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愣了愣,然后回答燕少:“现在不正坐着吗?”
燕少立刻坐了起来,仿佛发现我居然学会了还嘴,让他不得不立刻起来见证一番似的。
下一秒,他捏住了我的下巴,把我的头硬生生扳过去,正对着他。
我看到燕少双眼眯得狭长,其间透出黑曜石般的靡靡之光,似要把人看醉——如果能忽视掉里面某些危险因素的话。
燕少对着我的嘴唇吹气,恶魔之气,能麻痹人的神智,却又能夺取人的性命:“林小莹,这个时段,公交车收班了吗?”
我被他突然靠近的美颜和呵出的兰气迷得七荤八素,老实地回答他:“才八点过,哪路公交会收到这么早啊。”本市最早一趟收车也要八点半去了呢。
燕少点了一下头,点得干脆利落,仿佛非常认可我的话。
“那么,你再告诉我,奥迪A8和公交车的区别在哪里?”
我浑然不知死到临头,顺口就答:“奥迪比公交的座位柔软舒适,但就体积、轮胎大小而言,不如公交车。”
这话一出,我看到燕少的眼中闪过一道锋锐的利光,但这道光,却配合着一个令人神魂颠倒的笑容。
燕少又问我,这句话,依然问得云淡风轻,芬芳怡然:“我只想知道,是你自己腆着脸要上他的车,还是他主动请你上去的?”
我终于察觉到了有点没对劲……
貌似燕少从一开始的问话,就在给我挖坑……从公交车的收车时间,到公交车和奥迪A8的对比,再到最后这个问题……诶不对啊,燕少的意思是,他知道我是坐了秦总的车回来的?
我再看了一眼燕少。我看到他依然带着固有的倾城倾国的微笑,可是他所有的问话里,怎么有一种诱供逼供的感觉?
我开始有点心虚,小声地回答他:“是……秦总让我坐他车的……”
“秦总?”燕少飞眉一扬,俊目一抬,语气颇有些夸张,“这样叫多生分。”他又笑,这次却添了几分冷,“既然他已经叫了你一声小莹,你叫一声月天也应该不过分吧?”
我用莫名其妙的目光看着燕少。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燕少你说话有点逻辑性好不好?身为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大人,请你稍微有点工科生的严谨和次序。
我还真想不明白,从公交车到我对秦总的称谓,这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对了,燕少怎么知道最后秦总叫我小莹了?
一旦发觉到我根本就跟不上他的节奏,燕少眼中的轻蔑和鄙视又显露无疑。
“林小莹,”他突然抓住了我的肩膀,是有些让我吃疼的力度,他的眉如刀锋一般立了起来,带着一种将人碎尸万段的凌厉的威胁,“我最后警告你一次,以后给我离秦月天远一点!”
什么叫最后?你以前根本就没警告过好吧!
不过他这一说,我倒是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我立刻拉开我反射弧的弓箭,一惊一乍地对燕少叫道:“对了,秦总说,如果我能见到你,一定要告诉你公司里有很多麻烦事,让你赶快回去!”
我话音刚落——
“咚!”
燕少就给了我一个脆生生的爆栗子。
这么嘎嘣儿脆的一个爆栗子,立刻弹得我脑袋生烟,回响声在颅内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我捂着脑袋咋呼呼地叫起来:“你干嘛弹我!”
谁知道我刚喊完,燕少突然拖住我的胳膊,像甩兰州拉面似的,把我一下子甩翻在沙发上。然后,他以雷霆之势挥起手,对准我的小屁屁“啪”的就是一掌!
“啊!”我的后翘顿时火辣辣地疼了起来,“你打我干什么?”
打屁屁这种事,不符合我二十二的高龄,也不符合燕少奴隶主的身份。我有种感觉是,我射了燕少一箭,燕少立刻还了我一个板砖。
不过无论如何,随便打人是不对的,并且他是男人,哦不,男鬼,而我是女人。
“你凭什么打我!”我的第二句,表现出了我高素质的女权主义觉醒意识。
可是燕少一个翻身,狠狠压住了我,他几乎掐着我的喉咙,令我窒息。
“我不但打你,我还要上你!”
听到这霸气外露的一句话,我惊恐地张大了嘴,在燕少几近疯狂的钳制下,肺活量最大化启动,只为了呼吸到一点可怜的氧气。
燕少已经倾身,他死死地压着我,温热湿润的舌尖,撩着我的耳垂,回答了我刚才的问题:“就凭……你是我的奴隶!”
他笑得邪恶而魅惑迷人:“奴隶犯了错,奴隶主应该怎么惩罚才好呢?”
073燕少,不要再玩啦,再玩就真的漏气啦
从前,我听说过一个职场的笑话。当你正在工作的时候,领导如果打电话来问你忙不忙,你是千万不能回答忙还是不忙的。
因为领导问这种话,很明显是有额外的任务要分配给你做。如果你这时候回答忙,就证明你不想接受领导的新任务,会让领导很不高兴。但是如果你回答不忙,那证明你平时工作松懈,工作量不饱和,也会遭到领导的怀疑。
所以,这时候正确的回答应该是:领导我马上到你办公室来!
是的,我没有歪楼。
因为我想说的是,这么个状况,就好比目前我和燕少对持的状况。
燕少问我要怎么惩罚我,就好比领导有额外的任务分配给我。我不能傻乎乎的回答用火刑还是宫刑,而是应该立刻果断地回答他:燕少请你立刻惩罚我!
可是我傻,我真的傻。
燕少已经挖好了坑等我跳,我却还要思考一下三步跳还是立定跳。
傻乎乎的我思考之后非常天真地问燕少:“那个……可以不惩罚吗?”
燕少眼色一沉,里面似有将我撕碎的厉光:“不能!”
说完这句,他一下子抓住了我的外套。
我立刻听到了衣服撕破的声音……因为心痛衣服,我激动地抱着双肩:“那惩罚可以打折吗!”
燕少扳着我的下巴,那力度大得让我庆幸我的下巴里没有植入硅胶……否则一定会被他整个儿掰下来的。
燕少笑得邪恶而美艳:“我可以给你打个骨折!”
话语刚落,我里面美轮美奂的郁金香裙子也立刻寿终正寝。这嘶啦嘶啦的两下子,我就好像看到了大沓大沓的钞票米分身碎骨。
我被燕少撕得肉疼,忍不住对他吼道:“燕某某,你轻点撕!”
我这一吼,燕少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两秒,原本波光粼动的眼光之中渐渐混入着噬骨啃肤的冷。
“好,很好……”他咬着牙,笑得让人不寒而栗,“林小莹,你居然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
我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没文化的事实,燕少名字后面那两个字,实在又复杂又晦涩,我每次看到,大脑都要自动屏蔽。
长此以往,就在心里默念为“某某”二字了。
感受到了燕少勃发的怒气,我咬着衣服的碎片装可怜:“燕少,原谅小莹我出身赤贫神经脆弱。这么昂贵的衣服,下次请不要当着我的面撕……”
燕少嘴角荡漾起一个亦正亦邪的笑,危险归危险,却依然让我不坚定的意志顷刻倒戈,拜倒在他如此倾覆众生的美颜之下。
他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住我的唇,垂着眼,睫毛根根分明:“男人送女人衣服,就是为了撕掉它的……”
燕少说完这最后一句话,立刻用行动来重复了它的意义。
一秒不到,价值两万的新衣就尽数化为了灰灰。我在燕少强大的手法和夏夜的冷风夹击之下,全身瑟瑟发抖。
房间里的灯早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
燕少微微冰凉的指腹,轻柔且带着一种令人颤栗的技巧,慢慢从我的肩头抚过。我看到月色如水,倾泻在我的肌肤之上,燕少的手指带着阴影,带着*,带着迷惑,一寸寸地侵袭我的领地。
我怕得捂住了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