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部分(1 / 2)

>    杂种原本就已经从草坪那头摇头晃脑地跑过来了,一听到我的命令,雪白的蓬蓬毛立刻一立,咆哮着就冲了过来。

这男人回头一看,手中的拐杖一伸,大叫道:“呔!我是道这里阴气深重,原来是你这妖孽在此作乱,看贫僧不……嗷!嗷!松口!别咬!别过来!”

然后,我就看到这位号称修小乘佛教的高僧,挥舞着手里的拐杖,连滚带爬地被杂种追得没影了……

这个不愉快的插曲过去之后,杂种又摇头晃脑,悠悠然然地蹦跶回来了。

我再也没见过这个男人。

我赞扬了杂种护主有功,杂种特别撒娇地用头蹭我的小腿,发出咻咻咻的声音。

回去之后,我告诉了燕少倒垃圾的惊魂一刻。

没想到燕少原本睡在沙发上,顿时坐了起来。

“他说什么?”我分明看到他紧张了起来,“他真的那样说了?”

我点头说是啊,不过这人多半是胡诌一通。我摸着我家杂种柔软的背,说:“我家小杂这么可爱,什么妖孽啊,我看他才是妖怪!”

燕少眉头皱了皱:“什么都不说,其它他倒是全都说中了。”

我有些惊,忙问什么都说中了。

燕少闭了一下眼,他靠着沙发:“我魂魄分离一年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和阿青都不知道了。但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届时如果还找不到我的肉身……”

我咋咋呼呼地惊道:“这就是那人所说的劫难吗?”

燕少凝目:“如果再遇到这个男人,你想方设法把他拖住,我要看看他是何方神圣。”

我听燕少这样说,反倒有些后悔把这人赶走了……

不过,事实证明,我实在是多虑了。

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刚和燕少下楼,昨天那个藏獒似的邋遢僧人,就杵着拐杖,愁眉苦脸地在我楼下等着了。

“女施主,”见到我,他跛着脚,一拐一拐地走了过来,声音里带着哭腔,“你要对我负责任……”

我惊悚:“负什么责任。”

我可没对你干过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

这男人把一条包扎着不知道什么破布的腿伸到我面前,继续哭着:“我昨晚被你家狗咬了,你得负责任,带我去打狂犬疫苗。”

我:“……”

我悄悄问燕少:“他真的是被狗咬了?”

燕少也默默无言:“大概是吧……”

于是,我只有请了假,送这个男人去市防疫站打狂犬疫苗。

去了才看到,如果真是杂种下的口,那还真是下得够狠的。这男人的腿肿得老高,一大排牙印,深深陷下去。

一上称称体重。

好家伙!

居然有一百八十斤!

按这个体重算下来,我光是国产疫苗费,都要花上千了。

这男人夸张地嗷嗷大叫着:“痛!痛死了!等不到得狂犬病,我就得痛死了。”

这浮夸的演技连医生都看不下去了,踢了一下他没受伤的那只脚:“男子汉,哭个毛线!你看隔壁人家三岁小姑娘都比你坚强!脚!收回去!”

这男人摆着头发,就跟一头被欺负了的长毛犬:“我要打进口疫苗,进口的,我身体不好,不打进口的副作用肯定大。”

我:“……”

燕少:“……”

医生,问我:“……那你愿不愿意负担进口的药?”

我摆手,一秒也看不下去了:“进口就进口吧,对了医生,你们这儿还做不做手术?”

医生说:“原则上犬咬伤,不是特别严重不会给缝合,看你们需要。”

我说:“能缝合的话,最好把他的嘴顺带缝上,多少钱我都出。”

我这话说完,连燕少都笑了。

医生立刻瞪了一眼男人:“听到没有?你再嚷嚷,不给钱我也想缝了你!”

这男人吃硬不吃软,被威胁一通,只委屈地看了我们几眼,倒也不说话了。

医生要他身份证,他说没带。

医生又让他填姓名,他说:“我叫小相公。你帮我填填呗。”

这名字一说出来,我和燕少还有医生,全都喷了。

小……相公……

这么一个彪形大汉,叫这么言情这么娘炮的名字,一点也不绿色环保啊有木有?

医生板着脸:“说真名!”

男人说:“小相公。”

医生甩笔:“再说一遍,说真名,要不然不给打疫苗了!”

男人相当委屈:“真的就叫小相公……”

医生把笔一推:“自己写!”

男人一推手,很赖皮地:“我不会写字。”

我们:“……”

没文化真可怕。

最后,还是我帮他填了表。

我写上小相公三个字,这男人立刻纠正道:“不是小,是肖,小月肖。”

一旁的医生比我还暴躁,简直恨不得把针管都插他身上:“你不是不会写字吗?”

自称小相公的男人便一缩脖子,很怯弱地样子:“我、我写字丑……”

我也懒得再跟他浪费时间,问他年龄,二十九,比燕少只大两岁。

问他籍贯,他又支支吾吾起来,一会儿说自己是淮南人,一会儿说自己祖上是日耳曼人,一会儿又说村口有颗大槐树……

我和医生白眼球都要翻不下来了。

最后资料还是草草填了,不了了之。

等打完针,我和燕少正要走,这男人又拦住了我:“姑娘……”

我没好气地:“说!”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那个……你家狗咬了我,是不是要赔偿我一点精神损失费?”

我拿出电话:“好!我赔,我先给救助中心打电话,把你关进去再说!”

这男人立刻一副要就地打滚大哭的架势:“呜,你们欺负流浪汉……我要去新闻现场,我、我要拨打报社电话……”

我:“……”

燕少:“……”

医生:“要撒泼滚出去撒,信不信我给你注射两针空气!”

……还是医生大人威武。

这男人瞬间就滚出去了。

我和燕少简直是一秒也不想再呆,开着车迅速逃离现场。

去集团的路上,我问燕少:“这人到底深浅如何啊?是骗子还是大师?”

燕少说:“骗子还是大师,暂时看不出来,不过,肯定是个二逼……”

我……我觉得燕少说话真是有道理!

到了集团,赵小哥对我热情招呼,然后神秘兮兮地拉着我:“今天袁思思穿了一件旗袍……”

我马上打断他:“你是不是觉得美极了?”

赵小哥嘿嘿一笑:“我是说,小莹你穿上一定也很好看。”

我看着赵小哥那心神摇曳样子,禁不住摇摇头。

心想这集团的人到底都怎么了?袁思思不过是和秦月天扯上了关系,怎么突然就成了集团里人人心目中的女神?

我摸卡来刷门禁。

然而刚一摸包,心就沉了一下。

我抬起头,看向燕少:“我没带钱包?”

燕少显然也是愣了一下,然后反问我:“你没带钱包,拿什么给那二逼打的狂犬疫苗?”

这话一说完,我和燕少都意识到了一个惊悚的问题。

那就是,我钱包被偷了!

能当着燕少的面把我的钱包摸走……这简直比当着燕少的面吻了我还要严重!

因为后者燕少好歹还看得见,知道我被欺负了。

前者简直就是在狠打燕少的脸啊!

燕少沉着脸,咬牙切齿地说了三个字:“小!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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