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三个,又一头大笨熊追一只兔子,追啊追啊,前面出现了一个大树桩。兔子头一偏就绕过去了,笨熊却一头撞了上去,问为什么。“
我耐心地等着他的答案,回应我的却是他一脸的沉思。见我看他,他吧询问的目光投向我。
我心里暗笑。哈哈,猜不着吧!我得意地大声宣布答案:“因为笨熊不会脑筋急转弯!哈哈哈!“
说完我忍不住放声狂笑,正笑得肆无忌惮时却在看见有人的脸色乍青乍红时戛然而止,还很狗腿地把自己手里的茶杯送过去,并附送一个大大的谄媚的笑脸:“喝水喝水!要不,我给你讲个笑话?“
不等回应,就自顾自地讲开了:“有一个旅客住进一间客栈,第二天旅客向小二抱怨:‘太过分了!你们的客栈里居然有老鼠在打架!‘小二翻个白眼答道:’一晚上10个铜板的客栈你还想看斗牛?‘“说完,我强忍着笑认真观察他的反应。我失望了。他的脸色波澜不惊。我热情的火焰一下被浇熄了。
我泄气地挥挥手:“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说完就躺下翻个身背对着他。然后我听见轻轻的脚步声出去了。
我竖起耳朵确定他走远了,一骨碌坐起来,手托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他为什么不笑呢?难道时我讲的不好笑?不行,我就不信都不乐你!“我开始搜肠刮肚地回想起我知道的所有笑话,想到好笑处,我自己都忍不住拍着被子狂笑,丝毫没注意到窗外有一个黑影在听到我的笑声后,嘴角噙着笑意放心离去了。
在长时间的相处中,我渐渐发现我一点也不怕他。虽然阎医善于用毒,江湖上无人敢惹,就怕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给自己下一个其他人都解不了的毒,但我就是不怕。而且回想起来,除了在孤儿院那几年,我好像就很少笑了。可在这儿―――药谷―――我倒是整天笑声不断。每天看他脸色小有变化,其实也挺好玩的。
在这些天里,我最大的发现就是阎医很细心。他总是会在我喝完药后递上几块蜜饯或其他甜东西。每当这时,我内心深处总有一种忍不住的悸动。
这天,我感觉自己的上差不多全好了,就高兴地跑去找阎医,想告诉他不要再给我喝药了,却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找着他。
“奇怪,跑哪去了?”我左右瞧瞧,决定不找了。
好无聊啊,干什么好呢?哦,对了,我去做饭。这些天,我几乎没吃过饭。主食是药喝奇怪的果子,偶尔一顿饭,米饭老是夹生,菜就是一道凉拌豆腐加一道水煮青菜。
OH;MYGOD!一想起这饭,就觉得人生黑暗!
今天让他瞧瞧我的手艺!以前独自住,衣食住行样样都得自己来。不是吹,我那做饭的手艺可算是练出来了!
说干就干,我一溜烟钻进厨房。生火,煮饭,做饭,一气呵成!虽然古代的厨具和现代的厨具多少有点差异,但丝毫不影响我发挥。
半个时辰过去了,饭菜终于做好了。我直起腰来,擦擦额上的汗,满意地看一下那堆碗碟:“真是杰作啊!不知道他回来没有?”
一回头却发现他正站在厨房门口,以深邃的目光看着我。一下子我的心跳又加快了。
又来了!
现在只要我一作弄他或一逗他,他就以这种目光看我,害得我每次都仓皇逃走。
我不自在地偏过头不看他:“咳咳,你―――回来了!刚才去哪里了?我都找不到你。赶紧吃饭吧。”
他伸出手来,寄过一个包袱:“先换着穿吧。有空给你添新的。”
我疑惑地接过包袱,打开,是几件衣裙,都是粗布的。
“这是我找出来云烟的。你先穿着,有空再给你置新衣服。”
我翻了几下,又扔给他,噘着嘴说:“我不穿,都是旧的!”
其实这段时间我都穿的是他的衣服,已经习惯了,不想再换其他的衣服。穿他的衣服给我一种安全感。
他没有发火,只是说:“等你伤好了,带你下山去做衣服。”
“真的?”我一下蹦起来,“我的伤好了!快点吃,吃完饭我们就下山!”
他犹豫着。
“怎么了?你不陪我去吗?”我奇怪道。
他不吭声。
“不去算了。我自己去!”手一张,伸到他面前,“拿钱来!”
他掏出一袋银子,放在我手上。
我突然间有点不爽,故意说:“你就不怕我一下山拿着钱跑了,再也不回来了?”
[逛集市:第十四章]
“真的?”我一下蹦起来,“我的伤好了!快点吃,吃完饭我们就下山!”
他犹豫着。
“怎么了?你不陪我去吗?”我奇怪道。
他不吭声。
“不去算了。我自己去!”手一张,伸到他面前,“拿钱来!”
他掏出一袋银子,放在我手上。
我突然间有点不爽,故意说:“你就不怕我一下山拿着钱跑了,再也不回来了?”
他还是板个脸,手却一下握紧了筷子,手背上的青筋都条条绽出了。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伸出手去,轻轻掰开他的手,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饭吧!”
他怔住了。
我又忍不住瞪他一眼:“快吃,吃完陪我下山!要不我走累了,谁背我啊?”
他的脸色一下柔和了。
终于要下山逛集市了。一路上我又蹦又跳,一会儿跑去捉蝴蝶,一会儿又跑去路边采野花,高兴地又跳又叫。他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跟在我背后走着。
市集果然很热闹,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我们先去布店买布。我给自己买了几匹白绸,准备给我做连衣裙,给他做两件新袍子。可他又硬给我选了几匹淡紫缀黄花的绸缎,我也只好由他了,心里却甜滋滋的。
他刚才霸道的样子好酷啊!
又去了衣店,给那个老裁缝连说带画,费了不少口水,终于使他明白我要的连衣裙是什么样子。主要是我以前穿来的裙子那个款式,又给腰间配了一条带子,袖子也稍加改变,不过做出来应该很好看,至于剩下的布匹就按我和他的身材做大众款式了。嘻嘻,不过我还是稍加改变了一下款式。
出了制衣店,我们一路慢行,边走边逛,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大街上熙熙攘攘人流穿梭不断。小摊的主人也不失时机地向往来地行人吆喝着自己的商品,意图发掘潜在的顾客。一时间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非常热闹,各种小吃的香味也跑来凑热闹,在大街小巷来回翻飞,肆无忌惮的往行人的鼻子里钻。
拉着身旁男人的手,我的心是从来也没有的安宁,看着他英俊的侧脸,我的手拉得更紧了。
“卖糖葫芦嘞!”一声叫卖声打断了我的凝视。
我转过头去,看见旁边有个老人正在叫卖,想到书里写的女主角穿越了都喜欢吃糖葫芦,我不禁笑了。
“怎么了?想吃?”他转过头来问我,我摇了摇头。
突然,不远处有人大喊:“快来人呀!救命啊!”街上的人一听都往那边涌过去。我急忙也拉着他往那边跑,他却拉住了我:“你去干什么?”
“救人啊!”我说的理所当然。
“你会吗?”他扫我一眼。
“我不会,可你会啊!快走吧!人命关天!”我硬拉着他往那边走。
“我不救!”他冷冷答道。
“为什么?”我都快尖叫了。
“我不乐意!”他一副很酷的样子。
“什么?!你,你!你不救我救!”我甩开他自己跑过去了。
我扒开人群挤了进来,看见一位大婶躺在地上,牙关紧咬,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一位中年汉子使劲的摇着这位大婶,拖着哭腔道:“孩他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呀,孩他娘!”
我拉住旁边一位老人:“怎么了,老人家?”老人叹道:“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成了这样。不过她现在这个样子和她娘当年一摸一样。当年她娘就是这样突然发病,最后把舌头都给咬断了。”我一听,心里有底了。这不是癫痫吗?
我急忙走上前去,掏出丝帕,对那个汉子说:“大叔快帮忙把大娘的嘴塞住,免得她把舌头咬断了!”大叔一听,赶紧帮忙他把丝帕塞住大婶的嘴里,我一手掐着她的人中,一面对她说:“放松点,不要紧张!”大婶在我不断的呼唤之下,她终于恢复些许神志,勉强得看着我,嘴哆嗦着:“救……救……我”语音未落,又猛然抽搐起来。
我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他,在我坚定地注视下,他软化了,走了过来,摸了摸大婶地脉,从怀中掏出一包银针,拿出几根针,迅速地扎下去,手法精准熟练无比,片刻大婶就恢复了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