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们几个女团友围着买豆腐干,一开始没看懂,后来还被你们带过去了,一口气也买了几包,真是傻了。”
“我可能小时候吃过的味道太好了。”许霜降讪讪辩解。
“嗯。”林虞点点头,若有感慨地重复道,“小时候的味道,是比较难忘。”
“最近怎么样?”许霜降问得有点小心,她和林虞跟着团友们一路行走,走得腰腿酸软,尽在操心路线住宿,还没有怎么聊过近况。
“不错。”林虞声音挺轻快,过半晌补充道,“反正都弄清爽了。”
“哦。”许霜降弯起嘴角,没再说下去,心中替老同学欣慰,啥事都重回正轨就好。
“宝姐姐,你呢?好久没看到你在同学群里说话。”
“没有新鲜事可说啊。”许霜降垂眸道。
“平平顺顺,”林虞侧头瞄过来,笑道,“这样好。”
陈池开进小区,正待转进丈人家那幢楼前的石板道,见有一辆车要出来,便打了一把方向,往边上退靠礼让。
对面车子开出,他开进,楼下停好,他略歪头从车窗玻璃往上看,丈人家的窗户亮着,不由一笑,拿起副驾位置上的干花画,三步并作两步地上楼。
“来了来了,谁啊?”宣春花从猫眼里一瞧,赶紧开门,“咦?小陈,哎呦,你跟霜霜怎么一前一后?快进来进来。”
“妈,”陈池微怔,“霜霜……”他朝里望。
“霜霜也刚进门,比你早一分钟,巧不巧啦?你们进来竟然没看见。”宣春花料不到女儿女婿这时候全数回家,高兴极了,手中比划着,“我刚给她开好门,一个转身,又来给你开门。”
许霜降刚刚走进自己闺房,闻听门口陈池的声音,也一愣。
“我说楼下停辆车,说不定是小陈的,你爸这眼神差,非说不是。”
“晚上看得清啥?我想小陈不是到外地去了吗?”许满庭招呼着女婿,“小陈,你今天就回来了,外头办事顺利吗?”
陈池和丈人寒暄时,宣春花冲里面喊:“霜霜,霜霜,小陈回来了。小陈,你吃过没有?”宣春花一打量女婿神色,立即急道,“你们都没说今天要回来,家里都没准备些什么,妈给你煮碗蛋花面,好不好?霜霜,霜霜,你也吃碗面吗?”
“我不饿。”许霜降安置好自己的背包,转出闺房,陈池立在厅中,两人视线遥遥对上,互相打量几眼。在父母面前,两人一向默契地保持适度和睦,许霜降用一种惯常关心的口吻问道:“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那边没什么事,就回来了。”陈池问道,“怎么你也刚到?”
“嗯。”许霜降随口道,转进厨房,拿着豆腐干给妈妈献宝,“妈,尝尝。”
“哟,怎么想到买这个?”
许霜降憨憨笑:“想吃就买了。”
吃面,看电视,陪父母聊天,许霜降和陈池之间,并无过多交流。直至夜深,丈人两口子进屋安歇,许霜降去洗漱,陈池独坐在床沿等,眸光几度瞄向许霜降的背包,皱着眉头沉吟。
门口人影现,陈池抬眉望过去。许霜降穿着保守的圆领长棉睡裙,全身冒着热气,脸庞红粉红粉,趿拉着拖鞋,慢吞吞挪进屋,对他也没什么招呼,敛眉径直坐到桌边,歪着脖子梳头发。
乌黝黝的头发垂落下来,完全挡住了她的脸。只剩一双柔白的手腕,握着牛角梳,不急不缓地在湿润的发丝里穿过。没擦干的水滴落了两颗在她的薄睡裙上,晕染出两大滴。牛角梳梳到发梢处,又洒了三四点水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