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在洞口往里一些,倾月已经弄了火堆,燃起了篝火,需要把两人的衣裳烤干,她自己的衣裳没那么厚,所以干的快一些,已经穿在身上了。而燕长空的厚一些,毕竟他的体质过弱,冻不得。
外面下着大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雪。
燕长空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的躺在倾月的腿上,不由得吓得跳起来,盖在身上的还是倾月的外衫,他的衣裳还在烘烤。
满身痕迹的少年羞红着脸,不知所措。倾月歪着头看着他,“真好看,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样子,真可口。”
燕长空听了简直没脸见人,自己这样子到底拜谁所赐啊?想他自己被玩来玩去,对方却毫发无损一个暧昧痕迹都没有,不由得很气闷。自己赤身裸体的也总不是办法,赶紧拿倾月的外衫把自己裹起来。
“都什么时辰了?”往外一看,鹅毛大雪,看着就冷。
“已经傍晚了。”倾月拨弄了一下火堆,把他拉入怀里,顺势亲了一口。
他反应过来想打她一巴掌,忍了忍还是没下手。倾月捧着他的脸,侧头又亲了一下,他闭上眼睛,只能乖乖的接受。倾月打开了他的牙关,卷起他的舌头起舞,他难受的哼哼两声,对方得寸进尺,手伸到胸口摸着他的胸部。
“呜,住,呜住手……”
“怕了?生气了?不想要吗?”倾月还是停了手,用着浓烈的掺杂着欲望的声音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要,你别过分,已经做过了。”再做他得更虚弱。
“好的,听公子的。”倾月抱着他,之后真的没再做什么。
两人安静的处在一起,都没再说话。
等到雪停了,她才把睡着的燕长空唤醒。
两人穿好了衣裳,灭了篝火,收拾现场后,牵着手回去。
两行脚印让他觉得新奇,树顶上落下来的雪砸在头上,他也只是笑。
回到竹屋,面对几人的目光,还有游移在他们俩牵着的手上,气氛竟然有些诡异。
眼尖的江云岚看到了燕长空脖子上的痕迹,神色凝重。
元歌和昭铃赶紧让他们去烤火取暖,显然也知道发生了什么,少主身子弱,在外面冻那么久会生病的。
果然,半夜他就烧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示意倾月出来一下,元歌在照顾燕长空,她俩来到了院子里。
晚上还下了雪,半夜的时候倒是停了,院子里的雪积的很厚。
“你跟他做了?”她明知故问。
“是。”倾月并不避讳,很坦然。
“你知道他那身体,受不住的。”江云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关心燕长空,心里还很愧疚,他本身是无辜的,她与他同父异母,她还是他的杀母仇人,她也很矛盾,她以为燕长空可以过得好,甚至努力的给予他补偿,她不希望他受到任何伤害。
倾月却是这么回答的,“这是我与他的事情,你还是不要介入的好。”
“倾月!你可不要负了他。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江云岚警告她。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好好对他,我的人,我会保护好的。”倾月冷静的可怕,她就知道回来一定会被这么质问。
都以为她与燕长空的关系里,她是主导者,其实并不是,她再怎么坚定他们会在一起,要是燕长空不愿意,她也没有任何办法,除非来硬的,可是这样的话,两人都会受伤。
她坐在床沿,看着高热中痛苦的拧眉,脸色也红彤彤的燕长空,她心中是无比的煎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半夜的时候,他的高热终于退了,她终于松了一口气。她走出房门,发现燕涵竟然没有睡,正常的像个普通人,其他三人也坐在炕上。
她走过去,“公子已经熬过来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元歌和昭铃终于舍得回自己屋子,江云岚坐在那里不动,而燕涵拿着烧火钳拨弄火堆里的木柴。屋外又下起了雪,外头的世界早已经是银装素裹。
江云岚拿出一壶酒,对她说道,“来喝一杯?”
没有酒杯,她去拿了三个碗,看向燕涵,燕涵点了点头。
这栋竹楼里,也就他们三位年纪最大。燕涵是个男人,记忆混乱,但是目前没有不正常,她和江云岚也算是不用太操心。想起元歌和昭铃两个小女孩要照顾一个病人这么久都没什么怨言,挺心疼她们。
燕涵很少饮酒,今天因为江云岚的关系喝了一点,他记起来,在以前他是滴酒不沾的,他还记得小时候学玩伴喝酒被江御凌打了屁股。
他看向江云岚,一直很好奇,这孩子几乎是酒葫芦不离手,那张脸与江御凌很相似,他脑海里记起来更多的曾经,与某些记忆混淆,分不清是以前还是现在。
碗掉落在地板上,惊的江云岚看过来。
“我就不多喝了,我记得我不能喝酒。”他捂住脸,捏了捏眉心,脑子很迷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能喝,几碗酒下肚,就好像喝水一样。
江云岚把燕涵送回房间后回来,现在只剩她俩了。
倾月给火堆里加了柴火,江云岚靠在墙壁上,也不说话。
屋外的雪不知何时又停了,她们的酒也喝完了。
江云岚瞧着倾月,轻轻的说了一句:“他记起了一些事,应该是猜到了我是他女儿。”
倾月没有回应,她继续说道:“看样子,恢复全部记忆比预想中的要快一些。只是他那身体恐怕撑不住。”
“你母亲不是已经去找云无月了么?这已经过去了快五天了。”倾月想,两个月的时间,真的能等到吗?
“那能怎么办?前天带来的大夫说了,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她瞪着眼,几乎是自嘲,“为什么我江家的男人都是病秧子?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吗?”
倾月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她被这突如其来的行为给弄得措手不及,她看到倾月阴冷的眼神,反而笑了起来,“哈哈哈,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你要是没有爱上这个娇滴滴的魔教少主,你说不定早就离开摩罗教,早就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而我,要不是因为要去救那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父亲,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都不知道我到底在干什么!”
“你现在来抱怨有何用。”倾月松开了她,“他是你爹,而他是你弟,都是你亲人,唯一的亲人。你要是觉得是累赘,你大可抛下,无人阻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瘫软着,低低的发笑。
倾月离开了,带着一身酒气进入屋里的时候,燕长空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闻到酒味儿,不由得皱眉。
“你喝酒了?那女人邀你的?”他见倾月走向自己,一把抱住自己,想推开,倾月却是呢喃细语,不知道说些什么。
仔细听了一下才听清楚。
“你不怕我丢下你不管吗?你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呢?”
他看着倾月因为喝了酒而红润的脸,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不怕,因为他知道,倾月并不是自己的全部,自己也不是倾月的全部。
“你抱抱我,好不好?”倾月难得也撒娇一回。
他红着脸抱住倾月,手也轻柔的抚摸她的脑袋,安慰她。倾月靠在燕长空怀里,脸上带着笑,而燕长空小心翼翼,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天亮以后,整个世界都是皑皑白雪,燕长空穿的严严实实,脚踩在雪地里,兴奋的几乎跳起来!他拉着倾月跑到了竹林里,甚至还来到了山洞温泉处,一个来回,他竟然没有觉得丝毫疲累。
院子里的雪已经清除出去外面堆着了,他打算捏雪球,却被突然给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哈哈,被我砸到了,小鬼头你好笨哦。”江云岚孩子心性,又捏了几个雪球把干活的元歌和昭铃砸了,倾月捏了雪球帮他反击。
嘭!
雪球砸到了出现在门口的燕涵,他们几个中最年长的人,名副其实的大人。
燕涵被砸了倒是没有生气,他蹲下身,从屋檐下的雪堆里也捏了一个雪球,扔了出去。
见唯一的大人都没有阻止他们胡闹,几个人顿时来劲了,一大五小闹作一团。
“你也太过分了,都追着我砸。”江云岚抗议。
“谁让你欺负我家少主。”元歌投掷雪球是又快又准,专门儿追着江云岚砸,昭铃在一旁助威,倾月速度也快,是毫不留情,燕长空有倾月帮忙捏雪球,反过来见谁砸谁,燕涵也没能避免。
燕涵扔雪球也是很准,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跟一群玩伴打雪仗,江御凌的笑容映入脑海。
他记起来了,十九岁以前的所有记忆。
他与江御凌为了躲避仇人追杀隐姓埋名,生活在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里,他与江御凌相依为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站在院子里,一动未动。
发觉异常的孩子们都停下了嬉闹,看向燕涵。
“我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燕涵热泪盈眶,“那悲惨的一切……”
二十年前。
村中唯一的一户大宅里,书房中,年轻的江御凌才二十几岁,非常的年轻,她坐在案前整理收到的密信,一封一封的。
烛光下,密信里写的无非是一些秘密情报。
这时候已经成年的十九岁的燕涵冲进书房,对着江御凌说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江御凌的神色很冷,一如既往的冷。也许在燕涵还没有长大的时候会温柔的对着他笑,哄着他,可现在,她已经没有太多心思去哄这个任性的爱人。
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这么简单,他们小时候如同姐弟,互相关心,长大一些,她成熟稳重,他还是那般任性,说是任性也不算是,只是他的眼里充满了仇恨,心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
只要涉及到为父母报仇的事情,他就会失控。她坚持的是长远的计划,而他只顾眼前。因此,两人不同的想法,他们产生了分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道我们就要看着仇人逍遥自在吗?我们有机会杀了他们,为什么要犹豫不决?”
“报仇的事让我来就行,我会安排好,你不需要来插手。”江御凌头疼的很,可是看到燕涵这委屈的小模样,她又心软了,走过去抱住他,亲了一口,“别担心,我们要做就要做到完美,不仅要杀了仇人,还要我们都能全身而退。”
“我不想你去冒险,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并不能保证我们能成功,十年了,我们等待了十年,不差这一时半刻,你明白吗?”
燕涵从小很听话,因为亲眼目睹亲人惨死眼前而受到了极大打击,江御凌带着他逃脱追杀后,隐姓埋名,小孩子能懂什么?吓得失声,半夜梦魇,身体也瘦弱不堪,少年时期成长的并不顺利,被仇恨蒙蔽双眼,每天想的是如何报仇,在报仇这事上,燕涵一点也不肯妥协,生生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
江御凌为了完成师傅的遗愿,不想让燕涵陷入仇恨中,她用尽一切办法,让燕涵当一个普通人,娶妻生子,嫁人也行,可燕涵非不听。
燕涵不愿意嫁人也不愿意娶别人,他喜欢的是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江御凌,自己的师姐,父亲的徒弟。怎么可能为了当一个普通人与别人成家。
两人在一起了,然而大仇未报,燕涵心中始终是不安的,时间久了会疯魔的。
两人的争吵从未断过,直至有一天,燕涵独自去城里采买时,遇到了夏红钰。
那时夏红钰风华正茂,喜爱穿一身红衫,高束的马尾用红色丝带绑住,绑成了蝴蝶结,耳环是两个大大的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骑着马飞奔在闹市里,她与一众追杀她的江湖人大打出手,那时的摩罗教虽然独霸一方,但是江湖中人都对摩罗教嗤之以鼻,不管是正派还是邪道,见到摩罗教的人都不会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况是摩罗教的现任教主夏红钰,要是杀了这女魔头那可就扬名立万了。
燕涵作为路人,看着这场打闹,也不由得拍手叫好,他对摩罗教的认识也不过是江御凌书房里收集的情报,这摩罗教作恶多端就该铲除。
然而夏红钰过于厉害,来杀她的江湖人没一个成功,全部都是死的死,伤的伤。
“想不到我来这偏僻之地都还有人记挂着我夏红钰。有趣有趣。”夏红钰扫视一周,“还有人前来送死吗?没有的话,我就走咯。”
周围的百姓议论纷纷,夏红钰那张肆意张扬的美丽脸上展现的是对这群乌合之众赤裸裸的蔑视。
“你,看什么呢?”夏红钰拿着剑刃指着燕涵。
燕涵左右看了看,难道是指自己?
“别瞅了,本尊指的就是你,小白脸。”夏红钰骑在马上,狂妄不羁的笑容下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气,周围苟延残喘的江湖人都不敢上前了。
“我不是小白脸,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呢。”燕涵指着她就骂,“你爹娘是没教你礼义廉耻吗?”
夏红钰一听,神色冷下来,她把剑收入剑鞘,一夹马肚,马冲着燕涵而去,他赶紧跳开,却不想对方一手就抓住了他的腰带一提,直接把他拎什么物件一样拎着,吓得他使劲儿扑腾,奈何他的功夫根本打不过夏红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红钰骑着马拎着他一路鸡飞狗跳的飞奔离开了城,去了城外。
他被扔在了荒山野岭。
夏红钰下了马,一脚踹过去,他咬牙闪躲逃跑,可惜的是,那一脚没落在身上,倒是让他躲在草丛里,因为是个山坡,夏红钰的脚直接踹在他的身旁。
“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夏红钰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含在嘴里,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冷汗淋漓的燕涵,“小白脸,方才看戏看得可过瘾?”
被掐住下颚,燕涵疼的眼泛泪光。夏红钰那时候扫视一圈,马上就看到了这个男人,长得真好看,年纪也不大,看着还有点眼熟,所以她起了别的心思。
现在看来,自己捡到了一个宝了,这水灵灵的美人儿呀。
女人嘛,好色也没什么,她对美色也是有追求的,但是第一次想要得到的美人,这家伙倒是第一个。
“我带你回家。”她说道。
“哎?回哪儿?”这么好心送自己回家?这人脑子有大病?他们可是毫不相干的路人。
“回我家。”夏红钰把他提溜上马,一巴掌打在他屁股上,疼的他迸出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女人,真可恶!
“放我下去,我跟你无冤无仇,你想干什么?”
“无冤无仇?哼,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夏红钰一掌劈晕了拼命挣扎下马的燕涵。
等燕涵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地牢里,他本就体弱,小时候又颠沛流离,稳定下来后身体也没有好多少,被关在这种阴暗潮湿的地方,他很快就病了。
他后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跟江御凌吵架,也不逞强自己去城里采买时乱逛了,遇上了这个女魔头简直是倒了八辈子霉。
“放我出去!夏红钰!你这是私自监禁,我要去官府告你!”他浑身发烫,喊出来的声音都带着颤音。
“哦?你这个消失在官府里民录上的人,你觉得官府会信任你?竹青阁的……失踪的少阁主。”夏红钰的脸在此刻就像是魔鬼,他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这段话。
他的真实身份暴露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他实在是不清楚这女人想做什么。
“你说呢?我们女人嘛,想要的无非就是……”她靠近燕涵,看着他眼里露出的恐惧,不由得哈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原来这么好玩,这么可爱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笑的很恶劣的女人,那张抹了艳红口脂的唇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吻,她说:“权利,我有,钱财,我也有,美貌,我也有,那还差什么呢?”
见燕涵愤怒而惊恐的模样,她笑的更恶劣。
世人都不知摩罗教现任教主金屋藏娇,也没人知道江御凌察觉燕涵失踪时有多撕心裂肺。
摩罗教教主夏红钰恶名昭彰,不近美色,属下给她找的美女或者美男都给扔了出来,一时间又谣传这女魔头是石女。
夏红钰毫不避讳的扬言:男人,不过是影响她争权夺利的绊脚石,要来何用。
夏红钰的强大毋庸置疑,她把摩罗教发展壮大,无人敢明面上惹她。
不过,子嗣问题,的确是一个问题。
对她来说,生下的孩子是男是女并不重要,可看到自己生下的是男孩,她心中还是有点惆怅。
这是一个并不被期待出生的孩子。
燕涵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那神色仿佛见了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么要生下他?不是答应了我,不生孩子吗。”燕涵那时候没有疯,一直在寻求机会逃离摩罗教,然而夏红钰太可怕了,她强大,又手段残忍,把他关在这里,根本没有逃出去的希望。
“他很可爱,长大了肯定跟你一样漂亮。”
“那会让我觉得更恶心。”
“那,你不想看到他的话,那我不带他来了。”
此后的几年,他就没有见过那个孩子。
不过,后来他又看到了那个孩子,夏红钰牵着那孩子的手,孩子很小,才几岁,粉粉嫩嫩的,见到他喊他爹爹,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是大大的笑容,他看到孩子的眼睛好奇的瞧着他,天真无垢的模样很惹人怜爱。他看的也笑了,可是眼泪也落了下来。
再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了。偶尔想起江御凌说,他们有孩子了,他听到管家说江御凌有了身孕,他还在想,是个女孩的话,一定要跟他的母亲一样厉害,不能学江御凌总是冷着脸,如果是男孩,也要成长为强大的人,保护想保护的人。
他疯了,夏红钰,也疯了。
只是江湖中,女魔头夏红钰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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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燕涵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看到的不是那两个丫头,而是趴坐在圆桌上的少年,桌上还摊开着一册看着就枯燥乏味的书籍。
撑起身体掀开了被褥,寒冷如同刀子扎在身上,可是那孩子却仿佛没有感受到寒冷一样,反而是睡熟了,他想叫醒那孩子,就这么睡着会着凉的,却听到有人轻轻的推门进来。
屋里灯架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了,显然那孩子已经在屋里待了很久,是一直守着自己吗?
进来的人是一名年轻女子,比那少年大一些,那女子神色木然,进来后与他的目光碰个正着。
“我记得她们称呼你为,倾月,你……”
“叨扰了,在下来带少主回屋。”不待他说完,倾月动作利索,轻松的把燕长空抱起来,熟睡的燕长空感受到熟悉安心的怀抱,不自觉的用脸颊蹭了蹭倾月。
燕涵目送倾月把燕长空抱走了,他下了床榻,苍白的手把桌上的那书册拿起来,轻轻的合上。他看向窗外头,又下起了雪。
冷风从缝隙吹进来,他轻轻咳嗽两声,忍着不适走到了窗台处。
他这一辈子几经起落,身心早已疲惫,清醒之时,他时常想起孩童时,他无忧无虑的奔跑在皇城宽广的地砖上放风筝,无人会责备他,只有一身玄色华服的母亲会轻斥他几句,让他不要在殿外嬉闹,而后父亲会把他抱起来,说孩子正是贪玩的年纪,不要这么严厉。
这是他成年以后还记得的关于父母的一点点记忆之一,浑浑噩噩犹如行尸走肉的自己,早已忘却自己是谁,如今回想起来往事已成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恢复正常,那接下来怎么面对江御凌和燕长空,以及江云岚,将是他的急需考虑的事情。
得知江御凌为了自己的病情已经奔走多时,他心中难过,却也无可奈何,从小到大,他被江御凌保护的太好了,他过于依赖对方,一旦失去了江御凌的保护,他什么都不是,简直一无是处。被夏红钰掳走,自保都做不到,要不是夏红钰还觊觎他的皮囊,他怕是尸骨无存。
时过境迁,他竟然有了两个孩子,还都那么大了,他整个人都有些恍然。
雪陆续下了好几天,在一个大雪的夜里,江御凌回来了。
燕涵坐在炕上与孩子们玩飞花令,当然,除了江云岚外,其余人都以茶代酒。
元歌与昭玲肚子里墨水不少,但是倾月喝了不少茶水,江云岚恨不得一个没接上好自罚,却不能如愿,有酒不能喝,属实难受,燕长空与倾月倒是磕磕绊绊的能继续玩下去。
六人间气氛不再是之前那样尴尬,倒是缓和不少,他们正打算开启新一轮,却发现江云岚朝着大门看。
外面大雪,且是夜里,竟然有人来了。
来人推开门,风雪灌进来,他们身披并不保暖的披风被夜风拉扯着飞舞着,让他们看清楚了来人。
有两人,一人是江御凌,另一人是一个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被冻得苍白的脸在看到安然无恙的燕涵后,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身旁的男子带进屋。元歌去关紧门,昭玲给他们准备热水。
江云岚跳起来,去扶江御凌,并把行囊拿下来,看到那名男子也是冻得脸色苍白,她多瞧了一眼,对方竟然冷哼了一声。
燕涵见到江御凌这模样,脸色有些惊讶,只见江御凌解开披风,上前抱住了燕涵。
“真好,我赶回来了,你也好好的等着我回来。”江御凌抱的很紧,燕涵快喘不过气了,却没有阻止她。
“咳咳!”那名男子假咳嗽两声,示意江御凌注意下自己。
江御凌松开了燕涵,满腔爱意的亲了亲燕涵的额头,转而对燕长空他们几人说道:“我寻到那位云无月神医隐居之地,知道了云无月早已经离开多年,只有她的亲传弟子沈孤鸿留守,几番波折,他答应代替云无月医治燕涵。”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在下沈孤鸿,云无月之徒。”男子抱拳行礼,一举一动倒是彬彬有礼。
沈孤鸿一眼瞧去,就知哪位是他的病人了,从江御凌的明显有些失态的神色中就知道。江御凌让他快些看看,他也不推脱,当即给燕涵号脉。
江云岚瞧着这个男子做的是有模有样,只见号脉完了,又要检查燕涵这里那里,甚至扒衣裳,不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扒自己爹的衣裳,这怎么行?
沈孤鸿见江御凌防备的神色,嗤笑一声,他又不是断袖,还能怎么她的爹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初来乍到的,马上就被要求给人看病,他都来不及歇一下,他都还没有不满,说你待客不周呢,这人怎么就这么多毛病?
江御凌意识到是自己太着急了,赶忙打圆场,让江云岚去给人收拾一下行囊,这大半夜的,等会儿人家怎么休息?
元歌看这群人是丝毫没意识到,他们这个屋子,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之前因为江云岚的关系,加盖了两间,但是还是不够的,最后只好让出一间给沈孤鸿。
他们这边收拾完,沈孤鸿也检查完了燕涵的情况,端坐在炕上,是一语未发。
燕长空瞧着这男子,也是内心焦急,脸上却不见着有任何急色。燕涵倒是无所谓的在一旁拿着火钳拨弄柴火,让火燃烧的更旺些。
他很清楚自己是怎么了,毕竟小时候的他体弱多病,也是病久成医,他觉得自己能活着见到江御凌已经死而无憾。
看大家的神色是那般沉重,他只好让自己笑一笑,让大家不要担心,也不用着急,一切顺其自然。
代替师傅出山的沈孤鸿见一堆人都奇奇怪怪的,不由得皱眉,他说了,又不是没有任何转圜之地,总之,他会想办法的。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有江云岚火大的一把揪住沈孤鸿的衣襟,沈孤鸿被吓一跳,江云岚的那张漂亮的脸近在眼前,漂亮归漂亮,却极为危险的看着自己,他吓得以为对方要揍自己!
江云岚是很火大,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故意想气他们,卖关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松开了他,他因为对方的力道跌坐在地板上,后背撞到墙壁,疼的他皱眉,这个女人真粗鲁。
燕长空歉意的扶他起来,给他解释江云岚性子就这样。他看着这个美貌少年愧疚的样子,他忍了。
他说自己累了,想早点歇了,关于燕涵的病情,急不得,他得好好想想。于是众人只好歇了询问的心思,而江云岚被安排给沈孤鸿带路。
江云岚带沈孤鸿来到了自己在的那间屋子,一进门,沈孤鸿一看掉头就走。
“这位姑娘,您这屋里瓶瓶罐罐颇多,我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我还是在炕上过一夜吧。”沈孤鸿面露难色的说道。
“砰!”江云岚手中的短刃扎在门柱上。
“外面的风雪有点大,我没有听清楚,劳烦先生复述一遍。”江云岚的神色是冷傲的,让人产生恐惧和厌恶,沈孤鸿作为文文弱弱的书生气的男人,此时也是被这气场给镇压的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后退两步,回到了屋里。
他之所以不想在这屋子里住下,是因为,屋子里一股子酒的味道,因为屋子里一堆未开封的酒坛子,酒的味道太过于浓郁了,对于他来说极其不适应。也可见这人嗜酒如命,他要是一不小心打翻了酒坛子,会跟他拼命的吧?
“……劳,劳烦姑娘带路了。”沈孤鸿赶紧去看屋里的其他陈设,“我马上就打算歇了,您请便。”
江云岚靠在门柱上,反手把自己的断刃收回,另一手已经拿着自己的酒葫芦喝了一大口,她看着沈孤鸿装模作样的整理床榻上的被褥,她嗤笑一声后,又喝了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孤鸿安抚着自己的小心脏,这个女人也太可怕了吧,果然女人这种人是惹不得的。
偷偷回头,就看到江云岚仰头喝酒的神态是极为自然的动作,他甚至看到绑在酒葫芦上面的那条穗子都仿佛有一股别样的风情。等他想细看的时候,江云岚已经转身离开了,就给他一个挺拔的背影。
他躺在床上睡不着,本以为他奔波这么几天会累的立刻睡去,哪知根本睡不着。一定是因为屋子里酒气太重了,可是打开窗又冷,实在是熬人。
等到自己实在是熬不住了,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到一个人影,可是他看不清,最后,他终于睡沉了。
早上他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他打着哈欠稍微整了整仪容,去开门,来问候的是元歌。
元歌向沈先生问好,他回答早安,结果元歌说道,已经下午了,他被元歌这句话给一语惊醒。
那他岂不是饥肠辘辘,什么食物都没份儿了?
他转身回屋,后悔,是真的后悔,怎么就睡了一天呢?
结果看到桌上有一个盘子,用另一个盘子盖着,他打开一看,竟然是馒头,只可惜早就冷了。
悲从心中起,泪从眼中流,他可耻的眼泪从嘴角流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傅告诉他,任何食物都是世界的赐予,不可浪费。饥肠辘辘的他拿起来,咬了一口,忒,真硬,真冷!
不过他还是要维持一下自己的面子,他悠悠的放下馒头,走了出去,等候的元歌说道,他们家公子已经吩咐过,他醒来了就让他去厨房,有给他留热的饭菜。
他顿时对燕长空的好感是蹭蹭蹭往上涨,他问元歌,江御凌等人是否询问自己,元歌如实回答。
江御凌理解沈孤鸿跟着她奔波几天几夜,需要休息,加之燕涵目前情况稳定,所以没有打扰他,燕长空与倾月外出了,没有过问他的事情。
那江云岚呢?
元歌说她和昭玲下山采买去了。
这么大的雪天,燕涵倾月还想那家伙还能跑出去,也太乱来了。
元歌说不用担心,都是习武之人,不会出什么问题。
吃饱后,他坐在炕上,思考着目前的境况。
他的师傅云无月是位隐世不出的女大夫,但是几年前师傅离开了不知去向,只留下一封信给他,让他自己选择是去是留,他选择了留下,过着清寡的日子,他本就与世无争,不求名利,就算平淡一生,他也没有怨言。结果,几年过后,就在半个月之前,一个女人来到了他与师傅隐居的地方,找他的师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然从小被师父养大,学了些皮毛,但是他到底是没有想接过师傅的衣钵的想法。江御凌见寻师傅无望而绝望,他也不知道师傅去了哪里,也没有想帮江御凌,人各有志,且生死有命,江御凌太过执着了反而不是好事,他劝她放弃,但是江御凌异常执着,逼问他,要他把云无月找出来。
他道是痴念太重,会堕入魔道,江御凌却是无所畏惧。他有心刁难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如果能够帮他找到三样东西,他就答应告诉她关于师傅的线索。
他儿时有一把寒铁打造的匕首,被他丢进了冰魄湖里,他师傅都没能给他捞出来,那冰魄湖因为有千年寒冰,湖水与别的湖泊的温度不一样,常年冰冷刺骨,是鸟兽都不敢靠近饮水的湖,即便是炎炎夏日也没戏,传说里面住着一条冰龙,还会吃人,师傅时常告诫他,不准去冰魄湖玩耍,那把匕首就是偷偷去玩掉进去的,事后被狠狠打了屁股。
他要江御凌给他找出来,这的确是故意为难了,十几年了,那把匕首即便是寒铁所铸,也该被腐蚀个干净了。
第二件便是师傅送给他的成人礼物,师傅为老不尊,喜欢把他当女娃养,小时候没少被迫穿女子服饰,他的成年礼物是带流苏和坠子的簪子,被他一气之下给扔了,扔在了红枫崖,他没敢告诉师傅,只是后来师傅说,给他的那个簪子的有个小小的秘密,若是机缘到了,他就会知道了,后来他又去找,找不到了,有点后悔。
第三件,他们在的那个地方的深山里,有一只黑熊,传言见过黑熊的人都死了,他不信,见过的都死了那是怎么知道见过的都死了的?强烈的好奇心让他一直很想知道,但是他太弱了,进不了深山里,他想要江御凌活捉黑熊给他看。
三件事,江御凌达成了吗?
他想起江御凌满身伤口的拿着他那把已经被腐蚀的匕首冒出水面,他在江御凌脸上看到的是冷冰冰的笑,她另一手抓着什么,原来是一条巨鳄,原来传说中的冰龙是一条巨鳄。
他给她治伤,并且劝告她放弃,被巨鳄伤成那样,差点就保不住命了,但是她握着武器指着他的脖子,让他赶紧给她治伤。
江御凌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斗完了冰魄湖的巨鳄,伤口还没愈合好就去红枫崖找他的簪子,说来也巧,簪子没找着却遇到了传说中的黑熊,那黑熊两人多高,毛发黑亮,看着笨拙实际上极为敏捷,即便是江御凌这种江湖高手,竟然也讨不了几分好,他当时闻声而去,见到江御凌与黑熊是生死缠斗,吓得失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御凌被逼着只能下死手,拼了命也要杀了黑熊,千钧一发之际,有一只小熊冒了出来,他大喊着不活捉黑熊就不算完成任务。
江御凌收不住手,伤了黑熊,没有活捉到,倒是把黑熊的一只眼睛给弄没了。
他也算半个医者,黑熊固然可怕,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世间一切生灵自有它们自己的命数。黑熊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小熊走失了寻来的。
江御凌只完成了一项,没有寻到簪子也没有活捉黑熊。
他本想嘲讽一下江御凌,可看到江御凌那为情所困的样子,于心不忍,但是他不想离开他从小生活的地方。
江御凌的神情极为可怕,仿佛要把他千刀万剐,无法接受失败的她在红枫崖站了一天一夜,一动不动。但是她还算冷静,等他去看她的时候,她说:男子汉大丈夫,志在四方,你难不成要碌碌无为嘛?
他反驳:人各有志,有些事情强求不得,你不必用那些俗言俗语来指摘我。
江御凌不死心,继续用言语挑逗他,企图让他燃起世俗的欲望,从而离开这里,帮她找寻师傅。
他不需要美人,也不需要权势,他也不是神医,他几乎没有任何追求,他本就是普罗大众,每日担忧的不过是吃穿用度,是个平凡的男人。
江御凌哈哈大笑,“你不是平凡之人,你是懦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听了不由得眉头都皱起来,“那你呢?你的一生都在做什么?这段时日以来,以我的观察,你并没有资格说我是懦夫。虽然我不知道你曾经历过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你是个杀伐果断的人,你有很深的城府,你的眼里只有私欲,狂妄自大的你肯定没有想过你拼命想救的人是不是愿意你如此冒险吧,你想当他人的救世主吗?你可不配。”
他毕竟是小辈,如此口出狂言,也是被气到了。
江御凌被这么骂,没有反驳,他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保持着一个姿势,等他走远了,却听到了她极为疯狂却痛苦的笑声,那天下了雨,本就有伤的她毫无知觉的又熬了一晚上。
第二天的时候,他去看,以为江御凌会晕倒,或者绝望的放弃了,结果,那女人竟然在打坐,脸色虽然苍白,但是好像没什么大毛病。
受伤淋雨,又这么折腾,虚弱是肯定有的,但是江御凌意志力太强大了,竟然没有晕过去,他佩服的同时,又觉得可怜,这种痴情种实在是太难应付了,他无奈的劝说,让她先回去,洗漱一下,吃点清淡小粥暖一下胃,其他的先放一边吧。
江御凌睁开眼瞟了他一眼,换了一套语气,平静的说:“你真的不在乎你的师傅的下落吗?”
“她毕竟把你养大不容易,她失踪这么多年,你就没有疑惑过是怎么一回事?”
“罢了,老天也许是惩罚我杀孽太重惩罚我,无法救我的夫君……”江御凌叹息一声,“那我只有带着他一起寻找,如果途中丢了性命,也只能认命了。”
就算如此,也不放弃,这人真是。
“行了,先跟我回去,你要是死在这里,你那夫君才是倒霉呢。”他最后还是松口了,他提议他代替师傅给她夫君医治,虽然他学的是皮毛,但是他还是有些信心的,但是他们要约法三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一,他寻或者不寻自己师傅,是他的自由,江御凌无权干涉。
第二,到时候医治手段,全听自己的。
第三,必须包食宿费。
毕竟他穷,师傅太清贫,没给他留财产。
最后走的时候,江御凌急不可耐,他对这位令人咂舌的女人实在是懒得说了。
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在师傅的梳妆柜里发现了一个小巧的盒子,他记得小时候见师傅常常拿出来看,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带走吧,还有这些首饰,拿去当了,反正师傅都抛弃自己了,哼!
搜罗一通,把能带走的值钱玩意儿通通收入囊中,与江御凌开始赶路,江御凌恨不得插上翅膀变成头顶上盘旋的灰鹰飞到她夫君身边,他从未骑过马,结果一路凄惨,最后都麻木了,他也不可能跟女人说自己屁股疼,只能忍着,死要面子活受罪。
一路上,听闻路人的惊呼,,他才知道,江御凌是什么人,原来江御凌就是师傅口中常说的那种江湖上搅动风云的大人物。
那他把这种大人物刁难了一通,岂不是太尴尬了,会不会被记恨啊?
江御凌还没心胸狭窄到这种地步,自己有求于人,而且对方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比自己女儿大不了几岁,没必要太计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路上,江御凌也会说一些她夫君的事情,他心想,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难过美人关啊。
总觉得,自己摊上了一个大麻烦。
毫无追求的他却被江御凌打动了,只是因为,他对师傅的失踪还是有疑惑的,但是师傅留给他的信中,让他勿念勿找,他觉得师傅是会这么做,但是想不通为什么。
最终,他还是放不下。
罢了,既然都已经成目前这种状况了,再纠结也是无用的。
说来,他起来的时候觉得那屋子里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回去看了看,发现这房间里的那堆酒坛子都不见了!
那个嗜酒如命的女人难不成都把酒坛搬走了?那个时候迷迷糊糊看到的人影就是她吧。
他忍不住笑了,看着外面下的雪都觉得很可爱。
元歌看他笑的莫名其妙,心里想这人真是奇怪。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三十一章
燕长空与倾月从外头回来之时正是响午,两人牵着手进院子里好似游玩归来,正巧碰上了沈孤鸿,沈孤鸿盯着那两人牵着的手,若有所思,燕长空得见,欲挣脱倾月的手,奈何倾月握得紧,他甩不开,羞耻的转开头,放弃了挣扎。
对于倾月这种故意宣示主权的行为,沈孤鸿不是不懂,只是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不行啊,怎会如此……。”
燕长空看向沈孤鸿,也终于借机把左手从倾月的掌心里挣脱出来,走向了沈孤鸿。
沈孤鸿摇头好似苦恼不已,嘴里也是念念有词,“不行,还是缺那一味药。”
“沈大夫。”燕长空唤了一声。
“哎,必须要有那一味药才行啊……”沈孤鸿仿佛听不到有人唤他,嘴里依旧念念有词,燕长空无奈提高了音量再次唤了他一声沈大夫。
哪知沈孤鸿转身就跑了,看着好似回屋子里,惹得燕长空尴尬不已,倾月见状安抚似的牵住燕长空的手,轻轻拍了拍,毕竟有求于人家,还是多多忍让一下吧。燕长空当然明白,只好沉默的回了屋。
沈孤鸿翻出自己的抄录集,这是他跟随师傅学习时做的笔录,他不喜欢当大夫,但还是在师傅的耳提面令下学了个七七八八,就是这笔录的字实在太丑了。
翻了一页又一页,终于到了那味药材的相关记录。
“真是妙啊,想不到这味药材就在此地,免得去城里搜罗了。”沈孤鸿指着纸面上还算认得出画的是什么的植物模样,“金珀草,生长于高天之上的崖壁上,其花如剔透的琥珀色……花叶皆可入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孤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江御凌几人,众人却沉默着。
“所以,还是有很大的风险。”沈孤鸿看着几人,“你们好歹武功高强不至于同那些普通采药人那般容易遇到危险,只是,能不能找到才是最大的问题。”
“既然如此,我们别无他法,知道能够在这座山里找到这味药材已经是莫大的气运。我去找,我一个一个山崖都找一遍。”江御凌沉声道。
沈孤鸿明白江御凌的决心但是大家把这个事情想的太凝重了不由得汗颜,于是用着轻松的口吻说道:“你们不必忧心,我们在的这座深山又不是天涯海角,我们总会找到那株金珀草的。”
江云岚嗤笑一声,“哧,你们那么严肃做什么,我们分别去找,不到十日,这座山都给翻遍了还会找不到那金珀草吗?”
元歌和昭铃互看一眼,“我们也会帮忙,这一带我们也算是比较熟悉了,肯定能找到的。”
江御凌把那金珀草的样子用纸临摹几份,用于对照寻找。
“既然如此,我们分组行动,两人一组,也好有个照应。毕竟这座深山里毒虫鸟兽颇多,不可马虎。”沈孤鸿说道。
“不行,沈大夫还是留下来,我与云岚一组,倾月和元歌她们一起……”江御凌不想让沈孤鸿去冒险,万一有个意外,燕涵怎么办?
“我想和倾月姐姐一起去。”没表述过意见的燕长空说到。
“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竟然异口同声的说驳回!
燕长空被吓一跳,“你们!我为什么不行?不过是找一株植物,又不是去龙潭虎穴……”可是几人看着他的眼神是深沉而严肃的,他声音小了下去,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拖后腿成为他们的累赘……
可他也想帮忙。
藏在长袖子的手紧握成拳,忍了忍,没有再提。
大家并非不能理解燕长空的心思,只是考虑到目前的情况下,还是要尽量稳妥的处理,找寻药材的事情,还是让合适的人去比较好。
接下来就是几人商量找寻路线,元歌和昭铃作为最先熟悉这一带的人,由她们俩规划路线。
昭铃留下来照顾大家,沈孤鸿负责看护燕涵的情况,其余人都去不同的路线寻找金珀草,只有燕长空无事可做。
想为大家做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毫无用处,就连下厨都不会。
沈孤鸿听到厨房里那压抑的抽泣声,不禁思索。燕长空这种人一看便知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人,锦衣玉食的长大,何曾需要亲手作羹汤呢。
昭铃赶紧给燕长空包扎手指,原来是燕长空拿着刀切割食材给切到了手指,还好只是稍微有点出血,不是手指都要切下一块肉来。
然而燕长空锲而不舍,从一不小心切到手指到能把食材整齐切好,用了两天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两天,倾月她们一无所获。
在炕上,元歌难得的话多,她把众人绘制的更详细的地形图纸整合,重新规划路线登高寻找。
沈孤鸿从燕涵的屋子里出来,见着那几位女人苦思冥想,心想她们真是一心为了救治燕涵而煞费苦心呢。
这次见到不参与讨论的燕长空躲在厨房的门扉处,脸上无甚表情。他忍不住暗叹,燕长空是真的想为大家做些什么吧。
毫无进展让她们满面愁容,燕长空帮忙给她们倒茶,惹得几人停下了讨论,纷纷看着燕长空,元歌甚至受宠若惊的想要拒绝,却被燕长空瞪了一眼,才接过了茶碗。
怎么说也是少主,她不会不识规矩,让少主给她倒茶她不好承受。但也明白少主说的,她们以后不再是摩罗教的教众,不必遵守那些个主仆尊卑。
元歌道了声谢谢公子,见着燕长空给其他人一样添茶,才彻底明白摩罗教的未来是真的止步于燕长空这位少主了。
又是两日过去大家仍旧一无所获,江御凌的心情愈发烦躁,脸色阴沉的可怕。
燕长空在厨房里正帮着昭铃给灶里添柴火,倾月进去看到的就是脸上黑了一块的燕长空拿着干柴捣鼓,而昭铃在一旁忙碌。这是她第一次觉得燕长空是自己看得到摸得着的一个普通人。
元歌洗了手进来帮忙做饭,江云岚回自己屋里歇息,江御凌直奔燕涵的屋,只有沈孤鸿拿着一本册子坐在炕上翻阅。
倾月走过去蹲下身,把旁边的一块干柴递给燕长空,对方看了她一眼,接过后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这几日辛苦你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辛苦倒是不怕,只是没有找到金珀草,有些让人难过。”她伸手帮燕长空脸上的黑灰擦掉,惹得对方不自在的躲了一下,少主这样子真可爱。
“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燕长空站起身来对倾月说到,在倾月些微疑惑时拉着倾月的手来到屋外,天气很冷,呼出的热气都化为白雾。
“让我也去吧,多一个人,总归是多一分把握,我在这几天想了很多,我可以帮上忙的,我不会给你们添麻烦。”
燕长空抬头看着她,那张俊俏的脸上是乞求的神色,燕长空从未如此过。
“还是不行吗?我会保护好自己,不会逞强,不会妨碍你们,只是尽力而为帮着一起找金珀草,也不可以吗?”见到她依旧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反应,木讷的倾月在此时更像是哑人,燕长空眼眶发热,泪光闪现,却仍旧倔强的不愿落泪,他转过去,不愿她看见他那悲戚的模样。
“虽然明白你们不想我跟着你们去冒险,我在你们眼中终究只是个毫无用处的废物吧。”燕长空声音轻微的哽咽,显然说出这种话,已经是难受非常。
抱住眼前的少年,倾月低声说道:“你明知我们并没有这么想你。”
“这是事实,我不想辩解。”燕长空挣脱开她的手臂,单薄的身影越过她的身旁,“我知自己派不上用场,我只是想多帮点忙罢了。”
这天夜晚下了雪,燕长空半夜醒来,听到外头冷风吹的声音,起身时,才发现倾月坐在一旁,一手握着他的手。
倾月因为他的动作醒了,他问:“不去睡,守着我做什么呢?”
“我怕你半夜跑出去。”倾月眨了眨眼,让自己清醒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话,他忍不住嗔怪,“你这话说的,我像是那种不计后果的人?”
倾月意识到这句话会让人生气,赶紧起来,抱住他安抚,“对不起,我只是怕了。原谅我,我担心你。”
说完,倾月捧住他的脸,望着他。屋里的烛光已经微弱,但是倾月却看的清清楚楚,她的少主还是被她这句话给伤到了。
她低下头亲吻他,然而他任由她亲吻脸颊,眼神迷茫的盯着那桌上的烛光。
最后两唇相贴,她用舌头顶开燕长空的牙关,扫荡内里,一丝一毫都不放过,而燕长空最后闭上眼,没有任何反应,结束这黏腻的亲吻,她抱紧了他。
“你在生气,对吗?”耳旁是倾月的询问,那有着一丝委屈意味的询问让他眉头紧蹙,他不能回答说是,这毕竟是他真的派不上用场,无怪乎别人不把他算在行动计划内,可就是这般才会让他更为气恼自己的无用。
沉默就是回答,倾月叹息一声,终究是没有继续询问,只是轻抚着燕长空的后脑,安抚一般,静静的拥抱了许久。
又是几日过去,搜寻进度毫无进展,加上大雪连着几日的下,燕涵病情加重,这让众人心急如焚。
又过了三天,大雪封山后,终于舍得停了。燕长空见众人被这事儿折磨的萎靡不振的模样,心如刀绞。
他红着眼对着她们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哪怕多一个人去找也就是多一份力量,如果他因为自己的孱弱而在深山里死去,他不会怪罪任何人。
江御凌没有反应,大家都沉默着,相当于默认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哪怕去城里找这类药材,由于过于稀少,不一定购买得到,只能耗在这座深山中。
否则又怎么会把一线希望寄托在这座山脉呢?
众人是明白的。
经过这些日子,终于可以跟随倾月一起行动的燕长空心情都好了许多,哪怕最后真的天要亡他,他也无憾了。他怕的不是自己死亡,而是自己从未竭尽全力去做过因而抱憾终身。
终于到了再次适合出发的那天,他被昭铃要求换上最暖的棉服,拿上一路上应急用的物品,跟随着倾月和元歌踏上了寻找金珀草的路。
用这么少的人力去做全面的搜寻工作,属实是痴人说梦,但是他们不愿意放弃。而他燕长空,更不会。
整个世界白茫一片,一眼望去,只有无尽的灰白。大雪已停,冬季早已来临,非冬眠的狩猎者盘旋于上空,对着陆地上的生物虎视眈眈。
他看到未囤积足够食物的灰鼠蓬松的尾巴在雪地里颤动,他呼吸之间,气息化为白雾,他自己被冷风吹的脸色苍白。
“别担心,我们马上就要到下一个落脚点,休整之后就可以上山了。”元歌拿着羊皮卷对照着路线说道。
“我看晚些又会下雪,我们得赶紧了。”倾月扫开前方的积雪,回头看着燕长空,“你还好吧?”
燕长空摇摇头,继续前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体弱的燕长空紧跟着倾月的步伐,双手紧紧捏着背篓的绑带,他负责背着一些应急用的东西,重物都给元歌和倾月带着了,一路上他都不敢松懈生怕遇到危险,导致拖累了她们。
他自己不知道走了多久,所走的地方开始逐渐崎岖,加上是雪天行走,其难度可想而知,但是他们都明白,为了找到金珀草,容不得他们再拖下去,否则燕涵只能面对死亡,这是燕长空所不愿看到的,也就是她们也不愿看到的。
燕长空随手摘了一些菌类,他为了识别野外能食用的食物,特意请教过沈孤鸿,沈孤鸿也很大方的给他讲解野外如何生活和所要遇到的事情怎么处理以及寻找水源与食物。他的背篓里还放着那册沈孤鸿给他的百草集。
也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到了一处可以挡风避雨的地方,是一个山洞
倾月动作娴熟的整理东西,收拾一番后,这里就成了他们三人的临时落脚点,而此时天空也下起了雪,元歌收集着周围干枯且潮湿的树枝,正在生火。
燕长空帮忙点火,但是潮湿的木柴燃烧起来很困难,等他把火烧起来时,整个山洞都是烟雾。
“咳咳!”燕长空被呛的眼泪直流,倾月想让他休息,但是他摇头,帮着倾月把锅架上,去挖了干净的雪,开始煮雪,雪融化成水,被煮着冒出热气,他把干净的菌菇放进去,做着最简单的水煮食物。
倾月把一碗汤递给他,“喝吧,暖暖身子。”
他接过碗,看着碗里简单的食物,眼眶发热,他从小在明玉宫长大,从未见识过外面的世界,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最高的规格,何曾见过雪水煮的食物?没有油,盐还是自己带的,食物甚至还比不上竹林小筑的米粥咸菜。
倾月她们这些日子以来,如此辛苦的给他爹爹寻找金珀草,却是受着这种苦吗?
“怎么哭了?”倾月关心的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没有没有,只是被烟熏到了。”躲开倾月的目光,捧着碗的手都有些颤抖。倾月靠过来,给他拭去眼泪,也不戳破他的小心思。
元歌看着两人的互动,有种自己是多余的想法。不过,看到公子努力的不给她们添麻烦的样子,有些难过。
休息好后,雪停了,三人开始继续往高处攀走。
由于是雪天,想要找到金珀草是有很大的难度,金珀草有一个特性,耐寒,否则他们也不会雪天去找,喜爱生长与悬崖石壁上,难以采集才是金珀草稀缺的原因。
陡峭的山路,高耸入云的山峰,雪天行走带来的危险让三人并不轻松。燕长空一边紧跟着倾月的步伐,一边盯着周围的山崖,祈祷着早点找到那金珀草。元歌一边绘制所走过的路线,记录下来。
在这白茫茫一片的雪地山林里,天空盘旋的秃鹰无声无息的跟随着他们,而他们没有丝毫发觉。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在他们登顶一座高峰后,看到了疑似金珀草的一株植物。
燕长空冻得通红的脸颊上露出笑容,他向着倾月和元歌招手,随着他的手挥舞着指向了一处山崖。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鸟巢,旁边很可能生长的就是金珀草。
倾月来到他身边,对照着册上的图,那株植物的确是金珀草,只是长着花苞,却没有绽放,所以没看出来。
“你别靠悬崖太近,我去摘就好。”倾月把他往回推了推,怕他太开心了激动的不小心掉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歌也看到了金珀草,而这块地方就只有这一株,还在鸟巢旁边,看鸟巢大小,其主人是只巨大的秃鹰。
“我看了一眼,这周围没有其他的金珀草了,就那一株,看来只能冒险去摘了。”元歌拿出了绳索,找了一棵树绑好绳子,她打算自己去,就不用倾月下去摘,倾月还是得保护好燕长空才行。
她得尽快摘到,方才发现有什么一直跟着她们,她怕生出意外。倾月听了她的建议,让她去。
看着元歌冷静的绑好绳子,飞身下去,燕长空惊呼小心,因为那个鸟巢是悬崖上的凹进去的一块地方,元歌荡过去其实是没有落脚点的。
惊险万分的元歌抓住了石壁上的藤蔓,但是离鸟巢过远,她根本摘不到。
而这时,空中响起鹰啼声,元歌抬头一看,一只巨大的秃鹰对她直冲而来!
“元歌!”燕长空惊讶的呼唤,他与倾月马上反应过来,原来元歌说的有什么一直跟着他们,就是这只巨大的秃鹰!
秃鹰的体型很大,显然这一带是它的地盘,无人闯入的山林里突然出现了他们三人,领地意识极强的秃鹰盯上了他们。
元歌慌忙闪避,抽出腰间的匕首,打算杀了秃鹰,然而秃鹰仿佛通晓人性,它往上飞,转换了目标。
倾月反应很快,武器已经蓄势待发,然而秃鹰过于敏捷,倾月的几次投掷飞镖都没有成功。燕长空去帮忙拉绳子,把元歌拉上来,保命要紧,那金珀草暂时放弃,只要知道了这个位置,下次趁着秃鹰不在再去采摘就可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秃鹰伸出爪子,竟然直接把倾月手中的剑勾走了,手腕袖子里藏着的匕首暴露出来,她抽出匕首对着秃鹰扎去,却被秃鹰那巨大坚硬的爪子给挡了一下,扑腾的巨大翅膀毫不留情的拍在倾月身上。
近距离看着秃鹰更加巨大,仿佛成精了一般,元歌费力的爬上来,就见着秃鹰强而有力的爪子竟然直接抓住了倾月的臂膀,把倾月提到空中,哪怕倾月拼命的扎它的脚也不松开。
“倾月姐姐!”燕长空看着上空挣扎的倾月,又见元歌已经安全爬上来,但是倾月已经陷入危险中了,可怎么办?
倾月被抓的右手臂,已经流了不少血,她奋力拼搏试图把抓着自己右臂膀的爪子砍下来。
“倾月!抓住绳子!”元歌在绳子一头绑了块粗树枝,投掷给她,随着秃鹰奋力把她抓到悬崖企图扔下去,元歌投掷的非常精准,在秃鹰预计移动的位置处投掷,倾月成功抓到了绳子!既然不肯松开,那就让你永远也不能离开!她咬住匕首,另一手抓紧绳子把绳子绑在了抓着她臂膀的爪子上方,倾月竟然靠着一只手做到了!
这样便飞不高,等她挣脱,这秃鹰就是被拴住脖子的狗。
然而她们低估了秃鹰的强大,秃鹰不仅抓牢了倾月,还力大无穷,竟然把绳子扯断了,绳子的另一端是绑在一颗大树干上,竟然扯的那棵树都要倒下来!
燕长空抓起地上的石块攻击秃鹰,奈何秃鹰皮糙肉厚竟是不伤分毫。三人焦头烂额,这种巨大的秃鹰丝毫不比那些武功高强的江湖高手差,她们竟然遇到如此棘手的猛禽,实在是气运极差。
元歌没有办法,她下去前放下的背篓里有弓箭,她快速搭弓拉箭,朝着秃鹰射去,然而刀枪不入一般,竟然都被弹开了,这怎么可能?
“眼睛!射它眼睛!”燕长空赶忙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歌冷静下来,重新搭箭瞄准。
咻——
秃鹰眼睛中箭,发出刺耳鸣叫!
失去了视野的秃鹰扑腾着翅膀飞行的轨迹乱了,竟是直直撞向了山崖!
“倾月姐姐!”元歌与燕长空惊呼!
随即听到一声闷响,那只巨大的秃鹰竟然掉入山崖之下,许久也没有听见落地声,显然他们所处的山崖有多高。
“倾月姐姐?”燕长空吓得不行,却听见山崖处传来倾月的声音。
“别担心,那只怪物自己疼的撞在崖壁上给弄断了脖子,掉下去了。”倾月抓着藤蔓对着他们俩安抚,“我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我们拉你上来。”燕长空已经把备用的绳子扔了下来,倾月用没有受伤的手抓住。
“我这个位置比较容易摘到,你们等等。”倾月说道,用受伤的右手,去抓住离那个鸟巢很近的藤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心的荡过去一些,抓住了藤蔓后,倾月的一脚找到了一个支撑点,小心的攀过去,碰到了那株含苞待放的金珀草。但是想要采摘却拔不出来,它的根系扎根岩缝特别深,本就受伤且快没知觉的右手想要把金珀草连根拔起是有些难度的,费了不少力气才连根拔起。
元歌与燕长空把倾月拉上去,拉到一半却发现,一声鸣叫声从底下传来!
倾月惊恐的瞪大眼,这个怪物竟然没有死!
手中的金珀草差点掉下去,她当机立断,把金珀草扔上去!
“元歌接着!”倾月大喊道,同时那巨大的秃鹰用着锋利的爪子攻击倾月抓住的绳子!绳子因为崖壁上锋利的石块边缘而磨损,加上秃鹰故意攻击那一块,绳子断裂开来!
为了接住抛上来的金珀草,元歌接住后却被秃鹰抓住了,秃鹰抓着元歌一样往悬崖下扔,元歌反手拿出方才背上的箭篓里的箭就往秃鹰已经受伤的眼睛戳,秃鹰为了不被戳到,飞行时毫无章法,却还是被戳到了,再次受伤的眼睛让秃鹰发狂,元歌被撞击在石壁上,痛的她面容扭曲,然而秃鹰报复一般把她往石壁上撞击,她护住怀里的那株得来不易的金珀草,浑身疼。
倾月趁着秃鹰没空管她,在绳子断裂千钧一发之际,一跃而起,跳到了秃鹰的身上,两个人的重量让受伤的秃鹰也有些承受不住,倾月却毫无办法,她只能发狠的两腿夹住秃鹰,紧紧勒住秃鹰的脖子,一手拔毛!
你皮糙肉厚又如何?毛给你拔光!
秃鹰疼的乱飞终于松开了爪子,元歌却还是摔下了悬崖!
燕长空看着这一幕整个人都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歌!倾月!”燕长空呼唤她们的名字,然而倾月却没有回应他。
倾月愤怒的拼命的拔下秃鹰的羽毛,手上满是鲜血。秃鹰疼的鸣叫不已,拼命的往上飞,直冲云霄。倾月恨不得一口咬断秃鹰的脖子,但秃鹰太巨大,她勒都勒不死。
“快离开这里!”倾月大喊!
燕长空又怎么可能会听,他抬头看着倾月跟秃鹰缠斗,眼眶发热。
他想说要是会死,一起死。可他终究没有说出来。
倾月红着眼,她只剩一枚飞镖了,这个怪物几乎刀枪不入,羽毛大多坚韧,无法破坏,她哪怕拼命扒起来也是极为费劲。
她想到,她可能会跟这只怪物同归于尽了。
只是,她的公子,会怕的哭出来吧?
倾月已经用尽力气,那种身体里的某种东西流失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呢。
疲累的感觉让身体格外的沉重,眼睛快睁不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下坠的感觉,好奇怪。
“倾月——”燕长空奋力跑过去,却还是没有碰到秃鹰身上坠下来的倾月。
他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已经做出行动,跳下了山崖!
就快闭上眼睛的倾月却看到一个身影随她而来,不由得瞪大眼,“少主!”
“你这个混蛋女人!”燕长空大骂,然而两人下坠却并没有拉住对方,两人体重差距太大,下坠的速度不一,他们明白,自己已经注定了死亡。
如果就这样死了,也不算冤枉吧?燕长空最后一刻的意识如此想道,接受了自己就这么死去的事实。
秃鹰跌落在山崖上,扑腾了几下后,不再有反应。这里留下了三人的登山用的那些工具,而他们的主人,纷纷坠崖而亡。
曾有诸多的不如意,却在死亡的面前显得是如此渺小的事情。人死了,就一切毫无意义了吧?燕长空每天都在思考,他或者是为了什么?倾月呢?好像她的人生一直都是有着方向的,而他,他没有,他甚至连活着的意义都是亲人给的。
这次是真的会死了吧。
想想画本里那些故事,主角绝处逢生,也只是画本里的故事罢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沉重,眼皮子睁不开。耳旁是木柴燃烧发出的噼噗声。恍恍惚惚的好像没有睡醒,一股难受的无力感是怎么一回事?
“少主?少主?”
是倾月的声音。努力的睁开眼,见到的果然是一脸担忧他的倾月。
“可算醒了。”倾月松了一口气,赶紧给他擦汗。
“别担心,你的高热已经退了不少。”倾月抱住燕长空,亲了亲他的脸颊。
“我们,还活着?”燕长空觉得的不可思议。
“笨蛋,我怎么会让你死,我也舍不得死。我们不会死的,我们会长命百岁。”倾月抱紧了怀里的少年,不愿松开一点点。
原来他们坠落的地方是一个水潭,并没有摔死,但是他被带上岸后一直昏迷不醒,期间还高热不断,让她一度害怕他死去。
听到倾月隐藏起来的颤音,他伸手轻拍倾月的背说了一句:“对不起。”
“为何道歉?”倾月闷闷的反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若不是我,你不会走到如今的地步。”眼泪迫不及待的奔涌出眼眶,他慌忙闭上眼,却仍旧没有止住眼泪。
倾月没有回应这句话,只是沉默的松开了他,他是躺在一个山洞中,看倾月准备的果实这些,显然他们在山洞里驻留几天了,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没有摔死,在这里待了几天,他到现在才醒过来。
“是不是饿了?这里有野果。”倾月对他了如指掌,主动把野果递给他。
这野果酸涩难吃的很,倾月见他被酸的牙疼的模样不由得捂嘴偷笑,被对方发现后便装作木讷的模样吃着野果。
燕长空看了一眼手中剩余的野果,又瞧了一眼私底下跟他装模作样越来越花花肠子的倾月,他想把野果扔掉,刚要起手扔了去,倾月却是说道:“如果再运气差点,我们连这种东西,都吃不到了。”
“……”燕长空听罢,还是把野果扔了出去,只是没有见到抛出去的痕迹便是了。
两人生活在洞中已有五日,倾月在这期间摸清楚了周围的地形,他们所在一处宽阔的山坳,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
燕长空明白,他们俩是暂时离不开这里了。
“在想什么呢?”倾月把摘到的鲜果递给他。
“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这里?”他觉得已经过去了许久,他牵挂着自己的父亲和元歌她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没有回答,只是咬了一口手中的鲜果。
两人明白,他们上不去,这里虽然有可以充饥的野果子,有水潭,但是他们都勘察过了,没有离开的方法,唯一的方法就是爬上去。
但是那个不远处的水潭他们还没有去探过,如果这个水潭是有连通暗河的话,倒是有一线生机,可他们并没有做好准备。
篝火快要熄灭,天又下起了雪,倾月抬头望去,灰色的天空看着让人心情不愉快。她转头看向燕长空,燕长空用树枝捣鼓着篝火,眉眼间却是有着淡淡的无奈之色。
她靠过去抱住了他,怀里的少年身子微颤,拨弄篝火的手都顿住了。
“是不是太冷了?我去加点柴火。”燕长空别扭的说道。
“别走,让我抱抱你,可好。”她把头靠在他的肩窝,闻着独属于燕长空的味道,她有时候想就这样在这里过一辈子也不错,这片小小的天地,无人打扰他们,他们会一直在一起,但是她明白,这都是妄想。
两人都有各自的牵挂,只要都活着,由不得他们抛下一切。
“我冷。”她低低的说了一句。
“那我把篝火烧旺一些。”燕长空想推开她去把一旁的干树枝和木头拿过来,却被她抱的更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我冷。”这是好像是第一次叫他的全名?他不太记得了,她抱紧了他,嘴里继续说着冷,可是他感觉到她的身体开始发热,或者说靠过来时就是滚烫的。
“你病了,倾月姐姐。”他有些担忧。
“我没有,我只是冷,全身都冷,这里,这里更冷。”她抓着他的手抚上胸口。
“你没事吧?唔!”突然被扳过脸给堵住了嘴,他惊讶的瞪大眼,随即忘记呼吸憋的脸色通红的他推拒着,奈何倾月一手固定他的后脑,一手圈住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
被突然莫名其妙的强吻,他挣脱不开气的眼睛都红了,此时的倾月好像突然失去了理智,在他嘴里横冲直撞,舌头搜寻一番直接深入喉管,可怕的被蛮横入侵感让他恐惧,受不住的他只能用力挣扎,可哪里是倾月的对手,很快便被强吻的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倾月也终于停了下来,退了出去。
“我好冷,不要拒绝我,我需要你,不要推开我,可好?”倾月说的冷,是内心的冷漠,并非身体上的,听到这话,燕长空红着眼,眼中泛着泪光。
“不,不行,你生病了,你的身体很烫,啊——你做什么?”觉得倾月就是在说胡话,明明就是想装可怜。
燕长空嘴硬的不太愿意,他也明白了倾月此时的状态应该顺着她。可真要顺着她,后果很严重,已经领教过倾月的强硬手段了。
倾月看着被她禁锢在地面的少年,露出脆弱惊恐的模样,不禁面露难色,她俯下身贴在少年的胸口,“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只是冷,想抱你而已。”
“别哭,你一哭我会觉得更冷。”倾月身体发颤,她的确觉得冷,内心深处的冷,身体上的冷热交替,让她的脑子开始迷糊,想做点什么让自己不要去思考问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帮我个忙,好吗?”倾月挪动身体,伸出舌尖舔弄身下人的脖子,留下了鲜红的牙印。
燕长空接受不得,也拒绝不得,不由他出声,倾月已经一手探入他的衣襟内,掌心覆在了他的胸部,冰冷的手掌刺激的乳头即刻硬挺起来,也冷的他发颤。
“不,呵啊……”他推拒着,却无法推开,显然倾月发热已经很严重了,脑子已经迷糊,根本不在意他答不答应。
这种情况下,他又能怎么办?
“不,放开我,你这混账,生病了竟然以此胡来。”燕长空挣扎得厉害,方才手里的树枝被倾月给扔出去了,他也没有可以阻止倾月的武器,只能拼命的挣扎,倾月仿佛失去了心智,一时不察还真让燕长空挣脱了,燕长空赶忙翻身爬开一些距离,去拿收集的干树枝想作为武器,倾月要是还不清醒,就抽她。
倾月好像清醒了,那双眼睛发红,盯着他。他胆战心惊的捏着树枝,可笑的发抖。一是因为被倾月冰凉的手被摸胸给冷到了,二是因为惊恐,这种仿佛失控的倾月让他恐惧。
他佯装拿着树枝给篝火添柴,添了足够的可燃烧的树枝后,他见倾月还是盯着自己,不由得心惊肉跳。
“你别这样,倾月姐姐,你这样,我会害怕。”他试图让倾月正常一点,他也明白是倾月这几天不眠不休的照顾他累出问题了。
两人在这里出不去,虽有山洞遮风挡雨,也有野果充饥,可两人都明白,待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
篝火已经旺了很多,倾月终于动了动身子,却还是身手矫健的一把抓住了他企图逃走的身体,被抓住了脚腕,导致跌倒在清理过的地上,疼痛从膝盖处传来,他有些绝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过于粗暴的行为让他明白他已经无法反抗的事实。
“呵,燕长空……”此时的倾月仿佛变了一个人,不是那个会对他爱护有加的倾月姐姐了,好像是一个魔鬼。
他难受的挣扎双腿,却被倾月轻易的捏住脚腕往回拖,“不行,不,你冷静一点,倾月姐姐!”他呼唤着她的名字,面对这样的倾月他几乎哭出来,“唔……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被吓得半死的燕长空最终还是被失控的倾月压在了身下。
倾月被高热烧的脑子一团浆糊,她只想抱着心爱的人汲取能量好让自己清醒一点,这几日来她精神紧绷的快要死了,状态极其差。
身强体壮的她很少生病,这次却扛不住病了。也变得惶恐不安,她怕自己死了,把燕长空留在这里等死。
甚至自私的想,干脆一起死。
但她舍不得,舍不得他死。
她忍受着将会失去一切的恐惧,盯着对她毫无防备的燕长空,内心深处的恶魔被释放了出来。
燕长空哭泣的声音犹如刀子扎入心口,她强忍着心疼,还是强硬的摁着燕长空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心中觉得冷的心脏更为冰凉,凉的她觉得整个心房都是冰天雪地,与这大雪纷飞的山间一样。
稚嫩的性器因为冰冷和疼痛而充血肿胀,被倾月的手指撵弄,颤巍巍的挺立。衣襟被解开,两颗乳头红肿不堪,显然被狠狠的欺凌了。他背靠着倾月,在倾月怀里瑟瑟发抖,眼泪直流,而他盯着篝火,已经不再拒绝,倾月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用力的几乎出血,他张开唇,发出痛吟,眼泪更是汹涌,倾月捏住他的下颚转过来,与她接吻。
他妥协了,即便是自己会受伤。
倾月还是觉得冷,哪怕身体因为情事而发热,却还是冷的她受不了,她抱紧了怀里的人,用力的咬住对方的脖子,留下又一个咬痕。
“对不起,我忍不住抱你,不要怪我好吗?少主。”倾月亲吻他的眼角,吻去他的眼泪,浑身发烫的她再次把燕长空摁下身子,跨坐在他身上,他没有回应,只是眼泪更加汹涌,咬住唇瓣,防止自己泄露呻吟。
倾月对燕长空的身体掌握的越发娴熟,如何让他感受到癫狂的快乐,她已经了然于心,只是,看着放弃了挣扎任她为所欲为的木然样子,她呼吸困难,更是心疼的说不出话,只是抓着他的两只手禁锢于上方,下身两人连接的部位,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情欲味道,临近高潮时,倾月紧绷身体,俯下身吻住他,女性高潮的时间也不过是一刹,潮吹时喷射的爱液冲击着含住的性器。
她退出燕长空的口腔,贴着他的颈部呢喃,“少主……感受到了吗?我爱你,一辈子。”
燕长空微张着嘴,过量分泌的津液从嘴角溢出,淫乱的不像话。
要不是他胸口还有起伏,她会觉得自己把他弄死了。她潮射后已经缓过来,继续挺动,动作缓慢,看着身下的少年一副糜烂的模样,眼睛睁着,却是毫无神采,她唾弃自己强上的行为,悔恨交加,可身体不听她的命令,抓着心爱的人不顾对方意愿强上,造成现在这种局面。
“对不起,对不起。”她停不下来,浑身燥热,内心的冷却还是无法去除,如此卑鄙无耻的自己一定是无法被原谅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放空自己,仿佛自己已经死了,他又体验了一次死亡的感觉。身体被情欲冲击,可他并不快乐,他的眼泪模糊了视线,看不清身上起伏的倾月的神情。他侧着脸庞,看着已经再次燃尽的篝火,眼泪不知不觉的再次涌出。
欲望发泄足够,倾月昏死过去,她的身体还是那么烫,整个脸庞发红,被强上的他甚至推不开身上的人,想起身,可倾月太重了推不动,反而牵动了两人连接的下体。
“嗯啊……”他眉头紧蹙,全身难受,推开一点,倾月的花穴却紧紧咬住他,根本无法拔出,他浑身无力又满头大汗,眼前一片恍惚,他与倾月本就身高体重有差距,他的小身板根本奈何不得她,反复推了多次,终于把自己退出倾月的身体,他的腿间一片狼藉,是他的精水和蜜液混合着倾月的潮喷的爱液,他第一次知道倾月可以潮喷,还是那么多的量。
他看着斑驳的腿间淫靡的仿佛被无数人喷射过的样子,气的呼吸困难,他气的一巴掌打在倾月的脸上。倾月昏迷不醒,把他上完就不管他了,被他打一巴掌也是应该的。
篝火已经快熄灭,冷意再次席卷他们,他撑起难受的身体去重新添加了树枝木头。
他没有照顾过病人,把沾染了灰尘泥土以及情事中分泌的淫液的肮脏衣裳穿好,望着被他扇了一巴掌也毫无反应的倾月,他露出苦笑。
躲进她的怀里抱着她,“你别死,求你,不要扔下我。”
即便是被倾月这么对待,他还是希望倾月能活下去。
倾月是被冻醒的,醒过来时,怀里的燕长空浑身冰凉,呼吸微弱到察觉不到。
“燕长空!”倾月轻晃他,她看他全身一片狼藉还有点懵,他这被狠狠糟蹋过的模样是怎么一回事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疼的倾月怎么也想不起来,下身有点疼,加上燕长空这凄惨样子,突然记忆回笼。
“对不起,对不起,我糊涂了,对你做这种事情。”她抱紧了燕长空,有些失控的道歉,她怎么会突然跟变个人一样对燕长空来硬的呢?这已经是强暴行为了,怎么这么糊涂做出这种可怕的事情?!
她忍着对自己的愤怒,解开燕长空的衣襟,眼前的身体,被玩弄的不堪入目,却又看的让她下面湿了,一股灼热的冲动在腹部往下冲击。
她回想起燕长空灰暗无神的眼睛,她懊恼不已,这次的事情,恐怕会是燕长空一辈子的阴影。
事已至此,已经无可挽回,她重整士气,把两人身体擦洗干净。思考着如何活下去,离开这里,这里能够让他们食用的食物并不是很多,顶多撑个半月,如果找不到离开的法子,或者无人搭救,将会死在这里。
大雪已经停了,后来几天也没有下雪,燕长空自那天过后就不允许她靠近了,满是戒备。
好在两人都撑过了那场病,只是燕长空本就虚弱,还是容易半夜发热,又不愿意靠近她让她头疼。
又是一天夜里,一把揽住他的细腰,他吓得魂飞魄散。
“不要,不要强迫我,求你。”原本高傲的燕长空已经学会了示弱。
“你……”她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那次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脑子有病,才会那么想那么做。这下遭报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你离我稍微远一点……”
“……属下不是有意……”
“这不重要,你强暴我是事实……”
“少主……”
“再者,莫叫我少主了。我们……已经不是……”
燕长空艰难的说出来,他们已经不是主仆了,以后甚至不再有任何关系,如果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话。
“燕长空!你最好不要再说下去!”倾月听到这里已经头脑发蒙,语气竟然是意外的严肃,更是有一种强势的压迫感。
“你想逃离我身边?你害怕我?”倾月问的问题答案再清楚不过。
燕长空听了简直不可思议,他抬头望着倾月,眼眶发热,却忍着不落泪,他深呼吸想自己冷静一点,他有些疲惫的反问:“你难道不觉得你自己可怕吗?”
倾月第一次被气的几乎心梗,她一手捞住燕长空捏住他下颚,神情阴冷,“那也是因你而起,燕长空,你就是个令人堕落的妖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这么指责的燕长空气的快要呕血,这女人怎么能这么说他!
他没有心思再去反驳,想的是自己原来在她眼里是这种货色。
“呵呵,我明白了。我会乖乖的。”燕长空抹去眼角快要掉落的泪珠,生生把眼泪逼回去,他抬头望着这个女人,轻轻的说道:“我不会再拒绝的,你放心。”
原本只是道个歉就好了,为什么会变成这般?
倾月无法理解,自己说的话伤到了他?
松开了燕长空的下颚,她沉默不语。
在他们眼里,女性拥有绝对的主导权,他这次是深切的体会过了,之前倾月会忍让着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足够听话罢了。
他们之间本就有巨大的鸿沟。
再之后,两人相处的是不尴不尬,倾月为了不刺激到燕长空,没有任何越矩之事,只是好像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时候,她木讷寡言的模样。
他摸着脖子上挂着的姑姑留给她的骨质扇形吊坠,神色迷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过了十天,他突然听到了江云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原来元歌没有死,她摔下去后一棵树接住了,在那棵树生长的崖壁上,有个人工凿出的洞,那里面有不少的棺材,但是由于太久远了,早就风化了只留下了一点点的痕迹,说明这座山脉在远古部落时期,有风葬的习俗。
元歌花了好几天才爬上去,并且去找江御凌等人来找寻他们。但是回去的路上遇到了意外,因为大雪纷飞,她遇上了雪难,几乎九死一生,回到竹林小筑已经过去了十来天。
江云岚等人是从半山腰的崖壁往下探寻的,果然发现了他们生火的浓烟。虽然这种浓烟能够传播的距离很有限,但也为他们找寻两人提供了更准确的地点。
这个地方独特,的确是无路可走了,要不是元歌找人来,他们怕是永远葬送在此处。
“公子!”昭铃失态一把抱住他,他身体一疆忍着推开的冲动,摸摸昭铃的脑袋,轻轻安抚。
这次的经历让他明白,还是活下去更为重要。
江云岚靠近倾月,很明显的感知到倾月与燕长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她不好问。
几人安全回到竹林小筑,沈孤鸿告诉他们,燕涵的病,已经没问题了。
他们欠元歌一个天大的恩情,纷纷拜谢元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元歌冷静的扶他们起身,说了这都是大家的功劳。
两个月后,春天悄然而至,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燕涵的病情不断好转,期间沈孤鸿与江云岚成了一对冤家,而倾月与燕长空,则是平平淡淡,看着好似没以前那般亲密了,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江御凌再次提起说带燕涵回家乡,却被燕长空否决,最后还是江御凌妥协,隐居在这竹林小筑里,陪着燕涵度过余生。
燕涵愧对她们母子俩,即便是遭遇这般悲惨之事,他也认为是自己太任性了才会被人掳了去。
倾月站在不远的竹林里,他有些寂寞。江云岚与沈孤鸿好事成双,江御凌与父亲夫妻相认,就连行事冷静的元歌和可爱的昭铃,她们也已经决定回家乡去,不问江湖。而倾月,倾月要做的事情,会更多吧。
那他呢?他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不该存在的。每当看到父亲的时候,他的内心就会生出这种想法。
他摘了一片树叶,笨拙的想要吹响,这还是江云岚教他的,可他怎么也吹不响。
初春的风是带着冬雪融化后的清新味道,他松开了手,指间的那片他吹不响的树叶随风去,他裹紧厚重的斗篷,走在竹林里,更显得形单影只。
他不知道自己该往何处走,他迷失了方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三十二章
屋檐上的积雪消融,落下一滴一滴的雪水,纤瘦的身影耸立在屋檐下,少年望着院子里盛水的水缸上,一只鸟儿扑腾着翅膀落下来,好似好奇的孩子东张西望。
一名男子从屋里走出来,站在少年身边,随着少年的视线望去,那原本停在水缸上面的鸟儿又张开翅膀扑腾着飞走了,只在那还有积雪的边缘留下两个爪印。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男子淡淡的问道。
“嗯。”少年回应了一声,他的视线随着飞走的鸟儿看向了天空。
那只鸟儿飞的好高,也会飞的很远很远吧,在遥远的地方,会遇到什么呢?
父子俩的关系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已不再是当初那般尴尬陌生,但是两人都明白,他们之间是有着无法逾越的隔阂。
“我将会留在这里,不会再离开。”仿佛是为了证明,燕涵淡淡的语气里透露出一股坚定。也许在他看来,这个生活了快一年多的地方在他心里有着重要的地位吧。
“……嗯。”他听了,依旧没有收回视线,只是冷漠的站着。
燕涵无奈的只能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对这个儿子最亲密的行为。他转身回屋,并没有看到儿子暗自叹息。
在竹林中,江云岚一脚踢到了一颗竹子,竹叶上的雪落下来,被她一扫而去,雪花飞向了攻击她的倾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手臂挡住了雪花,倾月再看江云岚时,已不见江云岚的身影。冷风拂过,竹林间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竹叶上的积雪落在地面,倾月发现了江云岚的方位。
两人再次碰撞,刀刃相接,那刺耳的声音回响在竹林里。
倾月头顶上都是雪花,她接住了江云岚袭来的阴招,短刃被震飞,江云岚惊讶了一下却马上转变路数,袖子里的匕首顺势而出,险些割破了倾月手臂,然而倾月欺身而上,顺势把刀架在了江云岚的脖子上。
“停!”江云岚叫停,她与倾月切磋,本是想试探一下,没有想到倾月成长的如此之快,之前还打不过她,现在能跟她打的有来有回了。
“哇!你还真是毫不留情啊。小妮子!”江云岚躲开,差点就被伤到了,她身手向来敏捷,虽然惊愕于倾月的进步速度,还不至于被倾月这丫头彻底压制的地步。
倾月这段时日可是领教过江云岚诡谲的身法的,嘴上说的和实际上做的根本就是两码事,她要是真听话停下来,恐怕刚刚就要被江云岚一拳揍翻在地,嘲笑她说停就停止攻击是那么天真。
“我不会再上第三次当。”倾月冷漠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说出的话都是轻描淡写的。这人只要离开了燕长空的身边,就变成了冷冰冰的木头。
咧着嘴笑的江云岚无奈的耸肩,手中的匕首被她抛起,耍了个花把式,接住后,她看向倾月的眼神总算是不再带着戏谑。
“不要再让他失望,我想你明白我在说什么。”江云岚走过她身旁,神情是严肃的。
她又不是蠢笨之人,从那天找到倾月和燕长空起,她就发现了他们两人间明显不对劲,这种异样与之前的情况更为明显。
她私底下找过燕长空探听情况,但是都被燕长空拒绝讨论了,她没有得到答案,但也猜到了他们发生过什么,燕长空遮遮掩掩的模样令人啼笑皆非。她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对方过于脆弱的性子,让她生出了想为他做点什么补偿他的想法。如此心软的自己她还是第一次察觉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说旁观者清,燕长空是在乎倾月的,甚至说已经非常在乎,宁愿默默承受伤害,也无怨无悔。
她看着头疼之余,又暗骂倾月这个木讷脑袋。
倾月捏紧了手中的刀柄,这把临时武器被她使用的非常顺手,她的成长很快,在江云岚屡屡找她打架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比之以往更强,这让她对江云岚生出了更多的疑惑。
她到底想做什么?是有什么目的?
江云岚一开始是不看好她与燕长空的感情,屡屡劝阻不要天真的以为会长长久久下去。
这让她生出了强烈的不满,但她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和想法。
备受煎熬的不只是她一人,她明白江云岚的意思,但是她怕自己做不到,这已经是第几次了呢?让她绝望得甚至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她的挣扎好似戏台上的丑角,令人发笑。
燕长空的这次的决定已经注定了不会再有变动,众人皆知已经无法劝说。燕长空有自己的打算,哪怕只是在他人看来过于任性,他已无所谓。他只想跳出这让他窒息的身份。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崩溃,整个人坏掉,去寻死觅活。
待冬雪全部融化,又是过了一月,他站在院外被昭铃拥住。
一旁的两匹马上是驮着元歌和昭铃的行李,马尾左右摇摆,显然两匹马的性格温和,又耐心的等待它们的主人谈完话。
“公子,我们要走了,也许以后再也无缘得见。您……您要照顾好自己。”昭铃难过的掉了眼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看着这个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儿,他回应了她的拥抱,他们曾是主仆,又是生死与共的同伴,她与元歌虽说武功不高,却也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惜,帮忙照顾他的父亲,她们俩从未对他有过怨言,她们俩甚至都毫无存在感,但他记得她们,这两位女孩,是他的恩人。
“放心吧,你的前少主已经不是那个会任性妄为不顾自己死活的人了。”他学会了安慰他人,轻拍着少女的背让她安心。
元歌扯了扯昭铃的衣袖,注意看一旁倾月杀人的眼神。
昭铃俏皮的眨了眨一只眼,明显是挑衅,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惹人怜爱,她抬头看着公子,她说:“公子,昭铃还有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公子可以实现。”
也许她是情窦初开,也许她是有意为之,在对方还未问出是什么愿望时,她一口亲在了公子的脸蛋上。
燕长空被亲的一脸茫然无措,随即响起昭铃可怜又气人的声音,“倾月姐姐好生小气,公子又不是你一人的,以往你总是霸占着公子,有点过分嚯。”
“哇,倾月姐姐好吓人,要打死我,呜哇,亲一下公子又不会怎么样,我还敢……”躲在燕长空身后的昭铃可怜的声音小了下去。
元歌无奈的拉住昭铃的手,让她上马去,她们该出发了。
倾月冰凉的目光一直黏在昭铃身上,吓得昭铃马上远离燕长空,虽然她知道昭铃是故意的,还是挺气人。
元歌比昭铃更为稳重,她站在燕长空眼前,拿出了一件物什交给他。
“公子,一切都在不言中,我也就不说那些文绉绉的话了,愿您一切顺利。这个您拿着,算是我和昭铃送给您的临别礼物,是我们俩以前找玉雕师傅定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心里,是两块可以合在一起的两朵莲花形玉佩,元歌和昭铃是一对要好的姐妹,好似并蒂莲一般,这是她们俩的护身符,她们把它当做礼物给了燕长空。
没有任何寓意,她们只是希望,她们的少主,在她们离开后也能够平安喜乐。
“保重。”元歌转身离开,她骑上马,没有去看送行的身后人。
江御凌与江云岚把她视作恩人,她并没有全然接受,她私心里,不过是为少主效忠罢了,身为下属,她又怎么能不为少主全力以赴呢?
摩罗教已不复往昔,她也明白自己不适合追逐名利,她与昭铃终于决定,远离江湖。
人各有命,她元歌也只是随心而动,选择了她自己的道路。
元歌与昭铃打马而去,昭铃回过头来,“少主!记得照顾好自己!等您哪天累了,记得来找我们玩,我们一定会给您留位置的!少主保重!少主记得呜呜,我们走了,少主保重……”
昭铃的声音远去,燕长空与倾月原地驻留许久,燕长空想起与昭铃一样爱笑闹的幽兰,想起零三,还有玉如那些死于非命的女孩们,他难受的抓紧了胸口的衣襟,钝痛让他身形有些晃,他张嘴深呼吸,勉强不让这别离的情绪使得自己变成脆弱的人。
倾月抱住了他,他被惊吓到颤了颤,他没有力气推开,只得任由她抱着,他难受的脸上红白交加,一时之间都不知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他终于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开春了,雨水变多,这时下起了细雨,两人回了屋子,一下子少了两个人的竹林小筑,颇为不自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云岚坐在炕上拿着酒壶温酒,酒香四溢,惹的燕长空也想喝一杯。
燕涵坐在角落,昏昏欲睡,他的身体逐渐好转,只是嗜睡成了他的毛病,懒散的躲在角落,被人体贴的盖了一张绒被,睡得香甜,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病态,脸上长肉了,气色也好了,虽然年纪大了,岁月在他的脸上却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江御凌在自己屋里没有离开,她站在窗前,望着外头绵绵细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她们来说,这一切,终将尘埃落定。
沈孤鸿这边,听见他们推门进来的声响,看也不看一眼,只顾盯着手中的书,救治成功燕涵倒是给了他很大的信心,行医救人,也没那么讨厌嘛。
他眼尖的看到江云岚已经喝完了第二壶酒了,不由得皱眉,“江云岚,不准再喝了,这屋子里都是你那酒臭味儿,你再喝就给我出去。”
江云岚听了,扬眉一笑,“嘿,你管我?”
“就管你怎么了?这里可是有孩子在的,好歹收敛一些。”沈孤鸿说的这个孩子指谁不言而喻。
被无辜牵扯到的燕长空无言以对,自己好歹已经戴冠,不至于被当做稚童。
他明白沈孤鸿在找借口,只是不想江云岚嗜酒成性。但是江云岚何许人也,男人是管不住她的。
沈孤鸿看不下去了,合上书籍,气鼓鼓的跑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盘腿坐着的江云岚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温好的酒倒入酒杯中。
“他生气了,你不去哄哄?”燕长空见她老神在在的实在是欠揍。
“哄什么?他又不愿答应嫁给我,却来管我,他凭什么呢?”江云岚捏着酒杯,脸上是不太愉快的神色。
两人经过这几月的相处都暗生情愫,但是两人都跟倔驴似的,不愿屈服于对方。感情是一回事,救父之恩又是另一回事,她还不至于把这两件事混淆在一起,弄得理不清。
都说女人心思难猜,这男人心里不也有几百个心思么?江云岚一饮而尽,还是起身出去了,一边嫌麻烦的嘀咕自己要去哄一个男人,又埋怨对方太娇气,这么容易生气。
燕长空作为旁观者,也算是明白了男女之间的差异。江云岚向来强势,但是骨子里的孤傲却是容易伤到人,沈孤鸿又不是懵懂无知的男人,又怎么会愿意被感情牵着鼻子走。
再看自己的父亲与江御凌,他无法理解。
父亲如今的性子早已经与过去时的性子天差地别,要不是江御凌明确的说过,他的父亲早已经被磨去了棱角,要是以前,怕是要闹一场才会认她。
倾月默默的坐在燕长空身旁,当回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倾月。他不太习惯这种氛围,他挪开身体,坐到了方才江云岚坐的位置,拿了一个新的的酒杯,学着江云岚的样子饮酒,不过这辛辣的酒把他呛到了。
呛得他满脸通红,担忧他的倾月吓得过来给他顺气,“你喝不得酒。”
他顺好了气,拍开她的手,沉默的继续倒酒。两杯下肚,烧的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他突然明白什么叫做一醉解千愁,也难怪有人喜欢一醉方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嗝!你起开,别碰我。”连喝六杯下肚,已经超过了他能承受的范围。江云岚本就嗜酒成性,又喜爱清列的酒,后劲极大,他刚喝两杯就已经晕乎,何况是接连六杯下肚,这后果可想而知,倾月出于愧疚,又不敢惹他生气,她要是敢强硬的阻止,更会让他逃离自己。
“我陪你。”说完倾月离开,去拿了两坛子酒来,和一个碗。
那拿来的两坛子酒冰冷异常,她打开封口,倒出酒液,在燕长空的注视下仰头喝尽!
燕长空知道倾月的酒量是越发好的,但是对这种猛灌的喝法还是有些惊讶。
他已经喝醉了,而倾月却是越喝越多,越喝越清醒,身边已经堆了五个酒坛。她盯着他,眼神灼热,却又克制着,饮酒过多,脸色通红的她一把抓住了他拿着酒杯的左手手腕。
“你不能再喝了,你的身子受不住这酒力。”倾月低沉悦耳的声音响起,她的声音虽然低沉,又不似男子那种闷沉的声音,听着还是女子的声线,他挣了挣,空了的酒杯跌落,却被她接住没有掉到火炕里。
“可笑,真可笑……”他呢喃了一句,随即软绵绵的身体被倾月扶起来拦腰抱起,过于瘦弱的少年还未长成,被轻易的抱在怀里,倒是像个孩子。
倾月很清醒,她的酒量已经很好,毕竟被江云岚时不时拉着一起喝酒,几坛酒不在话下,只是肚子胀的厉害。
她抱着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燕长空回卧房,放下燕长空后,去厨房盛了一碗醒酒汤,因为江云岚嗜酒成性,有时喝过头需要清醒,便会时常准备一些。
拿回房里,打算喂给燕长空时,燕长空已经吐在痰盂,那醒酒汤没了用武之地,冰凉的茶水成了漱口水,燕长空红着脸,总算好受一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着倾月站着一动不动,他不自觉的皱眉,他无法把倾月再当成下属,也无法把她当做恋人,他排斥这种想法,一想到与她曾陷入爱欲里的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他无法忍受。
其实更为重要的是,他无法忍受她疯狂的一面。
眼角发热,热泪落下,却被一双温柔的手捧住,舔去咸涩的泪水。
“不要哭……”倾月担忧的声音传入耳中。
他没有出声,只是眼泪止不住,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爱哭了,比那些还没有被教导长大的小女孩一样爱哭。
舔弄着他的眼角,舌尖向下,试探的舔了舔他的耳垂,他浑身一颤,呼吸都紧促了一些,狡猾的舌头终于放过了耳垂,来到唇角,企图侵入他的牙关内里,却受到了阻碍。
明明身子颤抖的没有推开她,却不愿张开嘴,甚至两手抓紧她的衣角,并没有拒绝,然而她还是发现了他隐藏的不乐意。
“不愿意吗?不想要吗?你这里已经硬了,都流水了。”她轻轻的亲吻他的嘴唇,舔弄那饱满的唇珠,空着的一只手摸着他腿间隐秘之地。
毕竟是男性,即便是年少,又不是不举,被倾月这么舔弄,早已经被倾月弄习惯的燕长空又怎么可能不会被挑起情欲,只是他无法狠心拒绝,拒绝的后果历历在目。
“轻点,可以吗?”少年示弱的乞求。即便是内心深处不愿,还是敞开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望着他这模样,难受的仿佛被当头一棒,她颤抖着手轻抚他的脸颊,抹去泪痕,“原谅我,我不会再强迫你,好不好。”
他点了点头。
倾月收回手,又担忧又恋恋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他被倾月这样子逗的笑了出来,门外的倾月听到他细微的轻笑声,总算松了一口气,一样勾起嘴角,无声的笑了。好在她的理智战胜了内心深处的邪魔,否则两人的关系将会更僵硬。
这是他们之间小小的插曲。
燕长空已经决定了离开,他虽然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是什么样,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永远待在这方寸之地。从未离开过明玉宫的他,想要去更广阔的天地看一看。
摩罗教的事务已经全权交给了魏轻言,此时的她坐在书房中,已经卸去一身轻甲,穿着单薄的衣裳,在认真的学习着处理教中已经不算太多的事务。
她留了下来,一是因为她忠心,二是因为,这里是她与幽兰在一起的地方。幽兰就葬在这里,她不想离开。
她处理完事情时,已经傍晚,落日余晖撒在她的脸上,给她英气的眉眼添了一丝柔和的光晕,她走过那落寞的院落,见到那寥寥无几的扫洒教众向她问好,她一一回应,越过庭院,去了墓园,来到了幽兰的墓前。
墓碑上仅刻四字:吾爱幽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犹记得孩童时,她与幽兰嬉闹,幽兰说,自己长大了可以娶她。她笑骂幽兰,她们都是女人,又不能成亲,什么娶不娶的。
同性之爱,终究有违人伦。
幽兰的一腔爱意,不过是把她逼得离了家来了这摩罗教,幽兰死缠烂打,也追了来,而最终的结局,却是如此凄惨的下场。
她坐在墓碑前,把酒供上,她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喝尽,些许酒渍出现在她的衣襟处,不算丰满的胸部接着被酒水打湿,她越喝越多,脸红的滴血,她看着墓碑,终于哭出来。
尽忠职守的她没有忘却自己的职责,她还需要守护好这里,这里是她心爱之人所安息的地方。
依照少主的吩咐,她与其他几位有资格的教众一同维护摩罗教的运行,虽然已经淡出江湖,风光不再,但是摩罗教所掌管的产业却也不少。虽说少主执意放弃这些,不愿再管,她们也不能真就这么不管了。
玉泉玉溪两人奔走于其他分舵分堂,依照少主的意思,解散的解散,愿意留下的也只能隐姓埋名,不得用摩罗教的名号行任何事。
产业大部分转手变卖,缩减了规模,这些暗地里进行,这些事情处理完毕后,传信给少主,她们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为什么要变卖呢?这些款项全部用于遣散那些教众的费用。
燕长空收到信件时是他要离开竹林小筑的前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按他的计划进行,以后真的就再也没有摩罗教了。
信件内容无非就是一些阐明事情处理的结果,至于其中是否有什么环节出问题,他已经不想知道,他把信件放在蜡烛火苗之上,看着纸张燃烧殆尽,只剩一点点时被烫得回过神来。
“小心点呢。”倾月捉住他的手查看,他扯回手,毫不在意。
“明天就要离开了。你快乐吗?倾月。”燕长空望着她。
“嗯,我很期待,我很高兴你愿意跟我走。”倾月轻轻抱住他,她说,“义父一定很开心我给他带了个儿子回家。”
“咳咳,我还没有答应与你成亲呢。”他总算再次放下了戒备,虽然只要看到她仿佛控制不住她自己的样子,他就会本能逃避,但也没有之前那般让他恐惧了。
“你是在害羞,我知道的。”倾月小心翼翼的亲了他脸颊一口后,松开了他。
脸色通红的他忍了忍没有说什么,只是羞恼的转过身去。
真可爱。
倾月露出笑容,然而燕长空却没有看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开的这天,没有什么多余的话,不像元歌他们离开时那么欢快。
燕涵只是跟他们两个挥手告别,江云岚与江御凌目送他们离去,沈孤鸿也跟他们挥手道别。
燕涵回到院子里,还是不愿回屋,他像个老父亲一样,看着早就没有人影的燕长空他们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
燕涵发现屋檐下竟然有一个燕窝,嗷嗷待哺的稚鸟张嘴享受着母亲的投喂。
“阿涵,回屋吧。”江御凌给他理了理被冷风吹乱的头发说道。
“让我再看看。”燕涵紧了紧身上的披肩,不肯挪动一步。
江御凌怕他冻着,但是看着他发红的眼角,没再催促,只是去拿了一件对襟裘衣给他套上。
两人同骑一匹马,倾月归家的心情是急切而愉悦的。燕长空娇弱的不行,赶路没到一会就被颠的屁股疼。
“你为什么不能慢点,跑太快了。”燕长空不满的抱怨。
倾月一夹马肚,握紧缰绳说道:“再忍一下,我们到下一个驿站就休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骗人!明明已经过了一个驿站了。”燕长空没有想到,他的屁股和大腿会第二次这么遭罪。
此时的倾月仿佛放下了所有的累赘,尽情跑马狂奔,她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独属于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肆意张扬,她喊道:“燕长空,我爱你!”
燕长空听了大为吃惊,赶紧斥道:“你不要乱喊,这荒山野岭的。”
“哦?那我到时候在大街上喊我爱你,可以的吧?”倾月那与以往不同的张扬笑容,让他顿时恍惚了一下。
“不行!”脸红脖子粗的拒绝。
“为什么?我现在想告诉所有人,我爱你,你是我的。”倾月拉住缰绳,让马儿减速,停了下来,她捏住燕长空的下巴,扭过来,吻住那张嘴。
被这么姿势别扭的捉着接吻,燕长空难受的想哭。可是心情大好的倾月此时张狂的样子让他很新奇。
算了,这次原谅她了。下次,再有下次,就抽她。
他配合的张开嘴,被对方深吻着,被对方拥在怀里,无法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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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赶慢赶的终于到达了倾月所说的驿站,倾月先行下马,牵着马往前,见着接待的店家小二帮她照顾一下马儿,燕长空下了马,看这地儿不由得惊奇,主要是这地儿足够偏僻,人也不多,现在已是傍晚,太阳落在山腰,晚霞从天边升起,红得似火海一般。
此处驿站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为官方设置的专用屋舍,另一部分则是普通客栈,挂有酒字的招牌。
看着面如桃花却戴着半截面具的少年人与年轻俊俏的姑娘结伴入了客栈,即刻引来一众目光。
人虽不多,却有十人左右,落座于各处,有的饮酒,有的吃菜,有的拼桌闲聊,有商贾,有江湖之人,也有古怪的不喜露脸的怪人。
客栈,这种地方往往是江湖传说中发生各类故事的必有之地。
介于上次的经验,燕长空戴上了面具,免得有人认得他,虽说他并非名人,谨慎些总归是好的。而倾月则是毫无顾忌,她来到柜台,给了银钱,选了房间,便领着燕长空上楼去。
到了房间后,看了一圈,燕长空总算是能够放松一些,放下了行李,坐在圆凳上是一阵难受,他的屁股如上次一般,红肿热痛。
倾月给他摘了面具,露出他那张还很是稚嫩的脸。
“或许趴在床榻上会好受些。”倾月提议。
“唔……”燕长空拧着眉,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忍着难堪被脱下身上的衣裳,解开了下身的亵裤,一阵不自在与难堪。奈何他觉得羞涩的很,但是倾月却是利索的把他扒光给他上药,动作娴熟无比,神情甚至是认真的好像再给一件物品做清洁一般。对方太正经的样子,让他觉得更是难看了,感情只有他自己扭扭捏捏很不像话。
受刑一般,终于抹完药膏后,倾月安抚似的亲了亲他出汗的额头。
“想吃什么,我去找店家点菜。”倾月问道。
“你决定便好。”现在他不是任性妄为的少主,吃穿用度都不会跟以往那般挑剔,在竹林小筑那生活的那段日子也让他明白他以后再也不能挑剔吃食,也不能肆意妄为了。
倾月回答了一个好字,整理了一下两人携带的行李后便下楼去。
没多久,倾月端来了饭菜,是非常简单的春笋炒牛肉,一碟清炒蓬花菜,一锅鱼汤。
见着一晕一素一汤,燕长空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吃吧,总得吃些好的,你还在长身体。”倾月给他找了一个理由。
“你又大不了我几岁,你也要长身体呢,你多吃些。”两人都知他们相比于那些正常的人家的孩子来说,他们俩算是年纪轻轻了。
两碗不算精细的米饭,对于现在的燕长空来说并不是咽不下去,只是想起以往锦衣玉食,不免感叹。他没有浪费,全部吃完。
倾月心里何尝不是难受,她担心燕长空跟着自己受苦,从而后悔,后悔跟了她这种一无所有的女人,但是要让他离开自己,她是做不到的,骨子里的独占欲会让她把他牢牢的束缚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日,两人离开了驿站,继续赶路。由于燕长空受不得长途跋涉,中途便累到了。主要还是颠簸过于厉害,难受的他隔夜饭都能吐出来。
夜里,两人只好野外将就一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篝火旁,燕长空在烤着芋头,倾月则是看着羊皮上画的地图,她太着急了,没能顾上燕长空的身体情况,她看着对方认真的烤芋头的样子,看的有些呆。
她的公子真的很好看,现在,将来,都是她一个人的,独属于自己。
“长空。”她唤了一声。
燕长空听了有些疑惑,他抬头看向倾月的方向:你在唤我?
他的神情告诉了倾月他的疑惑。
“以后,我只唤你为长空。”倾月认真的说道。
称呼的转变,也预示着她把他当同等的一个人。他们不再是主仆,而是同等地位的两个人。
燕长空听了,点了点头。
“长空,过来。”倾月亲昵的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不太清楚倾月为何这么正经的给他改称呼,但是他还是听话的起身走了过去。
他往下看着倾月抬头看她,他并没有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反倒是被倾月的那眼神盯着有些不自在,有种奇怪的他无法阐明的感觉。
倾月拉着他的手往下一扯,被迫倒下去,却被对方接住,让他顺势坐在了她的腿上。
太怪了,有种倾月变了一个人的诡异感。
羊皮地图落在身侧,倾月捏住燕长空的的腰部,独属于少年的纤细体型,让她轻易的能环住。
“倾月姐姐,你,你怎么了?”有些不安的燕长空有些摸不准她此时的行为。
感受到对方微颤的身子,她明白自己给对方造成压力了。她抬头看着这个少年,她开口说道:“长空,我们会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嗯,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燕长空认真的回答。
她听到后,笑了,“好,一言为定。我会好好待你,保护你的。”
“我也会保护你的。等我再长大些,就能保护你了。”燕长空心里早就下了决心,会好好照顾好自己,让自己变强,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那就期待你的表现。我的长空小美人。”倾月自不会对他有多大的期望,只要他乖乖听话待在自己身边就好,其他的,她都会做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听了立即不满意了:“不要乱说我,什么美人这种话……”他现在对美人这个词有点敏感,主要是之前遇到过一个山野村夫,见到他,以为他是女娃,长得好似仙女,更是以为他是织女是给那山野村夫做媳妇儿的。
气的他脸红的快要晕厥过去,以往他的侍女们都不敢当他面评价他的容貌。
被倾月说是惑人妖精,他实际上是非常不喜的,但他无法去反驳,好像是她们这些女人就爱这么说男人。
“可是长空就是美人呢,我听那些女侍卫和那些教众都说我的长空是个美人胚子,长大了肯定是祸国殃民,哎,我真是有点担心。”
“嗯?那些人净是胡说,你也信?”燕长空想起身,却被她拍了拍屁股,让他老实点。
“怎么不信?我初见你时,便被你迷了眼,失了心。”她想起那时,她见到那少年的模样,她被惊艳到的感觉永生难忘,或许还带了那么一点见色起意。
“啊?”他也回想了一下那时候,他见到她呆愣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无语,那时他就发觉这人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说不清是因为惊艳还是因为惊扰到人而没有丝毫的悔意的模样,他马上给此人打上了呆子的印象。
夜里比较冷,他被迫坐在倾月的身上,不自在的挪动屁股,想下去,却还是被对方箍住,不由得恼怒了,用力推了推,对方就是不放开他,身上的衣裳还凌乱了些,倒是显得他有些放浪。
想到此处,不由得皱眉,“快快放开我。”
“好了,逗你的,还生气呢,别气别气,我松开便是。”说着松开了手臂,让他离开。
两人并排坐着,紧挨着,燕长空昏昏欲睡,不一会儿,他便睡了过去,差点载地上,被倾月捞在怀里,让他睡得舒服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描绘着对方的眉眼,满心欢喜,她想,等见了义父后,她就跟燕长空成婚,如果他不愿意就把他绑起来。
她越发大胆,已经不愿压抑自己,也不愿顾头顾尾,她想得到什么,就要去得到,包括她想要的男人。
几日过去,他们终于到了。
行入城,就听见路人议论纷纷,大抵说的是有人家比武招亲,很是热闹。
燕长空左看右看,都是他没见过的东西,他第一次见到这般繁荣宽阔的城市,不由得心情雀跃,一路跟随着进城里,他感叹好多人。
这座城市就是倾月姐姐生活长大的地方吗?
倾月拉住他不让他跑,“今日人多,别走散了,我们先去找落脚的地方。”
两人找了两家客栈都没有找到空房,第三家才找到,燕长空不由得感叹,这秦江城的热闹繁盛。
天色还早得很,又不宜太赶,看燕长空好奇的样子,把方才想说的话给吞回肚子里。
算了,先在城里休息两天再回去回春堂吧,反正也不远了。
“倾月姐姐,这里都好热闹。”燕长空好奇心被完全勾了起来,但是他不敢一个人行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们等会儿去逛逛。”倾月还是依了他。
“好。”他笑了,握着她的手。
两人放好行李后,出了客栈,去逛一逛,也好去下个馆子填饱肚子。
走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燕长空手里已经拿了一串糖葫芦了,由于甜腻的很,他吃了一颗后有些受不住,递给了倾月。
“人多,我们要小心点。”倾月不放心的叮嘱。
“放心吧,我不会乱跑的。”燕长空也没打算乱跑。
周围人突然有人喊道,说是比武招亲的女子又加了筹码,就算输了也有辛苦费,大家都跃跃欲试,适龄的男人全都蜂拥而至。
这么大方?
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会出这种主意?
还没有疑惑多久,燕长空被推搡了一下,愣是把他和倾月给撞开了,很多其他地方慕名而来的男人们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等着去大展身手,都朝着一处涌去。
燕长空被这股人潮给推搡的失去了方向,倾月发觉手一空,马上找寻燕长空的身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到了燕长空被迫推着走,小身板努力的离开人群,却因为单薄瘦弱的体型而没能成功,甚至跌倒了!
“长空!”倾月急的往前挤,甚至有女人也加入,往前涌去,只为了凑热闹。
“倾月姐姐!”燕长空脸色苍白,他甚至被踩了一脚,身体歪七扭八的就要倒下去。
突然有人握住他的左手,用力的扯着他往路边去,踉跄着被带出人群,却是跌跌撞撞的被人箍在怀里。
“倾月姐姐……”抬头一看,抓着自己手腕搂着自己腰的,是一个年轻男人!
“长空!你没事吧长空!”倾月慢了一步,赶紧把燕长空带回自己身边。
怀里空了的男子脸色尴尬的一笑,“非常抱歉,看到这位小姑娘无助的被人推着走,就顺手把她带出来了。”
这个女孩,长得真是俊俏,特别是那双眸子,纯洁无瑕,像是宝石一般,那纤细的腰肢脆弱的一折就断,让人怜惜。
小姑娘?燕长空听到这男人这么称呼自己,有些不悦,但是他现在的确是扮作女孩方便行事,只能把这股不悦压下去。
“多谢公子搭救。”燕长空拱手道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谢。”倾月也道了一声谢谢。倾月冷着一张脸,警告的瞥了一眼那男子后,关心的问燕长空,“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事。我们走吧,也跟去看看吧。”
“好,都依你。”
倾月带着燕长空随着人群走,燕长空回头看了一眼那男子,男子笑眯眯的向他挥手。
那个人真是奇怪呢。
“要牵紧我的手,不然又被人推走了。”倾月握紧燕长空的手,有些用力。
“我知道了,你轻点儿,弄疼我了。”燕长空无奈的提醒。
“抱歉。”倾月脸色不太好,一想到那个男人看着燕长空的眼神和抱着他的手,她就难受。
“我认输!”擂台上的强壮男人被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子给打败了,连忙认输,再不认输,他五脏六腑都要碎了。
坐在露台上的一个红发女人站起来,丢给了那强壮男子一个满满当当的钱袋。“我姜雪鹰说过,挑战者即便是输了,也有份,还有来挑战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沉默,无人上前,只有那被揍的求饶认输的强壮男子拿着钱袋灰溜溜的走了。
“这姜雪鹰什么来头?这么大张旗鼓的比武招亲,巡防军不管吗?”有外地来的旅人不解的询问身边的平头百姓。
“这你就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啊。姜雪鹰是咱秦江城城主的干女儿,两年前才回来秦江城的,听说这姜雪鹰在边关立过军功,甚至面见过当朝圣上,来头可不小呢。”
“啊,这么厉害。”
“那是,城主也很疼爱她,听说本来是打算给她找一门亲事,是门当户对的一位美貌公子,但她不乐意,就大张旗鼓的搞这比武招亲。”
“那的确是很有想法。”
“也不知是谁能当上这城主府的女婿哩”
“要不你也上去试试?”
身旁的人们听了都哈哈大笑。
“真是没意思,能打的就没有了吗?”红发女子步伐稳健,抓过桌上的玉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酒,指着这些围观的男男女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小姐再次加码,不论男女,只要赢了他,就能成为我姜雪鹰的伴侣!”话音一落,方才还沉默的众人顿时高声喝喝,马上就有人上擂台挑战,也有武功高强的女人上去,但是都没人打倒那位风度翩翩的男子。
那男子气宇轩昂,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江湖中人,想要打倒他,看来是很难了。
但是还是有男男女女上去挑战,群众看的大呼过瘾,只因为那些个高手真是各个都拼尽全力,出招令人眼花缭乱,看的围观群众是直呼精彩。
倾月和燕长空在外围看不到,不知道擂台赛有多精彩。
但是燕长空真的很想瞧一瞧,他第一次见到真实的比武招亲现场。
倾月知他想看,查看周围,她牵着他手带着他往前挤,花了点时间,才找到一个方便观看的位置。
此时擂台上,一名女子与那男子缠斗,不分胜负,男子被逼的差点掉下擂台,而那女子没来得及闪躲,被男子扯住,竟然双双倒在擂台上。
围观群众爆发出高昂的欢呼声。
“他们好厉害。”燕长空跟着鼓掌,笑着问倾月,“他们好像打成平手了,会怎么判定呀?”
“这我也不知道呢。”倾月一点都不关心擂台赛的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雪鹰环视一周,那两人打成平手,要她选一个,她勾起嘴角笑了笑。
见到有一个少年在雀跃的鼓掌,那张白净的脸上是灿烂的笑容。
她眨了眨眼,的确是一个少年,或者说是一位小姑娘。
“阿鹰,你发什么呆呢?现在我跟她打成平手,接下来怎么办?”那位风度翩翩的男子拍了拍她手臂。
“啊?哦,这样吧。我不打算比武招亲了。”姜雪鹰说到。
“啊?!你干什么呢?说好的怎么能反悔?”男子头疼不已。
“小鹿啊,我决定抛绣球。”姜雪鹰笑嘻嘻的捂嘴笑了。
被唤做小鹿的男子一巴掌拍她脑袋上。
“你干嘛打我。”
“你要胡闹也得有个限度,本来城主答应让你举办这比武招亲,已经是很宠着你了,你要是还乱来,城主非得打断你的腿不可。”小鹿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给她提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知姜雪鹰一把推开他,对着那位女士说到:“非常抱歉,我觉得我还是用抛绣球花的方式比较好,只能委屈你了,为表歉意,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再加我金库里金银珠宝,你随便挑,怎么样?”
那女子一听,当即给了她一巴掌,哭着跑开了。
“嗯,虽然我改了规则,但是所有参与的人都有得到相应的钱财,也不算让他们白来一趟吧。”姜雪鹰高声说道,“我还是觉得抛绣球更能证明我与我未来伴侣的缘分,你们说是不是啊乡亲们?!”
这么刺激,真是长了见识了。
燕长空觉得非常有意思,忍不住说到:“好有趣,怎么会有人有这种善变且大胆的想法?”
过了一会,姜雪鹰的绣球准备好了,人们更加兴奋,都等着抢绣球,被挤到角落的燕长空和倾月只能不停的退让。
姜雪鹰拿着绣球,看着这一群男女,脸上是狂傲不羁的笑容。
她高举绣球,在众人的目光下,把绣球扔了出去!可能是制作绣球的布料轻盈,竟然没有人抓得住,人们争着抢着就是抓不到,而此时又吹着风,那绣球竟然飞到了倾月这儿!
倾月自然是躲开,那大红绣球竟然落到了开心看戏的燕长空怀里,他一看周围人全盯着自己,吓一大跳,想去牵倾月的手,却被飞身过来的姜雪鹰一把抱住宣布!
“新人诞生了,就是这位姑娘!”姜雪鹰半推半抱的把燕长空带到露台上,再次宣布,“我愿意娶她!她就是我下半辈子的爱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众人失望的大呼过于离谱,怎么就是那个小姑娘拿到绣球了?
倾月都被这场面给惊呆了,她马上上去把惊吓到的燕长空从那女人怀里带出来,神色难看至极。
新人已经产生,姜雪鹰的属下和城主府里的家丁纷纷下场驱散众人,只留当事人和倾月在这里对峙。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可有兄弟姐妹?她是你的姐姐吧?”姜雪鹰拉住燕长空的手,俨然一副登徒子的模样。
燕长空想扯回手,却被对方更用力的握住。
倾月气的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杀气,“放开他。”
“不放,她这一刻起,就是我的人了。”姜雪鹰把挣扎离开的燕长空抱在怀里,力气大的很,燕长空根本无法挣脱,气的他胸口都开始钝痛。
“……”倾月一语未发,直接亮出武器,要是这个女人不肯放了燕长空,她一定会杀了这个女人,然而对方不放开,她直接动手,那一剑是毫不留情的刺去!
“慢着,你如果不想她死的话,就收起你的武器。我已经给她下了毒,你不信的话……”姜雪鹰威胁警告。
燕长空难受的挣扎,却挣脱不开,他被捂住口鼻,一瞬间整个人瘫软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惊的收回剑,担忧的去夺取燕长空,后者被姜雪鹰搂在怀里,手指肆无忌惮的抚摸他的脸颊,甚至抬起他的下巴紧贴着,用那艳红的舌尖舔弄他的脸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
燕长空被这恶心的碰触给吓得清醒了一些,却见到眼前倾月无比难看的脸色,倾月非常生气,紧握剑柄的手都在细微颤抖。
倾月姐姐……
脸上传来更为恶意的舔舐,而他却没有丝毫力气挣扎,只觉得整个人要炸裂般的疼!
无法思考的脑袋很快让他彻底的昏迷,只是闭眼的那一瞬,他看到倾月可怕的弑人眼神被水雾彻底模糊!
就在倾月不顾一切要杀人之时,一个男人出现,从姜雪鹰怀里夺走了昏死的燕长空,轻巧的手法很少见,倾月见过的也只有江云岚有这般身法,这人就是之前把燕长空从人堆里带出来的那名男子!
“姜雪鹰,这是新看上的玩具?不错不错。”男子抱住燕长空,笑盈盈的称赞她好眼光。
“荼公子,别来无恙,最近怎么来咱秦江城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好一起叙叙旧啊。”姜雪鹰被抢走了人也不恼,只是笑着回应。
她见倾月跑过去那荼公子身旁,把那小姑娘护住,觉得越发有趣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三十四章:
四人之间气氛尴尬而充满了敌意,倾月噬人的眼神盯住荼公子,后者赶忙探了探怀里人的鼻息,还好,呼吸正常,又摸了摸颈部脉搏,赶忙对倾月说道,“这位姑娘不用担心,他只是暂时昏迷了,没有任何问题,中毒是她唬你的。”说着把怀里的燕长空小心的交还给倾月。
姜雪鹰听了不乐意道:“荼公子,你这是何意?一来便拆我台,这可不厚道。”
两人看起来是旧识,且关系匪浅,那位称为小鹿的男子赶忙来打圆场,一掐姜雪鹰的胳膊,让她不要乱说话,又对倾月与荼公子说道:“真是对不住两位,这是误会一场,误会一场,这位小新娘……”看了一眼倾月可怕的眼神马上改口,“呃,小姑娘并无大碍,不如我们请客,请几位喝一杯,当是赔礼道歉了,怎么样?”
“鹿先生的面子怎么能不给呢,那好,燕春楼走起。”荼公子也是不客气,直言要去那燕春楼。
倾月并不想跟他们纠缠,只想离开,却被姜雪鹰拦住了去路。
“这位姑娘,我看你身手了得,想必是江湖好手,我姜雪鹰呢素来爱结交朋友,能否赏个脸,一起喝一杯?”姜雪鹰说的可谓是坦诚,倾月可不会信她,看到她丝毫不让她和燕长空走,神色更是冷了,怀里昏迷的心上人,她怎么也得保护好。
“这样吧,为了表示歉意,不要求一桌,请你和这小姑娘吃个饭,总可以吧,你们吃完便走,我不阻拦你们。就当我给你们赔不是啦。”过于坦坦荡荡的做派,让倾月不在好意思继续摆脸色,勉强答应了。
倾月抱着燕长空不肯撒手,小心翼翼的护着。
到了那燕春楼,摆了两桌酒菜,姜雪鹰诚意十足,并不恼倾月给她摆脸色,该说的都说了,便与荼公子和小鹿聊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面对着一桌子佳肴,神情自若,终是动了筷,一样一样都尝了点,没有任何问题,她才多吃了一些。长空要是醒来的话,也可以吃一些了。
姜雪鹰偷偷瞧着那姑娘动了筷,终于放心了。
这人身手了得,她倒是想要交个朋友。可惜自己一不小心把她给得罪了,真是羞愧。
“荼公子,是有要事来咱秦江城?”姜雪鹰捏着酒杯询问。
荼公子停下筷子,神色自若,倒是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该是时候回来看一看了。”
小鹿瞧着这两人互相试探,仰头喝光了杯中的酒,他与姜雪鹰可谓是青梅竹马,他也是姜雪鹰身边的得力帮手,此时他想的是,姜雪鹰对荼公子突然出现在秦江城,是有什么隐情吧?
荼公子,本名荼悦,真实身份不明,曾经是与他和姜雪鹰一起镇守边境的将士。荼悦身手了得,屡次取得军功,是个狠角色,当初他们几人还都是肝胆相照的朋友,只是后来……
姜雪鹰叹了一口气,自己拿着酒壶给自己斟酒,垂眸感叹:“又是一年了了,该去陪陪她了。荼公子若是不介意,到时一同去吧。”
她?
她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听得到他们的谈话,只是这于她无关。
荼公子笑了笑,“是啊,又是一年了,如果她还在,一定会把我们都喝趴下,她可是……最能喝了。”
这时,燕长空悠悠醒来,眨了眨眼,见着自己在陌生的环境,马上瞧着抱着自己的倾月,“倾月!我,我怎么了?”
“长空,哪儿不舒服?”倾月赶忙给他检查,燕长空摇摇头,两手抓着倾月身上的布料不撒手,神色慌张的他想起自己被陌生女人强吻,被恶意舔舐,一阵阵反胃,赶紧捂住嘴巴干呕,可又干呕不出什么,颤抖着抬头望着倾月担忧的模样,眼睛发红,眼眶中闪着泪光,他没有让眼泪掉下来,强忍着委屈与害怕倾月介意的心情,离开了倾月的怀抱。
转头一看,那个欺辱自己的女人就在一旁,一时之间整个人都愣住了,随之而来的则是被羞辱的愤怒,他看着那桌三人如此悠闲,又看向只有他与倾月一桌,脑子里已经混乱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都在一个地方用餐?
再看倾月已经平静的脸色,又去瞧姜雪鹰,后者笑嘻嘻的盯着他,那笑让他脊背发凉!
脑子里一塌糊涂,花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姜雪鹰是他得罪不了的人,他不能让倾月因为他而与那女人起冲突,因而他脸色惨白的缩在了倾月的身边。
可是内心难受的他抓紧衣襟,呼吸困难的整个人发抖!
被轻柔的抱入怀,倾月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别怕,我没事,你也会没事。饿了吧,吃点东西吧,我试了,没问题。”
“哎呀,你看你,把那小姑娘吓得都说不出话了。”小鹿幸灾乐祸的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那小家伙来说,的确是吓得不轻。”荼公子认同。
“喂喂喂,你们过分了啊,她接了我的绣球,就是我的人了,亲一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姜雪鹰一拍桌子,回忆起抱着那小家伙腰肢的手感,不过有点奇怪,比较硬,没有普通女孩的柔软,看其骨架,也不像是女孩子,虽然那张脸看着漂亮,穿着也是女子模样,却总有一丝怪异,这种雌雄莫辨的俊俏,加上她看对方细小的喉结,啧啧,是个男娃,男扮女装的男娃,难怪了,再看倾月对那小家伙重视的程度,是姐弟?还是一对儿小情儿?
燕长空听到对面这么说,不由得气的人都冒烟儿,这个龌龊的女人,竟然痴心妄想,他何曾受过这种侮辱?!
姜雪鹰位高权重,又是秦江城的干女儿,这种有权有势的人,他怎么得罪得起?他已经不是摩罗教的少主,也没有本事与之对抗。
燕长空起身,拉住倾月的手,神色冰冷,他说,“倾月姐姐,我们回去吧。”
“好。”倾月起身握住他的手,两人无视了对面三人的目光,离开了。
离开了燕春楼后,燕长空牵着倾月的手,紧紧的抓住,不安的心情让他神色脆弱许多,没有想到不过是随意逛一逛,就能发生这种事情,匪夷所思的同时,让他也倍感疲累。
倾月又何尝不是,只是她坚定多了,虽然被姜雪鹰如此侮辱,燕长空没事才是最为重要的,也让她决定,以后一定要看好他,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第二次!
回到客栈,两人吃了点清淡的粥和小菜,决定先养养精神,两人偎依在一起,一起看书。
亲密无间的两人,却是心思各异,只是此时的他们沉浸在两人的世界里,享受着这一刻甜蜜的时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看累了,不由得睡过去,倾月看时候不早了,就让他先躺下睡了,哪知半夜,燕长空陷入梦魇,浑身发烫,烧的他整个人都出猛汗。吓得她抱紧他安抚,倾月给他喂了一些清热解火的药丸后,才与他一同睡去。
第二日,燕长空高热退去,只是整个人的神色不太好,显然姜雪鹰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倾月心疼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安慰他,“忘了吧,没事的。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嗯。谢谢你,倾月。”燕长空看着倾月收拾东西,他想帮忙,却是身体无法动弹,无奈的等待着倾月带着他走。
离开了客栈后,两人终于启程回家,回倾月的家。
回春堂所在地是比较偏远的,等到倾月与燕长空骑着马慢悠悠的踏过那一片又一片麦田时,倾月不由得近乡情怯。
这几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普通百姓继续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而她挣扎在权利与欲望之中,反复体会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只为了挣脱权利的桎梏。
离回春堂越发的近了,有一些孩子在田间乱跑,蜿蜒的马车车道上是车轱辘无数次碾压出的痕迹。
“倾月姐姐!真的是你?!”有一个小男孩惊呼。
“倾月姐姐!你回来了?!”小男孩跑的飞快,赤着脚,挽着裤腿,脸上还沾着泥巴,但是那张明艳的笑容怎么看都是满满的惊喜与欢乐。
倾月下了马,那小男孩一头扎进她怀里,把她衣裳都沾上了泥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豆子,你长大了,也长高了不少。”倾月也不嫌弃这孩子脏兮兮的,捏了捏他的脸颊。
“当然,我有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倾月姐姐,我跟你讲哦,阿梅可挑食了,晚上我们吃饭一定要说说她。”小豆子喋喋不休的开始讲述这几年她离开后他们的生活琐事。
“倾月姐姐,我们都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小豆子突然哽咽起来。
“怎么会呢?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倾月好笑的捏捏他鼻子。
“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咱们回春堂以后也要解散了。”小豆子难受的说道。
“傻孩子,这些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都是大人的事情。乖了,回去吧,我也要先去见堂主一面,然后去找你们玩,好不好?”
“好!”小豆子露出笑容,见到马背上看着他们的“女孩”不由得疑惑。
“他叫燕长空,晚点给你介绍认识。”倾月承诺。
“好吧,那我先回去跟阿梅他们说一声你回来了,他们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嗯嗯,去吧。小心点跑,别摔了。”看着小豆子飞奔而去,不由露出无奈的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倾月与小豆子的互动,燕长空沉默的一语不发,他知道倾月很在乎家人朋友,此时更是明确了这一点。
只是,看着看着,心中越发难受,他已经没有亲人了,自己的父亲,并不属于自己,他只有自己一个人,哪怕是朋友,他都没有。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倾月抬头看着燕长空脸色苍白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于是问道。
“我没事。”他抓紧缰绳,撇开了目光。
倾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认他没有什么问题后,牵着马,往半山腰的一处庄园走去。
山脚下都是农田,水车转动着,每天都浇灌着这一片土地。
花了半个时辰,到达了回春堂。
金色的牌匾上,书写着回春堂三个大字。
大门两旁的灯笼都有一些破了,虽然是一座不错的宅院,但也看不出有多富庶。
几年前还有人守在门口,如今却是门庭冷落。倾月牵着马,一时之间恍若隔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几年,已经物是人非了。
“你回来了。”苍老得男人拄着拐杖,一脸慈祥的望着她。
“义父,我回来了。”倾月松开了牵马的缰绳,走上前,握住了义父伸出的枯槁的手。
“平安归来就好。”义父欣慰的几乎落泪,倾月终于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
“让义父担心了。对了,我给义父介绍一下。”倾月让燕长空下马,牵着他的手,来到义父跟前,“他是燕长空,义父,你有儿婿了。”
义父听了,脸色古怪,“好好好,不错不错。倾月长大了,该到了成亲的时候了。办过酒席了吗?”
“还没有呢,他还没有答应与我成家呢。”倾月幽幽得看了燕长空一眼,后者尴尬的转开脑袋,看着别处。
义父过了大半辈子,这一看便知两人间的问题,但他不好介入,只是说道,“快快进来,我已经让你陈大哥去准备饭菜了,给你接风洗尘。”
“好。”倾月牵着燕长空的手不松开,带着他去自己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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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过去,房间里的摆设一成不变,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灰尘很少,想来是有定期打扫的。
倾月让燕长空先坐一会儿,自己刚放好行囊,屋外便响起了孩子们的声音。
“倾月姐姐!你回来了!”阿梅的声音里是欢快雀跃的,几个孩子眼巴巴的望着她。
“倾月姐姐,他是谁呀?长得真好看。”
“对啊对啊,是不是倾月姐姐的小相好呀?”
“我看就是,他看过来了。”
“他跟我们好像一样的年纪哎。”
“说不定看着年纪小。”
几个孩子七嘴八舌的讨论,很是好奇屋子里的燕长空。
被几个孩子议论的燕长空脸色不太好看,但是也没有要去责怪他们的意思,只是装作听不到,自己坐在凳子上,无聊的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只好说道,“好了好了,等我们安顿下来,再给你们介绍,我们刚回来还比较累,你们啊,就不要围观了。”
“切,倾月姐姐明明就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小气鬼。”
“就是就是。”
小豆子与阿梅比较听话,赶紧说服其他孩子们离开。
孩子们一走,顿时安静下来,倾月走到燕长空身前,问道:“他们是比较吵闹的,吵到你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有没有,我总算明白我以前有多惹人讨厌了,也是这般吵闹吧。”燕长空苦笑一声。
“长空。”倾月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看着他,她说:“我希望你任性,我希望你在我面前还是那个天真无邪的样子,而不是现在这般,隐忍着,压抑着,你有任何不满与困惑,都可以告诉我。”
“嗯。”燕长空应了一声,然而他还是看起来没有什么心情,也不想讨论这个问题,“你去找你的义父吧,不用担心我,我先眯一会儿,等用餐了来唤我一声即可。”
“你真的没事吗?”倾月总觉得从到了这里后,他就变得有些奇怪,或者说,有些郁郁寡欢了。
“放心吧,我没事儿。去吧,到点了唤我。”
“那你睡一会,我等会来唤醒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有些不放心的离开了。
燕长空坐着,手放在胸口,摸着挂在脖子上的那枚骨质扇形吊坠出神。
约摸半个时辰后,倾月把他唤醒带到了用餐的屋子里,亲自给他湿润的手帕擦洗了双手后入座,他坐在了倾月的身边,并没有给他安排客位,显然是直接把他划分到倾月的家属这一边了。
义父原名为“伏熹”,小辈们都称其为伏老,只有倾月唤他为义父。
在座的有倾月的义父伏老,堂主赵穆春,同辈的两位兄长,阿虎与阿柴。
倾月见着就这几人,不由得疑惑。
坐在主位的赵穆春知道她的疑惑,于是说道:“你燕姐离开回春堂,成家去了,你想去看的话也不远,就在隔壁的山头那边。”
“这些年咱们回春堂的人越来越少了,教主仙逝,少主又……”伏老轻叹,见着倾月与与那位少年正襟危坐,马上换了语气,“不说了不说了,今日是个好日子,咱们倾月回来了,得好好高兴高兴。”
“伏老说的是,就不要提那些过去的事了,咱们回春堂还在呢,只要我还在,咱们就散不了。来来来,倾月来喝一杯。”赵穆春比之倾月离开时简单的要衰老了许多,倾月举杯回应。
“这位小公子,别客气,就当是自家人。”赵穆春动了筷,伏老也动了筷,让他们都不要客气。
另外两人这才开始夹菜吃饭,阿虎是经常带着倾月跑来跑去的人,他一身健硕的肌肉明显的撑起了衣裳,一看就知力大无穷,他与倾月可以说是非常要好的兄妹,虽说不是亲人却更似亲人,他笑嘻嘻的盯着倾月,“倾月啊,不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小公子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虎这话一出,伏老和堂主都看过来。
其实,他们都知道小公子是什么身份,只是碍于倾月的意思,没有问罢了。
光是倾月说出小公子的名字便知道其身份。
阿虎可不管,既然摩罗教已经解散,那这摩罗教少主就是个普通人,以普通人身份与他们相处,自然是要互相认识一下,不是吗?
“虎哥。”倾月使了个眼色,让他别乱说话。
阿虎一旁的白面书生一样的男子阿柴是个善于查颜阅色的,马上夹了一片肉塞他嘴里,“多吃点。”
倾月转头看向身旁的燕长空,燕长空抿了抿唇,倾月才说道,“堂主,义父,虎哥,柴哥,我给你们正式介绍一下,他是我的心上人,姓燕,名长空。”
“哇啊,倾月真是令人想不到啊,这么快就要成家了。”阿虎咽下嘴里的肉,那个羡慕哦。
阿柴低下头,沉默的吃饭。
“好好好,倾月有心上人了也不错,也就不用我们操心你的终生大事了,办酒席了吗?”堂主慈祥的像个普通的长辈那般询问。
“还没呢,还没想好日子。不着急,到时候肯定会请两老和哥哥们还有小家伙们都来吃喜酒的。”倾月笑着回答,右手抓住了燕长空的左手紧紧的握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抬眼看着倾月,神色不明。
这顿饭吃的是各有心思,也就阿虎是开开心心的吃了个饱。他们回春堂的年轻人很多都走了,各自讨生活,留下来的也就阿虎和阿柴,以及还没有长大无处可去的孩子们。
燕长空一句话都没有,安安静静的随着倾月吃饭,只是倾月太高兴,喝了不少酒,又跟两老聊了很多,等到吃饱喝足,已经是天都黑了许久,哪怕是阿虎都说喝不下了被阿柴搀扶着走了。
燕长空第一次见到倾月喝醉的模样,在他的印象里,这个女人从来不会醉成这样。
“燕小公子,您……扶她回去,没问题吧?”赵穆春也喝多了,但没倾月那么严重,与伏老一起互相搀扶着。
“没问题,我会照顾好她的。”燕长空回答,他把倾月扶好准备带着她回去卧房,走前他回过头来说道:“两位老先生不必介意我的身份,我已经不是少主,请不要对我用敬称,把我当一般小辈即可。”
两老互看一眼,见着那少年扶着醉醺醺的倾月离开,两人又回到桌前。
“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段孽缘。”伏老感叹道。
“谁能知道呢,咱们倾月会看上这小子。”堂主倒了一杯酒,继续喝。
“哎,你还喝,也不怕明天头疼。”
“这不高兴嘛,我以为倾月再也不会回来了,或者消失于总舵,回来就好,咱们倾月争气的活了下来,我们要高兴一点不是吗,其他的,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就不要掺和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担心,不会这么容易的,我有预感,倾月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伏老有些忧心。
“你是说,倾月回来,并不只是回家这么简单?”堂主放下酒杯,盯着伏老。
伏老点头,“倾月这孩子很聪明,恐怕还有其他的打算。”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在总舵的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堂主摸摸下巴,长出的白色胡茬有些扎手。
“她肯定会找机会来问我的。”伏老想起在厨房时,倾月来问他关于竹青阁的事情时,他便猜到了。
这边燕长空艰难的扶着倾月回了屋,倾月真的醉了,给她脱了鞋,把她身体摆放好,他已经累的不行,而且倾月身上的酒味重的要命,他不停的皱眉头,真想一盆水把这家伙泼醒。
“长空……”倾月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就见着燕长空皱着眉不太高兴的看着自己,她伸手一把扯住对方,把人摁在怀里,“你不开心吗?长空,我们回到家了,应该开心一点,好不好?”
“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不不不,我酒量那么好,怎么可能醉酒。”她抱紧了对方的腰肢,看着上方俊俏的少年,忍不住笑了,“长空,亲我一下,好不好?”
倾月竟然撒娇的要求他亲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快点了,亲我一下。”
“……你松开我。”
“不,你亲我一下,我就松开。”
竟然还耍起无赖来了,燕长空撑起上半身,奈何对方紧紧箍住他的腰肢。
如此任性还撒娇的倾月,让他有点惊讶,明明就是个流氓,他却不讨厌。
“快点,亲亲,么么么~”噘着嘴等着他亲。
他脸色一红,看着倾月如此不要脸的索求亲亲,他慢慢的俯下身,紧张的慢慢的亲了下去。
只是亲在额头。
倾月愣了一下,不满意,“不能亲额头,要亲嘴巴。”
他一听,不干了,起身不想管她了,真是喝醉了就疯言疯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哪里肯干,马上又把他箍住,压在怀里,一手压着他的后腰,一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已经亲了上去,顶开牙关,扫荡着他的一切。
他两手撑不住对方强大的力道,被迫趴在她身上,对方胸部柔软的触感传来,吓得他挣扎,然而他马上就被一个天旋地转给压在了床榻上,与倾月调换了位置,倾月红着脸,在烛光下也能清晰看见,他马上被吻住,都来不及拒绝。
酒味与倾月本身的特有的淡淡的熏香味窜入鼻中,渐渐的酒味已经盖过了其他味道,熏得他头昏脑涨。
这个吻既深入又热烈强势,他瞪大眼,用力的用舌头抵抗入侵者的舌头,因为酒味熏的他脑子一团浆糊,想要咬合都做不到,两手用力推拒,终于把倾月推开一些距离,对方退出他的口腔,带出津液,淫靡的一条线连接着两人的嘴唇。
“啊~倾月,你喝醉了,你清醒一点。唔……唔……”被再次吻住,他挣扎的力度变小,倾月放肆的侵占他,脑子越发迷糊,他眼眶发热,眼泪很快夺眶而出。
燕长空流着眼泪,只能被迫承受索吻,倾月不管不顾,凭着本能压制住身下的人,吻够了后,舔弄他嘴角溢出的津液,含住他的唇珠啃咬,啃够了便嗅着味道往下,咬住他的喉结,咬了咬没多用力,但足以留下痕迹,又往下舔吻锁骨,留下一个个咬痕。
“长空……我想要你。”倾月闷闷的声音传入耳中,那只手已经悄然而至他的腰间扯开了腰封,摸入腿间。
“不……你喝醉了……啊!”被抓住了脆弱的性器,倾月这家伙根本就不想让他拒绝!
“嗯啊……长空,你硬了,嗯,你明明就想要,真是不诚实的孩子。”倾月咬了身下人一口,继续抓着那小巧的家伙撸动,包皮推上去,漏出敏感的茎身,她的手法不算温柔,甚至算得上粗暴,但是长空太敏感了,又年少,即便如此粗鲁的被对待,还是硬了起来。
“放开我,你又想强上我吗?倾月!”推拒没有丝毫作用,倾月的体重比他重多了,他心惊胆战,生怕又要被粗暴的对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空,我难受,帮帮我……”倾月在醉酒状态下,露出柔弱的姿态,他一时之间分不清这是不是倾月,还是那个暴虐无道的倾月。
也许可以事后说因为醉了才这般任性的要他,但是倾月没有,倾月高潮后沉沉睡去,只有他浑身赤裸的躺在她的身下,已经射出的性器还未拔出,倾月紧紧贴着他,不让他逃离,那包裹着他的部位倾泻而出一股股白浊,黏腻的从两人连接的部位滑落,全都沾染在他的腿间,把他的阴户弄的更是乱糟糟。
黏腻的不适感充满了全身,他总算推开了满足了欲望又睡得香甜的倾月,裹了一件单薄的外衫下了榻,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虽然冷,却给他带来了一阵凉爽和清明,被倾月的欲望蒸腾了许久,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融化了。
他有些虚浮的走出门,还好脚腕的银铃已经摘去许久了,不然倾月绝对听得到他离开的脚步声。
不过这次倾月的确是睡得很熟,这开门声都没有惊醒她。
这已经是半夜,他站在走廊上,冰冷的夜风让他头脑都清醒了许多,也想了起来,他被倾月压着,他高潮时,射在了倾月体内。
“不能这样,怎么办?这是第二次了……”他想不通,好像两次都是,倾月却没有怀孕,可能是自己不行吧,自己没有令人怀孕的能力。
这个可能让他突然轻松了些许,他真的怕倾月怀了孩子,不被期待而出生的孩子,是无法得到爱的,他还没有准备好,也不希望倾月让自己安心而草率的怀孕,不管怎么说,倾月一旦怀孕,对她是一件麻烦事。
突然有什么声响,可能是野猫野狗吧?这大半夜的,我不可能有什么闯空门的人吧。
只是,真的有些奇怪,那声音很像是脚步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是在屋外清醒一下,却没有想到有人早已经藏匿于此,把倾月与燕长空的情事给完整听了去。
此时更是跳将出来捂住了他的口鼻,如此胆大包天,令人作呕。
“嘘,别动,否则你的小命不保哦,小少主。”
“你是谁?”
“我的声音你不记得吗?”
“你是阿柴。啊……你放肆,放开我。”燕长空扭动,想要挣开阿柴的桎梏,可又怎么是阿柴的对手。
“燕长空,你也许不知道倾月对于我的重要性,而你,夺走了她。我很难过,非常难过,你可以消失吗?”
“你在胡说什么?你想做什么?你要不顾后果杀了我吗?阿柴,你不会是以为杀了我,倾月姐姐就会是你的……啊……”阿柴粗鲁的掐住他的脖子,窒息感让他眼前一片空白!
“闭嘴,她喝醉了,听不到你说什么。”阿柴靠近了他,恶狠狠的警告,“是谁让你喊她倾月姐姐的?你也配。”
燕长空奋力挣扎,在对方想扇他巴掌的时候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费力的说道,“呵呵,我配不配我不知道,但,但你不配,你这种龌龊的畜生……呃啊……”对方用力掐着自己脖子无法呼吸,他逐渐挣扎的力度变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柴见对方快要被掐死时松开了手,燕长空猛烈的咳嗽,站不稳的跌坐在地上,楚楚可怜的盯着他。
“燕长空,我们来玩点有趣的事情吧,你一定会喜欢的。”邪笑的阿柴露出了赤裸的恶意。
“咳咳,你想做什么?你疯了吗?”这个人是个疯子,竟然是如此奸诈的小人。
“别担心,我改变主意了,不会杀你,只会让你生不如死。”阿柴面目可憎的靠近了他。
“你这个疯子!”燕长空惊恐的想逃,想要呼喊倾月,却被阿柴再一次捂住了口鼻!
“嘘,你也不想让倾月知道你被一个男人这么对待吧?”阿柴在他耳边说出的话犹如恶鬼呢喃细语,令他惊恐万分。
除了无尽的疼痛和身心俱疲的身体,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只是手中死死的抓着对方企图逃跑的衣角,然而还是让对方跑了,自己会死在这里吧,被一个男人给弄死,气的如此窝囊。
“长空!长空!你怎么了快醒醒,别吓我!”
倾月的声音竟是如此急切而惊慌,他忍不住想,以后是不是就听不到她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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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月摸索身边,没有熟悉的那个人,马上清醒过来,随即而来的是头疼,自己好像又做了什么燕长空不高兴的事情了。她起身下了床榻,思考着发生了什么,好像是跟长空索吻,然后顺理成章的做了,不会是自己做的太狠了,他生气了就离家出走吧?
奇怪,门是开着的。
她走了出去,看到的是让她整个人都要气疯的画面!
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长空躺在这里?还受伤了!
满身爱痕,特别是腿间一片狼藉,更重要的是,有着血迹,那被残忍对待的性器上还插着一支含苞待放的花!
“长空!长空!”
“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了?你醒醒……”
倾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人会遭受这种事情,她无法理解到底是谁做的,她自己不可能这么对燕长空。
小心翼翼的靠近了燕长空,她几乎颤抖的稳不住手,给他拢好衣裳,抹去他眼角的泪痕,往下看,腿根的伤痕还在流血,她拿着袖子轻轻擦拭,却是惹得他本能的颤抖,腿间的性器上,尿道口插着带着花苞的枝条,看着是那么的漂亮却又淫乱无比,她颤抖着手,捏住花苞,缓缓的抽出一点。
“呃啊……不……”燕长空整个人都颤动起来,痛吟声马上粉碎了她旖旎的心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长空!很疼吗?我帮你拔出来,你忍着点。”倾月心如刀绞,她一定会查明是谁敢这么大胆伤害他。
缓慢的抽出一点,可燕长空却是难受的抽搐,那性器顶端肿的又大又红,稍稍一动,带给燕长空的是痛苦的折磨。她心疼的掉了眼泪,她不敢一下子拔出,怕给脆弱的尿道伤上加伤,很明显方才的动作尿道里已经出血了。
必须找大夫,可是这大晚上的找谁?
燕长空又是何其高傲的人,又怎么可能愿意让人知道自己被这么如同玩物的对待。
“别怕,很快的,很快的,忍一忍。”她满头大汗,把那枝条拔出,燕长空痛苦的瞬间醒过来!
“啊……呵啊……”燕长空盯着倾月,说不出一句话,两手紧紧握住,指甲陷入掌心,两手血肉模糊!
燕长空的身体因为剧痛而紧绷,倾月抽出了枝条,备受折磨的性器很快喷出一股混合着血液的精液,性器软了下去,而燕长空身体痉挛着,被倾月抱在怀里安抚。
“别怕,好了,没事了。”倾月流着眼泪,却没有哭出声,只是心疼的安抚着他。
倾月抱着燕长空去了澡房,那里原本是回春堂共用的,人越来越少了后,也就没人来了,天然的温泉水非常适合泡澡。
给昏迷的燕长空清洗身体,她发现他手中紧紧抓着一块碎布,看着这块沾满血迹的碎布,这个颜色……
她气的几乎暴怒,咬紧牙,免得自己失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冷静,现在最重要的是给他处理伤口。
很快她又犯难了,燕长空性器的尿道里可能还残留着枝条的碎屑,不清理的话会感染化脓,恐怕是直接废了。
倾月去拿了合适的工具,必须给他清理干净上药。
让燕长空躺在干燥干净柔软的躺椅上,她拿着沾满了乳膏的圆润细长银簪犹豫不决,会不会把碎屑推入的更深?万一碎屑都取不出来怎么办?
她让燕长空多喝一点水,用尿液冲出来,也许是个可行的法子。
给他喂了一大碗的水,她抱着他等待着他的尿意,好在他没过多久就胀了,清亮的尿液排出,的确是冲出了一些细小的植物的碎屑和血丝,他无意识的呻吟一声,身体难受的扭动。
她重新给细长的发簪涂抹上药膏,对着尿道缓缓推入,尽可能的把药膏推进去,手中的性器被迫充血肿胀,鲜红的龟头铃口大张,尿道口被迫撑开,她耐心的用细长的银簪带着药膏重复抽插,确保尿道都均匀涂抹上药膏。
燕长空随着她抽插尿道呻吟,明明痛的无法忍受,却还是被这种肆虐尿道的动作给带上了高潮。发簪插在尿道里,顶部是一朵缠花,娇艳的点缀在可怜的性器顶端,好似长出了一朵花一样可爱。
被堵住尿道,射精的欲望被生生压制,燕长空睁开了迷茫的双眼,发觉自己浑身赤裸的躺在躺椅上,身边是倾月担忧的目光。
“长空,好点了吗?”倾月担忧的询问。
见倾月双眼通红,显然哭过,他轻轻的说了一个字,“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的手离开了他腿间的性器,那还插着漂亮发簪的阴茎歪斜一旁,她解释道:“乖,你那里受伤了,需要上药。很快就不疼了。”
“对不起。”燕长空道歉。
“不要道歉,是我的错,是我强要你,不然也不会被那龌龊小人找到机会……”亲了亲他的脸蛋,“睡吧,明天,我帮你报仇。”
她绝不轻饶那个男人!
她不知道燕长空为什么越来越喜欢道歉,这让她无比恐慌,却又无能为力。明明两人早就肌肤相亲,心意相通,为何又感觉离的越来越远,好像还是有一条看不见的墙挡在他们之间。
天亮之后,倾月给燕长空拿掉了插入尿道里的银簪,重新上药后,也就没有再插进去,虽然那可怜的一根肿胀的像是勃起了一般,但是她知道并不是,好在排尿的时候并没有出血,显然是受伤的内里已经止血等待着愈合。
倾月把他带在身边,不允许他离开半步,哪怕出恭也要带着。生怕她不在,又要遭受伤害。
堂主见到倾月那样子,不由得打趣她,怎么那么紧张兮兮的,倾月却神色一冷。
“堂主,柴哥在哪儿?”
“他应该在后山帮忙春种呢,发生什么事了?你一脸严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啊,倾月,不一起吃早饭吗?吃完早饭,我们得商量一下,你接下来作何打算呢,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义父,堂主,我现在没有心情去吃早饭,也没有心情打理任何事情。”她走向堂主,神色自若,只是言辞严肃的说道:“咱们回春堂有规定,欺男霸女之人当千刀万剐,虽然摩罗教已经不存在了,但是这一条教规,我希望堂主允许我执行。”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赵穆春是一脸懵。
“倾月,难道是阿柴做了什么?”伏老看着倾月判若两人的模样,不由得心惊。这女娃,在摩罗教总舵怕不是遇到了诸多磨难,竟然是磨练出这般冷酷的性子。
“我从不是会冤枉他人的人,只是阿柴枉为人,我不会放过他!”倾月说完,小心翼翼的带着燕长空离去。
伏老与赵穆春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回想起倾月的言辞,加之被倾月小心保护的燕长空,再加上阿柴对倾月的心思,这么一想,难不成,昨晚倾月喝醉了,阿柴做了什么?!
遭了!
以倾月的性子,真的会杀了阿柴的!
等到两老到达后山,听闻的便是阿柴撕心裂肺的叫喊。
倾月的武功可谓是几人之上,震慑的他们都无法靠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柴苟延残喘的坐在地上,抬眼看到的是倾月冷冰冰的眼神,倾月一脚踩在他的命根子上,身下血肉模糊。
“倾月!你怎能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魔教少主这么对我?”阿柴痛苦的扭曲着脸,明明是白净的一个男人,却是人面兽心。
“呵呵,无权无势?你比得过吗?难不成你有权有势?是什么让你胆敢欺辱我的人?嗯?”倾月手中的剑扎在他的大腿上,他痛的大叫,眼泪直流,哆嗦着不肯服输。
“我喜欢你,我看不得你爱上别人,我原本打算等你回来就跟你提亲!”
倾月听不下去,一脚踹在他胸口,把他踹翻在地,“真是令人作呕,被你喜欢,是我上辈子作孽了吧。给我闭嘴!”
倾月扔了剑,抓起阿柴的衣襟,一巴掌甩过去,扇的阿柴头昏脑涨,接着几拳打的他牙齿合着血喷洒在地上,满脸血泪的阿柴奄奄一息。
“倾月,手下留情。”赵穆春赶忙阻止。
倾月听到堂主的声音,松开了阿柴,脸色阴森的回过头看着赵穆春,那副犹如杀神的眼神,惊的赵穆春都冷汗淋漓,倾月抓起地上自己的佩剑,站起身来,“我说了,不要阻止我。”
燕长空木讷的看着他们,即便是阿柴被倾月虐杀,他的内心依旧难受的无法忍受,他紧紧抓着姑姑留给她的那个吊坠,神色茫然。
伏老看着阿柴凄惨的样子都忍不住胆战心惊,倾月显然是恨极了阿柴所做之事,才会下如此狠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阿柴从小都喜欢倾月,倾月也是阿柴带着一起长大的,那群孩子里,也就倾月阿虎阿柴还有小燕关系要好,亲如家人,没有想到阿柴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惹怒了倾月,实在是过于畜生,但也不能这么下狠手啊。
可他们也清楚,阻止不了倾月。只能说,阿柴糊涂,自食恶果。
伏老与赵穆春不再质疑,倾月回去阿柴身边,在阿柴的恐惧惨叫声中,切断了他的双手。
“去,跟他道歉。”倾月一剑刺在阿柴的脊背上。
阿柴惊恐的连忙应答,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爬向燕长空的方向,像一条恶心扭曲的肉虫,他满脸血污,乞求着燕长空能为他说句好话。
“对不起,是我,是我畜生,求求你,救救我……”阿柴艰难的移动,可燕长空再怎么轻视他人性命,也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场面,就算是母亲当他面杀人,他都没见过这么血腥的,他吓得连连后退。明明已经在那次围攻摩罗教的战斗中,亲眼得见满地尸骸,也没有让他如此恐惧。
“燕长空……求求你,原谅我,对不起……”阿柴见着上方恐惧后退的少年,他绝望的喷出一口血水,被切断了双手的他艰难的爬行,血肉模糊的手腕企图碰触到少年的鞋子。
“啊!咳咳!哈!啊,啊——”
倾月再度用剑刺入阿柴的身体,阿柴惨叫连连,挣扎都没了力气,细若游丝的呻吟着。
倾月冷血无情的站在阿柴身后,手中的剑滴着血,浓烈的杀意肆无忌惮的释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燕长空见着眼前的倾月如此可怕的模样,不由得后退一步,仿佛看到了噬杀的母亲!
阿柴的惨叫声逐渐远去,燕长空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是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坐在院子里的一把藤木椅上。
他听到阿虎的声音,在与倾月谈话,声音很小,他只听到了阿虎说了几句。
“倾月,阿柴他,不治身亡了。”
“倾月,你真的就那么爱他,愿意为他背负一条人命?”
“我知道了,是阿柴有错在先,这么过分的对你的心上人……放心吧,我是你大哥,怎么得也是站在你这边。不过,你得收敛一下你的杀气,阿梅他们都不敢靠近你了。”
“行吧,其他的交给我。对了,你要小心一点,我看他对你怕是有了严重的恐惧,你如果想跟他继续在一起,怕是困难重重。”
恐惧……
闭眼便是倾月犹如地狱修罗的模样,他呼吸难受的不行,总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怎能害怕倾月,倾月是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长空,我们会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嗯,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好,一言为定。】
他想起自己承诺过的。
“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只要你不离,我便不弃……”
重复着这句话,他再次陷入沉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第三十七章:
伏老站在自己的卧房中,桌上打开了一个匣子,此时的他手里正捧着一块雕琢精美的腰牌,他出神许久,手指抚摸着这块腰牌上的纹路,缓缓叹了一口气。
此时门外起了敲门声,只听那阿虎说道:“伏老,我把倾月和公子唤来了。”
伏老把腰牌放回匣子里盖上盖子,说道:“好好好,麻烦阿虎了。”
拉开门请倾月和燕长空进来,阿虎瞧了瞧伏老的神色,笑嘻嘻的看了倾月和燕长空一眼后便转身离开。
倾月见着义父牵着她的手往屋里去,让她和燕长空坐下来,她疑惑的问:“义父,您唤我来是所为何事?”
伏老欣慰的看着倾月,他一直把倾月当成自己的亲女儿并视如己出,孩子大了,终究是要知晓一切的。
伏老把匣子往倾月面前推了推,示意她打开,倾月打开匣子,见到玉牌时,赶忙拿起来查看,这是与宁大夫的那块一样的腰牌!
“义父,这是?”倾月的猜测没错,自己的义父,就是曾经竹青阁的人。
“我隐姓埋名多年,只为收集情报,哪知在这回春堂一待就是大半辈子,当初竹青阁之变,我没有在现场因而逃过一命算是万幸,没了竹青阁,我也回不去了,索性就在回春堂了却此生,然而,我捡到了你。”
当时他起早去河边钓鱼,就见着一个木盆里的孩子,想必是弃婴吧,因此他带了回去,检查衣物时,他注意到孩子的脖子上挂着两个东西,一个是一枚绑着凤羽的叶片形钗子,很是别致,还有一个东西则是一把镶嵌宝珠的匕首,这两个东西都有来处,作为收集情报的他,自然一眼认出这两样东西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钗子的一侧雕刻有纹路,刻有翎羽俩字,这太过巧合,匕首则是刻有万宝两字,是万宝楼的东西。
伏老从床底的暗格里拿出另一个匣子,打开一看便是伏老说的那两样东西,那把匕首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
“您是说,我的身世与万宝楼有关?”倾月听了不禁想,万宝楼是做客栈生意的,万宝楼在全国各地都有分号,她当时怎么会有万宝楼的东西?
“那这钗子呢?”倾月端详那钗子。
“我本不想告诉你,我希望你能幸福的过完一生,但……我猜,已经有人告诉你,让你来问我了吧。”伏老知道,倾月的身世是瞒不下去的。
“什么?!我竟然是!”倾月惊的站起来,明明她还记得自己家熊熊大火被烧了个精光,虽然时常梦魇,梦里是那火光冲天的景象,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是万宝楼老板的养女。
她看着手中的匕首,只听义父叹息道,“天意弄人啊,会把你交给那万宝楼的掌权者抚养,想必也是为了不让你卷入纷争,哪会知道万宝楼就这么被灭门。”
手捏着匕首几乎颤抖,燕长空一手握住了她的手,她抖着嘴唇忍不住问,“义父,那杀了我养父母一家的是谁?”
那时的她太小堪堪走路,又怎么会记得那么多?只记得眼前火光一片的恐怖景象。
“不清楚,万宝楼也有不少敌对,加上你的母亲是那强势冷血的翎王也是树敌无数,被针对陷害也是常事。”伏老倒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他其实知道的也没有多少,翎王是一个极为狡猾的女人,想要刺探她的情报很难。
倾月坐下来,对燕长空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又看向义父,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不要与祁钰见面,去见一面自己的母亲。真相被证实的如此之快,让她错愕的有些难以接受,本以为自己只是个平凡的人,哪里想得到,自己还是个皇亲贵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你如果想替养父母报仇,义父也不拦着你,只是你要清楚,你为了报仇可能会付出的代价是否值得。”伏老太清楚倾月的性子,从小就不服输,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仇人想必是不会隐忍不报的。
倾月听了一拳砸在桌上,她没有反驳,只是痛苦的不说话,眼里充满了怒火,这是燕长空第一次见得倾月这种惹人怜的模样。
义父意有所指,倾月又怎么会听不明白,义父现在的期望就是她过上普通的生活,成亲生子,平平安安活一辈子,又怎么舍得她为了仇恨丢掉平静的生活?现在她有了燕长空,又怎么能抛下对方,亦是把燕长空置于危险境况。
“孩儿明白。义父,这两样物品我就收起来了,放心吧,我不会那么莽撞的跑去寻仇的,又不是三岁孩子。”倾月收好匣子,起身行了礼便带着燕长空离开。
伏老看着那两个孩子离开,终究是忍不住叹气,他希望倾月是认真的,好好过日子,毕竟事情都过去了十几年了,就算查起来也是困难重重。希望倾月能放下仇恨,与自己心爱的人平安喜乐过完下半生。
这边倾月带着燕长空回了自己屋子,把匣子收好后,去拿了一坛酒来。
燕长空见她倒了两碗酒,他没有犹豫的接过她递过来的碗,凑到嘴边时,倾月已经拿起另一个碗立即仰头喝完。
他张嘴喝了一口,倾月已经在倒第二碗了,倾月坐下来,又是拿起一饮而尽。他深吸一口气,也仰头把那碗酒灌入嘴里,热辣的酒就像是刀子刮过喉咙,辣的他差点吐出舌头。
“你呀,不能喝就拒绝呀。”倾月笑出声,抬头看着他,眼里有着光。
“谁说我不能喝?再来一碗。”他把碗放桌上,示意她倒酒。
倾月听了忍不住嗤笑,但还是给他倒了酒,也给自己碗里添满。他喝完第二碗就已经被辣的脸红心跳,舌头都麻了,眼泪都要辣出来,而倾月却是痴痴的笑,看的他不好意思又觉得窘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倾月心情烦闷,总不能舞刀弄枪的,就喝酒解解郁闷之情,倾月的酒量好,这一坛子酒很快就见了底,倾月望着空碗发愣。
他坐在她身边,也是有些忧心。
“小时候被别的孩子骂是野种的时候,我就在想,我的爹娘在哪儿?我就去问义父,义父说,我的爹娘肯定是有不得已的原因才抛下我的,让我不要在意,因为有义父爱着我,还有师兄师姐们。”
“我知道义父是在安慰我,让我不要多想,因为在这回春堂里的孩子们,都是一些孤儿,我们报团取暖,我们就是一家人。但我还是很清楚,这不一样,没有哪个孩子不想念自己的父母。”
倾月望着他,他看到倾月的眼泪溢出眼眶,他也想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
他伸手给她拭去眼泪,却被倾月捉住了手,“你会恨我的吧?有一部分我的原因,让你也没有了母亲,还不得不离开你的父亲。”
“你醉了,倾月姐姐。”他挣扎了一下手,没有挣脱掉。
“我没醉,我再去拿两坛子酒来。”说着起身要出去厨房,却被燕长空拉住手。
“倾月姐姐,多拿两坛吧。”
“好。”
倾月动作很快,带回来四坛子酒,燕长空喝一碗,倾月就喝两碗,四坛子酒基本全进了倾月的肚子,燕长空脸涨得通红,显然这回春堂的酒有点厉害,见着倾月都醉了,不由得难办了,他把倾月扶起来,想让倾月先去卧房躺着,他得去弄碗醒酒茶来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噗通,倾月倒在地板上,燕长空费力的扶她,却被倾月一个翻身压在了身下。
“长空,我浑身燥热,有点喝多了。”
你这不是废话?你自己还不清楚喝了多少?
燕长空忍不住嘀咕。
“好像挺多的,有点热。”倾月扯开衣襟,吓得燕长空赶紧推开她。
“倾月姐姐,你真的喝太多都醉成这样了。”起身想再次扶她去床榻上,哪知她香肩半露的盯着自己诡异的很。
倾月看燕长空红着脸的可爱模样,忍不住手痒,伸手去捏他脸颊,却被一巴掌拍开,有点疼。但没关系,她马上扑了上去。
燕长空被吓得赶紧躲开,倾月扑空躺在地上,手里抓着他的脚腕,这让他踉跄了下差点摔倒,只好蹲下来,打算给这女人一点教训,竟然发酒疯。
倾月伸手拽住他的衣襟把他往下拉,他只能两手撑在她上方,第一次从上方俯视倾月,他有些奇妙的感受,可来不及细想,下方的倾月抬起上半身,吻住了他的唇,柔软却又霸道的吻他。
温柔缠绵,是倾月愿意给予他的,可有时,这种温柔缠绵会变成凶狠暴虐,好比此时倾月已经起了欲望,压住他,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他两腿曲起想要摆脱她的压制却没能成功。
“倾月姐姐……”他呼唤她,倾月没听进去,只是吻够了后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他疼的掉眼泪,想来是咬出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倾月任性,她实在是太爱燕长空,想深深占有他,狠狠的掠夺他,她受不了他的拒绝。
无法违逆反抗,因为他知道,他只有倾月了。酒气把两人紧紧包裹,也让两人更为迷醉,他不再推拒,被倾月倾月扯开衣襟,漏出白皙的胸部,印上暧昧的吻痕,然而临到最后一步时,倾月却睡了过去。
他被倾月弄得硬了,性器挺着软不下去,被欲望折磨得满头大汗,他被倾月调教的越发难以拒绝欢好,此时却被倾月晾在一旁自个儿醉酒昏睡。
他抹去眼泪,起身把倾月扶回床榻,坐在一旁瞧着倾月的睡颜出神,被挑起的欲望也平静下来。
往后几日,倾月沉默了许多,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两人是心知肚明,只是倾月时常出神,心不在焉的模样让人担忧。
平日两人悠闲的下下棋,日子也算是平淡。燕长空看着倾月手执黑子迟迟不落子,就知道倾月心思不在这棋盘上,他起身跪在她身旁,伸手抱住她,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怎么了?长空?”倾月回过神,感受到身旁的少年贴近,以为是不满她迟迟不落子来催促她呢。
“没事儿呢,不用管我,只是想抱一下你。”燕长空柔顺的拥着倾月,如此依赖她的模样确实惹人怜爱。
“越来越会撒娇了,有进步。”倾月忍不住笑话他,却也是夸他,要知道两人能在一起实在是不容易。
倾月表面维持着不在乎自己亲生父母和养父母的模样,实际上,燕长空早就看出来了,看出她还是放不下,只是不愿意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