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利格调的建筑物;右边是个小小的烈士纪念碑(猜测),可能过去在这儿打过仗?碑前芳草萋萋,鲜花似锦,好象他们无限生命的延续。沿小迳深行,绿树阴中,露出一幢幢白壁红顶的房舍。大家都有要方便方便的意思,可四下实在没有厕所或合适的地方可去。姬逸夫瞧见右边路旁第一家门前站着一个中年妇女,就叫小岳跟她说说,看能不能用用她家的厕所。小岳一说,那女人客气地同意了,他们就都笑嘻嘻地跟她打招呼,说着“尤那包特”走了进去。进去后,趁大家轮流上厕所的功夫,姬逸夫踅摸了一遍室内。看着屋里的木地板、地毯、大彩电和整洁舒适的摆设,不禁跟小要悄声、啧啧赞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可是匈牙利普通老百姓的家呵!”那会巨方一般人家还没这样气派,大家都觉得匈牙利就是富裕,平均生活水平不低。
再上路就开始翻越迈切克山了。
一路上植被真好,树木葳蕤、苍翠欲滴,谷道逶迤曲折,景色秀美。
拐来拐去,忽上忽下的,就看出驾驶水平来了——两辆车都慢了下来,而匈牙利人的车却唰唰地超了过去。出了山就是典型欧式的巴兰尼亚丘陵地带。绿色的原野起伏连绵,一望无垠,这里那里露出村落或教堂的顶尖。又越过两个大的上下坡,就看到沛奇了,引人注目的是沛奇后山坡上那根高耸的、匈牙利最高的电视转播铁塔。
刚进城,孔老师就把车停在第一个丁字路口,等要锦狮的车到后,孔老师好象犯愁、实是兴奋地说:“这可怎么找?昨天给老章打电话,老章说到了就直接到皮亚子去找,谁知道皮亚子在毬哪儿?”
小岳说:“瞎走吧!先进去再说。”
孔老师说:“那我就瞎走了。你跟紧我呵。”孔老师扭头觑忽着眼两边看看,说:“好,咱们左拐,他说要过个大桥的。我看那边有一个。”
过了桥,在第一个右向丁字路口,就看着孔老师的车飞速地拐弯了。姬逸夫说:“小要,孔老师右拐了呵!”
小要慢腾腾地跟过去,也缓缓地右拐个弯。
一拐过去,他们吃了一惊:只见孔老师的绿色沃次瓦根的前车身儿上了右侧的人行道,撞在一棵大梧桐树上;孔老师和小岳夫妇全都下了车在车前发呆呢。再看看反向路上一长串等候拐弯的小车里的匈牙利人,都目瞪口呆地张着大眼睛朝这边张望——姬逸夫他们知道大事不好了。
姬逸夫他们赶紧将车开到孔老师汽车前面一点儿停下来,匆忙下车走过去。只见汽车前保险杠被撞了个内V字形,水淌了一地,从前盖板里往外直冒白烟。孔老师面色刷白,哆了哆嗦地点着一棵烟,鼻子里不停地发出抽哧声,一边不解地叨唠:“呀,怎么会开到这里来了?我就刚刚回了一下头,怕小要走错路……再扭过头来,结果……”
小要观察一下说:“咋这么大劲了?孔老师你挂的是几档了?”
孔老师说:“我走得好好的,挂的是三档嘛。”
小要说:“怪不得了!三档多大劲了!转弯应当用2档才对了。再说你拐过来,肯定把方向盘攥得太紧咧,莫回轮,车速又快,还不上马路牙牙!?得亏这是有这棵树挡着,要不,非进人家屋里不可。那可就若哈糊糊咧。”
“我……他妈的就回了下头……怎么就上这里来了?”孔老师一个劲地嘀咕着。
姬逸夫心说,真晦气——刚进城!
看看手表都下午1点多了;看看前面有个小酒吧,他们就连开带推地把两车弄到酒吧门外。
几个人进去打听皮亚子在哪儿。酒吧老板是个吉普塞人,跟他们比画半天。还好,皮亚子就在前面不远。他们好歹一人买了杯可乐或啤酒,小岳夫妇和小丛留守原地;要锦狮、孔老师和姬逸夫三人开车去皮亚子找老章。路上孔老师灰眉土脸、不高兴地说:“真倒霉!形梅说过几天就回来,你看把个车也弄坏了。这修车钱少不了,还得自己出。”姬逸夫说:“出来前说好的,费用共摊。大家凑凑呗。我给您挑头。”
要锦狮也说:“不怕。没几个钱还,实在莫人出,我出。”孔老师心里得到些安慰。
皮亚子就在那条街的另一端。皮亚子很大,是个大旷场,真有竖虎的四倍!他们开进去,把车停在停车场。孔老师和小要进市场去找;姬逸夫就躲在存车场的的几棵树下等。时置9月,中午的匈牙利依然烈日炎炎,比巨方的温差还大。一会孔老师和小要回来了。孔老师说要小要和姬逸夫先回酒吧去等;他跟老章把摊儿收了,把货送家后再来找他们。
小要和姬逸夫就回到酒店。酒吧外面是个小院子,长了不少绿树,还撑着几把阳伞。他们就坐在阳伞下等。小岳他们都吃了些冰激凌。姬逸夫和小要也饿急了,一人也要了一个冰激凌。几个人还瞎聊。小岳笑道:“拐弯时孔老师还说看看小要他们跟上来没,我回头刚看完,脑袋还没扭回头来呢,就听砰的一声——撞到树上了。看,把我脑门撞了个大包。”
小贾也笑:“咳,我也是,后脑勺碰到前坐背上了,碰得我生痛。”
小要说:“还是没经验。拐弯弯,必须用二档。你看多大劲了,把个树还撞个大坑呢。太危险咧。”
姬逸夫也笑道:“真逗人。你看孔老师都不知道怎么撞上的。一个劲叨唠‘怎么搞的?怎么开到这里来啦?’”姬逸夫学着上海腔,大家都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