟被解开,两颗乳头红肿不堪,显然被狠狠的欺凌了。他背靠着倾月,在倾月怀里瑟瑟发抖,眼泪直流,而他盯着篝火,已经不再拒绝,倾月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几乎出血,他张开唇,发出痛吟,眼泪更是汹涌,倾月捏住他的下颚转过来,与她接吻。
他妥协了,即便是自己会受伤。
倾月还是觉得冷,哪怕身体因为情事而发热,却还是冷的她受不了,她抱紧了怀里的人,用力的咬住对方的脖子,留下又一个咬痕。
“对不起,我忍不住抱你,不要怪我好吗?少主。”倾月亲吻他的眼角,吻去他的眼泪,浑身发烫的她再次把燕长空摁下身子,跨坐在他身上,他没有回应,只是眼泪更加汹涌,咬住唇瓣,防止自己泄露呻吟。
倾月对燕长空的身体掌握的越发娴熟,如何让他感受到癫狂的快乐,她已经了然于心,只是,看着放弃了挣扎任她为所欲为的木然样子,她呼吸困难,更是心疼的说不出话,只是抓着他的两只手禁锢于上方,下身两人连接的部位,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情欲味道,临近高潮时,倾月紧绷身体,俯下身吻住他,女性高潮的时间也不过是一刹,潮吹时喷射的爱液冲击着含住的性器。
她退出燕长空的口腔,贴着他的颈部呢喃,“少主……感受到了吗?我爱你,一辈子。”
燕长空微张着嘴,过量分泌的津液从嘴角溢出,淫乱的不像话。
要不是他胸口还有起伏,她会觉得自己把他弄死了。她潮射后已经缓过来,继续挺动,动作缓慢,看着身下的少年一副糜烂的模样,眼睛睁着,却是毫无神采,她唾弃自己强上的行为,悔恨交加,可身体不听她的命令,抓着心爱的人不顾对方意愿强上,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对不起,对不起。”她停不下来,浑身燥热,内心的冷却还是无法去除,如此卑鄙无耻的自己一定是无法被原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放空自己,仿佛自己已经死了,他又体验了一次死亡的感觉。身体被情欲冲击,可他并不快乐,他的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身上起伏的倾月的神情。他侧着脸庞,看着已经再次燃尽的篝火,眼泪不知不觉的再次涌出。
欲望发泄足够,倾月昏死过去,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烫,整个脸庞发红,被强上的他甚至推不开身上的人,想起身,可倾月太重了推不动,反而牵动了两人连接的下体。
“嗯啊……”他眉头紧蹙,全身难受,推开一点,倾月的花穴却紧紧咬住他,根本无法拔出,他浑身无力又满头大汗,眼前一片恍惚,他与倾月本就身高体重有差距,他的小身板根本奈何不得她,反复推了多次,终于把自己退出倾月的身体,他的腿间一片狼藉,是他的精水和蜜液混合着倾月的潮喷的爱液,他第一次知道倾月可以潮喷,还是那么多的量。
他看着斑驳的腿间淫靡的仿佛被无数人喷射过的样子,气的呼吸困难,他气的一巴掌打在倾月的脸上。倾月昏迷不醒,把他上完就不管他了,被他打一巴掌也是应该的。
篝火已经快熄灭,冷意再次席卷他们,他撑起难受的身体去重新添加了树枝木头。
他没有照顾过病人,把沾染了灰尘泥土以及情事中分泌的淫液的肮脏衣裳穿好,望着被他扇了一巴掌也毫无反应的倾月,他露出苦笑。
躲进她的怀里抱着她,“你别死,求你,不要扔下我。”
即便是被倾月这么对待,他还是希望倾月能活下去。
倾月是被冻醒的,醒过来时,怀里的燕长空浑身冰凉,呼吸微弱到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