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保镖们都是些大小伙子,年纪相仿又爱说笑。渐渐都活泛过来,阿次酒到杯干豪饮不休,看的阿峰简直要面如土色。眼看着话题已经越来越往下三路上引。几个人挑帘子一窝蜂的冲进来,同阿次拥抱拍肩的着实亲热。却是他那些酒肉朋友到了。
阿次揽着一名嘴唇通红的女郎为阿峰介绍。这女郎却是他在舞厅认识的一位名媛,乃是上海有名的交际花。名头响的连众保镖都听说过。那交际花喝的半醉,像刚吃了人似的,张开血盆大嘴对着阿次一通猛亲,亲的阿次一脸红印子。
阿峰扭转了头默默的审视了自己的皮鞋,只觉得见面不如闻名。失望之余,对上海的声色场都不怎么神往了。
交际花的热情阿次也吃不消,不得已避其锋芒,来不及寒暄。借口如厕一溜烟的尿遁而去。
那交际花一身的香水味,再加上包间的烟味酒味,呛得阿次简直要窒息。走出露台大口呼吸了新鲜空气。他才觉得好了点。
他酒量大,虽然喝了不少却还没醉。看看表已是深夜。不知道大哥是否还在书房点了一盏灯,静静的等着自己。他默默的点燃一支烟,看着烟丝燃的通红再转为灰烬。是一场无声的粉身碎骨。
是啊,他需要一位观众,看着自己燃烧殆尽变为齑粉。而不是孤独之中的独自落幕。而他受够了孤独的滋味,一但感受到被爱幸福。就不可能再舍弃了。
一只芊芊玉手伸过来拿走了他的香烟,“吸烟有害健康!”
阿次一笑,是完全放松的笑容,“辛丽丽。你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
辛丽丽喷出一个圆溜溜的烟圈,指头一戳他胸口。“死没良心的,这么久不见。也不想人家!”
阿次说道:“离上次见你都大半年了,的确实见老了。”
同时心里感叹,原来只是半年,却是沧海桑田时过境迁了。
辛丽丽大怒,“放屁,你老了老娘都没老呢?杨慕次,见我你就没好话是吧?”
阿次笑道:“我这不是感谢你嘛!谢谢你上次在秋香别墅暗算我!”
辛丽丽乐了,“哼,辛苦半天不知便宜了哪个小浪蹄子。”她扭着细腰捅了捅阿次,“你同我说,哪个把你睡了?捡了这现成的便宜?”
阿次被她搞得面红耳赤,心说不知杨慕初听人叫他小浪蹄子有何感想。“辛小姐,大姑娘家别这么野蛮行不行?”
辛丽丽见他想跑,抱着他胳膊一阵猛摇,“你说不说?不说今天就别想走!”
阿次这正纠缠不清,却被出门撒尿的保镖队长捉个正着。抽着鼻子退回包间,阿峰越发坐实了自己的猜测,孩子肯定是二爷的没跑。摸着下巴他开口大嚼,看不出来二爷平日里不声不响的,女人缘却比老板强多了。是走哪都有桃花。左拥右抱羡煞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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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点一盏心灯
杨慕初不知阿次替他背了黑锅,此时正在大打喷嚏,他抽出手帕擦了擦鼻子。怀疑自己是早上出门太早感冒了。
百无聊赖的拿着那本格林童话,他有心给儿子讲一段。不过顾虑到阿次会吃醋,想过就算,并未实施。眼看都快后半夜了,这小子还不着家。杨慕初开着台灯翻看一堆报表合同,是越看越困。困的东倒西歪,慢慢的趴在书桌上,他一头跌进梦想完全没有过程的睡着了。
凌晨时分阿次尽兴而归,他方才同酒友们在一品楼里通宵的喝洋酒打小牌,过的十分舒适。因为身体好,也不拿熬夜当回事。脚步轻快的上了楼。他进了杨慕初的房间。卧房空荡荡的,寝具也没有坐卧的痕迹。阿次不死心的摸了摸,丝绸的床单子冰凉。他皱眉在室内转了一圈,脑子有点木。打开与书房相通的小门,他一眼望见杨慕初。顿时松了口气。
杨慕初显然是累坏了,不然也不能趴在书桌上睡了整夜。一灯如豆,温暖的灯光穿过黑暗,直照进阿次心里。阿次走近了看他,见杨慕初歪了头枕着双臂。梦中带着愁容,兀自酣睡。
阿次有点心疼他哥了,蹲下 身轻轻的推了推他。而杨慕初的身体沉睡不醒,精神却是警觉。还没睁开眼睛,先是往旁边一跳。阿次赶忙接住他,杨慕初睡得久了,压的半边身体发麻,胳膊腿是一起造反。他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跌在阿次怀里,接着又是惨叫。因为双臂麻木不仁,简直像万蚁钻心一般。
两人跌坐在地上,杨慕初脑袋往阿次肩上一靠,阿次顺势拥住了他。“大哥,你怎么样!”杨慕初总算是彻底清醒了,嘶出一口凉气。他仰头靠着阿次无声的骂娘,阿次见他娇气的很。不由笑了。杨慕初转头瞪他,“笑什么?你还学会夜不归宿了你?”
阿次在酒楼会馆受了整夜的熏陶,身上的气味很复杂,简直不堪一闻。但他还是闻到了一丝脂粉味。脂粉香的平淡而悠长,定然位出众的人物才有资格擦它。杨慕初抽了抽鼻子,不动声色的怒火攻心了。然而并不肯当场翻脸,心说好的很。咱们不妨秋后算总账,利息我一定给你加上。
阿次腼腆一笑,两条手臂铁箍似的抱住他哥。紧的杨慕初蹙眉道:“干什么?别来这套,撒娇不管用啊!”
阿次伏在他背上哼哼两声,温热的气息吹到杨慕初耳朵里。搞得杨慕初寒毛倒竖,几乎要打冷战了。试试探探的扭过头,他斜着眼睛窥视阿次,“你喝酒了?”
阿次笑的眼睛都弯了,“没喝多少,你这么警惕干嘛?我又不会xx你!”
杨慕初无语的审视着弟弟,感觉他真是喝多了。阿次抱着他左摇右晃的坐不稳,说道:“大哥,我们和好吧!我不生你的气了!”
杨慕初好笑道:“原来这两天你生闷气来着?可惜我太忙了,根本不在家。你这气白生了?”
阿次像是完全没听到,呆愣愣的啊了一声,“大哥,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孩子式的一吸鼻子,他忽然委屈上了。“你关心我,爱护我,让我以后还怎么单独生活?”
杨慕初靠在他肩膀上没说话,内心则是翻江倒海的一阵阵狂喜。春风吹动了积雪,暖阳融化了寒冰。他就是要阿次今生今世也离不开他。
杨慕初的声音很静,笑容也很静。“你以后不必再单独生活,咱们两个相依为命好啦。”
阿次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你就没想给小胖找个妈?”
杨慕初侧过脸在阿次面颊上一吻,“有两个爹还不够么?”
阿次本来心灰意冷,如今得了这个答案,顿时是喜出望外。两条腿箍紧了杨慕初,他嘟囔道:“你可别骗我……否则……”
杨慕初即好笑又痛苦,因为阿次腿功了得。几乎要把他的腰夹断了。“否则……杀了我?”
阿次嘿嘿的笑了,“干死你!”
杨慕初笑的不怀好意,两手攻击他腋下。“谁干谁还不一定呢!”阿次显然过早的暴露了罩门,给杨慕初挠的满地打滚。笑的气都喘不上来了。
杨慕初按住阿次在他唇上深深一吻。阿次笑的太投入,此时就疏松的瘫软了,顺从的张口递出个粉红的小舌尖。他们亲出一串不小的动静。人和舌都不肯老实,跃跃欲试的要翻身。杨慕初一个不留神,阿次像条四脚蛇灵活的摇头摆尾窜跑了。
靠着书桌站起来,阿次连笑带喘。笑的直不起腰来。“不行,我现在脑子不太管用。大哥,你可别欺负我。”杨慕初哪里听他的,上前一步,腿顶在他两腿之间,先把他固定住了。衬衫的纽扣解开一半,被他情急一扯。崩崩的扯脱几枚,扣子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杨慕初并不停手,隔着西装裤磨蹭着他的欲 望。
阿次发出一声隐忍的呻吟,抓住了他的手。喘息道:“不,我……”
杨慕初没有回答,盯着他的眼睛,慢慢伸手解开他的皮带。动作缓慢到阿次几乎想帮他一把。“你想的……阿次……你想的!”
阿次面红耳赤的张口结舌了,肉/ 体尚未