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夜林月气若游丝地挤出一个字。凛烈立刻从他身上找到两个药瓶,闻了闻,虽不精通医术,但行走江湖多年,药还是分得清的。倒出一粒喂给他,用内力帮他消化。看他渐渐舒缓的表情终于放下心来。把自己的披风也盖在他身上,踢了一下马肚子,让它小跑起来。
到达那座宏伟的府邸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把马留给了下人,轻轻地打横抱起他走了进去,门匾上潇洒地写着“维青派”三个大字。夜林月没有睡着,但着实疲惫地睁不开眼。隐约间,听见有人喊“大师兄。”但也没那个精神思考自己身处何地,只只要他在身边就好了。
作家的话:
第八章【修改版】
夜林月这一睡就是一整天,第二天,东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才幽幽转醒。自己身在一件干净整洁的房间,如果不是客房的话那么意味着它的主人一定是个严谨又无趣的人。不过看到墙上挂着凛烈的离殇,夜林月不识剑,凛冽也没让他碰过他的剑,但那种气场还是在的。剑不离身的话,凛烈应该也在,果然在视线转到窗边的时候,看到那个趴在桌子上的身影。撑起饿扁掉了的身子坐起来,本来不想打扰他的,还是把他吵醒了。大概是低血糖的缘故,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醒啦。还有没有不舒服?吃点东西吧。”凛烈把他扶到桌边,让下人把药膳端了过来,看来已经准备多时了。
夜林月有很多疑问,但都抵不上现在在肚子里肆虐的饥饿,虽不是狼吞虎咽,但也把满满一碗吃的干干净净。这个时候,天才刚刚亮起来。夜林月满意地伸了一个懒腰,看着一脸担忧的凛烈。“我又不是得了绝症,你看现在不是好了吗。能不能收起你那张苦瓜脸。”
其实凛烈这次把他带出来,主要并不是想带他参观维青派的,谁知道他半路发病,只好提前带他过来。这样也好,哪怕师父和是兄弟们不可能正视他的存在,也要他们知道自己的态度,为了这样才把他安排在自己房中。
乖乖地跟在凛烈身后,既然来了,当然得去拜会一下掌门。从沿途遇到的人对他的态度来看,情况不会太好。不过无所谓不是吗,自己若是在意世俗的眼光,当初就不会离家出走了。只是一向低调的凛烈怎么会突然爆发了,他想不通。远处那个是玉山吗?好高大啊。
在他走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得到应允之后,凛烈首先踏进了大堂。夜林月环顾四周,不愧是江湖第一大派的手笔,四下里透着一股强大的江湖气息。凛烈对这高高在上的师父一个抱拳行礼,夜林月只是微微欠了欠身,他本不是江湖中人,礼数什么的皇宫里的那一套用在这里也不合适。
“师父,这位是烈儿的朋友,夜林月。”凛烈抬头看向师父,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违背师父意愿的事情,真的做了,心中一直忐忑不安。
端坐在椅子上的毕召云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直直地盯着爱徒身边这个漂亮的不可方物的男子。
夜林月连皇上都敢直视,何惧这位掌门,不单单只是看着,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彰显着主人的不卑不亢。
“维青派不欢迎你。凛冽身为大师兄却流连烟花之地,还把这种不洁身自爱的人带回门内,按门规第三条处置,下去领罚吧。”毕召云冷着一张脸,明确地下了逐客令。
夜林月耸了耸肩:“掌门不必动怒,晚辈本来也只是来打声招呼的。”一颦一笑之间尽是风姿绰绰。不再多留恋一分,转身看向凛烈,“带我出去吧。”说完就径直走出门去。
凛烈当然知道他现在虽然是笑着的,其实已经生气了,现在算是给足了自己面子。看了看师父,已经气的面色铁青,周围的师兄弟们,也都面色不佳。自己把他带来真的错了么?但还是不顾大家的劝阻,追了出去。受罚什么的回来再说吧。
凛烈跟着夜林月,也不知道他要走到什么时候,反正他是肯定走不过自己的。果然走不到半个时辰,还没走出玉山镇夜林月就有些喘了。停了下来,“帮我叫马车,我要回去。”
凛烈居然栖身吻了上去,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在小镇的集市上。“别生气啦。我好不容易才在飞洺那里请到假,我准备了好久的,你好歹去看看。”
“还要去哪里?”夜林月好不容易大喘了一口气,看着他,这才想到,他原来真的不是带自己来看毕召云的。
凛烈笑着把他抱起来,“飞”去了山另一边的山脚下。在他们眼前的是一间古朴的农舍,依傍着大山,面朝大海。轻轻地把夜林月放下来,拉着他走进篱笆围成的小院子,“你说你想有一天,自己可以和喜欢的人一起,去一个深山老林里面隐居,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平静日子。我喜欢大海,所以把它们综合了一下。喜欢吗?”
一时间有一股温热的感动蔓延在夜林月的心里,也许那个梦想永远都不会实现,但是他去做了,这个才是最重要的事。“谁说喜欢你了。”嘴上还要不饶人地嘟囔了一句。
“啊?原来不是我啊。那就看在我忙活了那么久的份上,陪我实现我的愿望吧。”凛烈故作失落地把他拉进屋里。毕竟有些时日没有打扫,到处占了一层灰。“我去捕鱼,你来收拾屋子。”说完,就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夜林月站在门口远远地望着他小孩子一样奔进海里,想到自己的样子,就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撇了撇嘴,挽起袖子,准备好好干上一场。话说收拾屋子这种事,夜林月之前还真没有干过,院子的架子上系着绳子,上面搭着几块布,院角有一口井,水桶木盆一应俱全。可是夜林月长这么大别说打水,就连见别人打水都没有过。站在井边研究了一会儿,才把吊着绳子的水桶丢进了井里。费力地摇着木把手,好不容易才吊上来小半桶水,幸好只有小半桶,不然恐怕就拉不上来了。
小心翼翼地把水倒进木盆里,生怕浪费一滴。端着木盆走到屋外,把硬梆梆的布丢了进去。拎干之后,抹起桌椅来,平日里看下人们干得挺轻松的,轮到自己才知道有多累。盆里的水一会儿就黑了,擦了半天连里屋都没收拾干净。也不知道凛烈那个家伙是去捕鱼的还是干脆出去航海了,怎么到现在都不回来。夜林月没好气地把抹布丢进盆里,却溅得自己一身脏水。
等他把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了,凛烈才拎着四条大鱼,不急不忙地回来。看着这个号称京城第一美人的男子,现在俊秀的脸上被抹出一道道的脏印子,袖子摞得老高,衣摆上布满了泥点子一样的污迹,哪还有往日风流倜傥的样子。不等他发难,主动说道:“我去做饭,好好犒劳你!”说完,便明智地溜走了。
夜林月累得筋疲力尽,坐在凳子上,靠着桌子,吹着午后暖暖的海风,有些昏昏欲睡。直到一阵香喷喷的味道扑鼻而来,才把周公彻底赶走。夜林月抱着碗,很没良心地觉得这顿饭,比飞洺精心准备的那顿还好吃。自己是不是要把幸福日子一次性过完了?
“好幸福啊。”凛烈笑的特别孩子气。收拾完碗筷,不怀好意地把夜林月抱在怀里,“月,我们不回去了好不好?就这样一直呆在这里,直到白发苍苍。如果能有一个孩子,那就完美了,对吧。到我们老的时候,他就可以去打鱼,我们就带孙子玩。多好啊。”把脸埋进他的头发里,呼吸着劳动过后,微湿的体香。手不自觉地将他抱紧。凛冽自己也没想到,这里的生活居然这么令他向往。
在听到那句话时,夜林月情不自禁地一颤,孩子吗?鬼医的话又在耳边回响,最好不要孕育子嗣。简直像是咒语。一遍又一遍。原来哪怕真的能等到有一天这个人能抛下所有的抱负,他也没有办法得到梦想的生活了。
凛烈情到深处,只当他的僵硬是身体疲乏的缘故,“放松,我会轻一点的。”说着褪去了他的衣衫,燥热的手掌抚上了他冰冷的身躯。摸索到胸前的那两点坚挺的果实,动情地搓揉着,灵巧的舌头贪婪地允西着他的颈项。
夜林月也渐渐被情欲栖身,白皙的身体上爬满欲望的粉红。后庭明显感到一股热源不断靠近,感到凛烈插进一根手指的时候,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但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