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一关门,我立刻倦意来袭,昏睡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总之醒来的时候,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似的。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了。
我起来,开门出去,发现汪总的办公室里没有人。
我觉得奇怪,出去之后,发现助理也不在。
我睡好了,就准备回贸易公司去了,但还是想给汪总打个招呼,道个谢。
在整层楼找了半天,也没看到他,我拿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刚要拨号,突然听到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飘过来:“阿冰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这是……赵小姐的声音。
我现在对于她的声音,是一级辨识度。
我很快就循声找到了她,以及汪总。
他们两人正在楼梯间的门后,站在一起。
我透过门缝可以看到,赵安蒂和汪总站在靠近楼梯拐角的杂物间处,赵安蒂眼角有泪,汪总脸上是浓浓的讥讽神情。
汪总回答她的话:“什么真的?什么假的?”
赵安蒂的声音大了一点:“林小莹啊,你告诉我她不是真的是你女朋友,你只是帮她才骗四一的,对不对?”
汪总耸肩:“是啊,之前确实不是。”
没等赵安蒂松口气,他又补充道:“不过现在已经是了。”
赵安蒂立刻怒气冲冲地:“那是演戏,怎么会是真的!”
汪总歪了一下头,像看一颗发霉的水果那样,挖苦地看着赵安蒂:“赵小姐,我有没有女朋友,还是演戏,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赵安蒂立刻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声音:“阿冰,我只是担心你而已。你都不知道林小莹有多烂,她在缅甸的时候是和小米搅一起,同时又*月天。你们都被她迷得七荤八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受伤而已。”
汪总笑了起来。
汪总扬着眉,那神态那美色,并不比燕少差了多少。
他声调上扬:“好像让我受过伤的,只有赵小姐你吧?”
赵安蒂咬着嘴唇,低下头:“是的……正因为我犯下过那样的罪,伤害了你,所以……”
她话没说完。
因为汪总突然将手一撑,按住了赵安蒂身后的墙壁,将她压在了墙上。
汪总低头,垂眼,眼里闪过凶险的神色,声音却是很调侃地:“那么,赵小姐今天是来找我赎罪的了?”
234我们之间,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赵安蒂似乎被这样压着,有些慌乱,她的脸也变成了酡红,看着很是娇艳欲滴。
她半推半就地,也是相当娇弱地:“阿冰,你别这样……”
汪总却把赵安蒂压得跟紧了一些,他低着头,将嘴唇凑到赵安蒂的耳边,语气相当的*:“安蒂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呢装,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是没见过的?”
赵安蒂也有些喘:“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她话也没说完,因为汪总已经咬住了她的咽喉。
赵安蒂头朝后,栗色的长发散乱在后。
我就觉得奇怪了,她一边说着不要不要的,一边又是很享受的样子,这么有违和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同时办到的?
我更无语的还是汪总,前一秒还在我面前拜菩萨似的说什么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下一秒就搂着前任亲热……
汪总,虽然我也没想过当你女朋友。
不过现在就是演戏我也不肯和你演了。
汪总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赵安蒂的脖子上有个红印。
他用很是恶意的眼神看着那个红印,对她吐气:“安蒂,你说四一要是看到你脖子上有别的男人留下的吻痕,会不会吃醋呢?”
赵安蒂原本还依偎在汪总怀里,听到这话,蓦地一惊,急忙捂住了脖子。
她立即想要推开汪总,然而汪总把她禁锢得很紧。
他继续对她吐着听似温和,实则恶毒的语言:“安蒂,其实我猜,四一他是不会在意的。你睡过的男人多了去了,他眨过一次眼吗?”
“你!”赵安蒂似乎被戳到了痛处,气得心口起伏。
汪总却伸手,摸到了赵安蒂的脸颊。
我看到赵安蒂在发抖,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
汪总很恶趣味地笑着:“安蒂,别担心啦,今天就是我们真的做了什么,四一也发现不了。”
赵安蒂这次很坚决的摇头:“不,阿冰,我们真的已经结束了。”
汪总皱着眉,捏着声音:“结束?结束了你还这么关心我?安蒂,别骗我了,我可不希望,你过来安抚我的原因,只是你妒忌林小莹而已。”
赵安蒂似乎语塞,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我在门缝了看得津津有味。
按理说赵小姐的演技已经是一流的了,可是汪先生很明显,才是影帝级别的啊。
我看得全神贯注,完全没注意到我身边多了一个人。
这人靠着我一起透过门缝看戏,慢慢地,将他的手掌抚摸到了我的后背上。
我察觉到身旁有人,正一惊,差点叫出声来,这人已经将修长的食指放到了我的唇边。
“嘘,好好看戏……”他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我看到近在我眼前的人,居然是燕少!
这不看还不要紧,一看我就受到了百分百的惊吓,完全不受控制地叫出了声。
我叫得极轻,然而燕少还是一下子就捂住了我的嘴。
等我们都回过头去的时候,楼梯间里已经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了。
燕少立刻直起身子,有些冷地俯瞰着我:“你看,你把他们惊动了。”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
隔了半天,终于镇定下来,对燕少点了点头,算是鞠了一躬:“燕少,我走了。”
说完这话,我转身就走。
我突然发现,我和燕少之间,好像没什么可说的。
然而我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追上来的脚步声。
燕少在走廊的另一头截住了我,他一把拉住我,将我拖到了一个死角。
我心跳如鹿撞坏,吓得像要行将被恶霸欺凌的弱女子。
燕少用手臂将我圈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他眯眼,低头:“林助理,我们之间,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
我猛然间抬起头来。
那一瞬间,我不确认我眼中是否含着泪水。
但我只是惊疑地看了燕少一秒,就能感觉到我的面色在沉静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他,那么近的他,很平淡地吐了两个字:“没有。”
然而燕少并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他的手臂依然牢牢地撑在我的身旁。
“没有?”他眉尖一皱。
我低头:“没有。”
燕少的神情是很冰冷地:“林小莹,我不喜欢别人骗我。”
这语气,这神态,这话语……除了燕少,再没有第二个人能说出来。
然而我的心中此刻是很逆反的。
大概是由于这两天受了莫名其妙的气,我觉得是燕少应该向我解释,而非如此逼问。
我就抬起头,很冷也很生硬地回答他:“燕少,林小莹只是一个小助理,不明白您大总裁的心思。您有话可以直说,否则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对牛弹琴?”燕少重复了我末尾的四个字,他似在对我吹气,眼角微挑,“因为这头牛,让我的同伴都和我反目,弹琴没用的话,是不是应该宰了吃掉?”
我没理会他话里的威胁或者其它什么意思,我只别过头去。
“燕少,请您放开我,我要回去工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原本应该沸腾的血液,竟然安宁得紧。
燕少没有松手的意思,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