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1 / 2)

>  她本想着小湫,可一想到小湫做事无头脑并不会看眼色,怕人被人发现了她很快就会露出把柄。

思前想后也只有齐姑姑,齐姑姑脑筋死了些,且不喜她做这些事,常在陈太后身边,也不太赞同后宫女子参与到朝堂之事。但齐姑姑贵在忠心,心中念得也是陈国,直接与她敞开讲,不论如何也不会将她陷入不利之地。

她现今犹豫的是,本以为自己与赵容祁日后便如此冷眼相看了,却未料赵容祁昨夜又来了容合殿,她心中有疑,但确实昨夜的她不想坏了气氛。可说到底,心中仍是不信赵容祁。

“姑姑,你跟在皇奶奶身边应许久了吧?”珂玥对着跟前的齐姑姑正色问道。

齐姑姑见殿中只有她一人,对珂玥这句问话也不禁猜测起来,而后才颇为感叹道:“太后娘娘入宫时老奴便在身边伺候了。”说时,还带了几分自豪。

珂玥笑了笑,继续问道:“那姑姑跟着我这个没有规矩的公主随嫁到燕国,可有不甘?”珂玥从未这样问过齐姑姑,齐姑姑一听,赶紧连声说不敢。

“娘娘此话折煞奴婢。”齐姑姑头也不敢抬地回话,若说一开始她却是不喜欢珂玥,但自己身为宫婢,哪敢动这种念头?况且这几月下来,她虽毫无规矩礼教,但人却不坏,太后吩咐要照顾好珂玥,那她便得尽心服侍。

“太后娘娘既将奴婢赐给娘娘,自当是娘娘的人,娘娘不嫌弃奴婢老胳膊老腿爱教人,奴婢是断不敢有这念头的。”这些话她也不曾说过,既是珂玥今日问,那她便也诚恳回答。

齐姑姑这样说,正顺了珂玥意,珂玥开口道:“齐姑姑你事,虽我不喜欢,但我明白一切为的便是我在燕宫不丢陈国的面。”珂玥顿了顿“我知道姑姑心是忠着皇奶奶,也系着陈国,所以,我才会又是托于姑姑你做……”

“娘娘需要奴婢做什么?”齐姑姑心中有疑,猜着珂玥要吩咐的定不是什么轻巧之事,又特意挑无他人时对她说,想来也不可让旁人知晓。

“姑姑是聪明的人,在皇奶奶身边自是有过人之处,大约也能猜到我要吩咐的,是不可让他人知道的。”珂玥留意着齐姑姑的神色,将声音再放轻了些“齐姑姑你阅历比我多,自然明白有些事是由不得人的。而玥儿心无所求,会答应联姻心中自然都是为陈国所想。要吩咐的事,自也是为陈国所做。”

“娘娘……”齐姑姑闻言皱起眉头,感到珂玥要她做的事,是断不能让燕国人所知晓的。

“江贵妃宫中的秋芜是陈国人,姑姑你所要做的便是于她联系,并不可让人生疑。”珂玥眼落向殿外,留心着有无人进来或偷听,话继续说“话已至此,不用我多说,想必姑姑自然是明白了。”

“……”齐姑姑一阵沉默,半响才抖着自己的手说道“娘娘吩咐的奴婢自然是做,但娘娘可知此事若被人发现,不仅仅是娘娘一人受罚,连带陈国都会有话柄落入燕人手中,好以此为借口……”她觉得此事太过冒险了,燕国怎说也是一方强国,且陈太后也不会同意珂玥做这些事。

“其中利弊,我自然清楚。玥儿是信的过姑姑,才将此事托于姑姑。”珂玥在齐姑姑面前也不摆什么太子妃架子,只向她表明自己的诚恳。

齐姑姑又是一阵无言思量,最后还是颔首低眉道:“娘娘既是如此说,奴婢自当做好,行事也会注意。”

有了齐姑姑这句话珂玥便放心了,而后叫齐姑姑去她寝殿中将压在盒底的敬玄玉佩取来,齐姑姑去来后,珂玥便说道:“今日你将曲谱拿到元姝宫还了,而后寻着时机将玉佩给秋芜看,她看了玉佩自然就信你了。”珂玥算着时日,继续说“她应该有封书信要交与你。”

齐姑姑将玉佩收好,珂玥便让她出去了。

珂玥看着案桌上花瓶中插着的早茶花,粉嫩的花瓣上还带着些许露水,连叶子都是绿的盎然,她探出手在花瓣上轻拨了拨,花一颤,露水也跟着抖动,顺着脉络打湿了珂玥指间。

珂玥也未估计露水,面看着花,心思却神游在外,此时的她心中乱的很,赵容祁不找她或许过些时日她便平静了,可赵容祁偏又还来招惹她,心绪便也被他轻易打乱,做事说话,也顾及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看文,稍后二更~

☆、回答

那方赵容祁下了早朝,与蓝隽去了玉溪池。

周太傅知道赵容祁与念桓交易之事后颇有微词,但知此事并无坏处,下了朝见到二人拂袖便走了,惹得蓝隽笑逗一声古怪老头。

二人在平海阁中摆起了棋局,你来我往,赵容祁虽不说话,蓝隽嘴上却不停。蓝隽是棋痴,他本不喜赵容祁,此人是有卓尔不群的资本,但未免太过傲气,但一番机缘巧合与赵容祁对弈后,便也服了他。

他不喜欢站队,但相比其他皇子,赵容祁比赵容卿更适合当帝王。

“太傅到底如何说你的?”蓝隽将手里的白棋掷出,摇一摇手中折扇,颇为好奇地问赵容祁。

二人私下随意,赵容祁不端自己的身份,蓝隽也不与他奉承,久而久之蓝隽便口无遮拦了。

赵容祁挑了挑眉,观察棋盘理好思路后,甚是不以为地下出黑棋,分散蓝隽的注意力。

蓝隽果然被赵容祁散了注意力,白子在手中敲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突破口,又继续了刚才的话题:“定是说你沉迷女色,不思进取。”蓝隽说的是激人的话,赵容祁也不受他影响。

“不对,今日你怎心情如此好?”蓝隽终于发觉赵容祁的不同,近日赵容祁都是顶着一张黑脸,对赵容卿下手也加快了些,怎今日却任由他胡说了?

赵容祁笑而不语,蓝隽折扇啪得合起,拍向手心,恍然道:“我就知道!”而后继续道“莫不是我昨日的酒起作用了?”说罢一脸坏笑。

“少说话没人当你哑巴。”赵容祁未接茬,反而抬眼调侃他“这么有兴趣,可以提壶酒去太傅家试试看。”赵容祁指的是太傅家未出阁小女,莫名的喜欢蓝隽,且蓝隽又不喜她,每逢见到都要逃。

“……是臣多嘴,殿下莫要与臣计较!”蓝隽被堵的无言,只好认栽闭上嘴。得亏周太傅并不喜他,不然非要将小女嫁于他,他逃也无处逃。

“陛下那边已经派人去做了,不知令飞查齐家查的如何了?”蓝隽将话题带回正是上“如今陛下心思散了些,动作应当可以快些了。”

“一切妥当。”赵容祁将棋子掷下,说话时却风轻云淡。令飞暗里查了许久终是找到了突破口,齐家家眷被赵容卿安置起来,齐廉才冒死认下。

他们一直猜着着家眷,却不知藏秘何处,如今找到了,一切便好说了。将赵容卿逼急了,他便会加紧行事,到那时,加上燕帝身边亲侍时不时显露几句意见,不论燕帝是否会相信,只要他心生疑,那赵容祁的目的便达到了。

虽不好一次将他铲除,但现如今赵容卿已然等不起,行动只会越来越频发,动作也会越发大。赵容祁已然是太子,燕帝退位,赵容祁上位名正言顺,留给的赵容卿的机会却不多了。

赵容祁的位置可以说燕先帝在位时便定了,燕帝上位,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先帝对赵容祁实在过于偏爱,对他是寄予厚望的,燕后母家又是驻一方要地的兵权望族。

赵容卿的野心不小,处事能力也不差,可比之赵容祁,蓝隽等人觉得还差了几分帝王的狠绝与果断。

蓝隽闻言,点了点头,心思放回棋局上。下了许久,二人还是不分高下,蓝隽还想下,赵容祁却起身说不下了。

“哪有棋未完就走的?”蓝隽连忙拉住他“今日棋不下完,你可不能走!”左右赵容祁因江州之事手中权力被燕帝剔了不少,难得有空闲,不拿来下棋还能做什么?

赵容祁嫌弃地看一眼他,淡淡道:“你孤家寡人,我却不是。”此话说完,蓝隽一脸被刀砍了般的痛苦之色,拉着赵容祁地手便松了松,赵容祁扬唇得意一笑,弹弹蓝隽拉过的地方,拂袖要走。

“……殿下,难不成你日后真要她与你一同登位?”蓝隽这回说颇为认真,他察觉到赵容祁不是一时兴起,心思完全系在宋珂玥身上了。

赵容祁闻言沉默了,敛起神色,冷然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自有分寸。”说罢他便离开,回了霄合宫。

赵容祁回到霄合宫时,珂玥正难得坐在窗下抚琴,琴声袅袅,轻缓悠然,双手拂过琴弦,时快时慢,所有情绪都倾注其中,令闻者一同沉浸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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